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捐完骨髓后,打掉了腹中的龙凤胎 ”顾子昂听完彻底慌了神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7-23 22:07 1

摘要:这只玉镯是夏家代代相传的宝物,原以为不过是件价值连城的古董,直到那年不慎将指尖血滴落在镯身,她才惊觉这竟是能沟通古今的神器。而顾子昂,正是从千年前的时空穿越而来的灵魂。

"记忆净化服务将于三十日后正式启动,服务生效后,使用者将彻底遗忘与玉镯相关的所有记忆,包括与顾子昂的过往,请确认是否开启。"

夏婉婉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羊脂玉镯,指腹在温润的玉面上停留片刻,最终颔首应允。

这只玉镯是夏家代代相传的宝物,原以为不过是件价值连城的古董,直到那年不慎将指尖血滴落在镯身,她才惊觉这竟是能沟通古今的神器。而顾子昂,正是从千年前的时空穿越而来的灵魂。

八载春秋里,她在玉镯构筑的虚幻空间中,为这个古代男子提供了无数粮草与清水,助他打下江山;化作他的军师,辅佐他登上太子之位。在无数次秉烛夜谈中,两颗心渐渐靠近,终成眷属。

本以为这段跨越时空的爱恋只能存在于玉镯的幻境,却不想顾子昂竟甘愿抛却所有,穿越千年时空来到她面前。

"安安!快看外面!"友人的呼喊将夏婉婉从回忆中拉回。抬眸望去,草坪上突然立起一块巨型LED屏幕,画面中赫然是顾子昂的身影。

他怀抱九十九朵厄瓜多尔玫瑰,单膝跪在铺满花瓣的红毯上,眉目间尽是缱绻柔情:"老婆,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快乐,我来接你了。"

房门被推开,身着礼服的朋友们如潮水般涌入,推搡着夏婉婉往外走。顾子昂起身将钻石项链绕过她的脖颈,指腹轻轻擦过她锁骨处的肌肤,俯身在她额间落下温热一吻。

"砰——"

第一朵烟花在夜幕中炸开,金色流苏如银河倾泻,照亮了停泊在港湾的豪华游轮。顾子昂握着她的手,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他目光灼灼,眼底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爱意:"我们要过的不止是五周年,还有六十年、七十年,往后岁岁年年,我都会在你身边。安安,我爱你,此生不渝!"

宾客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连路过的行人都驻足观望。有知情者小声议论:"顾总对夏小姐真是用情至深,当年求婚就把全部股份和财产当聘礼,二十四岁为了她看中的项链,在赛车场上差点丢了性命。"

"二十六岁夏小姐重病,顾总在万步阶梯上一拜一叩,从山脚磕到山顶;二十七岁合作方说了句冒犯的话,他直接撕了合同,把对方揍得住院......"

夏婉婉望着身侧的男人,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她始终想不明白,这样视她如命的男人,怎会在外养着另一个女人,甚至有了孩子。

第一次看到那张一家三口的合照时,她哭得几乎窒息,呼吸性碱中毒让她在急诊室躺了整夜。恍惚间想起从前,哪怕只是小感冒,顾子昂也会抛下所有事务守在她床前,红着眼眶自责没照顾好她。

可这次,他在别的女人床上,手机关机,正与她探讨着各种亲密姿势。

躺在病床上的那夜,夏婉婉盯着天花板直到晨光熹微,终于在天亮时做出决定——她要永远抹去这段记忆。既然顾子昂耗尽玉镯力量穿越时空换来相守,她便用玉镯最后的力量,将这段情彻底封存。

身旁突然响起手机震动,夏婉婉看着顾子昂接电话时犹豫的神色,看着他挂断后满是歉意地抱紧自己:"公司突发状况,必须我去处理,你跟朋友们先玩,我尽快回来。"

直到宴席散场,他也没有出现。

深夜,夏婉婉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视频里,小男孩坐在顾子昂与苏梨梦中间,闭眼对着蛋糕许愿:"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爸爸答应小宝。"顾子昂宠溺地揉着孩子的发顶,那温柔模样与对待她时如出一辙。

画面突然切换,苏梨梦披着黑色蕾丝睡裙,双腿如藤蔓缠上男人的腰肢,媚眼如丝地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夏婉婉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滑落,一滴接一滴砸在屏幕上,模糊了所有画面。

顾子昂回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他在玄关处反复检查着衣领和袖口,确认没有可疑痕迹才推门而入。看到夏婉婉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心头猛地一揪,快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

"怎么坐在地上?地面多凉,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他声音里满是心疼,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是不是还在生我昨天的气?看,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

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个红丝绒盒子,打开后赫然是枚平安锁。夏婉婉瞳孔骤缩,颤抖着接过这熟悉又陌生的物件——这是母亲当年的陪嫁,八年前顾子昂公司遭遇危机,母亲忍痛变卖换来资金周转。后来他们找遍古董市场都无果,没想到此刻竟出现在眼前。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夏婉婉刚要开口质问,却在抬头瞬间看见他衣领内侧的浅红唇印。所有未出口的话都梗在喉间,她忽然觉得疲惫——这段从四年前就开始变质的感情,早在他违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时,就该结束了。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夏婉婉垂眸盯着平安锁上残留的岁月痕迹,声音轻得像风:"现在就开始哭,等下到墓地该怎么办?"

顾子昂动作一顿,随即更小心地替她整理衣衫,蹲下身帮她穿好鞋袜。墓园里,夏婉婉刚点燃香烛,顾子昂的手机又响了。她看着他在墓园门口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安安,公司有急事必须回去处理,我迟点来接你。"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用的急切。夏婉婉望着他逐渐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泪水再次决堤——这次,他甚至没进墓园看一眼。

八年前那场车祸,若非母亲推开他,此刻长眠于此的该是顾子昂。这个事实成了父亲心里永远的刺,他无法面对这个"害死"妻子的男人,独自回了老家。而她,为了顾子昂留在这座没有亲人的城市,错过了与父亲最后的相处时光。

暮色渐浓,承诺来接她的人始终未现。夏婉婉翻看着苏梨梦发来的照片,小男孩烧得通红的脸蛋,与顾子昂焦急的神色形成刺目对比。

【你以为阿辞真是为了儿子?他原本还犹豫,听说我安排了新花样,立刻就答应了,哪怕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

照片里,苏梨梦被银色锁链困在铁艺床架上,黑色猫耳发箍衬得她媚态横生。夏婉婉闭了闭眼,指尖点开录音,女人娇喘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瞬间填满车厢——

"哥哥...太大了...吃不下..."

"安安,你折腾出新花样不就是盼着我疼你吗?就算吃不下也得给我咽下去!"

录音循环到手机自动关机,夏婉婉颓然坐倒在泥水里。寒意浸透骨髓,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像有把生锈的刀在反复剜挖,连呼吸都带着碎玻璃的刺痛感。

郊区夜路空无一人,远处隐约传来狼嚎。她攥紧浸透雨水的衣摆,拖着灌铅似的双腿往市区挪动。瓢泼大雨砸在脸上,和那夜顾子昂穿越玉镯时的场景重叠——他浑身浴血,强忍着钻心剧痛向她倾诉衷肠:"安安,我终于来到你身边了……"

那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既震惊于穿越时空的奇迹,更被这个男人眼底的决绝震撼。原来世上真有人,愿意为另一个人撕裂时空,只求相守一世。

夏婉婉带着他逐步融入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她永远记得顾子昂初见相机时的模样,那双握惯冷兵器的手轻轻抚过镜头,转身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有了这个,我就能永远留住你的每个瞬间——你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连皱眉都这么好看。"

他当时眼睛亮得骇人,像是捧着稀世珍宝:"等我们老了,要把这些照片编成故事,讲给孙子、曾孙听……"

头痛突然炸开,夏婉婉蹲在泥泞里抱紧脑袋。耳鸣声中,那些温存的画面像被风吹散的沙画,连顾子昂最后说的话都变得模糊。记忆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剥离,她反而露出释然的笑——忘了也好,从此天高海阔,再无牵挂。

第三章

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夏婉婉在病床上缓缓睁眼。顾子昂正死死攥着她的手,指节泛白:"怎么瘦成这样?"他嗓音发颤,像是第一次发现掌心的小鸟快要飞走。

床头围了十几个白大褂,主刀医生翻着病历:"顾夫人烧已退,但底子亏空得厉害,稍有不慎就会流产。"

流产?夏婉婉下意识抚上小腹。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它注定不会有完整的家,不会有全心全意的父亲——就像它母亲从未得到过完整的爱。

顾子昂转头看见她满脸泪痕,瞬间慌了神。滚烫的泪珠接连砸在他手背,烫得他整条手臂都在抖:"安安别哭,是我混蛋!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别哭……"

他突然跪在床前,额头抵着她手背反复道歉。夏婉婉望着输液管里缓慢滴落的药液,轻声问:"孩子……多久了?"

"两个月。"顾子昂猛地抬头,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我刚才去问过专家,把注意事项都记下来了,绝对不会让孩子有事!"

夏婉婉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两个月,现在流产对身体伤害最小。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顾子昂却误以为她是在欣喜,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幸好有这个孩子,不然你……"

他突然哽住,像是后怕到说不出话。夏婉婉却想起那些缠绵的夜晚,顾子昂总爱亲吻她腹部,声音低哑得像在许愿:"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如果是女孩,我要给她建座城堡;如果是男孩,就给他整个森林……"

那时他眼里的光,比玉镯穿越时空时的光芒更耀眼。

头痛又发作了,夏婉婉闭眼硬扛。再睁眼时,病房里多了个红衣女人和小男孩。女人端着滚烫的茶杯逼近,夏婉婉刚要躲闪,杯口已经对着她泼过来——

"妈妈她装睡!"小男孩尖叫着扯她头发。女人却笑得妩媚,解开领口露出大片青紫:"顾夫人可真干净,不像我……"她故意扯低衣领,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我家男人啊,总爱到处留印子。"

夏婉婉猛地偏过头,衣袖下的手指掐进掌心。小男孩趁机爬到她身上,玩具枪抵着她胸口"砰砰"乱开。

"都给我滚出去!"顾子昂暴怒的声音炸响。他一把推开红衣女人,仔细检查夏婉婉被烫红的手臂,倒抽凉气时眼底泛起血色。

夏婉婉却自嘲地笑了。她挣开顾子昂的搀扶,抬手给了红衣女人一耳光。苏梨梦要还手,被他反手推得踉跄,却仍咬着唇挤出眼泪:"小宝,给阿姨跪下道歉。"

小男孩哭喊着跑走,苏梨梦捂着脸跟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抛个幽怨的眼神。夏婉婉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那个被她遗忘的约定——他们本该今天去看婴儿房的装修效果图。

顾子昂搀着夏婉婉落座,魂不守舍地掖了掖被角。明明该全神贯注照顾妻子,思绪却飘向别处。

"老公,我……"夏婉婉攥住他袖口,苍白的指尖微微发颤。顾子昂触到她冰凉的体温,心头一软:"乖宝别怕,我这就去问医生何时能出院,保证寸步不离守着你。"

他言辞恳切,夏婉婉却在他转身瞬间睁开眼。空荡的病房里,消毒水气味刺得她鼻腔发酸。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苏梨梦发来定位——307VIP病房。

还未走近,暧昧声响已穿透门缝。顾子昂将苏梨梦抵在墙角,指尖撕开黑色丝袜的刹那,在她耳畔低唤着"乖宝"。春末的风卷起残片,正好扑在夏婉婉脸上。她攥紧那片轻顾织物,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三年前顾子昂刚穿越时空时,曾捧着唯物主义典籍彻夜研读。那个在月光下红着耳尖说"你是我此生唯一信仰"的男人,终究还是将誓言碎在了声色犬马里。

夏婉婉独自办理出院手续,推开家门时,满目皆是甜蜜的残骸。沙发上的褶皱还留着拥吻的温度,书架旁的马克杯成双成对,落地窗边的玫瑰在暮色中凋零成灰。她伸手触碰照片墙,八载春秋在指尖化作流沙。

最角落那张游乐场留影里,顾子昂坐在旋转木马上咬糖葫芦的模样蠢得可爱。过山车照片中他扶着栏杆弓成虾米,碰碰车赛场上涨红的脸,摩天轮顶端的热吻……此刻都成了锋利的刀片,将心脏剜得鲜血淋漓。

婚纱照里的粉水晶在暗处幽幽发亮,那是顾子昂亲手潜水采来的九百九十九颗真心。夏婉婉抚过裙摆珍珠,忽然抓起油桶泼向这些见证。火舌窜起的瞬间,她听见自己轻声说:"该烧干净了。"

消防车的鸣笛刺破夜空时,顾子昂正疯了一样在火场穿梭。他冲进浓烟,任由皮肤被灼出水泡,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直到消防员指着门外平静站立的女子,他才踉跄着扑过去,将人死死箍在怀里。

"安安,我错了……"泪水浸透夏婉婉的衣领,男人颤抖的声线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她轻轻拍着他后背,目光越过他肩头,落在江边渐沉的夕阳上。

新居布置得宛如童话,顾子昂牵着她的手描绘未来:"等宝宝出生,我们在阳台装个秋千好不好?"夏婉婉望着他眼底重新燃起的光,指尖抚过隆起的小腹,沉默得像尊精美的瓷器。

当顾子昂在会议室里对着苏梨梦嘘寒问暖时,夏婉婉正站在天台边缘。晚风卷起她的长发,手机里未读消息是苏梨梦发来的床照。她最后望了眼这个世界,纵身跃下的瞬间,听见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喊。

"安安!"顾子昂冲出会议室时,高跟鞋的脆响还回荡在走廊。他扑向窗边,却只抓住一片虚无。消防气垫展开的声响中,夏婉婉闭眼前想,这次终于不用再听任何谎言了。

同事们笑着应和,目光在苏梨梦身上流转——那孩子脖颈间戴着的长命锁,分明是去年公司年会顾子昂抽中的特等奖品。夏婉婉指尖嵌入掌心,两年前项目庆功宴上苏梨梦抱着婴儿敬酒的画面突然刺破记忆。原来整个办公室都是这场闹剧的观众,只有她像个被蒙住眼睛的木偶。

秋阳将医院台阶晒得发烫,夏婉婉攥着流产确认单蹲在花坛边。手机在包里震动不止,夏父发来语音:"安安,爸爸给你炖了老母鸡汤,翅膀都给你留着。"她望着B超单上0.8cm的孕囊,忽然想起昨夜顾子昂伏在她小腹上说"要是个女孩,眼睛要像你"。

推开别墅大门时,苏梨梦正系着她的真丝睡裙在厨房煮粥。小米粥的香气裹着婴儿尿布的酸腐味扑面而来,小宝在婴儿车里咯咯笑着,抓起夏婉婉婚戒当玩具。顾子昂从背后环住她,呼吸带着威士忌的灼热:"安安,小宝总哭着找妈妈......"

手术定在立冬那日。夏婉婉在更衣室换下病号服时,听见护士议论"三床的产妇真可怜,孩子都五个月了"。她望着镜中苍白的自己,忽然想起结婚照里顾子昂说"我们要生十二个孩子,组成足球队"。

深夜酒吧卡座里,夏婉婉将龙舌兰喝成孟婆汤。调酒师第七次欲言又止时,她摸到口袋里的婚戒,金属刻字在暗处发烫——那是顾子昂婚前刻的"子昂爱安安",如今看来像个拙劣的笑话。

次卧的呻吟声穿透门板时,夏婉婉正用棉签蘸碘伏处理流产后的伤口。顾子昂哑着嗓子说"她只是我妹妹",苏梨梦却突然咬住他锁骨:"哥哥不是说要给我名分?"手机屏幕亮起,夏父发来十八张小鲜肉照片,最后一张配文"这个会做饭"。

法庭递传票那日,顾子昂在老宅楼下堵住她。他西裤褶皱里还沾着麻将室的瓜子壳,领带夹是苏梨梦送的生日礼物。夏婉婉扬起起诉状,财产清单上二十万转账记录在阳光下刺目得像道血痕。

"你给小三买车时,可曾记得我也刚还完房贷?"她将流水单拍在引擎盖上,宝马X1的购车合同在风中簌簌作响。顾子昂突然跪在碎石路上,婚戒在水泥地划出银痕:"安安,你明明说过不反对三妻四妾......"

手术前夜,苏梨梦撞开书房门时,夏婉婉正在给夏父写遗书。孕妇挺着五个月身孕撞翻砚台,宣纸上"断绝关系"四字被墨渍洇成黑洞:"你以为生了孩子就能绑住阿辞?"她抓起胎监报告撕得粉碎,却不知夏婉婉包里还藏着顾子昂与小宝的亲子鉴定。

晨光刺破云层时,夏婉婉在机场给顾子昂发去最后条消息:"你教我的,被狗咬了要打回去。"登机广播响起,她摸到口袋里冰凉的翡翠镯子——那是母亲遗物,此刻却比不过夏父塞给她的热乎糖炒栗子。

"男人的欲望在哪,爱意自然就在哪。他对你还有欲望吗?这半年他碰过你吗?他有过为你失控的时刻吗?夏婉婉,你该醒醒了!"

苏梨梦将手机怼到夏婉婉眼前,指尖快速划过相册:"我们拍过情侣写真,带小宝出国旅游,一起装修新家,在夕阳下牵手散步。"

"他在落地窗前要过我,在车后座要过我,在书房要过我,甚至在游轮甲板上也要过我。"她突然掐住夏婉婉下巴,"看清楚了吗?这些都是他爱我的证明,也是你们婚姻死亡的证据。"

相比苏梨梦的歇斯底里,夏婉婉始终冷静自持。她拨开对方的手指,声音像浸了冰:"需要我叫顾子昂回来对峙吗?不需要就滚。"

苏梨梦狠狠剜她一眼,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夏婉婉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抚过腕间玉镯。奇怪,这镯子竟有些发烫,像是谁的眼泪落在上面。

顾子昂是在夏婉婉准备离开的前两天回来的。他推开门时,正看见妻子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又是什么时候瘦成这样?

记忆里,每次出差归来,她都会像小鹿般扑进他怀里。这次却连头都没回。顾子昂眼眶发红,快步走到她身后:"安安,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别总皱着眉,宝宝会难过的。"他伸手想摸她肚子,却被轻轻避开。夏婉婉转头看向他,眼神淡得像雾:"明天有个聚会,你去吗?"

顾子昂悬着的心落回原地——至少她还没完全拒绝自己。

聚会那晚,夏婉婉难得露出笑颜。和闺蜜们说说笑笑时,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这是一个月来最轻松的时刻。

顾子昂始终像影子般跟着她,她往左移半步,他立刻跟着调整;她酒杯刚空,新酒已经斟满;她碗里的菜堆成小山,全是他夹的。

"看到顾子昂还是这么疼你,我们就放心了。"闺蜜拉着夏婉婉的手,"咱们这群人天南海北的,以后你要受委屈,随时叫我们,我们就是你娘家人。"

夏婉婉鼻子发酸,强笑着送走众人。顾子昂从背后抱住她:"别难过,等宝宝出生,我们带她去环游世界。"

她没接话,只说:"累了,回家吧。"

"夏译他们在隔壁包厢,我去打个招呼。"得到允许后,顾子昂快步离开。夏婉婉坐在大厅等半小时,始终不见人影。

走到包厢门口,里面漆黑一片,却传来暧昧声响。她闭了闭眼,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微光中,顾子昂正被苏梨梦勾着脖子深吻。其他男人怀里也各自坐着女人,场面混乱。

"阿辞,我等了你半小时..."苏梨梦的手钻进他衣摆,"家里不碰我,在外面也要忍吗?"

顾子昂手机突然震动,他飞快打字,抬头时正好对上门缝里的目光。

夏婉婉转身要走,却被醉汉从背后抱住:"门口还有位美人,来陪哥哥..."

"我是夏婉婉!"她挣扎着喊出名字。醉汉愣住,顾子昂已冲过来一拳将他打翻。

"谁都不许开灯!"他暴喝着踹翻椅子,抱着夏婉婉冲出门。

夏婉婉再醒来已是次日清晨。顾子昂坐在床边,眼底青黑,手刚伸出去又攥成拳:"安安,我们的孩子..."

"医生说没怀孕,可能是误诊。"她抚上平坦小腹,"我们再去查..."

"不必了。"夏婉婉突然打断,从枕下抽出诊断书。白纸黑字写着:妊娠阳性。

顾子昂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他死死盯着夏婉婉,声音带着撕裂的痛楚:"到现在还要跟我装傻是吗?夏婉婉,你的心是铁做的吗?那是我盼了整整五年的孩子啊!你居然瞒着我打掉他,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丈夫?"

夏婉婉将视线移向别处,眉心微微蹙起,露出困惑的神色:"孩子?什么孩子?我们有过孩子吗?"她望着眼前这个自称丈夫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怎么会有人对着陌生人喊妻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还没等她开口,顾子昂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扫了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行至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夏婉婉沉声道:"安安,我希望你能好好反省。"顿了顿又补上句:"我晚些再来看你。"

夏婉婉的手机同时弹出消息,是苏梨梦发来的挑衅:"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抢不走他的。这一次,你还是输了。"她盯着这条没头没尾的信息,正要询问,手机闹钟却突然响起——待办事项提醒她: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封信留在病房,然后赶十二点半的飞机。

虽然对这些事毫无印象,但夏婉婉还是照做了。她给自己设置的提醒向来重要,于是匆匆收拾行李奔向机场。登机前,夏父的电话打了进来:"安安,你真的决定要回来?你走了,顾子昂怎么办?"

夏婉婉脚步未停,声音里带着困惑:"顾子昂是谁?怎么没听说过?爸,你给我安排的联姻对象是他吗?"电话那头的夏父明显顿了顿,随即干笑两声:"瞧我这记性,联姻对象不是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顾子昂接到苏梨梦的电话便火急火燎赶往另一家医院。病房里,小宝正坐在床边玩平板电脑,脸颊上贴着块创可贴。苏梨梦扑进他怀里,仰头撅起嘴:"子昂哥哥你总算来了!昨晚你丢下我就走,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

顾子昂轻轻推开她,眉头紧锁:"不是说小宝出车祸了?这就是你说的'紧急情况'?"苏梨梦愣了愣,随即委屈道:"回来的路上确实撞车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小宝哪能只受这点擦伤?"她拉着顾子昂蹲下,指着小宝膝盖上的红肿:"你看这伤多严重,小宝哭了一路,我也跟着提心吊胆......"

看着母子俩泫然欲泣的模样,顾子昂心头一软:"是我太着急了。对了,前几天你看中的那条项链,我已经让助理去取了,晚上就送给你。"说完他突然想起夏婉婉——医生说过她流产后身子虚,又被自己扔在病房里,此刻该有多无助?

愧疚像潮水般漫上来,可转念想到那个被打掉的孩子,埋怨又压过了心疼。这次他不能再纵容夏婉婉,必须让她知道错。

苏梨梦趁机拽住他的手,往自己衣摆下摸索:"昨天的事还没完呢......"顾子昂刚要抽手,却被她的话定在原地:"你总不能因为安安姐怀孕就冷落我吧?再说她怀着孕,可没法帮你......"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顾子昂心里。他看着苏梨梦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那个期待了五年的孩子,怒火瞬间压过了理智。这一次,他决定不再低头。

当顾子昂扛着苏梨梦往专属病房走时,手机再次响起。他看都没看就直接关机,任由铃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戛然而止。

一天后,顾子昂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他告诉自己不能轻易原谅夏婉婉,必须让她彻底认识到错误。推开门时,他刻意板着脸:"一天时间够你反思了,知道自......"

话未说完,顾子昂便僵在原地。病房里空空荡荡,床单被褥都是崭新的,连夏婉婉的日用品都不见了踪影。他冲向护士站,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204病房的病人呢?不是说要留院观察几天吗?"

护士翻开记录本,从抽屉里取出文件夹:"夏小姐昨天没办出院手续就走了,连最后一瓶药水都没打完。"顾子昂接过文件夹时,手指突然发凉——封面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他瞳孔骤缩。

他踉跄着后退,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顾子昂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夏婉婉的签名像把刀扎进眼里。他突然发疯似的揪住护士衣领:"她人呢?她肯定给你们留了线索对不对?"

护士吓得直往后缩:"夏、夏小姐是趁您走后离开的,监控显示她什么都没带......"话音未落,顾子昂已经捡起文件夹,在夹层里翻出一张信纸。

顾子昂盯着信纸的手指发白,闭着眼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敢展开。他以为会看到满纸的控诉或怨怼,可雪白的信纸上只有三行字: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也已经彻底忘记你了。

【不要找我。

【也不要打扰我的朋友们,她们不知道我离开了。】

顾子昂扶着墙大口喘气,胸口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他宁愿夏婉婉骂他、恨他,也不愿看到这样的诀别。那个会追着他喊"子昂哥哥"的女孩,真的不要他了。

护士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昨天发现夏小姐不见后,我们立刻给您打了电话,可是您没接......"顾子昂突然想起昨夜关机前挂断的那通来电,喉咙里涌上腥甜的味道。

顾子昂攥紧拳头,疯了似的捶打墙面,指节与砖石相撞发出沉闷声响。他额头暴起青筋,眼底泛着猩红,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嘶吼:"都怪我!都怪我!"

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平复呼吸,却仍喘着粗气。继续待在医院也是徒劳,或许家里能寻到些线索。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便踉踉跄跄冲下楼梯,油门踩到底朝家驶去。红灯?管不了那么多。此刻他满脑子只有夏婉婉的身影,生命安全早被抛诸脑后。

"不能走,安安不能走......"他嘴里反复念叨,指甲深深掐进方向盘。那是他的命,是支撑他活着的信仰,若连她都失去,这世界便再无意义。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熟悉的暖黄灯光从二楼窗户透出。顾子昂悬着的心骤然落地,紧绷的肌肉瞬间松懈,差点就哭出声来。还好,还好她还在。

他几乎是撞开房门冲上二楼,却在推开主卧门的瞬间僵在原地。梳妆台前坐着道窈窕身影,长发垂落如瀑,正是他日思夜想的轮廓。顾子昂眼角泛起泪光,颤抖着从背后环住那人,双臂收得极紧,仿佛生怕这是场一触即碎的幻梦。

"你还在就好......"他声音发颤,下巴抵在对方肩窝,"不是说要白头到老吗?你怎么能......"话未说完,镜中倒影让他如坠冰窟——那根本不是夏婉婉!

"怎么是你?"顾子昂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苏梨梦正对着镜子摆弄首饰,指间戴着夏婉婉的祖母绿戒指,耳垂上挂着本属于她的珍珠吊坠,脖颈间更是堆满璀璨饰品,活像棵移动的圣诞树。

"哥哥在说什么呀?"苏梨梦歪头露出天真笑容,声音甜得发腻,"你们不是离婚了吗?这房子现在归我住呀。"

听到"离婚"二字,顾子昂瞳孔骤缩,怒火如火山喷发。他一把掐住苏梨梦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谁准你住进来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的东西?"

苏梨梦挣扎着拍打他手臂,脸色逐渐发紫。顾子昂却像失去理智的野兽,直到她艰难抬起手指向次卧:"纸、条......"

他瞬间松手,冲进次卧抓起桌上的纸条。泛黄信纸上字迹娟秀:"我和他离婚了,从此你就是顾夫人,这里的一切都归你。"顾子昂反复看了三遍,指尖发颤,最终颓然跌坐在地。

为什么?她凭什么离开?

顾子昂将苏梨梦赶出主卧,反锁房门后蜷缩在床上。他保持着拥抱的姿势,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夏婉婉的发香。泪水浸透枕巾,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晨起互道早安的温柔,深夜加班时她留的暖汤,去年结婚纪念日她亲手做的蛋糕......

枕头突然硌到掌心,他翻开压在下面的日记本。7月12日的记录刺痛双眼:

"今天收到好友申请,点开朋友圈是幸福的三口之家。那个没露脸的男人戴着我的婚戒,抱着别人的孩子。顾子昂,你带着我做的对戒约会,良心不会痛吗?我说过,背叛我的人,我会永远消失。"

7月15日的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

"苏梨梦,五岁的孩子......原来五年前你就背叛了我。原来有人能把谎言说得那么真,可我学不会演戏,怎么办......"

顾子昂握着日记本的手剧烈颤抖,每一行字都像刀片剜心。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夏婉婉曾红着眼问:"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一定要告诉我好吗?"当时他怎么回答的?"傻瓜,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闪电照亮床头婚纱照。照片里夏婉婉的笑靥温柔如初,而现实中,她的温度早已消散在风里。

来源:墨里寻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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