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还常说：“女孩子读到博士都成大龄剩女了，心思早就不在学术上了，招进来就是占名额。”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嗅觉特别灵敏，总觉得老公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怪味。
像是藏着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可他的体检单上，各项指标全都正常。
我暗中查了整整两个月，始终没发现原因。
直到他生日那天，我送了他一块智能手表。
当晚，他进浴室洗澡。
手表突然震动，屏幕弹出一条通知。
就在那一刻，我终于知道那股味道是从哪儿来的了。
01
最近，我老公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气味很冲鼻，像没冲的厕所混着腐烂海鲜的腥臭。
他一靠近，那味道就更浓，熏得我直想吐。
“老婆，今晚可以吗？”
他又一次从背后抱住我，呼吸喷在我脖子上。
可我的鼻子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股熟悉的臭味。
胃里一阵翻腾，我下意识把他推开了。
“周文彬，你身上太臭了！”
他脸色立刻变了，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陈思思，你有完没完？医院查多少次了？医生都说你没问题！你还想折腾什么？”
我真的无语了。
是，体检单干干净净，连个异常指标都没有。
可我的鼻子就是灵，这味道我真的受不了。
简直像整个人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02
周文彬板着脸走进了浴室。
哗啦的水声立刻响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心里堵得慌。
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我还是没法靠近他。
这股味儿要是查不清，我们的关系永远都过不去。
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偏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智能手表。
这是我刚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是985高校的工科教授，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年纪上来了，更得注意健康。
所以我挑了这块能测心率的智能表。
我顺手拿起来随便翻着，
想看看还有啥功能。
突然，手表震动了一下，跳出两条微信。
【老师，下次别在办公室好吗？】
【现在还有点疼……】
我的手指一下子僵住了。
老师？
办公室？
疼？
这几个字像火花一样在脑子里炸开。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过来。
难怪他身上的味道那么怪。
原来是搞外遇了。
那算了。
03
仔细想想，周文彬不对劲已经两个月了。
他是985高校的教授，
平时眼里只有课件和论文。
衬衫扣子系错都懒得管的人。
可两个月前，他突然开始讲究起来。
研究抗糖、护肤，
晚上拍水的架势，像在搞护肤直播。
以前手机随便丢，
现在却当成命根子。
洗澡要带进浴室，
睡觉必须塞枕头下，
上厕所都攥得死紧。
他看手机时，总会下意识侧身，
把屏幕护得严严实实。
有次我送水果过去，
刚走近一点，
他立马像受惊一样，
“啪”地锁了屏。
每次我问，
他都有理由。
“学生常发实验数据，怕漏消息耽误事。”
呵，当了这么多年老师，
也没见他以前这么上心。
04
手表屏幕亮了，是周文彬的回复。
【别担心，那间办公室没人会去的。】
【我再垫几块软垫在椅子上，免得硌着你。】
【别忘了擦药，早点消肿。】
这下彻底实锤了。
我拿起手边的水杯，灌了一大口。
冰水滑进喉咙，才勉强压住那阵翻涌的恶心。
心口却像被攥紧，一阵阵发闷发疼。
我和周文彬，曾是大学同学眼中的模范夫妻。
二十五年婚姻，相依相伴。
一起熬过最拮据的岁月，一起还清贷款，一起升上教授职称。
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彼此的荣耀，是婚姻的标杆。
可我在婚姻里一心一意时，他早已在外头有了新欢。
我点开手表的聊天记录。
对方昵称是小C不怕困难。
没备注。
头像是只简单的卡通猫。
现在年轻人好像都用这类头像。
我女儿的微信头像也是类似的卡通狗。
一想到丈夫的情人和女儿年纪相仿，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翻腾。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迅速把手表放回床头柜，闭眼装睡。
周文彬走出来，带着一身湿气。
沐浴露的香味盖住了一些，但那股味道还是隐隐飘散在空气里。
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
我知道他躺下了。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毫无睡意。
05
这个“小C不怕困难”到底是谁？
我脑子里立马开始排查。
姓C的。
小崔？小曹？小陈？
等等，周文斌今年新收的那个女研究生，好像就姓陈。
周文斌的专业，男女比例极度失衡。
是出了名的“和尚班”。
而他本人，更是公开歧视女生。
我们为此吵过好几次。
“现在女生能力很强，理工科不比男生差，你不能一直带着偏见。”
周文斌却总是嗤之以鼻。
“女生逻辑不行。本科靠死记硬背，真搞科研，根本扛不住。”
他还常说：“女孩子读到博士都成大龄剩女了，心思早就不在学术上了，招进来就是占名额。”
“你是文科出身，不懂我们这行的现实。”
所以，他带的学生，从来都是清一色的男生。
可今年，他却破例收了个女学生。
姓陈，叫陈悦。
收进来后，还对她各种表扬。
每次提到她，都说“实验态度特别端正，数据记录一丝不苟，比那些毛毛躁躁的男生强多了”。
当时我还觉得挺好，以为他终于转变了观念。
现在想想，那些夸奖，真的只是因为她能力强吗？
我脑海里浮现出陈悦的样子。
一个不化妆、皮肤很白的女孩。
总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安静又乖巧。
这种模样，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踏实上进的好学生。
那时我还替她高兴，觉得周文斌总算愿意带女生了。
还劝他好好培养，别因为偏见埋没了人才。
可现在，我只觉得荒唐可笑。
为什么啊？
学理工的女生本来就不容易。
老老实实做研究不行吗？
搞这种手段，不仅毁了自己，也把后来者的路给堵死了。
06
第二天一早，周文彬走得匆忙，忘了戴手表。
趁他弯腰穿鞋时，我悄悄把手表塞进了我的包里。
我们同在一所大学任教。
只是办公室不在同一栋楼。
车子刚停好，周文彬就急匆匆往他的教学楼跑去，头都没回。
我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我没去自己的办公室。
拎着包，直接去了他所在的实验楼。
既然知道他有外遇，今天我就是来取证的。
他办公室在七楼，我先上了六楼，进了一间没人用的会议室。
这里既能接收手表信号，又不会被他发现。
而且窗户正对着楼下的林荫小道。
是观察下面情况的最佳位置。
我坐下后，把手表放在桌上，静静等着。
07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手表一直安静，没有任何消息。
周文彬和他的“小C”今天似乎都很忙。
直到中午十二点半，午休刚开始，手表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小C不怕困难」发来的消息。
【老师，您在办公室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终于来了。
周文彬秒回：【在，刚开完会，你上来吧。】
好戏正式开场。
我走到窗边，目光紧紧锁住楼下的小路。
几分钟后，手表又震了。
【老师，我带了您最爱吃的生煎包。】
【昨天用了您给的药膏，现在舒服多了，凉凉的，谢谢老师~[可爱]】
我胃里一阵翻腾。
在我送的椅子上偷情，事后还贴心指导小三买药。
周文彬，你真是“师德高尚”。
就在这时，楼下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悦。
她一手抱着文件袋，另一手提着食堂打包盒。
刚从餐厅回来，正往实验楼方向走。
又过了一会儿，周文彬才回复。
【快上来吧，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嗯嗯，老师，我到门口了。】
我没急着行动，而是默默盯着时间。
五分钟，十分钟……
等他们关好门，等他们开始腻歪，等他们彻底放松警惕。
估摸着差不多了。
抓现行这种事，怎么能少了观众呢？
08
我直接冲向院长办公室。
院长是我和老公的死党，关系铁得很。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进去，脸色煞白。
“李院长！文斌出事了！”
“他刚发消息说心脏剧痛，喘不过气！电话打不通，办公室门也锁着！”
我语速飞快，几乎喘不上气。
“什么？！”
李院长猛地站起，椅子都被带翻了。
“小陈你别慌，我现在就去。”
“我马上联系校医院，让他们带着急救设备赶过来。”
他二话不说，一边拨号一边跟我往外跑。
在走廊上，我们碰上了几个同事。
“李院长，陈老师，怎么了这是？”
几位老师看我们神色慌张，一脸疑惑。
“周教授可能突发心梗，现在办公室失联，必须立刻救援！”李院长快速说明，脚步一点没停。
一听是紧急情况，老师们立刻反应过来。
“算我一个！人多效率高！”
救命的事，没人敢耽搁。
就这样，我带着四位同事，一路飞奔冲向实验楼七层。
09
我们一群人飞奔到703办公室门口。
门紧闭着，纹丝不动。
我冲在最前面，一把扑到门边。
屏住呼吸，仔细听里面动静，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
还有椅子晃动的吱呀声。
成了！
时间掐得刚刚好！
心跳瞬间飙到顶点。
我用力砸门，声音都带着颤抖：“文彬！文彬你快开门啊！”
里面的声响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窸窣声。
其他老师落后一步，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动静。
“里面没反应？该不会是昏过去了？”
一位教授皱着眉担心地问。
“不能再拖了！”李院长当场下令，脸色铁青，“撞门！要是突发心梗脑梗，晚一秒都出人命！”
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两个年轻男老师立刻站定，肩膀狠狠撞向那扇厚实的木门！
“砰！砰！砰！”
撞击声一声比一声重。
木屑飞溅，门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眼看就要彻底崩开。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整层楼。
隔壁实验室的学生纷纷探头张望。
“怎么了？703出啥事了？”
有知情的学生赶紧解释：
“听说周教授晕在里面了，陈教授带人来救人！”
就在撞门声不断响起时，办公室里的周文彬终于反应过来，惊慌大喊：“别撞了！停下！”
可那两个老师已经拼尽全力，根本刹不住。
“砰！”
最后一声巨响，门框炸裂，门被硬生生撞开。
我正要第一个冲进去，看那对人怎么收场。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师母，怎么了？”
我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陈悦就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眉眼全是真切的关切。
脑袋“轰”地炸开，一片空白。
陈悦居然在这……
那现在703里，跟周文彬在一起的，到底是谁？
我猛地转头看去。
屋里站着的，竟是一个我完全没料到的人！
10
门被猛地踹开时，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不止我，现场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了口鼻。
办公室里，周文彬衣衫凌乱地瘫坐在地。
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兴奋和惊恐。
旁边的人体工学椅上，蜷着另一个人影。
那人光着上身，背对着我们，正手忙脚乱地提裤子。
从那头短发和身形看，明显是个男人！
我脑袋“轰”地一声，瞬间明白那股怪味从何而来。
难怪味道像化粪池炸了。
原来是真在干这种事！
“我靠……那是周老师？他在搞什么？”
“另一个也是男的？！”
围观的学生当场哗然。
随行的几位老师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满脸错愕。
李院长的脸色从焦急转为恶心，手指着周文彬，气得直抖。
“周文彬！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拨开人群，几步冲进办公室。
恶臭更刺鼻了，几乎让人窒息。
椅子上的男生还想用外套遮脸，像只怕光的虫子。
我没犹豫，一把抓住他湿漉漉的头发。
用尽力气将他的脸强行扭了过来。
让他直面我，也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一张年轻却充满恐惧的脸露了出来。
竟然是他！
那个和陈悦同届的男生！
我怎么就没往他身上想！
他姓蔡，叫蔡俊强，名字缩写也是C。
众人还没回神，一个身影突然冲上前，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是陈悦！
她双眼通红，气得全身发抖。
所有人都愣住了。
“蔡俊强！你简直不是人！”
她指着他的脸，眼泪夺眶而出。
“你天天跟我说导师压榨你，让你干杂活，忙得饭都吃不上！”
“让我帮你打饭、做实验、整理数据。”
“结果你是抽空来这儿卖自己？！”
蔡俊强被打懵了，顾不上羞耻，慌乱地从椅子上往下爬，裤子都没穿好。
“悦悦……你听我说，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逼的……”
“闭嘴！”陈悦怒吼，声音满是厌恶，“你太脏了！”
她丢下一句：“我们分手。”
转身用力推开门口呆住的人群，哭着跑了出去。
“悦悦！”
蔡俊强急了，提着裤子踉跄着追了出去。
11
他一走，那把人体工学椅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椅子被放平到最大角度，上面还叠着好几层软垫。
布置得还挺周到。
不知是谁先尖叫了一声。
大家这才盯了过去。
浅灰色的垫子上，赫然有一片湿漉漉的、深黄色的痕迹。
喷溅的形状，明晃晃地暗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呕——”
李院长第一个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旁边的几位老师也纷纷偏头，不敢直视。
几个胆大的学生已经掏出手机，对着现场疯狂拍照。
兴奋地发朋友圈分享这爆炸性场面。
“咔嚓！咔嚓！”
有人连闪光灯都没关。
刺眼的白光猛地闪现，把所有人从震惊中拉回现实。
周文彬一边抬手遮脸，一边冲学生吼：“谁准你们拍的！手机全放下！滚出去！都给我滚！”
李院长也从恶心中缓过来，意识到必须立刻控制局面，不能让丑闻扩散。
“所有人收起手机！”他怒吼，“今天看到的事，谁敢外传一个字！听到了没有？还想不想顺利毕业？！”
这一发狠，看热闹的学生才不情愿地收了手机。
在老师催促下，人群慢慢散去。
走廊终于安静下来。
剩下的只有我、李院长和周文彬。
还有那摊正逐渐冷却的液体。
12
“老婆你听我说……”
“就这一次，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二十五年了，我真的求你了……”
周文彬冲上来，伸手想拽我的袖子。
他眼神里全是乞求，像极了一条快被赶出家门的老狗。
我低头一看，瞬间头皮发麻。
他手指上，竟然沾着那种黏腻的黄色液体！
和沙发上的一模一样。
“别碰我！”
我尖叫着猛地后退，躲到李院长身后。
周文彬扑了个空，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慌乱中，他一把抓住了李院长的胳膊。
李院长想躲，但已经晚了。
他那件干净挺括的白衬衫袖口，立刻留下了一道刺目的黄褐色污痕。
“我靠！”
一向斯文的李院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狠狠甩开他的手。
“你……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李院长气得直发抖，脸色发青。
一边干呕，一边快步冲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周文彬。
被李院长这么一甩，周文彬终于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脏东西。
他慌忙把手藏到背后。
抬头时，脸上又是心虚又是难堪，还装出一副可怜样。
活像个烂透了的蔫黄瓜。
“老婆，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我们回家说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直接退到门口，和他拉开距离。
“真在乎这个家，你会干出这么恶心的事？”
“别再拿‘一时冲动’当遮羞布了。你身上那股味多久了，你自己不清楚？”
我靠在门框上，扫了眼走廊里那些伸长脖子围观的学生。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原不原谅你。”
“而是你还能不能继续当你的周教授，还能不能站在讲台上被人叫一声老师。”
想到这儿，我冷笑了一声。
“周教授，恭喜啊，你马上就要火了～”
13
尽管李院长在疏散学生时反复强调不要外传，但他还是低估了网络时代八卦传播的速度。
当天下午，学校的贴吧和各种群聊就炸开了锅。
【爆炸新闻！材料学院周教授办公室上演激情戏码！现场发现不明黄色液体！】
还附了几张偷拍的照片。
虽然所有人的脸都被厚厚的马赛克遮住，但椅子上那大片的黄色污渍却清晰可见。
更有“目击者”添油加醋地描述：
“我当时就在隔壁实验室，听到撞门声就出来看，亲眼见到那男的瘫在椅子上，裤子还没穿好！”
“我也看到了，记得那把椅子是陈教授花大钱买的，现在成了他们的‘作案工具’。”
“那个男的还有女朋友呢！就是他们实验室的。天天让女友做实验，自己却很少动手，简直差一步就要住在老师办公室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术圈男妲己？太猛了。”
“楼上的，应该叫学术嫪毐吧。”
学校的公关部门几乎要崩溃了。
他们拼命删帖、封号，试图控制舆论。
但面对汹涌的吃瓜群众，这些措施显得无力。
删掉一个帖子，马上就有新的冒出来。
当时，讨论还仅限于本地高校圈子内。
学校方面则装聋作哑，没有任何官方回应。
周文彬本人也没有受到任何处分。
即使出了这种事，学校仍想低调处理，保住这个人才。
而真正将此事推向舆论高潮的，
是陈悦发布的一份PDF文件。
14
不得不说，陈悦不愧是985高校的工科硕士。
举报信写得结构分明，推理严密。
既有情感叙述，又有扎实证据。
PDF开头是她的个人说明。
她和蔡俊强是本科同学，感情一直稳定。
以前从没察觉他性取向方面有任何异常。
后来两人一起保研，加入了周教授的课题组。
进组之后，蔡俊强频繁被周文彬单独叫进办公室。
陈悦问起原因。
他就说：“导师让我帮忙整理材料。”
“我自己实验都做不完，悦悦，我好烦啊。”
心疼男友被导师压榨，陈悦默默承担了两人份的实验任务。
每天在实验室熬到凌晨，帮他分析数据，代写项目报告。
累到身体都开始出问题。
可蔡俊强依旧频繁出入教授办公室。
陈悦还贴出了他和周文彬的聊天记录截图。
蔡俊强以为删掉手机微信就安全了。
却忘了实验室电脑上还挂着他的账号。
陈悦直接把全部记录都保存了下来。
15
最开始，他们的聊天还很正常。
就是周文彬总找各种借口让蔡俊强来办公室。
蔡俊强的回复一直很短，语气也很客气。
但几次单独见面后，对话就越来越越界了。
【周】：俊强，最近天气太干，你脸上都脱皮了。
【周】：我认识一个护肤品牌挺好的，明天给你带一套用。
【蔡】：老师，我涂点大宝就够了，怎么能花您的钱呢？
【周】：跟老师这么客气干嘛，让你拿你就拿着。
【蔡】：那谢谢老师。
看到这儿，我直接骂出声。
那套护肤品是买给我的。
我习惯每年双十一囤一堆，够用一整年。
周文彬以为柜子里那盒放了很久，是我不要的。
上一管快用完时，我才发觉备用的那盒不见了。
我问他有没有看见。
他装作不知道，反而怪我乱放东西，说再买就是浪费。
16
送了一套护肤品后，两人的距离明显近了不少。
偶尔开始聊些生活里的小事。
周文彬的言语也渐渐带上暗示。
蔡俊强一直装作看不懂，从不回应。
【周】：开了一下午会，人都快闷傻了，好想见你。
【蔡】：老师辛苦了。
【周】：脖子都僵了，真希望有人帮我揉揉。
【蔡】：要不老师买个按摩枕试试？
可这种试探没持续多久。
当周文彬觉得慢热太费劲，干脆撕掉遮羞布。
赤裸裸地亮出自己的目的。
拿课题资源做交易，逼蔡俊强低头。
【周】：下周陪我去外地开个会。
【蔡】：老师，我实验还没做完。
【周】：让陈悦帮你收个尾就行。
【蔡】：我还是想自己做完。
【周】：你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陪我走一趟，回来数据随便你用。
这次出差成了关系的转折点。
他们住进酒店的行政套房，还去吃了人均过千的日料。
当晚，聊天记录突然中断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深夜才重新恢复。
对话很短，却信息量巨大。
【周】：还难受吗？
【蔡】：……有点。
【周】：别乱动，我马上去买药，涂了就好。
出差回来后，蔡俊强不再回避周文彬的亲近，反而变得主动。
开口要好处也毫不掩饰。
【蔡】：老师，听说李师兄那篇论文快投了？数据挺亮眼的。
【周】：嗯，他忙了小半年，总算有了成果。
【蔡】：真羡慕师兄能出东西，我这边一直没进展。
【周】：别急，我跟小李说下，给你加个二作。
【蔡】：谢谢老师！您对我太好了！
【周】：晚上来我办公室，好好谢我。
从此以后，组里谁发论文，都得硬塞上蔡俊强的名字。
其他学生敢怒不敢言，毕竟惹不起导师，毕不了业。
期末考试前，周文彬还会打听题目，悄悄透露给他。
两人越走越近，几乎形影不离。
也是从那时起，周文彬身上的气味越来越难闻。
17
PDF末尾，附着实验室全体学生的联名签名。
【我们是周文彬指导的硕士与博士研究生。
【所有科研成果，都是靠无数个通宵加班拼出来的。
【却被周文彬当成私人物品，直接塞给了从没参与过项目的蔡俊强。
【过去我们愤怒却不敢发声。
【现在，我们决定不再沉默，公开揭发这起学术黑幕。
【周文彬身为导师，滥用职权，行为毫无底线。蔡俊强作为学生，靠不正当关系走捷径，践踏他人付出。
【我们请求学校彻查此事，清除学术圈的蛀虫，还我们一个公平的科研环境！】
署名人：陈悦、李易伟、王航、张浩……
18
这份实验室的联名举报PDF，瞬间在网络上炸开了锅。
大众的关注点从八卦绯闻，迅速转移到学术圈的潜规则。
#985教授在办公室与男学生发生冲突#
#导师强占学生论文第一作者身份#
#985高校实验室集体举报导师#
热搜话题一个接一个冲上榜单。
面对这场前所未有的舆论风暴，学校终于紧急回应。
当晚，官网迅速发布通报。
取消周文彬教授资格，立即解聘。
蔡俊强学籍注销，即刻终止在校资格。
19
从那天起，周文彬就把自己锁在家里，一步不敢出，手机也不敢碰。
他靠喝酒度日，整天浑浑噩噩，只想躲开现实。
而我在事发当晚就搬去了另一套房子。
今天回来，是为了一件事做个了断。
门一打开，一股酒臭混着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像滩烂泥瘫在沙发上，地上全是倒了的空酒瓶。
胡子没刮，头发油得打绺。
看到我，他浑浊的眼珠突然闪出光。
“老婆！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还心疼我！”
他摇摇晃晃想站起来。
我直接把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
“签了吧。”
他整个人僵住了。
“不……老婆，你不能这样……”
“我现在工作没了，名声也毁了，我只剩你了啊！”
我冷冷看着他。
“周文彬，走到这一步，都是你自作自受。”
“是你自己控制不住，在办公室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闹得全校都知道。”
“协议放这儿了，签不签随便你，法院的通知很快会送过来。”
话一说完，我一秒都不想留。
这屋里的味道让人作呕，多待一秒钟都觉得脏。
20
离婚官司很快走完流程。
周文彬面对铁证，毫无辩解余地。
生活似乎重新回到了正轨。
那天下午，我刚下课，在校园小路上碰到了陈悦。
她瘦了点，但眼神比从前更有光。
“师母……啊，不对，现在该叫您陈教授了。”她看见我，主动打了招呼。
我笑了笑：“最近还好吗？”
其实我心里有点愧疚。
她明明是个认真努力的好学生，我却曾用最不堪的猜测去怀疑她。
“挺好的。”她点点头，语气轻松，“学校给我们几个学生换了新导师，现在跟着王教授做项目。”
“那就好，你们都很优秀，别让这事影响前程。”
我们并肩走着，聊起最近的研究和生活，气氛自然又舒服。
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咆哮。
“陈悦！你这个人！”
一道黑影从树丛里冲出，手里举着玻璃瓶，朝陈悦猛地泼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还没看清是谁，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反应。
我猛地将陈悦往怀里一拉！
“快躲开！”
她踉跄着扑进我怀里，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同一秒，瓶子里的液体全洒在她脚边的地面上。
“嗤——”
刺鼻的白烟腾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被泼到的石板迅速变黑、冒泡。
是强酸！
只要慢半秒，陈悦的脸就会彻底毁掉！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袭击者因冲势太猛，自己摔倒在地。
蔡俊强！
他原本清秀的脸此刻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像条发疯的野狗。
保安听到动静迅速赶来，几下就将他死死按住。
他趴在地上，仍对我们疯狂嘶吼。
“都是你害的！我的人生全完了！”
他恶毒地咒骂着我怀中颤抖的陈悦。
接着，又把怨恨的目光转向我。
“还有你这个老女人！都怪你多管闲事！难怪周文彬不爱你！”
我冷笑一声。
“被那种人喜欢，我都觉得恶心。”
“再说，你以为周文彬真的在乎你吗？”
舆论发酵时，尽管周蔡二人被骂得狗血淋头。
仍有人脑残地觉得，这是段冲破世俗的禁忌之恋。
他们坚信，周文彬一定是深爱蔡俊强，才会不顾一切。
蔡俊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死死瞪着我。
我直视他的眼睛，继续说：
“如果他真爱你，就会认真教你做实验、写论文。”
“让你靠实力站稳脚跟，而不是靠挂名、泄题，把你养成一个离不开他的废物。”
蔡俊强低下通红的眼，不再说话。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
只是在这段关系里，他习惯了被操控。
只能不断骗自己，老师是爱他的，对他好。
“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现在在国外读书。”
“周文彬每年花几十万供她上学。那才叫培养，才叫爱。”
“可他对你呢？用课题经费带你吃喝玩乐，把别人成果送你，连护肤品都是从我家偷拿的。”
“他根本没付出什么，只是把你当金丝雀养着。”
“啊——！”
蔡俊强惨叫一声，拼命挣扎，却被保安牢牢压制。
看着他彻底崩溃的样子，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恨他吗？
当然恨。
他毁了我的婚姻，刚才还差点毁了陈悦。
但他终究是个学生，年纪和我远在国外的女儿相仿。
本该用知识改变命运的年纪，却因懒惰和侥幸，一步踏空。
而把他拖进泥潭的，是周文彬。
一个掌握权力、年长他三十岁的男人。
一步步将他驯化成依附自己的宠物。
可悲，又可恨。
21
我回过神，轻轻拍了拍陈悦的背。
“没事了，孩子，我们走。”
我扶着她，从人群里慢慢离开。
谁也没再看一眼地上瘫着的蔡俊强。
周文彬的事，我是后来听同事说的。
他在家喝了半年酒，整个人彻底垮了。
亲戚把他接走，送到了乡下一家精神科医院。
那里条件很差，护工也不够。
听说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总在念叨：“好臭……我身上好臭啊……”
两年后的秋天，我去机场送陈悦。
她拿到了国外顶尖大学的全额博士奖学金。
过安检前，她用力抱了抱我。
“陈老师，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放弃读博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送自己的孩子远行。
“放心往前走，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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