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4 年 9 月,杭州的秋老虎还没退去。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刚签完的投资协议 —— 是帮老陈的新能源项目敲定的 A 轮融资,3000 万,不算大单子,但老陈急着扩产,这钱能解他燃眉之急。
第一章 晚饭后的 “意外” 红酒
2024 年 9 月,杭州的秋老虎还没退去。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刚签完的投资协议 —— 是帮老陈的新能源项目敲定的 A 轮融资,3000 万,不算大单子,但老陈急着扩产,这钱能解他燃眉之急。
“阿哲,吃饭了。” 苏晴端着最后一盘清蒸鱼从厨房出来,身上穿着我去年送她的真丝围裙,米白色的,衬得她皮肤很白。
我把协议折好放进公文包 —— 这包是三年前在奥特莱斯买的打折款,皮质有点磨损,苏晴说过好几次 “换个新的,看着寒酸”,我没换,一是习惯了,二是不想太张扬。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我走到餐桌旁,看到两荤一素一汤,还有一瓶未开封的拉菲 —— 这酒是苏晴上周从闺蜜那儿借的,说 “尝尝好酒是什么味”,我当时还笑她 “附庸风雅”。
“今天不是发工资了嘛,犒劳犒劳你。” 苏晴笑着开红酒,软木塞 “啵” 地弹出,她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我,“尝尝,据说要醒酒半小时,我提前醒了。”
我接过酒杯,鼻尖萦绕着葡萄的果香,抿了一口,单宁不算涩,确实是正品。苏晴很少跟我喝红酒,结婚三年,我们大多时候喝啤酒或果汁,她总说 “红酒太矫情,不如啤酒痛快”。
“对了,” 苏晴放下酒杯,筷子夹着一块鱼肉,却没吃,“我们公司最近要调一批人去上海总部,我申请了,下周可能要去面试。”
我愣了一下:“去上海?那这边的工作怎么办?我们家还在杭州呢。”
“工作可以辞啊,上海机会多,薪资能翻倍。” 她抬眼看我,眼神有点飘,“而且…… 我闺蜜也在上海,她说能帮我介绍点人脉。”
我没多想,只当她是想换工作:“行啊,你要是想去就去试试,面试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她低头吃鱼,筷子动得很快,像是在掩饰什么。
晚饭吃到一半,苏晴突然 “哎呀” 一声,手一歪,半杯红酒全洒在了她米白色的连衣裙上 —— 那裙子是她上个月刚买的,花了两千多,她当时宝贝得不行。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赶紧抽纸巾给她擦,她却猛地推开我,声音一下子拔高:“陈哲!你故意的吧?我跟你说过我最喜欢这条裙子!”
我愣住了:“我没碰你啊,是你自己洒的……”
“你还狡辩!” 她站起来,连衣裙上的酒渍像块暗红色的疤,“陈哲,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觉得我花钱多,觉得我没本事?”
“我没这么想。” 我也站起来,有点莫名其妙,“有话好好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她却突然走进卧室,拿了一份文件出来,“啪” 地拍在餐桌上:“别说这些了,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 我们离婚吧。”
我看着文件封面上的 “离婚协议书”,脑子嗡了一下:“苏晴,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洒了杯红酒?”
“跟红酒没关系!” 她翻开协议,指着最后一页,“你看清楚,家里的房子归我,存款归我,你净身出户。你要是签字,我们好聚好散;你要是不签,我就去你公司闹,说你家暴我 —— 你看你那破公司,还能不能容得下你!”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 —— 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冷静。那杯红酒不是意外,是她设的局,连 “家暴” 的借口都提前想好了。
“为什么?” 我声音有点哑,“我们三年婚姻,就算没感情,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她笑了,笑得有点刻薄:“陈哲,你真以为我跟你过是图你这个人?我当初跟你结婚,是以为你有点本事,结果呢?你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连套好点的房子都买不起,我跟着你,除了受苦还能得到什么?”
她顿了顿,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 男人穿着西装,戴着名表,搂着她的腰,背景是上海的外滩。“这是我闺蜜介绍的朋友,做房地产的,人家能帮我在上海买学区房,能让我过好日子。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我看着照片,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原来不是突然想换工作,是早就找好了下家,就等着逼我净身出户。
“协议我不会签。” 我拿起公文包,“房子是我婚前付的首付,存款里有我爸妈的养老钱,你没资格拿。”
“你不签是吧?” 她拿起手机,作势要拨号,“行,我现在就给你公司打电话,说你家暴,说你出轨 —— 你那公司老板不是最看重名声吗?我看你还能不能保住工作!”
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她从来没真正了解过我,不知道我那 “破公司” 其实是我自己投资的初创平台,更不知道我背后的人脉 —— 不是我没本事,是我想找个不图钱的妻子,才故意隐藏了身份。
我没拦她,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备注为 “Uncle 张” 的号码,按下了拨通键。
第二章 电话那头的 “普通人”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阿哲?这么晚了,有事?”
“Uncle 张,您现在在杭州吗?” 我走到阳台,避开苏晴的视线,声音平静。
“在啊,跟你李叔他们在西湖边的会所谈点事,怎么了?” 张叔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是不是又馋我这儿的龙井了?”
“不是,有点私事想麻烦您。” 我瞥了一眼客厅里还在叫嚣的苏晴,“我在城西的绿城小区,您要是方便,能不能派个人过来一趟?”
“绿城小区?你家那儿?” 张叔的声音顿了一下,“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亲自过去?”
“不用您亲自来,派个助理就行,就是有点家务事要处理。”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夫妻一场,留点余地。
“行,我让小王过去,他离你那儿近,十分钟就到。” 张叔爽快地答应,“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回到客厅。苏晴已经放下了手机,靠在沙发上,抱着胳膊:“怎么?给谁打电话求救呢?你那点狐朋狗友,能帮你什么?”
我没理她,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又抿了一口。酒还是好的,就是被她这么一闹,喝着没味了。
“陈哲,我劝你识相点。” 她又开口,语气带着威胁,“你要是签字,我还能给你留点面子;你要是不签,我不仅让你丢工作,还让你在杭州待不下去 —— 我闺蜜认识不少媒体的人,到时候让你身败名裂!”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她在奶茶店打工,我刚回国,故意穿得普通,在她店里买了杯珍珠奶茶,她多给我加了两勺珍珠,笑着说 “看你长得帅,送你的”。那时候的她,眼睛里有光,不是现在这副被钱熏得扭曲的样子。
“苏晴,” 我叹了口气,“我们好好谈谈,房子首付是我出的,婚后还贷我也承担了大部分,我可以给你补偿,存款分你一半,但净身出户不可能。”
“补偿?你能给我多少补偿?十万?二十万?” 她嗤笑一声,“陈哲,你那点钱,还不够我在上海买个厕所的!我告诉你,要么净身出户,要么身败名裂,你选一个!”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苏晴眼睛一亮,以为是她找的人来了,快步去开门,嘴里还念叨:“来得正好,让你看看我朋友的本事!”
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态度恭敬:“请问是陈哲先生家吗?我是张总的助理小王。”
苏晴愣住了:“张总?哪个张总?我不认识什么张总。”
小王没理她,看向我,微微鞠躬:“陈先生,您找我?”
我站起来:“小王,进来吧。”
苏晴站在门口,脸色有点难看:“陈哲,这是谁?你找的帮手?我告诉你,别以为找个跑腿的就能吓唬我!”
小王走进来,看到餐桌上的离婚协议,又看了看苏晴身上的酒渍,大概猜到了情况,没多问,只是站在我旁边,等着我的吩咐。
“苏晴,这是我朋友的助理。” 我拿起协议,“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协议我不会签,该给你的我会给,但你别太贪心。”
“朋友的助理?” 苏晴冷笑,走到小王面前,上下打量他,“你老板是谁啊?多大的老板,派个助理就敢来管别人的家务事?我告诉你,我朋友是做房地产的,在杭州很有名,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小王皱了皱眉,刚想说话,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赶紧接起,语气比刚才更恭敬:“张总,我到陈先生家了…… 嗯,情况有点复杂……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小王对我道:“陈先生,张总说他马上过来,让您等他一下。”
我愣了一下:“不是让你过来就行吗?怎么还麻烦 Uncle 张亲自来?”
“张总说,您的事就是他的事,不能让您受委屈。” 小王说,“他已经从会所出发了,大概五分钟到。”
苏晴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张总?到底是哪个张总?你们别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我没跟她解释。张叔叫张宏远,是浙江首富,做实业起家,后来涉及地产、投资多个领域。我爷爷当年救过张叔的父亲,两家是世交,张叔一直把我当亲侄子看。我回国后不想靠家里,自己做投资,张叔也支持我,帮我牵了不少线,但我从不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是怕遇到苏晴这样图钱的人。
五分钟很快就到,门铃又响了。这次小王抢先去开门,苏晴也凑过去,想看看这个 “张总” 到底是谁。
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六十多岁,穿着深色中山装,气质沉稳,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苏晴看到老人的脸,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 她前段时间还在电视上看过这个人,是杭州乃至浙江都有名的首富张宏远!
张叔没理她,径直走进来,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快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哲,没事吧?刚才小王跟我说了,怎么回事?”
苏晴站在门口,浑身发抖,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了,嘴里喃喃自语:“张…… 张宏远?真的是您?”
张叔这才看向她,眼神冷淡:“你认识我?”
苏晴赶紧点头,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张总,我…… 我在电视上见过您,您是我们杭州的骄傲!”
张叔没接话,转头问我:“协议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逼你净身出户?”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没添油加醋,只说苏晴想离婚,要我净身出户,还威胁要去公司闹。
张叔听完,脸色沉了下来,看向苏晴:“姑娘,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你这么逼他,不太地道吧?房子是阿哲婚前首付,存款有他父母的养老钱,你凭什么要他净身出户?”
苏晴被张叔的气场压得不敢说话,嘴唇动了动,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有,” 张叔又开口,“你说你认识做房地产的朋友?哪个朋友?在杭州做房地产的,我大多认识,你说说名字,我帮你问问,看他是不是真能帮你在上海买学区房。”
苏晴的脸一下子白了,那个所谓的 “房地产朋友”,其实就是个中介,跟她说能帮她找关系,其实是想骗她的钱。她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吓唬我。
“张总,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 苏晴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陈哲,我错了,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不要房子了,也不要存款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点波澜。刚才她逼我签字、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好好过日子”?现在看到张叔,知道我有靠山了,才来认错,太晚了。
“离婚吧。” 我拿起协议,“按法律来,该给你的我会给,其他的,你别想了。”
张叔点点头:“阿哲说得对,按法律来。小王,你明天帮阿哲找个律师,处理离婚的事,别让他受委屈。”
“好的张总。” 小王答应下来。
苏晴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嫁的这个 “普通男人”,竟然认识浙江首富,更没想过,自己的贪婪,最后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第三章 隐藏的身份与过往的初心
张叔没多待,跟我聊了几句,叮嘱我有事随时找他,就带着小王和保镖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苏晴,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苏晴坐在沙发上,哭了很久,才慢慢停下来,抬头看着我:“陈哲,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认识张宏远,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来没骗过你。” 我坐在她对面,“我没跟你说我认识张叔,是因为我想找个不图钱、不图身份的妻子,我以为你是这样的人,结果我错了。”
我想起回国那年,2021 年,我刚从国外读完 MBA,张叔想让我进他的公司,帮他打理投资业务。我拒绝了,我说我想自己试试,靠自己的能力做点事。张叔没反对,只说 “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我在杭州注册了一家小型投资公司,专门帮初创企业做融资对接,故意把公司地址选在普通的写字楼,给自己定了个 “月薪五万” 的 “工资”,就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找个能一起柴米油盐的人。
我和苏晴是在 2021 年冬天认识的,她在奶茶店打工,每天笑容满面,对客人很热情。有一次我加班到很晚,去她店里买奶茶,她看到我冻得发抖,多给我加了热珍珠,还说 “天这么冷,喝点热的暖和”。那时候的她,眼里没有贪婪,只有真诚。
我们慢慢接触,她知道我 “在公司上班,月薪五万”,知道我租住在普通小区,却没嫌弃过,还说 “慢慢来,我们一起攒钱买房子”。2022 年春天,我付了首付,买了现在这套两居室,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 我以为她是真心想跟我过日子,所以愿意给她安全感。
结婚后,我还是按 “月薪五万” 的标准给家里交钱,苏晴慢慢变了。她开始跟闺蜜攀比,买名牌包、名牌衣服,说 “别人有的我也要有”;她嫌我 “没本事”,说 “你看人家老公,要么开公司,要么当高管,你怎么就挣这么点”。我没跟她解释,只说 “会好起来的”,以为她只是一时羡慕,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找好下家,逼我净身出户。
“我以为你真的只是个普通上班族……” 苏晴的声音带着悔恨,“我闺蜜总跟我说,女人要为自己打算,找个有钱的男人才能过好日子,我…… 我就是太贪心了……”
“贪心没错,但不能伤害别人。” 我站起来,“明天我会让律师联系你,按法律分割财产,你要是配合,我们好聚好散;你要是不配合,律师会处理。”
说完,我走进卧室,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放进行李箱。这个家,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苏晴没拦我,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收拾东西,眼泪又掉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到了小王介绍的律师,李律师。他是杭州有名的离婚律师,经验丰富,听我说完情况,很快就制定了方案:“陈先生,房子是您婚前首付,婚后共同还贷,按法律规定,首付部分归您,共同还贷部分和增值部分一人一半;存款方面,您父母的养老钱有转账记录,属于您的个人财产,剩下的共同存款一人一半。如果对方不同意,我们可以起诉,胜诉率很高。”
“好,就按这个方案来。” 我点点头,“尽量和平解决,别闹上法庭,毕竟夫妻一场。”
李律师答应下来,当天就联系了苏晴。下午,李律师给我打电话,说苏晴同意了方案,只是要求我多给她十万块补偿,作为 “青春损失费”。
“可以。” 我没犹豫,“只要她配合,十万块我可以给。”
一周后,我们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苏晴看起来很憔悴,没怎么说话,签完字,拿着离婚证和补偿金,转身就走了,没回头。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感慨。一段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不是因为感情破裂,而是因为金钱和贪婪。
离婚后,我搬回了公司附近的公寓 —— 这是我回国后买的第一套房子,一直空着,装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和一个书桌。我把念念(我养的一只橘猫)接了过来,它是我结婚前养的,婚后放在朋友家,现在终于能跟我一起住了。
张叔知道我离婚后,特意约我吃饭,劝我:“阿哲,别太难过,这种女人不值得。以后想找对象,叔帮你介绍,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姑娘。”
“谢谢叔,我暂时不想找了。” 我笑着说,“先把工作做好,把生活过好,以后再说。”
张叔没再劝我,只是跟我聊起了工作:“你那个投资公司,最近怎么样?老陈的新能源项目,我看不错,你可以多投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跟老陈谈好了,准备追加 2000 万投资。” 我说。
“好,有眼光。” 张叔点点头,“需要资金或者资源,随时跟我说,别跟叔客气。”
我知道张叔是真心为我好,这些年,他一直默默支持我,没让我受委屈。我很感激他,也很珍惜我们之间的亲情。
第四章 职场的风波与人性的考验
离婚后的日子,平静而充实。我每天去公司上班,处理投资项目,晚上回家陪念念,偶尔跟张叔、老陈他们吃吃饭,聊聊天,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轨。
我的投资公司虽然不大,但口碑很好,因为我选项目很谨慎,只投有潜力、创始人靠谱的项目,所以成功率很高。老陈的新能源项目在我的投资下,发展得很快,不到半年就拿到了 B 轮融资,估值翻了三倍。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公司出了点意外。
负责项目对接的小林,把一个重要的项目资料泄露给了竞争对手。这个项目是我跟了半年的医疗 AI 项目,一旦成功,能为公司带来巨大的收益。小林是我去年招进来的,刚毕业没多久,我很看重他,把很多重要的工作交给了他,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我找到小林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辞职。看到我,他脸色发白,低着头,不敢看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坐在他对面,声音平静。
“陈总,我…… 我对不起您。”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生病了,需要很多钱做手术,竞争对手说只要我把资料给他,就给我 50 万…… 我没办法,我不能看着我妈死……”
我愣住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妈得了什么病?需要多少钱?”
“胃癌晚期,需要做手术,加上后续治疗,大概要 80 万。” 他说,“我家里条件不好,没那么多钱,我只能……”
“资料泄露出去多久了?竞争对手有没有开始运作?” 我问。
“昨天刚泄露,他们还没开始运作,只是说要评估一下。” 他赶紧说。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叔的电话:“Uncle 张,您认识市一院的肿瘤科医生吗?我有个员工,他妈妈得了胃癌晚期,需要做手术。”
张叔很快就给我推荐了一个医生,是市一院肿瘤科的主任,很权威。挂了电话,我对小林说:“我帮你联系了市一院的主任,明天你带阿姨去检查,手术费我帮你出,你不用再跟竞争对手联系了。”
小林愣住了,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陈总,您…… 您不怪我?还帮我?”
“我怪你,但我更明白,人有时候会因为绝境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说,“资料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以后好好工作,把欠我的,用努力还回来。”
小林的眼泪掉了下来,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个头:“陈总,谢谢您!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起来吧,别这样。” 我扶起他,“明天先带阿姨去看病,工作的事,等阿姨稳定了再说。”
后来,我通过张叔的关系,找到了竞争对手的老板,跟他谈了谈。对方也是个懂规矩的人,知道我跟张叔的关系,没再打那个医疗 AI 项目的主意,还把小林泄露的资料还给了我。
小林的妈妈手术很成功,后续治疗也很顺利。小林回到公司后,工作很努力,成了我的得力助手,后来还帮公司谈成了好几个重要的项目。
这件事让我明白,人性不是非黑即白的,有时候,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就像我当初隐藏身份,是想找个真心对我的人,虽然失败了,但我没后悔,因为我守住了自己的初心。
第五章 重逢的尴尬与新的开始
2025 年春天,杭州举办了一场投资峰会,我作为嘉宾参加了。峰会在国际会展中心举行,来了很多投资界的大佬和企业家,张叔也来了,坐在主位上。
我在会场里遇到了苏晴。她穿着一身职业装,跟着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文件夹,像是在找合作机会。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低下头,想躲开我。
我没主动跟她打招呼,只是继续跟旁边的企业家聊天。没想到她身边的男人看到了我,笑着走过来:“陈总,好久不见!上次老陈的新能源项目,多亏了您的投资,现在发展得很好啊!”
是老陈的合作伙伴,王总。我笑着跟他握手:“王总,客气了,是项目本身有潜力。”
苏晴也跟着走过来,脸色有点尴尬,没说话。王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苏晴,笑着说:“你们认识?”
“以前认识。” 我没多说,“王总,你们这是在谈合作?”
“是啊,苏小姐是我公司的员工,负责项目对接。” 王总说,“苏小姐,这位是陈哲陈总,是我们行业里很厉害的投资人,你多跟陈总学习学习。”
苏晴勉强笑了笑,说了句 “陈总好”,声音很小。
我没跟她多聊,跟王总说了几句,就去跟张叔汇合了。张叔看到我,笑着说:“刚才看到你跟王总聊天,旁边那个姑娘,是不是你前妻?”
“嗯,是她。” 我说。
“她现在在王总的公司上班?” 张叔问。
“好像是。” 我点点头。
“王总那个人,虽然有点精明,但还算靠谱,她跟着王总,应该能学到点东西。” 张叔说,“也算她运气好。”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会场里来来往往的人。苏晴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跟我重逢,更没想到,我会以 “投资人” 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峰会结束后,苏晴主动找到了我,站在我面前,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陈哲,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问。
“谢谢你没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别人,也谢谢你…… 没让我太难堪。” 她说,“我现在在王总的公司上班,虽然工资不高,但很踏实,我也想明白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你能这么想,很好。” 我笑着说,“以后好好工作,会越来越好的。”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这次,她走得很坚定,没有回头。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突然觉得很轻松。过去的恩怨,好像都在这一刻化解了。我不再恨她,也不再怨她,只希望她能真正明白,生活的真谛不是靠别人,而是靠自己的努力。
峰会结束后,张叔又约我吃饭,这次还带了一个姑娘,叫林晚。林晚是张叔的侄女,刚从国外回来,做公益项目,很有爱心,也很踏实。
张叔笑着说:“阿哲,晚晚跟你一样,不喜欢张扬,喜欢做实事,你们俩多聊聊,说不定能聊到一起去。”
我和林晚聊得很投机,从公益项目聊到投资理念,再到生活中的小事,不知不觉聊了很久。林晚知道我离婚的事,没有追问,只是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很欣赏她的通透和善良。从那以后,我们经常联系,周末会一起去做公益,去看望留守儿童,去养老院陪老人聊天。她从不问我的身份,也不图我的钱,只是单纯地喜欢跟我在一起的感觉。
2025 年秋天,我向林晚表白了。在西湖边的断桥上,我拿着一束她最喜欢的向日葵,说:“晚晚,我想跟你一起过以后的日子,没有隐藏,没有欺骗,只有真诚和踏实,你愿意吗?”
林晚笑着点头,眼里闪着光:“我愿意。”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昂贵的戒指,只有两个人的真诚和对未来的期待。我妈知道后,很高兴,视频的时候哭着说:“阿哲,终于有人能好好照顾你了。”
我知道,这次我找对了人。林晚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靠近我,也不会因为我的财富而贪婪,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生活。
第六章 平凡的幸福与生活的真谛
结婚后,我和林晚住在了一起。我们没有选择豪华的别墅,而是选了一套带院子的小洋房,院子里种满了向日葵和多肉,是林晚最喜欢的植物。我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跟林晚一起打理我的投资公司,她也把她的公益项目带到了公司,我们一起做 “投资 + 公益” 的模式,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去看望小林的妈妈 —— 阿姨恢复得很好,现在还能帮小林带孩子;我们会去老陈的新能源工厂,看看项目的进展;我们还会去张叔家吃饭,跟张叔聊聊天,听听他的人生经验。
张叔看到我们过得很幸福,很欣慰:“阿哲,晚晚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我会的,叔。” 我笑着说。
林晚也笑着说:“谢谢叔,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
有一次,我们在超市遇到了苏晴。她跟一个普通的男人在一起,推着购物车,里面装满了蔬菜和水果,看起来很幸福。她看到我们,笑着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陈哲,林小姐,真巧。”
“是啊,真巧。” 我笑着说,“你现在过得挺好的。”
“嗯,挺好的。” 她说,“这是我老公,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她身边的男人笑着跟我们打招呼,看起来很老实,很体贴。
“恭喜你们。” 林晚笑着说,“祝你们幸福。”
“谢谢。” 苏晴说,“你们也幸福。”
我们聊了几句,就各自分开了。看着苏晴和她老公的背影,我心里很感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的人走了弯路,但最后还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有的人一开始就选对了路,所以能一直幸福下去。
晚上回家,林晚靠在我的怀里,看着院子里的向日葵,说:“阿哲,你说,幸福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幸福就是,有一个爱你的人,有一份自己喜欢的事业,有健康的身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不用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林晚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我在国外,总觉得要做大事,要赚很多钱,才算是成功。后来做了公益,才发现,能帮到别人,能跟喜欢的人一起过平凡的日子,才是最幸福的。”
我抱着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很踏实。我想起当初苏晴用红酒逼我净身出户,想起我拨通张叔电话的那一刻,想起后来的种种经历,突然觉得,所有的经历都是最好的安排。如果没有那段失败的婚姻,我可能不会明白真情的可贵;如果没有遇到林晚,我可能还在寻找生活的真谛。
现在的我,不再隐藏身份,不再刻意低调,但也不会张扬。我和林晚一起经营公司,一起做公益,一起过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我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挑战,但只要我们在一起,互相支持,互相理解,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生活的真谛,不是拥有多少财富,不是有多么高的地位,而是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爱你的人,有一颗踏实、满足的心。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幸福。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