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3年,蛇年春晚的门后,赵本山跟崔永元说,他真的感觉有压力,那个舞台,他越来越怕。
2013年,蛇年春晚的门后,赵本山跟崔永元说,他真的感觉有压力,那个舞台,他越来越怕。
那之后,他真就没再上过。
一个时代,像是被人“咔”一下关掉了开关。
我们总以为,王退场,是为了给新人让路。但很多年后回头看,那更像是一个父亲,终于有时间,回家去处理一桩桩还不清的烂账。
他的大儿子,赵一楠,前些年开了个减肥训练营。
声势搞得挺大,毕竟是赵本山的儿子。结果呢?没多久就关门大吉了,据说还赔了不少钱。很多人骂他“败家子”,扶不起的阿斗。
这事儿听着耳熟。
王健林当年给王思聪五个亿,说你去干,去上当,干不好就回万达上班。王思聪拿着钱,搞直播,搞电竞,满世界投资,动静比谁都大,最后熊猫TV倒了,自己也背了一屁股债。
可人家王思聪,好歹是折腾出了一片天,成了个符号。输,也输得轰轰烈烈。
赵一楠呢?他好像连折腾的力气都没有。
人们说他胖,他就开个减肥营。这思路,朴素得有点可爱,也天真得让人心疼。他似乎想用最笨拙的方式,回应外界的某一种期待,或者说,证明点什么。
结果,什么也没证明。
他不像王思聪那样,想用资本和话语权给自己加冕。他只是在父亲那个巨大的、几乎能遮蔽整个东北天空的影子里,小心翼翼地探了下头,然后又缩了回去。
这种感觉,可能叫“富贵病”吧。不是说人懒,而是目标感没了。你爹把能走的路都走绝了,把能登的山都登顶了,留给你的是什么?是一片看似广阔无垠,实则寸步难行的平原。
干啥都没劲,干啥好像都没意义。
他的妹妹,球球,赵珈萱,走了另一条路。
她没缩回去,她冲了出去。
一头扎进直播的洪流里。在那个年代,“星二代”搞直播还是个新鲜事。她算是最早吃到螃蟹的那批人。
靠着“赵本山女儿”这个标签,她很快就火了。但这个标签,是她的流量密码,也是她的原罪枷锁。
直播间里,她一遍遍地喊:“我承认我爸给了我一个很高的起点,但后面的路都是我自己走的,你们不能因为我爸就否定我的一切。”
她哭,她笑,她卖力地跟屏幕前成千上万的人互动。
可弹幕飘过的,永远是“要不是你爸谁认识你”。
她越想证明自己,那个影子就跟得越紧。最后,她被确诊了重度抑郁和躁郁。赚来的钱,大把大把地花在治疗上。
她爹赵本山,那个在舞台上能把全中国人都逗乐的老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在镜头前强颜欢笑,在私底下被病痛折磨,他能怎么办?
他能做的,好像也只是给钱。
就像当年,他的第一个儿子,那个先天聋哑、还有心脏病的赵铁蛋。
他拼了命地在外面演出,跑场子,挣钱,想把全天下最好的药都给儿子用上。他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结果,1994年冬天,12岁的铁蛋还是走了。
这件事,可能才是理解赵本山后来一切行为的钥匙。
一个父亲,在儿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他用缺席,换来了泼天的富贵。可当他想用这些富贵去弥补、去挽回的时候,发现有些东西,早就错过了。
他对后来的一双儿女,近乎溺爱式的物质补偿,是不是源于对铁蛋那份无法弥补的亏欠?
他把所有的资源、人脉、财富都堆在他们面前,以为这样就能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到头来,儿子在这条路上迷了路,女儿在这条路上撞了墙。
这不光是一个家庭的悲剧。
你再看看他的本山传媒。
那不是一个现代公司,那是一个“江湖”。靠的是师徒名分,是人情世故,是他赵本山一个人的金字招牌。
他老了,累了,想把这个“江湖”传下去。
传给谁?
儿子赵一楠,连个减肥营都管不好,你让他去管小沈阳、宋小宝那一帮人精?他镇不住。
这个建立在强人IP上的传统师徒制帝国,跟他的家庭一样,都面临着同一个问题:后继无人。
郭德纲的德云社,也面临过类似的焦虑。
时代变了。徒弟们一个个都去搞直播了,粉丝文化、饭圈逻辑,这些新玩法,老一辈的“教父”们,已经看不懂了,也玩不转了。
成龙也曾公开说,“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房祖名出事后,他亲自给儿子剃头,意思是“从头再来”。那位国际巨星,在儿子面前,也只是一个束手无策、满心愧疚的父亲。
你看,这些站在各自领域顶点的“王”,在“父亲”这个角色上,都显得那么笨拙,那么无力。
赵本山,这个被认为是“乡土中国”在电视时代最后一位文化大师的人,他用小品和《乡村爱情》定义了一种“东北”,一种充满人情味、烟火气的“大家”。
可他自己的那个“小家”,却冷得像他口中那个“越来越怕”的舞台后台。
不知道在某个深夜,他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商业帝国,和一双被财富与盛名所累的儿女,会不会想起很多年前,那个虽然贫穷,但一家人还能挤在一起取暖的东北农村的冬天。
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
但好像,又拥有了一切。
来源:空气猫的老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