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世子说爱我,原来是为了利用我,我转身嫁给了王爷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7 15:48 2

摘要:苏清凰是京城模范闺秀,却瞎眼看上伪君子,直到天上掉下剧透,她才知自己全家都是垫脚石,连累暗恋她的宸王丢了皇位。

苏清凰是京城模范闺秀,却瞎眼看上伪君子,直到天上掉下剧透,她才知自己全家都是垫脚石,连累暗恋她的宸王丢了皇位。

她转身就爬了宸王的马车,成了准王妃,联手虐渣,风光无限。

可当她偶然发现,宸王书房里藏着她儿时的画像,过往种种“巧合”庇护皆有缘由……

她方知,那场“交易”,是他蓄谋已久的甘愿入局。

“卫珩,你既早就心悦于我,为何不说?”

他眸光幽暗,将她禁锢怀中:“说了,你还会主动投怀送抱吗?”

01

我是苏清凰,京城里人人称道的世家贵女典范。

行止端庄,仪态万方,是父母兄长的骄傲,是闺阁女子效仿的楷模。

可无人知晓,我这副温婉娴静的表象下,藏着怎样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我瞒着所有人,与我兄长在朝堂上的死对头,镇北侯世子萧绝,私相授受,情愫暗生。

此刻,镇北侯府别院幽静的厢房内,熏香袅袅。萧绝将我圈在怀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清凰,你我心意相通,何不……更进一步?让我真正拥有你,可好?”

他递过来一杯琥珀色的酒液,眸光深邃,似有星辰漩涡,引人沉沦。我脸颊发烫,心如擂鼓,理智告诉我这于礼不合,可情感却在他编织的情网中摇摆不定。就在我指尖即将触碰到杯壁的刹那——

眼前猛地一花!

无数闪烁着金光的字迹,如同破碎的天机,凭空浮现,密密麻麻挤满了我的视野:

【萧绝真实身份乃前朝戾太子遗孤,潜伏至今,苏家满门抄斩的祸根就此埋下!他根本不爱苏清凰,只看中她苏家嫡女的身份和单纯易控的性子,是绝佳的踏脚石!】

【嫁入侯府后,苏清凰父兄被诬通敌,锒铛入狱,屈死天牢;母亲与幼妹被充入教坊司,受尽屈辱;而她本人则被萧绝囚禁于暗室,成为要挟宸王卫珩的筹码!】

【可笑宸王卫珩一直暗中倾慕苏清凰,为保她性命,一次次向萧绝妥协,让渡权柄,最终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被迫放弃,身败名裂!】

【奈何苏清凰被萧绝蒙蔽,始终视宸王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至死不知那个她畏惧的男人,为她付出了怎样惨烈的代价!】

字字如刀,句句泣血!

我浑身剧震,如遭雷击,伸出的手猛地缩回,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连同那杯酒也被打翻在地,酒香四溢。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脸色瞬间煞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几乎无法呼吸。

萧绝眉头微蹙,伸手欲揽我:“清凰,你怎么了?”

“别碰我!”我尖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他,踉跄着后退数步,撞翻了身后的绣凳。那些文字描绘的未来太过惨烈,父兄的鲜血,母亲的眼泪,妹妹的哭喊,还有宸王……那个我每次宫宴都远远躲开的男人,他竟……

我不敢再想下去,强烈的恶心感和背叛感涌上心头,转身便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清凰!清凰你去哪儿!”萧绝在身后急切呼唤。

我充耳不闻,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逃离这个披着温柔外衣的恶魔。

夏日的风带着燥热拂过面颊,我却觉得浑身冰冷。身体里莫名窜起一股陌生的热流,越来越汹涌,烧得我口干舌燥,四肢发软。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杯酒有问题!萧绝他竟然……下了药!

恐慌如潮水般淹没了我。药力逐渐发作,视线开始模糊,脚步虚浮,身后的呼唤声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绝望之际,我抬头,看到长街尽头,一行仪仗煊赫的车驾正缓缓行来,玄色旌旗上,赫然是一个醒目的“宸”字!

是宸王卫珩的车驾!

那个在未来会因我而失去一切的男人!

求生的本能和对未来厄运的恐惧压倒了一切,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什么男女大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跌跌撞撞地扑向那架象征着权势与庇护的马车。

“砰!”我重重撞在车辕上,引得护卫瞬间拔刀出鞘,寒光凛冽。

“什么人!”厉喝声响起。

我浑然不顾,颤抖着手,奋力掀开那厚重的墨色车帘,几乎是滚了进去。车厢内光线昏暗,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我狼狈地跌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发髻散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端坐于主位的那道身影。

阴影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看不清具体神情,只能感受到那迫人的威压。我伸出颤抖的手,死死攥住他垂在身侧、用金线绣着四爪蟒纹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破碎不堪:

“宸王殿下……求您……救我……”

1

车帘在我身后落下,彻底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和刺眼的阳光。

车厢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紊乱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我跪伏在地毯上,膝盖陷入一片柔软,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从心底漫上来的冰冷与体内灼烧的热浪交织,折磨得我几乎发疯。手指依旧紧紧攥着那角衣袖,仿佛一松开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马车外,萧绝已经追了上来,他的声音依旧维持着恭敬,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

“微臣萧绝,参见宸王殿下。”

“方才……方才与清凰小姐有些误会,惹她生气了,若是她不慎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他顿了顿,扬声道,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亲昵与无奈,“清凰,是我错了,我不该与你争执。快些出来好吗?这般模样,于你清誉有损,也会扰了殿下清净。”

我心中一片冰凉。他这话,看似请罪求饶,实则是当着宸王和众多侍卫的面,坐实了我与他私下往来,且行为不端!他在逼我,逼我为了所谓的“清誉”,不得不回到他身边去!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阴影中的宸王。

他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坐姿,单手支颐,另一只手任由我抓着。黑暗中,他似乎轻轻挑了下眉,无声地询问。

我用力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决绝。不能出去,出去就完了!

许是感受到我手心的滚烫,他周身的气息蓦地一沉。他抬起另一只手,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额头,又滑过我滚烫的脸颊。当他的指腹揩过我鬓边被冷汗和泪水浸湿的发丝时,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冰。

“萧世子慎言。”宸王卫珩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冷意,“本王府上的嬷嬷方才还去苏府送过赏赐,苏小姐感染风寒,正卧床静养,怎会出现在本王车驾之中?”

他语速平缓,却字字千钧:“萧世子如此信口雌黄,污蔑苏小姐清誉,攀扯本王,意欲何为!”

萧绝立刻跪了下来,声音紧绷:“微臣不敢!”他的目光却依旧死死盯着马车帘幕,似乎在等待我承受不住压力,自己走出去。

卫珩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挡着本王的路了,萧世子。”

侍立在车旁的宸王府内侍立刻上前,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语气却不容拒绝:“萧世子,请吧?王爷还要入宫面圣呢。您方才定是眼花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有什么人闯王爷车驾啊?这冲撞亲王仪驾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绝听出了话里的威胁,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只能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是微臣一时眼拙,看错了。”他神色隐忍,不甘地挪到路边跪下。

没有宸王的命令,他不敢起身。

危机暂时解除,我紧绷的心弦一松,几乎瘫软在地。然而,一直被恐惧压制的药力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席卷全身。热浪一波强过一波,烧得我神智昏沉,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发出细碎的呜咽,身体难耐地蜷缩起来。

卫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深邃难辨。他身侧的手在宽大的袖袍中悄然握紧。

“他给你下了药?”他问,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羞耻难当,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他却伸出修长的手指,冰凉的触感让我一颤,强迫我抬起下巴,正视他隐藏在阴影中的脸。他微微倾身,气息拂过我的鼻尖:“你方才,求本王什么?”

我呼吸一滞,混沌的脑子艰难地回想着自己闯进来时那句没头没脑的哀求。

他的拇指状似无意地摩挲过我微微红肿的唇瓣,再开口时,嗓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需要本王,怎么帮你?”

他的触碰如同火星溅入油库,让我浑身战栗不已。理智的堤坝在药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我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渴望那能缓解灼热的冰凉。

卫珩的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又含着冰冷的提醒:“想清楚再说,本王府邸,离此不远。”

回府的路,确实不长。

那些血淋淋的文字再次闪过脑海,萧绝虚伪的面容,宸王未来凄惨的结局……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混合着药效带来的冲动,让我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

“求您……当我的解药……”

卫珩的呼吸明显一窒,阴影中,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骤然锐利,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牢牢锁定在我脸上。

紧接着,他握住我的手臂,稍一用力,便将我整个人从地毯上提了起来,天旋地转间,我已然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

他一只手紧扣住我的腰肢,力道之大,不容我挣脱,目光充满了侵略性。

“本王的腿不便,”他声音低哑,带着某种暗示,“你自己来。”

宸王卫珩早年征战身受重伤,落下腿疾,时常需倚靠轮椅或车驾,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他凑近我的耳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最为敏感的颈侧,说出的话更是让我浑身酥麻,羞愤欲绝。

“自己坐上来。”

回府的路,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车厢在平稳前行,轻微的摇晃都成了催化药力的帮凶。在药物与绝望的驱使下,在他强势的引导下,我生涩而被动地,在这昏暗颠簸的马车内,与他共同沉沦……

2

当我力竭,软软地靠在卫珩怀中时,他有力的手臂环着我,带着薄茧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我光滑的背脊,带来一阵战栗。

“苏清凰,”他唤我的全名,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探究,“你可知,你方才做了什么?”

我抬起头,望进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那里面似乎漾着些许难以言喻的微光。想起未来他为我的付出,想起今日他的庇护,一种混杂着感激、愧疚和决心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壮着胆子,仰起脸,在他线条冷硬的下颌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短暂的吻。

“臣女知道,”我声音微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宸王殿下。”

萧绝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也绝不允许那惨烈的未来成真。卫珩是权势滔天的亲王,是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只有依附他,才能对抗萧绝,保住苏家满门荣华,甚至……改变那个他为我失去一切的结局。

而且,那些文字说,他心仪于我。

这轻轻一吻,似乎取悦了他。卫珩眼底闪过一丝亮光,随即,他扣住我的后脑,不由分说地攫取了我的唇,加深了这个吻。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掠夺着我的呼吸,也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良久,他才松开我,将我紧紧按在胸前,我能听到他胸腔内传来的、略快于平常的心跳声。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在平复翻涌的情绪。

“明日,”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赐婚的圣旨会送到苏府。”

“你,将是本王的准宸王妃。”

他的手滑到我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着,语气变得意味深长,甚至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是你主动招惹本王的,苏清凰。”

“不管你是为了摆脱萧绝,还是另有图谋,既然人已经送到了本王嘴边,”他顿了顿,在我耳边低沉宣告,“就休想再逃。”

语毕,他在我敏感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带着惩罚与占有的意味,疼得我轻嘶一声,浑身酥麻,心跳如鼓。

我瞒着家里与萧绝往来,父兄或许尚未察觉,但以卫珩的手段和遍布京城的耳目,他定然知晓。加之我以往对他畏如蛇蝎,避之不及,今日却如此主动投怀送抱,甚至在马车上委身于他,他心生疑虑实属正常。

我伸出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语气尽可能地坦诚:

“臣女不逃。”

“此前是臣女有眼无珠,错信奸人,辜负真心……”我斟酌着词句,不敢透露天机,只能归于“看清真面目”,“若说臣女有所求……”

我抬起眼,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臣女恳请殿下,助我铲除萧绝,护我苏家周全。”

一想到萧绝未来会害得苏家家破人亡,会逼得卫珩失去所有,我心底的恨意与恐惧就如野草般疯长。

卫珩闻言,眉梢微挑,语气里竟透出一丝奇异的愉悦:“哦?你的意思是,本王才是那颗被遗漏的珍珠了?”

“……”我一时语塞。

他心情颇佳地在我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些许得意:“眼光尚可。”

“本王会安排人送你回府,这几日,你便安心‘养病’,明白吗?”

“至于萧绝,”他眸中寒光一闪,“本王自有计较。”

我顺从地点点头。

关于萧绝前朝遗孤的身份,事关重大,我思忖再三,决定暂时隐瞒。一来我无法解释消息来源,二来恐将苏家卷入更深的漩涡,三来也怕卫珩深究之下,认为我别有所图,反而坏事。

整理好凌乱的衣衫,重新覆上面纱,我准备下车。掀开车帘一角,发现马车并非停在宸王府,而是在离苏府后巷不远的一条僻静街道。卫珩的侍卫远远守着巷口,隔绝了外界视线。

想到方才的荒唐竟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我脸颊再次烧了起来。我还以为……早已到了王府别处。

卫珩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低笑一声,带着些许戏谑:“王府人多眼杂,消息传得快,本王总得顾及苏小姐的闺誉。”

他凑近我,压低声音,语气暧昧:“若是在本王的寝殿……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过关。”

“你!”我又羞又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脸上红晕更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了马车。

卫珩靠在车壁上,眉眼间带着未曾消散的笑意,目送着我的背影,直到我消失在巷口转角。

笑容在他脸上缓缓敛去,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

“萧绝何在?”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贴身内侍躬身回应:“回王爷,还在街上跪着呢,没您的吩咐,不敢起。”

卫珩声音沉冷:“今日之事,若有半句风言风语传出,你知道后果。”

“奴才明白。”内侍凛然。

“另外,”卫珩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小几,“去查。查萧绝近日所有动向,查他与苏小姐往来细节,再查……苏小姐今日为何突然如此。”

“是。”

3

我悄无声息地从苏府后门溜回自己的院落“栖梧阁”。

奉命假扮成我,在房中刺绣的贴身丫鬟云芷听到动静,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惯常的俏皮笑容:“小姐,您今日回来得比平日晚些,是不是和萧世子他……”

她话未说完,我便抬手打断,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嘘,此事日后休要再提。”

我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萧绝此人,包藏祸心,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利用苏家,作为他攀附权位、行不轨之事的垫脚石。”

“我与他已恩断义绝,从今往后,再见便是仇敌。”

云芷见我面色凝重,不似玩笑,也立刻收敛了笑容,郑重地点点头:“小姐,云芷明白了。以后绝不会再提此人。”

我与萧绝的私情,府中唯有自小一起长大的云芷知晓,也是她一直帮我打掩护,瞒过家中长辈。那些文字片段里,似乎也有云芷的影子……在我被萧绝囚禁的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是她不离不弃,想尽办法帮我传递消息,最后甚至……为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心头一阵酸涩,我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对外就说我染了风寒,病势沉重,需要静养,立刻去请几位信得过的太医过府诊治,动静闹得大一些。”

云芷虽不解其意,但见我神色焦急,毫不迟疑地应下:“奴婢这就去办!”

是夜,万籁俱寂。

我躺在锦榻之上,却毫无睡意,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旋,那些金色的文字,萧绝虚伪的面容,卫珩深邃的眼眸,马车内的颠簸与灼热……心绪纷乱如麻。

最后,我悄悄在枕下藏了一支锋利的金簪,以防万一。

就在我意识朦胧,即将被睡意征服之际,外间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响,像是有人倒地。

我瞬间惊醒,猛地坐起,低喝一声:“云芷?”

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云芷。

而是一身夜行衣,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萧绝。

他竟敢夜闯我的闺房!

我心中大骇,瞬间明了。往日他甜言蜜语哄骗我,让我告知了他一条通往我院落的、极为隐蔽的路径,方便他深夜前来私会。白日变故太多,我只顾着与他划清界限,竟忘了立刻吩咐人将那条路径堵死!

我张口欲呼救,萧绝身形如鬼魅,瞬息间已至榻前,带着夜露凉意的大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将我的惊呼堵了回去。

我仅着单薄寝衣,他目光一扫,便精准地捕捉到了我颈侧、锁骨处未能完全遮掩的、暧昧的红痕,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起惊怒与难以置信的风暴。

“苏清凰!”他声音压抑至极,带着破碎的嘶哑,“你……你和宸王……你竟然……”

趁他因震惊而手上力道稍松,我毫不犹豫地摸出枕下的金簪,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心脏的位置狠狠刺去!

萧绝不躲不闪,只是死死盯着我,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愤怒,迅速转变为一种沉痛的、仿佛受到巨大伤害的哀戚。

“噗——”

金簪刺入皮肉的钝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成功了?我心中一喜,正欲将簪子更深地送入,终结这个祸害!

然而,萧绝松开了捂着我的手,却以更快的速度,一把攥住了我握着金簪的手腕,巨大的力道阻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脸色因疼痛和失血而变得苍白,一双眸子却猩红得吓人,死死锁住我,声音带着颤抖和无法理解的痛苦:

“清凰……为什么?”

“你想……杀我?”

这个虚伪的骗子!我心中冷笑,根本不想与他浪费唇舌,趁他捂我嘴的手松开,立刻放声尖叫:“来人啊!有刺客!救命——”

萧绝眼神一厉,不得不再次捂住我的嘴,另一只紧攥我手腕的手青筋暴起。他眼中竟真的滑下一行泪,语气变得卑微而哀伤,又开始了他精湛的表演:

“清凰,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不该……不该提出那般非分的要求,是我情难自禁,我太爱你了,才会一时糊涂……”

“还有那酒……那酒里的药不是我下的!我回去后才发现香炉被人动了手脚,我正在查!你信我!”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好心痛……”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目清俊,气质温文,此刻这般放低姿态,泪眼婆娑地认错,若在以往,我或许真会被他骗过。但知晓了未来那般惨烈的结局,我心中只有冰冷的恨意与厌恶。

我说不了话,只能用淬了毒般的眼神狠狠瞪着他。

萧绝还在继续他的苦肉计,甚至引着我的手,将金簪往他伤口里又按深了几分,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黑衣和我的寝衣。

“若这样能让你消气,”他声音虚弱,眼神却紧紧锁着我,“你就再刺深些……直到你满意为止。”

我眼底寒光一闪,暗中蓄力,只等他彻底松开对我的钳制,我便毫不犹豫地送他上路!

可等了片刻,萧绝非但没有松手,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几分。他脸上的哀戚与痛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阴沉与偏执。

“你是真的……想杀我。”他陈述道,声音冷了下来。

他不再伪装,猛地用力,将我狠狠按倒在床榻之上!任凭我如何奋力挣扎,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徒劳无功。往日那个温润如玉的谦谦世子消失了,此刻压在我身上的,是一个彻底撕下伪装的、阴鸷而危险的疯子。

“既然苦肉计留不住你,”他俯身,冰凉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带着令人作呕的占有欲,“那我只好……换一种方式了。”

“你说,若是明日,赐婚圣旨抵达苏府之时,众人发现你我衣衫不整,同榻而眠……宸王殿下,还会要你这残花败柳吗?这婚,还赐得下去吗?”

无耻之尤!我目眦欲裂。

萧绝的手,慢条斯理地开始解我寝衣的系带。

“可惜啊……”他的目光扫过我颈间的痕迹,语气带着浓烈的嫉恨与毁灭欲,“竟被卫珩抢先了一步……”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杀意!

萧绝反应极快,猛地向后一仰,松开了对我的钳制,险险避过。

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夺”的一声,深深钉入他方才所在位置的床柱之上,尾端兀自颤动不已。

他霍然转头,目光阴鸷地看向门口。

一道玄色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门外。夜风卷入,吹动他墨色的袍角,猎猎作响,也将他冰冷蚀骨的声音,清晰地送入房中每一个角落:

“啧,好大的狗胆。”

“本王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萧绝的动作僵在半空,他缓缓直起身,看向门口那道如山岳般峙立的身影,眼底翻涌着惊疑、忌惮与不甘。

卫珩并未乘坐轮椅,只是倚着门框,玄色常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苍白,但那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却比任何利刃都要锋锐。他目光淡淡扫过屋内,掠过被制在床上、衣衫不整、泪痕未干的我,最终定格在萧绝胸前仍在渗血的伤口上,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萧世子,”他语气平缓,却带着无形的重压,“夜闯官眷闺阁,意欲行不轨之事,这罪名,你镇北侯府担得起吗?”

萧绝脸色变了几变,迅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拱手道:“宸王殿下误会了。微臣……微臣只是听闻清凰身子不适,心中牵挂,特来探望。方才……方才不过是与清凰有些争执,并非殿下所想那般。”

“探望?”卫珩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带着一身夜行衣,避过所有护卫,潜入女子闺房探望?萧世子的探望方式,还真是别致。”

他目光转向我,语气微沉:“苏小姐,可是如此?”

我立刻抓住机会,用力推开因卫珩出现而稍有分神的萧绝,蜷缩到床角,拉过锦被掩住身体,声音带着哭腔和显而易见的恐惧:“殿下明鉴!臣女早已歇下,不知萧世子为何会突然闯入,他……他欲行非礼,臣女不从,他便用强,还……还拿了臣女的金簪自残,威胁臣女……”我说着,将手中仍沾着血的金簪丢到地上,证据确凿。

“苏清凰你!”萧绝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反咬一口,气得脸色铁青,胸前的伤口因情绪激动涌出更多鲜血。

卫珩不再看他,对门外吩咐:“来人。”

两名身着黑衣、气息精干的护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如同鬼魅。

“萧世子身负‘重伤’,神志不清,误闯苏小姐闺阁。”卫珩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送他回镇北侯府,顺便告诉侯爷,管好自家儿子,若再有下次,惊扰了本王的准王妃,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是!”护卫领命,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萧绝。萧绝还想说什么,却被其中一人精准地按住了某个穴道,顿时浑身酸麻,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两人将他拖了出去,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和卫珩。

他缓步走进来,步履略显迟缓,却依旧带着迫人的气势。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枚带血的金簪,用指尖拈着,目光复杂地看向我。

“倒是伶牙俐齿,反应也快。”他语气听不出褒贬。

我裹紧被子,垂下眼睫,低声道:“多谢殿下解围。”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浓郁的男性气息和淡淡的药味。他伸出手,并非触碰我,而是将我散落在枕边的一缕青丝撩起,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耳廓。

“本王说过,既招惹了,便休想逃。”他声音低沉,“你这院子里,防备如同虚设。明日,本王会拨两个暗卫过来,护你周全。”

我心中一紧,这是保护,也是监视。但我没有拒绝的余地。“谢殿下。”

他目光扫过我颈间未能完全遮掩的痕迹,眸色深了深:“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半分。你安心‘养病’,待圣旨便是。”

“是。”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将金簪放在我枕边,淡淡道:“留着防身,下次,对准咽喉。”

说完,他转身,步履沉稳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我那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浑身脱力般瘫软在床榻上,冷汗早已浸湿了寝衣。

云芷这时才被唤醒,慌慌张张跑进来,看到屋内情形和地上的血迹,吓得脸色发白:“小姐!您没事吧?刚才……”

“我没事。”我打断她,深吸一口气,“收拾一下,今夜之事,对任何人都不许提起,包括父亲母亲。”

“是,小姐。”云芷虽惊魂未定,但见我神色坚决,立刻点头应下。

我握紧了枕边那支冰冷的金簪,上面还沾着萧绝的血。卫珩的及时出现,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但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也让我心生警惕。前路漫漫,危机四伏,我能依靠的,似乎只有这个同样深不可测的男人。

翌日,苏家嫡女苏清凰感染严重风寒,需要闭门静养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太医院的院判亲自来诊过脉,开了方子,坐实了病情。

栖梧阁内外仿佛被无形的手肃清了一遍,多了几个沉默寡言、手脚麻利的“粗使婆子”和“小丫鬟”,我知道,那是卫珩派来的暗卫。

我依言安心“养病”,谢绝了一切探视,连父母兄长每日也只能在门外问询几句。暗中,我则让云芷悄悄将我以往与萧绝往来的所有书信、信物,尽数找出,一一焚毁,不留半点痕迹。那条通往我院落的隐秘小径,也被我寻了个由头,让父亲派人彻底封死。

与此同时,宸王卫珩的动作更快。

不过两三日,朝堂上便风云微动。先是镇北侯麾下一名得力干将因贪墨军饷被御史弹劾,证据确凿,下了大狱;紧接着,与镇北侯府往来密切的几个官员,或因考评不佳被贬黜,或因陈年旧案被翻出而焦头烂额。虽未直接针对萧绝本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宸王在敲打镇北侯府。

萧绝自那夜之后便称病不出,镇北侯府也异常低调。

这晚,夜深人静。

我正对灯翻看一本杂记,忽听窗外传来三声极有规律的叩响。

是卫珩安排的暗卫示警。

我心头一凛,示意云芷吹熄了灯,悄声走到窗边。

只见一道黑影如狸猫般翻过院墙,落地无声,熟门熟路地朝着我的卧房方向潜行而来。又是萧绝!他竟如此不死心!

然而,他刚接近回廊,黑暗中便闪电般掠出两道身影,一左一右,招式狠辣凌厉,直攻其要害!

萧绝显然没料到我的守卫如此森严,仓促应战。他武功不弱,但卫珩的暗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且配合默契。不过十数招,萧绝便已左支右绌,胸前原本包扎好的伤口也因剧烈动作再次崩裂,鲜血染红衣襟。

他闷哼一声,虚晃一招,逼退一名暗卫,目光阴狠地瞪了我窗口一眼,不再恋战,身形急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两名暗卫并未追击,其中一人朝着我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再次隐入黑暗。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跳如鼓。萧绝的偏执和疯狂,远超我的想象。他今夜前来,是想做什么?强行掳走我?还是……杀了我?

一种深刻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我与萧绝,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次日,我以需要静心养病、抄写经书为父母祈福为由,向母亲求了恩典,暂时搬到了苏府后宅一处更为僻静、靠近佛堂的小院“竹意苑”。这里环境清幽,更方便布置防卫。

搬入竹意苑的当夜,卫珩竟亲自来了。

他依旧是一身玄衣,坐在轮椅上,由内侍推着,仿佛只是偶然路过,顺道来看看他“病中”的准王妃。

来源:冬瓜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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