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让王妃喝的汤是您亲手调制的鹤顶红!他掀翻案几冲出去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30 17:42 1

摘要:在边疆历经无数次浴血奋战、全力抵御外敌的第三个年头,宋芷兰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大获全胜。那一刻,她满心的欢喜如潮水般翻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靖王霍砚深完婚后的美好画面。她归心似箭,满心期待地班师回朝,只盼着能早日与霍砚深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在边疆历经无数次浴血奋战、全力抵御外敌的第三个年头,宋芷兰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大获全胜。那一刻,她满心的欢喜如潮水般翻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靖王霍砚深完婚后的美好画面。她归心似箭,满心期待地班师回朝,只盼着能早日与霍砚深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途中,她收到了来自京城宋府的庚帖。当她缓缓展开庚帖,上面的字迹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双眼:“靖王霍砚深与宋府二小姐宋明丽珠联璧合,结为秦晋之好。”

宋芷兰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这宋明丽可是宋府庶女,更是那个心狠手辣、害死她母亲的凶手啊!而霍砚深,那是与她自幼一同长大的人,在她心中,他早已是这世上仅剩的亲人,是她生命中无比重要的存在。

宋芷兰死死地盯着庚帖上的文字,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乱撞,吵得她心烦意乱。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

“不,这不可能!”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半晌后,她努力敛下神色,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珍藏了三年的赐婚圣旨,紧紧握在手中,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骑上快马,孤身一人朝着京城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可她的心中却满是焦虑和不安。

刚到城门外,宋芷兰就被一阵喧闹声吸引住了。她勒住缰绳,远远望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婚车队正缓缓驶来,那喜庆的擂鼓声震得她耳膜生疼,仿佛每一声都敲在她的心上。

她瞪大了眼睛,远远望去,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可不正是霍砚深!他身着华丽的玄纁云锦,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却刺痛了宋芷兰的心。

“真的是他……”宋芷兰喃喃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霍砚深,生怕自己是因为太累出现了错觉。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那熟悉的轮廓和神情,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霍砚深越走越近,宋芷兰下意识地躲到了拐角处,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她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喧闹的擂鼓声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宋芷兰心中升起一丝期许,她微微侧头,眼睛透过缝隙望去。

却看到原本清贵自持的霍砚深竟然跪在地上,亲手摘下城门口的一株萱草花,脸上满是温柔,轻声说道:“阿烟最爱萱草,接亲这一路上就这株开得最盛!”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却让宋芷兰的心如坠冰窖。

身后一同接亲的簪缨世家子弟们纷纷打趣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瞧瞧咱们靖王,真是个痴情种啊!爱慕宋明丽,在京中轰轰烈烈追求了一年,得到同意才去请旨。为了娶佳人,不惜跪求三天三夜,就连失忆了都不忘宠自己夫人!”

霍砚深笑着回应:“阿烟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这些本王仍觉不够。”那语气中满是宠溺和深情。

四周又是一阵喧闹的打趣声,可站在角落里的宋芷兰却如遭雷击。她看着霍砚深眼底溢出的爱意,只觉得眼角一阵酸涩,一颗泪不受控制地砸了下来,心像被刀割一样,酸涩得厉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刺痛着她的心。

萱草,寓意着忘忧、思母。自从母亲辞世后,萱草花就成了宋芷兰最钟爱的花卉。每当看到萱草花,她就会想起母亲温柔的笑容,仿佛母亲还在身边陪伴着她。

可当初,霍砚深却嫌恶萱草花不过是野花,登不上大雅之堂。那时,宋芷兰起早采摘了萱草,满心欢喜地拿给霍砚深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希望霍砚深能喜欢。可霍砚深却随手扔在地上,还用鞋尖狠狠地碾踩,还训斥她不准再沾染这些粗鄙之物。那一刻,宋芷兰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甚至,在两人互诉爱慕后,宋芷兰在霍砚深口中也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她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在那句话面前瞬间破碎。

可现在,喜欢萱草的变成了宋明丽,霍砚深便能亲手采摘萱草,还任由别人调笑打趣。爱慕的人变成宋明丽后,霍砚深便能大大方方、轰轰烈烈地去爱一个人,仿佛曾经对宋芷兰的冷漠和疏离都不存在。

那些对宋芷兰来说是奢望的东西,霍砚深却毫无保留地全都给了宋明丽,甚至还觉得不够。宋芷兰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凉,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彻骨。

“为什么……”宋芷兰喃喃道,胸口一阵苦闷,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溅在了手上,那鲜血如同她破碎的心,触目惊心。

宋芷兰看向出征前霍砚深为她求得的赐婚圣旨,那圣旨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张废纸。她又抬眼深深看向霍砚深身后的十里红妆,那热闹喜庆的场景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

“霍砚深失忆是何时之事?他曾经为我求得的赐婚圣旨究竟又是真是假?”她心中满是疑惑,如同乱麻一般,怎么理也理不清。

宋芷兰随意擦去嘴角的鲜血,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直直朝靖王府走去。她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却充满了决心。她翻墙进了靖王府后院,恰巧碰到霍砚深跟他的幕僚一同经过。

幕僚躬着身子,满脸谄媚地奉承道:“王爷好谋略,布局失忆,如此一来,王爷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不与宋将军生嫌隙,还能得宋军支持,离至尊之位又近一步,臣恭贺王爷!只是王爷您给宋将军,让她安心为您征战的假圣旨该如何是好?”那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让宋芷兰心中一阵恶心。

霍砚深叹了口气,说道:“当初宋芷兰出征之时,朝中局势紧张,本王不好冒进,原想等她班师回朝,再补给她赐婚圣旨。但这三年京中波谲云诡,阿烟陪在本王身旁,日久生情。何况,阿烟怯懦瘦弱,不给她正妃的名分,本王恐宋芷兰伤她。而宋芷兰,她爱慕本王多年,本王不信她会因此离开。”那语气中带着一丝算计和自信。

宋芷兰躲在假山后,听着这番话,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剧烈地翻腾。脑中的弦顷刻断裂,她强撑着身体,最终还是瘫倒在地。她的身体无力地靠在假山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不过三年,原来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三年。那我和霍砚深曾并肩经历的那风风雨雨十二年又算什么?”她心中满是悲凉,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一起许下的誓言,此刻都变得如此虚幻。

宋芷兰和霍砚深是总角之情,相识的时候,两人的处境都十分艰难。霍砚深刚刚被圣上寻回,作为婢女私自诞下的皇子,若不是当今圣上子嗣单薄,怕是会不明不白死在后宫。他在宫中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

而宋芷兰的母亲刚刚辞世,宋父准备抬宋明丽之母为正妻。宋芷兰在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她孤独无助,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

是霍砚深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陪着宋芷兰大闹灵堂。那一天的灵堂气氛压抑而沉重,宋芷兰跪在母亲的灵位前,泪水不停地流淌。霍砚深站在她身边,眼神坚定,他大声斥责着那些欺负宋芷兰的人,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灵堂中回荡。这一闹,可把宋父想扶宋明丽母亲为正室的念头给彻底绝了。

宋芷兰呢,身为公主伴读、当今丞相嫡女,还是镇国将军唯一的外孙女。她瞧上了霍砚深这个朋友,觉得他虽然身处困境,但却有着一颗坚强的心。于是,她帮他摆平了皇宫里那些势利眼的欺辱。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智慧,让那些欺负霍砚深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霍砚深,以后有我护着你!”宋芷兰拍着胸脯保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好,咱们一起并肩走!”霍砚深坚定回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就这样,两人携手走过了整整十二年。在这十二年里,情愫在彼此心间悄然生长,如同春天的种子,慢慢发芽、开花。他们常常一起畅想美好的未来,那画面如同画卷一般,在他们心中徐徐展开。

“以后啊,我当闲散王爷,你做飒爽女将军,咱们一起守边疆!”霍砚深满脸憧憬,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梦想的光芒。

“好呀,就这么说定了!”宋芷兰眼睛亮晶晶的,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一起在边疆并肩作战的场景。

可谁能想到,三年前变故突生。霍砚深的母妃安嫔惨死后宫,这让霍砚深心中生出了争夺圣位的念头。他看着母亲惨死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在宋芷兰启程去边疆御敌的前一夜,霍砚深跪在她房门前,双眼倔强又坚定。他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上,却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决心。

“芷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边疆了。我不想再当那闲散王爷,一直靠你护着。我要去争,去抢,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芷兰,你出来看看我好不好?”霍砚深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不舍。

宋芷兰缓缓走出房门,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舍。就在这时,远处天空瞬间绽放出绚烂的烟火。那烟火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世界。霍砚深跪地,郑重起誓:

“芷兰,我知道你因为生母的事,最讨厌妾室、通房。我霍砚深在此立誓,这一生只爱你一人,生生世世,白首不离!”那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穿透时空。

花火下,霍砚深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圣旨,像献宝一样递给宋芷兰。不经意间,手腕上的伤痕露了出来。那伤痕如同一条蜈蚣,触目惊心。

宋芷兰满心都是欣喜,她觉得,这世上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亲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霍砚深,我信你!”宋芷兰眼中满是信任,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于是,在边疆的三年,不管是风沙还是雨雪,宋芷兰从未有过一丝退缩。她骑着战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她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让敌人闻风丧胆。她心中只有霍砚深的那句话:“待你班师回朝,许你盛大婚宴。”那句话如同她心中的明灯,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为了让霍砚深在夺位之路上更顺利,宋芷兰拼了命地去争军功。她孤身闯入敌营,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为霍砚深多挣些助力!”她咬着牙,坚定地说,那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可谁能料到,仅仅三年时间,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霍砚深,如今却把她当成了博弈的棋子、取胜的工具。宋芷兰只觉得心中一阵愤怒和悲哀,她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清醒地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哼,他笃定我不会离开他,真是可笑!”宋芷兰心中满是愤怒,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曾经的那句承诺变成了现实,只不过,盛大婚宴上的新妇却不是宋芷兰。她只觉得这一切如同一场荒诞的梦,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

“我真是愚蠢,被他骗到这个地步。真的赐婚圣旨,怎么可能让我私下接旨呢!”宋芷兰自嘲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切记,本王假意失忆之事和圣旨之事万不可泄露。不然,欺君之罪和宋芷兰的离心,会让本王的路更加艰险。到时候,本王就不得不……”霍砚深狠厉的声音打断了宋芷兰的回忆。那声音如同寒风一般,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随后,她看到几人离开后院,赶忙飞鸽传书给慎王霍子君。她小心翼翼地写下信上的内容:“末将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败国西辽朝贺时以军功求赐婚,助王爷平步青云。”那字迹刚劲有力,仿佛蕴含着她心中的决心。

宋芷兰可不是只懂情爱之事的闺中女子,她心里明白,自己早因为霍砚深陷入了夺位之争的泥潭。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暗思忖:“霍砚深靠不住,我得早日找个盟友,越早越没风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做完这一切,宋芷兰低头看着那沾满灰尘的假圣旨,嗤笑一声,一把火将它烧得干干净净。那火焰如同她心中的怒火,将一切虚伪和欺骗都化为灰烬。

“脏了的东西,就该丢了。假圣旨是,霍砚深亦是。”宋芷兰冷冷地说,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冷漠。

说完,宋芷兰转身离开靖王府,骑马与班师回朝的队伍汇合。她的背影挺拔而坚定,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她的决心。

“既然他想演戏,那我就陪他演一演。”宋芷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那眼神如同寒星一般,锐利而坚定。

宋芷兰驾马飞驰进京时,万民欢呼迎接将军归来,那欢呼声此起彼伏,如同浪潮一般。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入宫拜见圣上后,宋芷兰拿着一封旨意,径直回将军府准备晚上的庆功宴。她的步伐轻快而有力,仿佛在走向新的生活。

可到了将军府外,她竟看到了本应该在婚宴上的霍砚深。霍砚深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期待。

“你可是宋芷兰?阿烟病重晕厥,本王命你去靖王府一趟。”霍砚深神色匆匆,一看到宋芷兰,抬脚上前就命令道。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宋芷兰站定,抬眼看着挡在面前的霍砚深,脸色不悦,冷声道:“靖王真是忘事不少,连末将都认错了。有病就去找大夫。”那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在划清与霍砚深的界限。

说完,宋芷兰绕开霍砚深,直直往将军府走去。她的背影决绝而潇洒,仿佛在告诉霍砚深,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他摆布的宋芷兰了。

霍砚深怔愣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宋芷兰的手腕,指尖都发白了:“本王知晓你是宋芷兰,阿烟病重,急需有血缘之人的鲜血为药引。”

宋芷兰猛地一下甩开霍砚深那紧紧抓着的手,毅然决然地大步走上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既然你心里都明镜似的,为何还要这般虚情假意地多此一举来问我?难不成,堂堂靖王是故意装作失忆不成?”

霍砚深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铁板一般铁青,难看至极。就在这时,他身后一直躲着的宋明丽突然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跑了出来,双手迅速攀上霍砚深的手臂,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挑衅,对着宋芷兰说道:“姐姐,这可是妹妹的夫君呀,姐姐心里清楚得很,他就是你曾经的好友靖王霍砚深。”

宋芷兰看着宋明丽那副挑衅又得意到极点的神色,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快步冲上前,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宋明丽一巴掌,紧接着发出一声嗤笑:“哼!我母亲离世之后,我就成了这镇国公府里仅存的独苗。我可是镇国公府一脉唯一的子嗣,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敢跟我攀亲带故,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霍砚深听到“母亲”这两个字,神色微微一怔,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宋明丽眼尖得很,立刻就捕捉到了他这一细微的变化。她眼珠一转,马上装出一副慌慌张张、六神无主的模样,“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喊道:“好姐姐呀,都是妹妹的错,千错万错都在妹妹这儿。妹妹身子骨弱,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求姐姐帮忙了,姐姐可千万别怪罪王爷啊!”

宋芷兰站在上首,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霜雪,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宋明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那怨毒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不过很快她就收敛了起来,接着冲着宋芷兰“咚咚咚”地磕头,一边磕一边说道:“妹妹身份低贱,能嫁给王爷那真是天大的福气。妹妹知道自己惹姐姐不高兴了,在这儿磕头请罪,求姐姐大人有大量,宽恕妹妹这一次。”

霍砚深见状,脸色阴沉得可怕,怒声吼道:“够了!本王真是万万没想到,宋府的嫡女、霍国的大将军竟如此容不下一个柔弱女子。你自私狭隘也得有个限度吧,阿烟都跪着求你了,你还端着那嫡女的架子,简直是无可救药,没救了!”

说完,霍砚深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捞起正要磕第二个头的宋明丽。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怒声道:“阿烟,你不必如此自轻自贱。你是本王的正妃,自然有肆意妄为的资本,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宋明丽眼中恰到好处地泛起一滴晶莹的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欲落未落,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她轻声细语地说道:“王爷,阿烟只是想让王爷能过得舒心一些。”

霍砚深心疼得不行,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轻轻亲吻着她的乌黑秀发。

宋芷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刺痛,那刺痛如同针扎一般。曾经,霍砚深会轻轻抱着她的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她说:“不愧是宋府的嫡女呀,这气势,简直无人能敌,将来肯定是一位威风凛凛、所向披靡的女将军。”

可如今呢,他却指责宋芷兰仗势欺人、毫无气度,完全变了个人。曾经,霍砚深最看不上那些哭哭啼啼、矫揉造作的闺阁女子,觉得她们太过做作。

但现在,他怀里抱着的,恰恰就是曾经他最瞧不上的那种女子。看来呀,男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讲各种标准,而一旦爱上,能让一切规则都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随后,霍砚深抬眼阴沉地看了宋芷兰一眼,脸色瞬间一变,立刻有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将将军府团团围了起来。他冷冷地说道:“阿烟的姐姐,本王本不想对你出手,但你不知好歹、以下犯上,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原来,在霍砚深眼里,宋芷兰仅仅只是宋明丽的姐姐,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宋芷兰看着这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嗤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动手就一起上吧,别在这儿磨磨唧唧的!”

话音刚落,十多个侍卫手持锋利的长刀,如饿狼般扑了上来。宋芷兰手握长剑,身姿轻盈地旋身而起,剑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瞬间挑破了几人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几人应声倒地,其余侍卫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怯色,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霍砚深脸色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沉声道:“伤她者,赏银十两;抓住她的,赏银百两!”

宋芷兰心中满是嘲弄,没想到霍砚深对待敌国将领时使用的残忍手段,如今竟用在了她身上。

由于车轮战再加上旧伤未愈,宋芷兰虽然险胜,但也已是强弩之末,如同风中残烛。她猛地收回剑柄,用剑尖吃力地撑地,强忍着伤痛努力站直身体,试图保住最后一丝尊严,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太过狼狈。

然而,霍砚深却抽出剑,如闪电般直直刺向宋芷兰的肩胛骨。

剑尖刺入血肉的瞬间,宋芷兰瞳孔猛地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宋芷兰初上战场时,经验严重不足,为了救战友,不慎被飞箭射穿肩胛骨。那箭如同一把利刃,破骨而入,直逼肺腑,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清醒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心欢喜地告诉霍砚深,劫后余生还能见到他,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可如今,霍砚深却亲手刺伤她最脆弱的地方,让曾经的爱意变成了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痛她的心。

四周的侍卫一拥而上,如同恶狼般禁锢住宋芷兰的双手,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膝盖上,强迫她跪下。接着,他们将她的脸狠狠摁在地上,让她动弹不得,仿佛要将她的尊严彻底践踏。

霍砚深冷冷地说:“阿烟刚刚给她磕了一个头,让她十倍奉还。”

随即,侍卫死死钳住宋芷兰的脖子,将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往布满碎石的地面上狠狠磕。

宋芷兰死死盯着霍砚深,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和死心的痛楚,那恨意仿佛要将霍砚深吞噬。

霍砚深被她额间的血渍和苍白的脸色刺痛,不自觉地偏过头,冷声道:“一代名将,皮糙肉厚,这点苦都受不了?看在你还要给阿烟治病的份上,带回靖王府,找最好的太医来。下次若再敢以下犯上,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宋芷兰睁眼便看见手腕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没有敷药,也没有包扎。

她咬着牙,强撑着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屋外。望着那座年幼时无比熟悉的靖王府,曾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放映,可如今,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痛楚,仿佛被一把钝刀反复割着。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亭子中的那盆山茶花上,眼底闪过一丝慰藉,那山茶花如同黑暗中的一抹亮光,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

这靖王府的山茶花,是宋芷兰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母亲的骨灰就安放在里面。出征边疆前,宋芷兰特意将它托付给霍砚深,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照料,仿佛这是她对母亲最后的牵挂。

然而,当宋芷兰缓缓走向亭子时,宋明丽突然快步上前,一把将那盆山茶花狠狠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满地的碎片和土壤刺痛了宋芷兰的双眼,她瞬间怔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霍砚深就站在她身旁,满眼骄纵地看着宋明丽撒泼使性子,甚至还任由她随意踩在那破败的山茶花上,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宋芷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同暴风雨中的天空,她几步上前,一把攥住还想继续上前踩踏山茶花的宋明丽,眼神凌厉地扫视着两人,最后直直对上霍砚深,怒吼道:“霍砚深,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这里面埋着的可是我的母亲啊!”

说完,她甩开宋明丽的手,颤抖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掉落出的檀木盒子。

“谢天谢地。”她喃喃自语,幸好,盒子没有碎,母亲的骨灰应该还在里面,她的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宋明丽借着宋芷兰甩手的力道,故意跌倒在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霍砚深,哭诉道:“砚深哥哥,原来之前散落的白灰是姐姐母亲的骨灰,都怪我,是我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宋芷兰瞬间扭头看向宋明丽,紧接着,她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看清盒子里的景象,宋芷兰的脊背瞬间僵直,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盒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此刻的她,孤身一人,被全世界抛弃,那种孤独和无助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过是一盆低贱的花罢了,宋芷兰,你要是想要,本王给你多少都行。”霍砚深满不在乎地说道,“本王失忆后,早已忘却此事,逝者已逝,骨灰不必再留。”

若不是宋芷兰早就知道霍砚深是故作失忆,此刻或许还会心存一丝期待,期待他能回心转意。

但现在,她早已看透了霍砚深的谋算,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愤怒,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下一刻,她猛然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打在宋明丽脸上,打断了霍砚深那无情的话语。

“贱人,我要你偿命!”宋芷兰伸手死死掐住宋明丽的脖颈,脸上满是狠厉,那狠厉仿佛要将宋明丽吞噬。

宋明丽拼命地敲打宋芷兰的手臂,满脸痛苦地尖叫:“姐姐,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霍砚深死死盯着宋芷兰的手,提剑指着她,怒吼道:“宋芷兰,你嫉恨狭隘也要有个度,她是本王的王妃,早已不是你宋府那个无依无靠的庶女了!”

宋芷兰握着宋明丽脖颈的手不断颤抖,双眼猩红,不屑地冷笑道:“若是我嫉恨狭隘,她宋明丽还能活到现在?王爷也当真是看得起自己。”

霍砚深拿着剑的手一僵,看着宋芷兰愈发用力的手,慌乱中,他径直将剑划向宋芷兰的手臂。

宋芷兰避闪不及,剑尖划进她的手臂,距离手筋只剩连接的一点皮肉。

“啊!”宋芷兰发出一声惨叫,差一点,名震天下的女将军就要成为一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废物,她心中满是绝望。

疼痛和本能让宋芷兰瞬间回神,她松开手,任由宋明丽跌落在地。

下一刻,霍砚深牵着宋明丽的手,屈尊走到宋芷兰身前,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冷声道:“宋芷兰,本王说过,再欺辱阿烟,本王不会再念及亲缘。”

说着,霍砚深握着宋明丽的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宋芷兰脸上。

宋明丽故作慌张,满眼无措,看向宋芷兰时,眼中却满是得意,那得意如同胜利者的旗帜在飘扬。

可宋芷兰没有理会两人的神情,只是自顾自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掉落的山茶花。

山茶花掉落时连同花萼整朵落下,就像宋芷兰的爱意,无有残枝,彻底放下,她的心中已再无波澜。

顷刻,霍砚深看着宋芷兰拖着滴血的手,拿着破败山茶花的背影,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划过,再也捉摸不住,那感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宋明丽敏锐地感知到霍砚深的变化,心下闪过一抹嫉恨,那嫉恨如同毒草在她心中疯长。她手在袖中拿出一个粉盒,小心翼翼地洒出一些粉末。

突然,一阵火光冒出,宋芷兰和宋明丽的身上不知为何燃起火光。

“救命啊!”宋明丽尖叫起来。

霍砚深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动作迅猛如电,一把将身旁放置着的水提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全数倾洒在宋明丽身上,整个过程,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宋芷兰,仿佛宋芷兰在他眼中根本不存在一般。

直至确认宋明丽身上连半点火星的影子都瞧不见了,他这才缓缓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宋芷兰,眼神冷冽如霜,冷冷地开口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宋芷兰,你为人善妒凶悍,全然没有半分仁慈之心,怪不得本王对你毫无印象,记不得你这个人。你身上燃起的这把火,你自己看着怎么解决吧。”

言罢,霍砚深小心翼翼地抱起宋明丽,脸上满是忧心忡忡的神情,脚步匆匆地带她去喊太医了。

宋芷兰被那汹涌的火焰彻底吞噬的刹那,往昔的种种回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那一年,母亲绝望地点燃了屋子,最终葬身在那片火海之中,那惨烈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从那以后,宋芷兰对烟火便产生了深深的、难以磨灭的恐惧,只要看到烟火,那恐怖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曾经,霍砚深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在漫天绚烂的烟火下,深情款款地向她告白,那时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幸福得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可如今呢,霍砚深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火无情地灼烧,眼神冷漠,没有丝毫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霍砚深,你为何如此狠心!难道我们曾经的感情在你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吗?”宋芷兰在心中愤怒地呐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霍砚深的心,早已不知不觉地偏向了宋明丽。或许,在他的心里,如今只剩下宋明丽那柔弱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她宋芷兰了。

宋芷兰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那蚀骨的疼痛如同一把把利刃,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随后,她的心渐渐变得麻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不过,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柔弱无助、任人欺凌的女子了。征战三年的时光里,她历经了上千次激烈的战斗,遭遇火攻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被烈火灼烧的次数也高达上百次。这些艰难的经历,让她在面对火灾时能够从容不迫,应对自如。

宋芷兰躺在地上,拼命地滚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每一次滚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她咬着牙,没有丝毫放弃的念头。直到火焰终于熄灭,她才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散落一地的白色粉末和那残缺不全的山茶花,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证据如此明显地摆在你面前,你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霍砚深,你真的好狠心。”宋芷兰心中悲叹着,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霍砚深的双眼仿佛被一层迷雾所蒙蔽,十二年的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的情分,终究还是敌不过这三年的柔情蜜意。

正想着,宋芷兰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那气味刺鼻难闻,让她的脑袋开始发晕,眼前也渐渐模糊起来。她拼尽全身的力气,颤抖着从怀中吃下了解药,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挺过这一关。

随后,宋芷兰故意放松自己的身体,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瘫倒在地。

趁着自己被搬动的混乱时刻,她悄悄地睁开一条缝,透过马车的缝隙,看到黑衣人腰间令牌上那清晰的“时瑞”二字,心中顿时一惊,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时瑞军是霍砚深精心挑选死士组建而成的,那是他耗费了无数心血的心血之作,也是他争夺权位的重要资本。

当年,两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的时候,霍砚深创建了时瑞军。

“芷兰,我建此军,就是为了能够护你周全,让你不再受到任何伤害。取名时瑞,是愿你一生顺遂无忧,祥瑞常伴左右。”霍砚深深情款款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芷兰,时瑞军会见证我对你的爱,这份爱永恒不变,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紧紧守护着你。”霍砚深许下那庄重的诺言,仿佛时间都在那一刻静止了。

曾经的诺言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可窗外死士那沉重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宋芷兰赶紧紧紧闭上眼,装作还在昏迷之中。

“头儿,要是王爷知道我们绑了宋将军,会不会怪罪下来啊?我们可担待不起啊。”一个死士担忧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王爷把调度权都给了王妃,王妃现在正得宠着呢。要是不听王妃的,我们怕是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另一个死士无奈地回应着,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宋芷兰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曾经那浓浓的爱意,如今却成了伤害她的利刃,一刀一刀地刺痛着她的心。

“我早该看清他的真面目,为何还会如此心疼?难道我真的还对他抱有幻想吗?”宋芷兰暗自苦涩地想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马车缓缓停下,宋明丽那尖锐的声音传来:“把她扔到那破屋子去,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自称镇国公的血脉、宋府的嫡小姐!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宋芷兰被捆着手,像扔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床上,身体与坚硬的床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盆冷水毫无预兆地浇在她脸上,那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皮肤,让她猛地睁眼,装作刚清醒过来的样子,迅速做出防备的姿态,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

宋明丽凑到她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掐着她的下颚,恶狠狠地说:“宋芷兰,你从小就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利益,害我母亲做不了正室,我只能做庶女,任人欺负。我要让你从人人敬仰的将军,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让你尝尝我这些年所受的苦!”

宋芷兰看向宋明丽身后那个戴狗皮帽子、满脸色欲的刀疤脸,瞬间明白了宋明丽的阴谋。她眉头紧皱,愤怒地说道:“宋明丽,你竟然勾结山匪,你到底许给他们什么好处了?为了达到目的,你竟然不择手段!”

宋明丽看着被捆绑着的宋芷兰,不屑地笑了:“宋芷兰,你别管我做了什么,好好看看你自己的下场吧,废物!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风光无限吗?做梦吧!”

突然,宋明丽两眼一翻,直直地倒在地上,仿佛被什么神秘力量击中了一般。

刀疤脸山匪举着木棒,眼神猥琐下流,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着,嘴里嘟囔着:“一个哪够,两个才有意思!今天爷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说完,刀疤脸捡起宋明丽掉落的手帕,放在鼻尖,闭上眼睛,深深地闻着,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宋芷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恶心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她当机立断,从袖口抽出匕首,动作迅速地割断绳子,然后一掌劈向刀疤脸,趁着他吃痛之际,抱起宋明丽拼命往外跑。

刚跑没多远,宋明丽突然眼神一狠,一刀刺进宋芷兰腰间,狞笑道:“好姐姐,你果然没中迷药!别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剧痛袭来,宋芷兰捂住伤口,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这时,宋明丽突然摔倒在地,身下一片血红。她捂着肚子,额头满是汗水,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发出凄惨的叫声。

而两人面前,是刚刚骑马匆匆赶到的霍砚深。他亲眼看着宋芷兰狠心扔下宋明丽,致使她小产,那场景让他心如刀绞。

“不,不要啊——”

霍砚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脚步踉跄着朝宋明丽奔来。他小心翼翼地将宋明丽扶起,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焦急,抱她上了马。

此时,他们身后的山匪察觉到了异样,快步追了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死亡的钟声在敲响。

霍砚深翻身上马,看着捂着腰部、脸色惨白的宋芷兰,眼神冷漠如冰,冷冷说道:“宋芷兰,你武功高强,自救肯定不成问题。你就自己想办法逃命吧。”

宋芷兰望着霍砚深马上剩下的空位,心中一阵凄凉,自嘲地笑了笑。她撕下衣物,紧紧地捆住伤口,然后朝着山林狂奔而去,想借助树木隐藏自己的身形,躲避山匪的追捕。

然而,宋芷兰的运气实在不佳,被山匪逼到了悬崖边。她转身看着那些对她眼露淫光的山匪,心中盘算着打斗成功的几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为首的山匪眯着眼,搓着手指,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侮辱道:“美人,爷就喜欢像你这样野的。把爷伺候舒服了,爷饶你不死!要是你不听话,可就别怪爷不客气了。”他身后的喽啰们也跟着讥笑嘲讽,那刺耳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

就在宋芷兰抬头观察周围环境时,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时一,你带了多少人马?快来救救我。”

时一是宋芷兰和霍砚深从凶年之地救出来的孤儿,也是时瑞军的第一个死士。宋芷兰天真地以为时一是霍砚深派来救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可没想到,时一径直走到山匪身旁,拿走了山匪身上宋明丽的手帕,珍重地放进怀中,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接着,他侧头斜睨了宋芷兰一眼,眼中毫无情绪,冷冷地说:“注意分寸,别玩死了,她后面还有用。别因为一时的冲动坏了大事。”

宋芷兰顿时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没了,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心中半点盼头也没了。她绝望地看着时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

山匪淫笑着一把抓住宋芷兰的手,那黏腻的触感让她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山匪的魔掌,但无奈力量悬殊,根本无法挣脱。

她看着面前带着长刀的五十多人,那寒光闪闪的长刀让她心如死灰,仿佛看到了自己死亡的结局。扭头看向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心中一横,一闭眼,直直地向后倒去,仿佛要投入死神的怀抱。

再次睁开眼,宋芷兰听到了宋明丽那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去给她喂些哑药,换副面孔,本王妃要她亲眼看着自己沉沦痛苦,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宋芷兰这才发现自己被吊在房梁上,身体悬空,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挣扎着。

宋明丽走上前,俯身在她耳边,狠辣地说:“宋芷兰,山匪是假的,但你的下场是真的。你别妄想能逃脱我的掌控,我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曾经高高在上的将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宋芷兰死死地盯着宋明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可身上的绳索让她难以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戴上人皮面具,换了面孔,那陌生的面孔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和恐惧。

没过多久,霍砚深浑身散发着寒气走进来,那冰冷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像看死人一样盯着宋芷兰,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宋明丽立刻装出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跌跌撞撞地扑到霍砚深身上,声音娇弱地说:“砚深,阿烟只是想让她早点认罪,少受点惩戒,可她不识好歹,还凶阿烟。阿烟真的好害怕,你要为阿烟做主啊。”

霍砚深满眼心疼地看着咬唇流泪的宋明丽,温柔地说:“我的阿烟还是太善良了。对待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就得让她吃点苦头,不然阿烟就白被欺负了。你别害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说着,霍砚深的脸变得可怖阴森,如同地狱恶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他手拿刑具,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像催命符一般,让宋芷兰的心跳加速。

站在宋芷兰面前,他举起她那双布满薄茧的手,勾唇挑眉道:“阿烟说,你就是用这只手碰的她,那就上拶刑。我要让你知道,伤害阿烟的下场是什么。”

宋芷兰不断摇头呜咽,手不停地摆动,露出掌心的小痣,想让霍砚深认出自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回心转意。

霍砚深看到小痣时,神色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时,宋明丽恰好攀上他的小臂,前后摇晃着,嘟囔道:“砚深,阿烟害怕。再说了,她是唯一知道姐姐下落的人,姐姐被她逼下山崖,恐怕凶多吉少。你可一定要为姐姐报仇啊。”

瞬间,霍砚深的注意力全在宋明丽身上。他柔声安慰着,用手捂住宋明丽的耳朵,眼神示意死士施刑:“宋芷兰那种粗鄙不堪、皮糙肉厚的人,命肯定大,有什么好担心的。阿烟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出一口恶气。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宋芷兰听着霍砚深毫无担忧的话,满腔期许化为泡影,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不由嗤笑一声。

原来,在霍砚深眼里,她粗鄙不堪、皮糙肉厚,从未被他放在心上。她在他心中,或许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霍砚深肯定想不到,他口中命大的人此刻如丧家犬一般被吊在他面前受极刑,那悲惨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下一刻,指尖传来的剧痛让宋芷兰几乎晕厥,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那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霍砚深看着她隐忍的脸,神色变得玩味:“倒是挺能忍。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一把匕首如闪电般划过,迅速挑断了宋芷兰的手筋。一道极长的血痕蜿蜒而下,直至掌间那颗小痣,那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

曾经,霍砚深最爱摩挲这颗小痣,那温柔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如今,却是他亲手将其毁去,那决绝的动作让宋芷兰的心彻底破碎。

宋芷兰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不受控制地惊呼起来。可因她服下了哑药,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哀鸣。即便如此,霍砚深依旧没有认出她,眼神冷漠如冰。

疼痛也让宋芷兰愈发清醒。她死死盯着霍砚深那把玩匕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只听霍砚深冷冷说道:

“阿烟说你威胁她,要是她不听话,就挑了她的脚筋,让她一辈子都走不了路。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霍砚深猛然低头看向她的腿部,脸色瞬间变得阴鸷,恶狠狠地说:

“既然如此,你的腿,也别想要了!我要让你彻底失去自由,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名死士上前恭敬汇报:“主子,您为王妃准备的烟花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看是不是要先过去?”

霍砚深斜着眼睛扫了一眼如同死鱼般瘫在地上的宋芷兰,将匕首随手丢在地上。然后,他拿出手帕,细细地擦去手上的血迹,换上一副温润的模样,走上前牵起宋明丽的手,径直离去。

那名汇报的死士被留在了远处。等霍砚深离开后,他慌忙跑过来,将宋芷兰身上的绑绳解开,轻声说道:

“宋将军,慎王派小的来救您。”

宋芷兰看到他身上慎王霍子君的信物后,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地。紧接着,眼前一黑,昏睡了一日才悠悠转醒。

刚一睁眼,宋芷兰就强撑着身体穿上官服,拿起兵符,径直坐上了上朝的马车。

一路上,百姓们的议论声清晰地传进宋芷兰的耳中。

一个百姓说道:“靖王和王妃真是绝配啊!昨夜那烟火燃了整整一夜,那可是靖王用身上的军功求圣上赏赐的。而王妃为了靖王,一步一叩,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换来保命符,让靖王安然无恙。”

另一个百姓附和道:“是啊,靖王和王妃真是天作之合!”

宋芷兰的心早已破碎不堪,血也仿佛流尽了。这些议论声一句句砸进她的心里,却再也激不起半点波澜。

在太极殿外,霍砚深一看到宋芷兰,便低声威胁道:

“阿烟身子孱弱,从不与人争辩。除了你,还有谁会看不惯阿烟?再说本王亲眼看见你害死阿烟肚中孩子。那山匪一事,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罢了。本王念及旧情,暂且不提。下朝后,你跪着给阿烟道歉,本王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霍砚深的话语尖锐无比,没有丝毫信任,直直刺进宋芷兰的心口。

要是在曾经,宋芷兰或许会难受不已。可现在,她只剩下麻木。

她目不斜视,对霍砚深的话置若罔闻。此时,她才发觉霍砚深是真的愚蠢。

她暗自想着:自己本就可以凭借军功荣华富贵一生,为什么要把命运交到霍砚深手中,任他拿捏,成为一个妾呢?

她抬眸,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直直打断霍砚深的话,沉声说道:

“若是王爷有证据,大可去上书圣上治罪于我。”

霍砚深看着宋芷兰憔悴脸上的倔强和手臂上的纱布,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说道:

“这是本王府中最好的伤药,你每日坚持涂抹,想必定会好全。”

说完,见宋芷兰没什么反应,他叹了口气,将药膏塞到宋芷兰手里。

接着,霍砚深难得柔和了语气,说道:“你可是还气我上次没救你?烟儿有身孕,我自然不能离身,可我不是派了......”

宋芷兰看着那通体雪白的瓷瓶,知道这的确是御赐之物,稀有珍贵。

可是,她已经不需要了。

霍砚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突然,宋明丽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她唇瓣发白,从霍砚深身后一把环住他,呜咽着说:

“砚深,姐姐上次害阿笙还不够,这次还要害阿笙肚子里的孩子。”

随即,她在看见宋芷兰的一瞬间,立马捂着肚子,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大声喊道:

“宋芷兰,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姐姐,可你却这样害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宋芷兰死死盯着宋明丽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

“真是笑话,害你?宋明丽,你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宋明丽却从袖中拿出一个被银针扎满的小人,身子摇晃着,眼中满是绝望的泪水,说道:

“姐姐,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我的婢女亲眼见到它从姐姐的衣袍中掉出来的。”

霍砚深刚刚还柔和的神色瞬间变得阴鸷起来。他一把将手中的瓷片扔在地上,没有任何审讯,直接给宋芷兰定罪:

“好大的胆子,宋芷兰,你行巫蛊邪术,谋害皇室血脉,罪大恶极。念及你戎马多年……” “功虽有,但皇嗣无恙,赏她一百二十大板,略施惩戒!”

话音刚落,两名佩剑侍卫快步上前,迅速擒住宋芷兰,强硬地逼迫她跪下。

宋芷兰双唇紧闭,满脸倔强,拼尽全力挣扎。可她身体本就受损严重,一番折腾后泄了力气,终究没能挣脱。

来源:说梦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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