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森:经济萧条结束的信号必然是一场大出清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7 23:42 1

摘要:经济周期的波动是现代社会的“自然规律”,而每一次萧条的终结,本质上都是一场财富与资源的“大出清”。从17世纪荷兰郁金香泡沫破裂后的商人破产潮,到1929年大萧条中美国1/3企业的清算倒闭;从二战前德国魏玛共和国的恶性通胀洗牌,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雷曼兄弟

潮水退去的人:罗斯福、朱镕基与那些被迫做选择的普通人

经济周期的波动是现代社会的“自然规律”,而每一次萧条的终结,本质上都是一场财富与资源的“大出清”。从17世纪荷兰郁金香泡沫破裂后的商人破产潮,到1929年大萧条中美国1/3企业的清算倒闭;从二战前德国魏玛共和国的恶性通胀洗牌,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后雷曼兄弟的破产清算——历史反复证明:当经济失衡积累到临界点,旧秩序的瓦解与新秩序的建立,必须通过一场剧烈的“出清”完成。这种出清可能是合法的破产清算,可能是战争对资源的重新分配,可能是政治运动对财富结构的调整,其本质都是打破既有的利益固化,让生产要素重新流向更高效的领域。

先别急着把“出清”当成一堆抽象名词。你想象一下:银行门口队伍拉到街角,每个人捏着存折,眼神里都在打颤。广播里一个男人的嗓音在说“把门关上几天”,有人笑出声说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吗?也有人默默把孩子抱得更紧——因为他们知道,关的不是门,是一段过日子的方式。

1933年春天,弗兰克林·罗斯福还没把总统椅坐热,就先把全国的银行门给关了。他走进办公室时腿脚不太利落,拐杖在地毯上咚的一声,让秘书抬头。那几年对他不是第一次“打碎再拼”。从青年才俊到被病痛困住,罗斯福经验过“个人的小出清”。只是这次,轮到整座国家。所谓“银行休假”,说好听是让大家冷静,说难听是让坏账浮上来,看看谁还撑得住。

他让财政部门逐家审账,能救的救,救不下的别再吊着命。夜里,他和顾问围着地图,总结哪条街的银行还能开门,哪条街的要贴告示。第二天,他回到家里,艾莉诺端来咖啡,没有说话。他也不说。他知道,银行不是办完就完了,接下来是工厂、是农场、是一堆堆库房里积压的鞋子和棉花。

你去听他那次炉边谈话,声音很温和。他说,我们不能只靠“撒钱”,要把坏的拨拉出来,新的才能长进去。这话里有刀子。因为接下来,他让一些公司走进清算程序,让农民拿补贴少种一点,甚至把多出来的猪仔处理掉。你要是站在田埂上看过那火,心里是会拧成一团的。有人骂这是浪费,有人说这是为了让价格别再像陡坡一样往下冲。争议像风一样刮来刮去,最后落在人的日子上:那些被裁掉的工人,是去排队领面包还是去另找活路?那些农民手里的锄头,能不能再撑一个季节?

这样的“破旧立新”,不好看,但见效。工厂的车间慢慢响起来,卡车又开始在公路上跑,银行的玻璃窗里有人在盖章。可别把它写成神话,1937年又遇到风浪,失业率还蹦跶了几次。那就是生活——你没法一次搞定,往往是一步三回头。

说到这儿总有人问,别的国家呢?那就把画面切到德国,时间往前拨十年。街头卖报的小孩把一捆报纸用一张马克换回去,拎着回家才发现,昨天那张纸今天不值钱了。有个叫汉斯的排版工人,每天下班把未裁切的废纸塞进袋子,冬天回到家扔进炉子。他太太的嫁妆是几枚储蓄凭证,三个月后一文不值。你看,“出清”也会以这种粗暴的样子临门:通货膨胀像野火,先烧掉穷人的小积蓄,富人抱着厂子和地,还能做别的安排。要说结果,就是社会的脾气变坏了。市政厅的台阶上,演讲的人越来越激动,拳头越举越高。

法国更是另一种版本。大革命前,穿白袜子的贵族能堂而皇之地走进法庭,身后土地广到看不见边。第三等级的人交税交到背直不起来,还没什么话语权。等到街区里的面包店一早就排队,面粉涨得离谱,火就着了。新规矩是用拍卖、没收来清算旧世界的账。听上去很血腥,但你不妨换个角度:这些都是社会试图把“卡住的资源”拔出来往别处走。只是这种拔,疼得更狠。

你可能会说,我们这边呢?把时间拧到九十年代末,电视里常常出现一个说话干脆的男人。他走路快,脾气也直。那阵子,各地的厂矿像成片的铁皮屋,轰鸣着。他说不能都靠着国家兜底,得让一部分退出,把骨架撑住。他拉着团队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哪些是要扛的船,哪些是要靠岸的船。会议室里满是白瓷杯和被翻皱的文件,走廊尽头有位女同志悄悄叹了口气——她老公从钢厂拿回来的,是一张让人心凉的通知单。

那几年,我们第一次集体体验“工作不是天生有”的事实。有人推着三轮车开始卖早点,有人学着做维修,有人拿出小本子记每一分支出。社会的表面像被刮了一层皮,露出底色。你要说复杂,那是真的复杂:有人从旧行业出了门,转头进了新的车间;有人则在起风的路口站了太久。那位说话干脆的男人去南方看了几家民营企业,回头在会上拍桌子,意思是要把路铺给后面的人走。这个铺,是规则,是融资,是税,是让旧的让一让新的。

这几年房子也像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我们眷恋它,拿它当存钱罐、当面子、当靠山。后来一收紧,链子哗啦啦响,才发现很多公司是用速度遮住了窟窿。营地里的灯一盏一盏黑下去,买房群里开始流传“别交最后一笔”。有朋友打电话来问我,房子到底是保命的还是拖累的?我也只能说,潮水退下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赤脚。那不是道德判断,是结构的结果。

我认识一个在海边城里做建材的老陈。最热的年份,他一天要送四车水泥,晚上还要接电话。后来冷下来了,他把自己的账本拿出来,重新画线。他说,“我把钱分三份。一份放在随时能拿的地方,心里踏实;一份去买最不动的东西,睡得着;剩下那份,盯着人来人往,看哪条街会热。”他不是读过很多书的人,但他把日子过得像一个谨慎的船长——先确保不翻,再看能不能走快一点。

我们一直以为最有钱的人是天生站在风口的人。其实更多时候,是他们手里拿着比较抗打的东西。别人拿工时和工资,他拿的是仓库里的金属、是稳定的现金流、是那几家稳稳赚钱的公司股份。危机里不光有人掉下去,也有人在风浪里捡到宝。这话听着扎心,但它提醒我们另一个维度:选择什么时候捡,捡什么。

再回到罗斯福。那几年,他让所谓的大企业“去做该做的”,不是让他们活命,而是让他们重头考虑“为什么要存在”。他也让工人的工会坐到桌边,谈工资、谈时间。那桌子上摆着水杯,也摆着矛盾。有人说他是左派,有人说他是救火队。我的看法很简单:他懂得,想要有新秩序,必须先拿起扫帚,把旧秩序里堆积的东西扫出去。扫得是一地狼藉,但扫完才能看见地板。

你和我,都不是总统,也不掌着拍匾的人。我们能做的,可能就是在家里备一点缓冲,在工作上留一点余地。也可能是在朋友群里听见一个行业转向的消息,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多看两眼。政策的风向会变,价格的曲线会写在报纸上,行业的词汇也会换。我们要学的不是每个词,而是识别“真正动了”的那一下。

说到底,出清这件事,并不带有浪漫色彩。它通常伴随失眠、争吵、误解、和一段时不时想流泪的日子。有人在临时工棚里点起小炉子,有人在会议室里把额头按在桌面上,有人在银行台阶上打电话给家里。历史这台老机器忽快忽慢,轴承吱吱作响。我们不能指望它自己修好,我们能做的,是看懂它为什么卡住,然后在它重新转起来之前,先把手保护好。

我常想起一个细节:罗斯福那只拐杖在地毯上的声音,和朱镕基在发布会上那句“要为后代负责”的表情,是两种不同场景里的同一种硬气。硬气不是把别人震住,是把自己稳住。等到下一次潮水退去,我们会不会不像上一次那么慌?这话我说不准。可我希望,我们至少能认出那个信号,哪怕只是轻轻点头,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次,别被浪打倒了。

来源:微笑原野h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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