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姜念雪勾起嘴角,自言自语:“不熟?那就从现在开始,彻底不熟吧。”
门外的女人急促地扭动着钥匙,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不相信,这把她用了两年的钥匙,居然失灵了。
“姜念雪!你开门!你在家,我知道!”
她尖锐的嗓音穿透厚重的防盗门,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惊慌。
屋内,姜念雪靠在门后,怀里抱着一只刚换下来的旧锁芯。
她看着猫眼外,柳心月那张扭曲的脸,心底平静如水。
两天前,柳心月翻脸说不熟。
两天后,她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进入这座房子的所有权限。
姜念雪勾起嘴角,自言自语:“不熟?那就从现在开始,彻底不熟吧。”
01
柳心月第一次住进我家,是在两年前的夏天。
那时,她哭得梨花带雨,说房东临时变卦,把她赶了出来。
她提着两个巨大行李箱,无助地站在公司楼下。
我心软了。
我们是同期进入公司的同事,关系一直不错,或者说,我一直以为我们关系不错。
我的房子是母亲留下的,两室一厅,地段好,装修温馨。
我当时单身,空着一间卧室。
"心月,别哭了,你先住我家吧,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说。"我说。
柳心月立刻破涕为笑,抱着我连声道谢。
我从未想过,这一住,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柳心月没有付过一分钱房租。
不是我没提,是她总有各种理由。
"念雪,我这个月刚交了保险,手头特别紧。"
"念雪,我爸妈那边出了点事,我把钱打回去了。"
一开始,我还能理解,但时间久了,我发现她根本没有搬走的意思。
她甚至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我的"免费服务"
我的工资不算低,但架不住家里多了一个"大爷"
柳心月从来不做家务。
我早上 7 点起床做早餐,她 8 点半才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餐桌前等我把煎蛋和牛奶端到她面前。
我下班后累得半死,还得去超市买菜,而她则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刷着她的短视频。
"念雪,你今天做的红烧肉有点咸。"她挑剔地说。
我当时只会默默地回厨房加水稀释,而不会反驳一句。
家里的水电煤气、物业费、网费,甚至连卫生纸、沐浴露,全是我的支出。
她唯一的贡献,可能就是她房间里那一点点化妆品和衣物占用的空间。
我算过一笔账。
两年来,我为她额外支付的生活开销,至少超过了三万块。
在公司里,她总是表现得非常柔弱且勤奋。
"我呀,能遇到念雪真是幸运,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对着其他同事感叹,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感激。
这让我有了一种错觉:我们是真正的姐妹,她只是暂时困难,总有一天会回报我的情谊。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所谓的姐妹情,不过是她手中的一张长期饭票。
最让我心寒的,是她对我的东西,毫不客气地"物尽其用"
我的护肤品,她总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用掉大半瓶。
我的零食,只要我买回来,她能在三天内吃光。
有一次,我买了一件很喜欢的新款连衣裙,还没来得及穿,就被她穿去参加了公司聚会,裙子回来时,领口沾着一小块红酒渍。
我当时很难过,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哎呀,不小心,洗洗就好了,你真是小气。"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笑着说:"没事,能穿就行。"
我就是这么一个傻瓜,用尽全力去维护一段其实根本不存在的友谊。
直到我弟弟,姜文涛的事情发生。
姜文涛正在准备复读,他想考一个更好的大学,但复读班的学费和资料费加起来,需要 3500 元。
02
我自己的积蓄,因为要还房贷,加上长期负担两个人的生活开销,已经非常紧张。
我手头只剩下不到 1000 块的流动资金。
我咬了咬牙,决定向柳心月开口。
虽然她没给我房租,但两年时间,她总该有点积蓄吧?
更何况,3500 元,对一个正常工作的白领来说,不应该是什么大数目。
周五晚上,我做了一桌子柳心月最爱吃的菜:清蒸鲈鱼、麻辣小龙虾。
我希望在一个轻松愉快的氛围下,提出我的请求。
她吃得津津有味,还夸张地感叹:"念雪,你做饭真是越来越好吃了,我要是有个你这样的老婆,做梦都会笑醒。"
我勉强笑了笑,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
"心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她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怎么了?"
"是文涛的事情。"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正式,"他下个月就要去复读班报道了,学费是 3500 块。我这边……最近信用卡刚还完,手头有点紧。"
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你看,你能不能先借我 3500 块,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立刻还你。绝对不超过 30 天。"
我以为,她会像平时一样,豪爽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事一桩,姐妹之间说什么借不借的。"
然而,柳心月脸上的笑容,如同冰雪般迅速消融。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且陌生,仿佛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借钱?"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嗯,就 3500。"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她放下手中的小龙虾,拿过湿巾擦了擦手,动作慢条斯理,充满了轻蔑。
"念雪,你是不是搞错了?"她冷冷地说。
"搞错什么?"
"我们只是普通同事,是合租室友,什么时候变成可以互相借钱的关系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心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住了两年,吃住都在一起,难道不是朋友吗?"我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她嗤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朋友?是啊,是朋友。但朋友之间,也要有界限感,不是吗?"
"你住在我家两年,我没有收过你一分钱房租,所有的生活费都是我在承担!"我的声音开始颤抖,压抑了两年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柳心月转过身,抱起双臂,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你没收,那是你心甘情愿。我什么时候求着你不收了?我一开始也说了,我只是暂住。"
"暂住?两年叫暂住?"
"那是因为你没催我,而且,我以为我们是好姐妹,互相帮衬一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她反过来指责我。
"现在你需要我帮衬的时候,你却说我们只是普通同事?"我的声音已经沙哑。
柳心月撇了撇嘴,语气更加刻薄:"姜念雪,你别道德绑架我。我最近在理财,所有的钱都买了基金,动不了。"
"3500 块,对你来说,真的拿不出来吗?"我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愧疚。
没有。
只有冷酷。
"拿不出来。我说了,我们不熟。你弟弟的事情,是你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因为你对我好,就要求我必须对你好。"
她的话,像一根根冰冷的钢针,扎进了我的心窝。
03
我感到一阵眩晕。
这不是我认识的柳心月。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柳心月。
她用最温和的外表,最无辜的姿态,吸食了我两年的人情和金钱。
"行,我明白了。"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你明白就好。"柳心月满意地笑了笑,重新坐回餐桌前,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小龙虾。
"那……你现在把我的房子当成什么了?"我问。
她抬眼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一个免费的栖身之所。怎么,你要赶我走?"
"我要赶你走。"我一字一顿地说。
柳心月愣住了,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
她放下筷子,脸色变得阴沉。
"姜念雪,你别太绝情了。我还没找到新房子,你现在赶我走,我睡大街吗?"
"你睡大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我们不熟,不是吗?"
她站起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筷震得发出声响。
"姜念雪!你别忘了,我们还在一个公司上班!你把我逼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开始露出威胁的嘴脸。
"威胁我?"我冷笑,"你这两年,没少在公司里说我的坏话吧?说我心机深,说我小气。但我都忍了。"
"现在,你拿我的钱,住我的房,拒绝帮我一个忙,还反过来威胁我?"
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只会让我失去理智,但现在,我必须保持清醒。
柳心月见我态度坚决,又换了一副表情。
她眼眶一红,挤出了两滴眼泪。
"念雪,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我真的没有钱。我下个月发工资,一定给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外面租房太贵了。"
如果是在两天前,我可能又会心软了。
但现在,我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她的眼泪,在我眼中,不过是廉价的表演。
"柳心月,请你今天收拾东西,明天早上 8 点前,离开我的家。"我指着客厅的大门,不容置疑地说。
"你……"柳心月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也瞬间收了回去。
"你等着,姜念雪,你一定会后悔的!"她撂下狠话,摔门进了她的房间。
我站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冰冻了一样。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认清了一个人。
虽然代价昂贵,但至少,我及时止损了。
我立刻给弟弟姜文涛打了电话。
"文涛,学费的事情你别担心,姐想办法,你好好准备考试。"
"姐,你真能借到吗?"弟弟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能。"我坚定地说。
那 3500 元,我必须靠自己去凑。
但柳心月,我不能让她这样轻轻松松地搬走,全身而退。
她必须为这两年的"免费午餐"付出代价。
04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
我能容忍她的寄生,是因为我将她视作朋友。
一旦友情破裂,所有的"好意"都将变成"债务"。
我立刻行动起来。
首先是钱的问题。
我找了关系最好的闺蜜罗雅晴,她是律所的律师。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罗雅晴听完,气得直拍桌子:"念雪,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这就是典型的被‘情感吸血鬼’盯上了!"
"雅晴,那 3500 块,你能先借我吗?我周一发工资就还你。"
"没问题,我立刻转给你。但你听着,柳心月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罗雅晴语气严肃。
"我没打算算了。"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她住你家两年,没交房租,没交水电。这可以折算成不当得利或者事实上的租赁关系。"罗雅晴开始从专业的角度分析,"虽然没有书面合同,但有你的转账记录和大量的微信聊天记录作证。"
"我需要怎么做?"
"首先,立刻换锁。她有你的钥匙,这是最大的隐患。"
"其次,把她的东西打包,拍照留证。在她离开时,必须让她签署一份‘物品已清点’的证明。"
"最后,给她发一份正式的通知函,要求她支付两年的房租及生活费折算费用。哪怕是走法律程序,我们也要让她知道,免费的午餐,吃起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罗雅晴的专业建议,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我瞬间清醒且充满了力量。
我立刻去楼下找了开锁公司,以最快的速度更换了门锁。
换锁师傅问我:"旧钥匙呢?"
我指了指柳心月房间的方向:"她手里有一把,我需要确保她彻底进不来。"
"放心,这是超 B 级锁芯,旧钥匙绝对打不开。"师傅保证道。
锁换好后,我回到家。
柳心月还在房间里怄气,门紧紧关着。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拿了几个大号的纸箱,敲开了她的房门。
"柳心月,请你把你的私人物品收拾好。我给你一个小时,我会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打包。"
柳心月从床上跳起来,怒视着我:"姜念雪,你真疯了!我说了我明天早上 8 点走!"
"不,我现在就要你收拾。你最好快点,我没时间陪你耗。"我把纸箱扔到地上。
"你敢动我的东西试试!"她像一只被激怒的猫。
"我为什么不敢?这是我的房子。你已经侵犯了我的财产权和居住权。请你配合,否则,我现在就报警,以非法侵入的名义。"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
柳心月犹豫了。
她知道,如果闹到警察局,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她不情愿地开始收拾,动作粗暴,把衣服塞得乱七八糟。
我冷静地看着她,并用手机拍下了她收拾物品的全过程。
一个小时后,她的两个大箱子和几个手提袋被塞满。
"好了,我收完了。你满意了吧?"柳心月气喘吁吁,额头又冒出了汗珠。
"不满意。"我说,"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现在?大半夜的,我去哪儿?"她瞪大了眼睛。
"那是你的事。"我指了指她的行李,"这些东西,我会暂时替你保管,直到你把欠我的钱还清。"
柳心月简直要爆炸了:"你还敢扣我的东西?姜念雪,你太歹毒了!"
"我歹毒?"我笑了,这笑容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这两年,你吸我的血,用我的东西,把我当佣人,这叫什么?这叫‘姐妹情’?"
"既然你说我们不熟,那我就用‘不熟’的方式,和你算账。"
我将她的行李提到门口,但没让她带走。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现在离开,明天找我来拿行李。第二,你继续留在这里,但我会按市场价收取你今晚的住宿费。"
柳心月看着我,知道今晚是彻底没法善了。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抓起自己的外套和随身挎包,摔门而去。
她走后,我立刻把她的行李箱搬到了储藏室,并锁了起来。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05
柳心月摔门离开后,我一夜没睡。
我在电脑上整理着这两年来的支出清单,同时和罗雅晴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柳心月虽然走了,但她还握着我的旧钥匙。
她走得急,肯定有些重要的东西没带走,比如她那几件昂贵的首饰和一些工作文件。
她一定会回来。
我换锁的事情,我没有告诉她。
我就是要让她在回来的那一刻,感受到彻底的无助和挫败。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九点。
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钥匙转动了,但锁芯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门外传来柳心月疑惑的低语。
她又试了一次,更加用力。
"咔!咔!"
钥匙在锁孔里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但锁依旧没有开。
"姜念雪!姜念雪你在家吗?"柳心月开始拍门,声音带着焦虑和一丝慌乱。
我没有回应。
我站在猫眼后,看着她焦急的脸。
她穿着昨晚的外套,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明显的黑眼圈。
她肯定找了一晚上的住处,但发现临时租房或住酒店的费用,远高于住在我家的成本。
她又狠狠地拍了几下门,然后开始打电话。
我看到她的手机贴在耳边,嘴里大声嚷嚷:"喂?是开锁公司吗?我钥匙好像被胶水堵住了,能不能……"
她很快挂了电话。
开锁公司需要提供房产证明和身份证件,她显然无法提供。
她绝望地又转动了几次钥匙,但那把曾经让她随意出入的钥匙,现在彻底变成了一块废铁。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柳心月。
我接起电话,语气平静:"喂,有事吗?"
"姜念雪!你到底对我家门做了什么?我的钥匙打不开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更多的是愤怒。
"哦,你家门?"我轻笑了一声,"柳心月,那是我的家门。"
"我问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用 AB 胶把锁眼堵住了?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没有堵锁眼。"我慢悠悠地说,"我只是换了锁芯。"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柳心月的声音重新响起时,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嚣张,带着一丝哀求:"念雪,你别闹了,我知道我错了。求你让我进去,我还有重要的文件和首饰在里面,我马上要去见客户,急着用!"
"哦,是吗?你不是说我们不熟吗?不熟的人,为什么要让我帮你拿东西?"
"我、我给你 3500 块钱,我现在就转给你!你让我进去!"她终于提到了钱。
"晚了。"我冷冷地说,"柳心月,你错了两次。"
"第一次,你不该在两年里,把我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第二次,你不该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翻脸说不熟。"
"你现在给的 3500 块,不足以弥补你给我造成的损失和精神伤害。如果你想拿走你的东西,我们必须先谈一谈。"
"谈什么?"她问,语气带着强烈的戒备。
"谈谈这两年,你住在我家的‘房租’和‘伙食费’。"我微笑着说。
"我告诉你,我已经请了律师,罗雅晴律师。她会代表我,与你进行正式的经济清算。"
"你疯了!姜念雪,为了这点小事,你要闹到这个地步?"
"不是小事。两年时间,不是小事。"我语气坚定。
"你现在过来开门,我要拿我的东西!否则,我会报警,说你非法侵占我的财物!"她再次威胁。
"我随时欢迎。但报警之前,我建议你先看看你手里的钥匙。它已经失效了。"
我听到门外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她的包。
柳心月知道,她已经彻底被拒之门外,而我,掌握着主动权。
06
"姜念雪,你到底想怎么样!"柳心月带着哭音的怒吼,从门外传来。
我打开门,但只打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我站在门后,将一张打印好的文件递了出去。
文件上赫然印着"律师函"三个字,以及罗雅晴律师事务所的公章。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知道,两年时间,你欠我的,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柳心月接过律师函,扫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你真的找律师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知道,事情已经不是小打小闹。
"当然。我请律师,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尊严。"我语气冰冷。
"这份律师函,要求你在一周内,向我支付包括但不限于以下款项:"我开始清晰地列举,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一、两年房租折算费用:按市场价最低租金每月 1500 元计算,共计 36000 元。"
"二、两年生活开销折算费用:包括水电煤气、网费、物业费,以及你占用的伙食费,每月最低 800 元计算,共计 19200 元。"
"三、精神损失费:5000 元。"
柳心月听到数字,尖叫起来:"你疯了!五万多?你抢劫吗?"
"抢劫?""你这两年,没付过一分钱,吃我的,用我的,这叫什么?这叫白嫖。我不过是让你把欠我的补回来。"
"我没答应给你房租!我没签租赁合同!"柳心月试图抓住法律漏洞。
"没错,但你构成了不当得利。罗律师已经告诉我,我的银行转账记录、购买记录,以及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都足以证明你长期在我家居住,并享受了免费的生活资源。"
"你放心,我们没有狮子大开口。我们只要求你支付两年共计 55200 元的最低费用。"
"我没有那么多钱!你这是逼死我!"柳心月的声音变得尖锐。
"你有没有钱,那是你的事。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拒绝支付,罗律师会立刻向法院提起诉讼。"
我顿了顿,指了指楼道拐角处,那里堆着几个整洁的纸箱。
"至于你的东西,我把它们打包好了。它们现在在楼道的监控范围下。你清点一下,写一份物品清点清单,签上字,就可以带走。"
柳心月看到自己的行李,愣住了。
她以为我会扣押她的东西,没想到我竟然如此"大方"地放在了外面。
"你为什么要放在外面?"她警惕地问。
"为了撇清关系。我不想让任何人说我非法侵占你的财物。现在,它们是你的了,请你尽快搬走,以免影响邻居。"
我打开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录像。
"柳心月,请清点你的物品,并在这份清单上签字。"我递给她清单,上面明确写着:两只大号行李箱,一只手提包,内含衣物、化妆品、首饰等。
柳心月气得浑身发抖,但她知道,我录像取证,她如果说东西少了,也站不住脚。
她蹲下身,打开箱子,翻找了一番。
"我的文件呢?上周的项目企划书呢?"她突然抬起头,焦急地问。
"哦,那份文件啊。"我平静地说,"我帮你放进了一个文件夹里,现在在我的储藏室。"
"给我!"
"等你把欠款结清。"我微笑着,但笑容不达眼底,"那份文件,价值不菲吧?我帮你暂时保管,直到你支付了第一笔欠款,也就是我弟弟的 3500 元学费。"
柳心月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
她知道,我这是在逼她。
"姜念雪,你变了。"
"是啊,是你教我的。"我关上了门,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07
柳心月最终还是屈服了。
不是因为我的律师函,而是因为那份重要的项目企划书。
那份企划书关系到她能否拿到年底的奖金,对她来说,比 3500 块重要得多。
当天下午,我的手机收到了柳心月转来的 3500 元。
转账信息上,她只写了三个字:"买断费。"
我立刻将这笔钱转给了姜文涛,并截图发给了罗雅晴。
罗雅晴回复:"很好,收回主动权。这 3500 元,就作为她支付欠款的‘定金’。"
我给柳心月回了电话。
"钱收到了。你的文件,我放在一个信封里,贴了封条,放在了公司前台。你可以去拿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我怕你又说我不熟,然后赖着不走。我们最好在公司里,保持最‘专业’的距离。"
柳心月气得挂了电话。
第二天是周一,我们都回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柳心月顶着一张臭脸,而我则神清气爽。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找我说话,也没有搭理其他同事。
她知道,她和我的矛盾,很可能会在公司里发酵。
果不其然,午休时,柳心月开始行动了。
她找到了几个平时和她走得比较近的同事,开始诉苦。
"你们知道吗?姜念雪竟然为了 3500 块,把我赶出门了。"她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只是说我最近没钱,让她宽限一下,她就立刻换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扔到楼道里。"
"她还威胁我,说要找律师告我,说我住她家两年,要我赔五万块钱!"
同事们议论纷纷。
"念雪平时看起来挺好的啊,怎么这么绝情?"
"为了几千块钱,至于吗?毕竟是住了两年啊。"
柳心月精准地利用了大众的同情心和对"绝情"行为的道德批判。
很快,就有同事过来试探我。
"念雪,你和心月怎么了?她好像挺难过的,她说你把她的东西丢出去了?"人事部的张姐问我。
我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文件,平静地回答:"张姐,我没有把她的东西‘丢’出去。我只是让她搬走,并且将她的行李打包,放在了楼道监控下,让她清点后带走。"
"至于钱的事情,她住在我的房子里两年,没有付过一分钱房租和生活费。我找她借 3500 块给我弟弟交学费,她翻脸不认人,说我们不熟。"
"既然不熟,那我就按照租赁关系和不当得利,找她清算一下这两年的费用,这很合理吧?"
我没有回避,而是直接把事实摆了出来。
"她住你家两年?一分钱没付?"张姐瞪大了眼睛。
"是啊,她说她困难。我心软,一直没催。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反过来咬我一口。"
我拿出手机,向张姐展示了罗雅晴发来的律师函截图。
"张姐,这件事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了。我不是绝情,我只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如果她觉得我开价高了,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职场上,大家都是成年人。
相比于柳心月哭诉的"姐妹情",我展示的"法律文件"和"经济纠纷",更具有说服力。
柳心月的"受害者"形象,在我有理有据的反击下,迅速崩塌。
08
柳心月的计划失败了。
她试图利用舆论道德绑架我,反而暴露了她两年白住白吃的"吸血鬼"行为。
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柳心月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柳心月意识到自己输了第一回合,她开始采取更极端的手段。
下午,我接到了部门主管的电话,让我去一趟办公室。
主管周总脸色铁青,桌上放着一份匿名举报信。
"念雪,你和柳心月的私事,我不想管。但这份举报信,我必须让你知道。"周总将信推到我面前。
举报信的内容,是针对我的。
信中说我利用职权之便,窃取了柳心月的项目创意,还说我私生活混乱,甚至捏造了我的学历问题。
字里行间,充满了恶毒的攻击和诽谤。
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柳心月的手笔。
她这是恼羞成怒,试图通过毁掉我的名誉,来逼我撤销律师函。
"周总,这封信是彻头彻尾的诽谤。我怀疑是柳心月所为。"我冷静地说。
周总叹了口气:"念雪,我了解你的为人。但公司有公司的规矩。这种事情一旦传开,对我们部门影响很大。"
"周总,请您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并且,我手里有柳心月在工作期间,利用公司资源谋取私利的证据。"
周总抬起头,有些惊讶:"什么证据?"
"她不是总说她没钱吗?但她经常利用公司的打印机,打印大量与工作无关的资料,甚至私自将公司购买的耗材带回家。这都是小事,但更重要的是,她之前私下接了一个外包项目,利用的是我们部门的客户资源,但没有向公司报备。"
我早有准备。
在罗雅晴的提醒下,我回想起柳心月平时的一些异常行为。
她经常在深夜加班,但打印的资料总是遮遮掩掩。
我利用我之前负责的系统权限,调取了公司打印记录和内部邮件记录。
我将一份文件夹递给了周总。
"周总,这是她利用公司打印机打印私人文档的记录,以及她与外部客户进行私下交易的邮件截图。这些足以证明,她并不是一个清白的员工。"
周总快速浏览了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
柳心月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可以肆无忌惮地攻击我。
但她忘了,她自己屁股底下,早就埋下了定时炸弹。
"念雪,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你先回去工作吧。我会处理这件事情。"周总严肃地说。
走出办公室,我看到了柳心月,她正站在茶水间门口,假装倒水,实则在偷听。
她看到我出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回到了我的工位。
不到半小时,公司内网发出了一份内部通告。
通告措辞严厉,表示公司将对近期出现的"恶意诽谤""利用公司资源谋取私利"的行为进行调查,并点名批评了某些员工的"不当行为"
虽然没有直接点柳心月的名字,但全公司都知道,这封通告是针对谁的。
柳心月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知道,我不仅没有被她的举报信击垮,反而反手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匆忙跑进周总的办公室,开始为自己辩解。
但为时已晚。
09
周总是一个注重效率和公司利益的人。
柳心月这种既占用公司资源,又在内部散布谣言,影响团队士气的员工,是公司首先要清除的对象。
当天下午,柳心月被周总叫进了办公室,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
出来时,柳心月双眼通红,像斗败的公鸡。
她知道,她不仅失去了我的房子,很可能连工作也要丢了。
我没有主动去找她,而是等她自己找上门。
傍晚,柳心月站在我的工位前,低着头,声音沙哑:"姜念雪,你赢了。"
"我没有赢,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平静地看着电脑屏幕,连头都没抬。
"你撤销律师函,我把钱给你。"她咬着牙说。
"不是‘把钱给我’,而是‘还钱给我’。"我纠正道,"而且,不是撤销律师函。是达成和解协议。"
"什么协议?"
"我们坐下来谈。"
我们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我带上了罗雅晴起草的和解协议书。
罗雅晴没有出面,她相信我可以独自处理好这场谈判。
"柳心月,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我将协议推到她面前。
"第一,我们继续走法律程序。法院判决下来,你不仅要支付欠款,还要承担诉讼费和律师费。并且,你的‘不当行为’会在公司内部彻底公开,你会被开除,甚至留下不良记录。"
"第二,我们签署这份和解协议。你支付一部分欠款,我撤回诉讼,并承诺不向公司举报你私接外包项目的行为。"
柳心月看着协议书上的数字,脸色铁青。
和解协议书上写着:柳心月需在三天内支付姜念雪人民币 30000 元整,作为两年来的房租和生活费折算费用。
"三万?你还是在抢劫!我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她低声吼道。
"三万,已经是罗律师在市场最低价上,给你打了六折后的价格。如果你觉得贵,我们可以走法院。"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而且,别忘了,你现在面临的,是失业的风险。"我轻描淡写地提醒她。
柳心月沉默了。
她知道,如果被公司开除,她以后再找工作会非常困难。
她更清楚,我手里掌握的那些证据,足以让她名誉扫地。
"我……我只能先给你一万五。剩下的,我分期付给你。"她试图讨价还价。
"不行。必须一次性付清。"我态度坚决,"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分期付款,我担心你又会说‘不熟’。"
"给你 48 小时。如果你拿不出三万块,那我们就法院见。到时候,可就不是三万块能解决的了。"
柳心月看着我的眼睛,她发现,我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姜念雪了。
我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学会了反击。
她最终崩溃了。
"好!三万!我给你!"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她的朋友和家人,筹措这笔钱。
两天后,三万块钱,准时打入了我的账户。
她转账时,附言写着:"两清。"
我也立刻签署了和解协议,并发给了她一份电子版,同时告知罗雅晴,停止诉讼程序。
10
三万块钱到账,我立刻将其中一部分转给了弟弟,让他安心去复读。
剩下的钱,我存了起来,作为应急基金。
这笔钱,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回馈,更是我两年来愚蠢和善良付出的"学费"
我用这笔钱,彻底买断了与柳心月之间的所有联系。
第三天,柳心月辞职了。
周总找我谈话时,只是委婉地表示,柳心月因为"个人原因"离职,并感谢我为公司提供的"关键信息"
柳心月的离开,没有在公司引起太大的波澜。
大家只知道,她和姜念雪闹翻了,而且闹得很难看。
没有人再同情她。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一个白住白吃两年的人,在朋友需要帮助时,翻脸不认人,最终被朋友用法律手段清算。
我从这件事中,彻底学会了一件事:
善良必须带上锋芒。
对一个人的仁慈,很可能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在柳心月离开的那个周五晚上,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一束鲜花,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那种轻松感,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甜美。
我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照顾另一个人的情绪,不再需要担心我的东西被偷偷使用,也不再需要为别人的开销买单。
我的房子,终于重新变回了"我的家"
两天后,罗雅晴约我出来庆祝。
"念雪,你这次干得太漂亮了。你既没有过度消耗自己的精力去打官司,又让她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同时还解决了你弟弟的学费问题。"罗雅晴举起酒杯。
"多亏了你,雅晴。"
"不,靠的是你自己。"罗雅晴严肃地说,"你学会了设置边界。这是最重要的。"
"当一个人告诉你‘我们不熟’的时候,你就要立刻收回所有的善意,用‘不熟’的方式和她对话。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
我深以为然。
我回想起柳心月站在门外,拿着旧钥匙徒劳地扭动锁芯的样子。
她以为她可以永远利用我的善良,利用我的房子。
她不知道,当她选择翻脸的那一刻,她已经失去了她最大的保障。
她失去了免费的住所,失去了我的友谊,甚至失去了她在职场的体面。
而我,则从这段失败的友谊中,涅槃重生。
我换掉了所有的旧家具,重新布置了客厅。
我的家,焕然一新。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
我不再是那个心软、愚蠢、只会默默付出的姜念雪了。
从今往后,我的善良,只会留给值得的人。
至于那些试图吸血的人,我会让她们知道,免费的午餐,最后只会变成最昂贵的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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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元宇sW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