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着一句话：“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这句话是针对年轻人说的。人老了，正确的人生态度就是“敢于对自己说‘不行’，敢于对别人说‘随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着一句话：“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这句话是针对年轻人说的。人老了，正确的人生态度就是“敢于对自己说‘不行’，敢于对别人说‘随便’”。

前天晚上在滨海二路的时候，K先生给我打电话，絮叨家乡的一些碎片式的现象，说鲁国这些年进步了，但还剩“两个不行”，分别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正说着，一个年轻人来到我面前，请我给他30块钱。我说没带，他说前面有超市，可以兑换给他。我又问要30块钱干什么，他说买饭吃。我说正好我也没吃饭，我请他吃饭吧。他再次强调“请我给他兑换30块钱”。我一边打着电话，他一路跟着我走。大约是我们的说话被电话那头的K先生听到了，他说“都是骗子，别理他”。

我说是个年轻人，看着二十多岁，应该是遇到了难处吧，年轻人怎么会骗人？K先生说：“小G同志，我在北京的时候，遇到过许多次这样的事。那时候为了省钱，我自己都不舍得坐公交车，下班后走着回家。遇到自称钱包被偷，需要打车或者坐火车的人，我都给他们路费。后来我知道了，都是骗子。你记着，都是骗子。”

那个人听到“骗子”两个字，就自觉地走开了。K先生又说“看来你还是年轻，没遭到过社会的毒打，还肯轻易地相信人，同情人。等你老了，你就活明白了。”“现在想起来，青春是个好东西，但是你正在拥有青春的时候，你从来感觉不到它的美好。”

我被他后一句画蛇添足的话惊住了，问他：“青春好什么呢？”

“青春时候傻啊！等我老了以后，才发现人‘傻’才是最值得回忆的事情。以前，遇到有人骗你，你根本不知道，帮助了人，施舍了乞丐，还常常自我感动。那时候，起码心情好吧？现在，再遇到有人骗你，你明明知道，却偏偏装作不知道。你说，是哪个时候好？”K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感慨“老喽”。

说到“老”这个词，我也似有所悟。以前喝多了酒，就是躺下睡大觉，昏昏沉沉；现在喝多了酒，反而是睡不好，半夜里一次又一次醒来。

昨天夜里也是，做了无数的梦，梦见故乡，梦见小时候，梦见上学时的陈年旧事。后来再也睡不着，看看手机，凌晨4点了。索性起身，找些书看。

案头摆放着《坛经》《金刚经》《传习录》《暂坐》《风声》《铁屋中的呐喊》《大作手回忆录》。《铁屋中的呐喊》是李欧梵评析鲁迅的论文集，近些年我走出象牙塔之后，久已不再关注现代文学，那天去图书馆，还是手贱地拿起它，带回了宿舍。只把它当做是一种情感寄托和青春的记忆，下定决心不看。过去就仿佛一道伤疤，不愿再去撕扯。可是在这个凌晨，在这个黑夜里，我选来选去，还是拿起了它，一直看到天亮。

每次读鲁迅，我都想到“先驱者”与“看客”这两类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也渐渐从热血的青年，过渡到了冷漠的看客。可是，在可以逃避的同时，又不自觉地予以关心和关注。就像对于足球吧。希望、失望、绝望，但是心里还残存着隐隐的期盼，期盼它好，期盼它有一天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我们都是伪装的“看客”，因为还有着逃避不掉的良知在作祟。每每写工作日记时，总会反思工程安全和食品安全。我们在讲安全工作时，反复强调大检查，加大督导力度，全面无死角。可是对根源，却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了或者假装看不到。改革开放后，所有的工程都是承包制，一层一层地承包，等到劳动者施工的时候，哪里还有利润？再如学校食堂，一个公司承包了，反手再转出去，等到经营者那里，毫无利润，又怎么可能保质保量？所以工程问题，食品问题，承包制是主要根源。

有人说公有制好，也有人说私有制好。从这个角度看来，不论什么制度，对人性的控制才是本源。“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这个“贼”，就是人的贪欲。这一点，不妨学学北欧。

来源：小名华仔呀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