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法医翻开他的身体,只看到一道勒痕,没有打斗,没有外人。父母跪在门口,手里的钥匙还在发抖。父亲后来跟记者说,儿子平日安静,电脑里存着论文,也存着一段他自己绑自己的视频。那一刻,他们才明白,孩子想体验的,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被网络悄悄教唆的“极限快感”。
近日,香港葵涌葵俊苑发生了一起悲剧。一名26岁的黄姓男大学生在房间内不幸窒息身亡。
法医翻开他的身体,只看到一道勒痕,没有打斗,没有外人。父母跪在门口,手里的钥匙还在发抖。父亲后来跟记者说,儿子平日安静,电脑里存着论文,也存着一段他自己绑自己的视频。那一刻,他们才明白,孩子想体验的,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被网络悄悄教唆的“极限快感”。
黄同学的同学回忆,他常在匿名论坛留言:想试试感官能走多远。屏幕那端没人提醒他,缺氧的临界点就是生与死之间极细的一条线。香港大学心理学教授周敏说,年轻人追求刺激,却常把危险当成游戏,一脚踏空就回不了头。英国有份研究统计,83%的性窒息亡者是15到35岁的男子,几乎都是独自在房间。数字冷冰冰,落在谁家,就是塌天。
有人把责任推给网络,说那些隐秘社群教人歪路。也有人怪学校不教,父母不问。可黄同学的父母每天给他煮饭,叮嘱他早点睡,却从没想过要问一句:你在网上看见了什么?他们以为孩子大了,自己能管好自己,就像把一把锋利的刀放进抽屉,却没教孩子怎么握才不会割手。
香港警方五年里记录过三起同类意外,每次都发新闻稿,提醒大家别模仿。可警告挡不住好奇。年轻人刷短视频,一秒滑过一个世界,看见别人玩火,就以为不会烧到自己。这种心理,跟当年有人偷尝禁果、有人飙车、有人徒手爬高楼一样,都是想证明自己与众不同。只是这一次,代价是生命。
我想,黄同学不是坏人,也不是疯子。他只是太寂寞,太想确认自己还活着。可惜没人告诉他,活着的感觉不只在那短短几秒窒息的空白里,也在清晨的粥香、朋友的招呼、球场上的汗水里。父亲后来对记者说,如果早一天坐下来,跟儿子好好聊聊身体、聊聊害怕、聊聊喜欢,也许结局会不一样。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在每个家长心上。
香港的学校有性教育,却常跳过“危险行为”这一章。老师怕尴尬,家长更怕。于是孩子们自己上网搜,搜到的常是猎奇和炫耀,没人提醒他们:绳子勒住脖子,只要六分钟,大脑就会永远关机。生命教育如果缺了这一课,再高的分数也救不回命。
我把这起事件跟去年一位20岁深圳男生比。那位男孩在宿舍用塑料袋套头直播挑战憋气,结果也是窒息。直播间里刷满了“快继续”,没人报警。黄同学没有直播,却同样被看不见的观众推着走。网络像一面放大镜,把孤独和虚荣照得雪亮,也照得人忘了疼。
我不想再说“年轻人要自律”这种空话。自律靠环境,也靠有人拉一把。黄同学的父亲现在每天去中学做义工,举着儿子的照片,告诉孩子们:身体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玩火可以,但得先学会灭火。他讲得哽咽,孩子们听得安静。那一刻,教室比任何热搜都真实。
我写这些,不是想再揭伤疤,而是想提醒:危险不会提前敲门。家里有孩子的人,今晚就煮一锅汤,端到他桌前,问一句:最近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别怕尴尬,比尴尬更可怕的是永别。年轻人看到这篇文章,也请把好奇留给自己,把命留给明天。想体验刺激,去跑十公里,去潜水,去爬山,让心脏在安全的边界里狂跳,而不是让它在绳结里停跳。
黄同学留下的论文题目是《感官与意识的边界》,他没写完。我们可以替他写完:边界就是命,越过去,什么都没了。
记住,命只有一次,别拿它试险。
来源:豆田中采摘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