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赵副团长,司令要见你。"传令兵跑过来,气喘吁吁。
我正在操场上看战士们训练,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萧司令刚才视察的时候,看到我的那个眼神很奇怪。
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跟着传令兵往指挥部走,脚步有些发沉。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01
那是1978年的春天。
柳絮飞舞的季节。
我叫赵振华,34岁,在这个边防团当了八年连长。
八年时间,从一个毛头小伙子熬成了老兵油子。脸上的棱角被岁月磨得圆润,但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那天上午,我正在连队里检查内务。
春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宿舍,暖洋洋的。战士们在整理被褥,动作熟练而迅速。
我拿起一床被子看了看。
叠得还算整齐,但边角不够方正。
"小张,这个角再整整。"
"是,连长。"
小张是去年分来的新兵,十九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我正要接着检查,指导员老葛匆忙跑进来。
老葛四十多岁,在这个连队干了十二年。脸上总是带着笑,是个很随和的人。
但今天他的表情有些特别。
兴奋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老赵,好消息!"
我抬起头看他。
"什么好消息?"
"组织决定了,提你当副团长。"
手里的被子差点掉在地上。
周围的战士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刷刷看向我们。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刚才团长亲自告诉我的。"
我在床沿上坐下。
脑子有些懵。
当了八年连长,从来没想过还能往上爬。边防团这地方,条件艰苦,很多人熬到连长就算到头了。
老葛拍拍我的肩膀。
"别愣着了,团长叫你过去谈话。"
我站起来,整整军装。
宿舍里的战士们开始窃窃私语。
"连长真的要当副团长了?"
"那以后谁当我们连长?"
"肯定是张副连长。"
我摆摆手。
"都干活去。该干嘛干嘛。"
走出宿舍,春风迎面吹来。
空气里有青草的味道,还夹杂着远山的花香。
这个边防团建在山区,四周都是连绵的丘陵。春天的时候景色很美,但冬天就难熬了。
我沿着石子路往团部走。
路边的杨树刚刚发芽,嫩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摆。
经过炊事班的时候,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老炊事员王师傅正在院子里择菜。
"赵连长,听说你要升官了?"
"还不确定呢。"
"肯定错不了。你这人实在,应该提拔。"
王师傅六十多岁了,在部队干了一辈子。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谢谢王师傅。"
"客气什么。以后当了副团长,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兵。"
"哪能忘。"
继续往前走,路过训练场。
三连的战士们正在练习队列。
口令声清脆响亮,脚步声整齐划一。
带队的是三连长李建设,二十八岁,很有干劲。
他看到我,跑过来敬礼。
"连长好!"
"你们练得不错。"
"谢谢连长。听说您要提干了?"
消息传得真快。
"还在考虑中。"
"那太好了。您当副团长,我们都高兴。"
年轻人就是容易激动。
我点点头,继续往团部走。
团部是一座两层的砖房,外墙刷着白灰,看起来很整洁。
门口站着一个哨兵,挺胸收腹,目光炯炯。
"赵连长好!"
"小刘,站岗辛苦了。"
"不辛苦!"
我走进团部大楼。
楼梯有些陡,我一步一步往上爬。
心跳得有些快。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谈话会改变什么。
团长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
我敲了敲门。
"进来。"
02
孙博文团长坐在办公桌后面。
四十一岁,头发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纹很深。在这个团干了十五年,从排长一路爬上来。
办公室不大,但布置得很简洁。墙上挂着一幅军区地图,桌上摆着几本军事书籍。
"坐。"他指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腰板挺得笔直。
"听说了吗?"
"听说了。"
"怎么想?"
我想了想。
"没想过。"
孙团长笑了。
"没想过好。想太多的人干不了大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纸很白,字很清楚。
"正式任命下来了。下周一就生效。"
我接过文件看了看。
黑字白纸,盖着鲜红的印章。
任命赵振华同志为某边防团副团长。
看着这几个字,心情有些复杂。
"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
"困难呢?"
"也没有。"
"家里那边怎么说?"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孙团长点点头。
"应该告诉。这是大事。"
"我会说的。"
"副团长的工作跟连长不一样。责任更大,压力更大。"
"我明白。"
"明白就好。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好的。"
"那就这样。明天开始交接工作。"
我站起来,敬了个礼。
"保证完成任务。"
走出团长办公室,腿有些发软。
不是紧张,是兴奋。
从一个普通战士到连长,再到副团长。
这条路走了十六年。
楼下传来训练的口号声。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年轻洪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战士。
他们都很年轻,脸上写满了朝气。
就像十六年前的我一样。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对未来都充满憧憬。
时间过得真快。
一眨眼就是半辈子。
走出团部,阳光更加明媚。
远处的山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很清新,有种说不出的甘甜。
回到连队,战士们围了上来。
"连长,怎么样?"
"确定了吗?"
"什么时候走?"
我摆摆手。
"都散了。该干嘛干嘛。"
但大家显然不肯散。
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老葛过来解围。
"行了行了,都回去训练。下午还有考核呢。"
战士们这才慢慢散开。
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看连长的眼神,而是看副团长的眼神。
这种变化很微妙,但确实存在。
当晚,老葛组织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
就在连队的活动室里。
几个班长和骨干都来了。
老班长端起一杯茶。
"老赵,恭喜了。"
"谢谢。"
"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当兵的。"
"胡说什么,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
副连长张海明也举起杯子。
"连长,您走了以后,我们一定把连队管好。"
"相信你们。"
炊事员小王端上来一盘花生米。
"连长,这是我特意炒的。"
"谢谢小王。"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聊工作,聊生活,聊过去的事情。
气氛很轻松,但也有些不舍。
毕竟一起干了这么多年,感情很深。
"记得刚来的时候,连长才二十六岁。"老班长说。
"那时候脾气可大了。训练不合格就骂人。"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年轻。"
"是啊,转眼就八年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聊到很晚,大家才散去。
我一个人坐在活动室里。
看着墙上的锦旗和奖状。
这些都是连队这些年取得的荣誉。
每一面锦旗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每一张奖状都代表着汗水和努力。
明天开始,这些就要交给别人了。
心里有些不舍。
但也有些期待。
副团长的工作肯定更有挑战性。
03
第二天一早,我开始办理交接手续。
把连队的各种文件资料整理好。
花名册、训练计划、装备清单,一样一样地交给张海明。
"这个文件夹里是战士们的个人档案。每个人的情况都记录得很详细。"
"好的。"
"这个是训练计划。下个月要进行野外拉练,时间和路线都定好了。"
"明白。"
"还有这个装备清单。每样东西都要清点好,不能出错。"
"放心吧。"
张海明很认真地记录着。
他今年三十岁,在这个连队干了五年。工作能力很强,人也很踏实。
"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
"好的。"
交接工作进行了整整一天。
到了下午,基本上都弄完了。
我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
几本书,一些照片,还有一个旧茶缸。
这个茶缸跟了我八年,上面的搪瓷已经有些脱落。
但我舍不得扔。
战士们帮我把东西搬到副团长的宿舍。
新宿舍比连长的大一些,但也没什么特别的。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个洗脸盆架。
标准的军官宿舍配置。
我把东西放好,在床上坐下。
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整个营区。
训练场、宿舍楼、食堂、医务室,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就是我以后要负责的地方。
一千二百多人的生活和训练。
责任很重。
傍晚时分,政委郑复生过来看我。
他四十二岁,戴着一副眼镜,说话慢条斯理。
"适应得怎么样?"
"还行。"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的。"
他在椅子上坐下。
"副团长的工作跟连长不一样。连长管一个连,副团长要管整个团。眼界要放宽一些。"
我点点头。
"明白。"
"团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三个营,九个连,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点。"
"我会慢慢了解的。"
"一营是主力营,装备最好,训练也最严格。二营是新兵营,刚补充了一批新人。三营是后勤营,负责全团的保障工作。"
"每个营的营长脾气都不一样。一营长性子急,二营长比较稳重,三营长话不多。"
这些信息很有用。
"谢谢政委。"
"客气什么。以后大家是搭档了。"
"慢慢来,不着急。"
政委走后,我开始规划明天的工作。
首先要到各个营去转转,了解情况。
然后要看看团里的各种制度和规定。
还要熟悉一下人员情况。
工作很多,但要一件一件来。
不能急躁。
第二天一早,我开始了副团长的第一天工作。
先到一营。
一营驻地在团部东边,距离不远。
营房很整齐,外墙刷得雪白。
一营长叫李铁军,三十五岁,个头不高但很结实。
"副团长好!"
"你好。营里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战士们训练积极性很高。"
"带我看看。"
"好的。"
我们先去看了宿舍。
八人一间,床铺摆放整齐。
被子叠得像豆腐块,脸盆摆成一条线。
"内务抓得不错。"
"谢谢副团长。"
然后去看训练场。
战士们正在练习射击。
"啪!啪!啪!"
枪声清脆响亮。
"成绩怎么样?"
"平均环数八点五。"
"还可以。"
接下来去看装备库。
各种武器装备摆放整齐。
枪支保养得很好,一尘不染。
"维护工作做得很细致。"
"这是应该的。"
在一营转了一上午。
总体印象不错。
下午去二营。
二营驻地在团部西边。
营房比一营的稍微旧一些,但也很整洁。
二营长叫王建国,三十八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
"副团长,欢迎指导工作。"
"不是指导,是学习。"
"您太客气了。"
二营的情况跟一营不太一样。
新兵比较多,训练水平参差不齐。
"新兵适应得怎么样?"
"大部分都还好。就是有几个比较调皮。"
"具体是什么问题?"
"主要是纪律性不够强。有时候会迟到,有时候会偷懒。"
"年轻人都这样。慢慢教育。"
"是的。我们也在加强思想工作。"
在新兵宿舍里,我跟几个战士聊了聊。
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脸上还带着稚气。
"适应部队生活吗?"
"适应。"
"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
"想家吗?"
"有时候想。"
年轻人说话比较拘谨。
这也正常。
刚来部队,对干部都有些敬畏。
04
第三天去三营。
三营是后勤营,负责全团的吃饭、医疗、运输等工作。
营长叫陈志强,四十岁,话不多,但很实在。
"副团长,三营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后勤工作。"
"后勤工作很重要。大家吃饭穿衣都靠你们。"
"应该做的。"
陈志强确实话不多。
问一句答一句,从不多说。
但工作做得很扎实。
食堂干净整洁,饭菜质量不错。
医务室设备齐全,药品充足。
车队管理规范,车辆保养良好。
"工作做得很好。"
"谢谢副团长。"
这样一圈转下来,对团里的情况有了大概了解。
总体来说,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
但也有一些小问题需要注意。
比如新兵的思想教育要加强。
装备的维护保养要更细致。
后勤保障要更及时。
这些都需要在以后的工作中逐步改进。
头一个月,我主要在熟悉情况。
每天都要到各个营去转转。
看训练,查内务,了解战士们的思想状况。
开始的时候,大家对我还有些陌生。
毕竟刚从连长提上来,威信还没完全建立起来。
但慢慢地,大家开始接受我。
主要是因为我不摆架子。
该干的活自己干,该承担的责任自己承担。
有一次,二营的新兵在训练中出了事故。
一个叫小马的战士从单杠上摔下来,腿骨折了。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营长正在那里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
"训练的时候摔的。已经送医务室了。"
我看了看现场。
单杠下面的垫子太薄,而且位置不对。
"以后训练要注意安全措施。垫子要厚一些,位置要准确。"
"是。"
"伤员情况怎么样?"
"军医说问题不大,休养一个月就能好。"
我去医务室看了看受伤的战士。
小马才十九岁,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
"疼吗?"
"不疼。"
"别硬撑。疼就说疼。"
"真的不疼。就是有点麻。"
我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养伤。等好了再训练。"
"副团长,我什么时候能归队?"
"听军医的。身体最重要。"
"我不想掉队。"
"不会掉队的。伤好了什么都能赶上。"
从医务室出来,我找到了二营营长。
"安全工作要抓紧。不能再出这种事了。"
"是。我一定注意。"
"不是你一个人注意。要让所有人都注意。"
"明白。"
"训练强度可以大,但安全措施必须到位。"
"我记住了。"
第二天,我专门召集了三个营长开会。
"昨天二营出的事故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大家都听得很认真。
"训练是为了提高战斗力,但不是为了制造伤亡。"
"安全工作要放在第一位。"
"具体怎么做?"
我在黑板上写了几条。
"第一,所有训练科目都要制定安全预案。"
"第二,训练前必须检查安全设施。"
"第三,训练中要有专人负责安全监督。"
"第四,一旦发生事故,要立即报告和处理。"
三个营长都认真记录着。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就按这个执行。"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
慢慢地,我在团里站稳了脚跟。
孙团长对我的工作也很满意。
"老赵,你这个副团长当得不错。"
"还在学习。"
"学习是对的。但也要有自己的想法。"
"我正在总结。"
"总结什么?"
"怎么把工作做得更好。"
孙团长点点头。
"这个想法好。有什么想法随时跟我说。"
政委也经常找我谈话。
"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目前还没有。"
"生活上呢?"
"也没有。"
"家里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爱人工作稳定,孩子身体健康。"
"有困难及时说。大家都是同志。"
"好的。"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工作渐渐上了轨道。
我也适应了副团长的角色。
就在这时候,团里突然来了紧急通知。
军区司令萧怀远要来视察。
消息传开,整个团都紧张起来。
萧司令在军区里是个传奇人物。
四十八岁,参加过珍宝岛自卫反击战,立过二等功。
听说他治军很严,看问题很尖锐。
更重要的是,他很少到基层来。
这次突然要来视察,肯定有特殊原因。
孙团长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
团里的主要干部都参加了。
"同志们,这次视察很重要。大家一定要重视。"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具体什么时间到?"
"后天上午十点。"
"视察哪些内容?"
"训练、内务、装备,都要看。"
"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没有特殊要求。但一定要展现出我们团的最好水平。"
孙团长的表情很严肃。
"老赵,你负责总协调。"
"好的。"
"各营营长回去后立即传达。明天开始全面准备。"
"是。"
散会后,我立即行动起来。
首先制定了详细的准备计划。
训练场要重新整理。
内务要重新检查。
装备要重新保养。
人员要重新调配。
时间紧,任务重。
但必须做好。
05
第二天一早,全团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我在各个营之间跑来跑去。
"一营的训练准备得怎么样?"
"基本就绪。就是有几个动作还不够标准。"
"抓紧时间练。明天上午就要表演了。"
"是。我们加班加点练。"
"二营呢?"
"新兵的内务还有问题。被子叠得不够整齐。"
"让班长盯紧一点。今天晚上再检查一遍。"
"好的。"
"三营的装备检查了吗?"
"检查了。有几件需要更换的零件。"
"马上去换。不能有任何问题。"
"已经派人去仓库了。"
忙到第二天晚上,总算准备得差不多了。
但大家都很紧张。
毕竟是军区司令来视察。
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脱下军装,躺在床上。
明天就要见到传说中的萧司令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严厉吗?和蔼吗?
会不会很难伺候?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得很早。
全团列队,等待司令的到来。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微风吹过,五星红旗在旗杆上飘扬。
战士们站得笔直,精神抖擞。
军装熨得笔挺,皮鞋擦得锃亮。
十点整,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进了营门。
紧跟着是一辆卡车,上面坐着随行人员。
车队在主席台前停下。
车门打开,几个人下来。
为首的就是萧司令。
中等身材,方脸,眼神很锐利。
身上的军装熨得笔挺,肩章闪闪发光。
走路的姿势很挺拔,每一步都很有力。
孙团长迎上去。
"司令好!"
"团长好。辛苦了。"
萧司令的声音很洪亮,带着明显的北方口音。
"为人民服务!"
"部队准备得不错。精神面貌很好。"
"谢谢司令。"
简单的欢迎仪式后,视察正式开始。
先看训练。
一营的战士表演了队列、射击、格斗等科目。
动作整齐划一,口号响亮有力。
萧司令看得很仔细,不时点头。
"这个班的动作很标准。"
"谢谢司令。"
"平时训练抓得紧吗?"
"很紧。每天都有训练计划。风雨无阻。"
"好。军人就要有这个样子。"
射击表演开始了。
战士们卧倒,据枪,瞄准,射击。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
"啪!啪!啪!"
枪声整齐响亮。
"成绩怎么样?"
"平均环数八点七。"
"不错。"
格斗表演更加精彩。
两个战士在场地中央对练。
拳脚相交,身法灵活。
虽然是表演,但动作很实用。
萧司令看得很专注。
"这是什么拳法?"
"军体拳,结合了传统武术和现代格斗技术。"
"实用性怎么样?"
"很实用。在实战中很有效果。"
"好。"
然后看内务。
二营的新兵宿舍整理得很整齐。
被子叠得像豆腐块,脸盆摆得一条线。
洗漱用品摆放整齐,地面拖得干干净净。
萧司令走进一间宿舍,仔细检查。
拿起一床被子看了看。
"叠得不错。有棱有角。"
又看了看床底下。
鞋子摆放整齐,没有一点灰尘。
"卫生工作做得很好。"
"谢谢司令。"
在另一间宿舍,他随手翻开一个战士的日记本。
看了几页,点点头。
"思想觉悟不错。"
最后看装备。
三营的装备库里,各种武器装备摆放整齐。
步枪、机枪、手榴弹,一样不少。
萧司令随手拿起一支步枪,检查保养情况。
打开枪栓,看了看膛线。
"维护得很好。"
又检查了几支枪。
都保养得很好,没有锈蚀。
"装备是军人的第二生命。你们做得很好。"
"应该做的。"
整个视察过程很顺利。
萧司令对团里的工作表示满意。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
孙团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谢谢司令的肯定。"
"继续保持。争取更大的进步。"
"是。"
最后,萧司令要求见见团里的主要干部。
我们几个人站成一排。
在主席台下面。
阳光有些刺眼,但大家都挺胸收腹。
孙团长开始介绍。
"司令,这是政委郑复生。"
萧司令走向政委,伸出手。
"久仰大名。"
"司令过奖了。"
两人握手,客套几句。
"这是副团长赵振华。"
我向前一步,准备敬礼。
萧司令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脸上。
就在这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表情突然变了。
原本和蔼的笑容瞬间凝固。
脸色变得很难看,像是见了鬼一样。
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盯着我。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孙团长和政委互相看了一眼。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是我的军装不整齐吗?
还是我的表情有问题?
或者是我犯了什么错误?
萧司令继续盯着我看。
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
时间仿佛静止了。
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
只能听到风吹过旗帜的声音。
萧司令突然沉声对我说:"你跟我来!"
语气严厉得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团长、政委面面相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
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心里七上八下。
孙团长赶紧上前。
"司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萧司令摆摆手。
"没事。我跟他单独谈谈。"
他转身往指挥部走去。
我跟在后面,脚步有些发沉。
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有人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赵副团长犯什么事了?"
"看司令的脸色,好像很严重。"
"会不会是以前的什么问题?"
议论声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我们走进了指挥部的一间小会议室。
06
萧司令关上门,转过身来。
我准备接受批评。
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承认错误。
在部队这么多年,犯错误不可怕。
可怕的是不承认错误,不改正错误。
但是,萧司令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他走到我面前,突然伸出双手。
紧紧握住我的手。
"赵振华!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愣住了。
"司令,您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我找了你整整九年!"
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湿润。
"九年前,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在珍宝岛了。"
珍宝岛?
我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了1969年。
那年我22岁,是个侦察兵。
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怕。
3月2日,珍宝岛战斗打响。
中苏边境局势紧张,小规模冲突不断。
我们连接到命令,执行一次特殊的侦察任务。
目标是敌人在乌苏里江对岸的一个前沿阵地。
任务很危险,但必须完成。
我和另外两个战友组成了侦察小组。
班长叫刘大海,副班长叫王小明。
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
任务是摸清敌人的火力配置和人员部署。
为后续的作战行动提供情报支持。
夜里十一点,我们出发了。
天很黑,风很大。
江面上波浪滔滔,水声哗哗。
我们乘坐一只小船,悄悄渡过乌苏里江。
江水很冷,浪很大。
小船在江面上颠簸。
每个人都紧紧抓着船帮。
渡江成功后,我们开始潜入敌后。
地形很复杂,到处都是树林和沼泽。
我们只能摸黑前进。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任务进行得很顺利。
我们成功接近了敌人的阵地。
通过观察,基本摸清了敌人的情况。
火力点的位置,人员的数量,都记录下来了。
但在撤回的路上,遇到了麻烦。
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开始组织围堵。
探照灯到处扫射。
警犬在林子里狂吠。
我们在雪地里跑了一夜。
脚下的雪很深,每一步都很困难。
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跑了十几公里。
但敌人还在后面追。
我们躲在一个小山坳里。
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就在这时候,班长发现了一个人。
躺在雪地里,穿着我军的军装。
我们赶紧过去查看。
"同志,你怎么了?"
"我是三营营长萧怀远。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发现了,腿部中弹。"
我看了看他的伤势。
子弹打在右大腿上,血流得很多。
雪地被染成了红色。
"能走吗?"
"走不了了。你们走吧,别管我。"
班长和副班长商量了一下。
敌人的追兵很快就会到。
如果带着他,我们都走不了。
但如果丢下他,他肯定会死。
"怎么办?"班长问我。
"带上他!"我没有犹豫。
"可是..."
"没有可是!同志有难,不能不救!"
我背起萧营长,开始往回撤。
他比我重一些,背在身上很吃力。
雪很厚,每一步都很困难。
但我咬着牙坚持。
不能丢下战友。
这是军人的底线。
萧营长在我背上说:"放下我吧,你们走。"
"闭嘴!没人能丢下你!"
"可是这样下去,大家都走不了。"
"那也不能丢下你!"
我们在雪地里艰难前进。
敌人的追兵越来越近。
子弹在头顶呼啸。
我的一个战友中弹倒下。
剩下的战友掩护我们继续撤退。
整整一天一夜,我们才回到自己的阵地。
萧营长被立即送到了后方医院。
我也因为这次任务受到了嘉奖。
但因为任务保密,具体的情况没有对外公布。
后来,我听说萧营长伤好以后被调到了其他部队。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甚至都快忘记了这件事。
没想到,他就是萧怀远。
现在的军区司令。
萧司令松开我的手,仔细看着我的脸。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但只知道你叫赵振华,是个侦察兵。军队这么大,怎么找得到?"
"司令,这都是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他的声音提高了。"你救了我的命!这是天大的恩情!"
"真的没什么。当时情况紧急,换了谁都会这么做。"
"不!不是谁都会这么做!"
他在屋里走了几步。
"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敌人的子弹打在腿上,血流不止。天很冷,雪很大。我躺在那里,想着这辈子就完了。"
"想着父母,想着家人,想着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完。"
"但是你出现了。不但没有丢下我,还冒着生命危险把我背了出来。"
"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个战士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勇敢?为什么这么有责任心?"
"后来我打听过,但保密要求很严,谁也不肯说。"
"调到其他部队以后,我更没机会了解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想着有一天能找到你,当面谢谢你。"
我摇摇头。
"司令,您太客气了。"
"不是客气!是真心话!"
他又握住我的手。
"你知道吗?那次受伤以后,我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我知道活着有多么珍贵。也知道战友情有多么深厚。"
"后来我当了营长、团长、师长,一直到现在的司令。每一步都记着那天晚上的事情。"
"记着有个战士为了救我,差点丢了自己的命。"
"我一直想,如果有机会见到这个战士,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有些感动。
但也有些不好意思。
"司令,您能平安就是最好的报答。"
"不!这不够!"
他在椅子上坐下。
"告诉我,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就是正常的军旅生涯。从侦察兵到班长,从班长到排长,从排长到连长,现在当了副团长。"
"家里情况怎么样?"
"还行。父母都健在,在老家种地。身体都挺好的。"
"结婚了吗?"
"结了。爱人在县城的纺织厂工作。"
"孩子呢?"
"一个儿子,八岁了。很聪明,学习成绩不错。"
萧司令点点头。
"生活过得好吗?"
"过得去。没什么可抱怨的。"
"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部队照顾得很好。"
"真的没有?"
我想了想。
"真的没有。"
萧司令站起来,在屋里踱步。
"我要好好培养你。"
"司令,我只想踏踏实实干好本职工作。"
"你现在的工作干得怎么样?"
"团长和政委都说还行。我自己觉得还在学习阶段。"
"我也看出来了。刚才视察的时候,能看出你把工作抓得很紧。"
"谢谢司令。"
"但这还不够。以你的能力,应该能走得更远。"
我摇摇头。
"我没那么大的野心。能为党和人民做点贡献就满足了。"
萧司令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你还是那个样子。朴实,踏实,不张扬。"
"这样挺好。现在有些干部,一提拔就飘飘然,忘记了自己是谁。"
"你不会。我了解你。"
07
他回到椅子上坐下。
"我决定了。让你在这个团里再干两年。把副团长的工作做扎实。然后调你到师里。"
"司令,这样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
"会让人说闲话。"
"什么闲话?"
"说我是靠关系上去的。"
萧司令哈哈大笑。
"关系?什么关系?救命之恩吗?"
"如果这也算关系,那我愿意和所有有这种关系的人交朋友。"
"再说,我又不是乱来。你有能力,有品德,提拔你完全合理。"
我还想说什么,萧司令摆摆手。
"就这么定了。不过眼下还是要在这里好好干。基层的经验很重要。"
"我知道。"
"团长和政委都是好同志。跟他们好好配合。"
"一定的。"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
"那我们出去吧。外面的人还在等着呢。"
我们走出会议室。
孙团长和政委立刻迎上来。
脸上都带着担心的表情。
"司令,谈完了?"
"谈完了。"
"有什么问题吗?"
萧司令笑了。
"没有问题。赵副团长是个好同志。很有能力,很有前途。"
大家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场面,真把人吓坏了。
萧司令拍拍我的肩膀。
"好好干。我会关注你的。"
"是。"
"有什么困难及时汇报。不要客气。"
"好的。"
萧司令和团里的其他干部握手告别。
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停了一下。
"记住我说的话。"
"记住了。"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
他上了车,车队缓缓驶出营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队消失在远方。
心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九年前的一次偶然相遇,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
孙团长走过来。
"老赵,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司令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
"工作情况。"
政委也过来了。
"司令对你的印象不错。"
"是吗?"
"看得出来。他拍你肩膀的时候,眼神很友善。"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不方便对外讲。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回想起1969年的那个夜晚。
雪花纷飞,枪声大作。
一个年轻的侦察兵背着受伤的营长,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想过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
只是觉得这是应该做的。
同志有难,不能不救。
没想到,九年以后,这件事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
萧司令说得对。
这次,我们不会再失去联系了。
但我也明白,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我还是那个赵振华。
朴实的,踏实的,不张扬的赵振华。
不管走到哪里,这一点都不会变。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