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假死药,让她代替昭昭殉葬,两日了她怎还未归?他却慌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9 12:57 1

摘要:“将假死之药赐予她,令她顶替昭昭去殉葬,都已经过去两日了,她怎么还未归来?”下属神色冷漠,面容平静如水,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那假死药姑娘并未带走,而是留在了棺木之中。她早在两日之前,便已服下鸩毒,自尽身亡了。”

“将假死之药赐予她,令她顶替昭昭去殉葬,都已经过去两日了,她怎么还未归来?”下属神色冷漠,面容平静如水,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王爷,那假死药姑娘并未带走,而是留在了棺木之中。她早在两日之前,便已服下鸩毒,自尽身亡了。”

第1章
“给她假死药,让她代替昭昭殉葬。”
王爷的眉头紧紧蹙起,如同拧成了一股绳,那“川”字形的纹路格外明显。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脚步急促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嘟囔着:“都过去两日了,她怎么还没回来呢?”那模样,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心里满是担忧。
下属神色淡然,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双手拱手,姿态极为恭敬地说道:“王爷,那假死药,姑娘并未取走,而是留在了棺木之中。

她早在两日之前,就已服下鸩毒,自尽而亡了。”那声音平稳而冷漠,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
我叫冷娇娇,是摄政王府里一名毫不起眼的暗卫。
平日里,我就好似藏在王府那幽深阴影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无人问津,无人留意。我的存在,就像是被这繁华喧嚣的王府遗忘在角落里的一件旧物,寂静无声,渺小得如同沧海一粟。
我的这条命,是摄政王陆砚之从那泥泞不堪的绝境中救起的。

那一天,大雨如注,倾盆而下,街道上满是泥泞,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我浑身狼狈不堪,衣服被雨水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整个人就像一只落汤鸡。就在我感到绝望无助,以为自己即将死在这冰冷的街头时,是他,向我伸出了那温暖而有力的援手。

自那以后,我便如同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任由他摆布,身不由己。
不知不觉间,我的心也早已被他那独特的魅力所俘获。多可笑啊,我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是为他而生,会一直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可最终,却要为他心爱的女人而死。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苦涩与无奈。
北秦二十六年,先帝驾崩。
一道如同惊雷般的圣旨,在这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天下掀起了腥风血雨——后宫的嫔妃们,全部都要殉葬。
而丞相之女白昭昭,刚好被册封为继后,虽说还未入宫,但她的名字却赫然出现在了那殉葬的名单之上。
为了救下他心爱的女人,陆砚之把我这个暗卫叫了过去。
王府的大殿里,阴暗而又冰冷,仿佛一座冰窖。寒风从那狭窄的门缝中呼啸而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仿佛是鬼哭狼嚎一般。
我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眼前只有他那双玄色的靴面。那靴子,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无数人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东西,也是我这辈子都触碰不到的光芒。
陆砚之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殿外那凛冽的寒风一般,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圣旨已经下达,继后要去殉葬。昭昭虽说还未入宫,可也在那名册之中。”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扫向我,继续说道:“我手下的暗卫中,就你的身形和她最为相似。十日之后,你替她下葬。”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我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在王府的角落里偷偷地看了他十四年。无数个夜晚,我躲在那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望着他的身影。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早已刻进我的骨头里,钻进我的梦里。
我从来没奢望过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只想着能多看看他,多为他做点事情,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今,能为他去死,还能得到他一句“你可愿意”,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这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我毫不犹豫地重重磕头,额头狠狠地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说道:“属下的命是主子救的,能为主子而死,属下心甘情愿,绝无怨言。”那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很好。”陆砚之收回了那只曾轻抬我脸庞的靴尖,仿佛那一瞬间的触碰,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从未真实发生过。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如同清脆的鸟鸣,打破了这大殿里的沉闷气氛。
一个嫩粉色的身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跑了进来,直接扑进了陆砚之的怀里。
是白昭昭,丞相的千金,也是陆砚之心爱的女人。
陆砚之稳稳地接住她,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又迷人。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动作轻柔地轻轻擦拭她额角的薄汗,柔声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跑来了?要是受了风寒可怎么办?那可会让我心疼的。”
他的语气,和刚才对我时的冷漠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人在说话。
我默默地攥紧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那疼痛让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悄悄起身,准备退下,不想打扰他们的甜蜜时光。
“你就是砚之哥哥为我找的替身?”白昭昭的目光如同一道锐利的光,扫向我。那目光中带着审视和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低贱的蝼蚁。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看着和我也不太像嘛,真不知道砚之哥哥是怎么想的。”
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紧张极了,不敢接她的话,生怕说错一个字会惹来麻烦。
陆砚之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昭昭的肩膀,眼神柔和得如同春水一般,轻声安抚道:“无妨,宫中上下我都已打点妥当,不会有人发现她身份的。你就放心吧。”
白昭昭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说道:“可她的脚比我大了好多。皇后的礼服都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她连我的鞋子都穿不上。只要有心人稍微留意一下,一眼就能看出破绽。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说着,白昭昭轻轻掀起裙摆,露出一双精致小巧的珍珠绣鞋,那绣鞋上的珍珠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璀璨。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为执行任务特制的黑色长靴,那靴子上的皮革纹理清晰可见,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石头落了地,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陆砚之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随后又温柔地伸出手,抚摸着白昭昭的发丝,轻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用她了,我再找个和你更像的人。”那语气,充满了宠溺。
白昭昭靠在他怀里,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意,娇声说道:“砚之哥哥,也不用这么麻烦啦。”那声音甜得像蜜一样。
说着,她眸中阴狠一闪而过,那抹寒光似冰刀般直直刺入我心底,吓得我浑身一颤,仿佛掉进了冰窖,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紧接着,她尖着嗓子说道:“把她的脚裹成和我一样大小,不就能穿上了?这样既省事又能达到目的。”
我惊愕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这辈子我见多了世间的丑恶勾当,却从未想过这样的折磨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主子……”我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声音颤抖得厉害,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
陆砚之目光晦暗,眉头微皱,沉声道:“昭昭说得有理,宫中耳目众多,为防万一,你就缠足吧。”那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话音刚落,几个粗壮的婆子鱼贯而入,她们的脸上带着冷漠和麻木,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她们二话不说就把我摁倒在地,动作粗暴而强硬。
陆砚之则轻轻将白昭昭横抱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抱着一件珍宝,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雪厚了,别沾湿你的鞋袜,我抱你回去。”那语气,充满了关爱和呵护。
他抱着白昭昭,走在那明亮的雪道上,雪道两旁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那画面,如同画卷一般美丽,却与我无关。
而我,却跪在昏暗的大殿里,大殿里的烛火摇曳不定,仿佛在为我哭泣。任由婆子们毫不留情地折断我的脚骨,那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一波接着一波,让我几乎窒息。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嘴唇被咬破,鲜血直流,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风雪深处,才松了口,满嘴都是鲜血,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2章:梦醒时的苦涩
昏迷中,我做了一场旧梦。
梦里回到了十年前,那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因为心里害怕失手,结果真的被对方砍伤了手臂。
伤口处的鲜血不停地流淌,染红了我的衣衫,我疼得冷汗直冒,身体不停地颤抖。那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肉,让我痛苦不堪。
等我再次清醒,就看见陆砚之坐在我的床榻边。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峻,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那关切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让我感到一丝温暖。他亲自为我敷药,那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我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还让人给我买了糖葫芦,那糖葫芦红彤彤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我垂涎欲滴。
可他的语气依旧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我的暗卫里从未有过女子,是你发誓自己和男子无异,我才破例留下你。要是下次再失手,你就自己离开吧。”那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吹进我的心里,让我感到一阵寒冷。
那时的我,心里满是恐惧,害怕失去他,害怕被他抛弃。我想,如果失去了他,我的生活将会变得一片黑暗。
从那以后,我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暗卫,每次执行任务都毫不犹豫,再也没喊过疼,也不再怕死。因为我知道,只有变得强大,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恍惚间,门被推开了。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暗卫的警觉让我猛地睁开眼,借着黑暗中的微光,我看到了陆砚之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的侧脸在微光下显得格外坚毅,线条硬朗,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
我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轻声呢喃:“主子……”那声音轻柔而又迷茫。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把一瓶药放在我面前,那药瓶在微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语气冷淡:“丧仪之前,你要贴身保护昭昭,保证她万无一失。这段时间,你可以不用缠足。”那语气,不容置疑。
他的话让我瞬间清醒,心头也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我没想到,在替她去死之前,还要拼尽全力保护她。我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那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绪,
低垂着头,低声应道:“是。”那声音微弱而又无奈。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寂静的夜里。那脚步声,仿佛是我心中的叹息,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我望着桌上那瓶药,药瓶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只觉得一股苦涩的滋味,在这浓稠如墨的夜色中,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那苦涩,如同我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

第3章:膝下血痕与心上伤痕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雾还像薄纱一样笼罩着整个府邸。那晨雾,如同轻柔的梦纱,给府邸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我就早早地守在了白昭昭居住的东阁门外。我紧紧裹了裹身上的黑衣,在清冷的空气中,静静地等待着。那黑衣,如同我的保护色,让我融入这黑暗之中。
直到太阳高高升起,阳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那光影,如同岁月的痕迹,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白昭昭才慢悠悠地走来。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身上的绫罗绸缎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摆动,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玩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
“听说你是王爷麾下唯一的女子暗卫,”
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里充满了挑衅,“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那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好奇。
我喉咙干涩,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燃烧。我微微低下头,轻声回答:“回白小姐,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那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七岁那年,家乡闹了严重的蝗灾。田野里的庄稼被蝗虫啃得精光,村子里一片荒芜,仿佛一片死寂的世界。
我和家人在混乱中走散了。我一路乞讨到了京城,在一个寒冷的雪夜,我饿得头晕眼花,身体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我吹倒。我差点就冻死在街头,那寒冷,如同冰冷的死亡之手,紧紧地抓住我。
是陆砚之,他骑着高头大马,路过时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我,命人把我救了下来。那一刻,他就像我的救命恩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要是有别的选择,谁愿意一辈子活在阴影里呢?我也想像普通女子一样,穿着漂亮的衣裳,去逛热闹的庙会、看绚丽的花灯,享受生活的美好。
白昭昭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是银铃,但在我听来却格外刺耳。那笑声,仿佛是对我的嘲笑和讽刺。
她示意身边的丫鬟捧来一堆陶瓷碎片。那些碎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尖锐的光,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刃。
她随手一撒,碎片散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响,如同死亡的钟声,让我感到恐惧。
然后,她冷冷地下令:“跪下。”那声音,冰冷而决绝。
我一愣,眉头微微皱起,不解地问:“属下不知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受此惩罚?”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委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白昭昭坐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神色轻佻。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漫不经心地说:“王爷让你来保护我,那你就得听我的,不是吗?我说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那语气,充满了霸道和蛮横。
想到陆砚之的吩咐,我的嘴唇被咬得泛白。我无奈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砸在那些陶瓷碎片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我的裤腿。那疼痛,让我几乎昏厥过去,但我只能默默忍受着。

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深深嵌入了肉里,那尖锐的刺痛感顺着神经蔓延开来,可此时心中的屈辱与不甘,却让这疼痛显得微不足道。

我微微抬起头,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羽毛,轻声回应道:“是。”

紧接着,我缓缓地屈膝,双膝重重地跪在了那锋利的瓷片之上。刹那间,尖锐的瓷片如同一把把利刃,瞬间刺破了我的肌肤,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汩汩地流淌出来。

那殷红的鲜血迅速蔓延开来,很快便洇湿了地面,在洁白如雪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血色妖花,刺眼而又让人心生寒意。

“哟,还挺听话呢。”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满是讥讽的笑意,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在拍去什么肮脏的东西,然后居高临下地说道:“那就跪满三个时辰再起来吧。”

说完,她便带着丫鬟,迈着优雅却又带着几分得意的步伐,摇曳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地上,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

三个时辰如同漫长的岁月一般缓缓过去,太阳已经渐渐西斜,那温暖的阳光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我浑身冷汗淋漓,汗水如同小溪一般湿透了我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让我感到无比的难受。我颤抖着想要起身,可那剧痛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让我根本无法站立。

我的双腿像是被无数根尖锐的针同时扎着,每一次尝试起身,都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痛苦,我再次重重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时,陆砚之身边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一脸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容分说地架起我,径直拖往陆砚之的院子。

院子里,太医们忙得不可开交,就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有的在调配草药,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有的在整理器具,将各种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情,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陆砚之面色阴沉地站在廊下,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得像冬天的湖水,没有一丝温度,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冷娇娇,我让你保护昭昭,你却让她独自出门受伤,该当何罪?”他声音冰冷,如同从冰窖中传来的寒风,质问如利箭般射来,让我浑身一颤。

我疼得意识有些恍惚,额头满是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我下意识想辩解,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心中满是无奈和委屈。

我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按规矩,属下领三十杖刑。”

陆砚之脸色如同寒霜一般冰冷,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仿佛我是他眼中的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冷冷地说:“那你自己数着。”

侍卫立刻拿来廷杖,将我摁在长凳上。我紧紧抓着长凳的边缘,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仿佛要将这长凳捏碎一般。

“一、二……”沉重的廷杖一下下落下,每一下都像是打在我的心上,疼痛如刀割般强烈,让我忍不住想要惨叫出声。

我死死咬住嘴角,嘴里满是血腥味,那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世界之中。

“启禀王爷,白小姐只是扭伤脚踝,并无大碍。”

为首的太医从屋内走出,向陆砚之禀报。他微微点头,示意侍卫停手。

他冷冷道:“今天就到这,伤好前别在昭昭眼前晃。”

我的心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苦涩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开来。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玩偶,无人在意,被随意地丢弃在角落里。

第4章:被偷走的回忆

暗卫萧鵺小心翼翼地扶我回房。他紧紧地扶着我的胳膊,仿佛生怕弄疼了我,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一边上药一边叹气,脸上满是无奈,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感慨。

“主子为了心爱的女人罚你,咱们命贱,只能忍着。兄弟们都留手了,看着伤重,其实没伤到根本。你就别喜欢主子了,他不是你能惦记的人。”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我藏得极深的心事,那心事就像一颗深埋在心底的种子,此刻被突然挖了出来。

我的脸微微泛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别过脸,松开紧握的手,仿佛松开了一个沉重的枷锁。

我轻声说:“我从未奢望。”

我比谁都明白,那高悬于天际的明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又怎会被脚下的泥土沾染半分呢?

萧鵺离开之后,我缓缓从枕下掏出那枚玉佩。这玉佩,是陆砚之的,它静静地躺在我的手中,仿佛承载着我那不敢见光的心意,那心意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却又被深深地压抑在心底。

我将玉佩轻轻贴在心口,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那触感仿佛带着他的温度,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随后,我沉沉睡去,仿佛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

三天过后,我的伤势总算好了一些。我在屋内,隐隐听到下人们在外面议论纷纷,那声音就像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

“听说了吗?摄政王把京城梅园的梅花都移进王府了。”

“是啊是啊,这得费多大的功夫啊。”

我心中一动,那淡淡的花香仿佛有股无形的吸引力,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我循着花香走向花园。

花园里,梅花绽放,宛如一片粉色的云霞,那美丽的景象让人陶醉其中。

然而,我却看到陆砚之和白昭昭正站在梅树下赏梅。陆砚之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白昭昭则依偎在他身旁,两人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他们的身影在梅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般配。

我刚想悄悄转身离开,不想打扰他们这美好的时刻,陆砚之的声音却随风飘了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昭昭,五年前在梅园相遇,你那支舞解开了我中毒失声的心结。”

白昭昭微微仰头,眼中满是娇羞,那娇羞的神情如同盛开的花朵:“真的吗,砚之哥哥?”

陆砚之轻轻点头,目光深情,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能融化一切:“如今我把梅园搬来,你愿再为我跳一曲《桃夭》吗?”

我身形一僵,满心都是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五年前的场景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浮现。

那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我披散着长发,那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一般垂落在肩膀上,换上粉色衣裙,精心戴上面纱,怀着满心的欢喜为他起舞。

风吹动着花瓣,我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花丛中自由地飞翔。一曲终了,我情难自禁,趁他醉意朦胧,红着脸偷亲了他,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落荒而逃,心中既紧张又甜蜜。

我以为他因此厌恶我,所以在执行任务时总是刻意避开他,就像一只害怕受伤的小动物。可当我回来时,却看到他身边已有了白昭昭。

那一刻,我的梦,彻底碎了,仿佛一个美丽的泡泡被无情地戳破。

而如今,他竟把白昭昭当成了那夜的人!

“砚之哥哥想看,我这就去换衣服。”白昭昭娇笑着答应,然后目光扫到我,唤住我:“娇娇,你来伺候我。”

我心中忐忑不安,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脚步有些迟缓地跟着她进了屋。

屋内布置得十分精致,各种名贵的器物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是一个小小的宫殿。

白昭昭随手将一件舞裙扔到我身上,眼神中满是不屑,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命令道:“穿上。”

我捧着舞裙,满脸茫然,眉头微皱,问道:“属下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白昭昭双手抱胸,满脸讥讽,打断我:“别装糊涂了!五年前的事我都瞧见了,你给摄政王跳舞,还偷亲他。”

她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我,“你不过是个低贱暗卫,也敢肖想摄政王?我替你背了那段回忆,你该好好感激我。”

说着,她挑起我的下巴,眼中满是厌恶,那厌恶的神情仿佛我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要是他知道当年亲他的是你这个暗卫,你说他会啥反应?”

我呼吸一滞,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不要!”

“不想让他知道,就乖乖替我去跳舞。”她冷哼一声,双手叉腰,那姿态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别耍什么心眼。他要是知道是你,只会觉得恶心。”

她这话如尖刀般刺进我心里,我的心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紧攥着舞裙:“属下不敢。”

我缓缓换上舞裙,再次戴上面纱,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一座大山。

我像五年前一样,一步步走向陆砚之。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大地一片洁白,仿佛给世界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

能在临死前再为他跳一次舞,我心里其实挺欢喜,那欢喜就像一朵盛开在心底的花朵。可泪水却模糊了双眼,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朦胧,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之中。

我踏雪起舞,雪花落在我的身上,仿佛给我披上了一层银纱,我就像一个来自仙境的仙子。

即便离得远,我也能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那目光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我心想,要是他知道是我,还会这样看我吗?

一曲终了,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饱含着我所有的深情与眷恋,仿佛要将他永远刻在心底。然后转身要走。

他却大步走来,脚步急促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向我的面纱,要把它扯下来。

陆砚之眼神深沉,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那眼神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捉摸不透。

我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躲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一刻,我竟冲动地想让他知道真相,那真相就像一颗被压抑已久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爆发。

就在这时,白昭昭的丫鬟及时出现,微微福身,劝道:“王爷,天寒地冻,让小姐先去换身衣裳吧。”

陆砚之的手停在离面纱一寸的地方,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疑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最终松了手:“去吧。”

我提着的心落了地,可却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满心失望,那心情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我被丫鬟强硬地带回白昭昭的院子。那丫鬟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那疼痛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刚迈进院门,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丫鬟在白昭昭的示意下,扬起手,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仿佛一声炸雷。

白昭昭嫉恨地盯着我,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那表情就像一个凶恶的魔鬼: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怎么,以为他知道真相就会爱你?下贱东西!”

“来人,把她带下去,让她清醒清醒!”白昭昭恶狠狠地喊道,声音尖锐得像刀子,仿佛要将我刺穿。

她身边的婆子立刻像恶狼一样冲过来,把我拖到池子旁。

那婆子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头发,疼得我头皮发麻,那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出声。

接着,她把我的头摁进冰冷的水里。冰水灌进我的口鼻,那感觉就像千万根针扎一样,又冷又疼,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拼命挣扎,双臂用力挥舞,可双臂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

白昭昭在一旁冷笑,嘴角上扬,眼神里满是不屑,那冷笑声仿佛是对我的嘲笑:“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麻雀变不了凤凰,你连麻雀都不如。”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裙摆随风飘动,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狈,那飘动的裙摆就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我被婆子们反复摁进水里,每一次都感觉快要窒息,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渐渐的,我力气越来越小,意识也开始模糊,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梅园。那时的梅园,梅花盛开,香气扑鼻,仿佛是一个美丽的仙境。

陆砚之缓缓向我走来,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一切。

他轻轻揭开我的面纱,倾身吻来,轻声唤着:“娇娇……娇娇……”

那声音,就像天籁之音,让我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我被吻得喘不过气,猛然从梦中惊醒。

我真真切切感到有人压在我身上,双手在撕扯我的衣襟。

我狠狠一怔,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恶魔。

我用力推开那人,借着月光,我看清是个浑身恶臭的乞丐。

他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污垢,眼神里透着贪婪和猥琐,那模样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怪物。

这里是王府的柴房,四周堆满了柴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我整理好衣裳想跑,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仿佛被困在了一个绝境之中。

“这家女主人把你给我了,你别想跑。”乞丐搓着手,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声音沙哑得像破锣,那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原来,这就是白昭昭对我差点暴露真相的惩罚吗?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难受极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决堤。

我一巴掌砍在乞丐脖颈上,他“哼”了一声,便晕了过去,仿佛一个被击倒的敌人。

接着,我一脚踹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夜晚的王府,阴森森的,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世界。

回到那间略显阴暗的暗卫房,我缓缓褪下那身舞裙,只见舞裙上满是纵横交错的褶皱,还有一块块令人作呕的污渍,仿佛在诉说着方才的惊险与不堪。

我紧紧抱着自己,蜷缩在床榻的一角,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思绪如同乱麻一般,怎么理也理不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方才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心也跟随着剧烈跳动。

忽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映在门上,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本能地迅速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犹如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谁在外面?”那声音在寂静得可怕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与惊恐。

门“吱呀”一声缓缓开了,陆砚之面色冷沉得如同千年寒冰,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里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和痛苦,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我赶忙放下手中的匕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说道:“主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一把拉起我,动作粗暴而急切,仿佛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接着,他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狂热地吻了上来,嘴唇滚烫得像燃烧的火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错愕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很快便发现他浑身滚烫,呼吸急促得极不正常,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控制了一般。

“主子,您被下药了?”我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和慌乱,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把我扔到榻上,再次俯身压了下来,那沉重的身躯让我感到一阵压迫感。我不敢反抗,满心都是恐惧,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主子,您认错人了,我……”

“没有认错。”陆砚之冷冷开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被人下药,怕失控伤到昭昭,所以来找你。”他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我的心。

第5章
陆砚之的话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头顶浇下,浇得我浑身发寒,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心中像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冷风呼呼地灌进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可当他再次吻下来时,我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背脊,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一丝遥不可及的温暖。我在心里默默念叨:“就这一次,就让我贪婪这一次,只要给我一点点温暖,就够了。为主子做什么,娇娇都是愿意的……”想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陆砚之身形一顿,没说话,大手一挥,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我的衣衫。我默默承受着他的每一次用力,身体就像被撕裂一样疼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痛苦。但我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直到精疲力尽,他抽身离开,我才重重合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片飘零的落叶,毫无依靠。

翌日,我缓缓醒来,榻上只剩我一人。我伸手摸着那片冰凉,只觉得一切像场梦,那么不真实。我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原样。

突然,门被“砰”地一声狠狠踹开,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生疼,仿佛要把我的耳朵震聋。白昭昭带着一群丫鬟趾高气昂地走进来,她眼神里满是挑衅和得意,仿佛在向我宣告她的胜利。

她满脸怒容,毫不客气地扬起手,狠狠甩给我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回荡,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下贱坯子,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你竟然还敢……说!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她的双眼圆睁,眼里的妒恨几乎要溢出来,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那恶狠狠的模样让我心生恐惧。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嘴角溢出一丝血,我含着血,缓缓摇头,声音微弱地说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多么希望她能相信我的话,不要再折磨我了。

白昭昭冷冷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厌恶,仿佛我是这世上最可恶的人。她紧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把她给我扔进斗兽场!”那声音冰冷而决绝,没有一丝怜悯。

一众丫鬟婆子听到命令,立刻一拥而上,像一群恶狼般将我架住。她们用力拖拽着我,我的双脚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每一步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

不一会儿,我被拖到了斗兽场。斗兽场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动物的骚臭味,让人闻之欲呕。三十几只恶犬正趴在地上,眼神凶狠,嘴里流着长长的口水,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随时准备将我撕成碎片。

看着这些恶犬,纵使我杀人无数,此时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充满了恐惧。这些狗是陆砚之专门养来咬人的,它们根本不认主,只知道攻击活物,就像一群冷酷无情的杀手。我心里清楚,我没办法一次对付这么多恶犬,更何况我身上没有武器,这简直就是一场必死的局。

“这是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陆砚之低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威严。我转头,看到陆砚之正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地看着这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嘴唇动了动,喊了一句:“主子……”那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希望他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白昭昭却一下子用力把我推进了斗兽场。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娇声对陆砚之说:“娇娇说她武功高强,要给我展示展示呢。”说完,她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我不许说出真相,否则我会死得更惨。

眼冒红光的斗犬瞬间被我的动静吸引,它们狂吠着,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朝我扑了上来。我迅速侧身闪躲,身体灵活地转动,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躲过了几只斗犬的攻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过得无比艰难。

可就在这时,一只斗犬从侧面猛地窜了过来,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疼得我差点跪了下去,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我咬着牙,努力保持着平衡。

白昭昭依偎在陆砚之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狈。她故意娇声说道:“哎呀,娇娇受伤了,王爷会不会心疼她?”那声音娇嗔而又恶毒。

陆砚之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心里知道昨晚的事瞒不住了,白昭昭这是想出气。他搂紧白昭昭,冷冷道:“不会。”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转头又吩咐侍卫:“去把斗兽场里剩下的斗犬也放出来。”他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昭昭听到这话,笑意更深了,脸上满是得逞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斗犬撕成碎片的画面。

而此刻的我,浑身是血,手臂和腿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停地流淌,染红了我的衣衫。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

眼看又有十多只凶神恶煞的斗犬被放了出来,它们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那狰狞的模样让我感到绝望。我只觉一阵绝望,无力地垂下手,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噗通”一声,我被一只斗犬狠狠扑倒在地。那只斗犬张开血盆大口,带着一股刺鼻的腥风朝我咬过来,那锋利的牙齿仿佛要将我吞噬。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了不远处的陆砚之,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期待。然而下一秒,预料中的撕咬并未袭来。

耳边传来“嗖、嗖”的几声,箭矢破风而来,离我最近的几只斗犬瞬间倒地死去。我抬眼望去,远处,陆砚之手持长弓,满脸冷漠,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就像一个冷酷的旁观者。

我两眼一闭,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地晕了过去。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暗卫房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的伤已被仔细包扎过,那洁白的绷带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可我的心却比身上的伤更疼,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中,痛得无法呼吸。陆砚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神色阴沉得看不清表情,就像一座冰冷的雕像。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昭昭知道了昨晚的事,心中有怨,一时拿你出气。为了我,你就暂且忍下,别心生怨恨。”他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垂下眼,恭顺地说:“属下不敢。”我多么希望他能理解我的痛苦,而不是让我一味地忍耐。

陆砚之又说道:“五日后便是丧仪,这几日你就不用去保护昭昭了,好好养伤,别到时候露出马脚。”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让我无法拒绝。

我点头,轻声说:“是。”我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心中充满了无奈。

陆砚之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却又突然回头。他看着我,道:“还有昨夜,情急之下用你当解药,你有什么想要的,我会补偿你。”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仿佛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到这句,我心中那翻涌的苦涩再也压抑不住,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我一直知道,他是主子,他的所有命令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完成,就像一个忠诚的士兵。可他说要给我补偿,这就像是在跟我撇清关系,让我感到无比的心寒。

我心里满是纠结,其实我压根儿就不想要这所谓的补偿。但……我更不忍心让他为难,毕竟他是我的主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轻轻抿了抿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声说道:“我找亲生爹娘找了整整十四年,可一直都没有他们的下落。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主子能帮我找到他们,让我在死前再见他们一面。”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多么希望他能答应我的请求。

陆砚之闻言,眉头紧紧拧了起来,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丢下一句“知道了”,然后便抬脚离开了。那决绝的背影让我感到无比的失落。

其实啊,找了十四年都没找到爹娘,我心里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我心想,等我死了,在黄泉路上迟早能和他们相见,也许在另一个世界,我们还能重逢。我无奈地翻了个身,手缓缓伸进枕头底下,拿出那块玉佩,贴在了心口。那玉佩带着一丝温热,仿佛是爹娘对我的牵挂。

很快,一股燥热从我的身上蔓延开来。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来,醒了又睡。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看到了爹娘的笑容,那笑容是那么温暖,那么亲切。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我缓缓睁开眼,就看见萧鵺安静地站在屋内。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神秘。

见我醒来,他直接开口说道:“两天前,我奉主子之命,去沧兰州解决了一对夫妻。”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听了,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小时候就是从沧兰州流浪过来的,那里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可我实在想不明白,萧鵺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要知道,主子安排的任务,暗卫之间是不能互相过问的,这可是规矩,谁也不能违反。

我满脸疑惑地问道:“萧鵺,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萧鵺却突然上前一步,打断了我的话:“你不想知道我去杀了谁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让我捉摸不透。

我皱起眉头,质问道:“萧鵺,你到底想说什么?把话说明白!”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焦急,多么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萧鵺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娇娇,主子让我杀的,是你找了十四年的亲生父母!”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让我瞬间呆立当场。

第6章
我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萧鵺到底说了什么。我疯狂地摇着头,声音都变了调,喊道:“不会的……主子答应过我会帮我找爹娘,他怎么会这么做?”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敢相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萧鵺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我,缓缓说道:“你娘左眼上有一小块烫伤疤,你爹左脚跛了。当年他们和你走散了就回了沧兰州,这些年,其实他们也一直在找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同情,让我感到无比的凄凉。

我听了,彻底说不出话来。我知道,萧鵺没必要骗我,他是一个诚实的人。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陆砚之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

萧鵺叹了口气,劝我道:“娇娇,放下吧,我们当暗卫的本就不应该喜欢自己的主子。”他的声音温柔而无奈,仿佛在为我指引一条出路。

我的心就像被一把刀狠狠地捅了进去,还在里面不停地搅动着,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再也顾不上其他,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暗卫房。我要听陆砚之亲口说出来,说他杀了我爹娘,哪怕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也要亲耳听到。

可等我跑到他的院子时,侍卫拦住了我,说道:“王爷不在,他去宫里忙着新帝登基的事了。”那声音冷漠而无情,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暗卫房,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我不断思索着陆砚之为什么要阻止我见爹娘,难道他真的如此绝情?“难道他是怕我见了爹娘有了牵挂,就不肯替白昭昭去死?”我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可他怎么能如此小瞧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呢?从成为他暗卫的那一刻起,我便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乃至自己的性命。”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想着想着,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我不能去质问陆砚之,因为一旦问了,萧鵺肯定会遭殃。“萧鵺是王府里除了主子外唯一对我好的人,我绝不能连累他。”我暗暗发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心中的痛苦实在难以抑制,我缓缓闭上了眼睛。随后,我离开了王府,去买了些纸钱。走在路上,我的心情无比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

回到院中,我跪在树下,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嘴里喃喃道:“爹,娘,对不起。等我死后,就来向二老请罪。”我的声音颤抖而悲戚,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悲戚与感激。

“若有来世,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我泪流满面,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衫。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我对爹娘的思念和愧疚。

烧完纸钱,纸钱在微弱的火光中慢慢化为灰烬,我缓缓地跪在地上,朝那仍有火星闪烁的火堆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我仿佛感受到了命运的沉重。

刚要起身,“哐当”一声巨响,院门被狠狠踹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尘土飞扬,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一条鞭子如毒蛇般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在我身上。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冷娇娇!你竟敢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伤了昭昭!”陆砚之那宛如寒冰般森冷的声音,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冰刀,直直地割着我的心,让我从心底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站在门口,身姿高大挺拔,宛如一棵傲立寒风的青松,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冰冷的交织,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我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根本无法看清他那张愤怒的脸。只能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般,茫然地摇着头,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助,我不明白,为何会遭遇这样的无端指责。

“主子,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呀,我真的没有做……”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心口挤出来的,满心都是难以言说的委屈与深深的不解。我多么希望他能相信我,可此时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

“全天下只有你那把三棱龙骨刺刃与昭昭的伤口完全吻合,而且还有人亲眼看见你在东阁外徘徊不定,你还在这狡辩什么?”陆砚之的话语,就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身子猛地狠狠一颤,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整个人都摇摇欲坠。那把三棱龙骨刺刃,可是陆砚之亲自精心设计,找技艺高超的匠师日夜赶工制作出来,作为我的生辰礼物送给我的,天下间就这一把。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地带着它,把它视作最珍贵的宝贝,就像守护自己的生命一样。

可我这几日,真的连白昭昭的面都没见过啊!“主子,真的不是我……”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上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满含祈求地看向他。我的眼中,满是深深的祈求,多希望他能像从前一样,毫不犹豫地相信我,给我一个温暖的回应。

然而,陆砚之却直接伸出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一把拽下我腰间的暗卫令牌。那动作,仿佛在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心术不正,贱奴叛主。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本王的暗卫。”他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让我的血液凝固,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定在了原地。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满是绝望。

“主子……”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蝇,几乎听不见。我能为了陆砚之去死,哪怕他要我装作不知道他派人杀了我找了整整十四年的爹娘,我也能默默忍受。可我万万接受不了他不相信我,否定我十四年来对他的一片忠诚,更接受不了他要抛弃我,不要我了。

很快,侍卫们就像一群凶狠的恶狼,气势汹汹地冲进我的暗卫房。他们的动作十分粗鲁,仿佛在对待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不一会儿,就把里面翻得乱七八糟。衣物、书籍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就像我的心,被搅得支离破碎。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藏在枕头下的玉佩。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挣扎着起身想要阻止他们。“不要,别翻——”我的声音带着惊恐与绝望,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小兽,发出最后的哀鸣。

可惜,已经晚了。侍卫拿着玉佩,恭恭敬敬地走到陆砚之面前,说道:“王爷,找到了这个。”陆砚之垂眼一看,脸色瞬间冷若冰霜,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寒霜覆盖。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就像两条蜿蜒的蚯蚓,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怀疑。

“这枚玉佩是本王五年前在梅园弄丢的,怎会在你手上?!”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质问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我有些害怕,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我呼吸一滞,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心中满是慌乱。

五年前在梅园,一舞过后,我意乱情迷,趁着陆砚之醉眼朦胧,情不自禁地亲了他。他的玉佩就是在那时滑落的,我捡起想要还给他,可他却伸手来摘我的面纱。我心中一阵慌乱,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只好落荒而逃。后来,我既不敢还给他,也存了一丝私心不想还,没想到今日却被翻了出来。

陆砚之冷着脸,紧紧捏着那枚玉佩,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这时,侍卫又从房内找出许多东西。当翻出白昭昭曾让我穿的那条舞裙时,我看到陆砚之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条裙子怎么也在你这儿?”他一把将我拖起来,力气大得让我有些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质问:“是不是你从昭昭那儿偷的?”我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狼狈,努力站稳身子,想要解释。

“王爷,不是的……”我刚想开口,却被他无情地打断。“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想要取代昭昭。”他的话,如同一把把利剑,再次刺痛我的心。我心中一阵悲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

“王爷,我对您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我强忍着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想要让他相信我的忠诚。陆砚之冷笑一声:“忠心?你若忠心,怎会做出这些事?”

“哼,你听了我和昭昭相遇的事儿,就以为藏起那些东西,等我发现后,会把你当成那晚跳舞的人,你就能取代昭昭,不用替她去死了,是吧?”他的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中炸开。我如遭雷击,呆立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烫得眼眶生疼。

“主子为何总觉得,属下不愿赴死?”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陆砚之眉头紧皱,眼神冰冷,像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没有回答我的话。

第7章
“哼,你听了我和昭昭相遇的事儿,就以为藏起那些东西,等我发现后,会把你当成那晚跳舞的人,你就能取代昭昭,不用替她去死了,是吧?”陆砚之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如遭雷击,呆立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烫得眼眶生疼。

“主子为何总觉得,属下不愿赴死?”我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多么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陆砚之眉头紧皱,眼神冰冷,仿佛我是一个陌生人。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与地面碰撞的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但我顾不上这些。我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额头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声音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属下冷娇娇,自七岁成为暗卫起,便心甘情愿为主子肝脑涂地,舍生忘死,至死不渝!”

“这是属下当年立下的誓言,从未有过违背!”我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忠诚与决绝,紧紧地盯着陆砚之的靴子,多么希望他能从我的眼神中看到我的真心。然而,陆砚之只是沉默片刻,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容,就像一块千年寒冰,无法被温暖。

随后,他冷冷地下令:“把冷娇娇带去柴房囚禁起来,丧仪之前,不许踏出一步!”说罢,他随手一丢,我的暗卫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那一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我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我只觉得双腿发软,心也仿佛被撕裂成了碎片,心碎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作响。

在侍卫的拉扯下,我被关进了柴房。柴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困在其中。稻草杂乱地堆在角落里,仿佛是我此刻凌乱的心情。

此后几日,陆砚之的身影再也没出现过。那扇小小的窗户,成了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我每天浑浑噩噩地望着窗外,看着白昼黑夜不停交替。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又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黑暗,就像我的未来,看不到一丝希望。

萧鵺也不见踪影,以往我被禁闭时,他总会想法子来和我斗嘴解闷。他那油腔滑调的声音,还有那狡黠的眼神,此刻都成了我心中的奢望。我常常坐在柴房的角落里,回忆着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思念。

终于,到了丧仪的前一夜。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轴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在柴房里回荡。我抬头一看,既不是陆砚之,也不是萧鵺,而是白昭昭。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就像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毒花,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丝毫看不出受过重伤的痕迹。我垂下眼,不想看她,心中涌起一股厌恶,就像看到了一只令人作呕的虫子。

白昭昭笑着在我对面坐下,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就像一个胜利者在炫耀自己的战果。她阴阳怪气地说:“你肯定想问,砚之哥哥怎么没来吧?”我紧握的手微微一颤,但我强忍着没出声,只是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白昭昭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像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在我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他本来要来见你的,被我拦住了。我跟他说,你是替我去死的,我无论如何都得来谢你。”

说着,她突然脸色一变,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恶毒,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用力把瓷瓶砸在桌上,瓷瓶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可我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打算让你死!”

我震惊地抬起头,对上她怨恨恶毒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就像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还没等我说话,白昭昭又开口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就像一把把尖刀:“他想让你活,你就真要活下来吗?”

“他让你替我下葬,已经犯了欺君大罪。你只要从棺材里爬出来,这事儿迟早会被发现。”

“冷娇娇,你会害死他的!”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下,让我瞬间如坠冰窖,浑身冰冷。我呆呆地坐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她的话,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无法自拔。

是啊,只要我从棺材里出来,不管多隐蔽,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棺材是空的。陆砚之权倾朝野,多少人想他死。到那时,他肯定难以自保,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陆砚之是天上明月,而我这般卑贱之人,怎能拖累他?

白昭昭又拿出一个黑色瓷瓶,放在我面前,冷冷道:“这个,是我送你的毒药。”

“你死了,对所有人都好。”

说完,她自信满满地起身向外走去,连柴房的门都没关。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嚣张,仿佛笃定我不会逃走,一定会乖乖赴死。

雪,突然又下了起来。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柴房的屋顶和地面上,就像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我呆呆地走出柴房,站在雪中,任由雪花落在我的身上,仿佛与这洁白的世界融为一体。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屑,思绪飘回十四年前。那时,寒冬腊月,我饿倒在脏兮兮的小巷里。寒风呼啸着,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脸,每一阵风刮过,都让我疼得直哆嗦。我拼了命想从恶狗嘴里抢一块馍馍,那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突然,一只绣着金线的鞋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头,看到了少年陆砚之那张俊美冷冽的脸。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他对身边侍卫下令:“都带回去,挑出有用的,训练成暗卫。”

我不知道暗卫究竟是什么模样,只知道跟着这个面无表情的暗卫,起码能有口饭吃,不用再饿肚子,不用再被恶狗追赶。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走,跟我回去!”我不敢有丝毫反抗,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来到了那处宅院。

宅院的大门高耸威严,朱红色的漆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就像一座神秘的城堡。走进里面,庭院深深,回廊曲折,仿佛走进了一个迷宫。到了要给我洗漱的时候,一个眼尖的侍卫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异地喊道:“这是个女子啊!”

立刻有人慌慌张张地跑去禀告陆砚之,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暗卫不收女子!”我心里害怕极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条又脏又乱的小巷,那里污水横流,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渴望找到一个温暖的巢穴。

情急之下,我看到身边一个侍卫的手伸过来,想把我拉走,我想也没想,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死死地不松口。那侍卫疼得“哎哟”一声叫了起来,拼命地甩着手,想要把我甩开,就像甩掉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时,陆砚之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他身姿挺拔,眼神犀利,冷冷地看着我,声音冰冷:“再不松口,就砍了你的头。”我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哆嗦,牙齿也在不停地打战。

可我实在不想回到那小巷,我紧紧地抓着地面,冲着陆砚之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声音带着哭腔:“公子,求您把我留下来吧!男子能做的事我也能做,我啥都能干!我发誓,会对您肝脑涂地,绝不背叛!”

陆砚之沉默了许久,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在我身上打量着,就像在审视一件商品。最后淡淡开口:“记住你说的话,留下吧。”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中充满了感激。

后来轮值的时候,我总会偷偷地趴在房顶上。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我透过瓦片的缝隙,看着陆砚之在屋内写字的模样。他的坐姿端正,手握毛笔,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着,灯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心想:他这般好的人,该配世间最好的女子。我又怎忍心让他陷入困境呢……

来源:晓晓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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