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林思若和周磊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空气里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混着我老婆身上那款我最熟悉的香水味,熏得我直犯恶心。
我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林思若和周磊刚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空气里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混着我老婆身上那款我最熟悉的香水味,熏得我直犯恶心。
林思若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磊,我叫了十几年兄弟的男人,眼神躲闪,双手尴尬地插在裤兜里,活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我看着他们,没吼,也没骂。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缓缓地,一格一格地,开始解我自己的裤腰带。林思若吓得尖叫一声,往后缩了一步,周磊也本能地护在了她身前,一脸戒备地看着我,好像我马上就要扑上去动手。
他们都以为我要打人。可他们都想错了,我解开皮带,不是为了抽他们。
这一切,还得从半年前我妈那场病说起。
我叫张宇峰,今年三十五,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跑销售,挣得不多,但养家糊口还算凑合。我老婆林思若在一家事业单位,清闲,稳定。我们结婚五年,买了这套一百平的房子,月供八千多,压力全在我身上。可我乐意,我觉得男人嘛,就该为老婆孩子撑起一片天。
周磊是我发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他嘴甜,会来事,但一直混得不怎么样,三天两头换工作。我没少帮他,请客吃饭是常事,有时候他手头紧,三千五千地借,我也从来没让他打过欠条。我总觉得,谁都有难处,兄弟之间,计较这些就没意思了。
林思若对他印象也很好,总夸他“会说话”、“有眼力见”。我们三个人经常一起吃饭,有时候我出差,还会特意嘱咐周磊,“有空多去家里坐坐,陪你嫂子说说话,省得她一个人闷。”
现在想想,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半年前,我妈突发脑溢血住院,情况很危险。我请了长假,在医院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半个多月。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快熬垮了,林思若却表现得异常“懂事”。她每天下班就过来送饭,劝我注意身体,还主动说:“宇峰,家里有我呢,你安心照顾妈就行。”
我当时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觉得这辈子娶到她,是我最大的福气。周磊也天天往医院跑,给我带烟,陪我聊天,骂骂咧咧地说“老天爷不长眼”。
直到有一次,我妈情况稍微稳定了,我半夜回家想取点换洗衣物。钥匙插进锁孔,拧了半天,发现里面反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也没多想,以为是林思若睡得沉。我敲了半天门,她才睡眼惺忪地来开门。
“怎么回来了?”她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我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屋里很整洁,但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酒杯,其中一个还有口红印。我当时太累了,脑子都是懵的,就随口问了一句:“晚上来客人了?”
林思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没……没有啊,就是闺蜜过来陪我聊了会儿天,她刚走。”
我“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可等我洗完澡出来,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个我从不抽的烟牌子的烟头。那个牌子,是周磊常抽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就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但我立刻就把它掐灭了。我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他们是清白的,周磊是我兄弟,林思若是我老婆,他们不可能背叛我。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
从那以后,我开始留心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发现,林思若的手机开始不离手,还设置了密码。她跟周磊的微信聊天记录,总是删得干干净净。有时候我跟她说话,她会莫名其妙地走神,脸上还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笑。
有一次周末,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她一个惊喜。刚到楼下,就看见周磊的车停在不远处的拐角。我没吭声,悄悄在车里等着。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看见林思若从我们那栋楼里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上了周磊的车。
车子开走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周磊的手,放在了林思若的大腿上。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坐在车里,手抖得连方向盘都握不住。我真想一脚油门跟上去,把他们俩从车里拽出来,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良心!
但我忍住了。我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没有证据,他们可以一百个抵赖。我要的,不是一场难看的撕破脸,而是让他们无话可说,付出应有的代价。
从那天起,我像变了个人。我不再追问林思若的行踪,不再检查她的手机。我对她比以前更好了,过节送花,生日送包,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面前演着贤妻良母的戏码,背地里却和周磊爱得火热。
而我,则在暗中布置我的一切。我偷偷在客厅的绿植里,藏了一个小型的录音笔。然后,我开始“创造机会”。
我跟领导申请了一个去外地学习三个月的机会,其实那项目根本不用我去。临走前一天晚上,我特意请周磊来家里吃饭。饭桌上,我端着酒杯,拍着他的肩膀,情真意切地说:“兄弟,我这一走就是三个月,家里就拜托你了。你嫂子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多照应着点。”
周磊当时拍着胸脯,满口答应:“放心吧峰哥!嫂子就是我亲嫂子,有我在,保证家里好好的!”
林思若也在一旁附和,眼睛里含着“泪水”,说:“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他们俩在我面前演戏,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出差”的第一周,风平浪静。第二周,他们开始按捺不住。我通过手机远程连接家里的录音设备,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们在我亲手布置的家里,说着最恶心的话,做着最龌龊的事。
他们聊到我,语气里满是嘲讽。周磊说:“张宇峰就是个傻子,累死累活供着房子,还不是给咱们享受。”
林思若笑着说:“谁让他没本事呢,就知道傻干活。还是你懂我。”
他们甚至开始规划未来,商量着怎么能让我净身出户,然后他们俩双宿双飞。
我把这些录音,一字不落地全都保存了下来。心里的痛,早已变成了冰冷的恨。我咨询了律师,把我们家的财产梳理得一清二楚。房子是婚前我父母付的首付,写的我的名字,婚后我还贷的部分,我有每一笔的银行流水。车子是林思若的名字,但购车款是我一次性付清的,转账记录我也留着。
一切准备就绪,我决定收网了。
我提前结束了“学习”,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算好了时间,挑了一个他们最可能在一起的下午。我把车停在小区外面,像个猎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走进我布好的陷阱。
果然,没多久,我就看见周磊的车开了进来。他下车,熟门熟路地上了楼。
我坐在车里,抽完了最后一根烟,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和几份关键的财产证明文件,卷成一卷,塞进了裤腰里,用皮带紧紧勒住。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解开皮带,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慢慢地抽出了那一卷纸,狠狠地摔在了茶几上。
“签了它。”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林思若和周磊都愣住了,他们低头一看,只见最上面一张纸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林思若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宇峰……你……你这是干什么?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张宇峰就是个傻子……”
“还是你懂我……”
“等他回来,我们就说感情破裂了,房子一人一半……”
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从手机里清晰地传出来,回荡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每多一个字,林思若的脸就更白一分,周磊的头就更低一寸。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录音里他们自己的声音在无情地鞭挞着他们。
录音放完,我关掉手机,看着他们:“现在,还需要解释吗?”
林思若浑身瘫软,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我的腿哭喊:“宇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都是他,都是周磊勾引我的!”
一旁的周磊脸色铁青,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一脚踢开林思若的手,厌恶地看着她:“别碰我,我嫌脏。勾引?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俩在我妈病重的时候,在我辛辛苦苦布置的家里做这种事,你们还是人吗?”
我指着周磊,一字一句地说:“周磊,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傻子。这些年我帮你的还少吗?你就这么回报我?行,算我瞎了眼。”
然后我转向林思若:“这套房子,首付是我爸妈出的,写的是我的名字,属于我的婚前财产。婚后还贷部分,我有证据证明全是我一人承担。按照法律,你一分钱也分不到。车子,虽然在你名下,但我有全款支付的转账记录,我们法庭上见,看能判给谁。”
“我给你留点脸面。现在,签了这份协议,你净身出户,车子归你,我们两清。你要是不签,也行。这些录音,我不介意发到你们单位的群里,也发给我们所有的亲戚朋友,让大家看看,你林思若是怎样一个贤妻,他周磊是怎样一个好兄弟。”
林思若彻底崩溃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最终,她颤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我看着她,冷冷地说:“给你二十四小时,收拾你的东西,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我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带走。”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卧室,反锁了门。我靠在门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不是为他们,是为我死去的爱情,为我喂了狗的青春和信任。
第二天,我请了搬家公司,把家里所有林思若碰过的东西,从床单被罩到牙刷毛巾,全部扔了出去。我换了全屋的门锁,把墙上那张硕大的婚纱照摘下来,连同相框一起,扔进了小区的垃圾中转站。
后来听说,林思若单位知道了这事,虽然没开除她,但她也待不下去了,自己辞了职。周磊更是成了我们所有共同朋友里的过街老鼠,工作也丢了,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有人说我做得太绝,不该这么不留情面。可我只想说,我的善良和忍让,只留给值得的人。当善良被肆意践踏的时候,如果还不长出锋利的牙齿,那就不是善良,是愚蠢。你们说,我做得对吗?
来源:藐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