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夫君亦是满脸惊惶,道:“娘子,我也不知,只觉体内仙力不受控制!”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与夫君大婚那夜,红烛摇曳,帐暖春深。
正当情浓意切,异变陡生。
只见夫君周身光芒大盛,似有仙力汹涌翻涌。
我惊呼:“夫君,这是怎的了?”
夫君亦是满脸惊惶,道:“娘子,我也不知,只觉体内仙力不受控制!”
话音未落,他竟就这么直直地飞升了去。
飞升之际,他甚至都未曾来得及停下动作。
就那么水灵灵地,在我眼前成了仙。
而我那即将喷涌的情绪,瞬间哽在了喉中。
这一憋,竟生生把我憋成了对各方面都冷淡之人。
此后,我毅然决然地专修无情道。
三千年时光匆匆而过,我终得成神。
成神那日,我手持长剑,目光冷冽,心中暗道:“夫君,我定要寻你问个明白!”
于是,我提剑踏上了寻找夫君之路。
没承想,一打听,众神皆面露笑意。
一神道:“哦?你说的是那光着屁股蛋飞升的战神啊~”
另一神接着道:“现在凡间到处都是他的庙宇,那塑的金身你没见过吗?”
又有一神调侃:“两个屁股蛋明晃晃地镀了金,晃人得很呐。”
一神好奇问我:“怎么,你认识他?”
我嘴角微微抽搐,沉默片刻,道:“……不认识,没见过。”
1
夫君江遥飞升那日,恰是我与他的大婚之期。
成亲前夕,合欢宗的师姐们齐聚一堂,煮着香茗。
她们皆是身经百战、媚骨天成之人,瞧着我这未经人事的小师妹,纷纷传授起技巧来。
大师姐轻抿一口茶,悠悠说道:“小师妹呀,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你拐回个男人来。这夫妻双修,可是能让修为大增的好事,可莫要让这男人跑了去。”
我忙点头,应道:“师姐放心,我定会牢牢抓住他。”
二师姐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道:“这是你二师姐我从业三百年来,呕心沥血写出的欲女心经,保准能把那毛头小子哄得晕头转向,你且好好学着。”
我接过册子,感激道:“多谢二师姐,我定好好研读。”
三师兄在一旁,惆怅地叹道:“小师妹,你平日里与人家最为亲近,可我这做师兄的,却没什么可教你的。”
我忙道:“三师兄莫要如此说,您定有高见。”
三师兄目光深远,语气幽怨道:“只奉劝你一句,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此言一出,大师姐和二师姐皆是一阵恶寒。
大师姐打趣道:“三师弟,你这又是被哪段情伤着了?”
三师兄苦笑道:“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忘了说了,三师兄三月前刚与傲骨宗宗主分手。
原因无他,三师兄以为傲骨宗宗主跟他一样喜欢男人。
傲骨宗众人因三师兄长相貌美,竟没发现他是男人。
一阵轰轰烈烈的恋爱后,傲骨宗宗主满怀期待地脱下了三师兄的裤子,却发现三师兄的……
比他还……
随即,二人便分手了。
我握着手里的欲女心经,看向悲喜交加的三位师姐,暗暗发誓道:“回去以后,我定要熟读一百遍,以备成亲那天修为大增,早日飞升。”
师父门下有四位徒儿,我乃是最为勤奋的那个,可修为涨幅却是最慢的。
只因我们合欢宗需要夫妻同修,而我,却是这本书里人见人厌的邪恶女配,没有一个男人喜欢。
师父曾言:“以你的勤奋程度,只要夫妻同修,定是我门下最早飞升的徒儿。”
冲师父这句话,我便去山下拐了个散修回来,那便是我的夫君,江遥。
成亲那天,我甩着自己十天练成的销魂腰,与江遥拜了堂。
一切进展皆是顺利无比,他缓缓揭开我的盖头,深邃悠远的目光看向我。
我轻声问道:“夫君,你看我今日可美?”
他温柔笑道:“美,我的娘子最美。”
而我却透过他那深情的眼光,看向了我的飞升路,心中暗道:“飞升之路,就在眼前。”
夜晚悠长,我也算明白,为何合欢宗门下弟子众多。
这夫妻双修之事,原是如此美妙。
我随着那浮沉的海一深一浅,体内修为之力爆棚,大脑晕眩,丹田聚力。
我心中呐喊道:“来吧!我的飞升之路!”
“来吧!我的成仙之门!”
“来吧!我……”
心中的呐喊戛然而止。
不因其他,只因在我上方努力耕耘的江遥,忽然停了动作。
不止如此,他周身开始发光,身形还在消散。
他惊恐道:“小寒,我……”
话未说完,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他幻化成星星点点,彻底消失不见!
熟读秘籍的我又如何不知,这是修仙之人飞升之象!
那随即袭来的空虚感让我波涛的内力顿停,一口气哽在喉中。
突然,我便喷出一口血,晕在了榻上。
那一刻,我恍然发觉,怪不得江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看我不厌的男人。
原来,他 tnnd 是男主!
是那个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的男主!
2
穿书之前,吾不过是个眼神清澈如泉的大学生罢了。
那一夜,月色如水,吾挑灯夜读,正沉浸于一本修仙小说之中。
吾嘴里愤愤然,痛骂道:“书里的邪恶女配顾江寒,真真不是人!”
彼时,吾正看到顾江寒被男女主联手消灭,魂飞魄散之景。
吾心中畅快,嘴里那一句“痛快”还未及喊出。
下一瞬,竟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然穿书。
且穿成了那所有男人皆避之不及的邪恶女配——顾江寒。
唉,只可惜,这本书的后半段,吾并未看完。
不过幸而,吾对顾江寒此人物了解甚深。
穿成她之后,吾只想鬼鬼祟祟,苟且偷生。
且立誓要做个好人。
原著之中,顾江寒乃合欢宗里的女魔头。
她以男人的血修炼邪功,在人间臭名昭著。
但凡男人见了她,皆如见了洪水猛兽,躲之不及。
偏生她并不在意,只因她一心一意皆在男主江有悔身上。
待男主飞升之后,她因修炼邪功无法飞升,便杀了无数人,散尽一身功力。
她满心以为,如此便能如愿以偿见到男主。
却不料,男主江有悔竟是来杀她的,且与女主白柔一同前来。
在顾江寒死后,合欢宗宗主方才发现,她竟是千年一遇的修炼圣体。
只要夫妻同修,双方皆会修为大涨。
可惜,一直为男主江有悔守身如玉到死的顾江寒,并不知晓此事。
但吾知晓啊!
故而,穿成顾江寒后,吾一心一意只想修炼飞升,不愿与男女主牵扯分毫。
吾暗自思忖:“吾明知道自己身上有 bug,想找个男人一起修炼,却还找不到。”
好不容易,遇到个不讨厌吾,破破烂烂的散修江遥。
吾心中暗喜:“此人倒是不错。”
却不料,他竟是男主!
且还特码匿名骗婚!
吾怒道:“妈的,人怎么能霉成这样!”
那一晚,吾与江遥,哦不,应是江有悔,共同修炼。
他修为大增,突破飞升瓶颈,成仙而去。
而吾,却因修炼被迫中断,散尽一身修为。
不止如此,从那天起,吾对男人再提不起一分兴趣,无论是何种方面。
发现此现象后,吾果断转身,投了无情道。
离开那日,大师姐二师姐哭着与吾告别,欲留吾下来。
三师兄却叹息着阻止道:“我们以前的三师妹已经死了。”
他望着吾的背影,声音有力:“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个无情的 x 冷淡的杀夫机器!”
吾心中暗道:“本来不想与男主扯上一分关系,偏生他对吾不仁不义,匿名骗婚!”
“散尽功力之仇!江有悔!你且等着瞧!”
拜入无情道以后,吾修为突飞猛进。
用了三千年,终于得道。
飞升那天,吾提了吾的今宵剑,询问道:“三千年前飞升的江有悔,现在在何处?”
出乎意料,他现在竟混得不咋地。
书里英俊潇洒,百战百胜的金宇战神,如今在天上竟成了笑话。
人们竟叫他光屁股战神。
想来,那天他光着屁股飞升,应当是引起了一番轰动。
经过几位无情道同僚的指路,吾终于找到了江有悔的战神宫。
报仇之路就在眼前!
吾运行内力,一剑劈了他的门柱!
“哼,此乃第一剑!”
又一剑劈了他宫里的玉桂树!
“此乃第二剑!”
直到劈到内厅,吾一剑下去,劈开他的大门。
吾叉腰大喊:“江有悔!”
“你个骗婚的骗子!”
“还我功力……”
“来……”
内门被劈开,床榻上两条白花花交缠的人影十分激烈,在吾进来时还未停歇。
吾亦没想到,在吾飞升第一天。
率先看到的不是江有悔的脸。
而是他正撅着的屁股。
吾愣在原地,心中暗道:“这……这成何体统!”
3
此景此情,倒是颇具冲击之力。
我虽早知原著之中,江有悔与白柔飞升天界之后,必是情意缱绻、你侬我侬之态。
然却未曾料到,这大白日里,二人竟如此肆意妄为。
我轻抚鼻尖,面上微露赧然之色。
转念一想,我何须如此羞赧?!
当下,我手中长剑一甩,昂首望天,复又望地,再仰头望那天花板,却唯独不肯瞧向那二人,口中硬声喝道:
“呔!你这负心狗男人!且拿命来!”
“小寒?!”
岂料,江有悔竟比我还要激动几分,身形一颤,旋即一个闪身,便至我面前。
“你终是来了,你可知晓,我已然等你三千载!”
言罢,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目光之中满是深情款款。
我抬眼一瞧,只见身后白柔涨红着脸,满眼幽怨之色。
一时之间,我竟觉麻木不已。
心中暗道:大哥,此刻似乎并非说此等话语之时啊。
他见我沉默不语,这才似是想起身后还有白柔,忙将我拉至白柔面前,深情介绍道:
“镜花上神,容我为你引见一番,此乃吾妻,顾江寒。”
“我曾与你提过的,你可还记得?”
“小寒,你莫要误会,镜花上神身受重伤,方才我不过是在为她渡内力疗伤罢了。”
我闻言,心中暗自腹诽:等一下,你言下之意,莫不是说你二人白花花地在那榻上疗伤?
你莫不是想说,你二人是深入交流地疗伤?
再瞧那白柔,竟是一副理所应当之态,已然穿戴整齐,向我款款行礼,又与我告辞而去,一切皆是那般顺理成章。
我深深沉默,一时之间,竟对这飞升之后的生活陷入迷茫之中。
其实,自知晓江遥便是江有悔之后,我对他便已无甚感情可言。
我本将他视作修炼之工具,未料到,到头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一腔仇恨,促使我飞升成仙,却不曾想,如今见到江有悔,瞧他深情款款、眼眶通红之模样,我竟有些犹豫了。
倒也并非是我被他所感动。
而是,我如今竟是连捅他一刀都怕他会舔我手……
“虽说人间夫妻飞升之后各有神位,然我也知晓,当初若非因小寒你,我亦无法飞升。”
“今日你既已来到天界,便仍旧是我之妻,今后无论刀山火海,我亦会护你周全。”
我闻言,猛地一下站起身来,用力甩开江有悔拉着我的手。
我冷声道:“我来此乃为报仇,你却来此报恩,你这光屁股战神,还能再离谱些吗?”
况且,如今既已飞升,报仇归报仇,我仍旧不愿与这男女主扯上任何关系。
最终,我还是将江有悔的宫殿砸了个稀巴烂,留下一句“大仇得报”后,便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我心道:切莫靠近男女主,否则定会变得不幸。
而显然,江有悔似乎并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我。
次日,我乃江有悔合欢宗之糟糠妻一事,已然传遍整个天界。
他更是放言:
“谁若胆敢欺辱月上仙子,便是与我金宇战神过不去。”
那一日,我独自在宫中,久久凝视着那轮明月。
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泪两行悄然滑落。
我心中暗自呐喊:为何,为何啊?
这男女主不是情谊深重吗?
为何这光屁股战神的妻子,却要我来当?
这丢人之风,终究还是吹到了这九霄天界之上。
4
我飞升之后,这日子便未曾有过一日安宁。
只因那江有悔一番丢人现眼之言论,我竟闭门不出,整整三日。
这三日里,我宫门之外,不断有金乌盘旋,高声叫嚷:“此乃光屁股战神之妻也!”
这三日间,镜花上神白柔下凡斩蛟,顺手提拔了一群小花仙上天,封为仙使。
这三日中,江有悔与所有女仙皆决裂,开口闭口便是“月上乃吾妻”,闹得天界上下,啼笑皆非。
直至第四日,我终是推开了宫门。
江有悔见状,大喜过望,紧跟在我身后,喋喋不休:“月上,你终于肯出来了,我……”
话音未落,他见我手发抖,唇色乌黑,顿时愣住,惊呼道:“小寒,你中毒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谁想害你?”他焦急万分,四处张望。
我咬牙切齿,拽了拽身后被我拖行的小花仙,冷笑看他:“你tm眼瞎啊!问问你的镜花上神去吧!”
那小花仙之仙蜜,初尝确实甜美,甜得我一时竟未察觉其中暗藏的散情蛊。
我拖着那小花仙,一路行至天帝宫殿,身后零零散散,跟了许多前来看热闹的仙人。
直至天帝脚下,我跪地禀报:“天帝在上,此小花仙暗中下蛊,意图害我,请天帝明察!”
那小花仙一直哭哭啼啼,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因为……因为金宇战神只对月上仙人上心,对我们视而不见……自从上人飞升后,战神的眼睛,便再也不看旁人了……”
这些精怪,长相向来可爱,如今哭泣起来,也让人心生怜悯。
一旁白柔叹息一声,缓缓开口:“当初提拔你们上来,原是为了让你们好好伺候各位仙人,有朝一日能熬出头。没想到你竟如此想不开,真是……唉。”
“月上,你也莫要太过生气。”她继续说道,“我们飞升,升的也是度量。你是上神,这散情蛊虽痛苦,但三日便会自行消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为难这小花仙了。”
我闻言,看着白柔那悯怀众生的模样,不禁啧了一声。
“看到没,看到没。”我低声自语,“靠近男女主,会变得不幸。”
江有悔也跟着接话,说道:“月上乃吾妻,也曾是合欢宗弟子。合欢宗以善意为名,所以,月上也会有自己的打算。”
他目光柔情似水,望向我:“他是我见过最纯善之人。”
那小花仙哭泣之声,越发小了起来,似乎知道自己已被赦免。
我略微思索,点点头,道:“好,好一个纯善之人。”
下一秒,我提出今宵剑,一剑削掉了那小花仙的头颅!
“妈的!”我怒喝道,“老子无情道都修了三千年了,你给我搁这搁这呢!”
那今宵剑直指江有悔和白柔的方向,我冷声道:“别跟我扯什么合欢宗以善为道。我大师姐当时可说了,我们合欢宗只看中那只能跟我们一起修炼的鸟。没了那只鸟,你们算个鸡毛?”
“更何况,”我继续说道,“这小花仙的话是真是假,各位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是万年的老狐狸了,装什么大度呢?”
5
小花仙之头颅,骨碌骨碌,竟滚至白柔足下。
白柔面色瞬间惨白如纸,贝齿紧咬下唇,身形微颤,后退一步,惊惶道:
“月上仙此举何意?莫非是欲污蔑于我?我究竟有何理由行此恶事?”
有何理由?
我冷笑一声,道:
“只因那江有悔,实乃一蠢材,待我飞升之后,便对你冷落有加,故而你才心生害我之意。”
白柔闻言,大惊失色,美眸之中,泪水瞬间蓄满,颤声道:
“此言从何说起?我……我怎会……”
连那江有悔亦皱紧眉头,急声道:
“小寒,你此言差矣!我与镜花仙子,实乃清白无瑕,并无半分苟且之事!”
他话未说完,我已然掐诀施法。
霎时之间,江有悔身上衣物尽数脱落,露出那光溜溜之身躯。
两个屁股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光屁股战神,果真是名不虚传!”我轻笑一声,又道,“而我们合欢宗脱衣之速,亦是无人能及!”
而后,在众人一片惊呼声中,我手中今宵剑,如闪电般直冲白柔心口。
白柔面色大变,急忙施力阻挡。
然则,我的剑势凌厉无比,竟将她之力震得粉碎,一剑便在她心口捅出个血窟窿!
“弱鸡!”我轻蔑一笑,又道,“原著之中,女主前期机缘成仙,本就实力孱弱,与我这种实打实修炼而来的实力派,自是截然不同。”
我收住剑势,蹲下身去,望着那急着穿衣的江有悔,鼓掌笑道:
“来,你们且互传内力疗伤一番,让我等也瞧瞧,你们究竟是如何疗伤的?”
“是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故意拖长声音,挑衅道。
其实,从我飞升那日,我便已然察觉。
江有悔与白柔,皆将我视作傻蛋,还是那种阿巴巴巴、毫无心机之傻蛋。
此言一出,人群之中又是一阵哗然。
而那天帝,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并未发话。
老大不发话,众人自然皆不敢言语。
只有那白柔,掩面而泣,与江有悔羞愤地穿着衣物。
“小寒,你莫要太过分了。”江有悔沉声道。
“虽则我飞升是借了你的光,但是白柔是无辜的,我们当时也并没想到……”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嘴。
“没想到我被你害得散尽修为,还能飞升是吧?”我冷笑一声,又道,“啧啧啧,我真是有些心疼我这个邪恶女配了。”
言罢,我提了剑便欲走。
江有悔似乎有些不甘心,急忙追上前来,急声道:
“小寒,你以前以男人之血修炼,杀孽深重,你飞升已是天大的喜事,切莫再树敌无数,这天上,如今只有我能护你周全。”
求求了,勿要再cue我!
姐真的只是想独美而已!
“你?”我撇撇嘴,不屑道,“你算哪根葱?也配来护我?”
言罢,我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走。
似乎见我心意已决,江有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红了眼。
在我行至天门前时,只感觉身后金光一闪。
“金宇战神,你要做什么!”有人怒喊一声!
我惊讶回头,只见温热的血迸发到我的脸庞上!
远处!江有悔的利刃,竟刺进了白柔的咽喉!
她睁大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开口便吐出一片血沫。
而江有悔眼中,流下清泪,紧咬着唇道:
“飞升之人,若是有害人之心,当以魔道诛之!”
“小寒,唯有此举,才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他嘶声道。
哦豁!
我眨巴眨巴眼,心中暗道:
这跟原著可不一样啊,烙铁!
6
江有悔,此刻竟被暂押于天牢之中。
吾乃此书女主,白柔那厮,自是命不该绝。天帝念其伤势未愈,着人将其囚于一处,令其在伤好之前,不得再兴风作浪、肆意作妖。
似是天帝欲惩吾闹出之闹剧,遂命吾下囚魔山斩魔。
那囚魔山,于吾而言,倒也熟悉。往昔修炼之时,常往此地,一刀下去,魔物便如被削之大蒜,应声而倒。
故而,众人皆觉天帝对吾颇为宽容,连吾自身,亦是这般认为。
此次下凡,吾又约了三位合欢宗师姐同行。出发斩魔之前,吾等四人,再次围坐于月下,煮茶论道。
大师姐泪眼婆娑,拉着吾之衣袖,泣道:
“小师妹啊,此番可真是好一出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之戏码!”
二师姐面若寒霜,神色冷峻,递给吾一本经书,言道:
“小师妹,此乃我闭关六百年所著之《如何与后悔男人拉扯》。此书定能将那男人拿捏得死死的,你且好生学着。”
唯有吾那娇美可人之三师兄,轻叹一声,道:
“师妹,吾觉此事有些蹊跷。
“他与你不过相处两月,与那白柔却是相伴足足三千年有余。为何会为了你,而对那女子起杀意?此事实在不对,小师妹。
“唉,或许真是吾想多了,只是这男人啊,往往最为绝情。”
哦,对了,还忘了提及一事。三师兄近日刚与寒月宗大弟子分手,想来日子亦是不好过。
那寒月宗弟子,自诩情场高手,见三师兄貌美如花,便热烈追求。苦苦追了三月,终将三师兄追到手。
莫要误会,此次此人知晓三师兄乃男子之身,亦对三师兄起誓,言自己喜好男色。
然,脱下裤子那日,他却寻不到那单刀直入之处。
如此,谎言不攻自破。
三师兄竟被一个水灵灵之直男所骗,当下眼泪汪汪,被两位师姐拉走。吾拍拍其肩膀,以示安慰。
吾本以为,此次斩魔之任务,定能顺利完成。
岂料,那日,吾手持轻如鸿毛之今宵剑,竟觉其无比沉重。
而体内流转之内力,似被何物堵住,施法之时,艰难异常。
面对那数以千计之魔物,吾竟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最终,吾堪堪斩了二百只魔物,自身亦落下一身伤痕,狼狈回了天上。
此番模样,引得天上流言四起。
众人皆传,当今月上仙子德不配位,实力低下,实难担当一宫之主之位。
然,唯有吾自身知晓,吾之实力,本非如此。
吾第一念头,便是白柔给吾下了散情蛊。
虽那毒药在神仙体内三日便可化解,然身体之异样,却难以忽视。
白柔此刻仍在昏迷之中,吾无法找其问个究竟。
无奈之下,吾只能调转方向,往天牢走去。
毕竟,那江有悔乃大名鼎鼎之金宇战神,狱卒见是吾来,并未太过为难。
他端坐于角落,平心静气,见吾前来,痛苦地闭了闭双眸。
江有悔挨至吾身边,隔着那铁栏,牵起吾之双手,哽咽问道:
“小寒,你可知我心意?”
其手心冰凉,言语亦满是虚假之意。
吾抽出手来,忽视其那一闪而过之痛苦神色,冷冷问道:
“我的内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凝视吾良久,最终吐出一口气,言道: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
据江有悔所言,白柔出于嫉妒之心,一直欲对吾下手。
她是镜花上神,善隐匿之术,何时下手,皆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为护吾周全,江有悔亦曾阻止过白柔,然却并无效果。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假意加入白柔之阵营,探得了那散情蛊之真相。
虽外人都知,散情蛊在神仙身体里三日便可消散,然却无人提及,三日里,散情蛊表面之毒虽散,然那些烈性之毒,却是深入骨髓,压制了内力。
鲜少有人知晓此点,只因中了散情蛊之神仙,不是在山谷里被神兽咬死,便是内力全失,自尽而亡。
7
江有悔启唇而道:“当日我行刺白柔,实则因我已然探得那散情蛊解药之所在。”
“解药乃是一株元神草,此草竟生长于白柔体内。”
“我刺伤白柔,不过为取此草罢了。未曾料想,此草离体即衰,无奈之下,我只得率先将草服下,以保其性。”
“如今,我便是那行走的解药。”
言罢,江有悔翻手之间,现出一个瓷碗,复又翻手,取出一把匕首。
哦豁,叮~当~猫~
江有悔举匕首于腕前,凄凄惨惨地望我一眼,问道:“你可当真要饮我之血?”
我眼神坚定,仿若欲入党之士,一心盯着那匕首,只待他放血予我。
江有悔见状,眸光暗淡,长叹一声,挥动匕首。
淅淅沥沥,血滴落入瓷碗之中。
江有悔脸色愈发惨白,却仍强撑道:“能以此种方式救你,小寒,我此生无憾矣。”
言罢,那碗鲜血被他置于我面前。
“唉,我这冷血之人,家境破败,灯光昏暗,眼前又是这破碎之人。”
饶是铁血无情如我,亦有些许感动。
我凝视他良久,不知内心是否有原主顾江寒之情绪,亦不知是否为剧情所推。
心,微不可察地动了一分。
“既然你如此待我,我便也不再怨你。”
“江有悔,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江有悔眼中闪过一丝期冀,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我却猝不及防地抓住他衣领,一把将他提了过来。
我在他耳边,咬着牙笑道:“若敢骗我。”
“你娘便炸了。”
言罢,我端起那碗鲜血,一饮而尽!
江有悔所言非虚。
饮了解药后,我体内释放之内力顿时疏通,流向四肢。
不仅如此,还直冲头顶,冲得我颇有些晕眩。
剧烈耳鸣过后,我重重晕倒。
晕倒前那一眼,我看到的是江有悔随之换上的轻蔑笑容。
也是此时,我脑海中突然响起穿书前,室友予我之关于此书之剧透。
“宝!你可知道?昨日我通宵将那本书看完了!”
“结局简直太炸裂了!我本以为是男女主开开心心在一起,未曾料到啊未曾料到!”
“竟是全员恶人!男女主皆非善类啊!”
……
啧,果然有诈,这二个jian人!
……
四周极冷,似处一洞窟之中。
耳边不断传来攀谈之声。
“如今唯有此法了,阿柔,若不如此,三日后之真神降福,你必被踢出仙界。”
“她是千年难遇之修炼奇才,我曾亲身体会过。你只需饮其血,食其肉,吞其骨,便能拥有她之修炼天赋。届时你我双修,这仙界定无对手!”
“你亦能真真正正成为神了!我们永不分离!”
对了,初始便提及,白柔乃机缘成仙,实力委实不多。
书上说,她偶然救了一仙童,得一机缘,飞升成仙,却并无仙人风骨。故而每一年的真神降福,皆以失败告终。
如今,已然三千年了,若再不成功,恐怕便要被贬下凡了。
而江有悔飞升之时偶然发现我之体质,遇到白柔后与她相爱,欲帮她渡过难关,便想起了凡间拥有修炼圣体之我。
啧,真是恶心。
此乃我心中所想。
“啧,恶心。”
此乃我不慎说出口之心中所想。
气氛一瞬凝滞,二人之攀谈声戛然而止。
颇为尴尬,我还是睁眼罢。
白柔与江有悔立在我身侧,而我躺在石床之上,双手双脚皆被禁锢。
此时的白柔亦不再伪装,若排除她脖子上之血窟窿,她那高高在上之眼神还算得上:“顾江寒,能被我吃,亦算是你的荣幸了。”
“实话告诉你,那日你中的根本不是什么散情蛊,而是失魂散。今日你饮的战神鲜血乃一味引子,将那毒性彻底激发出来,你才会落入我们之手。”
“说实话,毕竟是真格之神,骗你饮下这两样东西,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
8
“骗你们的哟!”我手持麻将,嬉笑着挑眉。
“实际上呐,我正在无情道的山头,与我那三个师姐热热闹闹地打麻将呢。”
“瞧那边,剥皮抽筋、吃肉吞骨之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哟。”
“而我呢,在牌桌上,一副超绝七小对,打得她们三人皆哑口无言!”
几个师姐没好气地将银子扔给我,三师兄瞪我一眼,拿起帕子扇了扇风,道:“你呀,你说,他们若是知晓那个被吃的‘你’,是藕捏的,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呀?”
我身后,一大片藕塘,荷叶田田,十分繁荣。
“唉,自打修为被废以后,我便归入了无情道。”我一边摸牌,一边悠悠说道。
“可是啊,长期修炼那邪功,我这颗心呐,根本没办法安静下来,走火入魔都成了常态啦。”
“师父他老人家,为了让我静心,便给我辟了这么一块塘子,让我种荷。”
“他说,这可是绝妙的静心方式呢。”
“想当初,我刚飞升的时候,便已然发觉不对。”我捏着麻将,陷入回忆。
“这剧情呐,又怎会因我一个女配而改变呢。”
“男主啊,终究是爱女主的。”
“刚飞升那会儿,我闭门不出三天。”我眨了眨眼,“那三天,我用藕捏了个替身。”
“所以啊,那小花仙下的毒,压根就没下到我身上。”
“可是呢,天帝面前,又得我出马,这才有了金殿上的那一幕闹剧。”
“后来啊,天帝派我来山中降魔。”我笑着摸牌,“我便趁这空档,又换了替身。”
“随手便割了二百个头给她,让她拿回去复命咯。”
“哎呀呀,天上三天,人间三年呢。”我拍了拍手,“咱们姐几个,就打着麻将,耐心等着三年后的真神降福吧。”
“也不知道呀,这镜花上神的那副藕身,触碰到降福石,会不会变成烤藕呢!”
众人听罢,皆笑成一团。
二师姐又拿出册子,凑到我跟前,问道:“不过呀,你这用藕做替身的想法,是跟谁学的呀?真是有创意呢!”
我贼兮兮地笑了笑,吊高嗓子道:“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事了吧!”
“给我提供这想法的人呐,自然是——”
“一身反骨三太子咯~”我拖长了尾音,俏皮说道。
9
三年光阴,于修仙人而言,不过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每一百年,真神降福之期便至。届时,所有真神皆会莅临人间,以降福石为媒介,为凡人赐下福泽。
初入修仙之道那几年,我尚会偶然前往观礼。
彼时,但见天空中一排排宝座依次排列,蔚为壮观。无数真神降下祝福之后,便安然落座,其双眸之中,满是盛满众生、包容万物的苍阔之感。
也正是在那般宏大场景的震撼之下,我暗暗下定决心:“我定要飞升成仙,位列仙班!”
若不是江有悔与白柔那两个卑劣之徒,此刻的我,定然也能端坐于神座之上,享受众人敬仰,那场面,想想便觉畅快!
我易容之后,隐匿于人群之中。只见天地之间,金光大盛,如潮水般涌动,无数福泽自天而降,洒落人间。下方众人见状,无不欢呼雀跃,感恩戴德。
“看呐!从天之上竟降下一块金色巨石!”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听闻此乃女娲补天之石,神仙们便是通过此石,对凡人们进行赐福的。”身旁之人赶忙解释道。
而紧随那金色巨石之后,天地之间,无数宝座渐渐显现,仿若从虚空之中生长而出一般。每个宝座身前,皆站立着一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远远望去,我便一眼看到了江有悔与白柔那两个令人憎恶的身影。
同时,我也注意到了那与他们相邻之处,竟空着一个座位。
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发问道:“怎么还会有个空着的座位?是哪位神祇还未降临吗?”
凡人寿命不过短短八十载,所知之事有限。一旁有修仙者见状,耐心解释道:“那是月上上神的位置。三年前,这位刚飞升没多久的上神便失踪了,如今也未曾见到其真容。”
众人听闻,一阵唏嘘,有人不禁感叹道:“原来神仙也会有这种事……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凡人会面临生老病死以及失踪之类的厄运呢……”
我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置可否。
“有啊,怎么没有。”我心中暗道,“我便是被同为神的他们所害!”
赐福仪式很快便拉开了帷幕。平日里在天上吊儿郎当、逍遥自在的上神们,此刻皆身着正装,神色庄重,收敛了往日的嬉笑玩闹,那双眸子之中,依旧是满怀苍生、悲悯天下的神情。
他们缓缓走至祈福石前,将手轻轻放到祈福石上,轻声呢喃,似在诉说着对凡人的美好祝愿。
一阵又一阵福泽如春风般落下,滋润着人间大地。
似乎有人瞬间年轻了几岁,容光焕发;似乎有人腰包鼓了一些,喜笑颜开。
凡人们见状,纷纷磕头感恩,口中不断谢着上苍:“多谢上苍庇佑!多谢上苍赐福!”
直到——白柔出现。
就算是再年幼的凡人,也定然听过白柔的名字。
在所有神中,她乃唯一一位不能成功祈福的上神。
此刻,站在祈福石边上,白柔神色犹豫,面露难色,轻声嘀咕道:“今年不会又要失败了吧……”
“听闻三千年间,镜花上神的祈福从未成功,今年……”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道。
“明明知道自身情况,偏偏还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有一人附和道。
那些窃窃私语传入白柔耳中,让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上首的天帝也缓缓睁开了眼,看向白柔,目光之中带了二分探究之意。
“镜花她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就在此时,每本书都会有的男主英雄救美的情节上演了。
江有悔温柔地上前,轻轻拉住镜花的手,轻声安慰道:“经过了三千年的刻苦修炼,镜花已经具备了应有的神格,诸位莫要担心。”
他的眸光之中满是温柔与鼓励,似乎给了白柔无尽的力量。
二人携手,一同行至祈福石前。
因江有悔的缘故,凡人们逐渐停了议论声,纷纷抬头看向上方,目光之中满是期待,等待着福泽降临。
“毕竟是金宇战神的话,怎会有假。”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
而我则抱胸站立于下首,冷眼旁观,看着江有悔拉着白柔的手,轻轻将其放上祈福石……
10
实则,在踏上来此之路时,我与诸位师姐曾爆发过一场激烈争执。
彼时,大师姐神色严肃,言道:“那白柔身具藕之灵体,若是不慎触碰到了祈福石,定会如那放入火中的鲜藕一般,变成烤藕之态。”
二师姐听闻,亦是连连点头,附和道:“大师姐所言极是,那祈福石灵力非凡,白柔这等灵体触之,必成烤藕无疑。”
我心中却有别样想法,不由开口道:“我倒觉得未必如此,依我看,被切成藕片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些。”
三师兄在一旁,亦是赞同我的观点,道:“师妹所言有理,那祈福石威力莫测,触之成藕片,方是正理。”
于是,我们四人就着这个问题,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赌注。
如今,我站在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祈福石。
只见白柔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到了祈福石。
刹那间,那祈福石竟慢慢泛起光芒,温度也渐渐升高。
白柔似有所感,面露惊恐之色,惊呼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她突然惨叫一声:“啊!”
其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如纸,那放在祈福石上的手,竟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突然化作粉末。
紧接着,只听“轰”的一声,粉末轰然爆炸开来!
我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viri!竟真成了藕粉!”
11
众人尚未从眼前之变回过神来,我眼疾手快,立马在人群中掐了个诀!
刹那间,与那日如出一辙的攀谈话语,从天空悠悠传出:
“如今唯有此法可行了,阿柔,若不如此,三日后的真神降福,你定会被逐出仙界的。”
“她乃千年难遇的修炼奇才,我曾亲身领教过。你只需饮其血、食其肉、吞其骨,便可拥有她的修炼天赋。届时你我双修,这仙界之中,将再无敌手!”
“你亦能真真正正成为神了!我们自此永不分开!”
……
与此同时,那些事情的真相,在祈福石上缓缓显现。
所有的事实,在这一刻真相大白,再无遮掩。
白柔面色惨白如纸,不断摇头,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大声道:“没想到吧,老子的藕,实乃投影仪之妙用!”
江有悔脸上怒色翻涌,他猛地提了剑,也不顾那众多凡人和神仙在场,失控大吼道:
“顾江寒!我知道你藏于此处!有本事便出来!”
我嗤笑一声,蜕下易容,飞身上天,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有悔,道:
“江有悔,你娘亲炸了!”
“听到没,你娘亲炸了!”
“怎么样,每日与那藕双修,滋味如何啊?”
说完,我在江有悔和白柔猪肝色的表情里,放声大笑。
“听过怼天怼地的,今日倒听闻这般新奇之语,妈的!几个藕够你用啊!哈哈哈哈哈哈!”
宝座之上,有看戏的神仙拿袖子捂脸,大感丢人,嘟囔道:
“虽说月上这话糙理不糙,可这也太过粗俗了……”
“顾江寒!你找死!”
江有悔面色阴沉如水,看向白柔藕节一样的胳膊。事到如今,他们又怎会不知发生了何事。
“怪不得,怪不得双修毫无效果,原来,原来你在诓骗我们!你这个贱人!”
白柔怒骂一声,抽了鞭子,便与江有悔一同向我袭来!
三位师姐闻讯赶来支援,却还没等出招,那鞭子和剑便在我眼前生生停住了。
白柔和江有悔以一种攻击的姿势,僵在半空。
这让抽了今宵剑抵挡的我,略感尴尬,随即瞅向最上方那尊贵的人影,道:
“那啥,老大……
“这是何意?给个准话可行?”
下一秒,面前的江有悔和白柔眼眸睁大,突然!
爆体而亡!
无数粉末倾泻而下。
那书中的两位主角,就这么——
水灵灵地化成灰了……
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
“等下!我想象中的天地大战呢!
“等下!我还为凡人们精心准备了逃生通道!这算怎么回事!”
我冲着天帝无语呐喊:
“那地道我可是挖了三年!整整三年!你可知道这三年我是如何熬过来的!”
天帝慢慢睁开那金光流转的眸子,沉吟一声,道:
“聒噪。”
我闻言,立马闭嘴。
心中暗道:妈的,好帅一男人。
说完,他看着我,缓缓抬手——
三位师姐如临大敌,立马挡在我面前,急声道:
“月上,你……
“迅速归位,莫要耽误了祈福的时辰。”
我微愣,随即笑出标准八颗牙,道:
“这就来!”
归位祈福之时,我闭息休养,静心凝神。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听到有人小声埋怨的一句:
“妈的,早就看这男女主不爽了,终于捏死他们了……”
12
五百年悠悠而过,三位师姐于凡间肆意玩乐,历经诸多红尘之事,终是玩够了。
这一日,她们忆起修仙正途,决意飞升。
她们三人飞升那日,月色如练,洒于仙山之上。
吾与她们一同坐在月下,燃起香炉,煮着清茶。
茶香袅袅,氤氲于四周。
大师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而后目光落于吾身,欲言又止。
“小师妹,你……我……哎!”
一直只知悉心嘱咐吾的大师姐,此刻竟卡了壳,不知从何说起。
她思索半晌,最终只是轻轻摸摸吾的头,感慨道:
“不错,你如今成长得极为茁壮!师父若泉下有知,终于可以放心了。”
二师姐则一脸失神落魄之态,手中拿着她这几千年来所写的从业心得,一本本往火堆里扔。
“这本是欲女心经,记载着诸多男女欢好之秘……”
“这本是如何成功把握男人,内含诸多勾人手段……”
“这本是对付男人变心的一百种方法,皆是吾多年经验所得……”
她一边说着,一边珉着嘴,眼眶渐渐红了。
待那火将心得烧尽,她忽地哀号一声:
“吾从业一辈子的心血啊!就此付之一炬!”
只有三师兄这次没再如往常般侃侃而谈。
他红着脸,眼神迷离,似陷入无尽遐想,在那呆呆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师姐瞧他这般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到他的脑门上,怒骂道:
“贱蹄子!都要飞升了,你竟谈上恋爱了!又是谁家的好儿郎落到你手里了?”
三师兄被这一掌拍得悠悠转醒,他表情更加娇羞,低头扭捏,声音细若蚊蚋:
“是……是寒月宗那个前男友啦~”
“他说,他现在能找到那个了……让吾检查检查呢……”
二师姐闻言,瞪大双眼,惊道:“你这小子,竟还有这般缘法!”
大师姐亦笑道:“看来三师弟亦要开启新的人生咯。”
吾在一旁,看着他们这般模样,亦不禁莞尔。
来源:安逸雪梨I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