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尼姑庵的隐秘面:尼姑平均年龄不到25,香客络绎不绝背后原因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6 23:06 1

摘要:“去净心庵拜拜吧,给小睿求个福。”妻子林慧把一盘切好的苹果推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商量。

“去净心庵拜拜吧,给小睿求个福。”妻子林慧把一盘切好的苹果推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商量。

我正盯着电视里的财经新闻,闻言头也没抬,“瞎折腾什么,他一个高三的学生,现在最重要的是刷题,不是烧香。”

“你这人怎么这样,”林慧的声音低了下去,“就当是求个心安。”

心安?我心里哼了一声。我叫陈阳,开了个不大不小的五金店,信奉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儿子陈睿马上就要高考,我给他报了最贵的辅导班,每天变着花样做他爱吃的菜,这才是实实在在的。至于神佛,那是虚的。

“我听说,那里的师父特别灵,好多孩子去拜了,成绩都上去了。”林慧还在继续。

我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开,看着她。她眼里的那种期盼,混杂着焦虑,像一团揉皱了的纸。我知道,她比我还紧张。

“那都是心理作用。再说了,一个尼姑庵,能有多大名堂?”我试图用理智去瓦解她的念头。

“不一样,”她很认真地摇头,“净心庵不一样。听说里面的师父,平均年龄都不到二十五岁,都是高材生,自愿去的。香客特别多,都是求学业的。”

这话让我愣了一下。不到二十五岁?高材生?这听起来不像尼姑庵,倒像个什么创业团队。

我没再跟她争。我知道,当一个母亲开始为孩子焦虑时,她会抓住任何一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我以为,我用我的方式,已经为这个家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堤坝,足以抵挡高考前的风浪。那时候的我,坚信一切问题都能用钱和精力解决,这是一种属于中年男人的,有点盲目的自信。

家里的气氛,表面上还算平静。我每天准时去店里,林慧照顾着儿子的饮食起居,小睿每天刷题到深夜。我们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每个零件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这种稳定,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

期中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小睿的排名掉出了年级前五十。

那天晚上,没人说话。饭桌上的红烧肉,小睿一口没动。我看着他,他的脸埋在碗里,肩膀的线条绷得紧紧的。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那股压抑着的风暴。

我没说什么,林慧也没说。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个话题,好像只要不提起,那个鲜红的排名就不会存在。

夜里,我听见小睿的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枕头上的声音。

第二天,林慧的眼睛是肿的。她没去买菜,而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

我走过去,看到她的屏幕上是净心庵的介绍页面。图片上的庵堂很新,不像古刹,倒像个雅致的茶馆。几位穿着素色僧袍的年轻女性,正坐在蒲团上,神态安详。

“陈阳,”林慧开口了,声音沙哑,“我们带小睿去一趟吧。”

这一次,我没有立刻反驳。

小睿的状态很不好。他开始失眠,做题的时候手会抖。我请了假,带他去医院,医生说是考前压力太大,开了些安神的药,建议多放松。

可怎么放松?时间就像一条越收越紧的绳索,勒在每个高三家庭的脖子上。

那天,我正在店里盘货,接到了辅导班王老师的电话。他说小睿在课堂上走了神,问他问题也答不上来,整个人状态很差。

挂了电话,我站在一堆螺丝钉和水管中间,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无力感。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我能把它们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可儿子的内心,那个我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团麻,我却不知道线头在哪里。

晚上回到家,林慧又提起了净心庵。

“就当是出去散散心,换个环境。”她几乎是在恳求我。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疲惫的儿子。我的那套“唯物主义”理论,在家人深切的痛苦面前,显得那么单薄和冰冷。

一个尖锐的问题摆在了我面前:是坚持我的原则,告诉他们这都是虚无缥缈的自我安慰?还是放下我的固执,陪他们去走一趟,哪怕只是为了买一份暂时的心安?

我心里那杆秤,第一次开始摇摆。最终,对家人的担忧压倒了一切。

“好,”我说出了那个字,感觉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背叛,“周末,我们一起去。”

林慧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快要熄灭的灯火,重新被注入了灯油。

净心庵在郊区的一座小山上,路修得很好,两旁都是新栽的绿植。我们开车过去,发现停车场里停满了车,不少都比我家的车要好。

庵堂本身也和我预想的完全不同。没有缭绕的香火,没有斑驳的墙壁。整个建筑是新中式风格,白墙灰瓦,大片的落地玻璃,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空气里弥漫的不是檀香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类似精油的清香。

这地方与其说是寺庙,不如说是一个高端的心灵疗愈会所。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年轻的“师父”,她自称静文。她穿着改良过的素色棉麻袍子,戴着一副细边眼镜,说话轻声细语,条理清晰。她告诉我们,这里的师父们,正式称呼是“静修师”,大多毕业于名校的心理学或哲学专业。

我心里嘀咕,这包装得可真够现代的。

林慧显然被这种氛围打动了。她和小睿跟着静文师父,态度虔诚。我跟在后面,像个局外人,冷眼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来这里的香客,大多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父母带着面临大考的孩子。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交谈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这里是一个能隔绝外界喧嚣的避难所。

我们被带到一个叫“静心堂”的房间,见到了住持,静慧法师。

她看起来三十岁出头,面容清秀,眼神有一种洞察人心的平静。她没有跟我们讲佛法,而是像个心理咨询师一样,先是温和地询问了小睿的学习情况和最近的困扰。

小睿一开始很抗拒,低着头不说话。

静慧法师也不逼他,只是给他倒了一杯茶,说:“这茶叫‘放下’。你心里装的东西太满了,先倒空一点,才能装进新的东西。”

不知道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地方的氛围有魔力,小睿紧绷的身体,似乎真的放松了一些。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了自己的压力,说害怕辜负我们的期望,害怕自己考不好。

说着说着,这个一米八的大男孩,眼圈红了。

林慧在一旁悄悄抹眼泪。

我心里五味杂陈。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我们只关心他的分数,却从没问过他心里到底背负着多大的山。

静慧法师一直安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才缓缓开口:“压力不是来源于外界,而是来源于你内心的‘求不得’。你越是想得到一个好结果,就越是害怕失去,这股力量就会反过来束缚你。”

她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接着,她话锋一转,看着我和林慧:“孩子的根,在父母这里。你们的焦虑,像一根无形的线,也牵动着他。”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谈话的最后,静慧法师建议我们为小睿做一个“祈福静心”的法事,说可以帮助他清除内心的杂念,凝聚能量。

然后,她提到了“功德金”。

我心里一沉,知道正题来了。

静慧法师说,功德随心,但心诚则灵。她拿出一个册子,上面是不同等级的“祈福套餐”,从三千八到九万八不等。她说,越是贵重的套餐,代表着父母的愿心越重,汇聚的能量场也就越强。

我看着册子上那些烫金的字眼,感觉自己像一条被精准捕捞的鱼。他们把父母的爱和焦虑,明码标价了。

我本能地想拒绝。这和我去菜市场买菜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卖的是白菜,一个卖的是虚无缥缈的“能量”。

可我一抬头,就看到了林慧和小睿的眼神。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和信赖。尤其是小睿,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我怎么开口说“不”?

我说这是骗人的,不就等于告诉儿子,你的希望是假的,你只能靠自己硬撑下去吗?这无异于在他本就脆弱的神经上,再补上一刀。

那一刻,我做出了第一次痛苦的抉择。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妥协。

我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对静慧法师说:“我们选那个一万八的。”

林慧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大方”。

刷卡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感觉自己亲手把理智和原则,打包卖给了一个虚无的承诺。

法事的过程很简单,就是静慧法师带着我们,在一个蒲团上打坐,嘴里念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经文。

但奇怪的是,从净心庵回去之后,小睿的状态真的好转了。

他不再失眠,晚上能睡个整觉了。做题的时候,虽然还是会遇到难题,但不再像以前那样烦躁不安,而是能静下心来思考。

他的脸上,甚至开始有了一点久违的笑容。

林慧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净心庵的“灵验”。她每天都在家里播放从庵里请回来的静心音乐,还学着煮静慧法师推荐的养心茶。我们家,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能量场”笼罩着。

而我,成了这个家里最矛盾的人。

一方面,我看到儿子的好转,心里是高兴的。那笔钱,如果能换来他考前的平稳心态,花得也值。

但另一方面,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合逻辑。一个多小时的打坐,怎么可能解决长久以来的心理压力?这更像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

这种矛盾,让我感到一种失控。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掌舵人,用我的逻辑和努力,为家人规划着航线。可现在,一股我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似乎接管了方向盘。

我成了那个唯一不相信奇迹,却又享受着“奇迹”带来好处的人。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林慧成了净心庵的常客。她每周都要去一次,有时是听静慧法师讲课,有时是去做义工。她还拉着我,参加了几次庵里组织的“家长静修会”。

在会上,我见到了更多像我们一样的父母。他们来自各行各业,有企业老板,有大学教授,但在这里,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焦虑的考生家长。

他们分享着各自孩子在“结缘”净心庵之后的神奇变化。有的说孩子从厌学变得主动学习了,有的说孩子在关键考试中超常发挥了。

每个人都把静慧法师奉若神明。

我坐在他们中间,听着这些近乎神迹的故事,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我试图用逻辑去分析,这些所谓的“变化”,有多少是巧合,有多少是心理作用,又有多少是父母们的一厢情愿。

可我的分析,在那种狂热的集体氛围中,显得苍白无力。

小睿的第二次模拟考,成绩出来了。

他重回年级前三十。

消息传来的那天晚上,林慧特意加了两个菜。她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陈阳,你看,真的灵!我们得去好好谢谢静慧法师。”

我看着儿子脸上重拾的自信,心里的那点怀疑,又动摇了。

也许,是我太固执了?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从那天起,我们家和净心庵的联系,越来越深。

林慧不仅自己去,还开始给庵里大笔地捐“功德金”。她说,这是为小睿积福,为了他高考顺利,为了他前程似锦。

家里的积蓄,像水一样流了出去。

我劝过她几次,让她理智一点。

她却反过来劝我:“陈阳,钱是身外之物。只要小睿好,花多少都值得。你就是心不诚,所以才看不到其中的奥妙。”

我无话可说。因为小睿的状态,确实在一天天变好。他变得开朗、自信,学习效率也高了。

我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观念真的错了?

直到有一天,林慧回来,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静慧法师告诉她,小睿的“福报”还不够稳固,要想在高考中万无一失,需要做一个“长明灯”的大法事。

这个法事,需要一次性捐赠二十万。

二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我们家虽然有点积蓄,但那都是我起早贪黑,一个螺丝一个螺丝卖出来的血汗钱。这笔钱,是准备给小睿上大学和以后创业用的。

“林慧,你清醒一点!”我第一次对她发了火,“这和直接把钱扔水里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也提高了音量,眼圈都红了,“这是为了儿子!静慧法师说了,这个法事做完,能保他考上全国前十的大学!”

“全国前十的大学是靠分数考的,不是靠烧钱烧出来的!”

“你就是不信!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娘俩好!”

那天的争吵,是我们结婚二十年来最激烈的一次。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小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没睡。

我看着这个被“能量场”笼罩的家,第一次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不是信仰,这正在变成一种吞噬我们家庭理智和财产的漩涡。

我不再是被动地怀疑和纠结了。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把我们辛苦半辈子攒下的家底,都投入到那个无底洞里。我更不能让我的儿子,把他的未来,寄托在一种虚无缥缈的“福报”上。

我的思考模式,从“为什么会这样”,转变成了“我该怎么弄清楚真相”。

我决定,要去调查这个净心庵,调查那个静慧法师。

我开始留意净心庵的一切。

我不再以一个香客的身份去,而是借着送东西、接林慧的由头,在庵堂周围观察。

我发现,净心庵的管理非常严密,像一个现代化的公司。静修师们分工明确,有负责接待的,有负责讲课的,有负责后勤的。她们虽然穿着素袍,但用的都是最新款的手机,开的车也都不差。

我还发现,庵里的“义工”,大多是像林慧这样,深信不疑的考生家长。她们在这里帮忙,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我尝试和一些家长聊天,但他们都对我这个“心不诚”的人抱有戒心,说不了几句就散了。

线索,似乎断了。

我没有放弃。我把目标转向了那些已经离开净心庵的人。我想,总会有人和我有一样的疑虑。

我在本地的几个网络论坛上,匿名发了个帖子,隐晦地询问有没有人了解净心庵的“内部情况”。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私信。

发信的人,自称姓李,说她曾经是净心庵的一名静修师,后来因为理念不合离开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和李女士约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见面。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气质文静,和我在庵里见到的那些静修师很像。

她告诉我,她确实是心理学硕士毕业。当初应聘净心庵,是因为招聘广告上写的是“心灵成长导师”,听起来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职业。

“我们入职后,要接受非常严格的培训。”李女士搅动着咖啡,眼神有些复杂,“培训的内容,不是佛学,而是消费心理学、沟通技巧、NLP(神经语言程序学)……”

我的手,微微一抖。

“静慧,她本名叫张慧,根本不是什么法师。她大学是学市场营销的,非常有商业头脑。她抓住了现代社会,尤其是中产家庭的焦虑。她知道这些人不信鬼神,所以她不讲迷信,她讲‘能量’、‘磁场’、‘心灵科学’,用一套现代化的语言,包装了一个古老的骗局。”

李女士说,她们这些静修师,每个人都有一套详细的“客户档案”。第一次来访时,通过谈话,她们会迅速捕捉到这个家庭的核心痛点,比如孩子的成绩、夫妻关系、事业瓶颈。

“然后,我们会针对性地‘开导’。其实就是一套话术,利用心理学的共情、暗示、权威效应,让对方产生信赖感。”

“那孩子成绩提高,又是怎么回事?”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一部分是安慰剂效应。”李女士说,“当家长和孩子都相信自己被‘加持’了,他们会不自觉地调整自己的心态和行为。孩子压力减小,注意力集中,成绩自然会有所回升。这在心理学上,叫‘皮格马利翁效应’。”

“另一部分,”她顿了顿,“是筛选。那些花了钱,成绩却没有起色的家庭,会因为‘心不诚’或者‘缘分未到’而被劝退。留下来的,自然都是那些产生了‘积极效果’的案例。这些案例,又会成为新的宣传,吸引更多焦虑的家长进来。”

这是一个完美的商业闭环。

李女士说,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静慧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她们被要求不断地引导家长进行更大额的“功德捐赠”,甚至鼓励他们去贷款。

“这已经不是心灵疗愈了,这是在利用人的脆弱,进行情感和金钱的双重榨取。”她最后说。

从咖啡馆出来,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却感觉浑身发冷。

我手里握着一沓李女士偷偷复印下来的内部培训资料,那上面,把家长的每一种焦虑,都分析得清清楚楚,并对应着不同的话术和“产品”套餐。

我的家庭,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被精准计算和收割的“客户”。

我回家的路上,开车开得很慢。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慧,怎么告诉她,她所信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对小睿开口。他的自信,才刚刚建立起来,如果我告诉他,这一切都源于一个谎言,他会不会再次崩溃?

那天晚上,我把那沓资料,放在了林慧面前。

我尽可能用最平静的语气,把我了解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她一开始不信,说我是被骗了,说那个李女士是心怀不轨,在污蔑静慧法师。

她一张一张地翻看那些资料,脸色越来越白。

当她看到一页,上面写着“针对高知、理性、但内心存在掌控感缺失的中年男性客户(如陈阳)的沟通策略”时,她的手,开始发抖。

“不……这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

我以为,真相会让她清醒。

但我错了。

第二天,她去了净心庵。我不知道她和静慧法师谈了什么。

她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

她把那沓资料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有冰冷的戒备和失望。

“陈阳,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她说,“你为了钱,连儿子的前途都不顾了。你就是嫉妒,嫉妒静慧法师能帮到小睿,而你不能。”

我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地割。

“静慧法师都跟我说了,那个姓李的,是被庵里开除的,因为她品行不端,现在是在报复。那些资料,都是她伪造的。”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我问她。

“我相信事实!”她几乎是喊出来的,“事实就是小睿的状态变好了!成绩也上去了!你为什么非要毁掉这一切?”

我们的争吵,被开门声打断了。

是小睿,他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我不懂的情绪,有困惑,有失望,还有一丝……怨恨。

“爸,”他开口了,声音很低,“你是不是觉得,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假的?我成绩进步,不是因为我用功,而是因为你们花钱买来的心理安慰?”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那是假的,那我算什么?”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我试图保护我的家,结果却亲手把它推向了分裂的边缘。我以为我揭开了真相,就能拯救他们,结果却成了他们眼中那个面目可憎的破坏者。

妻子不理解我,儿子怨恨我。

我所珍视的一切,我用半辈子努力维系的一切,似乎都在那个瞬间,崩塌了。

我坐在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客厅里,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望。

那几天,家里安静得可怕。

林慧不跟我说话,她把那二十万,还是转给了净心庵。她说,她要用行动证明,我是错的。

小睿也躲着我。我们俩在家里碰见,他会立刻低下头,绕开我走。

我成了这个家里的孤岛。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一遍遍地回想整件事,我错在哪里了?

我坚持事实,坚持理性,难道有错吗?

我不想家人被骗,难道有错吗?

一个深夜,我睡不着,走到小睿的房门口。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看到他还没睡,正坐在书桌前,但他没有在做题。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一本书,一动不动。

我站了很久,他都没有翻一页。

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突然明白了。

我错得离谱。

我一直以为,我和净心庵的斗争,是真理与谎言的斗争。

可我错了。

我挥舞着“真相”的旗帜,像一个自以为是的将军,冲进家门,想要把我的家人从“迷信”的阵地里解救出来。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站到那个阵地上去。

林慧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相信一个外人?因为在她最焦虑无助的时候,静慧法师给了她希望,给了她一套可以理解和操作的“解决方案”。而我呢?我给她的,只有“别瞎想”、“那没用”的冷冰冰的否定。

小睿为什么会怨我?因为他好不容易从自我怀疑的泥潭里爬出来,找到了一点自信。而我,却一脚把他踹了回去,告诉他,你脚下的那块石头,是假的。

我用我的“理性”,摧毁了他们的“希望”。

我一直以为,净心庵是问题的根源。

现在我才明白,净心庵只是一个结果。

真正的问题,出在我们这个家,出在我自己身上。

是我,在儿子压力最大的时候,只会说“你要努力”,却从没问过他“你累不累”。

是我,在妻子最焦虑的时候,只会说“别迷信”,却从没抱抱她,告诉她“别怕,有我”。

我像一个蹩脚的医生,对着病人身上的脓包,只想着怎么用最快的方式把它戳破,却从没想过,这个脓包是怎么长出来的,病人的身体,到底有多虚弱。

净心庵卖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福报”,也不是“能量”。

它卖的,是倾听,是共情,是情绪价值,是“我理解你”的认同感。

而这些,恰恰是我这个丈夫,这个父亲,最最缺失的。

我以为我给了他们一个坚固的家,可这个家里,却没有一扇窗,可以让他们透透气。

那个深夜,我站在儿子的房门外,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愚蠢。

我的顿悟,不是发现了净心庵的骗局有多高明。

而是我终于意识到,家庭的根基,不是道理,而是感情。解决家庭的问题,靠的不是辩论,而是拥抱。

第二天,我没有再去想怎么“揭穿”净心庵。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要把我亲手推开的家人,再拉回来。

我敲开了小睿的房门。

他看到我,本能地想躲。

我没让他躲开。我走进去,在他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堆满了试卷的书桌。

“小睿,”我开口,声音有点干涩,“对不起。”

他愣住了,抬起头看我。

“爸不该那么说。你的进步,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每一分,都是你自己挣来的。跟任何人,任何地方,都没有关系。”

我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是我不好。我只关心你飞得高不高,从没问过你飞得累不累。爸……以后想学着,听听你的心里话,可以吗?”

小睿的眼圈,慢慢地红了。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和他聊了很久。从他喜欢的篮球明星,聊到他觉得最难的物理题,再到他对未来的迷茫。

我没有再给他任何建议,我只是听着。

我发现,当我不急着去“解决问题”的时候,我才能真正地,看见我的儿子。

和林慧的和解,更难一些。

我没有再跟她争论净心庵的是非对错。

我只是开始,学着去做一些以前从没做过的事。

她晚上看电视,我会给她端杯热水。她去买菜,我会陪她一起去,帮她提东西。

一天晚上,她又在看静慧法师的讲课视频。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看。

她很意外,看了我一眼。

视频里,静慧法师正在讲:“家庭的和睦,是最好的风水。”

我转过头,对林慧说:“她说得对。”

林慧愣住了。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

“老婆,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我说,“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总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却忘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比对错更重要。”

林慧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很久。

那二十万,我们没有再提。就当是,为我的自大和偏执,交了一笔昂贵的学费。

高考,如期而至。

我们没有再去净心庵。

考试那天,我和林慧一起送小睿去考场。

进考场前,小睿转过身,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说:“爸,妈,谢谢你们。”

那一刻,阳光正好。

高考成绩出来,小睿考得不错,上了一所他自己很喜欢的重点大学。虽然不是静慧法师许诺的“全国前十”,但那是他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达到的地方。

我们一家人,去海边玩了一趟。

沙滩上,我看着林慧和小睿在追逐打闹,笑得像两个孩子。

我知道,我们家,终于从那个漩涡里,走了出来。

后来,我听说净心庵因为一些商业纠纷,被查了。静慧法师也离开了那个城市。

林慧听到这个消息时,很平静。

她只是对我说:“其实我后来也想明白了。我求的,不是神佛,只是想找个人,替我分担一下心里的害怕。”

我把她揽进怀里。

是啊,我们每个人,在面对未知的恐惧时,都想抓住点什么。

有的人抓住了信仰,有的人抓住了希望,而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需要抓住身边人的手。

我的五金店,生意还是那样,不好不坏。

生活,也还是那样,充满了各种琐碎和烦恼。

但我变了。

我开始学着,在家人说话的时候,放下手里的手机,认真地看着他们的眼睛。

我开始学着,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先给一个拥抱,再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不再执着于用我的“道理”去说服他们,而是学着用我的“心”,去感受他们。

我终于明白,一个家,最坚固的墙,不是用钢筋水泥砌成的,而是用理解和爱。

最好的“能量场”,不在什么深山古刹,就在我们每天吃饭的那张餐桌上,就在我们彼此关切的目光里。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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