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父皇龙袍哭着说:皇后娘娘别打我,我再也不打扰你和丞相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31 09:35 3

摘要:我竟然穿越成了那本团宠文里无人问津的背景板角色——那位刚一出生便不幸夭折,令绝嗣皇帝悲痛欲绝的龙胎。在这原书的设定里,那位性情暴虐、手段狠辣的帝王,因为我奇迹般地存活下来,整个人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开始克己复礼,勤修德行,满心期待着能亲眼见证我被立为皇太女

团宠文里的小公主逆袭记

我竟然穿越成了那本团宠文里无人问津的背景板角色——那位刚一出生便不幸夭折,令绝嗣皇帝悲痛欲绝的龙胎。在这原书的设定里,那位性情暴虐、手段狠辣的帝王,因为我奇迹般地存活下来,整个人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开始克己复礼,勤修德行,满心期待着能亲眼见证我被立为皇太女,继承大统。

可重生归来的女主却坐不住了,内心的嫉妒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她怒气冲冲地闯到我面前,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质问我:“父皇日后定会收我为义女,你休想抢走本该属于我的公主之位!否则,我那八个兄长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让你吃尽苦头!”我歪着头,心里觉得她这话实在好笑,指尖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小手指,一脸天真无邪地喃喃自语:“可是……阿爹说过,一家不能娶八个夫婿呢,你要不还是歇歇吧,别白费力气啦。”

意识刚刚恢复的时候,我只感觉周身温热得好似被春水温柔地浸润着,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无比的暖汤之中,惬意极了。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是哪儿呀?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泡在温泉里呢?

“皇后娘娘,您再使些力气啊!小主子就快出来了!”外头传来接生婆那急切万分、透着紧张与焦灼的呼喊声,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直直地钻进我的耳朵里。

“江氏,你给朕撑住!只要这孩子平安降世,江家过往之罪,朕一概赦免!”一个威严而沉稳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哪怕……哪怕是个死胎,也让朕亲眼看一眼朕的骨血……”这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无奈与期待,还有那深深的渴望。

纷乱嘈杂的声音不断地钻入我的耳中,我费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可视野却依旧模糊不清,就像眼前蒙着一层厚厚的薄雾,怎么都看不清楚。

忽然,头顶传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我向下。与此同时,床榻上传来女子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吟:“啊——疼死啦!”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助,听得我心都揪起来了。皇后娘娘的声音颤抖着,夹杂着泪水与无尽的绝望,仿佛她正承受着世间最难以忍受的痛苦。

紧接着,一只粗糙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脚踝,那力度大得让我有些吃痛,然后便将我往外拖拽。窒息感瞬间袭来,胸口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压住,让我喘不过气来。求生的本能驱使我顺着那股力量奋力地向下挪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

“快了快了!小主子马上就要落地了!”接生婆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可那欣喜还没持续多久,就迅速转为惊骇,“出来了!是个小公主!”她刚报出喜讯,下一瞬却猛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这渊静的空间,“不好!没气了!一点呼吸都没有!”

“什么?!”皇上的一声怒吼如雷霆炸响,震得殿内烛火剧烈地摇曳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刹那间,满屋宫人齐刷刷地跪伏在地,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金砖,大气都不敢出,无人敢抬头直视那道身披玄黑蟒纹龙袍的身影,那身影此刻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我筋疲力尽,连眨一下眼睛的力气都几乎耗尽,仅凭着残存的意识感知到有人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鼻尖飘来一阵沉稳的檀香气息,那是常年熏染龙涎香与紫檀木混合而成的独特味道,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

我本能地屏住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就在那一瞬,怀抱着我的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原本轻颤的手指倏然收回,脚步也踉跄了一步,声音沙哑而破碎地落下:“将朕的皇儿……厚葬于皇陵之中……”那声音里满是悲痛与不舍。

“陛下,万望节哀!”皇后娘娘的声音哽咽难言,泪水早已浸湿了锦衾,她此刻的悲痛仿佛能感染每一个人。

床上那位容颜秀美的妇人听闻噩耗,本就惨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只剩下一抹深不见底的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的孩儿……”她的低语如同风中残絮,飘散在渊静的大殿里,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眷恋。

闻讯赶来的皇太后当场两眼翻白,身子一软向后倒去,双手捶打着胸口,悲恸哭嚎:“哀家的乖孙女啊!苍天无眼,为何如此待我楚氏!我的乖孙女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那哭声回荡在大殿里,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又惊又怕,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脑海里第一个念头竟是:千万别给我办什么隆重葬礼啊,我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了。

意识逐渐回笼,我猛然惊觉自己竟然还活着,顿时激动得放声大哭,嗓音稚嫩得像只刚出生的小猫,带着几分委屈与无助:“快!太医何在?皇女哭了!她还醒着!”

一道熟悉而威严的声音炸响在耳畔——是父皇!他听见我的啼哭,瞬间泪如泉涌,喜悦的泪水噼啪作响,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脸颊上,温热又滚烫。那泪水里饱含着失而复得的欣喜与激动,让我感受到了他对我深深的爱。

他颤抖着手掀开覆盖在我身上的层层襁褓,那布满胡茬的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小脸,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贝,生怕弄疼了我,声音哽咽:“女儿……你终于醒了!千万莫要离开父皇,只要你能平安长大,朕愿从此戒杀生灵,广修善业,为你积攒无量福报。”那话语里满是虔诚与期待,让我心里暖暖的。

我在襁褓中胡乱挥舞着小手,心里嘀咕:这也太严重了吧,这誓言未免也太重了点,父皇,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呀。

原本以为要为夭折的小公主准备陪葬事宜的太医们,此刻一个个瞪大眼睛,精神陡然振奋,争先恐后地围上来诊脉。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与欣喜,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脉象!真的有脉搏!”一位年迈太医颤声低呼,指尖几乎不敢相信地按在我的腕间,那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感受着一个奇迹。

“怪哉……方才脉息微弱如游丝,怎么转眼之间竟变得如此有力?”另一位太医眉头紧锁,满脸惊疑,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解。

机灵的大太监立刻跪伏于地,高声颂道:“陛下洪福浩荡!天佑我大楚,小公主逢凶化吉,安然无恙!”那声音里满是激动与喜悦,仿佛在宣告着一个重大的喜讯。

父皇闻言,脸上愁云尽散,笑得像个孩子,龙袍宽袖一挥,豪气干云:“赏!所有人皆有封赏,不得遗漏!”那豪迈的气势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随后,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将我轻轻抱起,裹进柔软温暖的锦缎襁褓中。那双手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呵护与关爱。我咂了咂嘴,困意再次袭来,眼皮一沉,便又坠入了香甜的梦乡。在梦里,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无忧无虑地成长,被父皇和众人宠爱着的幸福场景。

阎王曾亲口对我说过,前世我行善无数,功德圆满,今生注定享尽荣华富贵。当时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如今竟真的穿越成了那本团宠文中反派暴君的女儿。这命运的安排,还真是奇妙无比啊。

父皇年轻时驰骋沙场,身负重伤,虽坐拥三千粉黛,却迟迟未能得子。直到三十八岁,仍膝下空虚,孤影独居。为了祈求血脉延续,他踏遍名山古刹,焚香祷告,虔诚叩拜诸佛神明。那虔诚的模样,仿佛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人,在寻找着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皇后为争宠固位,不惜铤而走险,服下禁忌秘药才得以怀胎。可那孩子本就根基不稳,加之怀胎仅七个月便遭人陷害,被迫早产。最终,婴儿落地之时已无气息,成了冰冷的死胎。那场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心疼不已。

父皇眼睁睁看着千辛万苦盼来的骨肉夭折,当场癫狂,怒斩六宫,血洗朝堂,自此开启连年征战的暴政之路。那暴虐的行为,其实也是他内心痛苦与绝望的一种宣泄吧。

后来,他被书中的女主以柔情“点化”,收她为义女,最终将楚国江山拱手相让于男主,落得个五马分尸、尸骨无存的结局。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这悲惨的命运,保护好父皇,守护好我们的楚国。

我刚降临人世时,几乎整日都在沉睡中度过,仿佛天地初开,万物尚在混沌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直到“洗三礼”那日,一股浓烈而怪异的气息猛然冲入鼻腔——又苦又涩,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腥味,呛得我猛地睁开了双眼。那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忍不住皱起了小鼻子。

“呸呸呸!这什么东西啊,又腥又难喝!”我不由自主地咂嘴吐泡,小脸皱成一团,眉头紧锁,像是尝到了世间最糟糕的食物,心里满是不满与嫌弃。

抱着我的乳母嬷嬷浑身一颤,声音发抖:“小公主……她不肯吃奶,怕是奶里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与惊慌,仿佛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我努力撑开眼帘,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薄雾,轮廓晃动,光影交错,宛如水波荡漾后的倒影。我努力地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可那模糊的景象却让我感到一阵迷茫。

“嗯?怎么回事?”一道身披明黄龙袍的身影缓缓走近,将我轻轻接了过去,语调平静却透着关切。那身影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让我本能地感到敬畏。

“父皇!”我在心里惊呼,虽然视线朦胧,但我本能地感知到,这就是那位日后会视我如掌上明珠的帝王父亲。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温暖。

我挣扎着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想要去碰他下巴上的胡须,想看清他的面容,也想试探一下自己是否还保留着前世那能观人面相、预知祸福的奇异能力。我满心期待着,仿佛那胡须里藏着无数的秘密。

可惜,身躯太过娇小,手臂短得可怜,指尖离那威严的胡须还差了好一段距离。我心里不禁有些沮丧,暗暗发誓一定要快点长大。

楚元帝感受到我这份稚嫩的亲近之意,心头顿时柔软如春水融化冰雪,差点当场命人拟旨,要立我为皇太女。那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我未来辉煌的模样。

“陛下,万万不可啊!”大太监吴公公急忙上前劝阻,额角都渗出了细汗。他的神情紧张极了,仿佛在阻止一场可能会引发巨大灾难的事情。

“有何不可?”楚元帝一边用绢帕轻柔地擦拭我嘴角溢出的奶渍,一边语气坚定地反问。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让我感受到了他的温柔与关爱。

“回陛下,奴才听闻民间有俗语说,初生婴孩福泽浅薄,若骤然承受过大尊荣,反而压不住气运,恐招不测之灾,对殿下不利啊。”吴公公躬身解释,字字谨慎,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他,心中暗忖:“哦?还有这种说法?这民间俗语还真是有趣呢。”

“罢了。”楚元帝略一思忖,终究还是将那道尚未宣读的圣旨缓缓收回袖中,“待朕的女儿平安长大成人,朕自会为她铺就一条通天之路。”那话语里满是坚定与自信,让我对他充满了信任。

彼时年幼无知的我并不知晓,父皇这一决定,在等级森严、重男轻女的深宫之中,是多么惊世骇俗、震动朝野。那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决心啊,父皇,您真是太伟大了。

宫中已多年未曾举办如此盛大的庆典,即便诞下的是一位金枝玉叶的小公主,这场洗三礼依旧办得极尽奢华与隆重。那场面,简直就像一场梦幻般的盛宴,让人目不暇接。

红毯铺地,宫灯高悬,丝竹声悠扬回荡于殿宇之间,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花蕊的清芬。那香气,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美好的氛围之中。

宾客们纷纷笑着往镀金铜盆中投下铜钱银锭,叮叮当当的落水声此起彼伏,如同雨点敲打屋檐般悦耳动听。那声音,仿佛是一首欢快的乐曲,为这庆典增添了无尽的喜庆。

“哇,好多亮闪闪的钱币啊!”我瞪大眼睛望着那一枚枚泛着金属光泽的铜板,口水忍不住顺着嘴角滑落,心中满是孩童般的贪恋与欢喜。那些钱币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仿佛在向我招手。

然而受这弱小躯体所限,我的心智也被拉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一旦无聊便本能地开始吐奶,像是一只不满的小猫在撒娇耍赖。那模样,可爱极了,惹得周围的人一阵欢笑。

“哎呀,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楚元帝焦急地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宇间写满了担忧。那焦急的神情,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皇帝,或许是乖孙女思念她娘亲了,你不如带她去见见皇后。”太后祖母缓步走来,慈祥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盛满宠爱,仿佛我是稀世难求的珍宝。那眼神,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与关爱。

“嗯,说得也有道理。”楚元帝点头应允,那沉稳的语气让人感到安心。

“是啊,老人家上了年纪,最盼的就是儿孙绕膝、天伦共享。为了替皇上祈求子嗣,太后不知往各大寺庙布施了多少香油钱,虔诚至极。”一名宫女低声细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那话语里满是对太后的敬佩与赞叹。

“可不是嘛,如今心愿得偿,诞下嫡出公主,太后心里定然是乐开了花。”另一名宫女轻笑着附和,那笑容里满是喜悦与祝福。

太后闻言,只是淡然一笑,眼角泛起温柔的纹路,眸光深处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满足。那笑容,仿佛能治愈一切伤痛,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

太后祖母与皇帝父亲皆对我的生母江氏心存嫌隙,冷眼相待。那眼神里,隐隐透着一丝不满与疏离,仿佛江氏做了什么让他们无法原谅的事情。

如今虽因某些缘故稍有缓和,偶尔也能得些体面颜色,却终究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霜。那冰霜,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与江氏隔离开来。

幼时的记忆里,母亲的怀抱总是温热柔软的,像冬日里晒透阳光的棉被。我蜷在她怀里,能听见她轻柔的呼吸,感受到她指尖抚过我发丝时那藏不住的怜惜。那感觉,就像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无比幸福。

可那怜惜深处,仿佛还埋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遗憾与沉重。那丝遗憾与沉重,就像一颗小小的石子,硌在我的心头,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祖父与先帝相继离世后,宫中一片肃静,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那摇曳的烛火,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伤的故事,让人感到一阵凄凉。

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意识模糊之际,隐约听见母亲低声呢喃:“本宫几乎耗尽心血才将你生下,为何偏偏不是个皇子……”话语如寒针刺入耳中,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惋惜,在渊静的夜里久久回荡。那话语,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我的心。

夜更深了,窗外树影婆娑,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砖上,映出斑驳光影。那光影,仿佛一幅神秘的画卷,让人浮想联翩。

一道黑影悄然滑入寝殿,脚步轻得如同猫行,缓缓靠近我的摇篮。那脚步声,几乎听不见,却让我感到一阵紧张。

那人将一个裹着龙纹锦缎襁褓的婴孩轻轻放入我的身边。我猛然惊醒,睁眼便见那陌生孩子耳垂上赫然印着一朵桃花状的胎记,宛如朱砂点染。那胎记,红得鲜艳夺目,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惊惧涌上心头,我张嘴欲哭,却被一块浸过药香的帕子迅速捂住了口鼻。那药香,刺鼻极了,让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青瑶,你在做什么?”一声清冷质问划破夜渊,是母亲醒了,披衣坐起,眸光如刃直刺那黑影。那眼神,犀利极了,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青瑶缓缓跪伏于地,动作从容不迫,从宽袖之中取出一封密信,低声道:“这是侯爷与世子亲笔所书,命奴婢行事。小公主体弱多病,恐难久存,不如以康健的表姑娘代之入宫。”那声音,平静极了,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初生婴儿面貌相似,无人能够察觉其中玄机。”她的话语里,透着一丝冷漠与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我在襁褓中剧烈挣扎,双手乱挥,心中呐喊如潮水般翻腾:“娘,别丢下我!别把我换走啊!”我满心期待着母亲能回心转意,留住我。

母亲接过信纸,指尖微颤,声音略带迟疑:“可是……这是我亲生的女儿啊……”她的声音里,满是犹豫与不舍,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青瑶俯首再拜,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娘娘,侯爷与世子尚囚于天牢之中,生死未卜。若他们有个闪失,表姑娘便是世子一脉唯一的血脉延续。您日后仍可承恩诞育其他子女。”那话语里,带着一丝威胁与诱惑,让人难以抗拒。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母亲苍白的脸庞。她久久未语,只望着我,眼神复杂难辨,似痛、似悔、又似无奈。那眼神,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的情感,让我感到一阵心疼。

良久,她终于闭上双眼,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你……给她寻户好人家吧。”那叹息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的心骤然坠落,仿佛跌入无底深渊,四周黑暗冰冷,连呼吸都被扼住。原来,即便早已预料,再次被舍弃的感觉,依旧如此锥心刺骨。那痛苦,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让我无法呼吸。

月光如一层轻柔的薄雾,悄然笼罩在朱红的宫墙之上,仿佛为这沉渊的皇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那月光,柔和极了,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我蜷缩在那个狭窄幽暗的食盒中,耳畔传来一阵阵急促而规律的“哒哒哒”脚步声,在渊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脚步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让我感到一阵恐惧。

心中早已盘算千遍,思索着日后如何重返宫廷,揭穿那冒名顶替的假公主真面目。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等我长大成人,定要让你们所有人看清我的真实身份!”我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满心倔强与不甘。那誓言,坚定极了,仿佛能支撑我度过所有的困难。

然而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倦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渐渐沉重得无法支撑。最终,意识在疲惫中悄然模糊,我沉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在梦里,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成功揭穿真相,与父皇相认的场景,那画面,美好极了。

当我再度睁开双眼时,一抹微弱的晨曦正从缝隙间透入,带来一丝微光。那微光,仿佛希望的曙光,让我感到一阵欣喜。

耳边传来河水拍打岸边石块的声响,哗啦啦地回荡在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几分冷意。那声音,清脆极了,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一位女子将我从食盒中小心地抱出,她那双上挑的凤眸中泛着冷冽的寒光,神情漠然,唇角甚至浮现出一丝讥讽。那眼神,冷漠极了,仿佛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低头凝视着我,声音冰冷如霜:“小主子,莫怪奴婢狠心。”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我感到一阵害怕。

“唯有你魂归九泉,表小姐才能安然无恙,我也才不负世子爷所托。”刹那之间,我如遭雷击,终于彻悟——我不是被送去交换身份,而是即将被灭口!那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救救我!快救救我啊!”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恐惧如利刃刺穿心脏,绝望瞬间吞噬了所有希望。我满心期待着能有人来救我,带我逃离这可怕的

我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他,仰头问父皇:

“阿爹,这是谁呀?”

父皇眼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妙之事,一把将我从肩头抱下,转身塞进那人身前怀抱里,兴致勃勃地说:

“这是你裴渊叔叔,不对,往后可唤他亚父!”

裴渊微微一怔,身形微滞,似未料到如此称呼竟会落在自己身上。

我却不觉异样,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顺手从袖中掏出一块被攥得稀烂的绿豆糕,高高举起,奶声奶气地道:

“亚父,你吃糕糕!”

他眸光柔和下来,那双原本冷峻的眼尾轻轻弯起,竟毫不嫌弃地接过那团不成形的糕点,一点一点小心咀嚼,还轻笑着赞道:

“公主殿下聪慧灵秀,将来定能胜任皇太女之责。”

我听得欢喜,连连点头,脸颊鼓鼓如小松鼠。

这时,裴渊缓缓起身,语气恭敬:

“臣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退。”

我心头猛然一紧。

方才凝神细看,已见他面相之上血煞之气凝聚成纹,隐现于眉心与两颊之间,此乃大凶之兆,预示今夜恐有生死劫难。

可我还太小,不懂如何向大人明言天机,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小靴子敲在金砖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眼看他人已行至门边,身影即将隐入廊外暮色之中,我再也按捺不住,拔腿就追,噔噔噔跑上前去,死死拽住他玄色袍角,仰头大声哭喊:

“阿宝要和亚父玩!”

任旁人如何劝说拉扯,我就是不肯松手,越急越是放声大哭:

“呜呜呜,亚父不能走!”

裴渊任务在身,不敢延误,却又不忍责备这个第一个主动亲近他的稚童,只能站在原地叹息连连,神色复杂。

父皇望着这一幕,摇头苦笑,终是无奈挥了挥手:

“罢了,你把她带回府中照料两日,之后再送回宫来便是。”

12

这是我人生中头一回踏出皇宫的高墙。

晨光洒在朱红色的宫门上,映出斑驳的影子,我骑在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上,心情如春风拂面般雀跃。

街道两旁的柳树随风轻摆,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闪烁着生机,我睁大眼睛打量着这从未见过的世界。

“驾!驾!马儿快些跑呀!”我扬起小手,兴奋地催促着坐下的马儿。

裴渊跟在我身旁,眉头微皱,语气里满是担忧:“臣家中简陋,公主殿下若见了恐怕会不习惯,不如还是回宫去为好……”

我扭头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娇嗔:“哎呀,亚父,您就别啰嗦啦,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想好好瞧瞧外面的模样嘛!”

裴渊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唉,公主殿下,若是待会儿觉得委屈了,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您。”

这时,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从街角走来,红艳艳的糖葫芦串在竹签上,像一串串晶莹的小灯笼。

我顿时眼前一亮,指着那串糖葫芦喊道:“我要吃那个!甜的那个!”

裴渊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得停下马来,从袖中掏出银钱递过去。

他低声嘀咕:“这种街头小吃能有多美味,您可千万别贪嘴吃坏了身子。”

我接过糖葫芦,迫不及待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唇齿生香。

“亚父,真的很好吃呢,你也尝一口吧!”我笑着把糖葫芦往他面前递了递。

裴渊连忙摆手:“不必了,我不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

裴府并不在皇城中心繁华之地,而是坐落在外城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院落低矮,青砖灰瓦间透着岁月的痕迹。

我一边嚼着糖葫芦,一边四处张望,毫不介意墙皮剥落、苔痕斑驳的墙壁。

“哎呀,这地方虽然不大,可我觉得挺有趣的!”我欢快地说。

裴渊苦笑了一声:“公主殿下既然喜欢,那便是极好的了。”

刚踏进院子,我就被菜畦里的绿叶吸引住了,蹲下身去拨弄起泥土来。

“哇——这片叶子上有只好大的虫子!我们把它抓起来养着玩吧!”我惊喜地叫道。

话音未落,一道瘦弱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是个年岁稍长的孩子。

他身形清瘦,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在阳光照耀下,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瞳仁深处竟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

他怯生生地唤了一声:“父亲。”

我抬起脸,与他对视了一瞬,随即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嗨,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裴渊赶忙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名叫裴舟。”

裴舟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我叫裴舟。”

裴渊转头对儿子说道:“我去准备饭菜,阿舟,你照看好妹妹。”

裴舟默默垂下眼帘,手指紧紧揪住衣角,低声应道:“是。”

我并未察觉这对父子之间隐隐的疏离,只觉得这个哥哥看起来孤零零的,让人心疼。

我一把拉起他的小手,兴冲冲地往菜地跑去:“哥哥,陪我一起玩嘛!”

裴舟被我拽得踉跄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

我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你看,那片叶子上的虫子多大啊!咱们捉来当宠物养着吧!”

裴舟怔怔地看着我,迟疑道:“养虫子……好像不太合适吧?”

我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有什么关系,好玩最重要啦,你怎么这么拘谨呀!”

忽然,我在土里发现了一根形状奇特的萝卜,秃顶圆脑,模样滑稽。

我笑嘻嘻地拔出来,举到眼前比划着:“哇,这根萝卜光溜溜的脑袋,简直跟我阿爹一模一样!”

裴舟吓了一跳,小声提醒:“你阿爹……不是我父亲吗?”

我昂起小脸,掰着手指数给他听:“爹爹是亲爹爹,亚父是干爹爹,爹爹只能有一个,但亚父可以有好几个!”

裴舟听得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问:“那……亚父到底是什么呢?”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就是像亚父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臣,父皇让我称呼他们为‘亚父’,有的推辞不要,有的犹豫半天也就答应了。”

裴舟听完,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声音也轻了几分:“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俩蹲在菜地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早已成了老朋友。

他忽然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纸帕,轻轻替我擦拭沾满泥巴的小手。

擦完后,他又好奇地戳了戳我手背上那个天生的小凹窝,轻声问:“你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小坑呢?”

我顿时撅起嘴,有些不高兴:“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天生就这样,有什么好稀奇的!”

裴舟连忙道歉:“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觉得新奇罢了。”

我看着他瘦弱的模样,想起他自幼丧母,面相又显薄命之征,心中顿生怜意,怒气也烟消云散。

我重新牵起他的手,认真地说:“哥哥,以后我分肉给你吃,咱俩一起多吃点,把手背上的窝窝都填平了!”

裴舟刚要点头答应,厨房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只见裴渊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出来,香气四溢,勾人食欲。

我鼻子一动,立刻被那诱人的香味吸引过去,哪里还记得刚才许下的诺言,径直扑向饭桌,牢牢护住自己的碗盘不肯撒手。

13

裴家从未雇佣过仆役,平日里只靠附近一位年迈的妇人每日前来照应一番,扫扫院落尘土,生火做饭,简单打理家务。

毕竟这家的主人身份特殊——乃是暗卫之首,常年奔波于隐秘任务之间,极少归家。

夜幕低垂,屋内一盏昏黄油灯摇曳着微光,映在墙上的人影轻轻晃动,仿佛也在倾听这静谧夜晚里的细语。

美人亚父轻声柔语地对我说:“殿下,该歇息了。”

我却不肯就范,像藤蔓缠树般拽住他的衣袖,撒娇耍赖:“再讲个故事嘛,我就要听!”

他素来温润如玉,对待独子更是极尽耐心,可何曾见过我这般无理取闹的孩子?只得笨拙地开口,回忆起往昔片段,试图用话语编织出安眠的梦境。

其实他心中焦急万分,任务在身,耽搁不得,只盼快些将我哄睡,便可悄然离府执行使命。

谁知话说到一半,他自己竟也支撑不住,靠着床头沉沉睡去,呼吸平稳而绵长。

我悄悄睁开眼,望着他疲惫的侧脸,在灯影下显得格外柔和,心头微动:这一劫,总算是逃过去了。

我迅速穿好绣鞋,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门,趁着月色奔向约定之地,寻那“小孩哥”报信。

裴舟被我一把拽进屋里时,还揉着惺忪睡眼,满脸困惑:“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不多解释,径直推他上了他父亲的床榻,动作干脆利落。

这是他们父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共卧一床。

我左顾右盼,挑了个暖和又隐蔽的角落,蜷缩进去,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笑意。

翌日午时,阳光穿过窗棂缝隙,斜斜洒落在木地板上,斑驳如金。

我被晒得肚皮发烫,懒洋洋地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精神抖擞地准备去找裴舟玩耍。

只见他在屋檐下的石阶旁捧着书卷默读,神情专注,连我走近都未曾察觉。

我凑到他身旁,仰头看他,他依旧低头诵读,唇齿间吐露着古文雅句。

转头望去,美人亚父正在庭院中央练剑,剑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阵清风,剑影翻飞似蝶舞,姿态翩然若画中仙。

菜畦之中,那位常来的老妇正弯腰采摘青蔬,嘴里嘀咕不停:“哎哟喂!昨儿留着那颗又大又白的萝卜去哪儿啦?我还打算拿它腌一坛酸菜呢!”

我心头一紧,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连忙转身回屋,把藏在柜底的秃萝卜又往深处塞了塞。

这时裴渊正握着我的发丝,拿着木梳不知如何下手,听着老妇的话,忽然顿住了动作。

“裴大人您不知道吧?昨夜里,燕京山那边闹了地龙翻身,山崩石裂的,死了不少人哩!”

老妇仍在絮叨,语气里满是后怕。

裴渊眉头微蹙,低声呢喃:“燕京山?”

“对喽,就是那儿。”老妇点头确认。

他眸光一沉,心下了然——那正是他原定昨夜前往执行密令的地点。

若非我先前百般纠缠,硬是拖住他未让他出门,他早已踏上那条命丧黄泉之路。

我晃着小腿,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仰头笑道:“亚父,帮我扎两个小揪揪!”

来源:糖糖爱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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