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丈夫当众嘲讽我黄脸婆,还夸初恋漂亮,我平静举杯:多谢你,让我继承了千万遗产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7 15:46 1

摘要:包间的空气混浊而燥热,混合着廉价香水、酒精和切开的果盘散发出的甜腻气息。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光线切割成无数碎片,投射在男男女女浮夸的笑脸上,像一场光怪陆离的默剧。

包间的空气混浊而燥热,混合着廉价香水、酒精和切开的果盘散发出的甜腻气息。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光线切割成无数碎片,投射在男男女女浮夸的笑脸上,像一场光怪陆离的默剧。

许沁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柔软的皮质将她整个人陷了进去,仿佛要将她吞噬。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羊绒衫,洗得有些发白,领口也微微松垮。在那些精心打扮、珠光宝气的女同学中间,她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无色无味,无人问津。

她的丈夫闻博,此刻正站在房间中央,手握着麦克风,被一群人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的王。他今晚喝了不少,双颊泛着油亮的红光,眼神里满是事业有成的意气风发。

“想当年……”闻博拉长了语调,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最后,像一根针似的,精准地扎在了许沁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了过去。

“看看我们家许沁,”他笑着,那笑容里却不带一丝暖意,反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察的嫌弃,“结婚十年,操持家务,都快成黄脸婆了。女人啊,还是得保养,不然这岁月不饶人啊。”

空气瞬间凝固了几秒。

许沁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在一刹那间冻结了。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些同学投来的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目光,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凌迟着她的尊严。

闻博却似乎毫无察觉,或者说,他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孟瑶。

孟瑶是他们当年的班花,也是闻博的初恋。她穿着一条剪裁得体的酒红色长裙,妆容精致,长发如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再看看我们的孟大美女,”闻博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暧昧,“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么漂亮,跟仙女下凡似的。时间对美人总是格外宽容。”

哄笑声四起。

孟瑶优雅地端起高脚杯,对着闻博遥遥一敬,嘴角噙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羞辱、愤怒、心寒……无数种情绪在许沁的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握紧了藏在膝上的双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体面。十年婚姻,十年付出,换来的就是在众人面前,被他当成一个笑话,一个用来衬托他初恋美貌的、不堪的背景板。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哭泣、会愤怒、会狼狈逃离的时候,许沁却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她慢慢地伸出手,端起了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柠檬水。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凉了她的指尖,也让她混乱的大脑瞬间清明。

她站起身,在全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了闻博的面前。

闻博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诧D异和不耐,仿佛在说:你又想闹什么?

许沁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所有人,然后,她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清澈的液体在灯光下微微晃动。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闻博,”她平静地开口,“你说得很对。所以,我敬你一杯。”

顿了顿,她迎着闻博困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又极冷的弧度。

“多谢你,让我继承了千万遗产。”

01

婚姻这座围城,对许沁而言,早已不是庇护所,而是一座消磨她所有生命热情的牢笼。

十年前,她嫁给闻博的时候,也曾是亲朋好友口中那个“有福气的女人”。闻博家境优渥,自己又上进,名牌大学毕业,一毕业就进了知名企业。而许沁,家境普通,但胜在温柔贤淑,是长辈眼中最适合做妻子的那种女孩。

那时的闻博,对她也是有过温情的。他会记得她的生日,会在纪念日送上一束玫瑰,会在她生病时笨拙地学着熬粥。许沁以为,这就是她一生所求的幸福,平淡,安稳。

为此,她心甘情愿地放弃了自己原本还不错的文案工作,回归家庭,成了全职主妇。她将那个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将闻博的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以为,她做好了一个妻子所有该做的一切。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或许是从闻博第一次创业成功,公司走上正轨开始。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也越来越浓。他不再和她分享工作上的事,他们的交流,逐渐简化为“嗯”、“知道了”、“你别管”。

餐桌上,常常是长久的沉默。许沁精心准备的四菜一汤,冒着袅袅的热气,却温暖不了两人之间那越来越冰冷的空气。她试图找些话题,说说邻居家的趣事,说说今天市场的菜价,可闻博总是心不在焉地用手机看着财经新闻,偶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敷衍的单音节词。

后来,他连敷衍都懒得了。他开始挑剔她做的菜太咸,嫌她买的衣服没品位,怨她跟不上他的脚步,成了一个只知道柴米油盐的家庭妇女。

“许沁,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头发不打理,衣服随便穿,跟你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你能不能看看书,学点东西?我跟客户聊的那些话题,你哪一句听得懂?”

“我的事业越做越大,圈子也越来越高级,你呢?你还在原地踏步!”

这些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日复一日地扎在许沁的心上。她也曾试过改变,她去报了瑜伽班,学着做烘焙,甚至重新捡起了书本,想跟上他的世界。

可她的所有努力,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徒劳。

这座城市很大,华灯初上时,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可属于许沁的那一盏,却总是冰冷而昏暗。她常常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着墙上挂钟单调的“滴答”声,一坐就是一夜。

孤独像潮水,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岛,日渐干涸,慢慢死去。她渴望被爱,渴望被看见,渴望有人能对她说一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这份渴望,在闻博那里,成了最可笑的奢望。

直到一个月前,一封来自遥远小城的挂号信,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死水般的生活。阳光的味道,是她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慰藉。邮递员在楼下喊她的名字,声音有些陌生。

她疑惑地走下楼,签收了那封信。信封是牛皮纸材质,厚实而陈旧,上面用隽秀的钢笔字写着她的名字和地址。寄信人地址是一个她毫无印象的律师事务所。

她拆开信,里面是一份打印的函件。

“尊敬的许沁女士:我们是xx律师事务所,受您已故远房叔祖父——乔振雄先生的遗产管理人委托,特此通知您,您已成为乔振雄先生名下部分遗产的指定继承人……”

叔祖父?乔振雄?

许沁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努力地在记忆的角落里搜寻,终于翻找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大概七八岁,母亲带她回过一次老家,见过一位独居的、脾气有些古怪的老爷爷。母亲告诉她,那是她爷爷的堂弟,按辈分她该叫叔祖父。

那位叔祖父似乎不怎么喜欢与人来往,只是在临走时,往她手里塞了一颗现在看来普通至极的水果糖。那之后,二十多年,再无任何交集。

他怎么会留遗产给自己?而且,从律师函郑重的措辞来看,这似乎不是一笔小数目。

许沁的心,在那个下午,第一次因为闻博之外的事情,剧烈地跳动起来。这封信,像一道微弱的光,穿透了她生活的层层阴霾,让她看到了一丝挣脱的可能。

她没有立刻把这件事告诉闻博。长久的失望让她学会了自我保护,她不确定这件事的真伪,更不确定闻博知道后,会是怎样一副嘴脸。是会欣喜若狂,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嘲讽她异想天开?

她揣着这个秘密,像一个怀揣着珍宝的穷人,既紧张,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她开始上网查询那家律师事务所的信息,查询关于遗产继承的法律条款。每多了解一分,她心中的那份希望就真实一分。

那个晚上,闻博照例是深夜才归家,带着一身酒气。他粗暴地推开卧室的门,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看到还未睡下的许沁,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怎么还不睡?大半夜的跟个活死人一样坐在这里,想吓死谁?”

许=沁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她抬起头,看着他。灯光下,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曾经让她心动的棱角,如今只剩下被酒精和纵欲侵蚀的浮肿;曾经让她感到安稳的眼神,如今只剩下不加掩饰的厌烦和轻蔑。

她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彻底地冷了下去。

“闻博,”她轻声开口,“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闻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聊天?我白天跟几百万的客户聊,跟公司高管聊,回家还要跟你聊?聊什么?聊你今天又买了什么菜,还是聊谁家的狗又生了?”

他解开领带,随手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床边,背对着她。

“有事快说,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

许沁看着他宽阔却又无比陌生的后背,将那封信的存在,连同心里最后一点对温情的奢望,一起咽了回去。

她忽然明白了,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希望,也只能自己去争取。

她悄悄地将那封律师函藏进了自己少女时代的日记本里,那是这个家里,唯一一块完全属于她的、闻博从未触碰过的领地。

窗外的月光,冰冷如霜。许沁躺在床上,第一次,在闻博震天的鼾声中,没有感到绝望。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仿佛能看到那封信上打印的黑色宋体字,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那不仅仅是一份遗产通知,那是她的救赎,是她下半辈子人生的入场券。

第二天,她瞒着闻博,按照律师函上的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一个沉稳而有礼的男声,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02

电话那头的声音,属于一位姓顾的律师。他的声音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不疾不徐,吐字清晰,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在确认了许沁的身份后,顾律师用简洁而专业的语言,向她说明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位她只有一面之缘的叔祖父乔振雄,一生未婚,无儿无女。他早年离家闯荡,白手起家,在南方的一座沿海城市创下了一份不菲的家业。老人性格孤僻,与亲族往来甚少,晚年更是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许沁是他在遗嘱中提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之一。

“乔老先生的遗嘱内容有些特别,”顾律师在电话里解释道,“他将大部分资产捐献给了慈善机构,剩下的一部分,则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留给了几位他认可的晚辈。而您,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位。”

许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

“根据遗嘱,您将继承乔老先生名下的一处商业地产,以及一笔数额可观的信托基金。按照目前的市场估值,总价值……大约在三千万左右。”

三千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许沁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她握着电话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活了三十五年,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和这样一个天文数字产生任何关联。

那是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正漂浮在云端,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顾律师,您……您确定没有搞错吗?我……我只是和他见过一面……”许沁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没有错,许沁女士。遗嘱经过了严格的法律公证,千真万确。”顾律师的声音依旧平稳,“乔老先生在遗嘱附言中提到,当年他见到您时,觉得您是个善良、纯粹的孩子。或许,这便是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善意,有时候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

善良、纯粹。许沁咀嚼着这两个词,心中五味杂陈。她为了家庭,收敛了自己所有的锋芒和个性,变得温顺、隐忍,却被闻博视作无能和乏味。没想到,这份在婚姻中被贬低得一文不值的特质,却在另一个素未谋面的长辈那里,得到了如此巨大的肯定和馈赠。

这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接下来的一周,许沁瞒着闻博,与顾律师见了面。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顾律师比她想象中要年轻一些,约莫四十岁上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合体的西装,显得儒雅而干练。

他将厚厚一沓文件推到许沁面前,里面是关于遗产的详细清单、产权证明以及需要她签署的各类法律文书。

他逐一向她讲解着那些她从未接触过的名词:不动产过户、信托协议、受益人权利……他极有耐心,无论许沁提出多么“小白”的问题,他都会不厌其烦地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为她解释清楚。

在与顾律师的交谈中,许沁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尊重。他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家庭主妇而轻视她,而是将她当成一个平等的、需要了解自己权利的委托人。他的目光专注而真诚,让许沁在紧张之余,也渐渐放下心防。

然而,事情并非一帆风顺。顾律师告诉她,要顺利完成所有继承手续,还有一个小小的障碍。

“问题出在那处商业地产上。”顾律师指着其中一份文件,眉头微蹙,“这处地产的产权,涉及到一桩二十多年前的交易,而那桩交易的另一方,与您的一位亲属有关。”

许沁的心一沉:“谁?”

“根据我们的调查,是您母亲那边的一位远亲。不过这不重要,”顾律师话锋一转,切入了真正的关键,“重要的是,当年那次交易的合同并不规范,留下了一些法律漏洞。为了确保您未来对这处地产拥有百分之百无争议的所有权,我们需要补签一份‘历史交易追认与权利放弃声明’。而这份声明,需要一个关键人物的签字。”

“谁的签字?”许沁追问。

顾律师看着她,缓缓说出了那个名字:“您的丈夫,闻博先生。”

许沁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会是他?这件事怎么会和闻博扯上关系?

顾律师似乎看出了她的震惊,耐心地解释道:“许沁女士,请您先冷静。这件事与闻博先生本人并无直接的利益关系,他只是作为一个……历史见证人,或者说,是一个手续上的必要环节。”

原来,那处价值不菲的商业地产,其前身,是许沁外祖父留下的一座老宅。在许沁结婚前,因为闻博创业初期急需一笔资金周转,许沁的母亲便做主,通过那位远亲做中间人,将那座当时看起来并无太大价值的老宅,以极低的价格“半卖半送”地转让了出去,用那笔钱支持了闻博的事业。

而买下那座老宅的人,正是叔祖父乔振雄。

乔振雄当时或许就已经看出了闻博的为人,他不忍心看着许家的祖产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落入一个外人手中,便悄悄地接了盘。并且,在后续的城市发展中,那片区域被规划为新的商业中心,老宅拆迁,置换成了如今这处价值连城的商业旺铺。

“所以,闻博先生当年是那笔交易的直接受益人。虽然他不是合同签署方,但在法律层面上,他的‘知情并受益’这一事实,让他成为了一个无法绕开的关联人。”顾律师总结道,“我们需要他签署这份声明,确认当年交易的合法性,并放弃未来任何可能因此产生的追索权。这只是一个程序,对他本人不会有任何损失,只是为了堵上所有法律漏洞,一劳永逸。”

许沁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她几乎可以想象,如果让闻博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了那座被他视作发家垫脚石的老宅,如今变成了价值千万的宝藏,他会是怎样一副贪婪而丑恶的嘴脸。

他绝不会轻易签字。他会把这当成他的功劳,会想方设法地从这笔遗产中分一杯羹,甚至会用尽手段,将它据为己有。

“不能让他知道真相。”许沁几乎是脱口而出。

顾律师点了点头,镜片后的目光睿智而深邃:“我明白您的顾虑。这也是我今天请您出来,需要和您重点商讨的策略。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甚至无法仔细思考的场景,让他把字签了。”

一个完美的“诱饵”。

许沁陷入了沉思。她太了解闻博了。他自大、虚荣,好面子,尤其喜欢在人前显摆自己的成功和对家庭的掌控力。

什么样的场景,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毫不犹豫地签下一份他看不懂的文件?

许沁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

“同学聚会。”她轻声说。

闻博最近正为了即将到来的大学同学聚会而兴奋不已。他当年的初恋,如今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孟瑶也会参加。闻博铆足了劲,想要在老同学和初恋面前,好好展示一下自己如今的成功。

在那种虚荣心极度膨胀的场合,如果自己表现得足够卑微、足够顺从,再用一些话术,将这份文件包装成一份证明他“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的“道具”……

或许,真的可行。

“好主意。”顾律师赞许地点了点头,“公众场合,人多眼杂,气氛烘托之下,人的理性判断力会下降。我们可以将这份声明伪装成一份普通的‘夫妻财产约定协议’,内容模糊一些,重点突出‘以闻博先生事业为核心’之类的字眼,他大概率不会细看。”

一个周密的计划,在咖啡馆袅袅的香气中,逐渐成型。这不仅仅是一份文件,这是她通往自由的船票。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时候,一丝不和谐的音符,却悄然响起。

那天她陪母亲去医院做常规体检,在医院的长廊里,她无意中听到了两个护士的闲聊。

“诶,你看到今天心内科那个新来的病人没?就是住VIP病房那个,听说是什么大老板,可有钱了。”

“看到了,叫什么……乔振雄?名字挺气的。不过看着情况不太好,听说是什么遗传性的心脏病,挺麻烦的。”

乔振雄?

许沁的心猛地一跳。是同名同姓,还是……

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两位好,请问一下,你们说的那位乔先生,大概多大年纪了?”

“七十多岁了吧,看着挺精神的,就是脸色不太好。”

七十多岁,心脏病……

许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顾律师那张沉稳而专业的脸。他告诉自己,叔祖父是“病故”的。但如果叔祖父不久前还在住院,那顾律师又是如何这么快就拿到遗嘱,并且开始执行的?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

一个微小的怀疑,像一颗芥菜籽,悄悄地在她心里埋下。这个完美的、仿佛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顾律师,这份从天而降的巨额遗产,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03

同学聚会定在城中一家顶级的KTV会所。闻博为此特意去定制了一身昂贵的西装,又去做了头发,对着镜子反复打量,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对许沁的穿着也提出了严苛的要求。

“你就穿那件米色的羊绒衫好了,再配条旧的牛仔裤。”他上下打量着许沁,像在审视一件商品,“别打扮得太过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家是我吃软饭呢。你就负责衬托我就行了。”

“好。”许沁顺从地点头。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越是显得黯淡无光,闻博的虚荣心就越能得到满足,她的计划就越容易成功。

只是,心底那颗怀疑的种子,却在这几天里,悄悄地发了芽。她旁敲侧击地向顾律师问起叔祖父的病情,顾律师的回答滴水不漏,只说是突发心梗,抢救无效,所有手续都合规合法。

可许沁总觉得,顾律师的语气里,有一种刻意掩饰的流畅。

外部的阻力,也如期而至。

出发去聚会的前一天晚上,闻博的母亲,许沁的婆婆,突然打来了电话。老太太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地说:“小沁啊,我听说闻博他们要开同学会?你也要去?”

“是的,妈。”

“唉,你说你,去那种场合干什么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不是给闻博丢人吗?他那些同学,一个个不是老板就是高管,你一个家庭妇女,跟人家聊什么?到时候闻博脸上也无光啊。要我说,你就在家待着,别去添乱了。”

这些话,若是放在以前,足以让许沁难过好几天。但现在,她只觉得可笑。她平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只用一个“嗯”字回应着。

她的沉默,在婆婆看来,就是默认和懦弱。

挂了电话,闻博从浴室里走出来,擦着头发,看了一眼许沁:“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妈让我别去,怕我给你丢人。”许沁的语气毫无波澜。

闻博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或许觉得,这正是彰显他“大度”和“掌控力”的好机会。

“别听她的,”他大手一挥,故作宽宏地说道,“你是我老婆,怎么能不去?去了你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少说话就行。让他们看看,我闻博多有家庭责任感,就算老婆熬成了黄脸婆,我也没嫌弃。”

许沁低着头,掩去眼底的冷意。

看,这就是她的丈夫。连带她出席,都成了一种对她的“恩赐”。

这种种的阻碍和羞辱,非但没有让许沁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她与顾律师的联系,也因为这个共同的“秘密计划”而变得更加紧密。他们像两个秘密战线的盟友,反复推演着聚会当天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策略。

顾律师甚至为她做了一次“模拟演练”,教她如何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下,用最自然的方式,将文件递给闻博,并引导他签字。

“记住,许沁女士,”顾律师在电话里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您不是在乞求,也不是在欺骗。您只是在拿回本就属于您的东西。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相信您的判断。”

这番话,给了许沁巨大的鼓舞。她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全职主妇,她的背后,站着法律,站着一个专业的、值得信赖的“盟友”。她对顾律师的信任,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甚至为自己之前那一闪而过的怀疑,感到了一丝愧疚。

聚会当晚,许沁坐在喧闹的包间角落,看着闻博在人群中高谈阔论,看着他与孟瑶眉来眼去,心中已是一片澄明。她像一个冷静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酒过三巡,气氛正酣,闻博的虚荣心和表现欲也达到了顶点。

许沁深吸一口气,捏了捏藏在手提包里的那份文件。就是现在了。她准备起身,走向那个即将亲手为自己的自由签下通行证的男人。

就在这时,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嗡”地振动了一下。

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她点开短信,瞳孔在一瞬间骤然收缩。

短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我知道闻博的计划。小心孟瑶手里的那份蓝色文件夹。别签任何东西给他,也别让他签任何东西给你!”

什么意思?

闻博的计划?他有什么计划?

蓝色文件夹?

许沁的目光下意识地在房间里搜寻。然后,她看到了。在孟瑶的座位旁,果然放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与她自己包里那个顾律师准备的白色文件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条短信是谁发的?他怎么会知道……

手机再次振动起来,这次是电话。屏幕上跳动的,是顾律师的名字。

许沁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为什么顾律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巧合,还是……

她下意识地按下了拒接键。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看到不远处的闻博,在和几个同学碰杯之后,状似无意地走到了孟瑶身边。孟瑶抬起头,对他妩媚一笑,然后,将那个蓝色的文件夹,不动声色地递到了闻博的手里。

闻博接过文件夹,拍了拍,脸上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笑容。他转过身,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许沁的身上。然后,他拿起麦克风,一步步,朝舞台中央走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许沁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冰窟,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那通被她挂断的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他口中闻博的“计划”又是什么?那条神秘的短信,是在警告她,还是在误导她?顾律师,她唯一的“盟友”,在这场局中,又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而此刻,正拿着蓝色文件夹,走向舞台中央的闻博,他接下里要做的,莫非是……?

来源:概念集中营B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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