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说家里下水道堵了,我过去,发现她穿着浴袍,家里香气扑鼻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6 12:17 1

摘要:从我和晓静结婚那天算起,整整五年,我在丈母娘王秀兰眼里,似乎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考察、被检验的“外人”。我习惯了她隔三差五一个电话,不是家里的灯泡坏了,就是厨房的柜门松了。每一次,我都当成是女婿应尽的本分,放下手头的事,提着工具箱就赶过去。

那天,我终于明白,丈母娘堵住的根本不是下水道,而是她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

从我和晓静结婚那天算起,整整五年,我在丈母娘王秀兰眼里,似乎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考察、被检验的“外人”。我习惯了她隔三差五一个电话,不是家里的灯泡坏了,就是厨房的柜门松了。每一次,我都当成是女婿应尽的本分,放下手头的事,提着工具箱就赶过去。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多,足够好,总有一天能把她心里那层隔阂给뚫通。我修好了她家的水龙头、换掉了吱嘎作响的地板、甚至帮她把阳台漏雨的缝隙都重新填好。可我修不好她看我时,那种既依赖又疏离的眼神。

而这一切,都要从那个闷热的周六下午,她打来的那个电话说起。那个电话,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彻底搅乱了我们这个小家庭看似稳固的一切。

第1章 一个奇怪的电话

“建军啊,在家吗?”

电话那头,是丈母娘王秀兰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不同寻常的柔和。

我正窝在沙发里,陪着妻子林晓静看一部无聊的电视剧。晓静靠在我肩上,抓着一把瓜子磕得正香。我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清了清嗓子:“在呢,妈。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又有什么东西要修?”

这几乎成了我们之间固定的开场白。

“哎呀,你这孩子,说得妈好像天天找你麻烦一样。”她在那头笑了一声,但那笑声有点发飘,不太实在。“那个……是有点小问题。卫生间的下水道,好像堵了,水下不去。”

“堵了?严重吗?您别自己乱捅,万一把管子弄坏了就麻烦了。我下午没什么事,现在就过去看看。”我一边说,一边已经准备起身。

晓静抬起头,小声问我:“我妈?”

我点点头。她撇了撇嘴,把瓜子壳扔进垃圾桶,也坐直了身子:“我跟你一起去吧。”

电话那头的王秀兰似乎听到了晓静的声音,立刻说道:“晓静就别过来了,天这么热,来回折腾。就是个小毛病,建军一个人过来就行。我……我这儿还有点别的事想单独跟建军聊聊。”

这话就有点奇怪了。有什么事是需要背着自己女儿,单独跟女婿聊的?

我心里泛起一丝嘀咕,但嘴上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行,妈,那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晓静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妈搞什么名堂?下水道堵了这种小事,还非得把你一个人叫过去,神神秘秘的。”

“可能就是怕你热,不想让你跑一趟吧。”我安慰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得了吧,我妈那性格我还不知道?”晓静站起来,帮我找出工具箱,“她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每次找你,都像是对你的一次期末考试。你小心点,别又被她套话了。”

我笑了笑,接过工具箱:“放心吧,五年了,什么考验没经历过。就是心疼你,怕我这个外地来的穷小子照顾不好你。”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清楚,王秀兰对我的“考察”从未停止过。她是个典型的老派市民,一辈子在事业单位做个小文员,守着一套单位分的旧房子,骨子里有种说不清的优越感和不安全感。当初晓静不顾她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我这个从农村考出来、在城里无根无基的软件工程师,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尽管这几年我努力工作,升了职,也贷款买了房,生活渐渐好了起来,但在她眼里,我似乎永远都欠了点“根基”。

驱车去丈母娘家的路上,午后的阳光烤得柏油路都有些发软。那是一片老旧的家属院,红砖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透着一股子岁月沉淀下来的安静。

我把车停在楼下,提着工具A箱上了三楼。敲开门,一股浓郁的、混合着花香和水汽的味道扑面而来。

开门的正是王秀兰。

我愣住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暗紫色的丝质浴袍,领口微微敞开,头发湿漉漉地用毛巾包着,脸上还带着刚出浴的红晕。那浴袍的料子很好,在午后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这和她平时穿的那些棉布旧睡衣简直判若两人。

更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屋子里的味道。那不是普通的空气清新剂,而是一种很高级的精油香薰的味道,像是檀香混合着某种花香,闻起来让人心神有些恍惚。

“妈……您这是?”我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脚该往哪儿放。

“哦,建军来了,快进来。”王秀兰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地紧了紧浴袍的带子。“天太热了,刚冲了个澡。你快进来,外面跟火炉似的。”

我换了鞋走进去,客厅收拾得异常整洁,茶几上甚至还摆了一小瓶插着百合的玻璃花瓶,香气的源头似乎就是那里。这太反常了。王秀兰是个很节俭的人,平时连买菜都要货比三家,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买鲜花和点香薰?

“妈,您说的下水道是哪个?”我试图把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

“卫生间的,就是淋浴那个地漏。”她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却没有立刻带我过去,反而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先别急,喝口水,歇一下。你看你,满头大汗的。”她说着,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瞥了一眼,是上好的龙井,茶叶在玻璃杯里舒展开,根根分明。这也不是她平时的风格,她自己喝的都是超市里最便宜的茶叶末。

我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

这哪里是家里下水道堵了,分明像是精心布置过的一个局。

浴袍,香薰,好茶……这一切组合在一起,让我浑身不自在。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面对自己的丈母娘,尤其是在这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封闭空间里,她这副打扮,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和警惕。

她到底想干什么?

第2章 红包里的试探

我没有坐到她身边,而是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与她隔着一张茶几。这个距离让我稍微感到一丝安全。

“妈,我还是先看看下水道吧,早点弄完早省心。”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图用干活来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不急,不急。”王秀兰摆摆手,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建军啊,你和小静结婚,也有五年了吧?”

“嗯,五年多了。”我点点头,心里暗自戒备,知道正题要来了。

“这五年,妈知道,你辛苦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当初你们结婚,妈是有点不放心。你也知道,晓静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我跟你爸就这么一个女儿,总怕她嫁得不好,受了委屈。”

这些话,我听了不下十遍。每次家庭聚会,她喝了点酒,总要拿出来念叨一番。

“妈,您放心,我不会让晓静受委屈的。”我只能公式化地回答。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上进心。”她话锋一转,“我听晓静说,你最近在公司……是不是升职了?”

“嗯,提了个小组长。”我如实回答。

“那……工资也涨了不少吧?”她追问道,眼睛里闪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光。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绕了半天,是在打听我的收入。这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今天这种场合,这种方式,让我格外反感。

“还行,比以前多了点。”我含糊地应付着。

王秀兰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她沉默了片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说道:“建军,有件事,妈想听听你的实话。”

“您说。”

“你们现在……手里大概有多少存款?”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直直地扎了过来。我眉头一紧,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夫妻之间的存款,是我们的隐私,就算她是晓静的母亲,这样单刀直入地打探,也太过界了。

我强压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妈,这个……我们平时的开销也不小,房贷车贷,还有晓静喜欢买点东西,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我没有说实话。这两年我负责了几个大项目,奖金丰厚,加上我们平时也算节俭,手里确实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积蓄。但这笔钱,是我们为了未来孩子,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准备的,我不想轻易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丈母娘。

王秀兰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了。

“也是,你们年轻人压力大。”她站起身,“行了,不说这些了。你还是先去看看下水道吧,水都快溢出来了。”

我如蒙大赦,立刻提着工具箱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和未散尽的水汽。我蹲下身子,拧开地漏的盖子,发现里面只是被一些头发和杂物堵住了,用镊子夹出来,再用疏通剂冲一下,前后不过十分钟的功夫,水流就“哗”的一声顺畅地流了下去。

一个如此简单就能解决的问题,值得她用那种方式把我叫过来吗?

我越想越不对劲。

等我收拾好工具从卫生间出来,王秀兰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常的衣服,那件惹眼的浴袍不见了。她正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红信封。

“建军,辛苦你了。这点钱你拿着,算是给你的辛苦费。”她把那个红包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个红包,起码有两三厘米厚,里面的分量绝对不轻。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不是辛苦费,这是羞辱。

我是她的女婿,来帮她通一下下水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给我钱,而且是这么多钱,是什么意思?是把我当成外面请来的修理工,想用金钱来划清我们之间的界限?还是说,这是对我刚才“哭穷”的一种讽刺和试探?

“妈,您这是干什么?”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我过来帮您干点活是应该的,您给我钱,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想呢?”王秀兰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不是看你辛苦嘛,再说,你平时工作那么忙,耽误你一下午的时间,妈心里过意不去。”

“我没觉得辛苦,也没觉得耽误时间。您是晓静的妈,就是我妈。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钱我不能要。”我把红包推了回去,态度很坚决。

我的拒绝似乎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举着红包,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尴尬,有失望,还有一丝不易察agis的恼怒。

“建军,你就当是妈的一点心意,行不行?”她的语气近乎恳求。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妈,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晓静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说完,我提起工具箱,绕过她,径直走向门口。

就在我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她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陈建军,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她眼圈红了。

这一刻,我心里的怒火和疑惑交织在一起。我实在不明白,这位平日里精明又好强的丈母娘,今天到底在演哪一出戏。这出戏,从那个奇怪的电话开始,到香艳的浴袍,再到这个沉甸甸的红包,每一步都透着算计和诡异。

而我,就是她这场戏里,被蒙在鼓里的主角。

第3章 妻子的坦白

我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一进门,就看到晓静焦急地等在客厅里。

“怎么样?我妈没为难你吧?”她迎上来,接过我手里的工具箱。

我换了鞋,一屁股陷进沙发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戏剧,让我心力交瘁。

“为难倒是没有,就是……很奇怪。”我把下午在丈母娘家发生的事情,从浴袍到红包,一五一十地跟晓静说了一遍。

晓静听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最后化为一团怒火。

“她怎么能这么做!”晓静气得声音都发抖了,“穿着浴袍见你?还给你塞红包?她这是在试探你,还是在侮辱你?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到妻子比我还激动,我心里的火气反而消了些。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你先别激动。我觉得,妈可能是有什么事,但又不好意思直说。”

“有什么事不能直说的?我是她女儿,你是她女婿,我们是一家人!她这样神神秘秘、阴阳怪气地试探,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晓静越说越气,眼圈都红了,“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我必须问清楚!”

说着,她就拿起手机要拨号。我赶紧按住她的手。

“现在别打。”我摇摇头,“她正在气头上,你现在打过去,只会火上浇油。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妈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被我这么一提醒,晓静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蹙着眉头,仔细地回忆起来。

“反常的地方……”她喃喃自语,“好像……是有一个。”

“上个星期,我弟林晓峰给我打了个电话。”晓静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是我舅舅家的,比我岁,从小被我爸妈宠坏了,眼高手低。前两年辞了工作,说要跟朋友合伙做生意,我妈还偷偷拿了十万块钱的养老钱支持他。”

“晓峰?”我对他有点印象,一个油头粉面、说话总是夸夸其谈的年轻人。我们结婚时他来过,之后就很少见到了。

“嗯。”晓静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问我手头方不方便,想借点钱周转一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问他生意不是做得挺好吗,怎么还需要借钱。他就含糊其辞,说资金链有点紧张。我没答应,让他有事直接跟妈说。”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就没下文了。我这几天忙,也忘了问我妈。现在想来,我妈今天这么反常,会不会……跟晓峰有关?”

晓静的这个猜测,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我心里的所有疑云。

浴袍,香薰,好茶……那不是为了引诱我,而是为了营造一种“我过得很好,我很有钱”的假象,为了在她接下来的“试探”中占据心理上的制高点。

她打探我的收入,给我塞厚厚的红包,也不是真的想羞辱我,而是用一种极其笨拙和迂回的方式,来评估我的经济实力。她可能以为,如果我爽快地收下那笔“辛苦费”,就说明我手头不宽裕,她也就不好意思开口借更多的钱了。而我严词拒绝,或许在她看来,反而证明了我“不差钱”,有能力帮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儿子,林晓峰。

他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需要一大笔钱。而王秀兰,这个爱面子、好强的母亲,拉不下脸来直接向我们这对她曾经看不上的小夫妻求助,于是便导演了今天下午这出荒唐的闹剧。

想通了这一切,我心里的怒气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感所取代。有无奈,有同情,还有一丝心酸。

“晓静,”我看着妻子,认真地说道,“我觉得,我们得再回妈那一趟。”

“现在回去?”晓静有些犹豫,“她正在气头上,我们回去不是自讨没趣吗?”

“不。”我摇摇头,眼神坚定,“正因为她在气头上,我们才更要回去。她不是在气我,她是在气她自己。气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气自己走投无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求助。”

我站起身,拿起车钥匙:“走吧。我们是一家人,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不管晓峰捅了多大的娄子,我们总得知道真相。”

晓静看着我,眼里的怒气慢慢融化,变成了感动和依赖。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窗外的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这座城市,万家灯火亮起。我知道,今晚,我们必须去敲开那扇门,去疏通那个真正堵塞了我们家庭关系的“下水道”。

第4章 堵住的心坎

当我们再次站在丈母娘家门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能听到各家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等了许久,门才从里面打开一条缝。王秀兰的脸出现在门后,看到我们俩,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慌乱。她已经换回了那身半旧的棉布睡衣,头发也干了,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没有了下午的精致,只有深深的疲惫。

“你们……怎么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妈,我们回来看看您。”晓静抢先开口,语气软了下来,“下午是建军不对,他说话太直,惹您生气了。”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我知道,这个时候,让晓静这个女儿来开口,比我说什么都管用。

王秀兰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侧过身,让我们进了屋。

客厅里没有开大灯,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下午那瓶娇艳的百合花还摆在茶几上,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空气里那股浓郁的香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沉寂。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王秀兰给我们倒了两杯白开水,然后就坐在我们对面,低着头,一言不发。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真诚,“晓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听到“晓峰”这个名字,王秀兰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里的泪水瞬间就涌了上来。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晓静赶紧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妈,到底怎么了?晓峰给你打电话了?他是不是生意上遇到麻烦了?”

王秀兰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她再也绷不住下午那种故作坚强的姿态,一把抱住晓静,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他被人骗了啊……”

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悔恨,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我和晓静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沉。

在王秀兰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们终于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林晓峰那个所谓的“生意”,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他被朋友忽悠,投身到一个号称是高科技农业的投资项目里,不仅把他自己所有的积蓄和王秀兰给他的十万块钱都投了进去,还利欲熏心,从各种不正规的网贷平台借了二十万的高利贷。

结果,项目崩盘,合伙的朋友卷款跑路,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几十万的巨额债务和催债公司的轮番轰炸。

“那些人……天天打电话,发短信,还说要到家里来……”王秀兰哭得浑身发抖,“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要去晓峰以前的单位闹,要去我们家属院贴大字报……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他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晓静又气又心疼。

“他不敢啊!”王秀兰捶着自己的胸口,“他知道我把养老的钱都给他了,他没脸见我。直到昨天,催债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我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她今天下午所有反常举动的根源。她被逼到了绝境,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但她强烈的自尊心和对我这个女婿长久以来的偏见,让她无法坦然地开口求助。

她怕我们拒绝,更怕我们看不起她,看不起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所以她才设计了那么一出蹩脚的戏,想在维持自己最后一点体面的同时,探清我们的底细。

那个堵住的下水道,不过是她内心焦虑和无助的一个出口。她真正想疏通的,是她和我们之间那道由金钱、偏见和骄傲砌成的墙。

看着眼前这个哭得老泪纵横的女人,我心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气。她不是一个精于算计的恶人,她只是一个爱子心切、走投无路的母亲。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妈,”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充满了力量,“别哭了。钱的事,我们来想办法。”

王秀兰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确定。

“建军,你……”

“我们是一家人。”我打断了她的话,一字一句地说道,“晓峰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您别一个人扛着,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

那一刻,我看到丈母娘眼里的光,从难以置信,到愧疚,再到一种彻底的、如释重负的感动。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对我说的话。

“建军……对不起……是妈……是妈对不起你……”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堵在她心里的那道坎,终于开始松动了。

第5章 一家人的担当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

王秀兰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我们开始冷静地分析眼前的困境。晓峰欠下的债务,网贷平台的本金加上高额的利息,总共差不多有三十万。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我这里还有最后一点积蓄,大概五万块。”王秀兰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我,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剩下的……我只能把这套老房子卖了……”

“不行!”晓静立刻反对,“妈,这是您和我爸唯一的念想,也是您养老的地方,绝对不能卖!”

我接过存折,又把它推了回去。

“妈,这钱您自己留着养老。房子的事,更不要再提。”我看着她,平静地说,“这三十万,我和晓静来出。”

王秀兰和晓静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建军,你……”晓静拉了拉我的衣角,她知道我们虽然有些积蓄,但一下子拿出三十万,也会伤筋动骨。那是我们计划用来换个大点的房子,为将来孩子上学做准备的。

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转向王秀兰:“妈,我们手里正好有一笔存款,本来是打算理财的,现在先拿出来应急。钱没了可以再挣,家不能散了。”

我的话说得很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王秀兰看着我,眼里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和恐惧,而是满满的感动和欣慰。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但是,”我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出这个钱,有几个条件。”

王秀兰立刻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听着。

“第一,您马上给晓峰打电话,让他明天就回家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必须亲自面对这件事。”

“第二,这笔钱,算是我们借给他的,不是白给。他必须写一张欠条。我们不指望他还利息,但本金必须他自己一分一分地挣回来。可以分期,十年二十年都没关系,但这个责任,他必须自己扛起来。”

“第三,”我看着王秀兰,语气更加郑重,“从今以后,晓峰必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踏踏实实地干活。不能再做那些一夜暴富的白日梦了。妈,我知道您心疼他,但过分的溺爱就是害他。这次的教训,必须让他刻骨铭心。”

我的话音落下,屋子里一片寂静。

晓静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赞同和骄傲。

王秀兰沉默了许久,她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地变化,有心疼,有挣扎,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种决然。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力量。

“建军,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是我以前把他惯坏了……这次,必须让他长个记性!”

第二天,林晓峰就从他躲藏的小旅馆里回了家。

他整个人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眼神躲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张扬。看到我们,他羞愧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骂他,也没有说教。我只是把打印好的借款协议放到了他面前。

“看看吧,没问题就签字。钱,今天下午我就会帮你还清。从明天开始,你的人生重新开始。”

林晓峰看着那张白纸黑字的协议,手抖得厉害。他抬起头,看着我,又看了看姐姐和母亲,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姐夫……姐……妈……我对不起你们……”

那一刻,所有的怨气和责备都烟消云散了。

看着他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红色的手印,我知道,这个家,虽然经历了一场风暴,但根基,却比以前更加牢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着晓峰一起,联系了那些网贷平台,把所有的欠款一次性还清,并拿到了结清证明。我还托朋友,帮他在一个物流公司找了份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稳定。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我和丈母娘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第6章 通了的下水道

事情解决后的第一个周末,王秀兰打来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没有了任何的试探和客套,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热情和亲切。

“建军,晓静,你们早点过来啊!妈给你们做红烧肉,你最爱吃的那家馆子的口味,我特地去跟人家师傅请教了方子!”

我和晓静相视一笑。我们都知道,这顿饭的意义,远不止是吃饭那么简单。

我们到的时候,王秀兰正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林晓峰也在,穿着围裙,笨手笨脚地在旁边择菜。看到我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喊了一声“姐夫,姐”。他的头发剪短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踏实。

那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

饭桌上,王秀兰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把我面前的碗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建军,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累瘦了。”

“建军,尝尝这个鱼,妈特地买的,新鲜着呢!”

她不再叫我“建军”,而是改口叫“我们家建军”。虽然只是几个字的差别,但我知道,这代表着我终于从一个需要被考察的“女婿”,变成了她心里真正承认的“家人”。

吃到一半,王秀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她的脸因为喝了点酒,微微泛红。

“建军,”她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以前……是妈不对。妈心眼小,总觉得你不是本地人,怕晓静跟着你吃亏,老是用有色眼镜看你。经过这次的事,妈才真正明白,一个人有没有担当,跟他是哪里人,家里有没有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

“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这杯酒,妈敬你!谢谢你,也跟你赔个不是!”

说完,她仰起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五年的委屈和隔阂,在这一刻,都随着这杯酒烟消云散。我站起来,也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妈,您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

晓静和晓峰也站了起来,我们四个人的酒杯,轻轻地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吃完饭,晓静和她妈妈在客厅看电视聊天,笑声不断。晓峰则被我拉到阳台上,跟他聊了聊最近的工作情况。他虽然还在适应期,但态度很端正,说虽然累,但心里踏实。

临走前,我去卫生间洗手。

看着那个光洁如新的地漏,水流“哗哗”地顺畅流下,我忽然想起了那天下午的情景。

那个穿着浴袍、满屋焚香的丈母娘,那个用笨拙的方式试探我的老人,那个在绝望中故作坚强的母亲。

其实,生活中的很多矛盾,就像这个堵住的下水道。表面上看,是头发、是杂物,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如果你不把手伸进去,不去清理那些纠缠不清的根源,它就会越堵越严重,直到污水溢出,弄得一地狼藉。

而疏通它的最好工具,不是金钱,也不是技巧,而是家人的理解、信任和担当。

当我把手擦干,走出卫生间时,王秀兰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洗好的苹果递给我。

“建军,路上开车慢点。”她笑着说,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慈爱和温暖。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清脆香甜。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们家那个看不见的“下水道”,也彻底通了。通向的,是一个更加紧密、更加温暖的未来。

来源:生活大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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