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身着素色长袍的文士,手持三尺青锋,剑尖直指龙椅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天子。
AI导读
引言
“李隆基,你可知罪?”
大明宫含元殿,烈焰焚天。
一个身着素色长袍的文士,手持三尺青锋,剑尖直指龙椅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天子。
殿外,山呼海啸的叛军呐喊声淹没了最后的哀鸣。
天子茫然抬头,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颤声道:“沐……沐爱卿,你……为何反我?”
文士笑了,笑声中带着百年的冰冷与怨毒,“我,不姓沐。我姓李,建成太子亲赐之姓。百年前,你的先祖李世民在玄武门放走了一条鱼,今日,这条鱼的后代,回来掀翻你李家的大海了!”
01
"陛下,东宫谋士沐尘,带到。"
贞观元年的长安,血腥味尚未散尽。
秦王府刚刚更名为东宫,李世民一身常服,站在殿内,负手而立。
他的眼神深邃如海,玄武门的刀光剑影似乎还在其中翻腾。
殿外,是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一众心腹,他们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位新主对建成旧部最后的清算。
一个身形瘦削的青衣文士被甲士押解着,缓缓步入殿中。
他面容清癯,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阶下之囚并非自己,而是殿上那位刚刚用兄长和弟弟的鲜血染红了皇位继承之路的秦王。
"沐尘,你可知罪?"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沐尘微微抬眼,嘴角竟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天道轮回而已,何罪之有?太子殿下不过是棋差一着,沐尘身为谋士,未能助主上勘破全局,此为无能,非罪。"
"好一个非罪!"李世民怒极反笑,"你为李建成出谋划策,数次置我于死地,若非天命在我,此刻你我君臣易位,你会放过我吗?"
沐尘坦然迎着李世民的目光,平静地说道:"不会。沐尘会劝太子殿下斩草除根,将秦王府上下三百余口,无论老幼,尽数坑杀,以绝后患。"
此言一出,殿外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房玄龄更是忍不住一步踏出,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李世民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缓缓走下台阶,来到沐尘面前,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他盯着沐尘的眼睛,似乎想从那片古井无波的深潭中,看出一丝恐惧或悔恨。
但他失望了,那里只有一片死寂,和对一个已逝王朝的绝对忠诚。
"我知你之才,不下玄龄、克明。"李世民的声音缓和了些,"建成无识人之明,空有你这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能善用。如今大唐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你若肯归顺于我,我可既往不咎,许你高官厚禄,让你一展胸中所学。"
这是何等的恩典!
殿外的旧臣们都认为沐尘定会感激涕零,叩首谢恩。
毕竟,能得到这位新主如此的青睐,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梦想。
然而,沐尘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拒绝。
"陛下厚爱,沐尘心领。"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只可惜,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更二夫。太子殿下于我有知遇之恩,沐尘虽是布衣出身,却也知晓‘道义’二字如何书写。我的才学,是太子殿下的,我的命,也是太子殿下的。如今他去了,我的才与命,也该随他而去。"
李世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他戎马半生,杀人无数,从未见过如此不识时务之人。
他已经放下了身段,给出了最大的诚意,换来的却是如此决绝的回答。
"你在逼我杀你。"李世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能随太子殿下于地下,是沐尘的荣幸。"沐尘说着,竟缓缓闭上了眼睛,引颈待戮。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皇帝身上散发出的凛冽寒意。
他们知道,下一刻,这位谋士便会血溅当场。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预想中的命令却没有下达。
李世民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在天人交战。
杀了沐尘,易如反掌,可他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此人是真正的人才,更是真正的忠臣。
自己刚刚通过并不光彩的手段登上权力之巅,正需要向天下展示自己的胸襟与气度。
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文人,尤其是一个以忠义闻名的文人,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强烈的自信。
他相信自己开创的,将是一个前无古人的盛世王朝。
他要让沐尘活着,让他亲眼看看,他所效忠的李建成是何等庸碌,而他李世民,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
他要让沐尘在悔恨与不甘中度过余生。
"好,好一个忠臣不事二主!"李世民忽然松开了拳头,仰天大笑起来,"我李世民,今日便成全你的忠义!"
他转过身,背对沐尘,声音如洪钟:"沐尘,我今日不杀你。我放你走,允你离开长安,归隐山林。从今往后,你不得再入朝堂,不得再与建成旧部有任何往来。你去看,去看我李世民治下的江山,是否会如你所愿那般分崩离析!你去看,去看我缔造的盛世,是否会让你为今日的选择而悔恨终生!"
此令一出,满堂皆惊。
"陛下,不可!"长孙无忌第一个冲了进来,跪倒在地,"此人狼子野心,今日放虎归山,他日必成大患啊!"
"是啊陛下,请三思!"房玄龄等人也纷纷跪下。
他们深知沐尘的智谋有多么可怕,这样一个敌人潜伏在暗处,就像一条毒蛇,随时可能给予致命一击。
李世民却心意已决,他猛地一挥手:"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开城门,让他走!"
甲士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沐尘。
沐尘缓缓睁开眼,深深地看了一眼李世民的背影,没有说一个谢字,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仿佛不是被释放的囚徒,而是即将远行的过客。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出了这座决定大唐未来命运的宫殿。
当他走到殿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陛下,你会后悔的。"
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刺进了李世民的心里。
那一夜,沐尘带着太子妃郑观音偷偷藏起来的一对龙凤玉佩——那是建成太子与他唯一的子嗣出生时所用之物,消失在了长安城的夜幕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而李世民,也很快将这个小小的插曲抛之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他开创盛世的宏图伟业之中。
他坚信,历史会证明,他今日的决定,是他帝王胸襟的最好体现,而非一个致命的错误。
02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已是百年之后的天宝年间。
大唐帝国在经历了"贞观之治"与"开元盛世"的辉煌后,犹如一轮烈日,走到了中天,即将西沉。
此时的皇帝是李隆基,一个沉湎于酒色与享乐,将朝政大事全权托付给奸相李林甫和杨国忠的太平天子。
帝国的上层已经腐朽不堪,而边疆之上,一个名叫安禄山的胡人节度使,正悄然积蓄着足以颠覆整个王朝的力量。
洛阳,沐府。
与京城那些奢华的府邸不同,沐府显得异常低调,甚至有些陈旧。
但整个洛阳城,无人敢小觑这座宅院的主人——沐怀英。
沐怀英,年近四十,官拜御史中丞。
他为人谦和,才学出众,处事圆滑,在朝中几乎没有任何政敌。
无论是口蜜腹剑的李林甫,还是专横跋扈的杨国忠,都对他赞赏有加,认为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就连远在范阳的安禄山,也曾多次派人送来重礼,称沐大人为"天下第一智者"。
此刻,沐怀英正独自坐在书房的密室之中。
这间密室,除了他自己,无人能够进入。
密室的墙壁上没有悬挂任何字画,只有一幅巨大的大唐疆域图。
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地的兵力、钱粮、人口,以及一个个官员的名字。
沐怀英的手中,正摩挲着半块龙形玉佩。
玉佩质地温润,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他的目光,则锁定在地图东北角——平卢、范阳、河东三镇之上。
那里,是安禄山的地盘。
"时机,快到了。"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与他平日温和形象截然不同的狠厉与狂热。
他站起身,走到密室深处的一个暗格前,打开机关,从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
木盒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厚厚的,用油布包裹了数层的泛黄手札。
手札的封面上,是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覆唐策》。
这是他的先祖,沐尘,耗尽后半生心血写成的复仇之书。
百年前,沐尘离开长安后,并未归隐山林,而是选择了一个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洛阳,大唐的东都。
他化名从商,积累财富,并用一生的时间,观察、分析着这个由他昔日敌人亲手缔造的帝国。
他看着李世民励精图治,开创贞观之治;看着高宗与武后将大唐的版图扩张到极致;看着这个王朝从兴盛,走向巅峰,然后,不可避免地,开始出现一丝丝裂痕。
他将自己对李唐王朝所有的理解,所有的洞察,所有的仇恨,全都写进了这本《覆唐策》中。
从如何利用藩镇割据,到如何激化朝堂党争,再到如何摧毁帝国的经济命脉,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和推演。
沐尘在临终前,将手札和那半块龙佩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并立下遗训:沐家子孙,世代不得科举入仕,但必须熟读经史,洞悉人心。
平日里以商贾身份为掩护,暗中结交天下豪杰,静待时机。
待李唐王朝出现由盛转衰的征兆,便可启动《覆-唐-策》,颠覆这李氏江山,为建成太子,为那枉死的数百冤魂,报此血海深仇!
百年来,沐家子孙谨遵遗训,一代代地传承着这个秘密。
他们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是乐善好施的乡绅,却也是潜伏在帝国心脏地带最可怕的毒蛇。
他们用金钱编织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这张网,连接着朝堂的衮衮诸公,连接着边疆的骄兵悍将,甚至连接着宫闱深处的宦官与宫女。
到了沐怀英这一代,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个等待了百年的时机,终于到来了。
李隆基的昏聩,杨国忠的贪婪,李林甫的弄权,以及安禄山的野心,这一切,都与《覆唐策》中预言的"末世之兆"完全吻合。
于是,他打破了祖训,毅然踏入官场。
他凭借着家族百年积累的财富和人脉,以及自身远超常人的智谋,在短短十数年间,便从一个无名小吏,爬到了御史中丞的高位,成为了朝堂上一个举足轻重却又从不站队的人物。
他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不动声色地拨动着棋盘上的棋子。
他向李林甫进言,建议重用胡人将领,以平衡朝中日益庞大的关陇军事集团。
李林甫深以为然,这才有了安禄山的迅速崛起。
他又在杨国忠面前"无意"中透露,安禄山与贵妃杨玉环关系暧昧,并有谋反之心。生性多疑的杨国忠从此视安禄山为心腹大患,处处针对,不断激化二人之间的矛盾。
他还通过家族的商路,暗中向安禄山输送了大量的钱粮和兵器,并送去了无数经过精心培养的谋士与死士,帮助安禄山扩充实力,一步步成长为足以撼动帝国的庞然大物。
所有人都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所蒙蔽,将他当成一个可以拉拢的,没有威胁的聪明人。
没有人知道,这张看似和谐的朝堂棋局背后,真正的操盘手,竟是这个沉默寡言的沐御史。
"先祖,您看到了吗?"沐怀英合上手札,眼中泪光闪烁,"百年的等待,百年的隐忍,就要结束了。您当年对李世民说的话,孙儿,会亲自为您实现。我会让他李家的子孙,亲眼看着这锦绣江山,是如何在他们手中化为一片焦土!"
他将手札和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脸上的激动与悲愤瞬间消失,取而代的,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温和表情。
他走出密室,对着门外等候的管家淡淡吩咐道:"备车,进宫。今日,该是杨相国弹劾安禄山的最后期限了。"
管家躬身应是,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主人,即将亲手拉开一场颠覆煌煌大唐的血腥序幕。
03
天宝十四载,冬。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安禄山以"清君侧,诛杨国忠"为名,在范阳起兵十五万,悍然南下。
叛军如狼似虎,河北州县望风而降,短短一月之内,叛军的兵锋便已直指东都洛阳。
消息传到长安,朝野震动。
那个曾经在歌舞升平中醉生梦死的皇帝李隆基,这才从荒唐大梦中惊醒,他惊慌失措,急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朝堂之上,杨国忠与一众文官主张固守潼关,而封常清、高仙芝等将领则力主出兵迎击。
两派争执不下,吵作一团。
李隆基六神无主,目光扫过阶下的百官,最终落在了那个总是沉默不语的御史中丞沐怀英身上。
"沐爱卿,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沐怀英出列,不疾不徐地躬身一拜,沉声道:"陛下,臣以为,杨相国所言有理。安禄山狼子野心,其麾下叛军皆是百战精锐,我朝承平日久,兵士疏于训练,若贸然出击,恐非其敌手。潼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我等坚守潼关,待各地勤王之师赶到,内外夹击,则叛军可一战而破。"
他的分析听起来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杨国忠立刻投来赞许的目光。
李隆基也觉得有理,连连点头。
然而,这看似稳妥的"万全之策",却正是《覆唐策》中最阴毒的一步棋——"囚龙计"。
沐怀英深知,大唐虽然腐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高仙芝和封常清都是当世名将,麾下的安西军战力强悍。
若让他们主动出击,虽然未必能一战定乾坤,但至少可以有效迟滞叛军的攻势,为朝廷争取宝贵的喘息之机。
可一旦选择固守潼关,就等于是将整个中原腹地,包括富庶的东都洛阳,拱手让给了叛军。
安禄山可以在洛阳休整、补给、称帝,从而获得政治和军事上的双重优势。
更重要的是,将所有精锐兵力全部龟缩于潼关之内,一旦潼关有失,整个关中平原将再无险可守,长安旦夕可破。
这等于是在拿整个帝国的命运做一场豪赌,而沐怀英,早已算准了李唐必输无疑。
因为他知道,皇帝昏聩,奸相弄权,前线的将领根本不可能得到朝廷真正的信任与支持。
果不其然,当封常清、高仙芝在前线接连失利,退守潼关之后,监军的宦官边令诚便在杨国忠的授意下,向朝廷诬告二人"无故弃地,盗减军粮"。
李隆基本就对战事不利心怀怨气,听信谗言后勃然大怒,竟不问青红皂白,下旨将两位镇守潼关的大将一同斩首!
临刑前,高仙芝仰天长叹:"我于京中召募,旬日间得胜兵八万。兵吏素不相识,用法不能不严。我退,为贼所逼;我守,欲为国家。我有罪,当死,然不负天地!"
消息传出,三军缟素,士气跌落谷底。
而李隆基,则任命了毫无实战经验的哥舒翰为统帅,继续执行"坚守潼关"的策略。
这一切,都在沐怀英的精确计算之中。
在将哥舒翰"捧"上帅位的同时,他又暗中派人,将杨国忠私通吐蕃的"证据"悄悄送到了哥舒翰的案头。
哥舒翰本就与杨国忠不合,见到"证据"后更是怒不可遏,立刻上书皇帝,请求诛杀国贼杨国忠。
一时间,前线统帅和当朝宰相的矛盾彻底公开化。
杨国忠惊恐之下,认定哥舒翰是想学安禄山"清君侧",于是天天在李隆基耳边吹风,说哥舒翰拥兵自重,久守不出,必有异心。
李隆基的疑心病再次发作。
他一日连下数道金牌,严令哥舒翰放弃潼关天险,主动出兵,与叛军决战。
哥舒翰接到圣旨,抚膺恸哭。
他知道,这一去,二十万大军,连同这大唐的国运,都将葬送于自己手中。
但他君命难违,最终只得率军出关,悲壮地踏入了沐怀英为他设下的最后一个陷阱。
灵宝一战,唐军大败,二十万精锐几乎全军覆没。
哥舒翰被俘,潼关失守。
通往长安的门户,被彻底打开。
消息传回长安,李隆基彻底慌了神。
在杨国忠的怂恿下,他决定效仿先祖,仓皇逃往蜀中。
马嵬坡下,饥饿疲惫的禁军终于爆发,他们杀死了罪魁祸首杨国忠,并逼迫李隆基赐死了贵妃杨玉环。
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悲歌,最终以如此惨淡的方式收场。
而此时的沐怀英,早已悄然离开了逃亡的队伍。
他换上了一身素衣,逆着人流,向着那座即将被战火吞噬的帝都——长安,策马而去。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和一丝莫名的悲凉。
他成功了。
他用自己的智慧,将一个庞大的帝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让皇帝众叛亲离,让忠臣含冤而死,让百万生灵涂炭。
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仿佛看到了百年前,那个孤独走出秦王府的先祖。
"先祖,这盛世,如您所愿,要塌了。"
他的身后,是仓皇逃窜的皇帝和百官。
他的前方,是烈焰与死亡。
而他,将是这场毁灭的最终见证者,也是新秩序的开创者。
他要去长安,去那座辉煌的大明宫,取回本该属于沐家的东西——一个公道。
04
安禄山的叛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涌入了这座当时世界上最宏伟的城市——长安。
曾经繁华的朱雀大街,如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叛军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昔日的天堂,瞬间沦为人间地狱。
但这一切的混乱,都与大明宫无关。
因为在叛军入城之前,早已有一支精锐的部队,控制了这座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宫殿。
这支部队的士兵,军纪严明,秋毫不犯,他们不属于安禄山,而是直接听命于一个人——沐怀英。
当沐怀英身着素袍,手持长剑,缓步踏入含元殿时,安禄山那肥硕的身躯正费力地想要爬上那张梦寐以求的龙椅。
"安将军,这把椅子,你坐不得。"沐怀英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空旷的大殿中炸响。
安禄山猛地回头,看到沐怀英,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沐大人?你不是应该跟着那个昏君跑到蜀地去了吗?怎么,想通了,要来投靠本王?哈哈哈,好!你之才智,本王素来佩服,只要你肯效忠于我,待我登基之后,你便是新王朝的第一个宰相!"
沐怀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宰相?安禄山,你以为,你真的有机会登基吗?"
"你什么意思?"安禄山的笑容凝固了。
他突然发现,大殿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身披黑甲的士兵,这些人的眼神,比他麾下最悍勇的胡人骑兵还要冰冷。
"意思就是,你,不过是我复仇棋盘上,一颗比较重要的棋子而已。如今棋局将终,你这颗棋子,也该被清理掉了。"
话音未落,数道寒光闪过。
安禄山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数把长刀贯穿了身体。
他那双贪婪的眼睛瞪得滚圆,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直以来对他"鼎力相助"的沐大人,会突然对他下此毒手。
沐怀英看都没看他的尸体一眼,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他走到龙椅前,用白色的丝巾,仔仔細細地将龙椅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然后,他静静地坐在了龙椅的台阶上,等待着。
他等的人,是太子李亨。
在马嵬坡之变后,李亨与李隆基分道扬镳,北上灵武,收拾残兵,准备抗击叛军。
这一切,同样在沐怀英的算计之中。
他需要一个李家的子孙,来为他这场长达百年的复仇大戏,做一个最后的见证。
他派人将李隆基逃亡蜀中的消息,以及传国玉玺的藏匿地点,都悄悄送给了李亨。
果然,李亨在灵武自行登基,遥尊李隆基为太上皇,并迅速集结了一支力量,开始了对长安的猛攻。
数日后,唐军在郭子仪、李光弼等名将的率领下,攻破了长安城。
当李亨身披铠甲,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杀气冲入含元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诡异的景象。
大殿之内,窗明几净,安禄山的尸体早已不知所踪。
一个素衣文士,正悠闲地坐在龙椅下的台阶上,自斟自饮,仿佛一个等待故人归来的主人。
"沐怀英?"李亨认出了他,不由得怒火中烧,"你这个叛贼,竟然还敢留在这里!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沐怀英却不慌不忙地举起酒杯,示意他稍安勿躁。
"陛下,先别急着动怒。你不想知道,安禄山为何会兵败如山倒吗?你不想知道,为何你能如此轻易地收复长安吗?"
李亨愣住了,他确实觉得这一切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
沐怀英笑了笑,将一个锦盒推到他面前。
"答案,就在这里。"
李亨狐疑地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那颗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已经失踪多日的传国玉玺!
"这……"李亨彻底懵了。
"安禄山是我杀的,他的十万精锐,也是被我用计调离了长安。"沐怀英站起身,缓缓走到李亨面前,目光灼灼,"我帮你肃清了叛逆,帮你收复了京城,帮你拿回了玉玺,帮你登上了这皇帝之位。现在,你觉得,我还是叛贼吗?"
李亨的大脑一片混乱,他感觉自己正陷入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他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文士,颤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沐怀英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沧桑与悲怆。
他从怀中,取出了那半块龙形玉佩,又从袖中,拿出了另外半块凤形玉佩。
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竟是一块完整的龙凤呈祥佩。
"百年前,玄武门之变,太宗皇帝杀兄逼父,手段用尽。但他一时心软,放过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先祖,时任太子詹事,沐尘。"
"先祖本名李尘,乃是建成太子赐姓。他带着太子唯一的骨血,和这对玉佩,隐姓埋名,发誓要为太子复仇。百年来,我们沐家世代传承此志,为的,就是今天!"
沐怀英的声音,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亨的心上。
他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他终于明白了,从安禄山起兵,到父皇西逃,再到自己登基,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
"现在,这李氏江山,已经千疮百孔,名存实亡。而我沐家的大仇,也已得报。"沐怀英将那块合二为一的玉佩,轻轻放在了龙椅之上。
"我不要你的江山,我对这把椅子,没有兴趣。"
"我只是想让你,让所有的李氏子孙都记住,你们今日所承受的一切,都源于百年前,你们的先祖,在玄武门前犯下的那个错误!"
说完,沐怀英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站住!"李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厉声喝道,"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吗?"
沐怀英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若想走,这天下,无人能留。陛下,好好收拾这个烂摊子吧。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才是江山。"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殿的门口,也消失在了历史的尘烟之中。
李亨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把空荡荡的龙椅和椅子上的玉佩,久久无言。
他收复了长安,他登上了皇位,但他却感觉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安史之乱后,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终究还是一步步地走向了衰亡,再也未能恢复昔日的荣光。
而那个颠覆了整个王朝的沐家,也彻底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成为了历史上一个永远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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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音乐畅音听国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