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保姆带女儿游泳使她溺死,丈夫:心脏给阮阮弟弟,也是为她积福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9 09:45 3

摘要:程佩珍得到消息时,女儿甜甜已经躺在停尸房里,胸口大开,心脏不见了踪影。

1

小保姆林阮阮带五岁的女儿去野河游泳,致使她溺死其中。

程佩珍得到消息时,女儿甜甜已经躺在停尸房里,胸口大开,心脏不见了踪影。

她疯了一样扑向林阮阮,声音凄厉像垂死的母兽:“是你!一定是你故意害死我女儿!好给你那个心脏病弟弟续命!”

可她还没有接触到林阮阮,就被丈夫梁佑齐死死箍进了怀里。

“曼曼,你不要无理取闹!甜甜的死只是意外!遗体捐赠协议是我签的......”

“甜甜反正已经不在了,能救阮阮的弟弟也是好事一桩,就当是为她积福了。”

好事......

女儿命都没了,梁佑齐却说是好事?

曾经的那个好丈夫,好爸爸,到哪里去了?!

程佩珍痛彻心扉,一双眼睛血红,死死盯着躲在丈夫身后的林阮阮。

“甜甜最怕水,至今不会游泳,现场却连游泳圈都没发现......”

“林阮阮,你这是故意杀人,我要告你,让你给我女儿偿命!”

可在开庭前一天。

程佩珍却被保镖强行关进了地下室。

准备好的证据也被梁佑齐抢走,丢进了火堆里。

程佩珍看着证据被烧毁,崩溃的用力挣脱开保镖的手,冲到火堆中。

衣服瞬间撩着,手臂烫出成片血泡,她强忍疼痛拼命拍打,抢出几页文件。

梁佑齐一双沉静眼眸淡然看着程佩珍,摇了摇头。

“你还是这么感情用事。”

“证据只剩残页,证人已经失联......你什么都没有,怎么赢?”

程佩珍半身染血,却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向出口。

女儿含冤而死,泡到发白的小小身体躺在台子上,最后都没有合上眼睛......

每每午夜惊梦,她都要痛到发疯!

程佩珍死死咬着嘴唇,恨声:“梁佑齐,我女儿不能白死......林阮阮必须付出代价。”

提到林阮阮,梁佑齐终于色变:“阮阮心智不全,她视我为唯一依靠,我绝不会让她出事!今天必须灭了你的心思。”

说完他一挥手。

保镖立即冲上来捆住程佩珍,丢进了满池的冰水中。

“什么时候服软了,什么时候放夫人出来。”

丈夫的语气冷硬似铁,却在听到特定的手机铃声后,瞬间化为柔情。

“阮阮,怎么了......梦见小鬼索命?放心,我已经安排了火化,骨灰撒到海里去了......”

梁佑齐拿着手机,唇角挂着笑意走远了。

程佩珍浸在没到脖颈的冰水中,眼泪顺着脸颊滚下,还未坠落已冻成了冰。

女儿被火化了......

连最后一面都没让程佩珍见到。

她狠心的爸爸,将她丢进了她最害怕的深海里。

她是淹死的啊!!!

绝望的哭喊从程佩珍的喉咙中撕裂而出,让她几乎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不懂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曾经的梁佑齐可是无人不知的宠妻模范!

他们结婚七年,他就宠了她七年。

夏日遮阳,冬日披衣,好吃的第一口永远给她,无论何时都将她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那时的世家圈流行一句话,不会养女儿,就去看看梁佑齐如何养老婆。

而女儿出生后,这份宠爱又延续到了她身上。

扛着女儿,牵着老婆过节日,为此放弃几十亿的项目,对梁总只是常态。

那时候程佩珍真的很幸福。

直到半年前。

梁佑齐去山区考察,领回了一个女孩......林阮阮。

“阮阮小时候发高烧,心智停留在了少女时期,她把我认成了死去的哥哥。”

丈夫第一次低头恳求她,“小姑娘很可怜,让她留在家里,照顾女儿吧。”

二十多岁的女孩,躲在丈夫身后,酥胸挤压在丈夫手臂上,扎着程佩珍的眼睛。

可她还是同意了,出于对丈夫的信任。

从那以后,这个家便再无宁日。

林阮阮总是睁着一双无知大眼,四处惹祸。

第一次做饭,烧了半个别墅,差点害死全家。

程佩珍只是训斥一句,梁佑齐就冷了脸,“她是好心,别墅我多的是。”

第二次,她带女儿去游乐园,却一个人回来。

程佩珍发了疯一般找了两天,才在民警的帮助下寻回女儿。

可梁佑齐还是不让她说林阮阮半句。

第三次、第四次......终于到了今日。

泡在冰水中的程佩珍,一腔热血尽数化作刺骨寒冰,将她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她好后悔......

为何不早带女儿离开。

为何守着那一点点过往的美好回忆,下不定决心......结果害死了女儿!

每隔一小时便有保镖来问是否服软,程佩珍死死咬着唇不发一言。

到了清晨,她终于晕了过去。

2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程佩珍猛然坐起,摸出手机查看时间。

已经是第三天了......

委托的律师给她发来消息:

【证据缺失、证人未出席,梁总又提交了林阮阮心智不全的检测报告......抱歉,我无力回天。林阮阮已当庭释放。】

手机倏然滑落,程佩珍晃了晃,几乎被绝望淹没。

而梁佑齐就坐在边上,慢条斯理吹凉手里的粥。

这熟悉的动作,将她从无边的愤恨中拽出,让她一阵恍惚。

梁佑齐是金融巨头梁氏培养的继承人,沉稳淡定,万事成竹在胸。

他比她大了三岁。

求娶的时候,曾对她说过:“嫁给我,以后世上再没有什么事,需要你操心。”

他说到,曾经也做到了。

从嫁给他那天起,程佩珍再没有吃过一点苦,再没有操过一份心。

结婚、怀孕、生养女儿,一切都被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直到他遇到了林阮阮。

像是他尽在掌握的生命里,终于有了个变数。

他无数次为林阮阮破坏原则,打破底线,丢掉了淡定从容。

也将对程佩珍的承诺都忘了。

她心底抽痛,过往的依赖和如今的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动弹不得。

“你最喜欢的龙山小米粥,我熬了一早上,喝一点。”

梁佑齐吹凉了粥,递到她嘴边,像过往无数次做的一样。

可熟悉的米香却混上了腥臭的海虾味,程佩珍猛然惊醒,狠狠咬住了下唇。

她海鲜过敏,爱吃虾的是林阮阮。

曾几何时,能将她的喜好倒背如流的男人,已将这份偏爱换了人。

她偏过了头,抖着嗓子道,“梁佑齐......我要和你离婚。”

梁佑齐瞳孔骤缩,几秒后却又失笑。

“又孩子气......你大学没毕业就跟了我。吃穿住行,哪一样不是我安排?离开我,你一天都活不下去。”

“曼曼,听话,和阮阮好好相处。你身为梁夫人,应该大度。孩子总可以再生的。”

可没有人会是甜甜了!

那个乖巧窝在她胸口,软糯叫她妈妈的女儿,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泪水瞬间滚落,愤怒痛苦中她猛然挥开面前的碗。

粥水撒了一地,瓷器碎在地上,梁佑齐却岿然不动。

他摇了摇头,擦干净手指,取出一纸文件。

“来,把这个认罪书签了,阮阮很敏感,见了死人,又被你吓到,已经好几天睡不好觉了。”

白纸黑字递到她的面前,程佩珍震惊中,念出了声:“是我没有教好女儿游泳,害她淹死......是我心思歹毒,冤枉林阮阮......”

巨大的荒谬感,让她耳中轰鸣,指尖发颤。

面前朝夕相处了七年的男人,陌生的令她害怕。

“她害死我女儿,我认什么罪......梁佑齐,你女儿尸骨未寒,我刚经历丧女之痛,你还要我签这种东西?就为了哄你那个小智障?!”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程佩珍脸上,让她瞬间失声。

梁佑齐额角青筋直跳:“不许这样说阮阮!也决不许再提女儿让阮阮伤心!”

“程佩珍,你应该向前看,人死不能复生!”

他递了个眼神,保镖走了上来,强硬按着她签字。

程佩珍挣扎着不肯。

保镖就狠狠一个拳头砸在她的肚子上。

她痛得弯下了腰。

失神的瞬间,已经被保镖握着手腕,签字画押。

梁佑齐看着她签字后,终于满意,又柔声安抚道,“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座玫瑰园,过两天带你去散心。”

他的脚步匆匆走了。

远去的电话声中,林阮阮在哭闹着说肚子疼。

这是她的老把戏。

只要见不到梁佑齐,林阮阮便这里也疼,那里也不舒服,非要闹到他回去陪着。

几日前,程佩珍还会因为这种事,气得头晕。

现在她脸颊高肿,小腹剧痛,只得蜷缩在病床上,心中一片死寂。

医生进来,声音沉重,“程女士,您因为生理期泡了一夜冰水,伤了根本,恐怕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病况说明书需要家属签字,您看......”

程佩珍木然接了过来,“我自己签。”

一笔一划写着,字迹却逐渐颤抖扭曲,泪滴洇湿墨迹。

她的甜甜......哪怕投生,也不能再做她的女儿了。

母女缘尽,那夫妻......也该缘尽了。

3

从医院出来,程佩珍径直回了别墅。

没了女儿欢声笑语的地方,再也不能称之为家,只让她冷得发抖。

上楼进了主卧,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空白A4纸。

纸张的右下角,却有梁佑齐的亲笔签名。

那是很久以前丈夫出远门留给她的。

“万一我有什么事,就拿着这个去公司找我助理,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心想事成。”

梁佑齐确实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好到,她从没有机会使用这些签名。

程佩珍嗤笑一声,打印出了离婚协议,又在左下角补上她的名字。

拍照发给律师,律师很快回了消息。

【协议有效,原件寄过来即可。一个月冷静期结束后,您和梁先生就会正式离婚。】

程佩珍缓缓呼出一口气。

再有一个月,她就可以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将协议装进文件袋,准备下楼,却看到梁佑齐抱着林阮阮在吃饭。

身姿丰盈的女孩,衣衫穿得歪七扭八。

衣领大开,半只圆润香肩露了出来,裙摆也被她蹭起,摞在腰间。

她就这样坐在梁佑齐怀里,被他细心喂食。

“佑齐哥哥,我不想吃这个绿绿的菜,我要吃肉,咩咩羊的肉。”

她掐着嗓子,嗲嗲撒娇,身体在丈夫身上拱着。

梁佑齐眼眸深沉,大手啪地一声,拍了她圆润的臀,“不乖,又闹哥哥。你需要补充维生素。”

这么说着,他还是夹起一片羊肉投喂。

林阮阮满意笑了,咬着肉,又坏笑着嘴对嘴递了回去,“佑齐哥哥,你也吃。”

楼下浓情蜜意,互相挑逗,哪里像是兄妹,根本就是情侣。

程佩珍站在二楼拐角,自嘲一笑。

这种情节,此前半年一直在家中上演。

她质问,梁佑齐就说她心思龌龊,不如林阮阮天然纯真......

压下翻涌的情绪,正准备迈步,却听到林阮阮叹了口气。

“佑齐哥哥,谢谢你帮我救弟弟小天,还将他送去了E国,不让老巫婆找到。”

梁佑齐眉眼温柔,摸了摸她的发,“放心吧,E国有最好的医疗条件,虽然甜甜的心脏没用上,但我已经为他找了配型,他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在了程佩珍身上。

她茫然走了出来,喃喃,“什么意思?那甜甜的心在哪里?”

梁佑齐骤然色变,似乎想捂林阮阮的嘴。

可她娇笑着跳了下来,边跑边喊:“甜甜的心太差啦,佑齐哥哥说换这个心,小天以后长不壮......我就让医生拿去练习换心啦,哦对了,据说实验对象是只可爱的小狗哦!”

“甜甜以后是只小狗了,姐姐,你开不开心?”

林阮阮背着手,歪头站在面前,看起天真烂漫,却比恶魔还要残忍邪恶。

程佩珍浑身颤抖,大脑轰然巨响。

“林阮阮!我杀了你!”

她猛扑上来,死死的掐住林阮阮脖颈,用了十足的力气!

两人推搡着摔向大厅中间的铁质城堡玩具。

城堡顶端全是锋利尖角,千钧一发之际,梁佑齐猛然拉住了林阮阮,护进了怀里。

而程佩珍被他一撞,本该能躲开的,身体却从无数尖角上划过。

瞬间鲜血飞溅。

她浑身传来剧痛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模糊的视线中,却看到丈夫抱着扎了手的林阮阮飞速离开。

“小祖宗,让你不要多嘴,漂亮的手指都伤了。”

“呜呜呜,佑齐哥哥,我的玩具被老巫婆弄脏了。”

“再给你买......”

血液流失让程佩珍浑身冰冷。

她忽然想起,遇到林阮阮之前,梁佑齐从不允许家里有尖锐物品。

因为担心她和甜甜会受伤。

某次她被玫瑰花刺扎了手,丈夫觉得没保护好她,眉头紧锁整整一周。

此后家中的玫瑰,都会拔了刺再送到她手上......

过去的美好在她眼前浮现,又在她逐渐冷去的眼中消散。

4

刚出院一天,又被送了回来。

程佩珍趴在病床上,背后缠满了绷带,稍稍一动便痛得发抖。

可她却毫不在意,撑起身体,查看物品。

幸好文件袋没丢失。

梁佑齐掌控欲极强,决不能让他发现离婚协议。

寄出文件,程佩珍又拨通闺蜜沈静茹的电话。

两人大学时期曾形影不离,沈静茹还总说给她介绍哥哥,让她做嫂子。

可惜后来她执意嫁给梁佑齐,退了学。

两人就生疏了。

电话接通,听到熟悉的声音,程佩珍瞬间哽咽出声,“静茹,我要离开......”

对面一声长叹,“我就猜到......那姓梁的,现在去哪都带着林阮阮。开个发布会,林阮阮做他腿上,去谈判谈项目,林阮阮趴他背上,真是看不下去......”

程佩珍垂下了眼,嗓子堵得说不出话。

沈静茹惊觉说错,急忙岔开话题,“你放心,我给你安排去A国。梁氏在A国的敌视名单上,梁佑齐追不过去。”

挂了电话,程佩珍安下心来,在医院修养三天。

期间梁佑齐一条消息都没有。

倒是林阮阮,不时给她发消息。

【姐姐,我喜欢那座玫瑰园,佑齐哥哥说送我了,你别生气呀。】

【今天人家的小嘴巴肿肿嘟,佑齐哥哥太用力啦!不过他有替我冰敷,嘻嘻。】

【姐姐,甜甜妹妹那间屋子,我想改成游戏室,东西都打包丢出来了,你还要不要?】

程佩珍猛然起身,抖着手拔掉点滴,跌跌撞撞冲出医院。

女儿的遗物......她现在只剩下这些回忆了!

她疯了一般催促司机,不停给梁佑齐和林阮阮打电话,可没一个人肯接。

好不容易赶到家,却看到冲天的火光,边上林阮阮拍着巴掌欢笑。

“真好看真好看!妹妹的衣服玩具烧起来啦!”

程佩珍凄厉惨叫,想要扑过去,被梁佑齐一把抱住。

“胡闹!这么大火要烫伤的!只是些旧物而已。”

她挣不脱,只得又踢又打,哭喊,“梁佑齐!不要这样,不要烧,我只剩这些了!我求你了!!!”

可无论她说什么、怎么打,梁佑齐都不松手。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阮阮将物品一件件丢进火中。

甜甜睡觉抱着的阿贝贝......那是梁佑齐从F国带回来的,甜甜说有爸爸的味道。

甜甜最喜欢的红色围巾,程佩珍织了一个秋天,藏在圣诞树下送给了她。

甜甜出生时候包着的小小布巾,她收藏了五年,梁佑齐曾贴在胸口,说要珍惜一辈子的。

所有的美好回忆,尽数在林阮阮的欢笑声中,化为了灰烬。

直到大火熄灭,什么都不剩下,梁佑齐才松了手。

他细致擦去程佩珍脸上的泪水,安抚道,“烧了也好,看着只会伤心......以后家里就只有阮阮一个孩子,我们一起宠她。”

宠谁?

宠她的仇人吗?

程佩珍想尖叫,想怒斥,可她只是滑落在地,再也生不出一丝力气。

梁佑齐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丝忧虑,可下一秒林阮阮惊呼,“啊,好烫!”

他急忙赶了过去,满是心疼,“我看看,都烫红了......以后这种事不要自己做,让保姆来。”

他似乎早就忘了,当初留下林阮阮,是让她做保姆。

程佩珍唇角勾起一抹嗤笑。

她什么也没说,踉跄走到灰烬里翻找。

一个线头,一个乌黑的娃娃眼珠,半页故事书残页。

一点点收集起来。

手指燎了泡,膝盖皮肤烫到皲裂,渗血......很痛,却能缓解心中的剧痛。

翻遍了,只有这么一点,她珍惜地抱在胸口进了屋。

客厅里,梁佑齐半跪着给林阮阮的手指抹药膏。

她看到程佩珍,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又忽然眼睛一转,跑了过来。

“姐姐,我们去玫瑰园玩吧。”

“别说不去啊......我有一箱子妹妹的画,还没烧呢!”

5

半日后,程佩珍苍白着脸色,坐在了副驾驶上。

加长林肯,后座位置很宽裕,可有梁佑齐和林阮阮在,她不愿意过去。

两人在后方一个撒娇,一个哄着,程佩珍全当没看见,侧脸看向窗外。

片刻后,景色逐渐熟悉,成片的玫瑰花从浮现。

程佩珍一愣。

原来是这里......

七年前,这里还是个市政公园,她在这和梁佑齐第一次相遇。

她在看书,梁佑齐在晨跑。

跑了几圈,假装休息坐在她的边上,和她搭话。

梁佑齐见识广博,很会讨人欢心,她笑个不停,让他看直了眼。

后来他们来这里约会,程佩珍随意感慨,可惜没花,少些风景。

梁佑齐揽着她,笑,“简单,我会为你种满玫瑰,让这变成你的私人花园。”

她不信,他也没辩解。

七年后,他终于办成了,拿下公园的地改成了玫瑰花园......

却又转手送了林阮阮。

程佩珍看着门扉上刻着的【爱阮园】,和丢在路边的木质【曼园】招牌,心底一片荒芜。

下了车,梁佑齐带两人参观。

林阮阮和他在前面手牵手走着,程佩珍一人慢慢跟在后面。

“我用了七年时间,寻遍了世界各地的玫瑰花种,全种在了这里。喜不喜欢?”

梁佑齐谈着和程佩珍有关的回忆,问得却是身边的林阮阮。

小姑娘直呼喜欢,跑去摘花,又被梁佑齐抱了回来。

“不行,玫瑰有刺,会扎手。”

林阮阮不高兴,哼唧两声,看到边上程佩珍,眼睛一亮。

”姐姐去摘,姐姐不怕扎!”

程佩珍垂着眼,只当自己是木头。

梁佑齐皱眉,犹豫了几秒便道:“你最近总是为难阮阮,替她摘几朵花,就当赔罪。”

好一个赔罪!

深沉的怒气翻涌而上,程佩珍死死掐住掌心,直到指甲刺进肉里。

可她不能闹翻。

她太了解林阮阮了,只要有丁点不如意,女儿的画就拿不回来了!

她只能深深呼吸,走到花丛边摘花。

名贵品种的玫瑰,刺尖长而密集,摘不到几朵,程佩珍的手便鲜血淋漓。

疼到最后,她都有些麻木。

身后梁佑齐揽着林阮阮,坐在他们初遇的长椅上说话。

“一会儿不要急着接花,等我把花刺一根根摘干净,你再玩。”

梁佑齐还是那么沉稳可靠,程佩珍淡淡地想。

只可惜,这些曾经为她做的事,现在......都换了人。

指尖的血珠坠下,将玫瑰花瓣染得血红,仿佛在替她哭泣。

篮子终于要装满,程佩珍刚要松一口气,身后传来加速奔跑的脚步声。

“姐姐,我们玩抓人游戏吧。”

话音落,林阮阮狠狠推了她一把,大笑,“抓到你了,换你抓我!”

程佩珍站立不稳,就要跌落花丛,紧急中抓住了林阮阮的手腕。

她尖叫起来。

梁佑齐瞬间色变,一把将林阮阮紧紧搂在怀中,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

最后的支撑消失。

程佩珍大睁着眼睛,重重的跌进了满是尖刺的花丛。

仿佛有一千根针同时扎入身体,剧痛让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只能浑身颤抖定在那里,晕都晕不过去。

梁佑齐终于皱眉,找来保姆司机扶她出来,自己却在安慰哭哭啼啼的林阮阮。

“和你说过几次,危险的地方不要玩游戏。”

“呜呜呜,佑齐哥哥好凶,那我也跳进去,让姐姐解气好了!”

林阮阮作势要跳,梁佑齐瞬间妥协,“算了,下不为例。”

如此轻易就原谅了林阮阮的胡作非为......和以往的每次一样。

程佩珍被司机扶着,保姆在一根根拔刺,每拔一根,她就颤抖一下。

可身体上的刺好拔,心中的刺又要怎么拔?

等终于处理完,程佩珍的衣服已经沾满了血色。

浑身颤抖的走到林阮阮面前,“陪你玩过了......甜甜的画呢?”

林阮阮眨了眨眼,笑,“姐姐,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饿了。”

6

玫瑰园的中心修了间花园餐厅。

梁佑齐说,他原计划十天后带全家来过节日,可惜......

话停住了,程佩珍心中猛然一痛。

十天后是女儿的六岁生日,按甜甜的性格,肯定会很喜欢这里。

林阮阮听见这话,瞬间嘟起了嘴,“佑齐哥哥......偏心!”

话音落,泪水又说来就来。

梁佑齐瞬间从回忆中惊醒,将人揽进怀里擦泪,“又怎么了小祖宗,哥哥哪点没有顺着你的意了?”

林阮阮哭到打嗝,“玫瑰园也不是送我的,餐厅也不是给我修的,好不容易来玩,还一直和姐姐说话!”

向来沉稳的梁佑齐竟慌了神,“我就说了一句......”

“不管不管!就是偏心!”

二十多岁的人,撒娇耍赖熟练地很。

又是抱着丈夫腰晃,又是用他的西装擦抹眼泪鼻涕。

梁佑齐却一点不嫌弃,耐心细致哄着。

最后干脆像抱着孩子一般,横抱着林阮阮,用手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我不和别人说话,以后再专门替你修一座更大的园子。”

“说话算话!”

林阮阮终于满意,抬头吻住梁佑齐嘴唇,“那这次就原谅你。”

潮湿的唇舌交缠声响起,程佩珍就站在一边,木然看着。

无数次,林阮阮用这样的方式,抢走梁佑齐的关注。

两人的肢体接触,也从拥抱变为亲吻额头,再到深吻。

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林阮阮眼中的得意,仿佛在向她炫耀......你看,只要我想要,一切都是我的。

曾经这让她不甘心痛,彻夜难眠,现在她心底空空的,没什么感觉。

她的心,大概是死了吧。

闹剧持续了一个小时,终于可以坐下来吃饭。

满桌子的菜色,却几乎都是海鲜。

梁佑齐一个眼神也没给过来,专心细致替林阮阮布菜。

鱼肉要细细挑去尖刺,羹汤要吹凉了递到嘴边,虾子更是要一只只剥壳剃去虾线。

程佩珍只喝了点水,吃了点白饭,确保虚弱的身体不会晕过去。

快吃完时,忽然有一只蜜蜂飞了过来。

绕着程佩珍转了一圈,停在了她的肩上。

她几乎呼吸暂停,动都不敢动,下意识向梁佑齐眼神求救。

她小时候被蜜蜂蛰过一次,因为过敏几乎丢了半条命,从此最怕的就是这种昆虫。

可梁佑齐看到了,却没有回应。

程佩珍这才反应过来,梁佑齐答应了林阮阮,不会再和“别人”说话。

梁佑齐自然是说话算话的。

只是他却忘了......

结婚时,他也承诺过会护着她一辈子。

程佩珍收回视线,颤抖着拿起桌上纸巾,正要垫着手赶走蜜蜂,林阮阮跑了过来。

“哎呀,有小虫虫。姐姐要做什么?杀了它吗?姐姐坏坏!”

她一把拍开程佩珍的手,蜜蜂受惊,猛然扎了下去。

程佩珍惨叫着跌坐在地,胡乱拍打着肩膀,惊慌失措的摔下板凳。

“至于这么害怕吗?姐姐可真会装......显得我像个坏人。”

林阮阮不高兴了,“就罚姐姐去蜂蜜园里给我采一桶花蜜吧!不许穿防护服哦~”

“不行!”

程佩珍几乎是在尖叫,“我过敏,会死的!”

她又狠狠瞪向梁佑齐,“你就这样看着她弄死我吗?!梁佑齐,你别装聋作哑!”

林阮阮也嘟着嘴看了过去。

梁佑齐只犹豫了一秒后,挥了挥手,保镖送来了一管针剂,给程佩珍扎了下去。

“曼曼,你一个成年人,非要和孩子闹吗?”

“去给阮阮采蜂蜜道歉,你现在已经打了抗敏针,没事的。”

林阮阮开心的笑了。

程佩珍抑制不住地发抖,心底一片灰暗。

她不该指望梁佑齐的......

事实证明,无论多少次,他都只会选择林阮阮!

程佩珍想挣扎,可却被被保镖们强行架着,拖到了蜜蜂园门口。

似乎是觉得有趣,林阮阮提着个小小书包,开心道:“姐姐加油!成功了,画就还给你呦~”

7

黑压压的蜜蜂在园子里四处乱飞,蜂巢却在园子的最深处。

程佩珍拎着采集工具,在园林门口,孤立无援。

”姐姐好慢,我都困了......要不烧个礼花,睡觉去吧。”

林阮阮甩着梁佑齐的手撒娇。

梁佑齐笑意温柔,“都随你。”

烧个礼花......燃料是什么,显而易见。

程佩珍听懂了林阮阮的恶意威胁,再不敢耽误,艰难抬腿。

有生人入侵,几乎瞬间,蜜蜂便嗡鸣着扑了上来。

成百上千只带着倒钩的毛茸茸小脚,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爬着,又在她的衣服里钻进钻出,用尾针四处试探。

程佩珍浑身僵硬颤抖,拼命压抑住尖叫逃跑的冲动。

不能逃......会失去女儿的遗物。

也不能喊,不能快跑,惊了蜜蜂,只会更惨。

她只能拼命回想女儿,转移生理上的恐惧。

五年前,她阵痛一天一夜生下女儿。

四年前,女儿牙牙学语,叫了妈妈。

三年前,女儿扶着她的腿,晃悠着站了起来......

可每一个画面里,都有梁佑齐!

他曾不眠不休陪她生产,曾为了女儿没叫爸爸暗暗较劲,曾因为女儿第一次走路激动到眼角含泪......

这一切,他怎么都忘了!

现在连女儿的遗物,也要当成林阮阮的取乐工具了!

程佩珍满心痛苦,割蜂蜜的手抖得拿不住工具。

蜜蜂爬满了周身,她连眼睛都睁不太开,只能凭感觉摸索着。

好不容易快要割完,却手一抖,掉落了好大一块。

瞬间蜜蜂嗡鸣飞起,又猛然将毒刺扎入,程佩珍紧紧咬着牙关,不敢松手。

她硬是挨着针扎,割完了蜂蜜。

冲了回来,将装满蜂蜜的桶递给林阮阮。

林阮阮看着她红肿不堪的面容,嫌恶地撇嘴,作势欲接,却又忽然松手。

蜂蜜桶没掉。

程佩珍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坏心思,面色森冷,紧紧抓着桶塞进她怀里。

“抱好了!林阮阮对不起,可以将画还给我了吧?”

这恶鬼一般的态度吓住了林阮阮,林阮阮脸色几番变化,终于不情不愿的将小书包丢了过来。

程佩珍紧紧抱住,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可当她打开查看时,却发现每一幅画都被涂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

林阮阮正在和梁佑齐撒娇,“妹妹画得不好看,我改了一下午,可辛苦了呢!”

“我给你揉手腕。”

梁佑齐宠溺道。

程佩珍只觉气血翻涌,喉头肿胀喘不过气来,快要栽倒。

千辛万苦,忍受一整天的屈辱折磨,却还是这个结果。

这里真的是人间吗?

或许她早就身在炼狱了。

她曾经最爱的人,亲手给她打造的炼狱......

梁佑齐抱着喊困的林阮阮走了。

程佩珍被注入了过量的蜂毒,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却无一人发现。

直到第二天早上,园丁路过,才送她去了医院。

因为过敏症状过重,又拖延太久,她在重症病房挣扎十日,数次下了病危通知,才又慢慢恢复知觉。

快要醒来的时候,听到林阮阮的声音。

“佑齐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撒谎的......我就是害怕......”

“她一动不动的,我以为她死了,才骗你说她回去了。”

梁佑齐的手正顺着程佩珍的发丝,一下又一下。

可他沉默良久,却只是叹了口气,“算了,下不为例。”

又是下不为例......

几乎害死她,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那个将她护在掌心的丈夫,已经不在意她的性命了。

程佩珍疲倦地不想睁开眼睛。

而梁佑齐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浑身血液都冻成了冰。

他说,“你把甜甜扔进水里,她呼救你又跑走的事......永远不许和程佩珍说。”

8

两人很快离开了。

没人发现程佩珍闭着眼,泪水在不停滑落,直到将枕巾都浸透。

她原来以为丈夫是被蒙蔽,却原来他根本心知肚明!

可怜她的甜甜,落水后挣扎的这段时间,该有多绝望啊!

程佩珍的心像被挖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痛得她眼前发黑,恨不得立马死去。

泪流干了,心死透了。

对梁佑齐的爱彻底消散。

只剩下对他们两人无边的恨意。

三天后,程佩珍回了别墅,去了趟三楼阳光最充沛的卧室。

那里曾经是她的画室,后来改成了林阮阮的住所。

出来时候,被梁佑齐发现:“曼曼,你醒过来了?”

真是可笑,身为丈夫,妻子昏迷后的程醒,他却不知道。

林阮阮狐疑看了眼她,“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佩珍藏起手中工具,淡淡道,“我的结婚钻戒找不到了。”

林阮阮不乐意了,“姐姐坏坏,你丢了戒指,为什么要去我房间找!你是不是要冤枉我!”

“而且我为什么要偷?只要我想要,佑齐哥哥都会送给我!”

可程佩珍明明在卧室抽屉里看见了......

她眼神讥诮,转身想走,身后林阮阮却突然大哭。

“说阮阮是小偷,阮阮就把东西都送给姐姐好了!”

卧室里的东西被一件件丢出来,砸在地上。

梁佑齐连忙将人抱进怀里哄,又怒斥程佩珍,“还没闹够吗?家里被你搅合得乌烟瘴气!快道歉!”

”凭什么要我道歉?!明明是她惹事!”

程佩珍不服,梁佑齐也动了真怒,挥手叫来保镖。

“我看你是冰水没有泡够!关进去,什么时候肯三跪九叩道歉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程佩珍闭上了眼。

那日在地下室的无边无边寒意盘踞而来,再经历一次,她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她是宁可死,也不想再遭受屈辱。

可一闭上眼,她的眼前却跑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小的,软软的,抱着她的脸,喊着:“妈妈......加油。”

一滴泪落下,她又睁开了眼睛。

还没有为女儿报仇,她哪里有放弃的资格?!

她要活着!

“我、我道歉。”

从后而来的保镖一脚揣在她膝盖,强压着程佩珍的头砰砰磕头。

一下、两下,足足磕了九下,直到额头渗出血来。

梁佑齐终于满意,“很好,以后一家人好好相处......明天我和阮阮去旅游。今年的结婚纪念先不过了。”

林阮阮得意的勾着梁佑齐的手离开。

程佩珍静静跪着,眼中毫无波澜。

第二天,梁佑齐搂着林阮阮出门,程佩珍去领了离婚证。

接着,她将自己的所有物品付诸一炬。

这些年梁佑齐送给她的珠宝名画、地契房产,一个没留,全被她丢入火中。

而那些她曾经珍藏的合照、第一次吃饭的票据、第一次亲吻时捡到的树叶......诸多回忆,一点点剪成碎片。

衣服烧掉,柜子砸碎,日常用品扔进垃圾桶。

她连一根头发丝,也不想留在这里。

收拾的这几天,林阮阮天天发九宫格晒图。

游轮上晒日光浴,梁佑齐替她抹防晒霜。

私人温泉里泡澡,梁佑齐替她整理浴衣。

或是相拥在顶级总统套房里看夜景,玻璃反射出梁佑齐靠在床头的身影。

这些发在公众平台的内容让各大媒体跌破了眼镜。

关于金融巨头梁氏婚变的消息沸沸扬扬,无数人@程佩珍,她一次都没回应。

直到准备完毕,她才最后一次打开账号。

那里曾经记满了她和梁佑齐的点点滴滴,被圈里戏称为宠妻日记。

程佩珍一条都没留下,全部清空。

然后连续上传了几条视频、图片,并设置条件发送。

一条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监控录下的视频。

一条她装在林阮阮卧室保姆摄像机拍下的画面。

几张证据残页还原后的图片。

以及......一本离婚证。

既然法院审判不了林阮阮和梁佑齐,那么,就让公众来评判一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切做完,程佩珍看也没看飞速飙升的热度,关机,登上了去A国的飞机。

............

半天后,正在回家途中的梁佑齐接到了助理电话。

“梁总,出事了,你快看热搜!”

“梁氏楼下围满了媒体,股票大跌。还有夫人、夫人她......”

梁佑齐挑眉,“程佩珍?她能有什么事?”

他的妻子,他最了解。

凡事没有主见,懦弱优柔,是一朵娇养在玻璃花房里的漂亮玫瑰。

可随后的话,却让他猛然坐直了身体。

“她以离婚证作保,发起了对林小姐和......您的全民审判!”

9

全国的媒体都疯了。

梁氏在国内就是资本大鳄,有点风吹草动都是万人空巷。

何况这么劲爆的新闻?

曾经盛传的宠妻模范家庭,背后竟然如此肮脏龌龊,简直丧尽天良!

时间回到半日前,程佩珍第一次回应#梁氏婚变话题,放上了一段泣血自白。

视屏中的她脸色惨白,瘦到几乎脱了形,和半年前那个唇红齿白的贵妇判若两人。

她手持着离婚证,静静看着视频,没有落泪,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绝望。

“我和梁佑齐离婚了。”

“半年前,我以为嫁给他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现在,我愿意献出一切,只求从未遇到过他。”

“我恨他......更恨林阮阮!”

“林阮阮是恶魔,他是纵容恶魔的帮凶......这个地方,就是人间炼狱!”

程佩珍含恨怒斥,仿佛杜鹃泣血,几滴泛着血色的泪水滑落脸颊。

之后她便一把火烧了所有物品。

价值千万的珠宝,顶级豪车钥匙,世界各地的房产地契,全被她面无表情扔进火中。

看视频的所有人都疯了,评论区一秒钟几百条回复,热度像是烧开了的沸水一般飞涨。

【这女人有病吧?上百亿的资产说烧就烧?豪门贵妇就是任性!】

【梁总真可怜,这么宠,还要被人挂出来。】

【梁总一直将林阮阮当妹妹的!阮阮身世可怜,又心智不全,多亏了梁总收留......真是受不了这种妒妇,什么醋都吃!】

【哼,有些人就是心思龌龊,看不得老公身边有异性!还发视频自取其辱,真好笑。】

也有极少数声音提出质疑:【看着状态不对啊......和半年前变化好大,应该有隐情吧。】

只可惜飞快被热血上头的吃瓜群众骂到没了踪影。

众人骂了半个小时,直接将事件顶上了热搜榜的末尾。

/豪门下堂妇或已精神失常。

而此条上了热搜的瞬间,第二条视频出现了......

是一条保姆机器人拍下的画面,地点是林阮阮的卧室。

二十多岁身姿丰盈的女孩,只穿了内衣,在卧室里疯跑,从地毯跳到床上,大笑着让梁佑齐来追。

跑动中,衣衫半落,梁佑齐眼眸骤然深沉,“听话,来把衣服穿上。”

“我不穿,我就要这样出门!”

林阮阮撒娇,却故意跑过梁佑齐身边,被他猛然抱住。

女孩尖笑起来,不停扭动,将梁佑齐的衣服也蹭乱。

“哼,不乖,我要惩罚你。”

梁佑齐嗓音沙哑,大手在女孩翘臀上拍了几下。

之后他抱着女孩走向大床,淫靡的声音逐渐响起。

摄像头的角度刁钻,只露出了挂在床尾,交叠的两双腿。

可在做什么,所有人都能看懂。

评论区骤然安静。

之前嘲笑、讽刺、怒骂程佩珍的那群人,集体傻了。

半响后,才有人弱弱发问。

【这时间......在离婚证上的时间之前吧?】

【所以......是婚内出轨?】

【还以照顾残障孤女的名义养在身边,天天带进带出,一副长辈样子......呕!】

【只有我觉得这林阮阮问题更大吗?都是女人,谁看不出来她在故意勾引啊?心智不全也有十几岁的心智了好吧?】

【就是就是,以为是真纯,没想到装纯勾引!太贱了!】

评论区瞬间反转,之前骂程佩珍有多狠,现在骂林阮阮和梁佑齐只会更狠。

被愚弄后的恼羞成怒,让他们变本加厉。

更有人自发扒出了林阮阮和梁佑齐之前的新闻,从蛛丝马迹中还原了真相。

【两人从山区回来两5667个月就搞上了!看这张图,梁这个占有欲十足的怀抱,绝对不会错!】

【天呢,同情程佩珍。但说到底......就是被豪门抛弃了而已,烧什么钱啊,富太太的世界我不懂。】

【说的是呢,离了男人活不了似的。】

各种声音褒贬不一,热度进一步发酵。

彼时梁佑齐正在和林阮阮二人世界,手机联系不上,梁氏的公关焦头烂额,拼命引导舆论,试图压住消息。

“无论如何,梁总女儿去世的事情,不能翻出来!”

公关部副总大吼。

这消息他们花了大价钱,全面封锁,至今网友们还未得知。

负责联系媒体的组员手机都要打爆,半响后脸色惨白来回复。

“不行......对方说沈家保了夫人的账号,我们撤不了......”

沈家是国内媒体龙头,他们说要保,所有媒体都会听令。

公关部副总额头冒汗,不停给梁佑齐拨电话。

还没等接通,组员又惊呼出声。

“糟了!夫人的账号又更新视频了!”

10

第三条视频,是一段医院重症病房的监控。

视频里程佩珍带着氧气面罩躺在床上,梁佑齐抱着林阮阮坐在病床边。

两人的对话被监控摄像头录得无比清晰。

“我就是害怕......我以为她死了,才骗你说她回去了。”

“你把甜甜扔进水里,她呼救你又跑走的事......永远不许和程佩珍说。”

短短的一段视频,让整个网络瘫痪几分钟。

民众们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三观碎裂,开始疯狂输出。

【什么意思?梁氏宝贝得不得了的小公主,死了?还是被林阮阮害死的?】

【怪不得甜甜小公主的六岁生日毫无动静,我还以为我记错了呢!】

【害完了女儿不成,又来害母亲......就这样梁佑齐还要保她?】

【疯了吧!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梁氏公关副总,眼睁睁看着热度被顶上了热搜前五,且还在上涨。

“完了......全完了......”他跌回座位,无声喃喃。

整件事已经成几何指数传播,再想要它自然冷却下去,已经不可能了!

果然没有多久,便有相关人士曝出更多材料。

【我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我证明,梁雨恬(小名甜甜),已经于一个月前溺水身亡。她遗体的心脏,被其父签署了捐赠协议。】

【林阮阮的弟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梁氏接走治疗。】

【我是程佩珍女士聘请的律师,我们曾状告林然然故意杀人,却因为证据被毁,证人失联,最终败诉。】

【我是......】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不到半天时间,热搜榜前十条已经被相关新闻占满。

/梁氏草菅人命。

/虎毒尚且不食子,变心男人不如畜生。

/林阮阮,史上最恶毒伪‘少女’。

无数人在梁氏官方下破口大骂,梁氏的股票一路下跌。

而此时,程佩珍最后一条文案出现。

几张证据残页,一纸染血诉状,数份她自己的病危通知书。

文案字字泣血:【拖着残躯病体离开,只为留下一条性命复仇......我不信天下没有公道!】

【现在,我以梁佑齐前妻的身份,以离婚证做担保,发起全民审判!让所有人都来评一评,林阮阮到底有没有罪!】

【投票:林阮阮有罪/无罪。】

屏幕前的无数妈妈、心怀公义的普通人,或咬牙切齿,或眼含热泪,点下了按钮。

梁氏的股票,彻底如雪山滑坡!

于此同时,梁佑齐的助理,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

............

梁佑齐稳稳坐在车中,将所有新闻扫了一遍。

除了看到离婚证时,皱了下眉头,其他一切,不能让他有半点动摇。

林阮阮原本趴在他腿上补眠,车辆晃动,她揉了揉眼睛,醒了。

“怎么不再睡会儿?”

第11章

梁佑齐指尖划过平板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标题,眼神依旧沉静,只是下颌线微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他迅速关闭页面,仿佛那些洪水般的舆论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噪音。

“佑齐哥哥,怎么啦?”

林阮阮揉着惺忪睡眼,声音带着刚醒的糯哑,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梁佑齐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避开她过于贴近的呼吸,语气听不出波澜:“没什么,一些无聊的新闻。”

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动作依旧温柔,却少了往日的专注,“再睡会儿,到了叫你。”

林阮阮满足地哼唧一声,重新趴回他腿上,脸颊蹭了蹭他昂贵的西裤面料。她并未察觉,头顶上方那道曾经总是饱含宠溺凝视她的目光,此刻正透过深色车窗,冰冷地扫视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大脑在高速计算着损失与控制方案。

与此同时,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程佩珍关掉了飞行模式的手机。机舱内灯光昏暗,邻座的乘客早已熟睡。她却没有丝毫睡意,指尖在冰冷的舷窗上无意识地划动着。下面是无边的云海,正如她此刻的心境,看似平静,内里却翻涌着复仇的烈焰。她回想自己上传的那些视频、图片,每一个字,每一帧画面,都像是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剜了一刀,但同时也带来了近乎麻木的快意。她知道,这把火已经点燃,梁佑齐此刻必定焦头烂额。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需要更精密的计划,需要在A国站稳脚跟,需要借助沈静茹和更强大的力量,将这对男女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她打开随身的文件袋,再次清点里面那些用半条命换来的残页证据,以及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离婚证。它们是她复仇的武器,也是她与过去决裂的宣言。

梁佑齐的私人手机开始持续震动,屏幕上跳动着助理、公关总监、甚至几位大股东的名字。他直接按了静音,一个都没接。现在接电话毫无意义,他需要的是冷静,是思考如何扭转这失控的局面。他低头看了一眼腿上似乎又睡着的林阮阮,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烦躁。这个他曾经觉得天真烂漫、需要他全力呵护的“小祖宗”,如今却成了引爆他整个世界的导火索。但他很快将这情绪压下,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必须保住梁氏,也必须……保住她。至少,在彻底失去利用价值之前。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然而,就在即将驶入通往梁氏总部的主干道时,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

“梁总,前面……”

司机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

梁佑齐抬眼望去,只见梁氏集团那栋标志性的摩天大楼下,黑压压地聚集了无数人群。他们高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杀人偿命”、“梁氏滚出资本市场”、“保护程佩珍”等刺目的标语。长枪短炮的记者挤在最前面,试图冲破保安组成的人墙。抗议的声音隐约透过隔音极好的车窗传了进来,嗡嗡作响,如同嗜血的蜂群。

林阮阮被急刹车惊醒,迷茫地抬起头:“到了吗?”

她顺着梁佑齐凝重的目光看向窗外,当看到那汹涌的人群和刺眼的标语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下意识地抓紧了梁佑齐的胳膊,声音发颤:“佑齐哥哥……他们,他们是谁?他们要干什么?”

梁佑齐没有回答,他只是沉声对司机下令:“改道,回西山别墅。”

司机立刻猛打方向盘,车辆在抗议者的注目礼和追拍的镜头中,有些狼狈地调转方向,驶向另一条相对清净的道路。车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而沉重。

来源:小涵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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