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新科状元做了我的男宠,后来我沦为官奴,再见时他已成首辅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1 14:17 1

摘要:父王因罪被依法惩处之后,我满心以为,此生怕是再没有机会与沈逸尘相见了。那曾经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只能在心底最深处默默回味。

父王因罪被依法惩处之后,我满心以为,此生怕是再没有机会与沈逸尘相见了。那曾经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只能在心底最深处默默回味。

可命运弄人,京城之中,宅邸一座挨着一座,密密麻麻如繁星般罗列。我竟如此“幸运”,偏偏被发配到了他的首辅府中,沦为一名卑微的奴仆。那一刻,我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满心都是绝望与无奈。

入府的那天,秋日的阳光慵懒地斜斜洒在青石板上,那柔和的光线映照得府中的雕梁画栋愈发显得富丽堂皇、光彩照人。然而,这华丽的景象却愈发衬得我们这些官奴的队列狼狈不堪。我低垂着头颅,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几乎要紧紧贴紧胸口。身上那粗布衣衫裹着我单薄瘦弱的身躯,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我满心渴望自己能化作脚下的一粒尘埃,无声无息,不被任何人察觉,就这样悄悄地躲过这尴尬又屈辱的时刻。

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未料到,沈逸尘竟特地抱着他心尖上的美人前来挑选侍婢。那美人名叫苏妙音,她如一只温顺的小鸟般依偎在沈逸尘的怀中。云鬓斜斜地簪着璀璨的珠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的姿容清丽脱俗,宛如月下悄然降临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而我呢,身着那浆洗得发硬、粗糙不堪的布衣,满脸都是风尘仆仆的疲惫之色,指尖还残留着赶路时沾染的泥垢。与她站在一起,我就如同路边无人问津的草芥,卑微到了尘埃里。

“末尾那个丫头,会烹茶吗?”沈逸尘那低沉温润的声音悠悠传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管家见我怔在原地,像根木桩一样一动不动,顿时恼羞成怒,抬脚便狠狠地踹在我膝弯处。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膝盖一软,险些就跪倒在地。我赶忙强撑着,低头恭敬地应道:“回大人,奴婢略通一二。”说罢,便恭顺地走上前去,准备开始烹茶。

我垂着眼眸,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指尖小心翼翼地捻起晒干的青松针与腌制好的白梅瓣,动作轻柔而谨慎地投入紫砂茶壶中。我的动作虽然生疏,但却刻意带着几分沉稳——从前在苏王府时,他最爱的便是这两味入茶,他曾说,这样泡出的茶能品出山野间那清冽的气息。那时候,我每次为他泡茶,都满心欢喜,因为我知道,他递来的茶永远温度适中,入口温润,尾调还带着松针的刚劲与梅花的清芬。我曾天真地以为,这独特的口味是他对我独有的偏爱,是他真心相待的证明,是我和他之间独一无二的甜蜜纽带。

可后来,残酷的现实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醒了我。我才幡然醒悟,沈逸尘钟情的是松树的坚韧不拔、梅花的孤高傲世。而我呢,既懦弱又贪恋权势,恰恰与他所欣赏的品格背道而驰,仿佛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当年,他对我百依百顺,亲手为我描画眉间那娇艳的花钿,软声唤我阿漪,那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如今重逢,他却高居云端,权倾朝野,而我却沦落泥泞,为奴为婢。我连曾经那娇柔婉转的姿态都已失去,只剩下一身被苦难打磨出的卑贱气息,如同蝼蚁一般,在他面前渺小得微不足道。

“大人。”苏妙音娇滴滴地启唇,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她那纤细的指尖轻轻划过沈逸尘的衣襟,动作轻柔而暧昧,“听闻大人曾倾心一位小姐,执着求娶整整三年,可有此事?”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滚烫的沸水瞬间溅洒而出,落在我的手腕上,瞬间灼起一片绯红,那疼痛如同针扎一般,让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你从哪儿听来的闲话?”沈逸尘笑着轻捏她的鼻尖,动作亲昵自然,眼底带着满满的宠溺,仿佛苏妙音就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妾身只是偶然听府中人提及,大人这般痴情,实在令人艳羡。”苏妙音依偎在他怀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模样仿佛已经沉浸在了美好的幻想之中。

他依旧逗弄着苏妙音取乐,并未正面回应她的话。苏妙音得了鼓励,愈发娇嗔撒娇:“若大人也能这般待妾身就好了。能得大人三年真心相守,妾身便是死了也无憾。”

庭院中,唯余茶汤翻滚的咕嘟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久久无人言语。每个人都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气氛有些压抑。

终于,沈逸尘缓缓开口,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往后莫要轻信他人闲言碎语,我从未对任何人动过真心。我的真心只给妙音,不止三年,是生生世世。”

伴随着苏妙音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李管家适时地接过了话头,他满脸堆笑,语气恭敬地说道:“那些不过是外面市井间胡乱传的闲话罢了,当不得真。我们大人为了朝堂前程日夜操劳,早年在官场摸爬滚打,吃了不少苦楚。如今夫人进了府,老奴还是头一回见大人神色这般舒展,脸上重新有了真切的笑意。”

苏妙音听罢,唇角扬得更高,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她慢悠悠地起身,款步走到我跟前,每一步都走得优雅从容,仿佛在展示自己的高贵。

我双手捧着刚沏好的茶盏,躬身奉上,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可她却故意手一滑,茶杯重重地磕在紫檀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大半都泼在了我的衣袖上,顺着衣料迅速渗入肌肤。那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如同无数根针在同时刺扎着我的皮肤,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眉头紧紧皱起。苏妙音却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斥道:“连一杯茶都端不稳,这般蠢笨,成何体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府的!”

“奴婢知罪,请夫人恕罪。”我慌忙抓起案上的素色帕子,手忙脚乱地擦拭桌面与地面的水渍,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仿佛一片飘零的落叶。

“蠢笨不堪,还不快退下!”苏妙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我仿佛得了赦令,急忙起身欲走,心中满是解脱的渴望。

“且慢。”沈逸尘忽然出声唤住我,那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低沉依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

我喉间干涩,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半晌才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奴婢……阿漪。”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的心中五味杂陈,那些与他的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阿漪?”他轻笑着重复,语调里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讥诮,舌尖仿佛在玩味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是什么可笑的东西,“这名字太过轻浮,不合府中规矩。从今往后,就叫……阿絮吧。”

“是,多谢大人赐名。”我暗中用力咬破了下唇,那铁锈般的血腥味顺着咽喉滑入心底,泛起一阵细密的钝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刺痛着我的心。

“大人。”内院的张嬷嬷恭敬上前,垂首说道,声音低沉而恭敬,“今日新入府的奴婢尚需登记名册,不如先让老奴带她们去偏院安置。等教习礼仪妥当,再由大人和夫人挑选得力的留在身边伺候,免得这些丫头不懂规矩,冲撞了贵人。”

沈逸尘微微颔首,算是应允。我悄悄望了张嬷嬷一眼,心中涌起一丝感激,那感激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我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舒缓。

可就在我稍稍松懈之际,沈逸尘忽而低笑两声,那笑声低沉而阴森,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那个叫阿絮的,你要格外用心调教。我要她日后贴身服侍我和夫人。”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潭深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堵在喉咙口,几乎令人窒息。我满心绝望地想着:终究还是逃不开他的掌控,难道我这辈子都要在他的阴影下生活了吗?

前往偏院厢房途中,张嬷嬷趁机压低声音告诫:“大人表面宽和仁厚,实则心思深沉难测,你在他跟前务必处处谨慎,言行举止不可有丝毫差池。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大祸。”

“多谢嬷嬷指点,奴婢铭记于心。”我满脸感激地说道,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

“不必多礼。那位夫人虽是新进门,但极得大人欢心,今后行事切莫再像方才那般莽撞。若惹恼了夫人,便是触怒了大人,你可懂其中利害?”张嬷嬷一脸严肃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担忧。

“奴婢明白。”我恭敬地回答道,心中却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远比她说的要复杂得多。

张嬷嬷并不知晓,早在他唤出“阿漪”那两个字时,我已深深触怒了沈逸尘。那两个字,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那年他刚夺魁登科,以状元之身初入官场,满身书卷气与少年锐气,如同初升的太阳,充满了希望和活力。然而,他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清贫,那清贫如同他身上的一层薄纱,虽然不影响他的才华,但却让他在繁华的官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当日金銮殿外,万众瞩目金榜题名,那热闹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可我却只留意到他青衫衣襟上歪斜的缝线,那缝线如同他坎坷的命运,有些杂乱无章。还有鞋尖处因常年奔走而磨出的破洞,那破洞仿佛是他生活的写照,充满了艰辛与不易。

比起一掷千金包下整座醉仙楼安置随从的陆景曜侯爷,他的寒酸简直触目惊心。可我偏偏一眼便被他清瘦俊朗的容颜、挺拔如松的身姿所吸引,心底悄然生出几分执拗的贪恋。那贪恋如同野草一般,在我心中疯狂生长,无法抑制。

他向我行礼时脊背笔直,不卑不亢,那姿态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敬仰。可我偏就想看看他低头俯首、对我言听计从的模样,那种征服的欲望在我心中不断膨胀。

官路从来都不只是靠才学铺就,没有银钱打点关节,也无背景支撑,他很快便遭政敌构陷,蒙冤下狱,身陷囹圄。那黑暗的牢狱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他紧紧困住,让他无法挣脱。

我亲自屈尊降贵,前往阴暗潮湿的牢狱探望他。那牢狱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我看着他被铁链锁住的身体,心中竟有一丝得意。

“沈逸尘,只要你肯进我的府邸,好好陪在我身边,哄得我欢喜,我立刻就能动用父王的权势,救你脱困。”我高高在上地说道,仿佛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

纵然身戴沉重镣铐,他仍挺立如松,眼神坚定,断然拒绝了我的提议。那坚定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让我有些害怕。

可这根越是倔强的松木,就越激起我折断它的欲望,想细细聆听那断裂时的清脆声响。那种欲望如同恶魔一般,在我心中肆虐。

我日日前往牢中相见,带着精致的膳食与华美的衣料,可他却始终不肯屈服。直到我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宁王萧煜已对他家人出手。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痛苦,仿佛被一把利刃刺痛了心脏。

他终于弯下了从未低下的腰,声音沙哑地低声恳求我。我仿佛听见松枝断裂的清脆响声,心头涌起一阵扭曲的畅快。那畅快如同毒药一般,让我沉醉其中。

不过是向父王撒了个娇,动用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权势,转眼便保全了他全家性命。我以为我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却不知这背后隐藏着多少阴谋和算计。

他复职之后,依旧固守旧习,行事严苛,恪守规矩底线。无论我如何劝说,他都不愿借助苏王府的权势谋取私利。他的固执让我恼怒,却又让我无可奈何。

然而他的步步高升终究招人嫉恨,朝中上下皆对他冷眼相待。有人暗中散播流言,说他白日在朝为官,夜里却如伶人般侍奉权贵,专做谄媚低头之事。那些流言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着他的心。

我不以为然地安慰他:“逸尘,那些不过是小人嚼舌根罢了,不必放在心上。”我以为我的安慰能让他好受一些,却不知他心中的痛苦早已无法言说。

他只是默默点头,躬身将新沏的热茶递至我面前,眼底却无半分暖意。我很久以后才明白,那不是温顺安然,而是心死如灰。他的心早已在那一次次的打击中变得冰冷坚硬,如同一块无法融化的寒冰。

一根已经折断过的松木,自然不会再轻易裂开。他的坚韧让我敬佩,却又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

三年光阴里,我沉溺于沈逸尘看似专属于我的温柔体贴,自以为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是他独一无二的偏爱。我沉浸在那虚假的幸福中,无法自拔。

直到,我父王图谋反叛之事败露。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所有的美好都化为泡影。

“明日起,你不必再来苏王府了。”我猛地掀翻他端来的茶盏,茶水泼了他一身。那茶水如同我内心的愤怒,肆意流淌。

“阿漪,为何如此?”他脸上满是错愕与不解,那眼神仿佛在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因为我腻了,想要新欢,你走吧,我不再需要你了。”我冷冷地说道,心中却有一丝不舍和痛苦。

“是。”沈逸尘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出苏王府的大门,从此再未踏足一步。他的背影孤独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我,他不会再回头。

松木的裂痕早已愈合,却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我倚着朱红门框,耳畔似乎又响起那声咔嚓碎裂的回响,久久不散。那声音如同一个诅咒,永远萦绕在我心头,让我无法释怀。

一件簇新的淡青色侍女裙装被轻飘飘地抛到了我的怀中,那布料柔软得如同云朵一般,顺滑得好似流水,还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雅熏香,萦绕在鼻尖。

我双手紧紧抱着这身衣裳,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打算退到门外,寻个安静又僻静的角落去更换。

“就在此处换。”他的声音冷冷的,硬邦邦的,好似一块千年寒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无法反驳的威严。

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瞬间坠入了一个冰冷的寒潭之中,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冰凉刺骨。我在心底暗暗默念,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曾经我对他做过的事,如今都要一一回到我身上了。

回想起往昔,我是如何逼迫他、如何折辱他的,那些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今日,他自然是要将这些痛苦如数奉还给我。

我慌慌张张地褪下身上的湿衣,神情呆滞木然,眼神空洞无神,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领口已经歪斜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狼狈极了。

沈逸尘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拽正了我的衣领,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我的脖颈,那微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穿得整齐些,免得妙音见了心里不高兴,说我苛待下人。”

“多谢大人提点。”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想要抱着湿衣退出去。

可他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我往他身边拉近了几分,他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我的额头了,那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记清楚,此刻你身在沈府,是我沈逸尘的奴婢。”

“我没有准许,你不许擅自做主,阿絮,你可明白?”

他的声音里裹挟着一股我从未听过的冷意,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冰霜,冷得刺骨。我立刻双膝跪地,额头几乎都要触碰到地面了。

“是,阿絮明白,请大人恕罪。”

我的下颌被他那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住,被迫抬起头来,直视着那双我长久以来都刻意回避的眼眸。

那双曾经盛满了温柔与深情的眸子,如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阿絮,你可曾料到会有今日?”

“大人前程似锦,英明神武,岂是奴婢所能揣度的。”我低垂着眼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所幸您未被无关之人牵累,扶摇直上,实乃万幸。”

那只手终于松了劲,放开了我。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苏妙音便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步走了进来,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好似一朵盛开的花朵。

“大人,内院的仆婢都已安置妥当,特来向您回话。”

“你素来周全细心,有你操持,我自是安心。”沈逸尘的语气瞬间柔和了下来,与方才那冷硬的态度判若两人。

望着二人相敬如宾、浓情蜜意的模样,我默默地退到角落里,垂首立定,就像一个隐形的影子,不被任何人注意。

苏妙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脚上停留了片刻,忽然指向我的鞋,说道:

“阿絮,怎的只换了衣裳却不换鞋?你瞧这鞋底都磨平了,鞋面也沾着泥污。”

“若让外人瞧见,怕是要损了沈府的体面。”

“家中没人送新鞋来吗?”

“回夫人,奴婢自幼失怙,无亲无故,未曾有人照料。”我低着头,声音低低地回答道。

“罢了,回头我让张嬷嬷寻一双合适的给你。”苏妙音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多谢夫人恩典。”我连忙跪地谢恩。

“无父无母,终究孤苦无依,实在令人怜惜。”苏妙音轻轻挽住沈逸尘的手臂,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

“大人,妾身有个念头。”

“阿絮容貌也算清秀,性子看着也温顺,不如由我作主,将她许配给李管家的儿子。”

“也好让她日后有个归宿,不必再孤苦伶仃,大人以为如何?”

“也好。”沈逸尘的回答如同一把冰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我顿时浑身发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竟对我厌恶到了如此地步,急于将我扫地出门吗?我在心里暗暗问道,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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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苏妙音刚要开口,却被沈逸尘忽然截断了。

“不过是。”他语气冷淡,打断了苏妙音的话,“她身为官奴,身份特殊,婚配之事终究不便操办,免得惹人非议。”

“既然孤苦无依,不如让她认张嬷嬷为义母,往后也有个依靠,遇事有人提点。”

苏妙音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随即换上了一副温婉的笑意,对沈逸尘道:“大人思虑周详,面面俱到,果然令人佩服。”

待沈逸尘离开去处理政事,苏妙音便一直冷冷地注视着我,那目光如同针一般,刺得人浑身不自在。

我刚用抹布擦完地面,又转身去整理案上的花瓶,她却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阿絮。”

“你可千万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

“夫人此言差矣,奴婢身份低微,不过是府中一介贱婢,怎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我垂下眼眸,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如此便好。”她的手指收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入我的皮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我偏爱荷花,你即刻去城外的荷塘采来,要开得最盛、最艳的,不得有半点损伤,日落之前必须带回。”

从城北至城南,隔着大半个京城,我每日都要在这之间奔波往返,只为采摘她指定的荷花。我小心翼翼地将荷花护在怀中,生怕有丝毫的磕碰,就像呵护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正值酷暑时节,烈日炎炎,烤得大地都发烫,偶尔还会突降骤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我身上刚换的衣裳常常被淋得湿透,整个人狼狈不堪,就像一只落汤鸡。

那日午后,骤雨突降,我匆忙躲进醉仙楼的屋檐下避雨,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颊上,模样极为狼狈。我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边暗自庆幸找到了一个避雨的地方。

“听说这位沈首辅大人情深意重,是个难得的痴情种。”身旁一同避雨的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低声交谈起来,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前些年为了寻一个女子,可是费尽心机,执着得很呢。”

“是吗?莫非就是如今沈府那位受宠的苏夫人?”

我听得心头一震,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将怀中的荷花护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护住自己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正想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们的议论,却不料正撞见沈逸尘与陆景曜从醉仙楼内并肩走出。他们的身影高大挺拔,在雨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脚下一滑,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积水之中,怀中的荷花也散落一地,花瓣在水中飘荡着,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

“姑娘当心。”陆景曜连忙伸手将我扶起,语气温和得如同春日的微风。

我缩着肩,低声道谢,只想尽快拾起荷花脱身离去,这个地方让我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痛苦。

“等等。”沈逸尘忽然出声叫住我,目光落在散落的荷花上,“进来避一避,待雨停了再走,别把花弄脏了。”

“沈兄认得这位姑娘?”陆景曜久居外地,对京城旧事并不知情,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何止是认得。”沈逸尘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情。

在陆景曜疑惑的注视下,他又淡淡补充一句:“她是我在府中的婢女。”

“原来如此?”陆景曜略显惊讶,上下打量我一番,“瞧这气度,倒像是出身高贵之人,不似寻常婢女。”

“不愧是沈首辅,连府中侍婢都这般出众。”

良久,檐下的雨声渐渐停歇,天边泛起微光,就像给黑暗的世界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拾起散落的荷花,整理好花束准备离开。

“谁准你走了?”沈逸尘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那怒意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大人,夫人命我日落前带回荷花,恐耽搁不得。”我垂首回应,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府中由我说话作主,我让你留下,你便不能走。”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我只能苦笑回应:“若回去晚了,夫人怪罪下来,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一阵酸涩,曾经的我何时会为了吃饭而发愁。

昔日在苏王府时,我只肯用醉仙楼的膳食,口味挑剔得很,每一道菜都要精心挑选。

如今为奴之后,连残汤剩饭都要与人争抢,常常饥肠辘辘,饿得头晕眼花。

那时沈逸尘俸禄微薄,醉仙楼的膳食对他而言遥不可及,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他却每日往返,为我取来我爱吃的梅花酥、甜酒酪,还曾被掌柜误认为是我的随从,言语怠慢,可他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如今他已与曾经包揽醉仙楼的陆景曜结为挚友,掌柜再也不敢对他高声言语,反倒总让我退到一旁,生怕我踩脏了店内昂贵的地毯,仿佛我是一个多么肮脏的东西。

“往后你的饭食由醉仙楼专人送来,每日按时送到沈府,无需再与旁人争抢。”陆景曜笑着靠近我,语气温和,带着几分欣赏,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我和沈逸尘皆是一愣,没想到陆景曜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陆侯爷,她不过是个下人罢了,怎敢劳烦侯爷如此费心。”沈逸尘的语气带着几分生硬,就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可我看她与这荷花相映成趣,宛如画中之人,令人心生欢喜,这点小事不足挂齿。”陆景曜坚持道,眼神里充满了真诚。

最终,我一手提着精心打理的荷花,一手拎着醉仙楼送来的食盒返回沈府。

沈逸尘走在前方,背影挺得笔直,却隐隐透着几分压抑的怒意,那怒意就像一团乌云,笼罩在他的头顶。

我回到雪庐,正低头将荷花插入瓶中,他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挥手,将案上的花瓶狠狠砸碎。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从前在苏王府时,你身边围绕的男宠数不胜数,左拥右抱。”

“如今沦为奴婢,竟还能让陆侯爷对你另眼相看,对你青睐有加。”

“你倒是本性难改,依旧这般水性杨花。”

沈逸尘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我毫无防备,我愣在原地,就像一个被施了定身咒的人,不知所措。

他一把将我拽入内室,狠狠摔在铺着锦缎的床榻上,眼中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怒火与不甘,那怒火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要将我吞噬。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该知道如何服侍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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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惊惶,慌乱地伸出双手,用力地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那双手如推一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地抵在他那宽阔而坚实的胸膛上。然而,我的这一番举动,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如同火上浇油,换来了他更为深沉、浓烈的怒意。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单手轻而易举地便制住了我那奋力挣扎的手腕,将它们紧紧地按在床榻的两侧,让我丝毫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几下便粗暴地撕开了我身上那早已被雨水湿透的衣衫,那动作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粗暴与蛮横。

“以前那些男宠究竟是如何爬上你床榻的?”他怒目圆睁,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如今到了我面前,反倒装起清高来了?”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那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床榻之上,仿佛是我心中屈辱与痛苦的无声呐喊。

我拼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如同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拼命地抗拒着他那不断逼近的身躯。此时,我的心中满是屈辱与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小动物,面对着强大的猎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沈逸尘双眼泛红,犹如燃烧的火焰,眼底翻涌着复杂至极的情绪。那里面有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有深深的不甘,似乎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的动作愈发狠厉,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

就在情势即将彻底失控,一场荒唐而又悲惨的事情即将发生之际,忽然传来一声清脆无比的响动,如同一声惊雷,瞬间打破了这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打断了这即将发生的荒唐一幕。

一块玉佩从他的衣襟间悄然滑落,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跌落在床榻下方的地毯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一声命运的叹息。

那玉佩质地温润细腻,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光滑。上面精心雕刻着松枝与寒梅交映的图样,那松枝苍劲有力,寒梅傲雪绽放,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坚韧。这正是当年我亲手所赠之物,每一刀每一刻都倾注了我当时的心意。

记得那时,我怀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将玉佩小心翼翼地系上他的腰带。他低头看着玉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声音低沉地说道:“这玉佩价值不菲,怕是要抵得上我一年的俸银了。”

“那就拿去变卖,换些银钱周转,随你处置。”我轻描淡写地回应着,眼神中满是不在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礼物,只要能让他开心便好。

此后多年,我从未见他佩戴过这枚玉佩。我曾天真地以为,他早已将其典当,换取了银钱,用以维持生计;或是早已丢弃,将它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可如今,我已将他逐出苏王府,自己也沦为了官奴,身份卑微如尘。而他,竟仍偷偷将这枚玉佩贴身携带,视若珍宝?这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动。

我停止了挣扎,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我也忘了所谓的礼法尊卑,含着泪,哽咽着低声唤他:“逸尘……”那声音微弱而又颤抖,仿佛是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呼唤。

“不必多言。”他面无波澜,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猛地起身,拂袖避开我的目光,仿佛害怕与我对视,害怕看到我眼中的情感。

我踉跄着从床榻上爬起,不顾自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弯腰拾起那枚玉佩。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熟悉的纹路,那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刻满了我们曾经的回忆,让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大人,这玉……”我声音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冷冷避开我递还的手,语气淡漠如冰,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不过是个不值钱的旧物件,留着无用。”

“扔了便是。”那声音冰冷而又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温润的玉石此刻却灼烫如火,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我的掌心传来阵阵刺痛。那刺痛如同那日沏茶时被沸水烫伤一般,让我记忆犹新。

“大人。”外间传来苏妙音轻柔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一条毒蛇,带着几分试探,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头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心。急忙整理凌乱的衣衫,手忙脚乱地将那枚玉佩藏进怀中,贴身安放,仿佛那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我的内室,闲杂人不得入内。”沈逸尘临走前冷声吩咐,那声音如同寒冷的冰刃,让人不敢违抗,“把床榻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清理妥当再离开。”

等我走出内室时,身上的衣衫已半干,然而心中的寒意却依旧未消。而苏妙音仍站在庭院中,未曾离去。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时机。

她未发一语,只是望向我的目光幽深难测,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探究与警惕,令我不由心生畏惧。那目光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让我无处遁形。

我知道沈逸尘心中恨我,恨我当年的逼迫与绝情。那恨意如同种子一般,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茁壮。但苏妙音未必清楚其中的缘由,她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和猜忌,对我充满了敌意。

正因如此,她对我的猜忌与折磨反而变本加厉。每折损一分荷花,我身上便会多添一道隐秘的伤痕。那些伤痕如同隐藏在我身上的秘密,或是掌掴留下的红肿,或是鞭打留下的血痕,皆藏在衣物遮挡之处,无人知晓。每一次的疼痛都如同针刺一般,让我痛苦不堪,但我却只能默默忍受。

不久之后,在沈逸尘因公务离城前往边境巡查的那几日,苏妙音终于不再掩饰,明目张胆地对我下手了。她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野兽,准备将我彻底摧毁。

7
那天的雨势,与当初在醉仙楼避雨那日一般滂沱。豆大的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发泄着它的愤怒。

我跪在沈府庭院的屋檐下,冰冷的青石板浸透了雨水,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如同针一般,一点点地渗入骨髓。那寒意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面前的地面上,静静躺着那枚我贴身珍藏的玉佩。那玉佩曾经是我心中的温暖,如今却成了我灾难的源头。苏妙音定是无意间瞥见了我贴身佩戴的玉佩,便借此机会对我发难,欲除之而后快。她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寻找着一切可以攻击我的机会。

“若你仍不肯说清这玉佩从何而来,如实交代你与大人的关系,那我只能依规严惩了。”苏妙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冰冷,如同寒冷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

“夫人明鉴,这真是奴婢私有的物件,并非偷来的。”我急忙辩解,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颤。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胡言!”她猛地甩来一记耳光,那力量如同狂风一般,火辣辣地印在我的左脸颊上,瞬间泛起红肿。那疼痛让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你不过是个粗役低等的丫头,出身卑贱,怎配拥有如此贵重的美玉?”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嫉妒,仿佛我拥有这玉佩是对她的一种挑衅。

“莫不是从府中偷来的吧?”李管家在一旁冷笑着煽风点火,眼神阴鸷,如同一条毒蛇,让人毛骨悚然。

他腰间的佩刀被苏妙音抽出,寒光一闪,那锋利的刀尖直指我的手腕,带着森然寒意。那寒意让我的手腕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刀刃的锋利。

“按沈府的规矩,若是盗窃府中财物,便要斩去偷盗之手,逐出府门,永世不得录用。”苏妙音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棱,冰冷而又狠毒。

“求夫人开恩啊!奴婢冤枉!”我惊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响仿佛是我心中的绝望在呐喊,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这……这玉佩是奴婢心上人所赠,绝非窃取所得,求夫人明察!”为了保命,我只能编造谎言。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不知道这个谎言能否让我逃过一劫。

“心上人所赠?”苏妙音的目光比刀锋还要锐利,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这般成色的玉石,质地温润,雕工精湛,寻常富户公子尚且难以出手。”

“难道说,哪位出身显赫的贵人竟会送给你一个下贱婢女?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怀疑,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倘若让她知晓这玉佩是沈逸尘的旧物,知晓我与沈逸尘之间的过往,知晓我是罪臣之女,只怕我真要命丧当场,尸骨无存。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死亡已经近在咫尺。

我哑口无言,只能一遍遍重复那几句无力的辩解,泪水混着雨水滑落。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淌,仿佛是我心中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好罢,我信你一回。”苏妙音忽然收回了刀,语气缓和了几分。我心中一喜,以为她终于心软,松了一口气。

岂料她话锋一转,阴恻恻地说道:“但无论这玉佩是谁所赠,终究是外物私自带入府中,坏了沈府的规矩。”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亲手将这玉毁去,我便饶你这一次,不追究你的罪责。”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选吧,是留着你的手,还是留着这块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和挑衅,仿佛在逼迫我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李管家立刻从地上捡起一块粗糙的石块,塞进我掌心:“砸啊!还愣着干什么?夫人开恩,你还不赶紧照做!”那石块硌得我掌心生疼,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助和无奈。

粗糙的石棱硌得掌心生疼,指甲深深嵌入石棱之中,指尖已渗出细密的血珠。那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否则我将面临更加残酷的惩罚。

我咬紧牙关,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高高举起手中的石头,狠狠砸落下去。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砸碎的不仅仅是一块玉佩,更是我心中的希望和美好。

“咔嚓”一声脆响,玉佩应声碎裂,上面雕刻的松枝与梅花纹路尽数崩断,四分五裂,再也无法复原。那破碎的声音如同我心中的哭泣,让我感到无比的悲伤。

“够了。”苏妙音神情舒展,仿佛心情极佳,“今日我就暂且放过你。”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赢得了一场胜利。

“可你毕竟触犯了府规,不能毫无惩罚,罚你在院子里跪足两日两夜,好好反省自身过错,以儆效尤。”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判决,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她的绣鞋踏过散落的玉屑,扬长而去。那背影如同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

我则被两个粗使婆子拖至院外的泥水中,任凭暴雨冲刷。那泥水如同冰冷的潮水一般,将我淹没,让我感到无比的寒冷和孤独。

“好好反省,日后若再敢收受来历不明之物,或是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定不轻饶!”苏妙音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警告。那声音如同恶魔的诅咒,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

我呆滞地跪在泥水中,仿佛五感尽失,天地万物皆已远去。我的心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暴雨如注,身上的旧伤浸了冰冷的雨水,剧痛如蛆虫噬骨般蔓延开来,深入骨髓。那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撕裂。

我掀开衣袖,眼睁睁看着伤口边缘泛起灰白,开始溃烂流脓,散发出淡淡的腐臭味。那腐臭味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和绝望,仿佛我的身体已经腐烂不堪。

原来昨日苏妙音看似仁慈地为我敷药,竟是用了这种阴损的毒物,意在慢慢折磨我。她的心肠如此狠毒,让我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仇恨。

若这场雨再不停歇,哪怕我不被活活疼死,这副身子也必将彻底毁尽,再无复原之日。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我惨然一笑,任由冰冷的雨水侵蚀残破的身躯,心中一片死寂。那死寂如同黑暗的深渊,让我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罢了,这样死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我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很快,那钻心蚀骨的痛楚便将我折磨得意识模糊,眼前阵阵发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要飘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在彻底昏厥前的一瞬,我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冒雨疾奔而来,步履急切,仿佛怕晚了一步便会失去什么。那身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让我感到一丝温暖和希望。

“阿漪!”

那是我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两个字,带着焦急与颤抖。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或许……我只是在做梦吧?我在心中默默地想着,然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8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帘,榻旁沈逸尘焦急的面容渐渐清晰起来。那面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正躺在他寝室内那张熟悉的床榻上,身上各处的伤痕皆已敷上清凉的药膏,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驱散了往日的霉味。那药香如同一种神奇的魔法,让我感到身体渐渐恢复了活力。

是他救了我?可他不是一向最恨我入骨,巴不得我死吗?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仿佛陷入了一个迷雾之中。

记忆翻涌而来,从前在苏王府时,我每次病倒,他也总是这般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细致入微地照料我的饮食起居。那些回忆如同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中不断放映,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感动。

“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沈逸尘眉心紧锁,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担忧与后怕。那声音如同春风一般,轻轻拂过我的心田,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我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语气冷淡疏离:“大人何必救我?我的存在本就令人厌烦,死了倒也干净。”我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你就非得这么倔强,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出口?”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大人,如今你我身份悬隔,如云泥之分,尊卑有别,实在不必再为我费心劳神,徒增烦恼。”我依旧不愿看他,生怕对上他那双复杂的眼眸。那眼眸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

“阿漪……”他又这样唤我,那久违的、带着缱绻意味的称呼轻轻撞进耳中,勾起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原来,那夜梦中的低语,并非幻觉。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感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

“阿漪,我们之间……是否还有可能?”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与期盼,仿佛在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个珍贵的答案。

“沈逸尘。”我立刻打断他,语气决绝,不带一丝犹豫,“玉既已碎,便再无复原之日;人既已散,也不必再强求重逢。”我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放过我吧,我只求一死,别无他愿。”我的声音微弱而又颤抖,仿佛是我心中最后的一声呐喊。

“姜清漪。”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压抑的怒意与不容拒绝的坚定,“你还欠我一颗真心,一日不还,我便一日不许你死。”那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我的心中回荡,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撼。

“真心?何为真心?怎样才算真心?”我终于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那泪水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剔透,却蕴含着我心中无尽的痛苦和疑惑。

待他离去后,这句话在我心头反复回荡,挥之不去。我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寻找那所谓的真心。

张嬷嬷正替我更换伤处的药膏,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贝。忽然听见我喃喃自语,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姑娘,所谓真心,大约就是当年大人甘愿为您舍命相护吧。”张嬷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那声音如同一位长者的教诲,让我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震惊得一时失语,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老奴是看着大人从小长大的,大人的心思,老奴多少知晓一些,也早就知晓姑娘的真实来历。”张嬷嬷用温热湿润的绸布轻柔擦拭我的面颊,动作温柔,像是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那温柔的动作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苏王爷所犯的是谋逆大罪,按律株连九族,姑娘真以为自己是如何能逃过一劫,沦为官奴而非死罪的?”张嬷嬷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和认真,仿佛在讲述一个重要的秘密。

“是大人,在勤政殿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苦苦哀求陛下开恩,饶您一命。”张嬷嬷的声音低沉而又

来源:晓晓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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