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我被下放到林场,和一个年轻寡妇搭伴守夜,住一间破木舍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4 00:58 3

摘要:1968年的秋天,我,林悦,一个在上海教书的青年教师,随着时代的洪流,被一纸调令送到了东北大兴安岭的红星林场。火车咣当了三天三夜,再换乘吱呀作响的解放牌卡车,一路颠簸,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快摇散了。

1968年我被下放到林场,和一个年轻寡妇搭伴守夜,住一间破木舍

01

1968年的秋天,我,林悦,一个在上海教书的青年教师,随着时代的洪流,被一纸调令送到了东北大兴安岭的红星林场。火车咣当了三天三夜,再换乘吱呀作响的解放牌卡车,一路颠簸,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快摇散了。

车停下时,迎接我的是漫无边际的墨绿色林海和一阵带着松针味的、刺骨的冷风。场长是个嗓门洪亮、皮肤黝黑的汉子,他扫了我一眼,像打量一棵不合时宜的瘦弱树苗,然后指着山坡上一间孤零零的木屋说:“林老师,以后你就住那儿,跟陈淑搭个伴,负责二号瞭望哨的夜间防火。”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凉了半截。那与其说是“屋”,不如说是一个用粗糙原木搭起来的棚子,屋顶铺着茅草,烟囱歪歪斜斜,仿佛随时会被风吹倒。

“跟谁搭伴?”我问。

“陈淑,我们场的家属,男人去年冬天伐木,叫‘挂大锯’给带走了。她一个人带个娃,不容易,场里照顾她,让她守夜,挣点工分。你一个读书人,干不了重活,守夜正好。”场长说得理所当然。

就这样,我提着我那只磨破了角的旧皮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间破木舍。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口,个子不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臂。她的脸被风吹得有些粗糙,但眉眼很干净,眼神里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她就是陈淑。

她没说话,只是侧身让我进去。屋里很暗,一股潮湿的木头味混着淡淡的烟火气。空间小得可怜,靠墙一张大土炕占去了一半地方,另一边是锅灶和一张小桌。炕上,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睡得香甜。

屋子正中间,一道布帘从房梁上垂下来,把狭小的空间硬生生隔成了两半。

“我睡这边,你睡那边。”陈淑指了指布帘的另一侧,那里也铺着一床被褥,紧挨着墙角。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不带什么情绪。

我点点头,把箱子放在“我的”地盘上。那天晚上,我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听着窗外风声呼啸,像野兽的哀嚎。布帘那边,是陈淑和她儿子均匀的呼吸声。我睁着眼,看着屋顶的缝隙里漏下的清冷月光,心里第一次涌起名为“绝望”的情绪。我想念上海家里的妻子书兰,想念我们温暖的小屋,想念书桌上那盏彻夜不熄的台灯。

02

守夜的生活单调而艰苦。我和陈淑,一人半夜。她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交接班时,我们是这间木舍里唯一醒着的人,却几乎不说话。她会把炉子里的火拨旺,给我留一壶热水,然后默默钻进被窝。我则披上厚重的大衣,爬上瞭望哨。

瞭望哨是个简陋的木头架子,站在上面,能看见月光下如墨的林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刀子似的。起初,我怕得要死,总觉得黑暗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后来,我把书兰的照片揣在怀里,贴着胸口,才感觉有了一丝暖意。

和陈淑的相处,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她总是忙碌着,砍柴、挑水、做饭、缝补,像一架不知疲倦的机器。我这个“读书人”,在这些生存技能面前,显得笨拙又无用。有一次,我学着劈柴,斧头没拿稳,差点砍到自己的脚,是她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三两下就把一根粗木桩劈成了整齐的柴火。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斧子递还给我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嘲笑,倒像是一种无奈的叹息。

我感到一阵羞愧。我开始尝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帮她把晾干的蘑菇串起来,或者在她做饭时,在旁边给炉子添柴。她也不拒绝,我们之间有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那双手。那是一双与她年龄不符的手,关节粗大,布满老茧和裂口。每天晚上,她都会用热水烫过手后,抹上一点蛤蜊油。在昏暗的油灯下,她细细地、专注地揉搓着每一道裂口,那神情,像是在修复一件珍贵的瓷器。

我忽然明白,这双手,撑起的是她和儿子的整个世界。

03

转眼入冬,大雪封山。林场和外界的联系几乎断绝了。我的信再也寄不出去,也收不到书兰的回信。孤独和焦虑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疯狂滋长。

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轮到我守夜。陈淑的儿子狗儿突然发起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嘴里说着胡话。陈淑抱着他,急得满头是汗,不停地用雪水浸湿的毛巾给他降温,可体温一点没降下来。

“得去场部卫生所,找孙医生。”她喃喃自语,眼神里全是慌乱。

“我去!”我立刻说,“雪太大了,你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走不了。”

“不行,风雪里会迷路的,太危险了。”她断然拒绝。

“我有办法。”我说着,从箱子里翻出我在上海时买的一个指南针,又从墙角拿起一捆结实的麻绳。我对她说:“我把绳子一头系在屋门口,另一头拿在手里,一边走一边放,就算看不清路,顺着绳子也能摸回来。”

陈淑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是惊讶,也是一丝说不清的动容。她没再反对,只是默默地帮我把大衣裹得更紧,又把一顶狗皮帽子严严实实地扣在我头上。

“路上小心。”她在我身后轻声说。

那一夜,我成了林海雪原里的一个独行者。风雪迷住了我的眼睛,深可及膝的积雪让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我只记得自己死死攥着手里的麻绳和怀里的指南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医生请来。那是第一次,我忘记了对黑暗的恐惧,也忘记了自身的文弱。

当我带着孙医生,满身风雪地撞开木屋的门时,我几乎虚脱了。陈淑看到我们,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那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见她哭。

04

狗儿的烧退了。孙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再晚点就危险了。

那天之后,我和陈淑之间的那层冰,悄无声息地融化了。她不再只是沉默地做事,偶尔,她会和我说起她死去的丈夫,那个憨厚爱笑的伐木工;会说起狗儿小时候的趣事。她的脸上,开始有了淡淡的笑意。

我也开始和她聊起上海,聊我的妻子书兰,聊我的学生。我把我珍藏的书拿出来,教狗儿认字。小家伙很聪明,学得很快。每当狗儿奶声奶气地念出“天、地、人”时,陈淑都会坐在旁边,就着油灯的光缝补衣物,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那道布帘还在,但它已经不再是界限,更像是一个象征性的存在。我们开始在同一张小桌上吃饭。她会把碗里为数不多的肉片夹给我,说:“你是读书人,费脑子,要补补。”我则会把场里发的糖果省下来,塞给狗儿。

有一次,我收到了一封辗转了两个多月才送达的家信。书兰在信里写满了对我的担忧和思念,她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自己保重身体,不要记挂。信纸上,有几处模糊的印记,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我拿着信,坐在门槛上,看着远处夕阳下的雪山,眼眶湿了。陈淑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疙瘩汤出来,放在我旁边。

“家里来的信?”她问。

我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爱人,她……她让我别担心。”

陈淑沉默了说:“是个好女人。在这里,能有个盼头,比啥都强。你得好好活着,为了她,也为了孩子。”

她的话很朴实,却像一只有力的手,把我从自怨自艾的泥潭里拉了出来。是我不能倒下,远方还有人在等我。而眼前,这个同样在苦难中挣扎的女人,用她的坚韧,无声地教会了我什么是“活着”。

我们不再是简单的“搭伴”,而是成了特殊时期里,相互扶持、彼此取暖的战友,或者说,亲人。

05

日子在平淡和艰辛中流淌。春天来了,冰雪消融,林场又恢复了生机。山坡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狗儿已经能背好几首唐诗了,他喜欢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

一天,场长通知我,由于我在防火工作中的“良好表现”,以及“积极帮助群众”,场部决定把我调到子弟学校去当老师。这意味着,我不用再守夜,可以搬到山下的宿舍去住了。

那是个好消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晚上,我收拾着我那只可怜的皮箱。几个月前,它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现在,它却显得空落落的。

陈淑在灯下,默默地帮我缝补一件衬衫的领口。那是她唯一能为我做的送别礼物了。狗儿靠在她身边,睡着了。

“以后……你一个人守夜,行吗?”我忍不住问。

“习惯了。”她头也没抬,手里的针线穿梭不停,“场里会再派人来的。”

“那不一样。”

她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看我。油灯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神很亮,也很平静。她说:“林老师,你是个好人。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你的家人在等你。”

她顿了顿,又说:“别忘了这里。在最难的时候,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却有一种比那更厚重、更纯粹的情感。那是在绝境中,两个孤独的灵魂,互相映照出的一点光。这点光,足以照亮前行的路。

06

我搬走的那天,陈淑和狗儿送我到山坡下。她把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塞给我,说:“路上吃。”

我打开一是十几个烤得焦黄的土豆。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这已经是她能拿出的最贵重的礼物。

狗儿拉着我的衣角,仰着小脸问:“林老师,你还回来教我认字吗?”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郑重地承诺:“会的,我一有空就来看你。”

我走了很远,回头望去,他们母子俩还站在那里,像一棵小树旁依偎着一棵大树,成了这广袤林海中,一个温暖而倔强的剪影。

后来,我在林场学校教书,生活安稳了许多。我时常会去看望陈淑和狗儿,给他们带去一些书和日用品。我们像亲人一样走动着。

再后来,政策松动,我获准返回上海。离开林场那天,许多人来送我,陈淑也来了。她还是那身蓝色的工装,只是眼角的皱纹似乎深了一些。我们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千言万语,都在那个眼神里了。

回到上海,我与书兰紧紧相拥,恍如隔世。我跟她讲起了在林场的日子,讲起了那间破木舍,讲起了那个坚韧的女人和她可爱的儿子。书兰静静地听着,握着我的手说:“你变了,比以前更……踏实了。”

我变了。那段在林场的岁月,像一把刻刀,剔除了我身上的浮华和脆弱,把“坚韧”与“温情”这两个词,深深地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很多年后,我时常会想起1968年的那个秋天,想起大兴安岭的漫天风雪,想起那间只容得下两张铺盖的破木舍。我和一个年轻的寡妇,在最寒冷的黑夜里搭伴守望,没有越过那道无形的布帘,却用彼此的体温,捂热了一段冰冷刺骨的岁月。

那不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而是一个关于人的故事。它告诉我,无论身处何种困境,只要心中尚存一丝善意和暖意,人,就总能找到活下去的力量,并把这份力量,传递给身边同样在苦寒中跋涉的同路人。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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