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的母亲，曾经锦衣玉食的南阳公主，亲口说出了让所有人脊背发凉的话："把我儿子杀了吧！"

618年的洛阳城，一个10岁男孩的哭声撕裂了整个皇宫。

他的母亲，曾经锦衣玉食的南阳公主，亲口说出了让所有人脊背发凉的话："把我儿子杀了吧！"

这不是疯了。

这是一个母亲用最残忍的方式，给了儿子最后的慈悲。

当农民出身的窦建德跪在她面前时，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场求饶。

谁也没想到，真正跪着的，其实是这个时代。

窦建德不是在跪南阳公主。

他跪的是自己心里那道过不去的坎儿。

一个打了半辈子仗的农民，手上沾满了血，见过无数达官贵人的嘴脸。按理说，一个亡国公主，有什么可怕的？可他偏偏就跪了，跪得毫不犹豫。

这就像现在一个农村出来的企业家，哪怕身家百亿，见了北大清华的教授，还是会不自觉地低头。这不是怕人，是怕那个阶层的影子。

窦建德从小在田里刨食，看惯了官老爷骑在马上的威风。他造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不是因为他真的不怕皇权。骨子里，他还是那个看见县令都要磕头的农民。

南阳公主站在那里，破衣烂衫，可她眼神里的那股劲儿，是窦建德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那是几百年皇族血统养出来的气场。

就像老虎哪怕饿死了，走路还是虎步；麻雀吃得再饱，也还是跳着走。

窦建德手下有个叫刘黑闼的将军，私下里说过："将军啊，您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杀了隋炀帝又怎样？咱还不是泥腿子？"

这话戳到了窦建德的痛处。

他打下了半个天下，可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说：你配吗？

南阳公主不傻，她太聪明了。

聪明到让人后背发凉。

她儿子宇文禅师，身份太特殊了。外公是隋炀帝，被宇文化及杀了；父亲是宇文士及，是宇文化及的亲弟弟；母亲是南阳公主，隋朝的金枝玉叶。

这孩子活着，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第一重算计：窦建德留着这孩子，李渊那边会怎么想？这不是养虎为患吗？万一将来有人打着恢复隋朝的旗号，拿这孩子说事儿，窦建德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重算计：宇文士及已经投靠了李渊。儿子活着，早晚会被送到父亲那里。一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她怎么面对？让儿子去认贼作父？

第三重算计：这孩子长大了，知道了家族的血海深仇，他能不恨吗？恨隋炀帝的敌人，恨杀了外公的宇文化及，恨自己的父亲，恨这个乱世。一个心里装满仇恨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南阳公主看得太透了。

她知道，在这个吃人的时代，10岁的儿子不是儿子，是一张牌。

谁都想打这张牌，谁都想用这张牌。

唯独没人在乎这张牌本身。

所以她选择撕了这张牌。

用最狠的方式，给了儿子最后的保护。

后来宇文士及来接南阳公主的时候，南阳公主一句话都没说。

门都没开。

这个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刻，选择了活命，选择了前程，唯独没选择妻儿。

隋朝灭亡的时候，多少官员殉国了？光是洛阳城里，就有十几个大臣撞柱而死。可宇文士及呢？他跑了，跑去投靠李渊，摇身一变成了唐朝的官。

男人可以怕死，这不丢人。

丢人的是，你怕死就怕死，别回头装深情。

南阳公主在寺庙里，每天敲木鱼念经。有个小尼姑问她："师太，您恨驸马爷吗？"

南阳公主笑了："恨？猫会恨老鼠吗？"

这话说得毒。

在她眼里，宇文士及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能出卖的男人，他配被恨吗？

宇文士及在寺庙外站了三天三夜，南阳公主愣是没见他。

不是不原谅，是没必要。

有些人，有些事，过了就过了。

就像打碎的瓷器，你就算用金子补上裂缝，它也不是原来那个瓷器了。

每年冬天，南阳公主都会去宫门外的老槐树下站着。

她在等什么？

等儿子回来？不可能，儿子早就死了。

等丈夫？更不可能，她连见都不想见。

其实她什么都没等。

她只是想站在那里，看看这个世界。

看看这个曾经属于她家的世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老槐树还是那棵老槐树，可树下玩耍的孩子，已经不是宇文禅师了。是李家的孩子，是窦家的孩子，是王家张家的孩子。

朝代更替，不过是换了一批人在树下玩耍。

南阳公主站在那里，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这出永远不会结束的戏。

有个老太监偷偷去看过她，回来跟人说："公主站在树下的时候，像一尊石像。风吹不动，雨打不动。"

这就是南阳公主的倔强。

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我还活着，我还记得。

记得大隋的辉煌，记得父亲的死，记得儿子的哭声。

她不是在等什么。

她是在守着什么。

守着一个时代的记忆，守着一个母亲最后的尊严。

窦建德可以杀了南阳公主，斩草除根。

可他不但没杀，还好吃好喝供着，最后送去寺庙，派人保护。

这不是心软，是算计。

窦建德虽然是农民出身，但他不傻。他知道，杀一个亡国公主容易，可这一刀下去，他窦建德就成了什么人？

成了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的刽子手。

老百姓会怎么看他？读书人会怎么看他？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怎么看自己？

窦建德需要南阳公主活着。

活着的南阳公主，是他窦建德仁慈的证明，是他不滥杀的招牌。

你看，连隋炀帝的女儿我都没杀，我窦建德是不是个仁义的人？

这就是政治。

每个人都是棋子，也都是下棋的人。

南阳公主明白这一点，所以她配合地出家了。

她给了窦建德面子，窦建德给了她活路。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交易。

双方都是赢家，输的只有那个10岁的孩子。

618年的洛阳城，一个母亲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这不是冷血，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哀。

当活着比死去更残忍的时候，死亡反而成了解脱。

南阳公主用最极端的方式，诠释了什么叫母爱。

不是所有的爱都是给予生命，有时候，夺走生命也是一种爱。

今天的我们，永远无法理解那个时代的残酷。

但请记住，在任何时代，当权力的游戏开始时，最先被牺牲的，永远是最无辜的人。

如果是你，会做出和南阳公主一样的选择吗？

参考文献

《旧唐书》卷六十四，作者：刘昫等

《新唐书》卷八十三，作者：欧阳修、宋祁

《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五，作者：司马光

《隋书》卷六十四，作者：魏征等

《大唐创业起居注》，作者：温大雅

来源：嘉林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