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0年那个血腥的夏日,吴石将军生命终结之际,没人料到真正的秘密才刚刚开启,在台北那些阴霾笼罩的政治走廊内,一名看似平常的副官成了两岸情报机构皆关注的焦点。
文|一只筷子
编辑|小茴香
1950年那个血腥的夏日,吴石将军生命终结之际,没人料到真正的秘密才刚刚开启,在台北那些阴霾笼罩的政治走廊内,一名看似平常的副官成了两岸情报机构皆关注的焦点。
沈醉第一次看到那份监视报告时,手微微发颤,报告上清清楚楚写着:某天傍晚,陈诚的副官悄悄从中共重庆办事处离开
这一发现好似往平静湖面扔了块大石头,激起的波澜比预想的要大好多,沈醉作为保密局云南站站长,明白这里头的意思——倘若陈诚身边真有共产党人员潜伏,那国民党的核心机密或许就全都泄露出去了
陈诚在国民党阵营里地位很特别,他既是蒋介石十分信任的心腹,还掌握着整个国防部的军事机密
他的副官不仅能接触诸多绝密文件,更重要的是能知悉高层的战略决策与人事变动,这样的职位,对于任何情报机构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保密局的调查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从表面来看,这个副官的经历毫无问题:他是军校毕业的,作战十分勇敢,还颇受陈诚器重。
日常生活有规律,工作认真负责,与上级关系相处良好,被派出去的特务跟踪了好几个月,未发现可疑之处,不过那个从中共办事处走出的夜晚,恰似一根刺扎在沈醉心中。
政治颇为残酷,即便存在九成怀疑,若无确凿证据也不可随意行动,陈诚的地位决定了,对其身边人的调查需格外谨慎。
沈醉后来回忆说,那时候他夜里怎么都睡不着,一方面担心错过重要线索,另一方面又害怕随便行动招来麻烦,叶翔之听到沈醉的暗示后,同样震惊,身为保密局核心人物的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怀疑的分量。
两人开始了更加隐秘的调查,但始终无法突破那层看不见的保护壳。副官的特殊身份成了最好的掩护,也成了调查者最大的障碍。
吴石案发后的台湾陷入白色恐怖的阴霾中。任何与“匪谍”沾边的人都被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吴石的妻子王碧奎被判九年徒刑,年仅16岁的女儿吴学成和7岁的儿子吴健成瞬间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在那个人人自危的年代,谁还敢伸出援手?
未曾料到,陈诚悄然便采取了行动,他以“陈明德”为假名,让副官每月从特别办公费中取出200元新台币,去资助吴石家。
那时候台湾普通工人一个月只赚60块钱,这点收入勉强能维持一家人基本生活,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陈诚不但把王碧奎提前释放,还安排吴健成进建国中学读书,所有相关手续办得十分妥当
蒋经国察觉到了这些善行,他作为“总统府机要室资料组”的负责人,台湾的里里外外都在他的监视范围里头,保密局、保安司令部、宪兵队将三份报告送至他的桌上,这三份报告均明确表明:“陈明德就是陈诚”
蒋经国得面临艰难的抉择,按照当时的政治氛围,但凡和“匪谍”有牵扯的事儿,都得狠狠惩处,
不过他最终选择装作没看见,仅在档案上写下“先不处理”四字,便将文件锁进抽屉,此默认之举背后,存在复杂政治缘由。
1950年台湾地区政局处于动荡状态,民众内心普遍存着惶恐情绪,从大陆撤退而来的军队派系比较复杂,蒋介石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
吴石编写的《军事辞典》为当时军校通用教材,其自身在抗日战场上亦立有战功,过度迫害他的家属必会招致军方不悦,此乃蒋氏父子所不愿见之情形。
陈诚暗中予以保护,悄然成为蒋氏父子与军方之间的缓冲地带,蒋介石处决吴石,是为向美国彰显自身“反共的决心”,陈诚保护吴石家属,以免蒋介石被人称作“暴君”他们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这般默契完全符合国民党的整体利益。
蒋经国于日记中写道:“陈副院长如此行事,于公事而言不太恰当,于私情方面尚可理解,若将此事宣扬出去,敌人会心生欢喜,而我们自己则会懊悔,”仅这寥寥数语,便道出了政治现实下的人性考量。
陈诚为啥要冒这么大风险?要找答案,得把时光拉回到1926年的南昌战役,那会儿战况那叫一个激烈,陈诚发着高烧还一度昏迷,可前线阵地眼看就快让敌军给攻破
关键之时,吴石率警卫冒险冲入火线,将陈诚背出三里,方寻到医疗站,当晚吴石脱下自身棉衣覆于陈诚身上,持枪于床边守了一整夜。
陈诚将这份救命的恩情铭记了一辈子,多年后吴石面临死刑之际,陈诚对副官说道:“吴石死我有责任,对不起吴次长,”他虽无法公开为吴石求情,但以行动践行了当年的承诺。
吴石生前也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被捕前三个月,他特意拜访陈诚,含蓄地表示:“辞修兄,我这几年在国防部做事,得罪了不少人,万一将来我出了岔子,家眷都是妇道人家,没什么能力,求你看在当年的情分上,照看一二”陈诚轻拍吴石手背回应:“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们受委屈”
这一幕成为了两个对立阵营中男人的承诺,也为后续故事埋下了伏笔,副官在里头所扮演的角色愈发重要,他不只是陈诚与外界联系的桥梁,更是执行那些秘密任务的关键人物。
叶翔之打从一开始就没放下对陈诚副官身份的怀疑,到了台湾之后,他还是紧紧盯着这个神秘家伙的一举一动,可就是一直找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来。
当时任参谋总长的顾祝同直接让叶翔之不要去查了,原因在于不能得罪陈诚,叶翔之向后来掌管调查局的沈之岳提及此事时,沈之岳只是淡淡一笑,对叶翔之说无法拿陈诚怎样,这种态度颇让人琢磨,不知是因觉得证据不足,还是有其他缘由?
副官的工作极其精密。每周他都会悄悄将资助金送到吴石家中,安排吴健成就医时使用的是“陈明德之子”的化名。
这些行动得好好谋划,且认真去做,要是哪个环节出岔子,那可就全泡汤,在那个到处都是眼线的年月里,能弄成这般完美真的挺不容易。
1965年,陈诚走到了生命的终点。临终前他把副官叫到病床前,递过去最后一张2000元支票和一封未封口的信,嘱咐道:“我走了以后,吴家的孩子要是有事,你就把这信给他们,没人再敢动他们”。信纸上只有简单三行字:“吴石吾兄,余尽力矣,后人好自为之”。落款依然是“明德”
陈诚出殡之际,蒋经国静静伫立在灵堂最后一排,副官小声询问是否要销毁“陈明德”的那些旧档案,蒋经国摆手道:“留着吧让后人瞧瞧,我们也做过些许好事,”此言轻轻的,却使白色恐怖的铁幕有了一道缝。
吴石的儿子吴健成之后去美国留学,最终成为一名大学教授;到2000年档案解密之时,头发已然花白的他,方才看到那些标注着“陈明德”的汇款单与学籍卡
历史终归让世人目睹,于那黑暗年代中,人性的光辉是如何在夹缝里倔强生长的,副官的真实身份至今仍是个谜,他究竟是真的共产党潜伏人员,还是被误解的忠诚卫士?从中共办事处走出去的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问题或许永远都不存在标准答案,可有一点是确定的:在那个充满猜疑与危险的时代,恰恰是那些模糊的身份和复杂的关系,为最后的善良与人性留下了生存之所。
吴石夫妇的骨灰最终安葬于北京福田公墓,墓碑上刻有“丹心在兹”这四个字;陈诚与其那位神秘副官的往昔,随着时光流逝,慢慢变得模糊不清难以分辨
秘密战线上那些人的真实身份与动机,是历史学家仍在探究的永恒谜题,或许真相比我们所想象的更为复杂,在那个黑白分明的年代,灰色地带却孕育着最珍贵的人性温暖。
来源:鸿毛有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