氟比洛芬酯的临床禁忌与安全性考量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30 06:35 1

摘要:氟比洛芬酯是一种脂溶性非选择性的非甾体抗炎药(NSAIDs)注射剂型,通过抑制环氧化酶(COX)减少前列腺素合成,从而发挥镇痛、抗炎及解热作用。凭借起效快、作用时间适中等优势,氟比洛芬酯已在多模式镇痛方案中被广泛应用于围术期疼痛管理。然而,NSAIDs相关的不

氟比洛芬酯是一种脂溶性非选择性的非甾体抗炎药(NSAIDs)注射剂型,通过抑制环氧化酶(COX)减少前列腺素合成,从而发挥镇痛、抗炎及解热作用。凭借起效快、作用时间适中等优势,氟比洛芬酯已在多模式镇痛方案中被广泛应用于围术期疼痛管理。然而,NSAIDs相关的不良反应与特定人群风险提示我们,在临床使用氟比洛芬酯时必须严格遵循禁忌症及用药注意事项。

氟比洛芬酯的常规应用

常用剂量

根据《成人手术后疼痛处理专家共识》,氟比洛芬酯在患者自控静脉镇痛(PCIA)中的推荐用法为负荷(滴定)剂量25~75mg/次,单次注射剂量50mg,持续输注剂量200~250mg/24h[1];在急性腹痛患者中,常用剂量为50~250mg静脉注射,起效时间约15min,作用维持8h,最大剂量不超过250mg/d[2];此外,氟比洛芬酯亦可用于战创伤性疼痛,成人常用剂量为50mg/次,每日总量不超过250mg[3]。

超前镇痛

超前镇痛是指在伤害性刺激发生之前采取的预防性措施,其核心目的在于抑制外周或中枢神经的敏感化,从而降低或避免手术创伤引发的疼痛体验。许多临床研究报道发现,使用氟比洛芬酯超前镇痛可有效减轻如脊柱手术、胆囊手术、肾囊肿剥除术以及膝关节镜等患者术后的疼痛并减少阿片类药物的用量和副作用。

联合镇痛

在术后镇痛策略中,曲马多因镇痛效果确切、成瘾风险较低且作用时间相对较长而被广泛应用。若将氟比洛芬酯与曲马多联合使用,可兼具安全性、简便性和良好的镇痛效果。需要注意的是,NSAIDs镇痛效应存在“封顶效应”,对于大手术单药使用往往难以获得充分镇痛,因此常作为术后镇痛的基本或基础用药,需要使用阿片类药物进行进一步的镇痛。文献回顾显示,氟比洛芬酯的超前应用可有效缓解术后疼痛,降低阿片类药物用量,从而减少其不良反应的发生[4]。

存在一定争议的应用场景

发热患者的解热

在发热患者的解热方面,氟比洛芬酯说明书中注明不可用于发热患者,主要是为了避免掩盖病情、干扰医生第一时间的诊断。然而,在明确诊断为相应感染性疾病后,仍可酌情使用。但考虑到目前NSAIDs种类丰富,口服制剂使用更为便捷,而氟比洛芬酯需静脉给药,因此并非首选。

腰痛患者的镇痛

说明书同样标注氟比洛芬酯不能用于腰痛症患者的镇痛,因腰痛仅是一种症状性诊断,常见病因包括腰部扭伤、腰肌劳损、腰椎疾病以及泌尿系统结石、肾绞痛等。若疼痛源于软组织损伤或腰椎疾病,氟比洛芬酯可通过抑制前列腺素等致炎因子减轻局部疼痛;而泌尿系统结石、肾绞痛或胆结石伴炎症等引起的疼痛,常伴肠腔扩张、牵拉和脏器包膜张力增加,指南建议在应用解痉药物的同时,可联合NSAIDs缓解疼痛,若疼痛持续则可改用阿片类药物[5]。

氟比洛芬酯使用的禁忌症

过敏

氟比洛芬酯的过敏机制可能与其所含的脂肪乳剂成分有关,也可能与NSAIDs的药理作用相关,即通过抑制COX-1减少前列腺素E2的生成,从而促进半胱氨酰白三烯合成并诱发多种肥大细胞介质(如组胺、前列腺素D2)的释放,临床表现主要包括鼻炎、血管性水肿、荨麻疹及支气管收缩等[6]。

冠状动脉搭桥手术(CABG)患者

Ott E等人[7]发表于J Thorac Cardiovasc Surg的研究指出,术后使用COX-2抑制剂的14天治疗方案与严重不良事件总体发生率增加相关,尤其是胸骨伤口感染风险增加;另一项发表于N Engl J Med的多中心研究同样发现,在CABG术后应用COX-2抑制剂镇痛会增加总体心血管事件不良事件率,因此目前NSAIDs被禁用于CABG手术[8]。

心血管血栓事件

Bally等[9]发表于BMJ的研究表明,所有常用NSAIDs均与急性心肌梗死风险增加相关,且呈剂量依赖性。在用药的最初1周至1个月内风险最为显著,仅使用1~7天即可显著提高风险,之后风险虽不再持续上升,但仍需警惕。美国心脏协会(AHA)发布的科学声明[10]同样指出,NSAIDs会增加心血管事件(如心肌梗死、卒中)的风险,并建议在心血管疾病患者中避免常规使用。为尽量降低NSAIDs治疗引发心血管不良事件的潜在风险,应遵循“最低有效剂量、最短疗程”原则,即使患者无既往心血管病史,医生与患者也应在治疗全过程中密切监测,并告知患者严重心血管事件的典型症状及应对措施。目前尚无一致证据表明,同时服用阿司匹林可降低NSAIDs相关的严重心血管血栓事件风险。

重度心力衰竭

Huerta C 等人[11]的研究提示,使用NSAIDs可能轻度增加首次因心力衰竭(HF)住院的风险,其主要机制为抑制前列腺素合成,引发钠水潴留、血管收缩及肾灌注下降,从而诱发或加重心力衰竭。另一项发表于2016年BMJ的研究发现[12],当前使用NSAIDs(即用药前14天内)与因心衰住院风险增加19%相关。因此,重度心力衰竭被列为NSAIDs使用的禁忌之一。

重度高血压

NSAIDs可导致新发高血压或使原有高血压恶化,而这两种情况均可能增加心血管事件发生率。Aljadhey H等人[13]发表于BMC Cardiovascular Disorders的队列研究指出,NSAIDs使用者收缩压平均升高约2mmHg(95%CI:0.7~3.3),在同时使用ACEI或CCB的患者中升高约3mmHg,β受体阻滞剂使用者中升高可达6mmHg。

严重的肝、肾功能障碍患者

NSAIDs在肾血流依赖前列腺素维持时可导致前列腺素水平下降,引起入球小动脉舒张不足、肾小球滤过率(GFR)降低,从而诱发肾前性急性肾损伤(AKI),并伴随液体潴留、血压升高及高钾血症等。该机制在心力衰竭、慢性肾脏病(CKD)、肝硬化、利尿剂或 ACEI/ARB联用以及老年患者中尤为显著[14]。新西兰药品管理局的公告指出,包括COX-2抑制剂在内的NSAIDs在上述高风险情况下可诱发AKI,对于肾功能不全或既往发生NSAIDs相关间质性肾炎的患者宜避免使用;一旦出现AKI,应及时停药并评估治疗策略。多项临床综述亦证实NSAIDs可引起多种类型的肾损伤,建议在CKD患者制定用药方案时优先考虑风险替代方案,并严密监测肾功能及体液状态。

相较于肾损伤,NSAIDs的肝毒性事件较为少见,但包括布洛芬在内的非阿司匹林类NSAIDs仍有严重肝损伤甚至肝衰竭的报道,尤其在既往肝病、老年或合用其他肝毒性药物的患者中风险增加。美国FDA公告提示肝病患者应谨慎使用,一旦出现肝损伤体征(如ALT/AST升高、黄疸)应立即停药并评估。

其他药物合用需谨慎

部分喹诺酮类药物可抑制中枢GABA-A受体,与NSAIDs联用可能协同降低癫痫阈值,从而增加惊厥或痉挛的风险,动物实验和临床病例均有报道。香豆素类抗凝剂(如华法林)与NSAIDs联用时由于血小板抑制作用叠加及胃黏膜损伤,可显著增加出血风险。与甲氨蝶呤(MTX)合用时,NSAIDs可竞争肾小管分泌途径,使MTX血药浓度升高,从而增加肾毒性及血液学毒性。与锂剂合用时,NSAIDs抑制前列腺素生成可导致肾小球滤过率下降,使锂清除减少,血药浓度升高甚至出现中毒。与利尿剂(噻嗪类或袢利尿剂)合用时,NSAIDs抑制肾前列腺素可降低利尿和降压效果,同时增加肾功能恶化风险,HF患者尤为明显。糖皮质激素与NSAIDs联用则可叠加胃肠道出血风险。临床上应在必要时调整剂量或选择替代药物,并密切监测血液学指标、肾功能及出血相关指标。

小结

氟比洛芬酯作为一种静脉用非甾体抗炎药,在术后镇痛、急性腹痛及创伤性疼痛中具有明确疗效,能够快速缓解疼痛并改善患者舒适度。然而,药物应用应遵循个体化原则,根据患者年龄、基础疾病及合并用药情况调整剂量与给药方式。对于高风险患者,如心血管疾病、肝肾功能异常及手术创伤较大的患者,应严格评估风险并密切监测心血管、肾功能和过敏反应。合理选择给药时机、控制总剂量并注意潜在药物相互作用,是保障氟比洛芬酯安全有效使用的关键。通过科学、谨慎的用药管理,可在充分发挥其镇痛优势的同时,将不良事件风险降至最低。

参考文献:

[1]徐建国.成人手术后疼痛处理专家共识.临床麻醉学杂志,2017,33(09):911-917.

[2]马义祥,刘斯.成人非创伤性急腹症早期镇痛专家共识.中国急救医学,2021,41(01):11-17.

[3]鲁开智,张利东.战创伤疼痛管理专家共识.临床麻醉学杂志,2020,36(02):181-186.

[4]龙云,王品,陈朴,等. 氟比洛芬酯在多模式镇痛中的应用. 国际麻醉学与复苏杂志,2015,36(05):440-442,462.

[5]何相宜,施健.中国慢性胆囊炎、胆囊结石内科诊疗共识意见(2018年)[J].临床肝胆病杂志,2019,35(06):1231-1236.

[6]Stone SF, Phillips EJ, Wiese MD, Heddle RJ, Brown SG. Immediate-type hypersensitivity drug reactions. Br J Clin Pharmacol. 2014;78(1):1-13.

[7]Ott E, Nussmeier NA, Duke PC, et al. Efficacy and safety of the cyclooxygenase 2 inhibitors parecoxib and valdecoxib in patients undergoing coronary artery bypass surgery. J Thorac Cardiovasc Surg. 2003;125(6):1481-1492.

[8]Nussmeier NA, Whelton AA, Brown MT, et al. Complications of the COX-2 inhibitors parecoxib and valdecoxib after cardiac surgery. N Engl J Med. 2005;352(11):1081-1091.

[9]Bally M, Dendukuri N, Rich B, et al. Risk of acute myocardial infarction with NSAIDs in real world use: bayesian meta-analysis of individual patient data. BMJ. 2017;357:j1909.

[10]Angiolillo DJ, Weisman SM. Clinical Pharmacology and Cardiovascular Safety of Naproxen. Am J Cardiovasc Drugs. 2017;17(2):97-107.

[11]Huerta C, Varas-Lorenzo C, Castellsague J, García Rodríguez LA. 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drugs and risk of first hospital admission for heart failure i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Heart. 2006;92(11):1610-1615.

[12]Arfè A, Scotti L, Varas-Lorenzo C, et al. 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drugs and risk of heart failure in four European countries: nested case-control study. BMJ. 2016;354:i4857.

[13]Aljadhey H, Tu W, Hansen RA, Blalock SJ, Brater DC, Murray MD. Comparative effects of 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drugs (NSAIDs) on blood pressure in patients with hypertension. BMC Cardiovasc Disord. 2012;12:93. Published 2012 Oct 24.

[14]Whelton A, Hamilton CW. Nonsteroidal anti-inflammatory drugs: effects on kidney function. J Clin Pharmacol. 1991;31(7):588-598.

来源:兔兔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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