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民政局门口,闻星若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刚做的钻石美甲,对着电话那头的秘书轻描淡写地问道。
“他人呢,没生气吧?”
民政局门口,闻星若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刚做的钻石美甲,对着电话那头的秘书轻描淡写地问道。
今天,是她和厉氏集团总裁,厉北枭领证的日子。
为了拿捏一下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故意迟到了整整三个小时。
电话那头,秘书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闻小姐……先生他……他今天结婚,全城直播……新娘是……是您妹妹,闻月吟。”
“你说什么?”闻星若脸上的慵懒瞬间凝固,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她猛地抬头,不远处商场巨大的LED屏幕上,正铺天盖地地播放着一场世纪婚礼的直播。
画面中,英俊如神祇的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厉北枭。
他正温柔地执起新娘的手,为她戴上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而那个穿着圣洁婚纱,巧笑嫣然的新娘,赫然是她那位一向柔弱无害的继妹——闻月吟!
【厉氏总裁厉北枭与闻家二小姐闻月吟今日大婚,天作之合!】
刺目的标题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闻星若的瞳孔里。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机从指尖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全城直播!
她,闻家大小姐闻星若,在领证当天被未婚夫抛弃,对方转头就娶了她的妹妹!
她成了全城最大的笑柄!
“不……不可能!”
闻星若提着高定长裙,疯了般冲向婚礼举办的酒店。
“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进去!”两个黑衣保安像两堵墙,冷漠地将她拦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外。
“滚开!我是闻星若!我是厉北枭的未婚妻!”她声嘶力竭地尖叫,妆容早已哭花,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酒店大门缓缓打开。
厉北枭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挽着身披婚纱的闻月吟走了出来。他看着门外状若疯癫的闻星若,眼神冰冷刺骨,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闻星若,是你自己放弃的。”他的声音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是你一次次迟到,一次次拿捏,是你自己说的,想看看我到底有多爱你。现在,你看到了。”
闻月吟依偎在厉北枭怀里,怯生生地看着她,眼中却藏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胜利和得意:“姐姐,对不起……北枭他等了你三个小时,他很难过,是我一直在安慰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
闻星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闻月吟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贱人!从小到大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闻星若脸上。
打她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闻正国。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闻星若的鼻子,满脸都是攀附权贵的谄媚:“逆女!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月吟和厉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从今天起,我闻正国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给我滚!”
为了攀附厉家,他竟然当众和她断绝关系!
周围的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疯狂闪烁,将她此刻所有的狼狈、屈辱和绝望,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闻星若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幕,父亲的绝情,继妹的伪善,还有那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冰冷的眼神……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被全世界抛弃。
闻星若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像一个游魂。冰冷的雨水混着滚烫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摸向脖颈,那里挂着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一枚已经碎成两半的古玉佩。
这是她最后的念想了。
她颤抖着手,将玉佩攥在掌心。突然,脚下一滑,她重重摔倒在地,手掌被地上的碎玻璃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悲痛、绝望、不甘……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她的眼泪和鲜血,一同滴落在那枚破碎的玉佩上。
就在这一瞬间,异变突生!
那枚破碎的玉佩竟发出一阵温润的白光,两半玉佩瞬间合二为一,完美如初!
紧接着,一道庞大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她的脑海。
【天工血脉觉醒……】
【神级修复系统启动……】
【宿主:闻星若。能力:天工神手,可看透万物本源脉络,修复一切破损。】
闻星若的脑子嗡嗡作响,她震惊地看着掌心完好无损的玉佩,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手掌。
她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触摸伤口。
奇迹发生了!
一缕微弱的金色气流从她指尖溢出,手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转眼间便光洁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没留下!
这……这不是梦?
她真的获得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闻星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眼神却不再是迷茫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燃起的复仇火焰。
厉北枭,闻月吟,闻正国……你们所有欠我的,我会亲手,一样一样拿回来!
闻星若走进了一家古玩街里毫不起眼的店铺。
她浑身湿透,名牌礼服上沾满泥泞,看起来狼狈至极。
店主是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上写满了鄙夷:“看什么看?我们这儿的东西可不是你这种穷酸样能买得起的,要看去那边垃圾堆里看,别弄脏了我的地!”
他指了指店铺角落里一个堆满杂物的纸箱。
闻星若没有生气,反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在她的视野中,世界变了样。
店里那些被摆在货架上,标价不菲的瓶瓶罐罐,在她眼中都呈现出一种灰蒙蒙的“死气”,内部的脉络也杂乱无章。
而那个被店主称为“垃圾堆”的纸箱里,却有一个破了一角的青瓷碗,正散发着淡淡的,却无比纯粹的莹润光芒。
她能清晰地看到,那破碗内部,有着如同人体经脉般清晰流畅的“本源脉络”,只是在破损处断开了。
这就是传承里说的“宝光”和“本源脉络”?
闻星若走过去,从纸箱里捡起那个破碗。
店主不耐烦地挥挥手:“二十块钱,拿走拿走!别在这碍眼!”
闻星若从湿透的礼服口袋里,摸出了仅有的两张十块钱纸币,拍在柜台上。
“正好。”
她拿着破碗,在店主和几个看客鄙夷的目光中,转身走进了旁边一条无人的后巷。
深吸一口气,闻星若集中精神,将指尖凝聚的金色灵气,缓缓注入破碗的缺口处。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缺口处的脉络在金光中迅速连接、重组,瓷器碎片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自动归位。
不过几秒钟,一个完美无瑕、通体泛着天青色釉光的汝窑小碗,便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碗身上,仿佛有霞光流转,美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个苍老而激动万分的声音。
“这……这是……失传已久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口碗!天哪!神品!绝对是神品!”
闻星若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死死盯着她手中的碗,激动得浑身颤抖。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店主也闻声探出头来,当他看清闻星若手中的碗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还是刚才那个破碗吗?
老者快步走到闻星若面前,语气无比恭敬:“小姑娘,这只碗……可否让老朽一观?”
闻星若大方地递了过去。
老者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过碗,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激动得老泪纵横:“错不了!就是它!温润如玉,晨星稀疏,这绝对是真品!小姑娘,你这碗卖吗?老朽我……我出五百万!不,六百万!”
六百万!
“噗通”一声,古玩店的店主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刚才……把一件价值六百万的国宝,当成垃圾,二十块钱卖了?
他的肠子,瞬间悔得比那碗的颜色还青!
周围的看客也全都炸开了锅,看向闻星若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震惊和敬畏。
闻星若迎着众人惊骇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她看着老者,平静地开口:“老先生,您是本市收藏家协会的会长,吴伯通吴老吧?”
吴老一愣:“小姑娘认识我?”
“久仰大名。”闻星若淡淡一笑,“这碗,五百万卖给您。我只有一个要求,钱,我现在就要。现金或者转账,都可以。”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吴老激动地立刻让助理转账。
很快,闻星若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提醒。
【您的账户入账:5,000,000.00元。】
看着那一长串的零,闻星若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她逆袭的开始!
她收起手机,在店主如同死了爹娘般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从今天起,闻星若已死。
活下来的,是“神工”!
三天后,一个名为“神工坊”的顶级修复工作室,在京市最繁华的金融区悄然开业。
工作室不接寻常生意,只修复顶级古董、绝版奢侈品和稀世珠宝。规矩也极其古怪:修复与否,全凭“神工”心情;修复费用,最低百万起步。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笑话。
直到“神工坊”开业第一天,吴伯通会长亲自送来一幅被撕成十几片的唐代古画。
在无数同行的见证下,工作室大门紧闭。
一小时后,大门敞开,一幅完好如初、甚至比原作神韵更足的《簪花仕女图》展现在众人面前,震惊了整个收藏界!
自此,“神工”之名,一炮而红!
无数富豪权贵踏破门槛,只为求“神工”出手一次。
闻星若化名“神工”,从不露面,只通过助理接洽业务。她凭借“天工神手”,在古玩和奢侈品界掀起了一场风暴,迅速积累了惊人的财富和人脉。
与此同时,她也在暗中调查母亲当年意外身亡的真相。她总觉得,母亲的死,和继母柳玉芳脱不了干系。
另一边,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厉北枭看着助理呈上来的关于“神工坊”的调查报告,眉头紧锁。
“这个‘神工’,还是查不到任何背景?”
“是的,总裁。非常神秘,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厉北枭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他过得并不好。
新婚之夜,当他发现闻月吟并非处子之身时,心中那份因报复闻星若而产生的快感,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恶心和烦躁。
他本以为闻星若会像以前一样,哭着闹着求他回头。
可她没有。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
这让厉北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
现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工坊”,修复的都是些闻星若以前最喜欢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闻星若在背后搞的鬼,是她想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又一种新花样。
“呵,欲擒故纵的把戏。”
厉北枭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他拿起电话:“动用我们集团在奢侈品和拍卖行的所有资源,全面打压‘神工坊’。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他要让她知道,离开了他厉北枭,她闻星若什么都不是!
然而,厉北枭的打压,对闻星若来说不痛不痒。
她的客户都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他们只认“神工”出神入化的修复技术,根本不在乎厉氏的封杀。
反而,厉北枭的屡次针对,让“神工”的名气越来越大。
这让厉北枭感到愈发挫败,也让他对这个神秘的“神工”,第一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开始怀疑,这个“神工”,或许真的不是闻星若。
因为闻星若,绝没有这样的本事和心性。
而此时的闻月吟,在厉家过得也并不如意。
厉北枭对她极其冷淡,除了在公众面前扮演恩爱夫妻,私下里几乎不与她同房。
这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当她听说“神工”的名气甚至盖过了厉太太的风头时,嫉妒的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凭什么?
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闻星若,凭什么还能过得风生水起?
她认定,“神工”就是闻星若!
为了在厉家站稳脚跟,闻月吟想到了一个恶毒的计策。
她偷偷潜入闻家老宅,盗走了闻星若母亲生前最珍爱的一串南海珍珠项链。这串项链在多年前已经损坏,一直被闻星若视若珍宝地收藏着。
第二天,闻月吟拿着修复一新的珍珠项链,哭哭啼啼地找到了厉北枭。
“北枭,你看……这是我花了好多心血,才亲手修复好的星若母亲的遗物。我知道姐姐她……她一直很想念伯母,我想把这个送给她,希望她能原谅我们……”
她装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样,眼眶红红,楚楚可怜。
厉北枭看着那串光彩夺目的珍珠项链,修复得天衣无缝,心中一动。
难道,月吟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修复大师?
是他误会了?
“辛苦你了。”厉北枭的语气难得地柔和了一些。
闻月吟心中窃喜,继续加码:“北枭,过几天就是索斯比国际拍卖会了,听说那个‘神工’也会去现场修复一件拍品。我总觉得这个人来路不明,故弄玄虚,恐怕是个骗子。到时候,我想当众揭穿她,免得更多人上当受骗。”
她要让闻星若,在全世界面前身败名裂!
厉北枭看着她“正义凛然”的样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他也想亲眼见见,这个“神工”到底是什么人。
索斯比国际拍卖会,现场名流云集,全球直播。
压轴环节,便是备受瞩目的“神工现场修复秀”。
主持人激动地宣布:“接下来,有请神秘的修复大师‘神工’,为我们现场修复一件举世闻名,却也号称‘无人能修’的国宝级文物——战国水晶杯!”
话音落下,一个戴着金色面具,身穿一袭素白旗袍的女子,捧着一个锦盒,缓缓走上台。
她身姿窈窕,气质清冷,虽然看不见容貌,但那双露出的眼睛,却如寒星般璀璨,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淡漠。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厉北枭坐在第一排,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女人。
这双眼睛……为什么……这么像闻星若?
不,不可能。
闻星若的眼睛里只有骄纵和任性,而这双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沉静和力量。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闻月吟站了起来,走到台上,指着闻星若,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家不要被她骗了!这个所谓的‘神工’,根本就是个哗众取宠的骗子!”
全场哗然!
闻月吟得意地看着面具女子,继续说道:“你说你能修复一切,好!今天这件战国水晶杯,全世界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你要是能修好,我闻月吟当众给你下跪道歉!要是修不好,你就立刻摘下面具,承认自己是骗子,滚出这个行业!”
她设下了一个必死的局。
所有人都知道,水晶这种材质一旦破损,修复起来几乎不可能不留痕迹,更何况是两千多年前的古物。
她就是要让闻星若当着全世界的面,骑虎难下,颜面尽失!
厉北枭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闻月吟已经把话说出口,他也不好阻拦。
面对闻月吟的挑衅,面具下的闻星若,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可以。”
她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碎裂成数十片的战国水晶杯。
在高清摄像头的直播下,全世界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闻星若伸出纤纤玉指,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只是用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碎片。
她的指尖上,萦绕着一层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淡淡金光。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那些碎片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自动飞起,在半空中盘旋、组合,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当一只晶莹剔通、完美无瑕、仿佛从未破损过的战国水晶杯,静静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光晕时,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神乎其技的一幕,震撼得目瞪口呆!
“神……神迹!这是神迹!”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这是魔术吗?”
台下的吴伯通会长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高呼:“鬼斧神工!不,是天工开物!这才是真正的天工神技!”
闻月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住地摇头:“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是障眼法!”
闻星若没有理会她,只是伸出手指,在修复好的水晶杯底部轻轻一点。
下一秒,杯底竟然浮现出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凤凰图腾印记!
她清冷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这个暗记,是闻家‘天工’一脉的独门印记,只有真正的家族继承人,才有能力将其激活。闻月吟小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闻家继承人!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厉北枭的脑海中炸开!
他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女人。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调查报告。
【总裁,查到了!您婚礼当天,闻月吟小姐曾用您的备用手机,给闻星若小姐发过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在城郊高速出了车祸,快来!’闻小姐的车辆定位显示,她当天确实去了城郊医院,并且在那里待了四个小时!】
轰!
真相大白!
原来,闻星若不是故意缺席!
她不是在拿捏他,不是在羞辱他!
她是被闻月吟骗了!
那个他以为纯洁善良,一直在安慰他的女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在策划一个惊天骗局!
而他,这个自诩精明、掌控一切的男人,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推入地狱,却转身娶了那个毁掉他一切的毒妇!
“噗——”
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厉北枭眼前一黑,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像是海啸般将他吞没。
他的“追妻火葬场”,在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拍卖会现场,闻月吟已经彻底傻了。
她面如死灰,在闻星若冰冷的注视和全场鄙夷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闻星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下跪道歉,就不必了。不过,你偷走的我母亲那串南海珍珠项链,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此话一出,厉北枭的身体又是一震。
原来,那串项链也是她偷的!
他竟然还因为那串项链,对她产生了一丝愧疚和柔情!
他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闻星若!你这个贱人!”闻月吟眼看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面目狰狞地嘶吼起来,“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现在厉太太是我!你不过是个被厉家和闻家一起抛弃的丧家之犬!”
闻星若缓缓走下台,一步一步来到她面前。
她摘下了脸上的金色面具。
当那张清冷绝艳,却再无半分往日骄纵的脸庞暴露在众人面前时,全场再次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神工”大师,竟然真的是前闻家大小姐,闻星若!
厉北枭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星若……”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闻星若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她只是看着闻月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厉太太?你很快就不是了。”
说完,她转身,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场。
这场拍卖会,让她闻星若之名,再次响彻京市!
但这一次,不再是笑柄,而是传奇!
厉北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第一次对闻月吟动了手。
他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猩红着眼睛,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月吟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北枭,我错了……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我嫉妒她,我怕你被她抢走……”
“滚!”厉北枭一脚踹翻茶几,怒吼道,“马上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他一秒钟都无法再忍受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然而,闻月吟却擦干眼泪,冷笑了起来:“离婚?厉北枭,你别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签过协议,如果不是我主动提出,你想离婚,就要分一半的家产给我!你舍得吗?”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找了继母柳玉芳想好了对策。
厉北枭气得青筋暴起,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厉氏集团是他半生的心血,分她一半?绝不可能!
他被这个女人,死死地拿捏住了!
另一边,闻星若的事业如日中天。
她不仅接手了母亲当年留下的几个秘密产业,还将“神工坊”打造成了全球奢侈品修复领域的绝对权威。
她一步步地,将被柳玉芳和闻月吟母女侵占的一切,都拿了回来。
眼看着女儿在厉家地位不保,自己这边也节节败退,柳玉芳终于坐不住了。
这个女人的心机和歹毒,远在闻月吟之上。
她知道闻星若现在羽翼已丰,常规手段已经对付不了她。
于是,她决定铤而走险,布下一个足以让闻星若永不翻身的死局。
她联合了厉氏集团的死对头——海外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伪造了一整套“证据链”,诬陷闻星若的“神工坊”利用修复技术,将国宝偷运出境,进行走私!
这个罪名,一旦坐实,闻星若面临的将是牢狱之灾!
一天清晨,大批的执法人员冲进了“神工坊”,以“涉嫌国宝走私”的罪名,查封了整个工作室,并将闻星若带走调查。
同时,他们在工作室的暗格里,“搜”出了一件本应存放在国家博物馆的汝窑三足笔洗!
人证物证俱在!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刚刚被捧上神坛的“神工”大师,转眼就成了窃取国宝的阶下囚!
闻星若被关在审讯室里,面对着桌上那件“赃物”,她的脸上却异常平静。
她知道,这是柳玉芳的最后一搏了。
“闻星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负责案件的张队长冷冷地看着她。
闻星若抬起头,目光清澈:“东西不是我偷的,我也没有走私。这一切,都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张队长冷笑一声,“谁会栽赃你?我们还请了两位重要的证人,她们可以证明,你早就有了走私的念头。”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柳玉芳和闻月吟母女俩,以“证人”的身份,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
“张队长,就是她!”柳玉芳指着闻星若,痛心疾首地说道,“我这个继女,从小就虚荣心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前几天我亲耳听见她打电话,联系海外的买家,商量怎么把这件笔洗运出去!”
闻月吟也假惺惺地附和:“是啊,我也听到了。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呢?快跟张队长坦白吧,争取宽大处理。”
母女俩一唱一和,演得天衣无缝。
她们以为,这一次,闻星若死定了。
闻星若看着她们丑陋的嘴脸,非但没有愤怒,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
“柳玉芳,你是不是觉得,你做得天衣无缝?”
柳玉芳心中一突,强作镇定:“你……你什么意思?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辩?”
闻星若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了一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录音笔。
“你们还记得这个吗?”她将录音笔放在桌上,“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用的一支笔,她去世后,我花了很多心思才修复好。”
柳玉芳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支笔她当然记得!
当年,就是她亲手将这支笔折断的!
“一支破笔而已,你想说明什么?”
闻星若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手指,在录音笔的顶端,注入了一丝微弱的金色灵气。
“点物赋灵,回溯本源。这是我‘天工神手’进阶之后的能力。”
她的声音空灵而飘渺,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魔力。
下一秒,那支录音笔的顶端,竟然投射出一道光束,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副清晰的全息影像!
影像中,是一个豪华的客厅。
年轻时的柳玉芳,正拿着一个枕头,狠狠地捂住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闻星若的母亲!
“姐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碍事了!正国是我的,闻家的一切,也都会是我的!”
画面一转,是几天前,柳玉芳和闻月吟在房间里密谋。
“妈,闻星若现在太嚣张了,我们怎么办?”
“别急,我已经联系好了罗斯柴尔德家族。我们这样……伪造证据,栽赃她走私国宝,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母女俩如何伪造证据,如何将赃物放入“神工坊”的对话,一字不漏,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真相曝光,全场死寂!
张队长和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惊骇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柳玉芳和闻月吟母女,更是面如土色,吓得浑身筛糠!
“不……不!这是假的!这是特效!是她伪造的!”柳玉芳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伪造?”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厉北枭带着他的律师团队,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他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摔在桌上,声音嘶哑却有力:“这里是柳玉芳勾结罗斯柴尔德家族,意图掏空厉氏集团和闻氏集团的所有证据!包括她们的通话录音,资金往来,以及她们谋害闻星若母亲的医院原始记录!人证物证俱在,她们罪无可恕!”
原来,自从知道真相后,厉北枭就动用了所有力量去调查。
他不仅查清了闻月吟的阴谋,更顺藤摸瓜,查出了柳玉芳这些年来所有的罪行,包括当年是如何给他和闻星若的母亲下慢性毒药,最后造成“意外”假象的!
铁证如山!
柳玉芳和闻月吟,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迎接她们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闹剧,终于落幕。
柳玉芳和闻月吟因多项罪名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锒铛入狱。
闻星若洗清了所有冤屈,并正式继承了母亲留下的全部遗产和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她以“神工”之名,成为了享誉世界的国宝级修复大师,被各国奉为座上宾。
而厉北枭,在亲手将闻月吟送进监狱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开了所有真相,并宣布将自己名下一半的财产,共计上千亿,全部转到闻星若名下,作为赔偿。
随后,他辞去了厉氏集团总裁的一切职务。
“神工坊”外,又下起了雨。
厉北枭没有打伞,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将他昂贵的西装淋透。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三天三夜。
他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
他只希望,那个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孩,能再看他一眼。
工作室二楼的落地窗前,闻星若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个在雨中显得无比落魄和卑微的男人。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
而现在,他于她而言,不过是窗外的一道风景,甚至激不起她心中一丝一毫的波澜。
助理走过来,轻声问道:“闻总,需要我把他赶走吗?”
闻星若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释然的微笑。
她的人生,早已和他再无瓜葛。
前方,是更加广阔,更加辉煌的崭新篇章。
来源:庭院里安然的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