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婆婆周桂兰来我家养老两年,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体贴人、不爱给小辈添麻烦的好老人。因为她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晚上,她总是等我们一家三口都洗完澡,才慢悠悠地走进浴室。起初我还劝她先洗,她总是摆摆手,笑呵呵地说:“你们年轻人上班累,先洗先歇着,我老婆子不着急。”我听
婆婆周桂兰来我家养老两年,我一直以为她是个体贴人、不爱给小辈添麻烦的好老人。因为她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天晚上,她总是等我们一家三口都洗完澡,才慢悠悠地走进浴室。起初我还劝她先洗,她总是摆摆手,笑呵呵地说:“你们年轻人上班累,先洗先歇着,我老婆子不着急。”我听了心里热乎乎的,觉得丈夫何文斌有福气,有这么个明事理的妈。
直到那天晚上,我半夜口渴,迷迷糊糊去厨房倒水,路过卫生间时,听见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压抑的低语。我以为是丈夫起夜,正要开口,却听清了婆婆的声音:“文斌啊,妈都给你存好了,你放心……就在那个蓝色的瓶子里……你媳妇闻不出来的,我用的都是一个牌子的……”
我端着水杯的手瞬间僵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蓝色的瓶子?我们家沐浴露、洗发水都是家庭装的大瓶,根本没有蓝色的瓶子。那是什么?她又在给丈夫存什么?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和恐惧,像冰冷的毒蛇,顺着我的脊梁骨一寸寸往上爬。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每次最后一个洗澡,根本不是体贴,而是在掩盖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肮脏秘密。
想通这一切后,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我叫林悦,今年32岁,在一家外企做行政主管,月薪一万二左右。丈夫何文斌是公务员,收入稳定,但也就七八千块钱。我们结婚五年,女儿可可四岁,日子过得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温馨安稳。两年前,公公去世,婆婆周桂兰一个人在老家生活,身体也不太好。何文斌是独子,不放心她,就和我商量把她接来同住。
我当时没多想就同意了。我觉得赡养老人是天经地义的,何况婆婆平时看着也是个和善的人。为了迎接她,我特意把家里朝南的一间次卧收拾出来,换了新床品,还添置了电视。婆婆刚来的时候,表现得特别好,抢着做家务,对我也客客气气,左一个“小悦”右一个“辛苦了”,把我哄得挺开心。
可时间长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慢慢浮现了。婆婆有个奇怪的癖好,特别爱收集各种瓶瓶罐罐,尤其是带盖子的塑料瓶。她说留着能卖废品,或者装点五谷杂粮。我们家阳台上堆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看着特别乱。我说过几次可以扔掉,她都舍不得,何文斌也劝我:“妈辛苦一辈子,节俭惯了,由她去吧,又不占多大地儿。”
除了这个,她对我花钱也总是旁敲侧击。我给女儿买件新衣服,她会念叨:“小孩子长得快,穿那么好的干嘛,我那儿有几件旧衣服,改改还能穿。”我买套护肤品,她就叹气:“哎哟,这得花多少钱啊,都够咱们家一个月菜钱了。”何文斌总是打圆场:“妈,时代不一样了,小悦工作需要,打扮打扮是应该的。”
我以为这只是两代人消费观念不同,忍忍就过去了。直到那个惊悚的夜晚,我才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简单的节俭或代沟。她根本就是打心眼里见不得我花这个家的钱,甚至,她在用一种我无法想象的方式,从这个家里“偷”钱给她的儿子。
第二天一早,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起床。婆婆已经做好了早饭,看到我还是那副慈祥的笑脸:“小悦起来啦,快来吃早饭,今天煮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看着她那张脸,我只觉得一阵反胃。我强忍着恶心坐下,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卫生间。
等他们都去上班上学了,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关上门。我把洗手台下、马桶后、所有可能藏东西的角落都翻了个遍。在洗衣机和墙壁的夹缝里,我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瓶,是那种最常见的矿泉水瓶,但瓶身被婆婆用蓝色的记号笔涂满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拧开瓶盖,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沐浴露香味的怪味扑鼻而来。瓶子里装了大半瓶黏糊糊的液体,颜色浑浊。我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错,是我们家正在用的那款生姜沐浴露的味道。我愣住了,她往沐浴露里掺了什么?水吗?
我把瓶子里的液体倒了一点在手心,又从正品的沐浴露瓶里挤了一点做对比。我发现,婆婆瓶子里的液体明显要稀很多,泡沫也少。她这是……往沐浴露里兑水,然后把省下来的原液,偷偷灌进另一个瓶子里,存起来给她儿子?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我们家沐浴露、洗发水、洗手液、洗衣液……所有这些日用品,她是不是都在用同样的方法操作?她每天最后一个洗澡,就是为了等我们都用完之后,她好进行她的“勾兑”和“储存”工作,神不知鬼不觉!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可以扭曲到这种地步。她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觉得我这个儿媳妇在“败家”,所以她要用这种方式,把本该属于这个家庭的资源,“偷”出来,单独留给她儿子。在她眼里,这个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何文斌的,我只是个外人。
我把那个蓝色瓶子放回原处,心里却已经有了计划。我不能就这么去质问她,她肯定会抵赖,何文斌也绝对会向着他妈。我要拿到让他们无法辩驳的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发现婆婆不仅对沐浴露下手,家里的洗洁精、洗衣液,甚至是酱油和醋,都比平时用得快,但颜色和浓度却好像淡了一些。我悄悄在这些瓶子底部用油性笔做了微小的记号。果不其然,过了两天,瓶子里的液体变少了,但我的记号位置却没变,这说明瓶子没被换过,是里面的东西被“稀释”了。
最让我恶心的是,我发现她连给女儿用的儿童沐浴露都不放过。那款沐浴露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温和无刺激。那天我给可可洗澡,发现泡沫比以前少了很多,我心里咯噔一下,婆婆的黑手,已经伸向我四岁的女儿了!
愤怒像火一样在我胸中燃烧。我不能再忍了。我决定给他们母子俩演一场大戏。
我先是去商场,重新买了一整套一模一样的日化用品,藏在了我房间的衣柜深处。然后,我从网上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藏在了卫生间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正对着婆婆平时“工作”的区域。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铺垫。我故意在晚饭时,当着何文斌的面抱怨:“哎,最近皮肤好干啊,身上还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沐浴露有问题,感觉稀了很多。”
婆婆立刻接话:“怎么会呢?不还是那个牌子吗?是不是你最近工作太累,皮肤敏感了?”
何文斌也说:“对啊,我用着没什么感觉。你别想太多。”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但我知道,鱼饵已经放下去了。
过了两天,女儿可可身上真的起了几个小红点,一个劲儿地喊痒。我心里清楚,这多半就是被稀释后可能滋生了细菌的沐浴露导致的。我心疼得不行,但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我只能狠下心。我带着可可去了医院,医生诊断为轻微的皮肤过敏,开了一些药膏。
拿着医院的诊断证明,我知道,时机到了。
那天是周末,我特意等到何文斌在家。我把女儿拉到他面前,撸起袖子让他看那些红点:“文斌,你看看!可可身上都起疹子了!医生说是过敏,很可能跟我们用的东西有关系!”
何文斌一看女儿难受的样子,也心疼了,皱着眉说:“怎么会这样?要不我们把家里的沐浴露都换了吧?”
“换?怎么换?”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家里的东西都被人动了手脚,你换什么都没用!”
婆婆正在厨房忙活,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一脸无辜:“小悦,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叫动了手脚?”
我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妈,你每天最后一个洗澡,到底在卫生间里干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婆婆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但嘴上还很硬:“我……我能干什么?我洗澡呗!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何文斌也来打圆场:“小悦,你别瞎猜,妈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不是瞎猜,我们看看就知道了!”我不再废话,直接走到电视机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U盘插了上去。
我打开了那个视频文件。画面里,卫生间的场景清晰地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只见婆婆熟练地拿出藏在夹缝里的布袋,掏出那个蓝色的瓶子,又从柜子里拿出好几个瓶瓶罐罐。她先是把我们用的大瓶沐浴露倒出一部分到蓝色瓶子里,然后拿起花洒,小心翼翼地往大瓶子里兑水,一边兑还一边摇晃,直到她觉得浓度差不多了才停手。接着,她又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洗发水、洗手液……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干了无数次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何文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看着屏幕里那个忙碌又猥琐的背影,再看看身边脸色惨白的母亲,整个人都傻了。
婆婆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你……你……”
视频播放完毕,我关掉电视,转向何文斌,声音冰冷:“现在你看到了?这就是你那个‘明事理’‘体贴人’的好妈妈!她觉得我花钱浪费,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沐浴露、洗发水兑上水,把省下来的原液存起来给你!她连自己四岁的亲孙女都不放过!何文斌,你告诉我,她给你存的这些东西,你用得安心吗?!”
何文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转向他妈,声音都在发颤:“妈……这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婆婆终于绷不住了,哭嚎起来,“我还不是为了你!文斌啊!这个家都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她林悦一个女人家,天天买这买那,花钱如流水!我心疼你啊!我想着给你多省点,多存点,这有什么错?!”
“我让你省了吗?!”何文斌也爆发了,他指着电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们家缺这点沐浴露钱吗?!你这么做,跟做贼有什么区别!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让我在小悦面前怎么做人!”
我冷眼看着这场母子情深的戏码,没有一丝动容。我走到婆婆面前,把可可的过敏诊断书摔在她面前:“看看!这就是你‘心疼’你儿子的结果!你孙女身上的红疹子,就是拜你所赐!你为了你那点可怜的私心,伤害自己的亲孙女,你配当一个奶奶吗?!”
婆婆看着诊断书,彻底傻了眼。
我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回了房间,从衣柜里拖出一个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何文斌冲进来拉住我:“小悦,你干什么?你别这样,妈她知道错了……”
“错了?”我甩开他的手,“何文斌,这不是她第一次做错了。这是两年!整整两年!如果不是我发现,她会一直这么干下去!这不是节俭,这是人品问题!她从骨子里就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她防着我,算计我,甚至不惜伤害我的女儿!这样的婆婆,我伺候不起!这个家,我也不想待了!”
我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拍在桌子上:“你自己选吧。要么,让你妈立刻从这个家搬出去,我们家的门,她永远别想再进。要么,我们离婚,女儿归我,房子车子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带着我女儿,离你们这个令人作呕的家远远的!”
何文斌看着我决绝的眼神,又看看哭天抢地的母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挣扎中。
最终,他选择了家庭。当天下午,他就给婆婆在附近租了个一居室,把她送了过去。婆婆走的时候,眼睛红肿,一句话也没说。
我知道,我跟她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但我不后悔。善良需要锋芒,家庭的和睦,绝不能以牺牲我的尊严和女儿的健康为代价。从那以后,何文斌对我言听计从,家里的财政大权也完全交到了我手上。他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害怕失去我们母女。而我,也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家里,安心地、舒坦地洗一个热水澡了。只是每次拿起沐浴露,我还是会想起那个蓝色的瓶子,和那个在卫生间里忙碌的、猥琐的背影。那成了我心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时时刻刻提醒我,人性有多么复杂,而婚姻,又有多么需要智慧和底线。
来源:聊育儿昕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