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和男闺蜜在聚会上秀恩爱,嫌我较真,我转身离开后她悔疯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9 07:54 1

摘要:为在纪念日那天给女友送惊喜,我把出差五天的工作压缩到三天做完。

为在纪念日那天给女友送惊喜,我把出差五天的工作压缩到三天做完。

可连夜赶回到家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嬉闹的人声。

乔曦一分钟前才给我发消息,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想我。

下一秒,房间里起哄的声音响起:

“乔曦,轮到你了,大冒险还是真心话,我们可是要最劲爆的那种!”

“哎呀,真八卦啊你们。那我可说了,你们不准告诉云深!”

“快说快说,我们的嘴你还不相信?”

“我的第一次,给了亦扬。”

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起哄声,我愣在原地。

林亦扬?他不是乔曦的男闺蜜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亦扬就笑着接话:“何止第一次,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呢。”

我推门而入,盯着他俩笑道:“是吗?那个孩子在哪?”

1

满屋的嬉笑和暧昧刹那间一片死寂。

乔曦被林亦扬圈在怀里,两人姿势暧昧。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乔曦心虚地起身,却反过来指责我:“也不会打电话说一声,你还记得我是你女朋友吗?”

原来她也知道,却还是和林亦扬不清不楚地暧昧。

我嗤笑:“你还记得你有个男朋友啊?我以为你都乐不思蜀了。”

乔曦脸色变得难看。

“靳云深,你什么意思?说话夹枪带棒的,一回来就摆脸色给谁看!”

我一阵心累,没理会她。

目光扫过她和林亦扬脚上情侣款的卡通拖鞋。

而本属于我的拖鞋,却早已不知所踪。

真好笑啊,靳云深。

我将手中的行李箱放下,看向林亦扬。

“我还没听到答案呢,你们的孩子在哪儿?”

林亦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乔曦一把按住。

随即朝我摆摆手:“深哥,你别当真啊!开玩笑的,就是个大冒险游戏!”

他身旁一个粉色头发女孩立刻附和,夸张地拍着胸口:

“对啊对啊,云深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玩游戏开黄腔开惯了,都是为了气氛嘛!”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打着圆场。

“就是就是,亦扬这张嘴,没个把门的!”

“曦曦的第一次要是给了他,我们能不知道吗?早被我们笑话八百年了!”

“云深哥你别这么较真,玩不起就没意思了啊!”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看似在解围,实则在指责我小题大做的脸。

心口像被堵住,无比烦闷。

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了。

只要我和林亦扬之间有任何不快,乔曦和她的这群闺蜜们都会用“开玩笑”“你太敏感”来堵住我的嘴。

我懒得理会他们,只是看着乔曦,质问:“一分钟前的微信也是开玩笑?”

乔曦眼神闪躲,下意识地想往林亦扬身后缩。

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我……我是想给你惊喜,叫他们来参谋参谋……”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亦扬就嗤笑一声。

“曦曦,你男朋友不行啊,你想着给他惊喜,他倒好,给你一个惊吓。”

我慢慢站起身,目光转向他。

“是吗?那我这里也有一个惊喜。”

我沉默地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茶几上,那樽乔曦最喜欢的琉璃花瓶。

号称是意大利名家设计,乔曦最喜欢了。

下一秒,我拿起它高高举起,狠狠砸到了地上。

花瓶在我脚边碎得四分五裂,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虚伪的和平。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噤声。

我迎着乔曦盛满怒火的眼眸,学着他们刚才的样子,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这个惊喜怎么样?”

“怎么不嗨了啊?我这是助兴搞气氛嘛!”

乔曦气得浑身发抖。

“靳云深,你发什么疯!”

2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突然觉得一切都荒谬透顶。

“我累了。”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拿起刚放下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手腕被猛地拽住。

乔曦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到底在闹什么?刚一回来就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靳云深,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我用力抽回手,刚才刻意压下的怒气不断翻涌。

“乔曦,闹的人是你!你发消息说想我,我就加班加点地把五天的工作压缩到三天搞完,连夜赶回来陪你。”

“可你呢?从我开门到现在,你对我有过一句关心吗?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吗?!”

我几乎是吼完的,眼睛变得又干又涩。

可对面的乔曦却一脸迷茫,显然不记得今天是纪念日。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记得纪念日,那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呢?”

乔曦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还要纠缠干嘛呢?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一切喧嚣归于沉寂,心也慢慢落入低谷。

乔曦没有再追上来。

我站在冰冷的楼道里,只觉得从四肢百骸都透出寒意。

……

我在酒店的房间里枯坐了一夜。

天亮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把掌心掐出了深深的血痕。

我拿起手机,翻看着我和乔曦的聊天记录。

三年前,我拿出全部积蓄,才凑够了她去法国读艺术学院的学费和生活费。

她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云深,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我相信了。

为了让她在国外没有后顾之忧,我一天打三份工,忙到胃出血进了医院,给她打电话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感冒了。

电话那头,她听起来很着急,背景音却隐约传来林亦扬的声音:

“曦曦,快点,电影要开场了。”

她匆匆挂了电话,说晚上再打给我。

我等了一夜,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始终没有等来她的电话。

却在林亦扬的朋友圈里看到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他们依偎在埃菲尔铁塔下,笑得灿烂。

配文是:【最好的闺蜜,就该陪你一起看世界。】

原来,林亦扬也去了法国。

乔曦从未告诉过我。

我当时安慰自己,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我不该那么小心眼。

如今,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一帧帧在脑海里回放。

她回国后,我们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我说服了最大的客户,拿下了足以让工作室一举成名的大项目。

庆功宴那晚我喝多了,想让她来接我。

电话打了无数遍,都无人接听。

最后是同事把我送回家的。

第二天,她红着眼眶跟我解释,说林亦扬失恋了,在酒吧喝得烂醉,她陪了他一夜。

“云深,他只有我了,我不能不管他。”

我心疼她,原谅了她。

可我忘了问,为什么林亦扬失恋,需要她陪一夜?

为什么她的手机会关机?

我闭上眼,眼眶不断变得酸胀。

片刻后,我缓缓睁开眼,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阿哲,帮我个忙。”

阿哲是我的大学室友,现在是一名私家侦探。

“帮我查一个人,林亦扬。还有,他和乔曦三年前在法国的所有行踪,越详细越好。尤其是……查一下当地医院,有没有乔曦的流产手术记录。”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心中一片冰冷。

乔曦,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们之间,就只剩清算。

3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乔曦发来的信息。

一连串的语音条,点开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云深,你到底去哪了?我好担心你。”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那个态度。可那个花瓶是我最喜欢的,你怎么能说砸就砸了?”

“那些话都是游戏,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玩笑吗?”

多么可笑。

她甚至不觉得问题出在她和林亦扬身上,而是怪我不信她。

我面无表情地回复:“乔曦,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吗?别装傻充愣了,太假。”

消息刚发出去,乔曦的电话就打来了。

“云深,你别这样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哭腔,听起来无比委屈。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极轻的低喘。

我握着手机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问:“你那边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的声音有些不稳。

话音未落,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传了过来。

脑子轰得一声炸开。

我仿佛能想象出此刻的画面。

她在电话里向我道歉,可她的身体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

指尖攥得发白。

脑海中的画面让我作呕。

“林亦扬在你身边?”我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明显慌了,林亦扬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

“深哥,别多想啊,我就是陪曦曦一起健身。”

他毫不避讳地继续说:“毕竟你工作那么忙,总没时间陪她,我这个男闺蜜总得陪她对吧?”

突然一声脆响,像是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乔曦带着娇嗔的低呼:“哎呀!你轻点……”

电话那头,传来林亦扬一声得意的轻笑。

“云深,教练来了!我……我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联系!”

乔曦惊慌失措地说道。

电话被匆匆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第一次体会到心如死灰。

我呆坐在床上,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阿哲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严肃。

“云深,有结果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的心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三年前,乔曦确实在巴黎的一家私立医院做过人流手术。手术单上,紧急联系人签的名字是林亦扬。”

“我还查到手术前一天,你给乔曦的银行卡上打过一笔五万块钱。备注是……家里急用。”

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我想起来了。

那天乔曦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她妈妈突发心脏病,急需一笔钱做手术。

我当时急疯了,到处借钱,第一时间给她打了过去。

原来,所谓的家里急用是用来打掉她和林亦扬的孩子。

而我,就是那个慷慨解囊的大善人。

阿哲的声音还在继续:“我还查到一些别的东西,已经整理成文件发你邮箱了。”

“云深,你……还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头的腥甜。

“我没事。阿哲,谢了。”

挂了电话,我颤抖着手点开邮箱。

一张张照片,将我的心脏凌迟得血肉模糊。

他们在卢浮宫前拥吻,在塞纳河畔相拥,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笑得甜蜜。

其中一张,林亦扬从背后抱着乔曦,两人的手交叠着放在她的小腹上,配文是:

“纪念我们逝去的天使,下一次,爸爸妈妈会保护好你。”

发布日期,正是她做完人流手术后的第三天。

而那天我正在应酬酒局上,喝得胃出血,只为了给她买一幅念叨了很久的画。

多么可笑!

我强忍着砸碎电脑的冲动,将所有证据打包加密。

4

第二天,乔曦终于给我打了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云深,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爸妈明天金婚纪念日,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回去给他们庆祝的,你没忘吧?”

“他们都念叨你好久了,我……我也很想你。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不吵了。”

我当然记得。

为了这个纪念日,我特意托人定制了一套名家手作的瓷器,作为给二老的贺礼。

“林亦扬也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说:

“他毕竟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跟亲儿子一样。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肯定要到场的。”

“云深,你别多想,就是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我闭了闭眼,心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

我平静地说:“明天几点?我直接过去。”

乔曦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轻快:“明天中午十二点,在福满楼,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

宴会当天,我提前半小时到达了福满楼。

没有直接去包厢,而是先找到了饭店的经理。

经理姓李,是我一个远房表叔。

看到我,他热情地迎了上来。

“云深,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李叔,有点事想请您帮个忙。”

李经理打开信封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包在我身上。多大的事儿。”

“谢了,李叔。”

“客气什么。”

他压低声音:“包厢里的投影仪和音响,我都给你调试好了。保证效果一流!”

我点点头,心中有了底。

十二点整,我推开了包厢的门。

林亦扬正坐在乔家父母身边,绘声绘色地讲着笑话,逗得二老开怀大笑。

乔曦看到我立刻站起来,亲昵地想来挽我的胳膊。

“云深,你来啦!快坐!”

我侧身躲过,径直走到乔父乔母面前,将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

“叔叔,阿姨,祝你们金婚快乐,身体健康。”

“哎呦,云深来了!快坐快坐!”

乔母热情地拉着我,脸上笑开了花:“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太客气了!”

林亦扬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是啊,深哥就是太客气了。我从小在叔叔阿姨家长大,跟自己家一样,从来不讲这些虚礼。”

一众亲戚也纷纷附和。

“就是,亦扬这孩子嘴甜又孝顺,跟亲儿子没两样!”

乔曦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她挨着林亦扬坐下,自然地帮他夹了一筷子菜:

“快吃吧,话多。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林亦扬也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还是我好闺蜜最懂我。”

这幅亲密无间的画面刺痛了我的眼。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我站起身,端起酒杯。

“叔叔,阿姨,各位亲戚朋友。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呢也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想送给叔叔阿姨,也想分享给大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好奇。

乔曦和林亦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疑惑。

我走到墙边的投影仪旁,按下了播放键。

一张张照片,出现在了屏幕上。

是乔曦和林亦扬的亲密合照,是那张纪念他们“逝去的天使”的照片,是那份签着林亦扬名字的人流手术单。

包厢里的议论声不断,乔曦父母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看向乔曦,笑了:

“乔曦,你说你的第一次给了林亦扬,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

“现在,当着你最敬爱的父母,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你再告诉我一次。”

“那个孩子,在哪儿?”

5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脸色惨白的乔曦身上。

她像是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的审视之下,无所遁形。

坐在主位的乔父乔母,脸色早已变得难看至极。

乔母捂着胸口,身体摇摇欲坠。

而一向沉稳的乔父,浑身散发着暴风雨前的压抑。

乔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靳云深,你好样的。”

她的声音嘶哑:“为了毁掉我,你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你调查我?跟踪我?伪造这些东西来污蔑我?”

她向前一步,指着屏幕,声音也变得尖利:“我们五年的感情,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宁愿相信这些来路不明的照片和单据,也不愿意听我一句解释?”

“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当着所有人的面来羞辱我,让你自己很有成就感是吗?”

她冷笑:“你就是一个疑神疑鬼的控制狂!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想控制我!”

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我却异常平静。

我轻笑一声:“好啊,那你解释一下。”

“解释一下三年前,你哭着告诉我你妈妈突发心脏病需要手术,而我给你打去的救命钱,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在医院的流产手术账单上?”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拿着我辛苦赚得钱去打掉你和他的孩子时,有没有想过我们五年的感情?”

我的话音刚落,乔母指着乔曦,泣不成声:

“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云深对你那么好,把我们当亲生父母一样孝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乔曦脸上的血色褪尽,那股嚣张的气焰也消失了。

瘫在地上的林亦扬,此刻也回过神来。

他指着我,疯狂地大笑起来:“靳云深,你真是蠢得可以!乔曦和我啊,早就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做了。”

“你不知道,她跟我上床的时候,嘴里喊的还是我的名字!她说你就像一潭死水,无趣又乏味!她根本就不爱你!”

“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乔父再也按捺不住,他抄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朝着林亦扬狠狠砸了过去。

林亦扬躲闪不及,被椅子腿砸中肩膀,发出一声惨叫。

乔父乔母此刻也顾不上教训女儿了,他们快步走到我面前,乔母一把抓住我的手,老泪纵横:

“云深,是叔叔阿姨对不起你,是我们教女无方,才让她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乔父也红着眼,声音哽咽:“云深,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看在叔叔阿姨的份上,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始终是我们的女儿……”

我看着他们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动容。

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平静却决绝:“叔叔,阿姨。她背叛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

她拿着我给您治病的钱,去打掉野种的时候,又何曾把你们放在心上?”

“机会我给过无数次了,是她自己一次次亲手把它扔掉的。”

乔曦猛地抬头,怨恨地看着我。

“靳云深,你好狠的心!”

“五年的感情,你竟然说毁就毁!为了报复我,你竟然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我笑了。

乔曦还是这样,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走到她面前轻声说:“我只是把你们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摆到了台面上而已。”

“真正毁掉这一切的不是我,是你的背叛。”

乔曦被乔家父母带走后,我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麻烦你。帮我整理一下乔曦以她母亲名义向我借款的所有证据,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她偿还。”

我原本想着,过往的一切都算了。

可面对她的不知悔改,我瞬间收起了心软。

欠了我的,总归是要还的。

6

起诉乔曦的官司进行得很顺利。

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证据链完整清晰。

最终,法院判决她需在半年内,偿还我五十万元的借款及利息。

五十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

乔曦没钱,那就只能找她爸妈帮忙。

乔父不得不卖掉了家里唯一的住房,从一个还算体面的小区搬进了一个破旧的老楼。

我听说,乔父因此大病一场,乔母也一夜之间白了头。

曾经在小区里处处炫耀女儿有出息的他们,如今却成了邻里之间最大的笑柄。

有人说我做得太绝,不念旧情。

我只是笑笑,不予置评。

当初乔曦的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留学时,可曾想过我为了筹钱把父母房子抵押出去了?

可曾想过我每天吃着泡面,挤着公交的窘迫?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他们既然享受了乔曦背叛我带来的红利,就理应承担她东窗事发后的代价。

这天,我正在办公室看设计图,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是当初在乔曦生日派对上,那个起哄最厉害的粉色头发女孩。

她站在我办公室门口,局促不安,早已没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靳……靳总。”

我抬起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有事?”

“我……我是来道歉的。”

她绞着手指,低着头:“以前……以前都是我们不对,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跟着乔曦他们一起……对不起。”

我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女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咬了咬牙,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小心翼翼地推到我面前。

“靳总,这里面是十万块钱。我知道,乔曦以前经常请我们吃喝玩乐,花的都是您的钱。我们不该占这个便宜。求您……求您高抬贵手。”

我看着那张卡,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

我的工作室如今在业内声名鹊起,而她所在的小公司正好有一个项目想跟我们合作。

她这是怕我记仇,搅黄了她的生意,所以提前来赔罪了。

多么现实,又多么可笑。

当初他们把我当傻子一样嘲笑,羞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我把卡推了回去。

“你们当初吃喝玩乐的,都是乔曦心甘情愿花的,与我无关。”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但是,”我话锋一转,眼神冷了下来,“我这个人,很记仇。”

“我记得你们每一张嘲笑我的脸,记得你们每一句指责我的话。”

“所以,合作就免了。不仅是这次,以后只要是我靳云深在的领域,你们公司永远拿不到任何一个项目。”

“你可以走了。”

女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在接触到我冰冷的眼神后。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了。

7

这天,阿哲打电话给我。

“乔曦父母给她凑了点钱,在城郊开了个小小的花店。”

“要不要去祝贺一下?”

我正在给一盆君子兰浇水,闻言笑了笑:“不必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我的工作室已经发展成为业内顶尖的设计公司,业务遍布全国。

我买了新的房子和车子,也把父母接到了身边。

我的生活,早已翻开了新的篇章。

而些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名字,再也无法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真正的放下不是刻意的遗忘,而是可以坦然地提起,心中却再无爱恨。

就像此刻听到她的消息,我甚至懒得去关心她的花店开在哪里,生意好不好。

因为那与我的人生,再无交集。

挂了电话,我端着君子兰走到阳台上。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洒在身上懒洋洋的。

楼下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踮着脚努力地想把挂在树上的气球取下来。

一个男孩跑过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轻松地一跃,帮她拿下了气球。

女孩接过气球,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男孩的脸瞬间红了。

我看着他们,不由得笑了起来。

真好。

手机响了,是李叔的孙女李淼淼。

一个活泼开朗,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

“云深哥!你答应陪我去看画展的,没忘吧?”

“没忘。”我笑着说,“楼下等你。”

“好嘞!”

我放下水壶,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路过玄关的镜子时,我停下脚步,看着镜中的自己。

眉目舒展,眼神温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场长达五年的噩梦,留下的所有阴霾,都已经被阳光彻底驱散。

走出单元门,李淼淼已经等在了那里。

她看到我,立刻挥了挥手,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云深哥,你来啦!”

“嗯。”

我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包。

“走吧。”

画展的地点在市中心的美术馆。

我和李淼淼并肩走在展厅里,欣赏着一幅幅充满生命力的画作。

李淼淼对艺术有着极高的热情和天赋,她总能从独特的角度解读出画作背后的故事。

“云深哥,你看这幅画。”

她指着一幅名为《涅槃》的油画,眼中闪着光。

“它画的是一只从灰烬中重生的凤凰,虽然羽毛还带着烧灼的痕迹,但它的眼神却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力量。我觉得,这幅画就像你一样。”

我微微一怔,看向她。

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诚,不带一丝杂质。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被人理解,被人看懂,原来是这样一种温暖的感觉。

逛完画展,我们准备离开。

在美术馆门口,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乔曦。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裙,素面朝天,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曾经那个光彩照人的女孩,如今却憔悴得像一朵被风雨打蔫的花。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地中海啤酒肚,一只手不规矩地搭在她的腰上。

乔曦显然也看到了我,她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那个男人,却被男人更紧地搂住。

“看什么呢?”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当他看到我身旁的李淼淼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贪婪。

“呦,美女啊。”

他吹了声口哨,目光轻佻地在我俩身上来回打量:“小曦,不介绍一下?你朋友?”

乔曦难堪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有理会他们,拉着李淼淼的手准备绕道离开。

“诶!别走啊!”

8

那个男人却不依不饶地拦住了我们。

“交个朋友嘛!我叫张伟,搞房地产的。美女,留个联系方式?”

李淼淼皱起了眉,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将李淼淼护在身后,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让开。”

“嘿!小子,你挺横啊!”

张伟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三秒钟,从我面前消失。否则,后果自负。”

也许是我眼中的寒意让他感到了畏惧,张伟的气焰消了一些。

但他依旧不肯罢休,转头看向乔曦:“小曦,这是你朋友?这么不懂规矩?”

乔曦终于抬起头,她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张总,”她声音沙哑地开口,“他……他是我前男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哦?前男友啊!”

张伟恍然大悟,随即笑得更加猥琐:“那正好让他看看,你现在跟了哥,过的是什么好日子!”

说着,他故意当着我的面,在乔曦脸上亲了一口。

乔曦浑身一颤,闭上了眼睛,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用自己的尊严,去换取苟延残喘的生活。

我拉着李淼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乔曦带着哭腔的喊声:“靳云深!”

我没有回头。

追了上来,拦在我面前,眼中含着泪.

“你是不是很得意?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解气?”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没那么无聊。”

“那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看我的笑话!”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没有出现在你面前,是你在美术馆门口堵着路。还有,我没有看你笑话,因为你的生活与我无关。”

“我今天,只是陪我的朋友来看一场画展。”

她看着我身旁,被我保护得很好的李淼淼,眼中迸发出嫉妒的火焰。

“朋友?我看是新的女朋友吧!”

她冷笑着:“靳云深,你可真是薄情!我们五年的感情,你说忘就忘!这才多久,你就找到下家了!”

李淼淼听不下去了,她从我身后站出来,直视着乔曦。

“这位女士,薄情的人不是云深哥,而是你。而且就算他找到了新的幸福,那也是他应得的。你一个背叛者,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乔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李淼淼。

张伟此时也走了过来,他不耐烦地拽着乔曦的胳膊:“行了!跟个前男友废什么话!丢不丢人!赶紧跟我走,晚上还有饭局呢!”

乔曦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手中的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口红,粉饼,还有……一盒治疗抑郁症的药。

我的目光,在那盒药上停留了一秒。

乔曦慌乱地蹲下身,想把药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期待我能因此而心软。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我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拉着李淼淼从她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身后,是她压抑不住的哭声。

走出很远,李淼淼才轻声问我:“云深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只是觉得,人终究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有些人,咎由自取,不值得任何同情。

9

原以为和乔曦的再次相遇,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插曲。

却没想到,几天后我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请问是靳云深先生吗?我们是城南分局。乔曦在我们的辖区内自杀了,留下的遗书里提到了你的名字。麻烦你过来一趟,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我握着电话,沉默了许久。

自杀了?

这个结果,既在我的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一个曾经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在经历了一无所有,尊严尽失的重重打击后。

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解脱方式。

我去了警局。

负责案件的警察,将一封信递给了我。

“这是她写给你的。”

我拆开,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

【云深: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最后一次打扰你。

你离开后,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我能好好珍惜你,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结婚了?会不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惜没有如果。

我毁了你对我的爱,也毁了我自己的人生。

我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

我开了花店,想靠自己的双手好好活下去。

可是,太难了。

客人的刁难,同行的排挤,父母的埋怨,还有那个姓张的……

他是我爸生意上的伙伴,他答应帮我还清债务,前提是……我必须做他的情人。

我挣扎过,反抗过。

可是,当我看到我爸因为债主上门而跪地求饶,看到我妈一夜白头时,我妥协了。

我以为,只要我闭上眼睛就能忍受一切。

直到那天,在美术馆门口,我再次遇见了你。

你还是那么好,那么优秀,你身边的女孩,那么干净,那么美好。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失去的不仅仅是爱情和金钱,而是那个曾经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被你爱着,被你保护着的资格。

我彻底地输了。

靳云深,我错了。

我恨林亦扬,是他把我拖进了深渊。

我也恨我自己,是我亲手推开了那扇通往天堂的门。

但我最恨的,是你。

是你让我看清了自己有多么不堪,是你让我所有的苟延残喘,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还要过得那么好?

我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会不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我曾经的好?

如果有来生,换我来爱你,好不好?】

信的最后,是一滴已经干涸的泪痕。

我面无表情地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

警察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靳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

乔曦恨我,因为我过得很好。

可她忘了,我之所以能过得好,是因为我摆脱了她。

她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我不会为她的悲剧,承担任何不该由我承担的道德枷锁。

做完笔录,我走出警局。

外面阳光正好,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手机响了,是李淼淼。

“云深哥,你在哪儿呢?我炖了鸡汤,给你送过去呀?”

“不用了。”

我笑了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好!”

挂了电话,我将那封信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就让那些腐烂的过去,和它肮脏的主人一起被彻底埋葬吧。

我的人生还要继续。

而且会越来越好。

来源: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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