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谭谈今年21岁,是复旦大学社会学系一名大三的学生,她从小便性格性格安静,做事有分寸,与三位舍友相处三年下来,虽然礼貌得体但是却少有深交。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周前,舍友沈语从宿舍楼下捡回一只流浪猫,坚持要留下来养。林澜出于卫生和校规的考虑提出反对,却被沈语讥讽“太
谭谈今年21岁,是复旦大学社会学系一名大三的学生,她从小便性格性格安静,做事有分寸,与三位舍友相处三年下来,虽然礼貌得体但是却少有深交。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周前,舍友沈语从宿舍楼下捡回一只流浪猫,坚持要留下来养。林澜出于卫生和校规的考虑提出反对,却被沈语讥讽“太冷血,没有一点爱心”。另外两位舍友虽然也不情愿,但性格软弱,不敢开口,只在背后附和几句,并且撺掇谭谈去“想想办法,帮大家去说清楚”。这种被推着站出来的感觉让她既委屈又无奈。但是几天下来,宿舍里到处散落的猫毛、以及刺鼻的气味,还有那夜里传来的抓门声,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在多次沟通无果后,决定亲自向宿管举报。
2019年4月12号这天上午,经过阿姨的调解,沈语当着众人的面,口头上表示会把那只猫送走,大家以为这场僵局终于要告一段落。可谁也没想到,回到宿舍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到那角落里,把原本关在笼子里的猫抱了出来,眼神冷冷地看向谭澜,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你不是嫌有猫毛吗?那就看看到底有没有。”谭谈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直到那只猫被放到她的床上,她才猛地冲上前去,想把猫抱下。
可那猫本就被突然的环境变化和沈语的声音吓到,浑身的毛猛地竖起,背拱得像一张紧绷的弓。就在谭谈伸手去抱住的瞬间,那猫猛地蹿起,爪子带着寒光划破空气,那从未修剪的锋利指甲一下子嵌进她的手背,撕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鲜血立刻往外冒出,顺着她的掌心一股股淌下,疼得她整个人猛地一颤,呼吸都乱了几拍。可猫就在眼前,她本能地不想放手,仍死死地抓着,那猫被困在她怀里拼命挣扎,爪子在她手背上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渗着血丝。
她强忍着疼,把猫重新塞进笼子,颤着手反锁上门扣,才匆忙跑去洗手台下冲洗。刺痛顺着冷水蔓延开来,像火灼一样灼到骨头里。沈语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也被吓楞在原地,嘴里低声嘀咕一句“活该”,可语气里透着发虚的慌乱。谭谈没空理她,抬头急声问那猫有没有打过疫苗,听到沈语支吾着说“好像没有”时,她脸色瞬间变了。手上的血在水流冲刷下仍止不住地往外渗,她顾不得疼痛,慌慌张张冲出宿舍,拦车去了医院。
医院急诊室里,医生一边戴上手套,一边皱着眉头问她:“怎么弄的?家猫还是野猫?”谭谈语气还有些发颤:“舍友捡的流浪猫,没打疫苗。”医生听后神情明显一紧,立刻用碘伏和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她的手背。那伤口又深又长,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血液渗成暗红色。为了防止感染和病毒进入血液,医生又仔细地在创口处进行清创处理。紧接着,他让护士准备狂犬疫苗和免疫球蛋白,为她先后注射在肩部和创口周围。
等这一系列处理结束后,医生开始填写病例卡,一边叮嘱她:“这几天手不要沾水,不要挠,也不要用刺激性的药膏。按规定接种五针疫苗——今天是第一针,第三天、第七天、十四天和三十天都要回来打。期间若出现发热、乏力、刺痛等异常,要立即就医。另外,这两天尽量别回宿舍,避免被猫再次抓伤或者舔到。现在你处于暴露期,哪怕猫毛、唾液或抓挠残留接触到破口,也可能造成二次感染。”
谭谈听完医生的嘱托连声点头,心里又慌又乱,表示会先和辅导员申请,暂时回家住。医生听后继续叮嘱她回去后要注意保持通风、避免劳累、饮食清淡。走出医院时,她的手被纱布包得像个厚厚的白茧。夜色微凉,她拨通辅导员电话说明情况。辅导员立刻批准,并关切地问她是否需要请假休息几天。想到自己手肿得连笔都拿不稳,她轻声答道:“那就请几天吧,我家就在学校附近。”
回到家后,父母几乎是同时冲出门迎她。看到她手上厚厚的纱布,母亲惊得眼圈都红了,连声问:“怎么弄的?是不是被狗咬的?”谭谈低声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父亲听完脸色沉下来,一拍桌子说:“这叫什么事?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同学!”母亲也连声附和,说要给学校打电话。谭谈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算了吧,她已经在微信上给我道过歉,医药费也转过来了。再闹只会更僵……要是真有事,到时候再说。”看着女儿一脸疲惫的神情,两人只得压下怒火。
那之后的日子,父母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早上母亲会按时给她清洗伤口,换药时动作轻柔又细致,怕碰到她的痛处;父亲则按时开车送她去医院打疫苗,挂号、排队、取药,一样不让她操心。怕她抵抗力下降,母亲还特意炖汤、煮粥,用鸡胸肉、黄豆和莲子轮着换花样;晚上睡前,还会端来一杯温牛奶,让她好好睡一觉。
一个多月过去,五针疫苗终于全部打完。那天复诊,医生拆开纱布,看了看已经结痂的伤口,点了点头:“当时处理得及时,没有感染迹象。再注意保湿防晒,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听完这话,谭谈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笑着回头看父母,三人对视了一眼,终于都长长地松了口气。但是却不曾想,这口气还没松多久,一场新的意外竟然在悄然之间酝酿。
6月9号这天中午饭后谭谈坐在沙发上小歇,正当她半眯着眼时,厨房忽然传来“哗——”的一声水流击打在盆壁的响动,就是这一声,莫名的便刺激的她整个人猛地一缩,接着这股瑟缩迅速集中在了她的喉部,谭谈只觉得自己喉哝正中间的一块肌肉像是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绞紧了般,瞬间僵成了一团。感受到这,谭谈心下一惊,几乎是试探性的便往下咽了口唾沫,但是却不曾想那唾沫一路往下,不仅在落到中间的位置时像是撞上了什么似的猛地一哽,接着这哽阻就像是个信号样,立即牵的他喉肌产生了阵剧烈的痉挛。那一瞬间谭谈只觉得自己的喉结猛地往上一顶,瞬间将整条喉管都拉成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瞬间她的喉腔就像是被拉成了一条真空,外面的气体在一到达喉口便被抵了回来去怎么也进不去了,胸腔内的气体冲到肺口也被死死挡住怎么也出不去了,瞬间,空气交换受阻的窒息猛的就从她的喉管涌出,几乎是下意识的谭谈便伸出手使劲的掐住了自己的喉管,企图能让那僵死的肌肉松动些,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随着厨房里那持续不断的水流,她的喉管也在一阵阵抽搐中越绷越紧,甚至原本那狭窄的通道也彻彻底底地被封死。
几乎是出于本能,谭谈的嘴巴开始不自觉地张大,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就连肩膀都不自觉的一耸一耸地往前送,像是想要拼命抢到哪怕一口气般。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那窒息仍旧没有缓解,反而愈发浓烈,并且迅速扩散到她的胸口,四肢甚至脑门,让她整个人都被彻彻底底的包裹在一种无形的压迫与缺氧的窒闷中,接着在这窒息的逼迫下,她捂在胸前的手开始不自觉的垂落,胸口的起伏,肩膀的耸动都慢慢停滞,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身的起伏都彻底停止,接着双眼一闭,浑身一歪,彻底陷入了一片昏迷。
此时爸爸从厕所出来,远远看见谭谈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她是在午睡,只是姿势有些怪,身子微微歪向一侧。他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心里有些疑惑,走近一看,顿时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只见谭谈整个人的脸色发白,嘴唇泛青,胸口几乎没有起伏,整个人像被抽去了力气般僵在那里。爸爸吓得一激灵,猛地冲上前去,一边拍她的脸一边喊:“谭谈!谭谈!快醒醒!”可不管怎么拍,她的身体依旧毫无反应。慌乱中,他急声喊道:“快出来!孩子不对劲!”厨房里的母亲听到后冲了出来,见状当场瘫软在地。爸爸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成句:“120!快……快点来,我女儿不行了!”
救护车赶到后,急救医生迅速为谭谈进行了初步生命体征检测。体温38.4℃,脉搏142次/分,呼吸30次/分,血压仅86/54mmHg,血氧饱和度88%。医生一边给她吸氧、一边快速建立静脉通道,同时监测心电。心电图示:窦性心动过速伴轻度ST段压低,呼吸音粗糙,伴轻微湿啰音。护士问及病史时,父亲慌乱地回答:“她没有什么基础病,就是两个月前被猫抓了一下,不过打了疫苗。”医生闻言眉头一皱,心中已隐隐生出怀疑。
到达医院后,谭谈被立即推进抢救室。医生先进行了常规化验。血常规显示白细胞13.9×10⁹/L,中性粒细胞比例高达87%;电解质检测显示钠离子134mmol/L、钾离子3.2mmol/L、氯离子97mmol/L;肝功能轻度异常,ALT 76U/L、AST 69U/L;血糖10.1mmol/L。这些指标提示应激反应明显且中枢系统可能受损。医生抬头看向家属,语气凝重:“她的症状和体征不太像普通感染。”随即安排头颅MRI、脑脊液检查以及狂犬病病毒核酸检测(PCR)。当晚报告回出——脑脊液蛋白升高(91mg/dl)、糖含量下降(36mg/dl)、PCR检测狂犬病毒RNA阳性。结合临床表现与既往猫抓史,医生最终确诊为暴露后狂犬病(恐水型)。虽经气管插管、呼吸支持、升压与镇静抢救,仍因呼吸循环衰竭于当晚23:42抢救无效死亡。
谭谈的父母一直焦急地守在急诊室外,整整几个小时不敢挪步。医生抢救前沉重地说过:“狂犬病一旦发作,几乎是无药可救。”可两人仍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祈祷能有奇迹出现。可他们等来的不是好消息,而是一张又一张需要签名的病危通知书。每当医护人员推门出来,母亲都会下意识地抬头,眼神里闪着渺茫的期盼,却只换来一句冰冷的“请家属签字”。父亲几乎是麻木地接过笔,手却在剧烈发抖,连名字都写不稳。直到凌晨,急诊室的门终于彻底打开,医生低着头走出来,声音低沉而无力:“抢救无效,病人已去世。”那一瞬间,父亲整个人如遭雷劈,僵在原地,而母亲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哭喊,脚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父亲哆嗦着手抱住昏倒在地的妻子,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我们女儿不是都打了狂犬疫苗吗?怎么还会出事?还来的这么突然?”他的声音在急诊走廊里回荡,带着撕裂般的颤抖,手指死死攥着妻子的衣角,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之前复查还说没问题,是不是你们的疫苗出了问题?你们陪我女儿的命!”
医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而是先让护士安抚情绪激动的父母,自己转身回到值班室,调出了谭谈当时的疫苗接种记录。从批次号、生产日期到接种点登记,所有信息都仔细核对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又询问了当时负责注射的几名护士,确认注射部位、剂量与间隔时间都符合规范。为了进一步排查,医生还亲自拨通电话,回访了同一批次接种的其他几位患者,得到的答复都是,一切正常,无不良反应。反复确认后,医生心里终于有了答案:问题并不出在疫苗本身。于是他轻叹一声,整理好资料,这才将仍在哭泣的父母请进办公室。
面对两人近乎崩溃的神情,医生沉默片刻,语气尽量放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在注射疫苗后仍然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确实是存在的。一般我们会从三个方面去分析——注射疫苗前、注射疫苗时,以及注射疫苗后的问题。现在来看,注射时无论是药品批次、伤口处理与消毒,还是疫苗的注射方法与间隔,我们多方核对后都确认没有问题。也就是说,现在只能在注射后的阶段,也就是生活或接触过程中去找答案。”医生停顿片刻,目光诚恳,“而最了解她这段时间状况的人,就是你们。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先平复心情,冷静回忆,才能真正找到原因。”父母对视一眼,沉默许久,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
“先说注射前的处理。”医生语气平稳地开口。父亲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还在发抖:“虽然完美没亲眼看到她怎么处理的,但孩子自己说,被抓后,她第一时间就在水龙头下冲,冲到伤口都发白了才停。之后又立刻赶到医院。当时接诊的医生也夸她处理得及时,说这一步很关键。”医生一边听一边在记录上做了标记,轻轻点头,确认道:“嗯,暴露后的清洗和消毒没问题。”随即在表格上划掉“注射前环节”一栏,语气凝重而肯定:“那就说明,问题不在这里。”
医生继续往下问,从饮食、睡眠到她最近的学习与情绪状况,都一项项细细核实。父亲回忆,谭谈这两个月精神状态很好,吃饭正常,没有发烧、感冒,也没服用过其他药物。母亲补充说,她一直很注意清洁,家里那次猫抓伤之后再没接触过动物,连超市活禽区都避着走。医生又问:“有没有用过动物饮过的杯子或吃过没煮熟的肉?”两人面面相觑,都说没有。医生进一步追问:“有没有洗衣、打扫时手上有伤口接触到什么液体?”母亲努力回想,说这段时间什么都不敢让她干。接下来医生一连问了半个多小时,连有没有被指甲划破这样的小细节都问到了,但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异常的线索。医生叹了口气,长时间的沉默让空气都凝滞了下来,气氛陷入了一种压抑的寂静。
就在这时,谭谈母亲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屏幕上弹出一张家庭合照,是她、丈夫和谭谈在家中的日常照片。医生原本只是无意一瞥,却忽然神情一怔,眉心微蹙,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随即他抬起头,语气急促:“能让我看看这张照片吗?”母亲明显一愣,但出于本能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医生低头仔细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视线停在画面右下角的位置确认后整个人恍然大悟,却又满脸惋惜,轻声喃喃:“原来问题在这里……”
随即他抬起头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极为笃定:“我知道谭谈为什么会在打完全程狂犬疫苗、注射球蛋白后,仍然发作狂犬病,最终不幸离世了。”他摘下口罩,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眼神中带着压抑的惋惜与无奈。停顿了几秒,他才继续说道:“这不是疫苗的问题,也不是伤口处理不当,更不是她饮食、休息或再次接触动物造成的。”
他顿了顿,望向仍在抽泣的谭谈母亲与她的父亲,语气变得格外沉重:“真正致命的,是她在日常生活中忽略了1个极小、极容易被所有人遗忘的细节。之所以我们刚刚这么久都找不到原因,是因为那并不是她在接种疫苗之后才出现的行为,而是1个早已融入她生活的小习惯。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习惯或许微不足道,甚至无伤大雅,可对于刚打完狂犬疫苗、体内免疫系统尚未完全建立的患者来说却是致命的啊。”
医生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了很久,声音低沉下来:“问题,就在这右下角。”
谭谈的父母顺着看去,只见照片里阳台靠窗的位置摆着一个玻璃鱼缸,几条红白相间的小鱼在水中游动,旁边是一只塑料盆,水面微微晃动,显然刚换过水。母亲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鱼缸?那是我们家阳台上的,谭谈那天帮我换水,和她的病有什么关系?”
医生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问道:“那天,是哪一天?”父亲想了想,皱眉回答:“应该是五月底,她刚打完第五针疫苗几天,在家复习作业,说帮忙把鱼缸清理一下。”医生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几分,声音低得几乎带着一丝叹息:“她当时……戴手套了吗?”母亲愣了愣,下意识摇头:“那天很热,她怕闷,就没戴。她还说反正不碰鱼,也不会出事。”
医生放下笔,神情彻底凝重起来。
“这,就是关键所在。”
他看着他们,语气缓缓却极为笃定:“狂犬病毒并不只通过被咬或抓传播。只要皮肤上存在未完全愈合的破口,就可能在接触到含病毒的液体后被感染。你们家那鱼缸,平时是不是放在阳台外?”“是啊,”父亲回答,“阳台外靠着防护栏,她打扫阳台时还抱怨那水面上有落叶,想早点清理干净。”
医生轻轻点头,继续问:“你们知道那鱼缸的水——有没有被外面的流浪猫喝过?”
母亲怔住,半晌没出声。片刻后,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有……我们楼下常有流浪猫跳上阳台,我也看见过猫趴在鱼缸边喝水,可当时……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声音几乎有些沙哑:“那只猫,就是她的第二次暴露源。”
父亲猛地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医生,您是说……那盆被猫喝过的水,就能传染?”
医生点头,语气坚定:“是的。狂犬病毒在潮湿、温和的环境下可以短暂存活数小时。猫喝水、舔缸边、甚至掉入的毛发唾液,都可能让水中带上病毒。如果当时谭谈手上还有哪怕一点点未愈合的抓痕——哪怕只是一道肉眼看不出的细缝——她在换水时沾到、摩擦、甚至被溅到水,就足以造成病毒进入体内。”
母亲的呼吸急促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的手伤已经好了啊!那时候结痂都掉了,医生也说没事了!”医生摇头,语气沉痛:“外表愈合,不等于真正闭合。皮肤表层的角质层恢复得快,但真皮与神经末梢的修复需要更久。尤其在被猫抓过的深口,内部仍留有微细通道,只是被薄薄的表皮覆盖。水中的病毒一旦接触,就能沿这些微通道直接进入周围神经末梢,逆行传播。”
他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无奈:“谭谈接种的最后一针疫苗是在5月24日,照片拍摄的时间是5月29日——也就是说,她在抗体尚未完全形成的‘免疫窗口期’,再次接触了含病毒的水体。”说到这,医生停顿了一下,解释道:“疫苗并不是打完立刻就能防护。从第一针到抗体完全生成,需要21到28天。在这期间,如果再次接触病毒,尤其是通过开放性伤口,病毒会率先进入神经系统,而抗体还未能阻断它。医学上称这种情况为‘暴露后再感染’,极其罕见,却几乎百分之百致命。”
父亲的手狠狠抓紧裤缝,关节发白,声音嘶哑:“她只是帮忙换个水啊……连鱼都没碰!”
医生缓缓摇头:“对普通人来说,这确实无害。可她那时的身体还没完全建立起免疫屏障。哪怕是几滴被猫污染的水,哪怕只是飞溅到手背上,都足够让病毒再次潜入。它不会立刻发作,而是潜伏在神经通路里,慢慢沿脊髓向上蔓延。等她出现喉痉挛、恐水这些症状时,病毒已经抵达脑干。”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母亲终于忍不住掩面哭出声,泣不成声地摇头:“那天我就在她旁边……她说‘这水有点腥’,还用手在抹……要是我当时让她戴个手套——”
医生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惋惜:“她没有做错什么。她遵医嘱打完了疫苗,清洗得也彻底。但狂犬病就是这样——它不会给第二次机会。所有暴露后的行为,哪怕一点小小的遗漏,都会成为致命裂隙。”
他摘下口罩,沉声补充:“我们医生见过很多病例,有人是被猫舔过手背,有人是被狗抓破后去河里洗菜,还有人是在阳台擦窗,被风吹起的动物唾液尘埃溅到伤口。看似不可能,却都被病毒钻了空子。谭谈的情况,是最典型的‘非直接接触感染’。她的免疫系统正在建立,却被那一次换水打断了进程。”
母亲的哭声越发急促,整个人几乎瘫软在椅子上。父亲红着眼,哑着嗓子问:“也就是说……她早就已经被病毒重新感染,而我们谁都没察觉?”医生点头:“是的。病毒一旦进入外周神经,就不会再进入血液循环,所以检查不出异常。它静静潜伏,直到沿神经爬行到脑干,才在几小时内爆发——而那时,一切都已经太晚。”
他叹息着合上病例本,声音里带着几乎压不住的沉重:“谭谈是一个极其自律、细致的女孩,她做到了教科书式的防护,但仍然输在一个常人根本不会提防的细节上。医学上我们称它为‘偶发性暴露突破’。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疏忽,而是病毒的狡猾与生命的脆弱。”说到这里,医生的声音已几乎低不可闻:“狂犬病的可怕,从来不在于被咬伤那一刻,而在于人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那一刻。”
医生最后轻声道:“她没有输给病毒,而是输给了人们对安全的误判。愿你们告诉更多的人——哪怕只是被抓过一次,在疫苗期内,也绝不能接触任何被动物污染过的水。因为那一滴水,就可能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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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一女学生被流浪猫抓伤后接种5针疫苗,1个月后狂犬病发作走了,她忽略了1个致命因》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张医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