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老了(谍战小说)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31 06:19 1

摘要:你是潜伏型特工,颇为难得呀,你们是安装在关键部位的定时炸弹。潜伏这个类型貌似不拔尖,其实是误解了你们,长期潜伏是特勤顶级手段,你要沉默不语耐得住极度寂寞。我不是恭维你,历次考核你总是第一名,在暗黑的地下室里没人能熬过你,你还不怕老鼠。过关卡时,没人比你演得更像

你带着枪吗?特殊时刻你要带着手枪,上满弹夹时刻不离身,一把手枪阻击不了几个人,却能解决自己,对手再厉害却得不到你,就如同战胜了对手。

你是潜伏型特工,颇为难得呀,你们是安装在关键部位的定时炸弹。潜伏这个类型貌似不拔尖,其实是误解了你们,长期潜伏是特勤顶级手段,你要沉默不语耐得住极度寂寞。我不是恭维你,历次考核你总是第一名,在暗黑的地下室里没人能熬过你,你还不怕老鼠。过关卡时,没人比你演得更像。

保密局丁城站站长袁古亭面色憔悴,目光依然犀利,虽然说话时有几分气喘。袁古亭勉强拥抱了他,接着干咳两声,掏出白手帕轻轻擦一下嘴角,动作蛮绅士。跟站长同来的是一个女外勤,身着男装,下车之后掏出手枪,停步在十几米开外警戒。

袁古亭站长不想介绍那个掏枪警戒的女人,只是专注跟他说话。幸亏两个人都经过严格“轻语”训练,声音不大控制在一两米范围内,不远处的女人一个字也听不清。

你留下来吧,做最深度潜伏,五年、十年,或许更长。就要过灯节了,这次行动就叫点灯行动。行动代号点灯,其实行动开始是灭灯,就像在地下室的扁形囚禁室里,没有前例,无法想象的寂寞,你还要忍受无尽的恐惧和乏味,若没有潜伏意志,不可能完成此次点灯行动。你若成功,我将点灯行动亲手写进特工训教手册,并且申请上峰给你塑像。”

他“咔嚓”一个标准立正,向站长行正规受命礼,却觉得有些不妥,赶紧放松下来,把两只手插进裤兜里。

常礼兄,我们只有十分钟,不必拘礼。就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说几句心里话。

袁古亭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高高瘦瘦的常礼说,如果始终没人来给你洋火“点灯”,十年后,你就打开此信。这封信做过特殊处理,之前只是一张白纸,十年后方能显现字迹。

袁古亭似乎着凉了,又咳嗽两声,顾不上擦嘴角,急匆匆地说,时间快到了,你在这座城街里开一家店铺,不要最大,也别很小,中等妥当。做个老实巴交的贪财商人,不出头也别落后,混在中间随大流。

常礼点点头。

袁古亭接着说,贪财好色干不了大事,旁人不会怀疑这等人。时不时耍点小精明,占些小便宜,发发小脾气,不能总低头赔笑,那样就像是在敷衍。人做事过于得体,往往心中有隐情,易被怀疑。你毕竟是商人,身上得有些俗气,不宜过于儒雅和超脱。愚蠢出错是普通人的身份特征,切记不要滴水不漏,要适当露出一些破绽。但也不能过分装傻,扮演贪财好色也要有尺度。

常礼说,我懂了,站长。潜伏下来做个小店主远离事端,可是如此能有何价值?到时候得到洋火点灯启动,能为党国做些什么呢?

袁古亭看一眼手表,皱皱眉头说,你要深刻理解“点灯行动”,有重要意义。没让你真的熄火,你要组建自己的纵队,大干一场才能立功留名。

常礼苦笑,人枪在哪里?我可是孤身一人,况且我将深潜不露。

袁古亭站长诡异一笑说,你不孤独,这个纵队是特训教材里没有过的,乃古亭独创。你寻找一位或几位极能生育的大腚女人,尽量多生娃娃,越多越好。你训教后代刻苦读书,尊长孝顺,听从父命。长大成人渗透进他们的机关,娃娃要结亲,再生娃娃。一把把沙子不停地撒进粮食里,他们是挑不出来的,这就是你的纵队。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人,不怕漫长,或许可扳回眼前山塌河枯的被动局面。

常礼惊诧地望着袁站长,耸耸肩膀问,不是说国军很快就要反攻吗?我这算什么纵队,难道能攻城拔寨?

袁古亭用手帕捂嘴轻咳一声说,上面的话,你也信?我当然要做长远考虑。你看是不是有些可笑,完全不像一个计划。然而,特工就是如此的性质,对手万万想不到,咱们却要做到。越没逻辑,荒诞可笑,越有隐蔽性,不是计划的计划更易成功。

一架军机从头顶迅疾飞过,袁古亭仰头望去,神情沮丧,长声叹息。他右手一直插在兜里,握紧打开保险的手枪。左手掏出了几根金条,给常礼留下了潜伏经费。

袁站长虚弱地说,偶感风寒,有点头晕,好了常礼兄不多说,就此告别吧,你好之为之。

袁古亭疾走几步,拉着女人耳语几句,朝汽车走去,但没上车。

常礼立正站在原地,盯着袁站长背影,掏出一只勃朗宁手枪,犹豫一下抛进河里。袁古亭和女人都听到了声音,两个人同时回头看了看,袁古亭同样犹豫一下,右手依然插在兜里没抽出来。

高个、宽肩、丰胸、细腰、凸臀,都是能生育的女人。按照此标准,常礼托媒人找到了黄婉。结婚后,夫妻在城里旧府衙外街开了一家杂货商店,早起开板天黑打烊,过起了小日子。邻居对两口子印象有些模糊,常老板是个生意人,走路轻话不多,老板娘说话声音大一些,做事手脚麻利。

常礼开的这家叫吉德祥的杂货店,经营烟酒糖茶点心干果,酱醋油烟和各种小百货。常礼和黄婉两口子安闲和缓,不招灾不红脸,一门心思做买卖。

这一天,邻居从城外收家具回来说,大丁河里捞出一支手枪,恐怕城里有潜伏特务,各家各户晚上早点打烊关板吧。

黄婉听了似乎有点害怕,大声商量常礼,当家的,听说丁河里捞出了手枪,咱也早点关板吧,多上一道门栓。

常礼平时不怎么开玩笑,说话滴水不漏,此时忽然有几分兴奋,浅浅地笑着说,莫要怕,不瞒你说那支手枪是我扔的。

黄婉朝后退一步问,你的枪?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买卖人怎么有枪啊?

常礼嘿嘿嘿乐了说,我逗你呢,瞧我这个人像有枪的样子吗?咱家要是有特务藏到铺子里,从屋子里面出来,上两道门栓,岂不更危险。

黄婉恐惧的喘息着,她问,当家的,你可别吓唬人,俺胆子小,一害怕就睡不着。说着话,黄婉出去把关门上板,然后麻利地给丈夫炒了两个菜,烫一壶小酒。

常礼不喜欢夜晚,感觉黑咕隆咚令人窒息,天亮意味着梦醒,不用洋火也有亮。他尽量模仿这条街上开铺子的小老板,跟他们一样满嘴谦虚恭敬,脸上堆笑眼神活泛,肢体动作稀碎精巧,让人感觉既敦厚又精明。他将自己埋在人群里,越不显眼越心稳。可是常家与别人家还是凸显出了不同,常礼和黄婉整天进进出出,常礼还显出几分色迷迷的样子,却一直没有孩子。

邻居家多是一群娃,少的也有两三个娃,旁人纳闷儿这两口子正当年,咋不开花结瓜。常礼更是着急上火,点灯潜伏行动已经两年,没看见有人来给洋火“点灯”,袁古亭站长下令“组建”的“纵队”也不见根毛。黄婉健壮得如同一头小母牛,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常礼尝试着提出离婚,黄婉不同意,几次都是流泪拒绝了。她的意思,既然怀不上,不如领养一个娃。

领养外人的娃不保险,被常礼拒绝了,常礼整日愁闷,甚至想用特殊办法除掉黄婉。然而,他发现自己犯了特工大忌,居然与这个女人有了感情,舍不得下手。特工潜伏是假过日子真执行任务,尽量要规避感情,怀有普通人七情六欲是特工的绝症。可人心只有一颗,训练有素的特工也无法分割内心。唯一的办法,是决绝下手做掉黄婉,但是常礼觉得还是等等看再说,潜伏如静物,纹丝不动方能稳固。

绝对不能领养孩子,这是常礼的底线。黄婉苦口婆心也无法说服他,只好拉着丈夫跑了无数家医院,看过的医生能排出去几十米,吃掉了不少汤药,但是无效,两口子仍然没有娃。

常礼和黄婉话少愁多,寂寞孤独,于是收养十多条流浪狗,常礼悄悄叫它们“古亭纵队”。他训练这群狗不得吠咬,不能随便跑窜,个个夹着尾巴装怂。

日子过得真快,三年,五年,似乎每个人都没太大变化,可是十年后变化就明显了。常礼两鬓有些花白,腰也有点佝偻,可惜仍然没人来送洋火点灯。常礼的脚步已经迟缓,从常老板变成老常会计。整条街的铺子早大多都公私合营了,吉德祥店公私合营后,常礼当上百货公司日杂组会计,天天打算盘记账本,从不出错。百货公司的同事都调侃地叫他老常头,常算盘,常不错。

这天,正是袁古亭站长约见常礼在丁河边见面整整十年。常礼下班时买回家一瓶好酒,让黄婉炒了几个下酒好菜,他哼着小曲吃菜喝酒,却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黄婉还以为在他在百货公司记错账了,赶忙问,当家的,你怎么了,被领导批评了吗?要不就是为那件事,咱们至今没有孩子,是为没孩子伤心吧?黄婉说着话,也流下了眼泪。

常礼夹起一块红烧肉说,没有娃就没有吧,死心了,我不是还有你吗?不为这事,只是想想自己这辈子呀,就要哭一场!整天提心吊胆,怕出错被调查,记了这么多年流水账,一事无成啊。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白活了,活得不是自己,是一堆没感情的数字码子和老旧账本!

黄婉抹一把泪,劝丈夫几句,收拾一下出去了。

常礼下地,洗了洗脸,剃须净手,悄悄取出袁古亭站长临走留下的那封信。他的心“呯呯呯”狂跳,似乎这十年,只为了等着拆开这封神秘的信件。他颤抖地拿起剪刀,轻轻剪开特殊的密信。抽出一张空无一字的旧信纸,放在桌子上氧化了一会儿,再放灯下微烤,字迹渐渐显现出来了。

“常礼兄:丁城守不住了,我手中只有两张机票,予你还是予她?我犹豫了一夜,吾去那边,即解甲归田,予你可做伙计,予她可为妻室。伙计好找,妻子难寻。你不能走,知道太多,该给你头上镶进一颗子弹。我去见你时握着子弹上膛的手枪,随时可以解决你。可我上飞机前不想见血,还是让你闭灯熬十年吧!是的,根本没有点灯计划。闭灯入夜才是你该有的归宿,熬也是活,常礼兄静静的熬下去,悄悄了此一生吧。”

常礼噗呲乐了,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人乐得像个孩子,乐弯了腰,岔气了都!他划着火柴烧掉那封信,掀了桌子,砸了碗碟。从此变得更不爱说话了,走路低头自言自语,经常叹息伤感。

三十年后,已经退休的常会计生了一场病。在他常去的林荫小道散步,永远走的是圆形线路,没有开头,也没结尾,走多久都走不完。他走着走着“咕咚”摔倒,口鼻流血不省人事,送到医院险些没抢救过来。

病愈后的常礼总是自说自话,怕死之人是没想开,想开便不怕死了,可是有几人能真想开呀,活着是走总也走不完的路,每个人都得累死在路上,只是有人死的时候看见了点亮的灯,心里面好受些!

常礼用白手帕擦着嘴角,对黄婉说,咱俩总守在这个老地方憋屈,也没走出去游山玩水,改天旅行去吧。

黄婉点点头,那当然好啊,再不出去走走看看,咱们就老得走不动了。当家的,咱们去哪呀?

常礼指着墙上地图说,咱去那个隔着海的省,看看去,现在关系缓和了,能去旅游。

是去那里呀,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两个人办好相关手续,常礼和黄婉乘飞机,去到了那个美丽富饶的地方。旅游团统一活动,在指定的地方给一点自由活动时间,吃吃那里的特色美食小吃,买一点小礼品。

常礼让黄婉歇一会儿,跟其他团友一起去吃点东西,自己沿着街巷走一走,他不喜欢热闹,一个人朝着安静的地方走去。

天气不错,视线很好,忽然有两个大字映入眼帘,让他心里猛然一激灵。“点灯”,写在一面广告牌上,顺着广告牌看过去,街里有一家安静的旅馆,异体字书法写的“点灯”店名,看样子是一家中等规模的老旅馆。

常礼好奇地走进去,年轻服务员礼貌接待他,老先生请进,欢迎光临“点灯”,您是住店吗?

常礼摇摇头,上下左右打量着店内陈设。

请问小姐,贵店老板是哪位?

服务员一指店里的一幅画像说,本店创始人常礼先生,如今已经过世了,现在是常家二代子弟经营点灯,如今已经开了二十家分店。

什么?常礼先生已然不在人世了!

常礼忽然感到剧烈眩晕,想要呕吐,他望着画像上年轻的常礼,感觉无比的诡异,心潮起伏百感交集。他在心里悄悄嘀咕,这是谁干的?把常礼带进了坟墓,那些还留在世上的,又是些什么人呢?

常礼得知自己已然死了,心情很是沉重,接下来的行程郁郁寡欢。他对黄婉说,吾已经不在人世,活着还有何意义?

黄婉说,咱们旅游呢,说点高兴的话,其它事情,等回家再说吧。

旅行结束,常礼和黄婉乘飞机回丁城,刚到家里,还没坐下歇口气。黄婉赶忙关上门,厉声说,四十年了,你真以为自己是常礼吗?袁古亭站长!

常礼望着黄婉,惊愕地问,婉,你说什么呢,难道你疯了吗?

黄婉靠近他,低声说,袁站长你是装的,还是真的用特训法清除了记忆,彻底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当年我女扮男装在远处警戒,你交代常礼点灯潜伏计划时,突然发现军机提前起飞,最后一架飞机就在我们头顶飞走了,你我都清楚再也走不出丁城。常礼把手枪丢在丁河那一瞬间,你掏出手枪打死了他,利用他的“干净身份”,潜伏下来。真正入夜潜伏的是你和我,不是丁城站内勤高个子常礼,他已经死四十多年了。

黄婉点燃一支烟,接着说,为了做到滴水不漏,你特意找媒人,明媒正娶我做妻子,我还特意戒掉了烟瘾。我们从不提及过去,进入了“点灯潜伏行动”。你指示我,这是潜伏后唯一的指令,我们两个人都要做记忆移除,从内心彻底清除站长袁古亭和情报员江婉莹。甚至潜伏到十年时,你还拿出原本写给常礼的信件,强化自己身份转移,天衣无缝变成另一个人,连自己都忘掉了自己,先进的测谎器也无法测出来。袁站长你真是做到了极致,我是做不到的。不过,你难道原来的记忆一丁点也没有了吗?古亭。

常礼(袁古亭)低头沉默,半天无语。外面下起大雨,他忽然抬头说,婉,我就是常礼,是袁站长骗我进入点灯计划,我真的没看过那封密信。袁站长去了那边,用我常礼的身份吃空饷,最后恐怕还去骗了一笔巨额保险金。

黄婉(江婉莹)叼着香烟说,吃空饷骗保险的应该是副站长马才俊,他是先期渡海过去的,去之前与你和古处长一起制定了“点灯节潜伏计划”,看来那家点灯旅馆的股东还有古处长。计划让留下的人在不能点灯的黑夜中永远等待,无声无息,不留任何痕迹,永远消失!看来古处长没想让你走,飞机提前起飞只有他知道,所以你不知道计划是假的,也看不到那封信。

常礼(袁古亭)痛苦至极,用手捶着自己的头,闹腾一番后冷静下来。他从老屋地板下取出一小瓶东西,眼光异样地说,婉,这是必要时用的致幻剂,喝了它幻想什么就是什么,让我们在快乐中结束永无尽头的无灯之路吧。

常礼(袁古亭)和妻子黄婉(江婉莹),穿上结婚时的老旧衣服,相互依偎。常礼问,婉,你幻想什么?

黄婉(江婉莹)说,幻想年轻时,穿着漂亮衣服从街上走过,吸引了那么多眼睛看,走着走着就想飞,我要飞了!

常礼(袁古亭)说,我想老家那座老房子了,五十年没回去过,我要走进去歇一歇!”

两个人一起喝下致幻剂,第二天早上,常礼睁开眼睛,发现黄婉不在了。四十年,难道致幻剂失效了吗?

他大声喊,婉,你在吗?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苦熬无灯的日子啊!

常礼(袁古亭)发觉那瓶致幻剂不对劲儿,心里嘀咕,恐怕是换衣服时黄婉(江婉莹)做了手脚,她自己喝的是水,给我喝下的是安眠药。如此掉包之后,黄婉(江婉莹)昨天晚上就消失了。看来她并不简单,一起生活四十年,这个女人监视了我四十年啊!黄婉(江婉莹)并不仅仅是个谍报员,她到底是谁呢?

常礼苦思冥想,两天后忽然记起,当年古处长有家室,却卷进情人丑闻,一度被停职调查,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据说,古处长的情人打掉怀孕几个月的胎儿,古处长的妻子才平静下来,而那个情人再也不能生育了。

难道黄婉(江婉莹)是古处长的情人,由于古处长家属的势力太大,古处长不可能代她走。难怪黄婉(江婉莹),一直没能给自己生下一男半女。她咬牙留下来,就是为了监视我,如有可能划着洋火点灯,若不能点灯,就一直熬下去。假如我想自首,她就第一时间做掉我。

常礼猛然又想起一件事,四十年前在丁河边,自己朝常礼开了一枪,但那天风寒咳嗽,手抖得厉害,不可能打中,是黄婉(江婉莹)用无声手枪打死了常礼。

常礼浑身颤抖,那边“点灯旅馆”的股东,还有一个人,就是黄婉。看来黄婉不是一般女人,自己想再活几年,一定要摆脱这个神秘股东,她背后还有多少人,很难说。

常礼颤颤巍巍收拾东西,他要做潜伏中的潜伏,必须马上再次消失,尽快变成另一个人,才可能活下去!

有人敲门,声音不响也不弱。不是黄婉,她的敲门声不是这样,但不排除这个来客,是黄婉派来的。常礼从地板下取出手枪,但是一颗子弹也找不到,没有子弹的枪也就不是枪了。

常礼放下手枪,拿起火柴,点亮一只蜡烛。外面的人没走,似乎在用什么东西开门锁,一丝细细的风吹进来,烛火摇晃几下,似灭似亮,常礼的影子,随着不稳定的烛光上下不停地跳动。常礼在心里说,特务老了,真他娘可怜!

来源:小林作家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