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妻子坦白出轨:我净身出户,孩子和钱都归你 三天后她崩溃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1 03:38 1

摘要:副院长夫人白时雨坦诚相告,自己出轨了同事,并且语气决绝地说道:“我愿意净身出户,孩子和所有的钱财都归你。”我神色平静,利落地在相关文件上签了字。谁能想到,仅仅三天之后,各大媒体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接连不断地报道了此事。一时间,身败名裂的白时雨彻底崩溃了,

副院长夫人白时雨坦诚相告,自己出轨了同事,并且语气决绝地说道:“我愿意净身出户,孩子和所有的钱财都归你。”我神色平静,利落地在相关文件上签了字。谁能想到,仅仅三天之后,各大媒体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接连不断地报道了此事。一时间,身败名裂的白时雨彻底崩溃了,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之中。

白时雨重新回到这个家之后,某个静谧且闲适得如同被时光遗忘的夜晚,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脑前,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不经意间,一则匿名发起的投票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我的目光,映入我的眼帘:【女人出轨之后,内心深处觉得更对不起的究竟是老公,还是情人?】

投票结果着实让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情人的得票率竟然高达惊人的99%。

我缓缓地扭过头,目光如同定格的镜头,稳稳地落在白时雨身上,声音轻柔得好似微风拂过耳畔,问道:“你也秉持这样的观点吗?”

白时雨轻轻地将手中正在仔细翻阅的书合上,那书页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格外静谧得如同深夜森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夜的低语,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束柔和的光线,与我交汇,眼神淡漠得好似一汪平静无波、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泛起,可却又隐隐透着一层难以言说的疲惫,仿佛她已经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看尽了世间的沧桑变迁,心中早已千疮百孔。

“顾砚,我已经回来了。”
“你还想如何呢?”

白时雨微微皱起眉头,那眉头仿佛是被岁月的愁绪给重重压皱了一般,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无尽的烦恼。她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迟缓,好似拖着沉重的枷锁,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似乎是想在那里让自己那颗烦躁不安的心冷静下来。她还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着,那动作仿佛是在细细品味着生活的苦涩滋味,每一口都带着无尽的无奈。

我静静地凝望着她,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刻也不愿移开。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密密麻麻,将整个夜空都映照得明亮而又温暖,仿佛给这座繁华却又有些冷漠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息。

在这灯火通明的背景之下,她那窈窕的身影融入了那一片淡淡的黑雾之中,显得既落寞又优雅,就仿佛是一幅被岁月精心晕染过的水墨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味。

半个小时后,她迈着轻盈却又仿佛带着千斤重担的步伐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一个隐忍求全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太多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情绪,就像一座被迷雾笼罩的山峰,让人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复杂情感。

“这次公司家属日活动,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周末我没有工作安排,陪你去商场买点东西。”

白时雨的公司会不定期地举办家属日活动,以往她从来都不会邀请我一起去,仿佛那是与我无关的世界。

我偶尔对此感到十分好奇,兴致勃勃地问上几句,她便会皱起眉头,满脸的不耐烦,那表情就好像我是在故意没事找事,无理取闹一般,仿佛我的关心都是多余的。

“那都是给基层员工安排的福利活动,名额十分有限,我一个高层得顾忌点自己的形象,没必要跟他们去争抢。”

此时此刻,我心里真的特别想问她:“难道这次就不用顾忌自己的形象了吗?”
但我还是把这句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没有问出口,因为我害怕得到一个让自己更加痛苦的答案。

自从白时雨搬回来之后,我们之间就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萦绕着一种难言的沉重和黏腻感。
对,就是那种黏腻感,让人浑身不自在。
就好像喉咙里堵着一团黏黏糊糊的东西,既上不来也下不去,却又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你它的存在,让你心里堵得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啊。”我故作轻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毫不在意的笑容说道。

她笑了笑,那笑容仿佛是真心实意地高兴,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笑容如同凋谢的花朵一般迅速落下,几不可闻地叹了声,那叹息声里藏着太多的无奈和心酸,就像一首悲伤的乐章,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奏响。

晚上,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房间里一片静谧,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我关掉灯,准备进入梦乡,希望能在睡梦中忘却这一切烦恼。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轻轻推开,白时雨走了进来,她的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又仿佛害怕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睡了吗?”

我们现在处于分房睡的状态,她睡在客房。
选择回归家庭的那天,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脚步有些蹒跚地缓缓站在门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既有愧疚,又有无奈,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我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缓缓开口道:
“顾砚,我们彼此都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来平复一下内心的伤痛,暂时先不同房吧。”

彼时,我整个人依旧被各种极端的情绪所紧紧裹挟,愤怒、痛苦、迷茫交织在一起,仿佛置身于一场狂风暴雨之中,找不到可以停歇的港湾,只能在情绪的海洋里随波逐流,任由海浪将我吞噬。
被最亲密之人背叛所带来的创伤,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在我的心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那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向我涌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置身于无尽的深渊之中。
与她撕破脸皮后,我对自己所做出的那些疯狂举动充满了深深的自我否定,那些行为就像失控的野马,肆意狂奔,让我在事后感到无比的懊悔,仿佛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之中。
而我,又始终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这一切,仿佛自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审判者,在审判着别人的罪行,却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伤痛,让自己的心也变得千疮百孔。
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在这复杂的情绪下变得扭曲、放大,如同被放大的镜面,映照出我内心的混乱与挣扎,让我无所适从。
我高高扬起下巴,目光如冰,朝着她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在嘲笑她的虚伪和背叛。
“白时雨,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你觉得我让你回家,就是为了和你做那种龌龊的事情吗?你是不是觉得别人的脑子里都和你一样,装满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那就如你所愿。”

她并未进行反驳,只是神色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拖着那个沉重的行李箱,缓缓走进了客房。那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无奈的叹息,每一声都敲打着我的心。
……
此时,她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那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她缓缓地躺了下来,动作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生怕惊扰到我。
“顾砚,我们始终是夫妻。”

她的声音有些潮湿,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朦胧而又让人捉摸不透,就像她此刻的内心世界,让人难以看透。
很奇怪,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明明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我却分明能感受到她话语中透出的委曲求全,那是一种压抑在心底的无奈,还有那隐忍的叹息,仿佛是她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一切,默默地舔舐着伤口。
仿佛,她主动向我求欢,是不得已之下终于选择了向命运低头,如同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放弃了挣扎,只能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是对仍然存在的夫妻关系的一种投诚,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那根救命的稻草,紧紧地抓住不放。
是对我这个十年爱侣的一种恩赐,仿佛这是她给予我的最后一点温柔,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她对我的伤害。
窗外的明月,如同一位疲倦而又冷漠的旁观者,静静地俯瞰着人间大地,那清冷的光辉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增添了几分清冷的气息。
我还是没能忍住,说出了这三个月来绝口不提的名字,那名字就像一颗炸弹,在我心中炸开,让我原本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波澜。
“那陆野南呢?”
“他不才是你内心深处唯一的丈夫么?”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风声都似乎停住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她的回答。
身后的女人在黑暗中暴怒出声,那嗓音尖锐得如同利箭,划破了这寂静的空气,仿佛要将这黑暗撕开一道口子。
“为什么提他?为什么提他?”
“我已经回来了!我和他该受的惩罚都受了!你想要的结果都得到了!”
“顾砚,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说实在的,我其实压根儿不想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我多么希望一切都能回到从前,回到我们幸福美满的日子。
然而,情绪却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来,根本无法抑制,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闷得发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挤压着我的心脏。
委屈的情绪如同层层叠叠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涌上来,压得我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氧的环境中。
那种被欺骗、被冷落的感受,就像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慢慢地、持续不断地扎进我的心里,每一针都刺痛着我的神经,让我痛不欲生。
这让我满心只想着撕开那层包裹着日常生活的虚假伪装,把所有隐藏在暗处的东西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明亮的阳光下,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和白时雨是在大学时期结识的同学。
那年秋天,校园里的银杏叶如同被大自然染上了金色的颜料,一片金黄,美不胜收,仿佛给整个校园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我们是在一场学术交流活动中偶然碰面的。
她静静地站在讲台旁,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发言,眼神专注且清澈,仿佛能透过那一个个复杂的数据,看穿背后隐藏的逻辑世界,就像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侦探。
我鼓起勇气主动上前搭话,和她聊起了我们都感兴趣的课题,没想到话题越聊越深入,我们的心也越靠越近,就像两颗原本独立的星星,逐渐靠近,最终汇聚在一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毕业后第二年,我们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领取了结婚证。我们的婚礼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温馨,在亲朋好友们真挚的祝福声中,我们正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
转年春天,一个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季节,我们的儿子若若出生了。他那响亮的啼哭声,如同一声清脆的号角,划破了产房的寂静,也像是给我们的生活点亮了一盏明亮的灯,照亮了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一切都像是命运这位神奇的导演早已精心安排好的轨迹,平稳而又自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就像一艘在平静湖面上缓缓航行的船只,沿着既定的航线前行,向着幸福的彼岸驶去。
我的性格比较外向,就像一团热情的火焰,喜欢热闹的氛围,擅长与各种各样的人进行沟通交流。
在饭局上,我总是那个能够活跃气氛的人,能让整个场面变得热闹非凡,就像一个魔法师,能变出无数的欢乐。我也愿意为了朋友挺身而出,两肋插刀,在我看来,朋友之间的情谊比什么都重要,是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而她恰恰与我相反,她内敛沉静,如同一片宁静的湖水,心思细腻得如同针脚一般,每一个细节都能被她敏锐地捕捉到。

她在科研领域的实力,在业内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她发表的那些论文,就如同夜空中一颗颗闪耀夺目的星辰,频繁地出现在各类核心期刊之上。然而,她这个人却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个腼腆内向、不知如何诉说内心感受的孩子。同时,她也不懂得怎样去经营人际关系,在与人交往方面显得有些笨拙。

也正因如此,多年来她在研究所里一直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就像一颗被深深掩埋在沙堆里的珍珠,即便自身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却始终没能得到应有的重视,也没有获得晋升的机会。

我看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就像一只在热锅上不停打转的蚂蚁。我始终觉得,她有着如此出众的才华,实在不应该被困在这层层叠叠、错综复杂的行政壁垒之中,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才华。

于是,我动用了自己多年来积累的人脉资源,通过我在公司担任主管的朋友,结识了她所在研究所的高层领导。

2
为了能够成功打动那位领导的母亲——一位即便退休后依然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教师,我了解到她口味偏爱甜食,尤其对那些手工精心制作的点心情有独钟。于是,我便开启了每日清晨忙碌的时光。

每天清晨五点半,当整个城市还沉浸在静谧的梦乡之中,窗外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打破这份寂静时,我便轻轻地从床上起身,系上那条印有可爱图案的围裙,走进弥漫着温馨气息的厨房。

我在操作台前站定,开始揉面。我双手用力地按压着面团,感受着它在指尖逐渐变得柔软而有弹性,仿佛在与我进行一场亲密的互动。接着,我打起了鸡蛋,将鸡蛋在碗边轻轻一磕,清澈的蛋清和金黄的蛋黄便缓缓流入碗中。我再用筷子快速搅拌,直至蛋液变得均匀细腻,如同丝绸一般顺滑。调馅的时候,我仔细地称量着各种食材,将它们混合在一起,用心地调配出最合适的味道,就像一位技艺精湛的艺术家在精心创作自己的作品。

烤箱在旁边安静地工作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散发出焦糖与奶油相互交融的诱人香气。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勾得人忍不住深吸几口,仿佛要将这美妙的味道永远留在心中。

我将精心制作的曲奇,它们形状各异,有的像可爱的小星星,闪烁着俏皮的光芒;有的像圆润的小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还有那玛芬,蓬松柔软,散发着淡淡的麦香,让人闻了就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以及提拉米苏,层次分明,浓郁的咖啡香与奶香完美结合,每一口都仿佛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我将这些点心一一装进设计精美的礼盒中,仿佛在将一份份珍贵的心意小心珍藏。

然后,我骑上那辆陪伴我多年的自行车,车轮在地面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就像一首欢快的乐章。我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我加油鼓劲。店铺的招牌在晨光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城市的活力。我横跨半个城区,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将这份饱含心意的点心送到了老人家手中。

起初,白时雨对此表现出了极为不屑的态度。她皱着那紧锁的眉头,就像两条拧在一起的绳索,语气里带着几分尖锐的讥讽,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像个小媳妇似的跑前跑后送点心,这成什么样子?我的能力就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儿,难道还要靠这些投机取巧、旁门左道的手段去换取职位吗?万一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换来,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我十分理解她骨子里的那份骄傲,那是知识分子在长期学习和工作中沉淀下来的清高,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不容玷污,是那样的纯粹而坚定。所以我从不强求她接受我的做法,只是轻声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去试试看,尽力而为罢了。就算最后没有什么结果,也算是做了一件孝敬长辈的好事嘛。再说,我也借此机会认识了几位在业内有重要影响力的人物,对我自己未来的发展也有一定的帮助。”

或许是被我的坚持和执着所打动,又或许是真的从心底里认可了白时雨的专业水准,那位大领导最终在一次关键岗位竞聘中,亲自为她推荐背书。那推荐的话语如同有力的鼓点,为她敲响了成功的序曲,让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沉寂多年的白时雨终于迎来了职业生涯的重要转折点,她不仅成功升职加薪,还被委以项目负责人的重任。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她知道,前方的道路也更加光明,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随之而来的是收入的显著提升,我们的生活水平也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生活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然而,我们家原本平静的生活节奏却被彻底打乱了,就像一首原本和谐的乐章,突然被插入了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常常要加班至深夜,办公室里的灯光常常亮到很晚。她在电脑前专注地工作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红星。周末也要赶赴实验室,那里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她认真地处理着数据或撰写报告,一刻也不敢停歇,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而我们的孩子若若正处于成长的关键阶段,就像一颗刚刚发芽的幼苗,需要父母的陪伴、耐心的辅导和满满的安全感。看着孩子渴望的眼神,我的心里满是心疼。

经过多次深夜长谈,我们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借着床头那盏柔和的灯光,彼此倾诉着内心的想法。最终,我们达成了共识:由我暂时退出职场一线,转任单位里的辅助性岗位。这个岗位工作相对轻松,时间也比较灵活,这样我就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庭中,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料理家中的各种家务,同时继续支持她在事业上的全力冲刺。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就像在黑暗中行走时突然看到了一束明亮的光,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每日午后,明媚的阳光如同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小区那静谧而美丽的花园里。花园中,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醉人的芬芳,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美好。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前往幼儿园接若若放学。当我到达幼儿园门口时,只见其他妈妈们早已围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愉快地闲聊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们一看到我,眼中便流露出羡慕的神情,纷纷说道:“你们家可真是众人眼中的模范家庭啊!学生时代纯真的爱情,历经岁月的洗礼,最终修成了正果。妻子能力出众,丈夫体贴顾家,孩子又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这样的生活,谁不渴望拥有呢?”

听到这些赞美的话语,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仿佛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尽管偶尔在单位遇到那些曾经成绩或能力不如我的同事,如今却已身居要职,我的内心也会悄然掠过一丝淡淡的怅惘,就像一片乌云偶尔遮住了心中的阳光。

但很快,我便会自我劝慰道:家庭本就是一个紧密相连的整体,为了全家人的幸福与未来,牺牲一部分个人的得失,这是最为明智和合理的抉择。有这样的家庭,也就足够了。

我第一次留意到“陆野南”这个名字,是在书房书桌上的那份研究报告上。那是一个宁静的午后,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仿佛是知识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给那份研究报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让它显得更加神秘而重要。

报告的纸张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岁月轻轻抚摸过一般,上面的墨迹清晰而工整,仿佛在诉说着作者的严谨与认真。落款处,并列写着两个名字:白时雨、陆野南。

我小心翼翼地端着刚熬好的红枣枸杞茶,轻轻地走进房间。茶香袅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给房间增添了一份温馨的气息。我将茶放在她手边,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你们这两个名字,还真透着一种奇妙的缘分呢,光是听这两个名字,仿佛就能编织出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那时的我,依旧沉浸在自认为真实而美好的幸福幻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命运的裂痕,已经如同一条隐秘的暗流,在不经意间悄然蔓延开来,即将打破我生活的平静。

我没有注意到,当她的目光落在“陆野南”这三个字上时,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温柔光芒,那光芒如同冬日里平静的湖面,被一阵微风轻轻吹皱,泛起的一缕细微而动人的涟漪,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瞎说了,人家可是未婚的男同事呢。”她低声回应道,语调平淡而从容,随即迅速而刻意地合上了那份文件,动作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3
再一次看见「陆野南」这个名字,已是半年之后的深秋。窗外暮色渐沉,梧桐叶在微凉的风中簌簌作响,几片枯黄的叶子贴着玻璃滑落,像无声坠下的叹息,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我正为若若准备小学代表演讲要用的PPT,笔记本电量耗尽,屏幕一闪熄灭。白时雨因部门聚餐尚未归家,我便走进她书房,想借用她的台式电脑。

房间整洁得近乎肃穆,书桌上的物品按大小高低一一排列,连鼠标垫都压得严丝合缝,仿佛从未被扰动过,就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

我打开WPS,在素材库中翻找可用的模板与图片,指尖在键盘上轻敲,目光扫过一个个文件夹名称。就在即将关闭云同步界面时,一个名为【挚爱】的文件夹猝然闯入视线。

那三个字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眼底,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痛,仿佛触碰到了我心中的痛点。白时雨向来是个极度讲究秩序的人,她的电子文档从不杂乱无章,每一个命名都精确到年月日,分类清晰,逻辑分明,就像一本精心编写的目录。

而此刻,那个名为【挚爱】的目录下,整整齐齐排列着二十七个子文件夹,每一个都以“YYYY - MM”格式标注着时间,从两年前的初春,一直延续到今年九月,仿佛在记录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人的直觉,有时比理性更早抵达真相。在看到这个文件夹之前,我从未怀疑过她会有任何逾矩之举,一丝一毫的猜忌都不曾有过,就像我相信天空永远是蓝色的一样坚定。

可就在我的光标缓缓移向其中一个文档的瞬间,手指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像是触碰到了某种禁忌的温度,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门。

我坐在那张熟悉的椅子上,整整两个钟头未曾起身。灯光幽静,映照着屏幕上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翻开一本尘封多年的日记,里面记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感。

【挚爱】文件夹里,藏着一段长达两年零三个月的秘密情感——一场隐秘却炽烈的心灵相拥。他们原本分属不同部门,偶然因一项联合研究项目被编入同一团队。从此,无数个晨昏交替之间,他们在会议室、在邮件往来、在深夜加班的走廊里,进行着一次次思想的碰撞与灵魂的对话,就像两颗星星在夜空中相互吸引。

渐渐地,一方悄然动心,另一方也默默生情。他们都清楚,这份感情无法见光,背负着伦理的重压,难容于世俗的目光,就像一朵生长在黑暗中的花朵。

于是彼此立下约定:只谈精神之恋,不涉皮肉之欢;只求灵魂契合,不陷欲望泥沼。或许正是披上了这层“高尚”与“纯洁”的外衣,他们才得以在这片私密的“伊甸园”中肆意倾诉、纵情表达,就像两只在森林中自由飞翔的小鸟。

白时雨称陆野南为「此生唯一的丈夫」。她说:「你今日从我身旁经过,衣角带起一阵风,我闻到了属于你的气息,清冽如松林晨雾,心口猛然一缩,几乎窒息。」又写道:「世间男子多沾俗尘浊气,唯有你,是我灵魂深处唯一洁净的栖所,是你让我重新相信了纯粹的存在。」「夜夜辗转难眠,闭上眼全是你的面容,我在心底一遍遍默念你的名字,像祷告,像祈愿。」「我曾为自己虚掷的三十三年人生感到悲凉,直到你如天光破晓般降临,过往所有荒芜,忽然都有了意义。」

而陆野南唤她,总是亲昵地叫一声「姐姐」。他写道:「姐姐!我的爱人!我此生认定的妻子!」「今晨梳头掉落几根长发,我小心翼翼收好,放在你办公桌抽屉的角落。你我虽未结发,却也算共有一缕青丝。」「会议纪要里,我们的名字恰好上下相连,我盯着看了许久,心中涌起一种隐秘的欢喜——那六个字并列在一起,仿佛在纸上跳着舞,缠绵不休。」「姐姐,昨夜我做了羞于启齿的梦,梦中我嘶喊着你的名字,醒来却发现四壁空寂,只剩心跳在黑暗中狂奔。」「我日夜思念你,神思恍惚,绩效考评跌至末位。可最后被辞退的却是高姐。姐姐,是你暗中替我周旋吗?我既愧疚又感激,这份深情,叫我如何偿还?」

在这段文字下方,是白时雨温柔而坚定的回应:「爱夫莫责,妻为你徇私,甘之如饴。我本看淡权位,唯独此刻,庆幸手中尚有几分影响力!」

……
二十七个文件夹,每个收纳三十篇记录,共计八百一十篇文字。这八百一十个日夜,他们在名为「挚爱」的云端世界里,共享编辑,互诉衷肠,将现实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一字一句刻进数字的缝隙之中,就像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此时正值九月末,夏末的余温仍盘踞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热浪裹挟着黄昏的气息扑向窗棂。我独坐于书房之中,冷意却自脊背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置身于一座无人知晓的冰窟,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心碎落地的回响,在耳畔久久不散,就像一首悲伤的乐章。

4
我在一片混乱与眩晕中猛地推开门冲了出去。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吹得我浑身一颤,仿佛从滚烫的噩梦跌入冰冷的现实,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的意识仍陷在混沌里,心底却固执地抗拒着那个念头——我不愿相信白时雨会背叛我。电脑屏幕上那些文件、聊天记录、照片……在我脑中翻腾,可我仍死死抓住一丝侥幸:那不是真的。

一定是有人蓄意伪造,设下圈套,只为毁掉我们的家。我颤抖着拨通她的电话,听筒里只传来单调而冷漠的忙音,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我炽热的心上。

她说今晚部门聚餐,我便一家接一家地寻去。街灯昏黄,映照着空荡的街道,火锅店的香气混杂着油烟味在冷夜里飘散,仿佛是生活的烟火气在空气中弥漫。

我像一头迷失方向的困兽,在城市的灯火中穿梭,只想当面问她一句:为什么?终于,在一家装潢雅致的川味火锅店里,我看见了她。

包厢内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她端坐在主位上,眉眼温婉,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依旧是那个知性优雅、令人敬重的白工。而在她右侧,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连帽卫衣的年轻男人。

他话不多,神情腼腆,可每当别人逗趣时,便会露出阳光般纯净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我的脚步骤然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耳畔传来年轻人打趣的声音:「白工啊,咱们对您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一点不敢恭维——您这‘夫管严’的作风,咱可学不来!」「就是就是!您明明是技术大神级别的存在,干嘛事事都听姐夫那个外行指挥,还说什么‘严师出高徒’?」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调侃什么。的确,白时雨并非天生擅长管理。她习惯亲力亲为,总觉得教人太费时间,不如自己做完来得干脆。结果便是她成了整个部门最忙碌的人,加班到深夜是常态,连陪女儿若若的时间都被挤压殆尽。

我曾多次劝她转变角色,回归管理者的位置,该放手的就放手,严格把关流程才是正道,否则团队绩效永远无法提升。我不知道她后来是如何向下属解释的,但从眼前这些人的语气来看,他们显然把这一切归咎于我——认为是我这个“丈夫”在背后操控她、束缚她。

此刻,这些琐碎已不再重要。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个穿白卫衣的男人身上。他安静地坐在人群中央,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弧度,气质儒雅,神情柔和,就像一幅水墨画中走出的君子。

在这喧嚣沸腾的火锅店里,热气蒸腾,人声鼎沸,唯独他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宁静天地。这时,他轻启唇齿,声音温柔却不失坚定:「好了好了,别再捉弄白工了,以后要是谁忙不过来,我来搭把手就是。」

众人哄堂大笑,气氛更加热烈。「要是姐夫有陆哥一半体贴能干,咱们部门的日子简直神仙般逍遥!可惜啊可惜!」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如同坠入无底深渊。果然,他就是陆野南。

一群人举杯向他敬酒,他微微脸红,笑容如春日桃花般灿烂。白时雨忽然起身,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们部门从来不兴拼酒这套,你们别欺负他,这杯我替他喝!」

陆野南抿嘴一笑,眼中泛起柔光,两人四目相对,默契流转。年轻人又笑着倒满一杯。她豪气不减,再次仰脖饮尽。

我远远望着这一幕,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白时雨胃一直不好,稍有刺激便会疼痛难忍。这些年,除了照顾若若的成长起居,如何调理她的肠胃成了我生活的重中之重。

我四处打听偏方,亲手熬煮中药,每日泡制养胃茶;生冷辛辣的食物一律禁绝入口。我自己本嗜辣如命,可为了她,做菜再也不敢放一丝辣椒。冰箱里的西瓜,我都计算好她下班时间提前取出回温,生怕她吃一口凉的就会不适。酒精更是碰都不能碰的东西。

我耗尽心力,一点一滴将她的胃养好,生怕有半点闪失。可如今,她竟为了博那个“心上人”的一笑,毫不顾忌地接连灌下烈酒。

那一刻,所有的理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沙堡,瞬间崩塌得无影无踪。

原来啊,当一个人被极度的愤怒所笼罩时,根本就无暇顾及冷静为何物,也不必去权衡什么利弊得失,更不会有丝毫的理性可言。

我的大脑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叫,那声音震得人脑袋生疼,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直直地冲向头顶。恍惚间,我感觉整条街的灯光都在疯狂地旋转,好似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我吞噬。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那个包间。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她手中紧紧握着的玻璃杯,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它摔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瞬间炸开,玻璃渣四处飞溅,酒液也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四处溅落。

“贱人!”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怒与狰狞,从喉咙深处嘶吼出声,那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的。

白时雨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瞳孔瞬间骤缩,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

“啊——”陆野南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向后退去,却因为慌乱,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手肘不经意间撞翻了旁边餐车上的滚烫锅底,那沸腾的红油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瞬间泼洒而出,无情地溅上了他的脸颊和额头。

他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那声音仿佛要穿透整个包间。

白时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她失声喊道:

“小陆!”

众人听到喊声,纷纷围上前去,查看陆野南的伤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猛烈得如同巨浪般的力量,狠狠地推在了我的肩头。

我毫无防备,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额头狠狠地磕在了桌角上。

剧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袭来,我下意识地抬手一摸,指尖已经被温热黏稠的液体浸染。

鲜血顺着眉骨缓缓流下,糊住了我的视线,整个世界瞬间染成了一片猩红。

就在那血色模糊的视野中,我看见白时雨慌乱地朝我奔来,她的脚步凌乱而又急切。

可此时的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挣扎着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道:

“我看见了!文件夹我都看见了!”

“你们一对狗男女!恶心透顶!”

5

此后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我独自一人躺在那空荡荡的房间里,那些不堪的画面便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每一次回想,都仿佛是我跌入了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幻境之中。

那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噩梦,黑暗中,扭曲的人影相互交错,刺耳的言语如同利刃一般,刺痛着我的心灵,情感也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可那痛苦却又如此真切,仿佛一把把钢针,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那天,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情绪完全失控,头部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怒吼声仿佛要撕裂我的喉咙,紧接着,眼前一黑,我的意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骤然坠落。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医院那洁白的病房之中。

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仿佛是一只只小虫子在耳边飞舞。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那冷冽的气味,让人闻之不禁皱眉。

床头监测仪规律地跳动着绿光,那有节奏的闪烁,像是在提醒我,我还活着。

而她——白时雨,就那样静默地坐在病床旁的塑料椅上,低垂着头,发丝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遮住了半边脸庞。她的背影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与沉默,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我喉咙干涩得如同被火烤过一般,声音沙哑却带着刻骨的恨意,从牙缝中挤出:

“滚!”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看见你就让我反胃!”

她的肩膀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然后缓缓地抬起脸来。

那张曾经温柔熟悉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憔悴之色,眼底泛红,像是被鲜血染过,嘴唇干裂,如同干涸的土地,仿佛也熬过了无数个无眠之夜。

她嗓音嘶哑地开口:

“顾砚,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没等她把话说完,一把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向她。

金属外壳撞击她的手臂,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后滚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回响,仿佛是命运对我的嘲笑。

她没有躲,也没有叫喊,只是闭了闭眼,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像是承受着某种早已预料到的惩罚。

然后,她弯下腰,动作缓慢得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将杯子拾起,轻轻放回原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

她长叹一口气,语气低沉却坚定:

“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事已至此,我也懒得再为自己辩解。我只想说一句——我和他,真的从未越界。”

我死死地盯着她,牙关紧咬,几乎要磨碎,仿佛要将她看穿。

“所以呢?我要夸你们守身如玉、道德高尚?感谢你们克制住了那点肮脏的欲望?”

她望着我,眼中掠过一丝受伤的神色,那眼神如同被利刃划过,声音微颤:

“非得说得这么难听吗?”

我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地攥住床垫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抑制不住地轻抖,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那是愤怒在燃烧,是羞辱在啃噬,更是心被撕裂后的余震在肆虐。

“我说得恶心?能比你们做的事更恶心?”

“我一想到你们之间写的那些话,那些所谓的‘灵魂共鸣’,就恶心得想吐!装什么深情眷侣!什么狗屁精神恋爱!说穿了就是男盗女娼!一对虚伪至极的狗男女!”

从前看小说、追剧时,总见主角遭遇伴侣背叛后崩溃大哭、歇斯底里,我心里常常不屑一顾。

觉得他们太过情绪化,不够理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如同一只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心想,女人而已,若是不忠,丢开便是,何必如此自毁形象,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当这一天真正降临在我身上时,我才深刻地明白——

那种被最信任之人从背后狠狠捅刀的感觉,根本不是理性可以压制的。

我的心仿佛被烈火焚烧,胸腔里翻腾着滔天怒意,如同汹涌的海浪,恨不得将所有污秽的语言都泼向他们,恨不得拉着他们一同坠入那黑暗无边的地狱!

曾经那个乐观开朗、待人真诚的顾砚,就在那一瞬间彻底死去,仿佛一颗璀璨的星星突然陨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嘴恶语、眼神阴鸷的疯子,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此刻,白时雨看着我,目光复杂,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又可怕的怪物,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这眼神更激起了我的怒火,我猛地抽出枕头,朝着她的脸上狠狠砸去!

“滚出去!”

她没有还手,也没有争辩,只是静静地伸手,一缕一缕地理顺被弄乱的长发,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然后站起身,语气竟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你现在情绪太激动,我们没法好好说话,我还是先走吧。”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小李推倒你的事,他已经亲自来找我道过歉了。这事不能全怪他,他根本不认识你。你突然冲出来吓到了小陆,他是为朋友出头才动手的。”

“小陆额头烫伤留了疤,但他并不打算追究你的责任,你不必担心。”

“总之,这件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你先冷静下来,好好休息。”

“如果你实在过不了这道坎……无论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

她说完,弯下腰,将掉在床边的枕头重新摆好,动作轻柔得仿佛还在照顾从前那个爱笑的我,那笑容曾经如同阳光般温暖。

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出病房,那脚步声渐渐远去,仿佛带走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

门轻轻合上,留下我一个人,在寂静中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在耳边回响。

6

我在医院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意识如同被浓雾笼罩,时而沉入昏睡之中,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时而又猛然惊醒,仿佛从噩梦中挣脱出来。每一次睁开眼,都需要几秒钟的挣扎,才能从混乱的记忆碎片中分辨出自己身处现实还是梦境。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偶尔有护士推着药车经过走廊,轮子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动,像是某种遥远的回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父亲来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神情疲惫得如同一个被生活压垮的老人。他说白时雨给他打了电话,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语气诚恳,态度坦率,还特别提到我没人照应,担心我的身体,才让他赶过来帮忙照料。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她说她确实做错了,可她发誓,跟那个男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想想你年轻那会儿追球星的事吧?还不是写了厚厚一叠情书一样的东西?你就当她是那种情感寄托,一时冲动罢了。”

我缓缓摇头,喉咙干涩得如同被砂纸磨过,说道:“不一样。”

“可为了这点事把自己气成这样,值得吗?”父亲皱眉,脸上满是担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若若想想啊!孩子还小,不能没了完整的家。”

岳父和小姨子也来了。两人一左一右地坐下,动作默契得仿佛排练过一般,如同两个训练有素的演员。岳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温和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说道:“这事说到底,确实是时雨欠妥。但她从小就是个招人喜欢的姑娘,走到哪儿都有异性围着转。现在又在单位有头有脸,难免被人盯上。好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算是给你提了个醒。”

小姨子手里捧着一杯冰美式,轻轻啜了一口,那动作优雅得如同一个贵族小姐,语气轻松:“姐夫,我不是偏袒我姐,但她真是个重感情的人,品行上绝对挑不出毛病。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人设计了。再说了,这算什么呀?顶多就是言语上的亲近,连调情都算不上——她又不会说那些露骨的话。”

临走前,岳父站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长辈式的劝诫,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我,要懂得分寸:“时雨能主动向家里坦白,说明她心里是清白的。你要闹一闹情绪,我也理解。但凡事适可而止,别闹得太难看。她马上就要竞聘副院长了,外人不知道你们夫妻间的私事,只会觉得她家庭不稳,影响前程。”

……

其实我心里一片茫然,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离婚吗?

十几年的婚姻,我亲手搭建起的家庭,若若的成长轨迹,还有外界眼中那个“幸福美满”的形象……这些像无形的绳索,一圈圈缠绕在我心头,让我无法挣脱。

父亲、岳父、小姨子轮番来劝,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站在我的立场上思考。他们关心的只是别伤身体、别破坏和睦,仿佛这件事与婚姻破裂毫无关联,如同隔靴搔痒,根本无法解决我内心的痛苦。

可在我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烧红的铁,滚烫又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仿佛要被这巨大的压力所吞噬。

白时雨每天都会来,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熬的汤。她进来时不说话,只是轻手轻脚地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静静地转身离开。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上,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我的心灵。

若若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声音里带着委屈,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每次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疼痛难忍。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院前一天,我忽然想出去走走。医生说我的状态已经稳定,可以适当活动。于是我在傍晚时分下了楼,沿着住院部后侧的小花园慢慢踱步。

夕阳斜照,树影斑驳,如同画家笔下的一幅美丽画卷。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心灵。就在拐角处的长椅旁,我看见了他们。

陆野南穿着病号服,脸色略显苍白,如同一张白纸,正低头说着什么。白时雨站在他对面,手里拎着两个保温盒,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微风从他们背后吹来,撩起了她的长发,发丝如绸缎般拂过陆野南的脸颊,甚至轻轻扫过他的唇边,那画面如同电影中的一幕,美得让人心碎。

那一刻,我看见了!文件夹我都看见了!
你们一对狗男女!恶心透顶!

他没有躲,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那画面太过亲密,却又伪装得如此克制,像一场无声的默契,藏在风里的秘密。

过了片刻,她低下头,将其中一个保温盒递给了他。

风恰好送来一句低语,清晰得刺耳:“姐姐。”

我的大脑瞬间炸开,血液直冲头顶。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冲了过去,在白时雨瞳孔骤然放大的瞬间,一把揪住陆野南的衣领,狠狠将他拽倒在地,怒吼声响彻整个花园:

“你怎么敢!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陆野南痛呼出声,双手本能地护住脖子,嘴里发出“啊啊”的呻吟。

不远处,几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慌忙跑过来,一边拦着我一边急切解释:

“姐夫!你误会了!我们几个同事来看望陆哥,刚好碰上白工也来送饭!真的只是巧合!”

我高高扬起的手还未落下,就被人挡了下来。耳边响起白时雨冰冷的声音,像刀锋划过耳膜:

“够了!”

年轻人们手忙脚乱地掰我的手指,想把陆野南救出来,可我的手攥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的情绪全都倾泻在这一次爆发中。

周围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圈围观的人,有人指指点点,有人低声议论。

陆野南双肩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辜。

白时雨看了一眼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转向我,声音陡然拔高:

“我用儿子若若的命起誓,我和他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越界的行为!没有同床共枕!没有亲吻!甚至连拥抱都没有!”

“顾砚,你一次又一次无端猜忌,先是导致他毁容,现在又当众羞辱他,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你继续这样失控下去,我们就干脆离婚好了!”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你说什么?你说……离婚?”

“你凭什么提离婚?”

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大了。

“人家敢拿孩子发誓,肯定没撒谎。我还以为是个霸道丈夫欺负小白脸呢,原来是老婆被逼到要离婚了!”

“听说之前还把人打伤了?瞧这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难怪女人受不了!”

“这位女士一看就是温婉类型,肯定是忍无可忍才说出这话的。”

我怔在原地,手指终于松开了陆野南的衣领。几个年轻人连忙架着他迅速退开,消失在视线尽头。

隔着攒动的人影,陆野南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与我对视。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沉默中的讥讽、轻蔑,甚至还掺杂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

就在那一刹那,我忽然平静了。

从那天在抽屉里发现那个文件夹开始,一直到此刻,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内心归于寂静。

我转过头,望着白时雨,声音低缓却坚定:

“不,我不同意离婚。”

至少。

不是现在。

7

我从医院出来已经两天了,白时雨才终于踏进家门。

屋外天色灰蒙,阴云低垂,像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迟迟不肯散去。

厨房里还残留着一点热气,我独自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碗清汤素面,面条早已凉透,浮着几片青菜叶,孤零零地漂在汤面上。

她推开门,风裹着寒意灌进来,吹动了玄关处挂着的风铃,发出几声清冷的响。

她脱下厚重的大衣,动作利落,换上拖鞋,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短促的回音。她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神淡漠,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两天去外地开会了。”她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没有抬头,筷子还在缓慢搅动着那碗早已无味的面。

她忽然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语气笃定,“我们没你想象得那么不堪。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会议公众号的新闻稿,上面有我发言的照片,全程公开透明。”

我默默咽下最后一口凉汤,喉间泛起一阵苦涩。起身走向厨房,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洗完碗走出来时,她已经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抵着太阳穴,神情凝重,仿佛即将宣布一场审判。

“顾砚,”她开口,声音沉稳,“事到如今,我们得好好谈谈。”

我终于抬眼看向她,目光平静得近乎冷漠。

“谈吧。”

她眉头微蹙,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措辞。

“这件事……我承认我有责任在先。但你这段时间的反应,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昨天若若给我打电话,哭着问我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孩子都察觉到了,你的情绪正在影响她。你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

“这两天我也认真思考过,想了两个解决办法,由你来选择。”

我轻笑一声,带着讽刺:“哦?你想出来的方案?”

她像是被刺痛了神经,声音陡然拔高:“顾砚!我希望你能站在解决问题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不要再一味地情绪用事!”

“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扪心自问——我们真的罪不可赦吗?”

“如果你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那我们可以离婚。”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钱、孩子,都归你。只要你不赶尽杀绝,我不介意净身出户。”

我压抑着胸口翻涌的怒意,语气平稳地问:“嗯,这是你的第一个方案。第二个呢?”

她沉默了几秒钟,缓缓开口:“为了孩子,我们不离婚。我答应你,今后和小陆的所有往来,仅限于正常的工作接触……但我有个条件。”

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她说出下半句。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顾砚,你要向他道歉。”

那一瞬间,我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

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曾在校园梧桐树下对我羞涩微笑的女孩,不是我风雨同舟十年的妻子,而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女人。

荒谬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人在极度无力与可笑的时候,真的会笑。

她闭了闭眼,像是在压制某种情绪,再睁开时,声音竟柔和了几分。

“你可能觉得他是那种一心攀附、图谋上位的人。错了,你完全误会了他。”她语气真挚得近乎虔诚,“我们之间从未越界,所有相处都止于礼节。他从没想过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更不曾有意伤害你。他还劝我要多体谅你,说你为家庭付出了太多,带孩子辛苦,让我多给你些家用。”

“可你呢?你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声音微颤,“他那么年轻,脸上却留下了一道疤,你知道这对一个年轻人意味着什么吗?那天你在单位当众羞辱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发疯,我听同事说,他回去后情绪崩溃,差点就想不开……”

“顾砚,无论从情分还是道理上讲,你都应该给他一个道歉。”

我歪着头,嘴角仍挂着那抹冷笑:“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她抿了抿唇,语气缓和了些:“我拨通电话,你简单说两句就行。也算是给这件事画个句号。”

“哦。”

她看了我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松了口气:“等这事翻篇,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我马上就要提副院了,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拨吧。”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陆野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与欣喜: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正——”

“小陆。”白时雨打断他,声音微微发抖,“顾砚在我旁边,他对这段时间给你带来的困扰,想正式道个歉。你听着就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即恢复冷静。

“其实……我真的不在意这些。”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克制,“白工,你千万别再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话了。只要姐夫不再误解我们,我就安心了。”

白时雨将手机递向我,目光沉沉,像是在做最后的审判。

我接过手机,语气温和得近乎诡异。

“陆先生。”

“……姐夫好。”

我笑了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你们哪来的脸面,敢堂而皇之地听我道歉?”

“打着柏拉图式精神恋爱的旗号,背地里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高尚、特别纯洁、特别伟大?”

“现在倒委屈上了?委屈你妈的头啊!”

“人要是贱到极致,那就真的无敌了。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贱到一块去了!”

“说什么夜里辗转反侧思念姐姐,可把你憋坏了是吧?这种话你不敢当面跟我说?行啊,那我把你的‘情姐姐’直接送到你床上去,岂不是更贴心?”

“哦不不不,你们可是崇高的爱情,怎么能做那种肮脏的事呢?”

“听说你爸妈都是小学老师?真是教得好啊,把你教得如此‘清白’!”

“我已经准备了一面锦旗,要亲自送到你父母学校去,感谢他们培养出你这么‘纯粹’的儿子!”

“混蛋!”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

“顾砚!你敢!”

白时雨猛地扑过来抢手机,我一把攥紧,狠狠摔向她的脸。

玻璃碎裂般的声响炸开,鲜血从她鼻腔中喷涌而出,顺着嘴唇流下,滴落在米白色的地毯上,像一朵朵绽开的暗红花。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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