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俄军把通牒贴在断墙上，白纸黑字：27号零点前不撤，一律按战斗人员处理。乌军士兵拿手机拍下，十分钟后就传到网上，基辅市区也跟着停电，屏幕还没暗完，热电站方向又冒黑烟。
12.7万人没了，波克罗夫斯克只剩48小时，再不走就真被包饺子。
俄军把通牒贴在断墙上，白纸黑字：27号零点前不撤，一律按战斗人员处理。乌军士兵拿手机拍下，十分钟后就传到网上，基辅市区也跟着停电，屏幕还没暗完，热电站方向又冒黑烟。
城里最后一条补给线被炸成两段，运面包的卡车白天不敢动，夜里摸黑走，车灯不敢开，司机靠记忆拐弯，还是连人带车被无人机盯上。面包撒了一地，第二天早晨被居民捡回家，掰开一看，弹片嵌在面团里，像块铁馅饼干。
总司令瑟尔斯基在视频会议里拍桌子，说谁后退就军法办。可拍桌子的声音传不到前线，战壕里的兵更关心下一顿能不能吃到热的。有人把步枪架在土墙上，人却溜到地下室给老婆发语音：护照藏好了吗，带娃往西走，别等我。
逃兵数字每天刷新，宪兵队在火车站蹲人，查到没假条的就地按倒。被按倒的年轻人不挣扎，只说了一句：我弟上周刚埋，我妈不能再收一次骨灰盒。宪兵听完手松了，人爬起来跳上车，车开动了才在后面喊：下次记得补假条。
亚速营那边更直接，指挥部让反攻，他们回一句没子弹。其实仓库就在身后两百米，箱子码到屋顶，他们还是坐着刷手机，屏幕上不是命令，是家乡球队进球的视频。进球回放三遍，有人抬头问：赢了能回家吗，不能就继续坐着。
俄军把围歼玩成流水线，先炸电站，再炸水厂，最后封路口。三步走完，城里只剩两种人：拿枪的和不拿枪的。不拿枪的想跑，拿枪的也想跑，只是跑的方向相反，一个向外，一个向内，最后堵在检查站，枪口对枪口，互相喊的话谁也听不清。
基辅夜空成了烟花秀场，导弹飞过去，防空炮飞上来，中间偶尔掉下一段机翼，砸在小区停车场，把丰田车顶劈成两半。车主第二天看见，先拍照发群里，再骂一句保险公司拒赔，骂完抬头看天，第二拨导弹刚好掠过，声音像撕裂布，他立刻闭嘴，回家把行李箱拖出来。
停电手册网上流传，第一步把冰箱里最贵的牛排先吃掉，第二步给手机省电，第三步写纸条贴门后，写上自己血型。有人嫌不吉利，把纸条撕了，当晚就真的用上了，小区楼梯间黑灯瞎火，一脚踩空，鼻梁磕断，救护车堵在路上，司机说油不够，只能开单程。
乌克兰往别尔哥罗德放无人机，炸堤坝，水冲下去淹了三个村子。俄方电视台播了半分钟，画面里奶牛站在屋顶，主持人说乌军无人性。乌军这边也在播，同一头奶牛，配文写着俄军疏散不力。奶牛成了明星，两边抢着代表它，牛不会说话，只会低头吃草，吃两口又抬头，好像在看谁先闭嘴。
西方援助列车在波兰边境排队，车厢里装着去年秋天答应的炮弹，现在才到，弹体上贴着保质期，还剩八个月。押运员抽着烟说，八个月够打两轮，两轮以后怎么办，没人回答。烟抽完，列车继续往东开，司机换班，新司机第一次入境，问旁边人：待会儿要是空袭，我往哪躲，答复是：别问，跟着前车开，它停你就停。
泽连斯基飞到布鲁塞尔，西装三件套，镜头里依旧精神。会场外有人举着牌子，写着stop war，字母被雨水泡花，像一条条黑色泪痕。他发言十分钟，提到波克罗夫斯克三次，每次都用同一个词：坚持。翻译把坚持翻成英文，再翻回中文，只剩两个字：别退。发言结束，掌声响起，他低头整理领带，领带颜色是国旗蓝，蓝得发亮，像没沾过灰。
前线士兵在短视频里刷到这段，评论区一片冷嘲：坚持谁不会，你来蹲三天战壕试试。刷手机的人把音量调到最大，让旁边新兵也听，新兵听完没说话，默默把弹匣再压一轮，压完发现子弹不够，只压进去二十发，剩下四发缺口用树枝塞住，说是图个吉利。
更惨的是伤员，野战医院帐篷挤满，止痛药先给能打的，不能打的咬毛巾。医生换班只剩学生，第一次锯大腿，手抖，锯歪了，骨头渣飞出来，旁边老护士叹口气，把学生推开，自己上手，十分钟搞定，锯下来的腿直接扔外面坑里，坑边野狗早等着，叼起来就跑，学生看完当场吐，吐完还得继续锯。
城里学校改成停尸间，黑板写着今日算术：进来三十七，出去零。粉笔字下面堆着裹尸袋，拉链拉到头，露出一撮黄头发，像谁家的弟弟。管理员每天两次喷消毒水，味道盖不住，家长来认人，先掀袋子角，只看一眼就跑出去，跑两步又回来，说鞋带是我娃的，能带走吗，工作人员摆手：统一烧，烧完再分。
城外俄军喇叭二十四小时循环，先用俄语，再用乌克兰语，最后放儿歌，旋律一响，战壕里就有人骂：吵死了，还不如直接打。骂完掏出耳机，耳机里放的是老婆录的摇篮曲，声音被炮声盖过，只能看歌词滚动，歌词写：宝贝睡吧，窗外星星亮。他看着夜空，一颗星也找不到，于是把耳机摘下，让儿歌继续响，至少算活人声音。
再过四十八小时，通牒到期，要么走，要么死。走的人背两只包，一只装干粮，一只装回忆，走到检查站，宪兵收走回忆，说减轻重量。留的人只剩一条命，命绑在枪上，枪绑在战壕，战壕绑在城市，城市绑在国家，国家绑在一张地图上，地图越缩越小，最后缩成手机里的红点，红点闪一下，代表又少一人。
战争像磨盘，把粮食磨成粉，把城市磨成泥，把人也磨成渣。渣子随风飘，飘到布鲁塞尔是演讲稿，飘到莫斯科是胜利报道，飘到基辅是停电通知，飘到前线是最后通牒。风一停，渣子落地，没人认得那是曾经的自己。
48小时后，无论结局怎样，数字都会再跳一次，有人加，有人减，有人永远停在12.7万。屏幕外的你看完这条，也许只是手指一滑，滑向下一则明星八卦，可那个数字不会滑走，它留在系统后台，像未读消息，等下一个人点开，再亮一次。
来源：端庄优雅漂流瓶R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