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南宋时期的临安府(今浙江杭州)郊外,有一座名为明因寺的尼姑庵。每到夜晚,这里并非只有诵经念佛之声,而是时常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一座名为佛门净地的尼姑庵,如何演变为满足达官贵人特殊癖好的风月场所?隐藏在青灯古佛下的,是比娼妓更为不堪的命运。
南宋时期的临安府(今浙江杭州)郊外,有一座名为明因寺的尼姑庵。每到夜晚,这里并非只有诵经念佛之声,而是时常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这座看似清修的佛门净地,实则是当时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特殊场所。据南宋文人周密在《癸辛杂识》中记载,明因寺为接待有地位的和尚“来访”,专门设立了被称为“尼站”的贵宾房。
明因寺位于临安城郊,这里山清水秀,环境幽静,本是修行的绝佳场所。然而,在南宋特定的社会环境下,这座尼姑庵却逐渐偏离了佛门正道。
当时的南宋,虽然偏安一隅,但临安作为都城,人口超过百万,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在这片繁华背后,社会风气也日渐开放,甚至出现了畸形的消费需求。
明因寺的尼姑们,大多并非自愿出家。她们中有的是因家贫被卖入庵中,有的是丈夫早逝无处容身,还有的是犯官家属被迫为尼。这些女子削去青丝,披上袈裟,却并未真正脱离尘世的困扰。
庵主通常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尼,她掌握着庵内的一切大权。明因寺的庵主慧明师太,据传原是一名官妓,年长色衰后出家为尼,但她并未真正修行,而是将青楼的管理经验带入了佛门。
在慧明师太的经营下,明因寺表面上保持着佛门清净的模样。每日早晚课诵经声不绝,逢初一十五更是香火鼎盛。但知情者都明白,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表象。
明因寺最为特殊之处,在于其设立的“尼站”。这并非普通的客房,而是专门为有地位的和尚准备的贵宾房。
这些“贵宾”并非普通僧人,多是各寺院的住持、监院等有身份地位的和尚,或是与当地官员关系密切的“高僧”。他们来到明因寺,名义上是进行“佛学交流”或“参访修行”,实则是为了寻欢作乐。
“尼站”设在庵内较为隐蔽的院落,有专门的通道进出,不与香客活动的区域相混。每间客房都布置精致,甚至备有酒菜。周密在《癸辛杂识》中描述道:“陈设之雅,不逊贵家闺房。”
明因寺会根据“贵宾”的地位和贡献的“香火钱”多少,安排不同等级的尼姑接待。年轻貌美的尼姑自然接待地位更高、出手更阔绰的客人。
这些尼姑从小就被训练琴棋书画,谈吐举止皆符合文人雅士的审美。她们不仅要精通佛法,以便与高僧们谈禅论道,更要懂得如何取悦男性。
明因寺的这种特殊经营模式,背后有着严密的经济考量。
南宋时期,佛教寺院大多拥有大量田产,可以通过出租土地获得收入。但明因寺作为尼姑庵,田产有限,单靠微薄的香火钱难以维持。设立“尼站”成为了重要的“创收”手段。
一位地方官员到访明因寺,往往“布施”上百贯的香火钱,这相当于当时一个普通家庭数年的收入。而有权势的寺院住持来访,更是会带来珍贵的佛经、法器作为“礼物”。
这些收入一部分用于维持明因寺的日常开支,更多的则流入庵主和管事尼姑的私囊。据传,慧明师太在城中拥有私宅,家中仆役成群,生活奢华无比。
而对于那些被迫接客的尼姑,只能得到极少的分成,大多还被庵主以“保管”为名克扣。她们如同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雀鸟,虽然生活条件优渥,却毫无自由可言。
明因寺的现象并非孤例,南宋时期,类似的尼姑庵在各地均有出现。这种现象的背后,是当时社会一种特殊的性心理需求。
一些达官贵人对普通的青楼女子已经感到乏味,转而追求更具“特色”的刺激。而与削发为尼的女子偷情,既满足了他们猎奇的心理,又增添了一种亵渎神圣的禁忌快感。
当时文人间流传着“偷情不如偷尼”的说法,将与尼姑的私情视为风雅之事。这种扭曲的审美观,进一步刺激了此类需求。
另一方面,佛教在南宋时期虽然盛行,但部分僧尼的腐败行为已经让一些信众失去虔诚之心。他们抱着“玩亵”的心态参与佛事,将尼姑庵视为特殊的娱乐场所。
这种风气引起了真正修行者的不满。一位南宋禅师曾在开示中痛心疾首地说:“今日佛门,已非清净之地,竟成风月之场。”然而,这种批评并未能改变现状。
明因寺现象的滋生,与南宋时期佛教管理制度松懈有直接关系。
宋代设有僧录司管理佛教事务,对僧尼的度牒发放、寺院活动都有严格规定。但到南宋中期,这些制度大多形同虚设。
地方官员往往与当地寺院关系密切,对尼姑庵中的不法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官员本身就是明因寺的“常客”,自然更不会加以整顿。
与此同时,社会道德观念也在发生变化。南宋偏安江南,社会上层弥漫着及时行乐的风气。士大夫们一边高谈“存天理,灭人欲”,一边纵情声色,形成了普遍的虚伪风气。
在这多重因素作用下,明因寺这样的尼姑庵得以长期存在,并且生意兴隆。据《癸辛杂识》记载,明因寺的“尼站”常常需要提前数日预订,否则“客房已满,无缘得见”。
尽管明因寺的尼姑们生活条件优越,但她们的命运实际上比普通妓女更为悲惨。
青楼女子尚有从良的机会,而明因寺的尼姑却终身被困于佛门。她们没有婚姻的自由,没有生育的权利,甚至没有还俗的可能。
更可怕的是,她们必须时刻维持表面的庄严与纯洁。即使在接客时,也要保持“比丘尼”的仪态,念诵佛号,谈论佛法。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割裂,对她们造成了深重的折磨。
一位曾在明因寺度过青春年华的尼姑在日记中写道:“每当他人口称师父,我心中便如刀割。我何德何能,敢为人师?不过是佛门中的娼妓罢了。”
这些文字被后人发现,成为了解那段历史的重要见证。
来源:海燕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