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最后还是决然地在销毁名单上签了字,转身离开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31 03:29 2

摘要: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里面的工作人员长叹出声,「已经孕育了实验体二代,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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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号实验体,你确定要进入下一轮的销毁名单吗?」

任清雪伸手抚摸着小腹的位置,眼里升起了一抹眷恋。

可她最后还是决然地在销毁名单上签了字,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里面的工作人员长叹出声,「已经孕育了实验体二代,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任清雪握着门把手的一紧,强压着心头翻涌的苦涩,回到了观察室。

刚走进门,司锦年就快步迎了上来,捏着她胳膊的手用力地缩紧。

「你刚刚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哪都和我说,我会陪着你一起!」

这些话任清雪曾听过无数遍,以前她满心甜蜜地以为,司锦年是担心她。

可自从她多次试图流产未果后,她才知道司锦年在意的,只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血救不了他的白月光,但他可以利用继承了她特殊体质的孩子。

从一开始,这孩子就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

「没去哪里,屋里憋,出去散散心。」

司锦年死死地盯着任清雪,突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绑到了椅子上。

在任清雪惊恐的目光中,司锦年拿出了两个针剂,冰冷的目光里透着一丝威胁。

「阿清,你知道我有多在乎这孩子。」

「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脱离我的视线!」

司锦年说着,将婴儿手臂般的针剂扎进了任清雪的胳膊。

熟悉的镇静剂的味道袭来,任清雪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几分,开始费力地挣扎起来。

「司锦年,你不能控制我!」

任清雪崩溃地嘶吼出声,可司锦年却恍若未闻,针孔扎深了几分。

刺骨的痛意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可眼前的视线却逐渐变得模糊。

睡梦里,她仿佛回到了初见司锦年的时候。

作为实验体的她,从小在实验室里长大,她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一心求死。

就在她划破手腕时,是司锦年救下了她。

他是实验室新来的医护工作者,他一边给任清雪处理伤口,一边和她说着实验室外的生活。

那是任清雪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

自那以后,司锦年经常会来看她,有时他会给她带一些外面的糕点,有时会和她讲述一些实验室外的生活。

他会在她疼痛难忍地陪在她的身边,给她哼唱着童谣,哄她入睡。

也会在她打算自杀身亡时,及时拦下她,冒着违规的风险,将手机带进了她的房间,给她看满天的星辰,还有大海。

他说,他会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她做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司锦年就这样耐心地陪在她的身边,日日的陪伴,终于让任清雪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把自己交给司锦年的那天晚上,司锦年轻咬着她的耳朵,说想和她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任清雪怀孕三个月后,她却看到司锦年悄悄走向了一个病房。

那里住着一个她熟悉不过的人。

白婉清,当年求任清雪换血救命。却被她拒绝的人。

「婉清,你放心,只要孩子生下来,你就有救了!」

白婉清面色惨白,眼里升起了一丝落寞,「阿年,要不算了吧,那毕竟是你和她的孩子啊。」

「不,婉清,你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因为她不愿意换血救你,才害得你变成了这样,都是她欠你的!」

被她撞破之后,司锦年再也没有隐藏和白婉清的爱意,他明目张胆地带着白婉清在任清雪面前示爱。

一日日的折磨中,她找不到生存下来的意义,最后下定决心销毁自己。

但司锦年不知道的是,任清雪不是不愿意救白婉清,而是她这些年做了太多的实验,药剂已经污染了她的血液。

换血非但不能救白婉清的命,反倒会让她们两个都命不久矣。

这件事,是实验室的秘密,她不能和任何人说。

任清雪恢复意识时,白婉清正坐在轮椅上,笑着望向她。

「你说说你,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多好啊,这么折腾有什么意义呢?」

任清雪眯着眼睛凝视着白婉清,强忍着发软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紧咬着唇瓣,心一横,径直撞向了一旁的桌子。

白婉清被吓了一跳,对着门外不停呼喊着司锦年的名字。

司锦年闻声而来时,白婉清已经跌坐在了地上,死死地抱着任清雪的大腿。

「锦年,你快阻止她,她要把孩子撞掉!」

司锦年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几分,眼见着任清雪挣脱开白婉清,冲向了桌子,他干脆拿起了镇静剂扎向了任清雪。

几乎是瞬间,任清雪便两腿发软,倒在了地上。

临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看到司锦年环抱起了白婉清,将她温柔地抱在了轮椅上。

在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冷眼望向了瘫倒在地的任清雪。

「既然她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了!」


2

任清雪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全透明的房间里。

这个四周布满监控的监护仓,是实验室给逃跑的实验体准备的,如今却被司锦年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任清雪嘴角满是苦涩的笑意,试图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她的脚上绑着粗重的铁链。

心底的痛意再次翻涌上来。

任清雪紧咬着唇瓣,泛红的眼眶瞟过桌上的婴儿衣物,心仿佛被人撕裂一般,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

司锦年曾经在她的手被扎伤的时候,心疼不已,严令禁止任清雪再做衣服。

他说,孩子固然重要,但在他心里,任清雪才是最最重要的。

那时的任清雪,无数次幻想他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日子。

可这些回忆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是司锦年为了哄骗她,给她创造的美好幻境罢了!

任清雪伸手拿过那些衣服,用力地撕扯着,就连手掌被线勒破,她也毫无知觉,任由着鲜血浸染了衣服碎片。

直到嘴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她才发现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

第二日清晨,司锦年刚走进监护室,就看到了一片狼藉。

他望着眼神空洞的任清雪,眼神里闪过一丝紧张,三两步冲了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阿雪,我不想再瞒着你。婉清是我曾经的爱人,我心里有她。」

「可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不会不管你,只要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了。」

司锦年的嗓音极尽温柔,任清雪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他总是这样,折磨她厚,又给她喂个甜枣。

心上人,和工具,果然是不一样的。

任清雪的心仿佛针扎一般的疼,她伸手用力推搡着司锦年。

可下一秒,针尖扎进皮肉的痛意,就让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任清雪瞪大着眼睛,伸手紧紧拽着司锦年的衣服。

她想问他为什么,可剧痛席卷全身,让她克制不住地颤抖。

「啊!」

任清雪崩溃地嘶吼出声,在床上不停地打着滚,手指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和脸。

她猩红着眼睛望向窗外的司锦年,却见他皱着眉头盯着显示屏。

过了许久,他才抬头望向里面已经疼得满头是汗的任清雪,勾起的嘴角难掩笑意。

「清雪,我们的孩子发育得很好。」

「我为你注射的是加速发育的针剂,现在你是很痛,但为了孩子,你都能忍受对吗?」

任清雪眯着眼睛,眼底的痛意瞬间转变为了怒火。

她强忍着痛意从床上爬了起来,朝司锦年的方向猛冲了过去,可她刚走了两步,就被铁链拽了回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但这些痛,远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她沙哑着声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司锦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我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任清雪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白婉清坐着轮椅进到了监护室。

她眼里满是得意的笑意,将手机递到了任清雪的耳边,播放了一段音频。

胎儿有力的心跳声传了出来。

任清雪微张着唇瓣,伸手想要抢过手机,却被白婉清抬手避开。

「听听,这孩子的心跳声多么强劲啊!」

「这么顽强的生命力,一定能让我好好活下去吧!」

任清雪紧握的拳头里,指甲已经扎进了掌心,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白婉清,你不得好死!」

白婉清轻抬了下眉毛,抬脚踩上了任清雪的手,用力地碾着。

剧痛再次袭来。

任清雪将嘴里的软肉咬烂,才没有喊叫出声,只是死死地盯着白婉清。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白婉清暗道了一声没意思,随意松开任清雪,转过轮椅准备离开。

任清雪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床上的针剂,朝着白婉清冲了过去。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白婉清,不能让她糟蹋自己的孩子。

可她还未碰到白婉清,就看到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针剂,对着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


3

「婉清!」

司锦年猛冲了进来,伸手一把将白婉清抱在了怀里。

在看到白婉清脖颈上的鲜血时,司锦年扫了眼任清雪手里的针剂,眼神仿佛淬了冰一般。

司锦年打横抱起白婉清,走出门时吩咐工作人员,将任清雪送进禁闭室。

禁闭室没有任何光亮。

任清雪蜷缩在角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禁闭室的窗口打开,饭被递进来,可送饭的人却没有马上离开。

他环顾了眼四周,将一张纸扔了进来。

「我看你可怜,有办法救你出去。」

「你想好离开的时间,写在纸条上,等我下次来送饭的时候给我!」

那人说完后,就匆匆离开,只留下任清雪捏着纸条发呆。

她不自觉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这几天她已经能感受到了轻微的胎动。

任清雪不怕死,可这孩子......何其无辜?

她紧咬着唇瓣,伸手拿过笔,正犹豫要不要写的时候,禁闭室的大门突地被人一脚踹开。

司锦年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将任清雪死死地控制住。

他蹲下身子凑到任清雪的面前,手里捏着纸条,眼里满是玩味的笑意。

「阿雪,这不过是对你的一个测试罢了。」

「你真是一点都不乖啊,为什么不能好好生下孩子,偏要想着离开呢?」

任清雪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她想要解释自己没有,可嘴里却被塞了一块抹布。

任清雪就这样,被人连拖带拽,绑到了惩罚室的电击椅上。

电流穿过身体的痛意,让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尖叫,可嘴被堵着,只能痛苦地呜咽出声。

「这点电流,怎么能让她长记性呢?」

司锦年阴沉着脸走向控制台,他凝视着不远处的任清雪,按下了加电流的按钮。

刺骨的痛意,仿佛要将任清雪生生剥开一般,她眼眶泛红,对着司锦年不停地摇头。

可他却仿佛没有看到般,接着按下了加大电流。

「司医生,不能再加了,再加她会死的!」

司锦年扫过已经青筋暴起的任清雪,冰冷的眼眸微微松动。

可就在他犹豫的空隙里,白婉清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她惨白的脸让司锦年心头一紧,毫不犹豫按下了按钮。

任清雪被电得两眼泛白,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任何痛意都感觉不到,只有温热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流了出来。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莫名地想笑。

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就是个蠢货,居然又一次中了司锦年的圈套,他做这一切,不过就是为白婉清出气罢了。

电击持续了一分钟才结束。

任清雪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麻栽在了地上。

司锦年下意识往前了两步,却又想到了什么收回了脚,只皱着眉头看着任清雪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眼里透着一丝绝望,僵硬着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没完没了地给我设圈套,有意思吗?」

任清雪歪着头,在两人质疑的目光中,从袖口掏出了一个针剂,高高举起扎向了自己的肚子。

「任清雪,你疯了!」

任清雪嗤笑出声,眼里满是绝望的痛意。

「这是,我对你们两人的报复!」


4

司锦年抿着唇瓣,双眼猩红,他紧握着拳头,正想拽着任清雪回监管室的时候,却听到白婉清尖叫出声。

她捂着嘴,满眼惊恐地伸手指着任清雪的裤子。

白色的裤子,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

司锦年瞬间慌乱不已,打横抱起任清雪冲进了医务室。

经过检查,任清雪因为电击引发了严重的妊娠并发症。

虽然打了止血针,血是不流了,但任清雪却昏迷不醒,生命体征更是不稳。

「司医生,再这样下去,不仅孩子保不住,005也会有生命危险!」

「您需要做出一个选择!」

司锦年望着病床上,皱着眉头满脸痛色的任清雪,心里杂乱一片。

「锦年,我没事的,我已经病了这么久,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

「你不要为了我,让任小姐陷入危险了,你这样,还不如让我现在就去死!」

坐在一旁的白婉清啜泣出声。

她紧咬着唇瓣,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拿过护士托盘上的手术刀,朝着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下去。

可她还未碰到,就被司锦年伸手抢了过去。

他心疼地将白婉清揽进了怀里,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婉清,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保住这个孩子!」

说完,司锦年拿起婴儿手臂一般粗的针管冲进了病房。

他抽了任清雪整整一管血,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发抖,脸色也愈发惨白。

司锦年一心着急用血去做实验。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滴泪从任清雪的眼角滑落。

......

那天之后,司锦年将自己关在了实验室。

他没日没夜地和助手做着实验,希望早日做出保胎的药剂。

可这天,他刚去看完白婉清回来,却看到助手拧着眉头递给他一份实验报告。

「司医生,这滴血液有问题,里面有太多药剂成分,已经被污染了。」

「若是再用这份血液做药剂,可能会对母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司锦年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视线紧盯着手里的报告单。

「估计又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不用管,现在什么都没有保住孩子重要!」

司锦年满心欢喜地抓着药剂冲到病房的时候,任清雪正坐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窗户。

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走到了任清雪的面前。

「清雪,这是我研究的保胎药。」

任清雪微勾着嘴角,他不知道,她早就将他和助理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她什么话也没说,麻木地接过药剂吞了下去。

司锦年心软了几分,刚想环抱住任清雪,却见她一口血喷了出来。

任清雪满脸痛苦的神色,倒在床上,伸手捂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喘息着。

「这是怎么回事!」

助手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司医生,这药未经人体实验,这是出现排斥反应了,要不......」

助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司锦年抬头打断。

「没有时间等下去了,等她身体适应了就没事了!」

司锦年看着仿佛死鱼一般的任清雪,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他将任清雪拥在了怀里,嘴里哼唱着童谣。

以前任清雪每次服用试验药物,司锦年都会给她喂糖,唱歌哄她。

那时,她总觉得心里的甜蜜,比这糖要甜上千百倍。

可如今,入口的糖,只有无尽的苦涩。

司锦年感受到怀里的人逐渐平静,他缓缓低下头,却对上了任清雪绝望的眼神。

他的心口突地一紧,连出口的话也带着一丝颤抖。

「我要带任清雪回家!」


5

所谓的家,是司锦年的员工宿舍。

任清雪曾来这里无数次,可这一次,屋子里却多了别的女人的味道。

司锦年将任清雪安置在了次卧。

为了给任清雪保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司锦年,居然开始亲手做补汤。

只是那油腻的味道,任清雪光是闻着,胃里就恶心不已,干脆将头别到了一旁。

「阿雪,你这样不吃不喝,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司锦年压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怨气,他伸手掐着任清雪的下巴,捏着勺子将汤递到了她的嘴边。

任清雪皱着眉头,伸手拉着司锦年的手,试图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双发的拉扯间,汤匙里汤迸溅到了司锦年的手背上,红了一片。

司锦年眼底的不悦瞬间加重了几分,他干脆含了一口汤,吻上了任清雪的唇瓣,硬将汤灌了进去。

可当他松开任清雪,打算灌第二口的时候,任清雪突地趴到床边,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司锦年眼神微微松动了些许,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甚至破天荒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要带着她散散步。

可他们两人刚出屋,就看到白婉清噘着嘴,将一碗汤对着他们两人砸了过去。

陶瓷碎片混杂着汤汁,迸溅到他们两人的衣服上。

但一向洁癖的司锦年,却没有任何的不悦,反倒是浅笑着走到了白婉清的身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的小公主,又怎么不高兴了啊?」

白婉清抱着胳膊,不悦地瞟了眼地上的泥泞。

「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好喝,我才不想喝!」

司锦年轻笑出声,耐心地安抚着白婉清,说他手艺不好,委屈了白婉清。

任清雪冷眼看着甜蜜的两人,视线瞟向地上的汤。

这补汤倒是和她喝得有几分相似。

只是她的那碗里,只有鸡翅膀,和一些鸡骨头。

能尝出海鲜味道,却看不到任何的海鲜,就是偶尔飘着的,也只是姜片。

亏她还以为,司锦年是特意给她做的补汤。

原来她一直喝的,不过是别人的边角料罢了......

「清雪,我的手艺不好,以后你来做补汤吧!」

任清雪苦涩地扯了扯唇,说是带她回来养胎的,如今却让她来伺候白婉清。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司锦年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愿意,犹豫了片刻,对着任清雪比画了一根手指。

「以后,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出去走走!」

任清雪平静的眼眸里升起了一丝亮光。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去做很多的事情......

任清雪轻咬着唇瓣,强撑着挪动着步伐,走进了厨房。

她僵硬着手指切着东西,耳边却萦绕着外面两人甜蜜的声音,是不是还掺杂着暧昧的嘤咛声。

任清雪轻叹了口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她端着汤出来的时候,白婉清正坐在司锦年的腿上,两人急促的喘息声,足以证明两人刚刚的激烈。

白婉清红着脸,轻轻捶了下司锦年的胸口。

司锦年宠溺地轻笑出声,公主抱将白婉清放到了椅子上。

可当他看到桌子上只有一碗汤的时候,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没给你自己盛一碗?」

任清雪摘下围裙,随手扔到了一旁,望向司锦年的眼神里满是疏离。

「我不愿喝别人剩下的垃圾!」


6

白婉清缓缓低下头,望着手里的汤碗,突地一瘪嘴,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她啜泣着,将汤碗推到了任清雪的面前,抬起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

「都怪我,我就是个拖累,我就应该早点去死!」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两个现在已经有了美好的生活了,清雪也不会没有补汤喝,锦年,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白婉清说着,便推着轮椅要去撞墙,可她还未动半分,就被司锦年抱在了怀里。

司锦年耐心的安抚了白婉清几句,愤恨的抬起头望向任清雪时,却发现她满眼的寒意,脱下围裙扔到了一旁,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司锦年心一颤,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之后的几天,司锦年还是一如往常照顾白婉清,逼她吃保胎药。

可她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吃的是什么,她也不在乎了。

可就在实验室一年一度的联谊会当天,司锦年却一反常态,端着一碗鸡汤走进了任清雪的房间。

「喝吧,这是我亲手熬的,专门给你做的!」

见任清雪捧着汤碗,迟迟没有动作,司锦年轻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碗,用小勺子吹凉了递到任清雪的嘴边。

「清雪,我知道你心中不悦。」

「可你也要体谅我,婉清这病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答应你,只要治好婉清的病,我们一家三口就离开实验室好吗?」

司锦年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温柔,恍惚间,任清雪仿佛回到了从前。

曾经的司锦年,也是这样的耐心地哄着她喝药,甚至在她因药痛苦的时候,将胳膊递到了她的嘴里。

任清雪凝视着司锦年,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将司锦年递来的汤一口吞下。

可当她开口想说话时,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任清雪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几分,她掐着自己的脖子,抬头望向了站在她床边的司锦年。

此时的他眼里满是玩味的笑意,缓缓搅拌着手里的汤。

任清雪瞬间明白了,自己又被他骗了,她眼中怒火瞬间升起,朝着司锦年的方向猛扑了过去。

可刚碰到他的衣角,任清雪就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任清雪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了一个椅子上,她试图想要挣扎,却怎么也动弹不得,仿佛僵硬的木偶一般。

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身上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

硕大的肚子上狰狞的纹路,仿佛在嘲笑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泪水不知何时从任清雪的脸上落了下来,心疼得有些窒息。

她紧闭着眼睛,任由着人将她搬到了舞台上。

男人们低俗的谩骂声,充斥了任清雪的耳朵,可她动弹不得,只能紧咬着唇瓣,任由着鲜血弥漫了自己的口腔。

她本想着,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恰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不顾安保的阻拦,冲到了舞台上。

「都怀孕了,还出来勾引男人,真贱!」

男人狞笑着,将手伸向了任清雪的肚子。

突然的触摸,让任清雪睁大了眼睛,却看到那男人贪婪地舔舐着唇瓣,台下叫好声一片。

透过人群,任清雪看到司锦年满眼的不悦,朝着她的方向快走了两步,却被白婉清拉住了手。

她不知和司锦年说了什么,司锦年脚下的步子一顿,拧着眉头看了眼任清雪,转身推着白婉清离开了宴会厅。

任清雪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眼里的绝望逐渐变成了死寂。

眼见着男人的手不停地往上伸着,就在任清雪决定咬舌自尽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快步冲上了台,抬脚将那男人踹了出去。

他脱下衣服罩住了任清雪,抱着她快步离开了宴会厅。

任清雪只觉得全身的紧绷感,在这一刻都松了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还未看清救她的人是谁,就晕了过去......


7

任清雪睡了很久。

她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一套衣服放在床头。

任清雪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衣服换好,留了一张道谢的纸条,就撑着身体离开了房间。

她走得很慢,脑海里仿佛电影一般播放着她和司锦年的过去。

直到司锦年站在她的面前,眼里的嫌恶才将她从回忆里唤了回来。

司锦年上下打量着任清雪,在看到她身上陌生的衣服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衣服是和谁给你换的,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回家!」

任清雪只觉得脑海中轰鸣一片,她懒得和司锦年再说些什么,抬脚欲走时,却被司锦年抓住了胳膊。

「是你把我送去那个地方的,也是你任由我被人侮辱的,司锦年,你现在反过来怪我,真有意思啊!」

任清雪的嗓音很淡,却仿佛重锤一般落入司锦年的心里。

他吞咽着口水,「我那是......谁让你刺激婉清的!」

她就知道,司锦年是为了白婉清在惩罚她。

任清雪苦涩地摇了摇头,用力挣脱了司锦年的桎梏,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她翻找出了自己曾经和司锦年所有的回忆,将他们全部扔进了火盆。

看着火焰将它们吞噬化为灰烬,任清雪心头莫名松快了几分。

可当她离开房间时,却看到白婉清正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似乎在做什么交易。

她正想要走近看看的时候,白婉清却推着轮椅转身,她只能闪身回了房间。

任清雪轻咬着唇瓣,脑海里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司锦年。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司锦年的宿舍。

透过窗子,她看到司锦年正蹲坐在地上,给白婉清洗着脚。

他温柔耐心的样子,让任清雪心头一紧,她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说了,司锦年也不会信。

任清雪轻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白婉清出声叫住。

「清雪你回来得正好,一会儿有个饭局,你和我们一起去吧,长长见识!」

任清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开口拒绝。

「婉清愿意带你去,是你的福气,你没有权利拒绝!」

司锦年说完,拉拽着任清雪的胳膊走向了实验室的五层。

在电梯里,司锦年用威胁的语气告诉任清雪,带她去是照顾白婉清的,让她听话!

任清雪沉默不语,就连进了房间,也是缩在了角落。

但白婉清却没打算放过她,她主动提出要玩真心话大冒险,甚至故意输了一局。

「我选大冒险,在地上学狗爬,可我动弹不了呀!」

白婉清噘着嘴望向司锦年,司锦年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走向了任清雪,让她替白婉清。

「司锦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凭什么......」

任清雪的话还未说完,冰凉的针头就扎进了她的身体。

微微的刺痛后,身体便熟悉地僵硬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锦年,却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开口,「这是你欠婉清的!」

任清雪微张着唇瓣,心疼得几乎有些麻木。

她就这样看着自己,被司锦年按在了地上,像狗一样,被他来回地拉扯着。

膝盖和手掌被磨出了血,在地毯上流出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可任清雪却感受不到半分的痛意,她的耳边充盈着哄笑声,嘲讽声,让她的眼里死寂一片。

直到那些人笑够了,任清雪才仿佛垃圾一般被扔到了一旁。

她僵硬着身体躺在地上,看着司锦年为白婉清扒着水果皮,宠溺地递到她的嘴边,又吻去了她唇边的水果汁。

任清雪紧闭着眼睛,试图想要掩盖住痛意,可心里的痛却还是要把她吞噬殆尽。

也不知过了多久,饭局终于接近了尾声。

任清雪微微睁开眼睛,却正巧看到司锦年推着白婉清从她的面前路过。

司锦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就这么把她扔在了房间里。


8

众人离开的那一刻,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

任清雪孤寂一人瘫在地上,望着天花板,苦涩的泪水划过她的唇瓣,砸在心头。

「里面的人,我们还管不管了?」

门口突然传出的声音,让任清雪眼里升起了一丝亮光。

她费力地挪动着身体,试图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却听到另一个声音。

「司医生说了不用管她,这是她自己活该!」

任清雪挣扎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她瘫倒了地上,笑着笑着哭出了声。

她不再费力挣扎,只是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也不知道她数了多少个1000,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

任清雪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墙壁走向了房间,可刚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司锦年。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婉清今晚都没有喝汤,你知不知道!」

司锦年厉喝出声,不顾已经摇摇晃晃的任清雪,将她生拉硬拽进了一个房间。

聚光灯打在任清雪脸上的时候,任清雪才发现自己在实验室的拍卖间里。

这个一直用来拍卖药物的地方,如今她却成了唯一的拍品。

而发起人,却是她曾经的爱人。

任清雪泪眼模糊地看着在前面主持叫价的司锦年,双拳紧握。

「为什么......司锦年,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对我?」

司锦年放下拍卖锤,转过头眼神幽幽地望着任清雪。

「婉清因为你那天的话,已经开始不喝补汤了,你知道她这些天恢复得有多慢吗?」

「任清雪,你千不该万不该,危害到她的身体!」

任清雪只觉得司锦年荒诞至极,她不过是说些实话罢了,竟成了他惩罚自己的理由。

她一时不知是哭还是该笑。

只静默地站在原地,听着那些人对自己疯狂叫价。

看着那些为了实验,已经陷入疯魔的男人们,拿着各种的药品走近她,争先恐后地将药剂扎进了她的身体。

司锦年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助理提醒他这些药剂可能会对孩子产生影响。

但司锦年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有把握,她不会出事的。」

任清雪垂眸听着司锦年的话,嘴角扯起了一抹僵硬的弧度。

她能感觉到那些药剂在自己的身体里发生了反应,强烈的冲击感让她的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

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

仿佛自己的身体和她的心一样,已经疼得有些麻木。

任清雪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药剂一阵阵地扎着,她藕白色的胳膊都已经被扎的青紫一片。

司锦年眉头轻皱,走到任清雪的身边轻咳出声。

「你要是现在愿意去和婉清道歉,我可以让他们现在就停止。」

任清雪缓缓抬起头,「不用了。」

她说话的声音更轻,可眼里的死寂却让司锦年心头一紧,仿佛要失去什么一般。

可还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了白婉清的声音。

司锦年犹豫了一番,转头离开。

“你放心,阿雪,不会有事的。”

任清雪蹒跚着从试验台下来。

时间已到。

负责销毁的工作人员站在她的面前,带她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进入销毁室的前一秒,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司锦年,我们再也不见。

来源:雪梨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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