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事看起来不是什么突然的雷声,更多像是长时间积攒的漏水,最后一滴把桶淹没了。到东汉末年,朝堂上早就乱成一锅粥:宦官和外戚互相掐,谁也不肯让步,朝政执行力低得可怜。地方上,大地主越来越有钱有势,土地被越来越多的人占着,普通老百姓种地越发吃力,税负和徭役压得人喘不
公元220年,汉朝的皇位被曹丕接过,汉室正式走到尽头。
这事看起来不是什么突然的雷声,更多像是长时间积攒的漏水,最后一滴把桶淹没了。到东汉末年,朝堂上早就乱成一锅粥:宦官和外戚互相掐,谁也不肯让步,朝政执行力低得可怜。地方上,大地主越来越有钱有势,土地被越来越多的人占着,普通老百姓种地越发吃力,税负和徭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184年那场黄巾起义不是随手点燃的火柴,而是多年积攒的柴草终于着了,起义虽然被镇压,但它让地方军队真正有了武装根基,后来这些地方势力就变成了割据一方的军阀。
曹操那会儿不是一夜成名,他靠着控制军队、控制皇帝的名义慢慢把实权揽到手里。把皇帝当做傀儡,自己做主,最后曹丕逼着汉献帝“禅让”,形式上是和平移交,实际上中央早就被蚕食成空壳了。说白了,朝廷的权威被一点点掏空,只剩下个名字。
往回撇一眼,东汉其实也不是天生就要垮。公元25年,刘秀打下局面,称光武帝,历史上叫光武中兴。他先把战争的伤口缝合,鼓励耕作,减轻税赋,稳住老百姓的生活,慢慢把经济拉回来。手工业和商业慢慢有了起色,政府也努力把地方上的权力收回来,恢复郡县制,这帮他立了基本盘。问题是,这种恢复是靠人把事情一件件压回去的,制度上的裂缝没完全堵住,时间长了又会露出问题。
往前再看,王莽那段能算个重要的插曲。公元9年,王莽篡位建新朝,想干一套大刀阔斧的改革——比如把土地搞国有、改币制、重整户口什么的。出发点看似有理,是想解决大地主和不公平的问题,但这套东西推进得太快,操作上没考虑到现实,触动了很多既得利益者,一到天灾人祸,社会矛盾就炸开了。赤眉、绿林啥的起义接连不断,王莽在公元23年被推翻,刘秀趁机扶回汉室。王莽这段,算是给汉朝历史添了一出剧——想改好事儿,结果弄巧成拙。
更早一点说到西汉,那是汉朝的起点。从公元前202年刘邦赢下楚汉之争建国开始,西汉花了不少功夫把国家稳住。相比秦朝的高压,汉初更讲究安抚和恢复。先把农业弄好,大家吃饱了,手工业、商贸才会跟上。中央既保留郡县,又用分封制安抚诸侯,政治上是走稳妥路线。
汉武帝那会儿国家力量到过高峰。他做了几件大事:削弱诸侯王的独立性,推行所谓“推恩令”把封国势力拆细,设刺史加强对地方的监察,还有把盐铁等关键行业收归国营,国家财政更稳。张骞出使西域,打开了通向中亚的门,让后来的丝绸之路有了眉目,不只是货物流通,连人和思想都开始动起来。
文化和技术上也不是空口说白话。司马迁写了《史记》,这是中国第一部系统的纪传体通史;班固后来又把汉代的事情整理到《汉书》。医学上,马王堆出土的简帛里能看到当时比较成体系的医药记载。造纸方面,蔡伦对纸的制作做了改良,让写东西更方便,这看着不起眼,但把知识记录和传播的成本拉低了不少。张衡做了个地动仪,用来探测地震方向,这些都是实际能看见的技术进步。
制度层面也有具体做法在运作。郡县制已经是基本架子,察举制开始被用来选拔人才,为以后的科举雏形埋下种子。董仲舒提出的一些政治主张,把儒学推上了官方的地位,国家意识形态开始向儒学靠拢。这些制度和学术上的选择不是一天两天能看明白,但它们慢慢织成了治理的网。
对外来往不光是商队带着丝绸跑来跑去那么简单。张骞出使带回来的信息里,有关于草原民族、天山以西的情况,还有一些植物、畜牧和手工艺东西。长安、洛阳之外的地方开始和更远的地方建立联系,东西方的东西一步步交换,影响慢慢渗透进来。
回到权力和制度这件事上,汉朝的兴衰其实和这套体系的运行息息相关。西汉经过磨合慢慢把行政体系铺开,到了东汉,虽然一度复兴,但当权力集中到某些人手里却缺少监督,导致权贵越做越大,监管环节被削弱,整个系统慢慢失衡。推恩令这种看似“政策工具”的东西,其实也是在拆分权力,操作上有连锁反应;刺史制度是给地方加了个监视的环节,想补上监督链条,但具体运行又受人、受时势影响。
细节上说,土地问题一直是个老大难。土地越集中,农户越弱,社会矛盾就越容易激化。每一次大刀阔斧的政策,都可能把社会的平衡打散。像纸张这种发明,虽然不是万能钥匙,但确确实实改变了信息传递的方式,文书多了,管理、史书、学问都更容易传承和保存,这种技术上的改变会在多年后显现它的价值。
我看这段历史,有点像做一座房子。有人把地基打好了,有人把墙搭起来,有时候风雨过后,某一块砖瓦塌了,需要后来的人来补。汉朝里头的各种尝试,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成的东西留给后来参考,错的地方也给后人提醒。整个过程不是直线,更多是反复试错、拉扯和修补的结果。
来源:高贵百灵鸟qdvZ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