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哥破产了,我作为“抵押物”,被送到了京圈那位大佬——付承安的身边。
我哥破产了,我作为“抵押物”,被送到了京圈那位大佬——付承安的身边。
一晃三年,我竟荒唐地发现,自己肚子里有了动静。
夜里,我环着他的腰,状似不经意地试探他:“你对小孩……喜欢吗?”
付承安那双总像古井般平静的眸子落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洞穿:“不喜欢。累赘。”
他顿了顿,补上一刀:“非婚生子,更是天大的麻烦。”
我的心咯噔一下,凉了半截。我明白了,我是时候该滚了。
然而,计划远赶不上变化。一个月还没到,我就被付承安黑着脸,连人带被子一起从藏身处扛了出来。
他把我重重地扔在车后座,语气阴沉得能滴水:“债主的耐心是有限的。债没清,人就想跑?苏星辰,你没那么容易!”
思绪拉回那个风雨欲来的夜晚。
我睡得正沉,卧室的门被“咔哒”一声拧开。
随即,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久久未动。没一会儿,一个带着寒意与湿气的怀抱便将我整个圈住。
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熏得我直皱眉。我迷迷糊糊地仰头,对上付承安深不见底的眼:“你喝酒了?”
“嗯。”付承安的嗓音浸了酒,格外暗哑,“谈了点事,喝了几杯。”
我稀里糊涂地点点头,刚想缩回去,男人却不规矩起来。
他带着薄茧的大手熟门熟路地探入我的睡衣,精准地掌控着我所有敏感的神经。
我实在困倦,只想逃避,本能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搂住他结实的腰。我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肌上,嗓音带着浓浓的睡意:“睡吧,今天真的很累……”
付承安粗粝的指腹蹭过我的脸颊,下一秒,干燥的唇便压了下来。我听见他沙哑的低笑:“又不用你出力,喊什么累?”
话音未落,他一个翻身将我彻底压住。
男人的大手紧扣住我的腰,滚烫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脖颈和胸前。我那点微弱的推搡,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手腕,反剪压在头顶。
这一刻,我无处可逃。
我身上的睡衣很快化作了碎片,他的睡袍也不知何时被甩到了地毯上。我被迫地承接着他暴风骤雨般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直到意识彻底涣散……
次日我醒来时,阳光已经晒透了半个房间,快十一点了。
付承安早就不见了踪影。我身上清爽干净,显然是被人细致地清理过,昨晚的黏腻早已消失。
我随手抓起他的睡袍披上,赤脚下床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些青紫交错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
我心里忍不住暗骂:付承安这个狗男人,在外一副斯文败类的精英模样,到了床上就化身饿狼,而我就是那块被他啃来咬去的骨头。
我在床边缓了好一阵,才扶着楼梯扶手慢慢下楼。
陈妈正在客厅擦拭花瓶,见我下来,立刻迎上来:“苏小姐,醒了?我炖了乌鸡汤,加了点温补的中药,给您盛一碗暖暖胃?”
我刚要点头,一阵鸡汤的浓郁香味就从厨房飘了出来,我的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
“不了不了,”我赶紧捂住口鼻,连连摆手,“刚醒,没什么胃口。”
陈妈明显愣住了。大概是见我“吃不下”的次数屈指可数。毕竟,以前被付承安折腾狠了之后,我创下过一顿饭解决一只鸡的光辉战绩,陈妈当时都看呆了。
最后,陈妈给我煮了点清粥,配了爽口的小菜。我吃得正香,同为“圈养金丝雀”的时小念发来了消息。
【宝贝儿,起床没?】
【刚起。怎么,又想拉我血拼?】
【知我者星辰也!我昨晚刚从蒋之那狗东西手里撬来一张五百万的卡,今天姐们儿请客,全场我买单!】
我忍不住揶揄她:【这五百万不好拿吧?看你这几天都绝迹了,是不是又在床上“加班”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回了我一长串的省略号。
2
中午,我和时小念在商场顶层汇合,人手一杯奶茶。
刚喝两口,我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却在不远处的精品店门口,捕捉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付承安。
他没穿平时的西装,一身高定休闲服,显得随性了许多。
但他身边还站着个女人。不是他母亲,更不是他妹妹。
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气质温婉的女人。
时小念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下一秒,她的眼神开始躲闪,伸手就想拉我走:“哎呀,那家店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前面……”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里面必有猫腻。
在我半真半假的“威逼利诱”下,时小念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我也是听蒋之那个混蛋说的……他说,付承安的‘白月光’回国了。”
“白月光?”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可不是。听说比付承安还大六岁,早年嫁去了国外,最近好像是离了,这才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细微的酸涩感猛地从我心底窜了上来。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试图甩掉这种不该有的情绪。我应该高兴才对,他真正喜欢的人回来了,我是不是就能功成身退,提前拿到“遣散费”了?
时小念紧张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星辰,你……你没事吧?”
我扯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笑:“能有什么事?我跟他,向来走肾不走心。”
时小念闻言,眼里的光也黯淡了几分:“对,我们这种人,只能走肾。”
逛了没多久,那股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时小念找了家餐厅,我刚坐下,闻到隔壁桌的菜味,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对着洗手池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星辰!”时小念担心地跟了进来,帮我拍背。
我用冷水泼了把脸,镜子里的脸色白得吓人。
时小念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凑近我,压低了声音:“星辰,你这个月……‘亲戚’是不是没来?”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僵住了,掐指一算,这个月的大姨妈,好像已经晚了足足半个多月了。
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时小念倒抽一口冷气:“你不会……怀孕了吧?!”
“不,不能吧,”我震惊地张大嘴巴,“我们一直都……有措施的……”
话虽如此,一个被我刻意忽略的片段却猛地砸进脑海。
一个月前,付承安在酒局上被人下了药。
那天他猩红着眼把我从会所拖进车里,就在后座,他急切得像头失控的野兽,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更别提什么安全措施了……
想到这里,我缓缓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不会吧,就那一次,就中了?
残酷的现实很快在医院得到了证实。
当医生把那张写着“妊娠五周”的B超单递给我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然而,我的天还没塌完。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诊室,却被医院大厅门口的阵仗吸引了视线——院长正带着几个主任,毕恭毕敬地迎接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正是付承安,和他那位“白月光”,顾清落。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携走进了……妇产科。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躲在不远处的拐角。
过了许久,付承安和顾清落才相伴走了出来。
顾清落的眼睛亮得惊人,她兴奋地晃着手里的检查单。付承安的嘴角也噙着一抹罕见的笑意,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因为走廊上人来人往,付承安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我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几个要命的关键词。
“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是我们的……爱情结晶。”
顾清落激动地挽住了付承安的手臂,付承安只是微微一顿,便任由她靠着,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
男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那一瞬间,我只感觉眼冒金星,时小念在最后一刻扶住了我,才没让我当场瘫倒。
我坐在医院冰冷的连排椅上,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是我不该妄想的。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模糊了视线。时小念心疼地抱住我,压着嗓子大骂渣男:“玩这么花,也不怕得病!”
我压下心底那股窒息般的钝痛,摇了摇头。
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等他,直到玄关传来声响。
付承安看到我,有些意外:“怎么还没睡?”
我站起身,走过去,像往常一样帮他脱下外套,然后主动抱住了他的腰。
“想等你回来,一起睡。”我笑着开口。
然而,当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钻入鼻腔时,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我贪心了。
我这个卑劣的金丝雀,竟然对自己的金主生出了妄想,还企图将他完全占有。
等他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出了那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付承安,你喜欢小孩吗?”
他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而后,我听见他清冷又淡漠的声音,和白天在医院听到的截然不同:
“不喜欢。麻烦。而且非婚生子,更麻烦。”
3
尽管早已预知了答案,可亲耳听见他如此干脆的否定,我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
他深沉的眸子紧盯着我,仿佛要看透我的伪装。
我赶紧低下头,用笑掩饰:“没什么,就是好奇,你这样的人要是有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我困了,先睡了。”
说完,我逃也似地钻进被子,用被蒙住头,死死咬住嘴唇。
不能哭,苏星辰。被金主发现金丝雀怀孕了,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格外留意付承安的行程。当从陈妈口中得知,他下周要去澳洲出差一周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给一个许久不曾联系的号码,发去了一条消息。
这几天,付承安肉眼可见的忙碌,每天都披星戴月才回来。
我依然坐在沙发上等他,抱着腿,对着电视的黑屏发呆。
付承安从门口进来,看到我,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以后不用等我。”他冷淡地开口。
我低着头,无声地苦笑,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
西装的领口,沾染着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
不是我的,也不是付承安惯用的木质香。
那么,是谁的,不言而喻了。
那晚,付承安睡在了书房。
以往那个几乎夜夜都要与我缠绵的人,突然就变得冷淡了起来。
他这是在用行动,跟我划清界限吗?
第二天晚上,我等着等着,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窗外的晨光刺醒的。天已经大亮了。
我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显然是有人回来过。我抬手看了眼表,早上七点。
我环顾四周,这个时间,付承安应该在餐厅吃早餐。
我心里一动,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向餐厅。然而,只有陈妈在摆放餐具。
“付承安呢?”我开口问。
“付总昨晚没回来。”陈妈笑着回答,“苏小姐,吃早餐吧!”
我木然地点点头。
刚在餐桌前坐下,手机就弹出一条本地财经新闻。
那个加粗的标题让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昨夜十一点,付氏总裁与某神秘女子共同进入酒店,疑似好事将近!】
配图很清晰,照片上的付承安,穿的还是我亲手为他搭配的那套西装。而他身边的女人,我也并不陌生。
是顾清落。
虽然两人没有亲密接触,但深夜,孤男寡女,一同进入酒店……还能干什么?
巨大的情绪波动,让我再也压不住胃里的翻涌。
我在卫生间干呕了许久,陈妈在外面担心地询问,要不要请家庭医生。
我摆摆手,撑着墙站起来:“不用,就是昨晚没睡好,胃有点不舒服。”
我把自己关在卧室,窝在床上,一整天,水米未进。
不知过了多久,傍晚时分,付承安回来了。
他似乎很疲惫,径直走进浴室洗澡。
我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他洗完出来,才发现我的存在。但他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不对劲,只是像往常一样,用一种通知的口吻:
“爱马仕送来了最新款,我让助理给你放衣帽间了。”
我扯了扯干裂的嘴唇,露出一抹极其牵强的笑:“谢谢你啊,付总。”
付承安擦头发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转过身,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向我:“叫我什么?”
“付总啊!”我笑得更开了。
付承安忽然也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他几步走到床边,俯下身,阴影将我笼罩:“怎么,不叫付承安了?”
“毕竟您是我的老板,是金主,”我迎上他的视线,“我还是得放尊重一点,免得没规矩。”
付承安的眉头不耐地蹙起。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最后,冷冷地甩下两个字:“随你!”
这晚,付承安终于回了卧室睡觉,可我们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楚河汉界,谁也没碰谁。
这样的低气压,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很快,到了付承安出差的日子。
早上,我俩依旧相对无言地吃着早餐。直到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的前一刻。
“想要什么礼物,列个清单发我。”他淡淡开口,像是一种例行公事。
我低头喝粥,淡淡地“嗯”了一声。
付承安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在他飞往澳洲的第二天,我销毁了自己在这里所有的联系方式,将卡里的一部分钱换成现金,剩下的,我全部转到了时小念的卡里。
然后,我拉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离开了这座别墅。
在异国他乡的机场,我见到了那个三年未见的,我血脉相连的哥哥。
他比三年前更加成熟硬朗了,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很快,哥哥带我回了他现在住的地方,一个风景优美的郊区庄园。
4
三年前,我哥破产是真,但他要把我“扔”给付承安抵债,却是我自己跪着求来的。
哥哥本打算带我远走高飞,可我不甘心。
我想用自己做赌注,为那场长达数年的暗恋,拼一个荒唐的可能。
就算得不到他的人,也要得到他的身。
所以,当年我独自一人,淋着倾盆大雨出现在付承安的别墅门口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我颤抖着说明来意,他英俊的脸上瞬间覆满寒霜,暴躁地骂了句脏话。
他立刻给我哥打电话,但我哥早就按照我的交代,关了机,飞去了国外。
付承安根本找不到人。
当晚,我因为淋雨高烧,“恰到好处”地晕倒在他面前。
他别无他法,只能将我留下。毕竟,我哥确实欠了他一大笔钱。
此后,我便以“还债”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待在了他身边。后来,趁着一次他醉酒,我把他拐上了床。
从那以后,付承安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在我身上不知疲倦地索取。
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存在。刚开始,还有人不怀好意地调侃我,问我从千金大小姐沦为别人的情妇,是什么感觉。
可话刚出口,就被付承安一记冰冷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刚开始,我以为,他对我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直到一次酒局上,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搂着女伴,醉醺醺地问他:“付总,对这位苏小姐,是玩玩而已,还是来真的?”
付承安只是摇晃着酒杯,没有说话。
那一刻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赌输了。
可即便如此,他身边始终没有别的女人,更何况他长得帅,活还好,我渐渐麻痹自己,只走肾不走心,也挺好。
可我没想到,他原来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
现在,那个人回来了。
我知道,这场荒唐的豪赌,我该退场了。
此刻,庄园的客厅里,我哥见我情绪不高,故作大大咧咧地开口:“星辰,别想那个狗男人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改天哥给你介绍几个,你不知道,这国外的帅哥,金发碧眼的,那才叫带劲!”
我看着我哥,淡淡地笑了。
“不用了,哥。”我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我怀孕了。以后,我有你和孩子,就够了。”
我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下一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付承安的?!”
“嗯。”
“艹!老子现在就飞回去,不把他的狗腿打断,我就不姓苏!”
我连忙拉住暴怒的哥哥:“哥,他不知道。而且……”我顿了顿,“我不喜欢他了,现在,我只想和哥你好好生活。”
我哥看着我,眼圈红了。他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叹了口气:“都怪哥,要是当年我没破产,怎么能让你受这窝囊气。不过,星辰,你相信哥,这几年哥在外面拼命,债已经还得差不多了,我们以后,会越过越好的。”
“嗯,我相信你,哥。”
我哥现在的事业刚起步,忙得脚不沾地,大部分时间都是我自己待在庄园里养胎。
这天下午,我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门口有人粗暴地敲门。
我以为是我哥忘了带钥匙。
门一开,我脸上的“哥”字还没出口,就僵在了当场。
门口站着的,是那个我做梦都想逃开的男人——付承安。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眼下带着乌青,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戾气。
我魂飞魄散,下意识就要甩上门!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卡住了门缝。
他长腿一跨,蛮横地挤了进来,顺手抄起沙发上的毯子,把我从头到脚裹得像个蚕蛹,下一秒,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粗暴地扛上了肩。
“付承安!你这个疯子!你放我下来!”我不服气地挣扎,却被他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屁股上。
“安分点!”
随后,我就听见他沉得吓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债没清,人就想跑?苏星辰,你没那么容易!”
很快,我被他塞进了停在门口的越野车里。
“砰!”
一阵巨大的关门声,将我和他隔绝在两个空间。
付承安似乎极其烦躁,他把我反锁在车里,自己则靠在车前盖上,皱着眉点燃了一根烟。
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那张俊美却冷漠的脸。
过了许久,他才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见我一脸恼怒地瞪着他,付承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为什么跑?”
我哼了一声,梗着脖子嘴硬:“没有为什么。就是够了,我玩腻了。”
我迎上他深沉的视线,继续挑衅:“你当初不是也不愿意我给你当情人吗?现在正好,我玩够了,不伺候了。”
付承安似乎被我气笑了。
他那双大手猛地钳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他的声音里淬着冰:“可我还没够。”
我现在真要佩服他了,家里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也不嫌累,也不怕那啥而亡。
5
可能是司机听到了我和付承安的动静,很识趣的升起了隔板。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付承安,。
随着男人的一阵大力,我被他捞到了腿上。
我穿着睡衣,虽然可外穿,但是衣料却很薄。
他还穿着西装,定制的衣料有些滑。
我想抬起屁股远离他,却因为衣料重重砸向他。
我似乎砸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付承安皱着眉闷哼了一声。
他抬眼淡淡的看着我,放在我腰间的大手微微用力。
我就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我的脸和他的脸离得极近。
男人沉沉的声音传来,“想给我废了?”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我的脸又控制不住红起来。
“谁让你抱我的!”
男人粗粝的大手捏起我的下巴,随后我只听见他开口,“我就要抱!”
我挣扎不过索性将头扭向一边,付承安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我便感觉他将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只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的耳旁,搞得我脖子痒痒的。
我实在受不了了回过头就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却发现他闭着眼睛,呼吸沉沉的,好像睡着了。
我这才发现的胡渣已经长了出来,看着像好多天没有打理过。
他好像很累。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想要摸摸他的脸,可很快我便回过神来。
他现在哪还需要我心疼,想着我便收回手。
很快就到机场了,付承安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拉着我下了车。
可刚下车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我哥,我控制不住喊了一声,“哥!”
付承安一把将我拉到了身后,我哥走上前几步缓缓开口,“付承安,把我妹还给我!”
付承安却突然冷笑了一声,而后我便听见他淡淡的开口,“苏佳年,拿妹妹抵债的人也配有妹妹?”
我哥显然被这句话怼的有些急躁,“付承安,你装什么?要不是当年星辰......”
“哥!”
我立马打断了我哥的话,付承安则是有些奇怪的看向我。
我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付承安则是又看向我哥,“什么?苏星辰怎么了?”
我哥嘲讽的笑了一声开口,“星辰怎么样,跟你也没关系!”
随后我哥看向我,“走,星辰,跟哥回家。”
我的手在付承安的大手里挣扎了一下,付承安的手不知为何越来越紧。
看着他炙热的视线,我挣扎的手慢了下来。
可这时他的手机来了电话,他拿起的瞬间我看到了顾清落的名字。
一瞬间我回过神来,最后我抬眸缓缓看向他。
“付承安,放开我!欠你的钱我会让我和我哥会慢慢还你,别让我厌恶你。”
在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付承安紧紧捏着我的大手不受控制的松了松。
付承安目光定在我的脸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我缓缓抽出自己的手。
我径直走向我哥,付承安在我身后似乎轻轻地苦笑了一声。
6
我居然听出了伤心难过,肯定是我听错了。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我听见我哥试探的询问。
“那么喜欢他?”
我缓缓看向窗外,哑着嗓子开口,“现在不想喜欢了。”
随后的几天我哥跟我说他从朋友那打听到付承安没有回国。
我哥有些不放心的要给我请了几个保镖保护我的安全,我笑着说不需要。
我太了解付承安了,那么出格的事他不可能再做第二次了,尤其是在我明确的拒绝他的情况下。
没过几天我接到了时小念的电话,“星辰,你在哪啊?我才从蒋之那个狗那知道你这段时间的事。”
“我现在在我哥这,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时小念语气里带着一抹羡慕,“星辰,你以后可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听出了时小念的落寞,三年的时间我俩早已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过了许久我缓缓开口,“小念,如果你想离开蒋之,我可以帮你。”
时小念听到我的话后沉默许久,“星辰,蒋之要联姻了。”
“小念,我记得你和蒋之在一起的时候大学还没读完,想不想去国外读书?”
时小念停顿了一下,而后我听见她肯定的开口,“想。”
“好,剩下的交给我。”
没过几天我就联系好了学校,因为半年前时小念母亲的离世。
她在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很快她就踏上了求学的旅途。
结果第二天蒋之就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我家,他的身后还跟着付承安。
相比于蒋之的暴躁,付承安身上的落寞更甚。
因为我哥不在家,蒋之带着人很轻易就进来了。
平时吊儿郎当的蒋之此刻很暴躁,但似乎碍于付承安在现场他拼命的压制着。
“苏星辰,时小念呢?”
我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淡淡的看向两人。
“她走了。”
蒋之想上前一步却被他身后的付承安拉住,付承安沙哑着嗓子开口,“蒋之,控制自己的情绪。”
蒋之一把扯开付承安开口,“那你当时找不到苏星辰大半夜把我拉出来也没见你控制情绪!”
付承安心虚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开口,“蒋之!”
7
我疑惑的看了眼付承安,他的视线触及到了立马躲开。
蒋之大有不问明白不走的架势,我抬眸看着他轻笑了一声。
“小念说你要联姻了?”
蒋之突然愣了一下,“我,她是因为这个走的?”
我淡淡的扫过眼前的两个男人,“还是你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蒋之有些着急开口,“我从来没想过联姻,那都是家里搞的,我从没答应过!”
“那你当小念是你的什么人?”
蒋之突然有些局促的开口,“我,我想当面和她说。”
“我问问小念她愿不愿意吧!”
蒋之还想说话却被付承安拉住了,这时厨房传来阿姨做饭的味道。
其实味道根本不大,可自从怀孕后我的嗅觉极为灵敏。
我闻到后胃里一阵翻滚,我连忙跑到卫生间,却什么也吐不上来。
本身早上吃的也不多,此刻胃里早已空空如也。
我刚到卫生间,付承安疾步就走了进来。
见我一直在干呕,付承安面色焦急的开口,“苏星辰,你怎么了?”
我刚想跟他摆手让他出去,可又不受控制的干呕了一下。
下一秒付承安就将我拦腰抱起,我惊呼一声搂住了付承安的脖子。
我连忙开口,“付承安,你放我下来。”
付承安脸色阴沉的吓人,“苏佳年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去医院!”
“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才从我那回来几天,本来就没几两肉,现在又瘦又吐的!”
“那跟我哥也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
我挣扎着想让他放我下来,可这人力气大的很。
见我俩这么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外面的阿姨和蒋之都愣住了。
蒋之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发出赞叹,“承哥还是你有点东西,就这么把苏星辰抱家里去呗!”
付承安语气不善的开口,“别废话,开车去医院!”
嘉蒋之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口,“好好好!”
阿姨上前阻拦也被付承安一记眼神吓得退后,只能开口,“快给苏先生打电话!”
我强制被付承安放在了车上,他直接坐在了我身边。
紧随其后的蒋之立马坐在了驾驶位上,我挣扎着想要从另一边下车,却被付承安按住了肩膀。
“付承安,你这是绑架!”
随后我就听见付承安冷笑一声开口,“再不老实我就亲你了!”
我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你要不要脸啊!”
“不要了!”
我还没说话就听见蒋之笑了一声,我条件反射和付承安异口同声开口,“你笑什么!”
得,两个人一起说一句话又惹得蒋之笑了一声。
我密谋着到了医院怎么跑,我暂时还不想跟付承安说孩子的事情。
可我的思路总被蒋之打断,他锲而不舍的打听着时小念的下落。
都被我一一敷衍了过去,很快就到了医院。
我刚下车就被付承安抱了起来,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我俩。
我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付承安却像是知道什么一样,他看着我淡淡开口,“苏星辰,你知道你心虚的时候喜欢抠手指吗?”
8
“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此时我正扣着手指。
我连忙松开,“我,我才没有!”
付承安却没有多言语,而是大步向前走着,空气中只飘荡着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要是不老老实实让我抱着,我不介意扛着!”
“你!”
很快我就被付承安带到了医院内,这家医院是私立的医院,有付承安的股份。
所以不出十分钟我就已经坐在了医生面前,医生询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将头扭向一边不说话,医生有些为难的看向付承安。
付承安直接开口道,“她犯恶心,而且很严重!”
医生询问了一堆,我都没有说话,倒是付承安对答如流。
只是医生询问近期饮食他答不上来了,因为我俩已经分开快半个月了。
医生开了需要检查的明细,我不想去却也由不得我。
很快检查单子放在了付承安面前,医生看到后便开口,“苏小姐怀孕快两个月了。”
付承安的视线缓缓落在我身上。
蒋之炸站在门口一脸吃瓜的表情,还不忘给付承安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直到走出诊室,付承安站在我一边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不和我说?是不是我不带你来医院你都不准备告诉我!”
我看着他平静的开口,“付承安,告诉你,你会怎样?”
“我!”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又开口道,“你和我说过,不喜欢孩子,尤其非婚生子,麻烦!”
付承安听到我的话微微一愣神,我不想再说别的转身就想离开。
付承安却想拉我,这时走廊的那边传来我哥的声音。
“星辰!”
“哥,我在这里!”
很快我哥上前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哥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
后来我才想起这是我哥高中的死党,他轻碰了碰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害怕。
我哥看着付承安直接开口,“付承安,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妹妹!”
付承安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他似乎没听到我哥的话一样,随后他的视线落在我身边的男人身上。
一瞬间付承安身上的气压极低,过了许久我听见他沉着声音开口,“苏星辰,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
“第一,我会娶你。”
“第二,我是不喜欢孩子,因为我妈就是生我妹妹难产没的,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妈来医院的时候还笑着跟我说等她回来给我做汤圆,可等我再见到她时,她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我爸,我妈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他居然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带着一个男孩,不过比我小一两岁的模样。甚至他居然想把我妈陪他这些年吃尽苦头挣来的家业给那个私生子!”
他说的这两件事我都听我哥提起过,可我从不知道这两件事是他的心结。
我只看到他成年后以雷霆手段将他爸和他的继母一家赶去了国外,可能是最终没有下得了狠心,还是将国外的一家小公司给了他父亲打理。
9
我听到他的解释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颤,手不受控制的捏紧拉我哥的衣角。
过了一会我自嘲的笑了一声开口,“付承安,顾清落还在家等你呢!”
付承安有些疑惑地开口,“跟顾清落有什么关系?”
“付承安,我什么都知道了。”
随后我拉着我我哥就离开了,只是背后一直有股强烈的视线盯着我。
晚上我躺在床上就在想后来我哥和我说的一句话,“就这么喜欢付承安吗?”
是的,很喜欢。
这种喜欢可以追溯到我刚上大学时,一次和室友去酒吧。
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很快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付承安就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他一脚将我面前的男人踹到在地。
可就是如此俗套的剧情,就让我对他念念不忘。
后来在几次商业活动上我又再次见到了他,我跟我哥打听他。
我哥却告诉我离他远点,说他这个人心机深沉,杀人不见血!
可却不这样觉得,一个会救人的人会坏到哪里去呢?
我几次三番在他面前的出现,成功让他记住了我的名字。
再后来我就主动成为了他的金丝雀,我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好像失败了......
我的脑子还沉浸在伤感里,却被窗户上的一阵敲击声强行打断。
我疑惑地拉开窗帘,就看见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攀在窗前的付承安。
他小声开口,“苏星辰,你把窗户打开,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想搭理他,刚想拉上窗帘。
却看见他似乎不稳的晃了晃身体,吓得我立马打开窗户开口,“你干什么?这是三楼,你不要命了?”
付承安却抓紧时机从窗户跳了进来,哪有点不稳的样子。
我刚要开口就听见他开口,“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
“嗯?”
付承安急切地靠近我,“第一,我觉得你应该是误会我了,我和顾清落没有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我前一段时间照顾她是因为她前夫拜托的,她的前夫是我的表哥。
因为他最近有些棘手的问题,不能回来陪顾清落,所以才让我帮忙。
我承认青春期的时候我对她动过心思还险些跟她告白,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知道那不是喜欢而是一种依赖。”
“第二,我喜欢的是你,苏星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特别想和你待在一起,
你可爱单纯也不失温暖活泼,你身上的这些我从很小就丢掉的东西无时无刻都在吸引我,我可耻的动心了。”
“第三,我承认我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解释顾清落的身份是我的错,我想看看你在不在意我身边多一个女人,
我希望我在你心中是伴侣而不是金主。可我现在后悔了,就算你把我当金主我也认了,
我有很多钱,比你哥的钱多很多,星辰,我都给你,你别走,好不好?”
男人在我面前垂下头,眼角泛着红晕。
他的手隐忍的攥成拳头垂在身侧,我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我又哭起来。
付承安慌乱的给我擦着眼泪,“你别哭,你要是真不想见到我,我走,你,你别哭!”
10
我一拳锤在了他的肩头,“付承安,我讨厌你!”
结果却被一旁的椅子腿绊倒了,我一下就摔进了付承安的怀里。
他身上独属于他的味道将我包围,他看着我的视线缓缓停留在了我的唇上。
慢慢的他低头靠近我。
可他只是轻轻地给我擦了擦眼泪,随后他将我搂进怀里。
“都怪我,别哭了,好不好!”
我哭了好久才缓缓平静下来情绪,付承安小心翼翼的开口,“所以,星辰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说完他看向我,眼里带着一抹不安。
“不喜欢你才不会和你睡在一起,你以为我谁都可以吗?”
付承安轻笑了一声,随后大力将我扣在怀里。
我只听见他呢喃着开口,“太好了,太好了!”
可我却打断他,“好什么好,我可没说原谅你!”
随后我就把付承安推到了窗口,“你该走了!”
“星辰。”
“快点!”
命令人真爽,就像此时我看着眼前这个手长腿长的男人矜贵男人像个小偷一样顺着窗户下了楼,心里不要太爽。
一晚上我睡的格外好,比平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出了门就看见我哥坐在沙发上和一个男人交谈着什么,那个男人看着格外眼熟。
是付承安,我哥看见我后向我招手。
付承安今天难得穿的格外的老实,整个人仿佛被请家长的小学生一样,桌子上面放着一份协议。
我哥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付承安,随后看向我,“星辰,有些事你最终得自己做决定,
付承安说他愿意将手里所有的资产给你,作为他娶你的彩礼,这是协议,你看看!”
我懵懵的拿起协议,只见上面将付承安的每一处资产都条理清晰的罗列了出来。
这是当时他拼了半条命从他爸和继母那里夺出来的,现在他都要拱手给我。
我紧紧地攥了攥手心,而后开口,“你认真的?”
付承安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有些紧张不安的将放在双腿上的大手微微握成了拳头,“这些远不及你重要!”
我压着的嘴角快要憋不住了,下一秒我转头看向我哥。
我哥看到我滑稽的表情有些无语,过了许久我才开口,“付承安,我答应了的话,那你以后可就是给我打工的了。”
男人看着我的眼神无比认真,随后我就听他开口,“嗯,我愿意。”
我哥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你愿意我愿意,留着去婚礼上说吧!付承安你一把年级的人了,谈恋爱也这么酸。”
很快我和付承安举办了婚礼,我邀请了时小念,当然我也告诉她如果因为不想见到蒋之不来我也理解。
可婚礼那天我还是看到了时小念,见到我和付承安交换戒指她激动了流下了眼泪。
可很快她就离开了,我不经意看见她身后好像跟着蒋之。
我再想看就被付承安拉回了视线,随后我只听见他沉沉的开口,“你老公在这呢!”
而后他捧起了我的脸,他薄薄的唇精准的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使坏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只听见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跟我凶,今晚准备跪搓衣板吧……
【全文完】
来源:宅宅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