摘要：周末在家收拾衣柜，我蹲在地上叠衣服，我妈凑过来扫了一眼，突然指着我身上那件格子衫笑：“你这件衣服，是不是刚上班那年买的？我记得当时你还跟我显摆，说料子好。”

周末在家收拾衣柜，我蹲在地上叠衣服，我妈凑过来扫了一眼，突然指着我身上那件格子衫笑：“你这件衣服，是不是刚上班那年买的？我记得当时你还跟我显摆，说料子好。”

我低头摸了摸，可不是嘛——袖口的线头都松松垮垮了，第二颗扣子去年掉过，我自己找了颗相近的白扣子缝上，颜色差一点但不影响；布料洗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了刚买时的挺括，软乎乎地贴在身上，像裹了层暖乎乎的旧毯子。我掰着手指头数，居然都穿了11年了。

“你现在也不缺买衣服的钱，咋还穿这么旧的？”我妈一边帮我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衣柜，一边念叨，“上次你表妹来，穿的新裙子多好看，你也买点新的呗。”

我其实也说不上来为啥，就是觉得这件衣服穿得顺手。后来想想，身边好多人跟我一样，留着穿了好几年的旧衣服，理由都特实在。

比如之前同学聚会，见着了大学室友老李。一进门我就瞅着他眼熟，不是脸熟，是他身上那件深蓝色Polo衫——大学时他就天天穿，现在领口都有点发白了，他还套在身上。有人开玩笑：“老李，你这衣服是从大学宿舍直接带过来的吧？就没换过？”

老李挠挠头笑，说：“穿着舒服啊，换它干啥？”后来跟同学聊天才知道，老李早就在三个城市买了房，钱根本不是问题，平时还总捐钱做公益。他说衣服就是穿个自在，没必要非得穿多贵的、多新的，弄得花里胡哨的，反而不自在。你看他穿着旧Polo衫跟我们聊天，吃火锅时溅上油点子也不心疼，那股放松劲儿，比穿西装革履的人看着舒服多了。

还有我表姐，她是出了名的“极简达人”。上次去她家，我瞅着她衣柜门开着，里面就那么二十来件衣服，一半都看着有点年头了——有件米色针织衫，她说是五年前买的，袖口都磨出小毛球了，她还在穿。

我问她：“你就不觉得没新衣服穿，少点啥吗？”她正给孩子读绘本，顺手把书翻了一页，说：“以前总纠结今天穿啥，明天穿啥，换季还得买新的，衣柜堆得满当当，反而闹心。现在穿旧衣服多省心，省下来的时间，我能多画张水彩画，或者陪孩子多读两本故事书，多好啊。”她桌上还摊着刚画完的画，画的是家门口的小公园，颜色软软的，她说这都是“省下来的时间拼出来的”。

办公室的小王更有意思，双十一那阵儿，姑娘们都凑在一起晒购物车，谁抢了满减券，谁囤了好几件外套，就小王坐在那儿慢悠悠喝美式，一点动静没有。有人问她咋不买，她说：“去年双十一我也跟风买了好几件，结果现在还堆在衣柜里，吊牌都没拆，真正常穿的，也就那么两三件。”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风衣，说：“这件都穿三年了，料子好，现在看着还挺新，干嘛再买新的？买对一次，比买错十次强多了。”我瞅着那风衣，确实挺显质感，不像穿了三年的旧衣服，反而越穿越有味道。

其实我自己也留着几件“舍不得扔”的旧衣服。衣柜最底下压着高中的校服外套，袖口那儿还有同桌当年帮我画的小猫咪，现在看虽然幼稚，但每次翻到，都能想起晚自习时我们偷偷在桌底下分辣条的日子；还有我妈织的那条灰色围巾，针脚有点歪歪扭扭，她说是第一次学织围巾，织坏了好几次才成，现在冬天我还总围着，比买的羊绒围巾还暖。

有时候我也想，穿旧衣服真不是因为“抠”，也不是买不起新的。可能是觉得旧衣服舒服，可能是想省点时间干更有意思的事，也可能是旧衣服里藏着点念想。就像我那件穿了11年的格子衫，每次穿它，都能想起刚上班时的自己，有点懵懂，但干劲儿十足。

现在每次整理衣柜，我都不会随便扔旧衣服。那些洗得软乎乎的、有点小破洞但缝补好的衣服，反而比新衣服更让我踏实。毕竟衣服嘛，舒服就行；日子嘛，心里踏实比啥都强。下次再看见有人穿件旧衣服，也别瞎猜人家是不是没钱，说不定人家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来源：最帅时尚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