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买房后外出打工,3年后回家结婚,却发现房子已经住人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8 04:03 1

摘要: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从兜里掏出一包还没开封的华子,递了过去。

拖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我站在了“御景华庭”小区的门口。

保安亭里的大叔探出头,眼神带着点审视。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从兜里掏出一包还没开封的华子,递了过去。

“师傅,新来的住户,以后多关照。”

大叔一看烟,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立马推开窗户接了过去,态度热情了一百八十度。

“哎哟,小伙子太客气了!哪一栋啊?我给你指指。”

“B座,1701。”

我说出这个门牌号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和骄傲。

B座,1701。

这串数字,过去三年,在我无数个累到骨头散架的深夜里,是支撑我熬下去的唯一信念。

为了这套房子,我毕业后没在老家待一天,一头扎进了南边的工地上,跟着项目天南海北地跑。

风餐露宿,一身臭汗,手上磨出的茧子比我妈纳的鞋底还厚。

我一个学土木工程的本科生,干着跟农民工没两样的活儿,图什么?

就图这钢筋水泥换来的一个家,一个能让我和相恋七年的女友小晴,在这座城市扎根的地方。

三年前,我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才勉强凑够了这套一百二十平三居室的首付。

房本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我林涛一个人的名字。

我爸妈当时是不同意的,他们觉得我哥林峰还没结婚,我这个做弟弟的倒先买了房,不合规矩。

我妈甚至说:“要不,你先把钱借给你哥,让他先买?”

我当时就笑了。

我哥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眼高手低,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兜比脸还干净。

钱借给他,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我顶着压力,硬是把房子买了。

钥匙拿到手那天,我带着小晴来看房。

毛坯房里空荡荡的,只有水泥的冰冷气息,可我俩却激动得像两个孩子,在这里规划着未来。

“这里做个大大的落地窗,放上你喜欢的摇椅。”

“这个房间做成书房,墙上要摆满你的专业书。”

“厨房要用最好的灶具,我要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小晴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

她说:“林涛,你辛苦了。”

我抱着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为了尽快还清贷款,也为了攒够装修和结婚的钱,我接了一个去非洲的援建项目。

工资高,但一去就是三年,中间不能回家。

临走前,我把房子的钥匙给了我妈一把,跟她说:“妈,您有空就过来帮我通通风,看看房子。”

我妈当时满口答应:“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有我呢。”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我和小晴靠着断断续续的卫星电话和视频联系,彼此慰藉。

我跟她说,等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装修房子,第二件事就是娶她。

现在,我回来了。

站在B座的电梯里,看着数字从1跳到17,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我深吸一口气,拖着箱子,走到了1701的门口。

门上贴着一个大红的“福”字,崭新崭新的,一看就是刚贴不久。

我笑了笑,心想我妈还挺有心的。

我从兜里掏出那串被我盘得锃光亮的钥匙,三年来,它一直静静地躺在我的钱包夹层里。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

嗯?

不对。

插不进去。

我愣了一下,拔出来又试了一次。

还是不行。

锁芯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钥匙根本无法深入。

怎么回事?

难道是三年没用,锁眼生锈了?

我心里泛起一丝嘀咕,抬手准备敲门。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门板的那一刻,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珊瑚绒的睡衣,头发乱糟糟地盘在头顶。

她看到我,一脸的警惕和不耐烦。

“你谁啊?敲什么敲?”

我彻底懵了,举在半空的手就那么僵住了。

我看看她,又看看门牌号。

B座,1701。

没错啊。

“请问……这里是林涛家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心里已经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林涛?哦,你说林峰他弟啊。”

林峰?我哥?

我脑子“嗡”的一声。

“你是……”

“我是你嫂子,李娟。”她说着,侧了侧身,我这才看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抱着她的腿,好奇地望着我。

嫂子?

我哥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在我的房子里?!

“我哥他……住在这里?”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李娟翻了个白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不住这住哪?这不就是他家吗?”

她家?

我感觉一股火“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

“这是我的房子!”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的声音太大,吓得那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李娟赶紧蹲下去哄孩子,一边哄一边没好气地瞪我:“你嚷嚷什么!吓着孩子了!什么你的我的,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

“再说了,大哥住弟弟的房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

我被她这套强盗逻辑气得浑身发抖。

我辛辛苦苦,在非洲的烈日下,每天汗水把衣服浸透好几遍,拼死拼活挣钱买的房子,凭什么就成了他林峰的家?

就凭他是我哥?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让我哥出来!让他跟我说!”我努力压抑着怒火。

“他上班去了,不在。”李娟抱着孩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那你把门打开,我进去等他。”我说着,就要往里挤。

李- Juan立马像只护崽的母鸡,张开双臂拦在门口。

“哎哎哎,你干嘛!这是我家,谁让你进了!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她尖利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看着她那张蛮不讲理的脸,再看看这扇我连钥匙都插不进去的门,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凉感席卷了我。

我回来了。

回到了我用血汗换来的家里。

然后,我被关在了门外。

成了那个“外人”。

我没再跟她纠缠,我知道,跟这种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我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李娟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在驱赶什么瘟神。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铁青、眼睛发红的自己,觉得无比陌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晴发来的微信。

“到家了吗?看到我们未来的小窝,是不是很激动?”

后面还跟了一个俏皮的笑脸。

我盯着那行字,眼眶一酸,差点没忍住。

激动?

我现在的感觉,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我没回小晴,直接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涛啊,你下飞机了?”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

“妈。”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B座1701,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这种沉默,比任何解释都更让我心寒。

“妈,你说话啊!”我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唉……”我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涛啊,你先别生气,你听妈慢慢跟你说。”

“你哥……他不是谈了个对象嘛,就是你刚才见的那个,李娟。人家姑娘……怀孕了,肚子等不了人,就着急结婚。”

“结婚总得有套婚房吧?你哥那情况,你也知道,哪买得起房啊。人家姑娘说了,没房就不结。”

“我跟你爸也是没办法了,寻思着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就先让你哥他们住进去结了婚。”

“妈想着,都是一家人,你还能跟你亲哥计较不成?等你回来了,大不了……大不了再想办法嘛。”

再想办法?

我气得直想笑。

说得真轻巧!

“空着也是空着?妈,那是我辛辛苦苦挣钱买的房子!我为了它在外面吃了多少苦你们知道吗?”

“你们经过我同意了吗?就自作主张把我的房子给了他?”

“还有,换锁是怎么回事?我连家门都进不去!”

“那个……是李娟换的。”我妈的声音更低了,“她说原来的锁不安全,为了孩子……涛啊,你别怪你嫂子,她也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

哪个家?

林峰和李娟的家吗?

那我呢?

我的家在哪里?

“妈,我今晚就回来,你们都在老房子等我,我们当面说清楚。”

我挂了电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没有直接回父母家,而是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我需要冷静一下,整理一下我混乱的思绪。

我怕我一看到他们,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我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回放。

非洲的太阳,毒得能把人烤化。

工地上永远弥漫着尘土和汗水的味道。

我想家,想小晴,想父母。

无数个夜晚,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等回了家,一切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等待我的,是这样一个“惊喜”。

我的亲哥哥,我的亲生父母,联合起来,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手机又响了,是小晴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屏幕里,小晴的脸一出现,我的委屈就再也忍不住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路上太累了?”小晴关切地问。

“小晴……”我开口,声音哽咽。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遍。

小晴听完,也沉默了。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ăpadă之的是震惊和愤怒。

“他们怎么能这样?这简直是鸠占鹊巢!”

“林涛,你别难过。”她看着我,眼神坚定,“这不是你的错。房子是你的,房本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谁也抢不走。”

“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脑子很乱。”

“别怕。”小晴的声音温柔而有力,“我明天就请假回去。我们一起面对。”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得把它拿回来。”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是啊,我不是一个人。

我还有小晴。

为了她,为了我们规划了那么久的未来,我也不能退缩。

第二天一早,我退了房,直接打车回了父母住的老房子。

那是一个九十年代建的老小区,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皮斑驳。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我曾经以为,这里是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可以回去的港湾。

可现在,我却觉得有些近乡情怯。

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我爸,他看到我,眼神躲闪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涛……涛啊,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我妈,还有我哥林峰。

李娟和那个孩子不在。

气氛压抑得可怕。

我妈的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哭过了。

我哥林峰,低着头,不敢看我,一个劲儿地抽烟。

三年不见,他胖了不少,也显得油腻了许多。

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角,拉了张椅子,坐在他们对面。

“说吧,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

没人说话。

我爸给我倒了杯水,手都在抖。

我哥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抬起了头。

“涛,这事……是哥对不住你。”

“哥知道你辛苦,可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李娟她……脾气就那样,当时非要婚房,不然孩子就打掉。爸妈都快急死了。”

“我想着,你那房子反正也空着,我们就先住进去,等以后……等以后哥有钱了,再自己买。”

等以后?

他说的这个“以后”,是猴年马月?

“所以,你们就心安理得地住进去了?还把锁给换了?”我冷笑一声。

“换锁是李娟的主意,她说她没有安全感……”林峰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没有安全感?那我呢?我他妈回到自己家,连门都进不去,我就有安全感了?”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桌上的水杯被震得跳了一下,水洒了出来。

我妈“哇”的一声就哭了。

“涛啊,你别这样,你吓着妈了。”

“你哥也是你亲哥啊!他有困难,你这个当弟弟的,就不能帮一把吗?”

“我们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传出去让人笑话!”

又是这套说辞。

“一家人?”我看着我妈,一字一句地问,“妈,在你们眼里,我到底算不算这个家的人?”

“我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们过得好一点,一个人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想过我吗?”

“你们只想着大哥的婚房,只想着不能丢了你们的面子,你们谁问过我一句,我同意吗?”

“现在倒好,我回来了,房子没了,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还跟我说‘一家人’?”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在他们心上。

我妈哭得更凶了,捶着胸口说我没良心,说我翅目无尊长。

我爸在一旁唉声叹气,一个劲儿地说:“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啊……”

我哥林峰,则彻底成了个缩头乌龟,又点上了一根烟,把头埋在烟雾里。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表演,只觉得心力交瘁。

这不是沟通。

这是单方面的道德绑架。

“行了,都别演了。”我坐了下来,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想听这些废话。”

“我就问一句,这房子,你们什么时候还给我?”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妈压抑的抽泣声。

过了好半天,我爸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涛啊,你看……你哥他们刚结婚,孩子也还小,现在让他们搬出去,去哪啊?”

“要不……要不这样,你那房子不是三室一厅吗?你哥他们住主卧,你……你先住那个小点的次卧,行不行?”

“等过两年,等你哥攒够钱了,他们就搬走。”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让我住次卧?

在我的房子里,让我这个房主,去住次卧?

把主卧让给鸠占鹊巢的人?

这是何等的荒唐!何等的无耻!

我被气笑了。

真的,是那种怒到极致的笑。

“爸,您可真是我的亲爸啊。”我鼓起了掌,“这个主意,您是怎么想出来的?您不去当编剧都屈才了。”

“让我住次卧?然后每天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我眼前晃悠,用着我的东西,睡着我的床,是吗?”

“我是不是还得每天给他们做饭洗衣服,伺候我‘尊贵’的大哥大嫂?”

我的反讽让他们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我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这个逆子!”

“对,我就是逆子!”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我辛辛苦苦买的房子,凭什么给别人住?就因为他是我哥?”

“那我问你,我结婚的时候怎么办?我跟小晴住哪?住马路吗?”

“还是说,在你们心里,我哥的婚姻是婚姻,我的婚姻就不是婚姻?”

林峰终于忍不住了,把烟一摔,站了起来。

“林涛,你够了啊!不就是一套房子吗?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说了以后会还给你的!”

“以后?以后是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盯着他,“林峰,你敢给我个准话吗?”

他被我问住了,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等……等我有钱了……”

“你有钱?你哪来的钱?”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谈买房?你是在做梦吗?”

“你!”林峰被我怼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冲我吼,“我是你哥!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

“我让了你二十多年了!”我也吼了回去,“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不是先紧着你?我穿你剩下的衣服,玩你不要的玩具!我认了,因为你是我哥!”

“可这次不一样!这是我的房子!是我拿命换来的!谁也别想抢走!”

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这时,门开了。

小晴拖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门口。

她显然是听到了我们刚才的争吵,脸色很难看。

她走到我身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林涛,别激动。”

然后,她转向我的父母和哥哥,原本温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冰冷和坚定。

“叔叔,阿姨,大哥。”

“我今天来,不是来吵架的,是来解决问题的。”

“第一,这套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林涛的名字,是他的个人婚前财产,这一点,法律上是明确的。”

“第二,你们在没有经过林涛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入住并更换门锁,这在法律上,属于侵占他人财产。”

“第三,林涛为了这套房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他不是在跟你们计较,他只是想拿回本就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小晴的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比我的嘶吼有力得多。

我爸妈和我哥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平时温温柔柔的小晴,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我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把矛头指向了小晴。

“小晴啊,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

“再说了,这还没过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以后还得了?”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

我一把将小晴拉到我身后。

“妈!你说话注意点!小晴不是外人,她是我要娶的妻子!她就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

“至于谁是外人,”我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峰,“我看,霸占着别人房子不走的人,才是外人!”

“你!”林峰气得指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晴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冷静。

她看着我爸妈,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旧坚决。

“叔叔阿姨,我们不是要逼大哥他们。我们只是希望有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和时间表。”

“林涛回来了,我们马上就要筹备婚礼,装修房子。这套房子,我们必须收回来。”

“我们给大哥一周的时间,找好房子搬出去。如果一周后,你们还不搬,那对不起,我们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了。”

“到时候,闹得邻里皆知,脸上不好看的人,可不是我们。”

“法律途径”四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小小的客厅里炸开。

我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妈也停止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

“你们……你们要告你亲哥?”

“我们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小晴平静地回答。

林峰彻底被激怒了,他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林涛!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把你哥告上法庭?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最后一丝兄弟情分,也消散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不是人?霸占我房子的是你,把我关在门外的是你老婆,想让我睡次卧的是我爸,现在你反过来骂我不是人?”

“林峰,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从头到尾,到底是谁不当人?”

“还有,别拿小晴说事!她比你们所有人都讲道理!这件事跟她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告诉你们,一周!就一周时间!一周之后,这房子里要是还有你们的东西,我就直接找开锁公司换锁,把你们的东西全扔出去!”

说完,我拉起小晴,拖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身后,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我爸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一步都没有停。

走出楼道,阳光照在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小晴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们现在去哪?”她问。

“先去酒店。然后,我带你去看我们的家。”我说。

虽然现在还进不去,但我想让她看看。

我们打车到了“御景华庭”。

站在楼下,我指着17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

“看到了吗?就是那儿。”

“我们的家。”

小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嗯,我看到了。很漂亮。”

“林涛,你后悔吗?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我摇了摇头。

“不后悔。”

“我以前总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我现在明白了,有的人,你越退,他们就越得寸进尺。”

“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我爸妈的电话、亲戚的电话,轮番轰炸我的手机。

无一例外,全是来做说客的。

说辞也都大同小异。

“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你哥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他吧。”

“你就当可怜可怜你那个刚出生的侄子。”

甚至有长辈倚老卖老地教训我:“林涛啊,你这样是不孝啊!为了房子,连父母兄长都不要了,你以后会后悔的!”

我一概不理。

后来,我干脆把手机设置了免打扰。

小晴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一起找装修公司,一起看设计图,一起挑选家具。

仿佛那套房子,已经回到了我们手中。

我们表现得越是平静,越是按部就班,我家里那边就越是慌乱。

第五天的时候,我哥林峰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颓然。

“涛,我们谈谈吧。”

我约他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他一个人来的,几天不见,他好像苍老了十岁,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李娟……要跟我离婚。”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愣住了。

“她说我没本事,护不住她和孩子,连套房子都搞不定。”

“她说,如果一周之内我们被赶出去,她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手抖得厉害。

“涛,算哥求你了,再宽限一段时间行不行?一个月,就一个月!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我一定想办法搬出去!”

我看着他近乎哀求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能好好跟我商量,哪怕是租我的房子,给点租金,我都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可他们没有。

他们选择了最愚蠢,也最伤人的方式。

“哥,”我平静地开口,“不是我不给你时间。是你们,从一开始就没给我留一点余地。”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小晴,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听你们的软柿P,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是不是我就得心甘情愿地住进次卧,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然后自己攒钱,再去别的地方租房子结婚?”

“你们把我的善意和退让,当成了理所当然。”

林峰低着头,一言不发。

“还有,”我继续说,“你觉得李娟跟你闹离婚,是因为我逼你们搬家吗?”

“不,你错了。”

“她只是通过这件事,看清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没有担当,没有能力,只会躲在父母和弟弟身后啃老的男人。”

“就算没有房子的事,你们以后也迟早会因为别的事情爆发。”

我的话很残忍,但却是事实。

林峰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

“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喃喃自语。

我叹了口气。

终究是血浓于水。

“哥,你如果真的想留住李娟和孩子,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霸占我的房子上。”

“一周的期限,不会变。这是我的底线。”

“至于你,是选择继续当个废物,还是重新站起来,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我不知道我的话对他有没有用。

但我知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路,终究要他自己走。

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

我没有再回老房子,也没有主动联系他们。

我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和体面。

如果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不介意把事情做得更难看一点。

晚上,我接到了我爸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无力。

“涛啊……我们搬了。”

“你哥……带着李娟和孩子,去外面租了个一居室的小房子。”

“你妈……气病了,在医院挂水。”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

“你……抽空回来看看吧。她想见你。”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酒店的窗边,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五味杂陈。

小晴从身后抱住我。

“都结束了。”她说。

“是啊,都结束了。”

我拿回了我的房子。

但我知道,我和那个家之间,也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也许,永远都无法弥合了。

第二天,我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

我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看到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没有骂我,只是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

我爸坐在一旁,一个劲儿地抽烟,一夜之间,仿佛头发都白了许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尴尬而悲伤的气氛。

出院后,我爸妈搬回了老房子。

我哥林峰,据说找了一份开货车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很辛苦,但总算是开始踏踏实实地挣钱了。

李娟没有真的跟他离婚,或许是看在他有所改变的份上,或许是为了孩子,总之,日子还在继续。

他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我也没再主动联系他们。

我们就像两条相交后又渐行渐远的直线,各自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我拿回了房子的钥匙。

当我用自己的钥匙,顺利地打开1701的房门时,我的手都在颤抖。

屋子里空荡荡的,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

林峰他们搬走的时候,把所有属于他们的东西都带走了,甚至连那个大红的“福”字也揭掉了。

阳光透过没有窗帘的落地窗洒进来,在水泥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终于又变回了它最初的模样。

一个等待着被赋予“家”的意义的空间。

小晴走了进来,从身后抱住我。

“欢迎回家,林涛。”

我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为了这一刻,我付出了太多。

不仅仅是汗水和辛劳,还有一段曾经我以为会永远牢固的亲情。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是错。

我只知道,从今往后,我必须更加努力,去守护好我眼前这个人,守护好我们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装修很快就开始了。

我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泡在了新房里。

看着它一天天从一个水泥壳子,变成我们图纸上画的样子,那种成就感和幸福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我们选了暖色调的墙漆,原木色的地板。

客厅里挂上了小晴最喜欢的艺术画。

阳台上,我亲手做了一个秋千摇椅,就像我当初承诺的那样。

书房里,一整面墙的书柜,摆满了我的专业书和她喜欢的小说。

厨房里,闪闪发光的厨具,等待着为我们烹饪出三餐四季。

房子装修好的那天,我们站在崭新的家里,相视而笑。

“真好看。”小晴说。

“嗯,我们的家。”我说。

我们很快就举行了婚礼。

婚礼办得很简单,只请了几个最要好的朋友和同事。

我爸妈来了,给了我们一个大红包。

他们看起来都老了很多,话也少了。

我哥林峰和李娟没来,只是托我爸妈带了份子钱。

婚礼上,司仪让我对小晴说几句话。

我拿着话筒,看着台下穿着婚纱的她,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头。

最后,我只说了一句:

“谢谢你,选择了我,陪我一起,把一个房子,变成了一个家。”

小晴在台下,哭了,也笑了。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一起在超市为了一根葱应该怎么切而争论。

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剧。

偶尔,我妈会打电话过来,问我们过得好不好,提醒我们天冷了要多穿衣服。

我们之间的对话,客气,而疏离。

我知道,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回不去了。

一年后,小晴怀孕了。

当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生命迹象出现时,我激动得像个孩子。

我要当爸爸了。

这个家里,即将迎来一个新的成员。

我开始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看育儿书,研究婴儿辅食,甚至学会了给未出世的宝宝做胎教。

小晴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我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她的肚子上,听听里面的动静。

那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大纸箱。

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

我好奇地搬了进去。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崭新的婴儿用品。

小床、衣服、奶瓶、尿不湿……应有尽有。

还有一张卡片。

上面是我哥歪歪扭扭的字迹:

“给未出世的侄子/侄女。哥对不起你。”

没有署名。

我拿着那张卡片,愣了很久。

小晴走过来,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也沉默了。

“收下吧。”她说。

我点了点头,把箱子搬进了即将成为婴儿房的那个房间。

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它有时候脆弱得不堪一击,有时候,却又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提醒着你它的存在。

孩子出生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冬日。

是个男孩,七斤六两,很健康,哭声嘹亮。

我爸妈和我哥都来了。

他们隔着育婴室的玻璃,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妈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爱不释手。

我哥站在一旁,有些局促,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

李娟也来了,她瘦了一些,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长命锁,递给我。

“给孩子的。”

我接了过来。

“谢谢嫂子。”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是我第一次见到的,不带任何算计的笑。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那一刻,病房里的阳光,似乎都变得格外温暖。

或许,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

它无法让伤口完全愈合,但却能让伤疤慢慢淡化,不再那么疼痛。

我们没有回到过去。

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但我们,似乎都在努力地,走向一个新的未来。

一个虽然有过裂痕,但依旧愿意彼此靠近的未来。

晚上,我守在小晴和孩子的床边。

看着他们熟睡的脸庞,我的心里一片宁静。

窗外,是这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窗内,是我用尽全力守护的全世界。

我终于明白了“家”的真正含义。

它不仅仅是一套房子,一个屋檐。

它更是爱,是责任,是包容,是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愿意为之奋斗和守护的地方。

我的人生,走过弯路,有过怨恨,但最终,还是被爱和温暖所填满。

这就够了。

来源:才思敏捷白云W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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