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未婚夫初恋把新娘名字改成她的,次日,我换新郎他懵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7 18:29 1

摘要:他的青梅竹马沈绵绵,竟擅自将请柬上新娘的名字替换成了自己,而我,则被无情地降格为了伴娘。

结婚前夕的那个夜晚,我毫无预兆地听见了未婚夫与他朋友的一番对话。

他的青梅竹马沈绵绵,竟擅自将请柬上新娘的名字替换成了自己,而我,则被无情地降格为了伴娘。

当察觉到这一真相时,他竟轻笑着,语气中满是漫不经心:“若不是当年家里催得紧,我娶的本就该是绵绵。这次就算我欠她的,就让她闹个够吧。”

“反正到了婚礼那天,站在台上成为新娘的,终究会是夏时初,她逃不掉的。”

门外的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流瞬间侵袭,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这长达七年的感情,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我注定无法逃脱的困局罢了。

我默默地转身,回到了家中,轻轻摘下了头纱,又仔细卸掉了妆容。

这时,闺蜜林素火急火燎地打来电话,声音中满是焦急:“时初!不好了!我刚看到印刷厂送来的请柬样本,新娘名字印错了!印成了沈绵绵那个心机女!你的名字竟然在伴娘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镜中那个面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亮的自己,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没关系,就按错的印吧。反正……”

“我也没打算嫁给他了。”

第一章

我和顾啸野的婚礼请柬印好的那天,他的青梅竹马沈绵绵竟然偷偷潜入了印刷厂。

她毫不犹豫地将新娘“夏时初”的名字,换成了她自己“沈绵绵”。

而我的名字,则被无情地挪到了伴娘的那一栏。

这一切,是顾啸野最要好的朋友杜思源在婚礼前一周,挤眉弄眼地当作笑话讲给他听的。

杜思源嘴里叼着烟,笑得那叫一个暧昧:“啸野,绵绵妹子这么一搞,到时候婚礼上大家不会真以为新娘子是她吧?那可就热闹大发了。”

我当时正好走到顾啸野办公室门口,手里还端着特意为他带的养生茶,听到这句,脚步不由得顿在了原地。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顾啸野那一贯的、带着几分慵懒和纵容的低笑声。

紧接着,我听见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宠溺的语气说道:“思源,你就别拱火了。绵绵就是小孩子脾气,闹着玩罢了。”

我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沉。

杜思源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话题:“闹着玩?这可是关乎你的终身大事啊!我说,你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当初你俩要不是……”

“没什么当初不当初的。”

顾啸野打断了他,语气依旧轻松,甚至还带着点戏谑,“不过,思源,跟你说句实话也无妨。”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缓缓割开我的耳膜,直直插入我的心脏——

“当初要不是我爸妈逼得紧,非要我找个门当户对的,我娶的人,本来就应该是绵绵。她跟我闹了这么多年,也真是委屈她了,这次……就算我欠她的,让她闹一次也无妨,反正……”

他轻嗤一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心寒的漫不经心。

“等到结婚那天,站在我身边成为新娘的,终究会是夏时初,她跑不掉的。请柬上写谁的名字,那还重要吗?”

请柬上写谁的名字,还重要吗?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我瞬间冻僵在原地。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凝固成了冰。

原来,在我满心欢喜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满心期待地准备成为他的新娘时,在他眼中,这场婚礼,新娘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顾啸野的新娘”这个位置,需要一个叫“夏时初”的、门当户对的傀儡来填补。

而沈绵绵,才是他心尖上那个可以肆意妄为、被他用“欠她的”来无限纵容的白月光。

杜思源爆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拍着顾啸野的肩膀:“卧槽,啸野哥,还是你会玩啊!要我说,齐人之福也不是不行,绵绵妹子对你死心塌地,夏时初又对你痴情一片,你干脆……”

后面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端着那杯还微微温热的茶,站在冰冷的走廊上,感觉自己的心脏正被那句话凌迟,一片片,剐得血肉模糊。

认识顾啸野三年,恋爱两年,我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沈绵绵。

她总是“啸野哥哥、啸野哥哥”地叫他,声音甜得让人发腻。

她会在我和顾啸野约会时突然打电话说生病了,会让顾啸野抛下我去给她修水管,会在我们的纪念日发一些似是而非、怀念过去的朋友圈。

每次我稍有微词,顾啸野总会揉着我的头发,用他那张好看得过分脸,带着些许无奈对我说:“时初,绵绵就像我的亲妹妹,她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没什么坏心思,你让着她点。”

我以为那只是兄妹之间的情谊。

我以为我才是那个能让他收起所有玩世不恭,认真说“嫁给我”的人。

我以为我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爱,早已取代了那个模糊的影子。

直到此刻,亲耳听见他用那样轻佻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否定了我作为“新娘”的全部意义。

原来,不是我一直在让着她。

而是我,一直在偷占着她本该在的位置。

手心里的温热渐渐变得滚烫,然后一点点冷却。

我低头,看着杯中晃动的褐色液体,倒映出我此刻苍白得可笑的脸色。

我没有推门进去。

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把茶端到他面前,提醒他少抽点烟,注意身体。

我只是静静地转身,端着那杯已经失去意义的茶,一步一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回到我们准备用来做新房的公寓,客厅里还挂着我们上周刚拍好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顾啸野,西装革履,英俊得无可挑剔,他搂着我的腰,嘴角噙着笑,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深邃,让人看不透真实情绪。

而我,依偎在他怀里,笑得一脸幸福,眼里盛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多么讽刺啊。

我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穿着他最喜欢的米白色连衣裙,是他口中“温柔得体”的顾太太模样。

可这身他喜欢的装扮,此刻却像一层黏腻的油漆,糊得我喘不过气。

我抬手,一点点拆掉盘好的发髻,摘掉为了搭配婚纱而提前试戴的珍珠发卡,然后,拿起卸妆棉,狠狠地擦掉脸上的粉底、眼影和口红。

每一下,都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

脂粉褪去,露出底下那张略显苍白却清爽干净的脸。这才是我,夏时初。

不是他顾啸野需要的,那个端庄得体、用来应付家族的门面道具!

手机响了,是闺蜜林素打来的,语气火急火燎:“时初!不好了!我刚看到印刷厂送来的请柬样本!新娘名字印错了!印成了沈绵绵那个贱人!你的名字在伴娘栏!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眶,却缓缓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原来,杜思源说的,都是真的。

连请柬,都已经印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回答:

“素素,没关系。”

林素在那边愣住:“没关系?夏时初你疯了?这怎么能没关系?肯定是沈绵绵搞的鬼!你得赶紧告诉顾啸野,让他……”

“不用了。”我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就这样吧。”

“就按照请柬上印的办。”

“反正……”

我顿了顿,看着镜中自己眼里最后一点温情彻底熄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也没打算,嫁给他了。”

挂掉电话,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我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素圈戒指。

那是季砚当年出国前,红着眼眶塞进我手里的。

他说:“时初,如果有一天,你累了,或者有人让你受委屈了,就戴上它。无论我在哪里,都会回来带你走。”

当时我只觉得他傻,我心里满满都是顾啸野,怎么会需要他带我走?

可现在,我颤抖着伸出手,将那枚简单却沉甸甸的戒指,缓缓套进了左手的无名指。

尺寸,竟然刚刚好。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啸野发来的微信,语气是一贯的施舍般的亲昵:
【晚上陪我去给绵绵挑个生日礼物,她念叨那款包很久了。你眼光好,帮她参谋一下。】
后面还跟着一条:
【请柬印好了,我让杜思源去取了,晚上带给你看。】

我看着那条信息,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此刻那张自以为掌控一切、施舍给我几分温柔的脸。

他大概还在等着我像往常一样,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依旧会温顺地回一个“好”,然后强颜欢笑地去帮他给他的白月光挑选礼物。

等着我看到那张被篡改的请柬时,会委屈,会质问他,然后再被他用几句“别闹”“绵绵只是妹妹”轻易打发。

他一定觉得,我爱惨了他,无论如何,都会忍下这一切,乖乖地、如期地出现在婚礼上,完成他需要的这场“门当户对”的仪式。

顾啸野,你错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去找你闹了。

因为,这场婚礼,新娘不会是我。

但新郎是不是你,恐怕……也要打个问号了。

我拿起手机,平静地回复:
【好。】

第二章
回复完那个简简单单的“好”字后,我下意识地顺手点开了与季砚的聊天界面。

上一次的对话,还定格在三个月之前,他给我发来的一条简讯:【时初,听闻你要步入婚姻殿堂了。衷心祝你幸福。倘若……这是你内心真正渴望的。】

当时,我看着这条信息,内心竟还有些不以为意,甚至觉得季砚有些多管闲事。

我当然会幸福,嫁给顾啸野,那可是我这么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归宿。

如今细细想来,他那句“倘若……这是你内心真正渴望的”,恐怕蕴含了太多我当时无法理解、欲言又止的复杂情感。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冰凉的屏幕上轻轻敲下一行字,思索片刻后又删掉,反复如此几次,最终只发送了最为简短的一句话:
【季砚,在吗?】

信息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回复。
【在。随时都在。】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后面甚至没有一个夸张的感叹号来渲染,却宛如一块坚实的浮木,猛然间撞进了我即将被冰冷海水彻底淹没的心口。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这并非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在这仿佛被全世界背叛的时刻,突然惊觉,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会为你永远点亮一盏温暖的灯。

我强忍下喉咙间的哽咽,毫不犹豫地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铃声仅仅响了一下,就被迅速接起,那边传来季砚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急切:“时初?怎么了?”

他的背景音有些嘈杂纷乱,似乎还夹杂着机场广播的余音。

“季砚……”

刚一开口,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微微的颤抖,“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那边沉默了一瞬,紧接着,季砚的声音变得无比沉稳且坚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然力量:“作数。每一句话都作数。时初,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就到。”

“我还在公寓。”我吸了吸鼻子,“但是季砚,我不想选择逃避,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我快速而清晰地将在顾啸野办公室外听到的请柬之事,以及那些不堪的话语,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我甚至能够想象出季砚此刻紧抿着唇、眼神冰冷如霜的模样。

但他并没有打断我,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冷静:“我明白了。时初,你想怎么做?我都陪着你。”

“他们不是想玩偷梁换柱的把戏吗?”我看着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眼神一点点变得冷硬起来,“那就玩个更大的。季砚,你敢不敢……和我举行一场婚礼?”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

但紧接着,是季砚毫不犹豫的回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其事:
“求之不得。”

和季砚通完电话,我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首先,我联系了原本预定好的婚礼策划团队负责人琳达。琳达是我大学时期的学姐,为人干练利落又可靠。

我言简意赅地告诉她,婚礼照常举行,但新郎要换人,细节方面需要绝对保密,尤其是对顾啸野那边。

琳达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但专业素养让她迅速冷静下来:“时初,你确定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顾家那边……”
“顾家那边我来处理。”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琳达姐,我只信任你。所有费用,我会双倍支付,包括违约金。另外,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我压低声音,仔细地交代了一番。

琳达听完,沉默片刻,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好!时初,我支持你!这种渣男,就该让他尝尝教训!你放心,一切交给我,保证给你办一场‘完美’的婚礼!”

挂掉和琳达的电话,我又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

父亲听完我的叙述,在电话那头气得声音都在颤抖:“混账东西!他顾家就是这么欺负我女儿的?!时初,你做得好!爸爸全力支持你!季砚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比顾啸野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强一百倍!我这就去跟你季伯伯通气!”

安排好最关键的两环,我心里踏实了大半。

接下来,就是演戏的时候了。

晚上,我准时赴约,和顾啸野一起去给沈绵绵挑选生日礼物。

见到顾啸野时,他依旧是那副矜贵而疏离的模样,仿佛白天办公室里那段残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他甚至难得主动地替我拉开了车门,语气寻常地问道:“等很久了?”

若是以前,他这点微不足道的体贴,足以让我开心一整天。

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摇摇头,坐进副驾驶,脸上挂上无可挑剔、略带一丝疲惫的温柔笑容:“没有,我也刚到。”

去精品店的路上,顾啸野似乎心情不错,甚至还点评了几句天气。

我配合地应和着,心里却在冷笑。他大概觉得,我已经看到了那张荒唐的请柬,却如此“识大体”地没有吵闹,果然是那个最适合做顾太太、懂事省心的夏时初。

到了店里,我“尽心尽力”地帮沈绵绵挑选那个她念叨已久的限量款包包,甚至还“贴心”地建议:“绵绵皮肤白皙,这个樱花粉更适合她,比经典款特别。”

顾啸野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类似于“满意”的情绪。他点点头:“嗯,你眼光一向好,就这个吧。”

买单时,他拿出卡,动作随意得就像买一杯咖啡。

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啸野,我们的请柬,印好了吗?杜思源取到了吗?我有点想看看。”

顾啸野刷卡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然后恢复自然,将卡递给店员,侧过头看我,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描淡写:“思源办事毛毛躁躁的,可能还没弄好。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果然,他想瞒着,或者,他根本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特意提起。

我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的冰冷,声音依旧温软:“就是有点期待嘛,毕竟是我们俩的婚礼。”

顾啸野闻言,伸手,像往常一样,想要揉我的头发。

这一次,我却下意识地、微不可查地偏头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

气氛有瞬间的凝滞。

我抬起眼,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委屈和不安,轻声问道:“啸野,你……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吧?”

顾啸野深邃的眼眸看着我,那里面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种居高临下的安抚。他收回手,插进西裤口袋,语气笃定,带着他惯有的掌控感:
“当然。别胡思乱想。”

他以为我在不安新娘的位置,在吃沈绵绵的醋。

他却不知道,我问的“好”,和他答的“好”,早已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而我那恰到好处的“委屈”和“躲闪”,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即将出嫁的女人正常的、无伤大雅的小情绪,甚至更坐实了我对他的“情深”和“依赖”。

他大概觉得,我这点小别扭,在他承诺了“会对你好”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多么自负。

买完包,坐回车上,顾啸野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从后座拿过一个精致的礼盒袋,递给我,语气随意:“哦,对了,给你也买了个小礼物。”

我打开,是一条梵克雅宝的四叶草手链,不算便宜,但和他随手给沈绵绵买的那只限量款包包相比,就显得敷衍多了。

而且,这风格,明显更符合沈绵绵的喜好。

以前我会欣喜若狂,觉得这是他心里有我的证明。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至极。这大概是他安抚我这位“正牌新娘”的手段,或者,是给“懂事”的我的一点甜头。

“谢谢,很漂亮。”我微笑着,将手链戴在腕上,心里一片冰冷。

他看着我手腕上的链子,似乎满意于我的“顺从”,状似无意地提起:“婚礼前这几天,绵绵心情不太好,我可能要多陪陪她。你自己准备婚礼,辛苦一下。”

看,多么理直气壮。

我摩挲着手腕上那串冰凉的四叶草,抬起头,看着他,笑容温柔得无懈可击:
“好,你安心陪她。婚礼的事,都有我呢。”

“那就好。”顾啸野满意地点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我刻意营造出一种异常“忙碌”且“顺从”的姿态。

顾啸野果然如同他之前所承诺的那般,极少出现在我面前,美其名曰是为了安抚那个“心情欠佳”的沈绵绵。

我倒是乐得享受这份难得的清净,正好可以全身心投入到我和季砚那场“婚礼”的筹备工作中。

季砚办事的效率简直高得超乎想象。他动用了自己广泛的人脉资源,在极短的时间内,不仅顺利扫除了所有法律文件方面的障碍,还秘密地与业内最顶尖的安保团队取得了联系,以确保婚礼当天能够万无一失,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我们甚至还找机会偷偷见了一面,地点选在城郊一家极为僻静的咖啡馆。

几个月未曾谋面,季砚明显瘦了一些,面部轮廓变得更加清晰分明,眉宇之间早已褪去了年少时的那份青涩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沉稳与锐利。

然而,当他看向我时,眼神依旧和多年前一模一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与……某种深藏不露的情感。

“所有的安排都差不多了。”

他轻轻将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里面详细记录着婚礼的流程以及应急预案,“琳达姐这次可真是帮了大忙,场地、人员安排、流程规划都严格按照原计划进行,只是新郎的名字和相关个人信息全部替换成了我的。在宾客名单方面,你父亲和季伯伯已经携手合作,暗中通知了所有真正站在我们这边的亲友,他们会全力配合我们演好这出戏。”

我仔细翻看着手中的计划,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顾家那边……”

“顾家收到的是原版请柬,他们现在恐怕还沉浸在即将娶到一个‘懂事’儿媳的美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季砚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至于杜思源那边,他最近正忙着帮顾啸野打理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估计根本没心思去细究请柬的最终流向。”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温柔地看向我,眼神变得愈发柔和,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担忧:“时初,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想要停下,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个地方,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窗外那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不,季砚。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们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肆意玩弄,我必须要堂堂正正地站在他们面前,把这一切都如数奉还。这并不是报复,而是……一种彻底的了断。”

季砚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比安心的力量。

“好。那我陪你,一起把这出戏唱完。”

婚礼前三天,沈绵绵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她提着一个精致无比的糕点盒,静静地站在我家公寓门口,身上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模样楚楚可怜,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刚刚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时初姐,我没打扰到你吧?”她声音软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之意。

我看着她这副精心伪装出来的模样,心里不禁冷笑一声。

就这演技,不去角逐奥斯卡金像奖,那可真是屈才了。

“绵绵?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我脸上立刻挂起毫无破绽的惊讶与热情,侧过身,礼貌地让她进来。

她缓缓走进客厅,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客厅里挂着的我和顾啸野的婚纱照,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得意之色,但很快又被愧疚所取代。

“时初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她把糕点盒轻轻放在茶几上,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请柬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会印错,都怪我不好,那天我去印刷厂看效果,可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把样本拿错了……啸野哥哥已经狠狠地骂过我了。”

她说着,眼圈变得更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时初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啸野哥哥,能一直以妹妹的身份陪在他身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请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和啸野哥哥闹别扭,他真的很爱你。”

好一番情真意切的“忏悔”与“成全”啊。

若是放在以前,我或许真的会被她这番精彩的表演所蒙骗,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她几句。

但现在,我看着她那精湛无比的演技,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我拿起一块她带来的马卡龙,轻轻咬了一小口,那甜腻的味道瞬间让我有些发齁。我放下糕点,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绵绵,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沈绵绵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印刷厂弄错样本,这种低级错误确实不应该犯。不过没关系,啸野已经跟我说过了,这只是个小插曲而已,他不会在意的,我自然也不会在意。”

我刻意加重了“他不会在意”这几个字的语气,果然看到沈绵绵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和慌乱。

她大概以为我会勃然大怒,或者至少会冷嘲热讽一番,那样她就能在顾啸野面前更好地扮演那个受害的小白花角色了。

可我偏偏不按照她所预想的常理出牌。

我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背对着她,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再说了,请柬上印谁的名字,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这句话,和顾啸野当初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

沈绵绵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转过身,倚在酒柜旁,轻轻晃着手中的水杯,看着她,笑容逐渐加深,意有所指地说道:

“反正,等到结婚那天,大家都会清楚地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新娘。有些人,就算名字印得再大,也终究是……见不得光的陪衬罢了。”

沈绵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霍地站起来,手指紧紧地攥着裙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眼神里充满了被戳穿痛处的羞愤和怨毒。

“夏时初,你……”

“我怎么了?”我挑眉,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绵绵,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打电话让啸野来接你?”

我故意提起顾啸野,就像是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她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不用了!我很好!”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带来的糕点盒都忘在了这里。

我看着被她用力关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这就受不了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沈绵绵,顾啸野,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和玩弄,我会在婚礼那天,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

我拿出手机,给季砚发了条信息:

【鱼儿咬钩了,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要看我的笑话了。】

季砚很快回复,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等着看。】

沈绵绵从我这里离开后没多久,顾啸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质问:“时初,你跟绵绵说了什么?她哭着跑到我这儿,说你讽刺她,说她……见不得光?”

看,这告状的速度倒是够快的。

我拿着手机,缓缓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川流不息的车灯,语气平静如水,甚至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委屈:“啸野,我只是安慰她,说请柬印错名字没关系,你不会在意,我也不会在意。可能……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让绵绵误会了?”

我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还是说,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那种会故意刁难她的人?”

以退为进,这招还是跟沈绵绵学的呢。

果然,顾啸野那边沉默了几秒。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倒打一耙”,还表现得如此“受伤”。

他习惯了我在他和沈绵绵的事情上忍气吞声,此刻我这点“小情绪”,反而让他有些意外,甚至……可能还有一丝男人那可笑的虚荣心在作祟,觉得我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再开口时,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带着惯有的、施舍般的安抚:“我不是那个意思。绵绵她年纪小,心思敏感,你多让着她点。婚礼前事情多,你别为这点小事影响心情。”

小事。

在他眼里,沈绵绵的眼泪就是天大的事,而我的感受,永远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知道。”我顺从地应着,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你好好陪她吧,我没事。”

挂断电话,我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顾啸野,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几天,被两个女人“争抢”的错觉吧。

婚礼前一天,按照习俗,我和顾啸野不能见面。

他倒是“恪守传统”,一整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想必是陪着那位“心情脆弱”的青梅妹妹,做最后的“安抚”工作去了。

而我,则悄悄去了琳达的工作室,进行最后一次试妆和流程确认。

看着镜子里穿着圣洁婚纱的自己,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这身嫁衣,我曾经以为是为顾啸野而穿的,承载了我对爱情和婚姻所有的美好幻想。

如今,它依旧美丽动人,却将见证一场彻底的了断和新生。

“真漂亮,时初。”琳达站在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眶有些微微发红,“明天,你一定要做最耀眼的新娘。”

“谢谢你,琳达姐。”我握住她的手,真心实意地道谢。如果没有她和季砚,我或许根本没有勇气策划这一切。

“跟我还客气什么。”琳达拍拍我的手,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我都安排好了。明天现场所有的指示牌、座位图、流程册,新郎的名字都会是‘季砚’。主持人的串词也完全修改过了。顾家那边安排在靠近通道的位置,方便他们……看清每一个细节。”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解气:“我还特意给沈绵绵安排了一个‘好位置’,就在顾啸野他妈旁边,保证视野绝佳。”

我忍不住笑了:“琳达姐,你真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琳达挑眉,“对了,季砚那边准备好了吗?他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很好。”我轻声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季砚甚至偷偷去试了新郎礼服,尺寸分毫不差。他说,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从工作室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沈绵绵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娇嗲,而是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胜利在望的得意和恶毒:

“夏时初,明天就是婚礼了,你紧张吗?”

我没想到她还敢打电话来,语气冷淡:“有事?”

“呵呵。”她轻笑两声,像是毒蛇吐信一般,“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为什么啸野哥哥明明爱我,却还是要娶你吗?”

我没说话,静静地等着她的表演。

“因为你们夏家那块城东的地皮啊,傻瓜!”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顾氏集团下一个重大项目急需那块地,只有娶了你,顾伯伯才会把集团大权完全交给啸野哥哥。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容忍你这么些年?”

我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已对顾啸野死心,但亲耳听到这个赤裸裸的、基于利益的真相,还是像被冰锥狠狠刺了一下。

原来,连这场“门当户对”的婚姻,都是一场精心算计的买卖。我夏时初,从头到尾,都只是他顾啸野通往权力顶峰的一块踏脚石。

“所以呢?”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想说明什么?说明你连一块地皮都比不上?”

“你!”沈绵绵被噎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击,她恼羞成怒,“你少得意!夏时初,我告诉你,就算你明天嫁给了啸野哥哥,他的心也永远在我这里!你永远只是个可怜的空壳子!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你守活寡!”

“是吗?”我轻轻笑了,笑声透过话筒,传到她耳中,带着无尽的讽刺,“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沈绵绵,希望你明天,还能笑得出来。”

说完,我不等她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黑。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不停,勾勒出繁华却冰冷的轮廓。

地皮?

利益?

很好。

顾啸野,你不仅践踏了我的感情,还觊觎着我家的产业。

那么明天,我就送你一份“双喜临门”的大礼。

我拿出另一个加密的手机,拨通了季砚的号码:

“季砚,帮我查一下顾氏集团对城东地皮的详细计划,以及……他们最近资金链的情况。我要送顾啸野一份,永生难忘的‘新婚贺礼’。”

季砚在电话那头沉声应道:“明白。已经有些眉目了,明天之前,我会把详细资料给你。”

来源:小高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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