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发来病危通知书,说要30万救命 我打给医院朋友说:查无此人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8 20:20 6

摘要:堂弟发来“病危通知书”,说要30万救命。我直接打给医院的朋友,朋友说:查无此人。这骗局也太低级了

堂弟发来“病危通知书”,说要30万救命。我直接打给医院的朋友,朋友说:查无此人。这骗局也太低级了

手机屏幕亮起,跳出堂弟顾子明发来的一张照片——红色的“病危通知书”盖着医院钢印。紧接着是一条语音:“姐,救命!医生说要 30 万做手术,不然我活不过今晚!”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复。

我拿起另一部手机,直接拨通了远在省城医院工作的朋友魏冉的电话。五分钟后,魏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困惑:“清秋,你查的这个名字……我们系统里,查无此人。”

▶01

我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顾子明,我的亲堂弟,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叫顾清秋,今年 35 岁,在 A 市一家高科技公司做管理层。我和丈夫沈忱通过十年的奋斗,终于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而顾子明,一个永远活在“即将爆发”状态的定时炸弹,是我原生家庭留给我最大的麻烦。

沈忱从书房走出来,看见我铁青的脸色,便知道又是老家那边出了问题。

“子明?”他只问了两个字。

我点了点头,将那张模糊的“病危通知书”照片递给他。

沈忱看完,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他比我更清楚顾子明的德行。

“这次要多少?”

“30 万。说要做手术,不然活不过今晚。”我语气平静,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沈忱拿起手机,放大照片,仔细看了看那通知书上的医院名称——“省城仁爱医院”。

“这章盖得还挺像回事。不过,清秋,你已经打给魏冉了?”

“打了。魏冉是仁爱医院急诊科的骨干,她查了住院系统,也查了急诊记录。没有叫‘顾子明’的病人,更没有需要紧急手术的病人。”

沈忱轻笑一声:“这骗局也太低级了。连医院都懒得换一个,以为我们不会查?”

低级吗?或许对于我们而言是低级,但对于大伯和大伯母来说,这是他们屡试不爽的杀手锏。

在过去的五年里,顾子明以各种理由向我借钱或索要钱财,总金额已经超过了 50 万。从“创业投资”到“被高利贷追杀”,再到“女朋友怀孕打胎”,他的借口层出不穷。

而每一次,他都会动用家里的力量,让我的父母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顾子明是顾家唯一的孙子,我的父母,他的伯父伯母,对他寄予了全部的希望,也因此惯出了他无法无天的性格。

我坐下来,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思考着这次的应对策略。

“如果只是拒绝,他们会闹到公司来。上次为了 5 万块钱,大伯母直接坐高铁来了 A 市,在公司门口哭闹,说我忘恩负义,不救亲弟弟。”我揉了揉眉心。

“这次是 30 万,他们会闹得更大。”沈忱替我倒了一杯水,“我们直接拆穿他吗?”

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不。直接拆穿,他们会说我们冷血无情,说我们故意害他。而且,子明这么急着要 30 万,肯定不是为了什么好事情。如果只是赌债,他以前要 10 万就够了。”

“你的意思是?”沈忱看着我。

“我想知道这 30 万的真实用途。既然他想演戏,那我就陪他演一场。我要一次性解决掉这个家庭吸血鬼的问题,彻底切断所有经济往来,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借口。”

我拿起手机,“别慌,我已经订了最早一班回老家的动车。姐马上赶回来,30 万不是小数目,我得当面问清楚医生情况,把钱直接打给医院。”

顾子明几乎是秒回:“姐,不用麻烦了!你直接转给我,我交给护士就行!你路上多累啊!”

我冷笑一声。如果他是真的病了,听到我要亲自去,早就感激涕零了。他现在越是阻止,越证明心虚。

我回复:“放心,姐帮你联系最好的专家,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我。”

发完,我关闭了手机。一场关于亲情的反击战,开始了。

▶02

第二天一早,我和沈忱就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我们老家在 H 省的一个小县城,顾家是县城里一个略有头脸的大家族。我父母很早就在县城做点小生意,生活小康,但大伯一家,却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在动车上,我整理着思绪。顾子明这个人,好吃懒做,但脑子不笨。他能伪造出看起来像模像样的病危通知书,说明他背后有人支招。

“沈忱,你给老家的王律师打个电话,让他准备一份法律文件。”我低声吩咐。

沈忱侧头看我,眼中带着询问。

“如果这次的数额达到了诈骗罪的立案标准,我不会手软。我要的不是这 30 万,而是顾家对我长期的经济勒索,彻底画上句号。”

沈忱握了握我的手:“好,我支持你。但你做好心理准备,你父母那边,压力会很大。”

我叹了口气。我的父母,顾建国和李月华,是这次事件中最无辜,也是最助纣为虐的人。他们爱惜羽毛,害怕被亲戚说闲话,更害怕顾子明这个唯一的侄子出事。

下了动车,我们直接打车去了大伯家。

顾子明“住院”的地点在省城,距离县城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我知道,顾子明的父母,大伯顾建业和大伯母赵春花,肯定在家里等着我的“救命钱”。

果然,车子刚停稳,大伯母赵春花就冲了出来,眼眶红肿,头发散乱,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清秋!我的好侄女!你终于回来了!”大伯母上来就抱住我,开始嚎啕大哭。

这哭声,比戏剧里的演员还要夸张三分。

“子明他太可怜了!医生说,说他这个病,再拖下去就没命了啊!”

我轻轻推开她,语气带着焦急和关心:“大伯母,您别急。我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了子明。钱我带了银行卡,可以直接转给医院。子明现在情况怎么样?他是得了什么病?通知书上写得不清楚。”

大伯母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有些僵硬地看着我。

她显然没想到,我不仅回来了,还提了“直接转给医院”这茬。

“啊,这个病……是,是急性的……那个,肝衰竭!对,肝衰竭!”大伯母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看向一旁的沈忱。沈忱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我。

“大伯母,肝衰竭很严重。我回来之前,已经联系了省城最好的肝胆外科专家,王教授。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省城,把子明转到王教授的医院去。”

大伯母和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大伯顾建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哎呀,不用,不用转院!”大伯顾建业赶紧说,他搓着手,局促不安,“仁爱医院就挺好的,那个……王教授,太贵了,子明那里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钱不是问题。”我语气坚定,“人命关天。沈忱,你去开车,我们现在就去省城。大伯,大伯母,你们也一起去吧,路上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子明的病情。”

我这一招“关心过度”,直接把他们的退路堵死了。如果他们是真的,肯定会巴不得我帮忙;如果他们是假的,就绝对不敢跟我去省城。

大伯母急得直跺脚,她拉住我:“清秋,你听我说!子明他……他情况很不稳定,医生说,不宜挪动,一动可能就……就下不来了!”

“哦?”我挑了挑眉,眼中藏着审视,“连转院都不行?那医生是怎么说要 30 万手术费的?难道手术可以在病房里做?”

大伯母语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越是阻拦,我的心就越冷。这根本不是什么低级的骗局,这是一场有组织的、针对我的、亲情勒索。

▶03

大伯顾建业见势不妙,赶紧把大伯母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我听到“不能露馅”“钱要紧”等字眼。

接着,大伯走过来,换上了一副更严肃的表情。

“清秋,是这样的。子明他这次得的病,情况比较特殊。医生说了,他现在住的那个病房,是特护病房,不方便外人探视。而且,他的病因……说出来,我们老两口都替他丢人啊。”

他叹了口气,演得十分逼真。

“什么病因?”我问。

大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沈忱,似乎是难以启齿。

“没事,沈忱是我的丈夫,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大伯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子明他……他这次住院,其实是因为他被高利贷的人打了,打伤了肝脏。他不是什么急性肝衰竭,他是被打伤了,才说是肝衰竭,怕我们担心。”

我心中冷笑。高利贷?这个理由倒是比“肝衰竭”更符合顾子明的设定。

“高利贷?他欠了多少?”

“30 万!”大伯急忙说,“就是这 30 万!高利贷的人说了,如果不马上把钱打过去,他们还会来医院找麻烦,到时候子明的手术也做不了,命就真的没了!”

这个版本的故事,听起来比刚才那个“急性肝衰竭”要圆润多了,也更能解释为什么子明在医院里还怕我去看他。

“所以,那张病危通知书,也是假的?”我追问。

大伯连连摆手:“不是假的!医院是仁爱医院,病危通知书也是真的!只是他不敢写‘被殴打致伤’,所以写了‘肝衰竭’!清秋,你相信大伯,大伯怎么会骗你呢?”

我装作陷入了沉思,似乎被他的说辞打动了。

“好,大伯。既然是高利贷的事情,那我们更不能直接把钱转过去了。”我抬起头,目光锐利,“如果直接给高利贷的人 30 万,他们会不会撕毁借条,或者再勒索更多?”

大伯一愣,显然没想过这个层面。

沈忱适时插话:“没错。这种事情,必须报警处理。或者,我们联系高利贷的中间人,谈好条件,一手交钱一手拿借条。”

大伯母赵春花一听“报警”,立刻炸毛了。

“不能报警!清秋!子明欠的是黑贷!报警了他们会报复我们的!我们家就子明一个男丁啊!”她又开始抹眼泪。

“不报警,难道任由他们宰割?”我反问。

“我们……我们先把钱给他们,把子明救出来再说!”大伯急切地说道。

我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定数。高利贷是真,但 30 万的用途,绝对不是还债那么简单。

“这样吧,大伯大伯母。钱我肯定会出,毕竟是亲戚。但是 30 万不是小数目,我必须看到子明现在的情况,以及那张借条。”

我语气放缓,露出了“心软”的样子。

“这样,大伯,您现在给子明打个电话,让他把住院的病房号和主治医生告诉我。我联系我的朋友,先确认子明的安全。然后,我安排沈忱去省城,他去和那些人谈。”

我把沈忱推了出来。沈忱冷静理智,又是男的,去谈判显得更有威慑力。

大伯松了一口气,只要钱能到手,怎么安排都行。

“好好好!我马上给子明打电话!”

大伯走到角落,拨通了顾子明的电话。

我趁着大伯打电话的空隙,迅速扫视着大伯家的客厅。这客厅装修陈旧,但最近似乎添置了一些新东西——角落里放着一个崭新的按摩椅,价格不菲。

顾子明欠债 30 万,家里应该如临大敌,哪里有闲钱买这种奢侈品?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次的骗局,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们要的不是救命钱,而是另有他用。

大伯挂了电话,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笑容。

“子明说了,他现在住在仁爱医院的 12 楼,心血管科 VIP 病房,病房号 1208。主治医生姓陈。”

心血管科?不是肝脏受伤吗?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心血管科?不是肝衰竭吗?”

“啊!是这样的!”大伯立刻解释,“他被打伤了肝脏,但是因为他是心血管病人,所以被安排到了心血管科特护。这样照顾得更专业!”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一个肝脏受伤的病人,为什么会安排到心血管科?而且,魏冉就在仁爱医院,她查的是全院系统。

我没有拆穿。我掏出手机,当着大伯的面,拨通了魏冉的电话。

“魏冉,我再麻烦你查一个信息。仁爱医院,12 楼,心血管科 VIP 1208,有没有一个叫顾子明的病人?”

我开了外放。大伯一家紧张地盯着我的手机。

电话那头,魏冉的声音带着一丝专业人士的谨慎:“清秋,稍等,我帮你查查特护病房的记录……查到了。1208 病房,登记的病人是李女士,85 岁,心脏搭桥手术后恢复期。没有叫顾子明的病人。”

魏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大伯和大伯母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们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两尊被定住的雕塑。

▶04

空气瞬间凝固了。

大伯母赵春花反应最快,她猛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按下了我的手机挂断键。

“你……你为什么要查我们?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弟弟?”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惊慌而变得尖锐。

我冷静地看着她,没有后退。

“大伯母,如果子明真的在 1208,我查一下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子明不仅不在 1208,他甚至根本没有住院。”

我将手机收回,语气转为冰冷:“你们为什么要骗我?高利贷的事情是真的吗?30 万,到底去了哪里?”

大伯顾建业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清秋,你听我说!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就可以伪造病危通知书,就可以用谎言来骗我 30 万?”

“那不是骗!那是在借!”大伯急了,“子明确实惹了麻烦!我们是想借这笔钱应急!”

“应急?应急为什么撒这么大的谎?”我质问。

沈忱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他的气场压住了大伯一家。

“顾先生,顾太太,我们是带着诚意回来的。如果你们实话实说,我们或许还能帮子明解决问题。但现在,你们不仅撒谎,还试图用虚假的病历来勒索,这已经构成了诈骗。”

“诈骗?”大伯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顾清秋!你这个白眼狼!你现在翅膀硬了,连自己的亲戚都要告?你当年读书的钱是谁出的?你忘了你小时候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吗?”

道德绑架,开始了。这是顾家最擅长的伎俩。

“大伯母,”我打断她,声音比她更平静,却更有力量,“我感谢您当年对我的照顾,所以我给你们买房、每年给你们生活费。但这些恩情,不是你们可以用来无限制索取金钱的筹码。”

“你给的那些钱算什么?你一年挣多少?子明是你唯一的堂弟,他现在有难,你出 30 万怎么了?”

“如果他是真的有难,我二话不说。但他现在是拿着一张假的通知书,躲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把钱打过去。我需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躲着我,这 30 万的真实去向!”

我走上前,直视着大伯的眼睛:“告诉我,子明现在在哪儿?这 30 万,是不是他惹了赌债?”

大伯顾建业被我逼问得冷汗直流,他看向赵春花,眼神里充满了求助。

“清秋,子明他……”大伯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我不再浪费时间。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客厅角落那个崭新的按摩椅上。

“这个按摩椅,是子明买的吧?”我问。

大伯母的脸色更加难看,她下意识地护住那个按摩椅。

“不是!这是我……”

“我查了一下,这个牌子,至少要 2 万块。”我直接打断她,“子明真的欠了 30 万高利贷,你们还有闲心买按摩椅?”

我走到电视柜旁,发现电视柜上多了一个精致的木雕摆件。虽然我不懂古玩,但那木材的光泽和雕工,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这摆件,也是最近添的?”我问。

大伯母彻底沉默了。

我感觉,这 30 万的背后,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关于顾子明突然“暴富”或“投资”的秘密。

我决定不再从他们口中获取信息。我需要直接找到顾子明,或者找到那个能证明 30 万去向的关键证据。

“沈忱,我们走。”我转身对沈忱说。

“去哪儿?”大伯急了,“清秋,你不能走啊!钱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你们先想清楚,告诉我实话。”我冷冷地说,“沈忱,我们去子明的房间看看。”

我的目标很明确:顾子明的卧室。那里通常是“秘密”的藏身之处。

大伯和大伯母立刻冲上来阻拦。

“不行!子明的房间不能进!”

“清秋,你不能翻他的东西!这是侵犯隐私!”

我盯着他们,语气坚定:“你们伪造病危通知书,向我索要 30 万,这叫诈骗;我进子明的房间,找找有没有借条,这叫侵犯隐私?”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阻拦,径直走向了顾子明的卧室。沈忱则拦在了门口,防止大伯一家人冲进来。

顾子明的卧室,一如既往的凌乱。烟灰缸堆满了烟头,桌上散落着各种零食包装。

我开始仔细搜索。衣柜、书桌、床底……

终于,我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笔记本。笔记本很新,看起来像是账本或者日记。

“大伯母,这个笔记本的钥匙在哪儿?”我扬了扬手中的本子。

赵春花的脸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知道,这本子一旦打开,所有的谎言都将崩塌。

“那是子明的日记!你不能看!”她尖叫着冲过来。

沈忱死死拦住了她。我用力一扯,笔记本的锁头被我粗暴地扯断。

我翻开了第一页。

上面不是日记,而是一串串清晰的数字,和一些代号。

其中一条,用红笔圈了出来:

“项目启动金:30 万。大姐顾清秋处,预计本周到位。”

再往下看,是一串模糊的投资项目名称,以及一个联系人:“刘哥,A 市金信投资。”

我心头一震。这不是高利贷,这不是救命钱。

顾子明用“病危”来骗我的 30 万,根本就是投资启动金! 他根本没病,他只是找到了一个所谓的“发财机会”,而我,就是他的提款机。

我看向笔记本的下一页,上面的内容让我彻底陷入了冰窖。

“风险预估:极高。但刘哥承诺,一旦成功,回报率至少 500%。”

“顾家资产分配:30 万到手后,先给爸妈买按摩椅和玉石,稳住他们。剩下的……”

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彻底的寒心。

这根本不是亲人,这是一群精致的、贪婪的吸血鬼。他们不仅骗我,还试图用这笔钱去博一个巨大的风险,一旦失败,他们还会继续回来找我要钱。

我合上笔记本,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这 30 万的骗局背后,隐藏着顾子明更大的野心和家族无底线的纵容。现在,是时候彻底摊牌,让这场闹剧结束了。

▶05

我将笔记本扔在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客厅里,大伯和大伯母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他们知道,所有的谎言都暴露了。

“顾子明在 A 市,对不对?”我平静地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大伯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半晌才发出蚊子般的声音:“他……他去 A 市找工作了。”

“找工作?找‘金信投资’的工作?”我指着笔记本上的内容,“这 30 万,是你们合伙骗我的投资款。

你们用我的钱,去搏一个 500% 回报率的风险项目,一旦成功,顾子明就飞黄腾达,一旦失败,他就会回来继续用亲情绑架我,对吗?”

大伯母崩溃了,她捂着脸大哭:“清秋,你听我说!子明是想发财!他想证明自己!他说了,只要这笔钱赚回来了,他就把以前欠你的钱都还给你,他还说,要给你买一套房子……”

“收起你们的虚伪。”沈忱冷冷地打断她,“如果他真的想证明自己,就应该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而不是用他堂姐的性命来开玩笑。”

我走到大伯面前,俯视着他:“大伯,告诉我,子明现在具体在哪儿?这个‘金信投资’,到底是什么?”

大伯知道,我已经掌握了足以报警的证据——伪造病危通知书、诈骗巨额财物。他终于放弃了抵抗。

“子明在 A 市的城东区,一个叫‘天启大厦’的地方。那个刘哥……他说是做金融投资的,但子明他……”大伯的声音越来越低,“子明他其实是入了传销。”

传销!

我的心猛地一沉。比高利贷更可怕的,是这种洗脑式的诈骗。

“子明被洗脑了,他相信只要投 30 万,就能成为‘高级合伙人’,很快就能回本,然后赚大钱。”大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一开始也反对,但是子明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求我们帮他一把……”

所以,他们不仅是吸血鬼,还是传销组织的帮凶,用亲情为传销组织输送资金。

“你们知道这是传销,还帮他骗我?”我气得全身发抖。

“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子明说,只要钱到手,他就能改变顾家的命运!他承诺,等他发财了,会给我们换大房子!”大伯母哭诉道。

贪婪,是他们被洗脑的根源。

沈忱脸色铁青,他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 A 市的朋友,请求帮助定位顾子明的位置,并了解“金信投资”的底细。

“顾清秋,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大伯突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怨毒,“你就不能帮帮他吗?他是你亲堂弟啊!”

“亲堂弟?”我冷笑,“他眼中只有钱,没有我这个亲人。”

就在这时,大伯母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我面前,用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亲人!顾清秋,你以为你是什么顾家大小姐吗?你根本就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猛地后退一步,沈忱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声音颤抖。

大伯顾建业脸色大变,他冲上去捂住赵春花的嘴:“你胡说什么!别说了!”

但赵春花已经彻底失控,她推开大伯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将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彻底掀开:

“你就是个野种!你爸妈,也就是你现在的伯父伯母,他们当年为了生儿子,把你偷偷抱养了!你跟顾家,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06

房间里一片死寂。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被冻结了,脑子里一片嗡鸣。

“不可能。”我喃喃道。

大伯母像个疯子一样,大声笑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哈哈!不可能?你去问问你‘爸妈’啊!当年他们生了三个女儿,想要儿子想疯了,就把你抱来了!你就是个外人!”

她的话,突然解释了顾家对我态度中的所有矛盾:

为什么我的“父母”总是比对待其他女儿更严苛地要求我,却又在我赚到钱后,无底线地纵容顾子明吸我的血。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我始终是外人,是用来换取家族地位和儿子前途的工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看向大伯顾建业。

大伯低下了头,不敢看我,这无声的动作,已经确认了赵春花的话。

“所以,我父母知道这件事?”我问。

大伯艰难地开口:“他们……他们只知道你是抱养的,但不知道是你大伯母告诉你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语气冰冷,“我现在的父母,他们知道我被抱养,所以他们才纵容顾子明,把我当成提款机?”

大伯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沈忱走过来,紧紧抱住了我,他知道这个真相对我意味着什么。

“清秋,别听他们的,他们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你心软,让你放弃追究 30 万的事情。”沈忱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推开沈忱,看着大伯母:“谢谢你,赵春花。你用一个谎言,换回了一个更大的真相。现在,我更没有理由救顾子明了。他不仅诈骗我,他还利用了我对这个‘家’的感情。”

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我需要您立刻启动法律程序。证据已经掌握,涉嫌诈骗的金额是 30 万。同时,我需要您帮我查一下我亲生父母的资料,以及当年抱养的合法性。”

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没有一丝犹豫。

大伯母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这个真相不仅没有让我崩溃,反而让我更加坚决地进行切割。

“顾清秋!你不能报警!你报警了,顾家就完了!”大伯冲过来,想要抢我的手机。

沈忱一把推开了他:“够了!你们已经没有资格威胁她了。”

电话那头,王律师冷静地回复:“顾总,我明白了。我立刻联系 A 市警方。请您把顾子明的具体位置告诉我。”

我把天启大厦的地址告诉了王律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的“父亲”顾建国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打开了免提。

“清秋!你回老家了是吧?你大伯母他们给你说了什么?你听我说,子明的事情,你一定要帮他!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顾建国的声音焦急且带着命令的语气。

“爸,我问您一个问题。”我平静地说,“我是不是抱养的?”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是谁告诉你的?是赵春花那个长舌妇吗?”顾建国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但愤怒的对象,是泄露秘密的人,而不是我。

“看来是真的。”我笑了,笑声带着无尽的悲凉。

“清秋,这不重要!你永远是我们的女儿!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放弃子明!他是顾家唯一的根啊!你现在有钱,你帮他就是了!”顾建国开始用情感道德绑架。

“顾建国,”我用上了全名,我的声音冷酷得像一块石头,“我今天回来的目的,是解决问题。我查清楚了,顾子明没有病危,他在 A 市搞传销,他骗我的 30 万,是启动资金。我已经报警了。”

“你……你这个逆女!你……”顾建国气得语无伦次,“你难道要看着顾家绝后吗?你就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我怕什么?”我反问,“我不是顾家的女儿,我没有义务为顾家的任何错误买单。从今天起,顾家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挂断了电话,看着大伯和大伯母。

“你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我会帮顾子明,但我会用法律的方式帮他。传销是犯罪,他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沈忱那边也传来了消息:“A 市的朋友查到了,金信投资是典型的传销组织,已经被警方盯上了。顾子明现在很危险。”

▶07

后续的几天,顾家彻底乱了套。

我没有再理会大伯一家和我的“父母”。我带着沈忱,直接返回了 A 市。

在 A 市,沈忱动用了他的人脉,配合警方,很快就锁定了顾子明和“金信投资”的窝点。

警方突击检查时,顾子明正在给一群新来的“学员”激情演讲,主题是如何用 30 万撬动千万财富。当他看到警察和沈忱出现在门口时,彻底傻眼了。

顾子明被带走,配合调查。他不仅是受害者,也因为帮助传销组织进行资金募集,涉嫌犯罪。

在审讯室里,沈忱见到了顾子明。

顾子明依然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他哭着喊着说:“姐夫,你快去告诉清秋姐,我不是骗子!我只是想赚钱让她过上好日子!这都是那个刘哥教我的!”

沈忱冷冷地看着他:“你用一张假的病危通知书,告诉我妻子你快死了,这不叫骗子,叫什么?”

顾子明无言以对。

警方很快查清了顾子明的资金流向:30 万中,有 20 万用于购买传销组织的“会员资格”,剩下的 10 万,一部分用于给自己购买昂贵的行头,一部分打给了大伯和大伯母,用于“稳住”他们,比如那个按摩椅和所谓的玉石。

顾子明最终被定性为传销活动的参与者和协助者,虽然不是主犯,但也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与此同时,我开始处理关于我身世的问题。

王律师介入,很快找到了当年抱养我的手续。手续是合法的,只是我的父母一直隐瞒了我非亲生的事实。

我决定去见我的“父母”一面。

在一个安静的茶馆里,我见到了顾建国和李月华。他们显得苍老而憔悴,顾子明的入狱,对他们打击很大。

“清秋……”李月华看到我,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子明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要是坐牢了,我们顾家就彻底完了啊!”

“他坐牢,是因为他犯了法,不是因为我。”我将一杯茶推到他们面前,“我们谈谈我身世的事情吧。”

顾建国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了。

“当年,我们确实想要一个儿子,但你出生后,我们一看是个女儿,就没抱太大希望。但你从小聪明,学习又好,我们觉得,你将来肯定能给顾家带来荣耀。”

“所以,你们把我当成了工具?”

李月华急忙否认:“不是!我们是爱你的!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帮帮我们家子明!他从小就没你优秀,他需要你的帮助!”

我明白了。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我的优秀、我的财富,都应该无偿地为顾子明的失败买单。

“从法律上讲,我们之间的关系依然是合法的父女。”我拿出一份文件,“但我决定,从今天起,彻底断绝经济往来。”

“你不能这样!”顾建国猛地拍桌子,“我们养你这么大!你现在挣钱了,就想一脚踢开我们?你有没有良心?”

“我当然有良心。”我说,“我给你们买的房子,我不会收回。你们现在的生活费,我会再给你们一笔一次性支付的赡养费,足够你们安度晚年。但从此以后,顾子明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你们的养老,也由你们自己安排。”

我递给他们一张支票,上面是 100 万的数字。

“这是我最后能为顾家做的事情。我感谢你们当年的养育之恩,但你们用亲情勒索我的行为,已经彻底耗尽了我的感情。”

顾建国和李月华看着那张支票,眼神复杂。他们想拒绝,但那巨大的金额让他们无法开口。

“如果你想找你的亲生父母,我们不会阻拦。”顾建国最终妥协了。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我的亲生父母,既然当年选择放弃我,那么我现在的生活,就与他们无关。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

▶08

彻底切割原生家庭后,我的生活反而变得轻松了。

沈忱一直是我最坚实的后盾。他陪我度过了情绪低谷期,也帮我解决了顾家的烂摊子。

顾子明的事情最终尘埃落定。因为诈骗金额巨大,且参与传销组织,他被判处了有期徒刑。

顾建业和赵春花,因为知情不报和协助诈骗,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不过由于他们是老年人,且情节较轻,只是进行了经济处罚和社区服务。

我将 100 万打给了顾建国和李月华,完成了我的“赡养义务”。

我辞去了高管职位,和沈忱一起创立了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公司。

在公司成立的剪彩仪式上,沈忱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爱意。

“清秋,你比任何人都坚强。”

我笑了笑。经历了这场闹剧,我终于看清了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也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最讽刺的是,在顾子明入狱后,大伯母赵春花反而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她不再是哭闹和指责,而是一种带着怨恨的“提醒”。

“顾清秋,你以为你把子明送进去了,你就安全了吗?子明在外面欠的赌债,可不止 30 万。那些高利贷的人,已经找上门了。他们知道你是有钱人,他们会找你的。”

▶30

但这一次,我不再害怕。

我将这条信息转给了王律师,并附上了我的回复:

“请告诉他们,我与顾子明已无任何经济往来和法律责任。如果他们胆敢骚扰我,我会立刻报警,并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我的反击,不再是金钱的妥协,而是法律的武器。

▶09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最公平的裁判。

三年后,我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我再也没有接到过顾家任何人的电话或信息。

顾建国和李月华靠着那 100 万,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失去了我的经济支持和人脉资源,他们在县城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没有人再敢像以前那样奉承他们。他们也学会了沉默,不再提及顾子明。

大伯一家则更惨。顾子明入狱后,高利贷的人虽然没有直接找到我,但却找上了大伯顾建业。顾建业为了还债,卖掉了县城的房子,带着赵春花搬到了一个偏僻的乡下,生活窘迫。

我从魏冉那里得知,顾子明在狱中表现良好,但依然对“金信投资”的暴富梦念念不忘,只是现实的打击让他清醒了许多。

我没有去探视过他,也不想去。

我终于明白了“亲情”的真谛:真正的亲情,是相互扶持,而不是无底线的索取。血缘关系,有时候比一张纸还要脆弱。

这几年,我致力于寻找并帮助那些被原生家庭吸血的女性。我的故事,成为了她们切断毒瘤、重获新生的榜样。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 A 市璀璨的夜景。沈忱从后面抱住我,将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多打那个电话给魏冉,如果我直接把 30 万打过去了,结果会怎样?”

沈忱吻了吻我的发梢:“你会深陷泥潭,而他们会继续无休止地索取。你做得很好,清秋。你拯救的不仅仅是 30 万,更是你的人生。”

▶10

人生有两条路,一条是血缘注定的,一条是自己选择的。

我选择了后者。

我的新家,没有那个让人心痛的“顾家”印记。我和沈忱,建立了一个真正充满爱和尊重的家庭。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一张泛黄的贺卡,落款是“顾建国和李月华”。

贺卡里写着:

“清秋,对不起。我们知道,我们当年做错了。现在我们理解了,你的人生,不应该被我们束缚。希望你一切安好。”

这迟来的道歉,虽然无法弥补我内心深处的伤痕,但至少证明,他们终于学会了放手。

我将贺卡放回了包裹里,没有回复。

我的过去,终究成为了过去。

我走出家门,阳光正好。

我不再是那个被亲情勒索、被血缘绑架的顾清秋。我是一个自由的、坚韧的、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我用一场彻底的切割,迎来了我的新生。

来源:有趣的饼干MtSD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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