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时,看到丈夫和青梅深拥的照片,我直接喊来护士:我要引产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7 15:37 2

摘要:那天我不小心崴到了脚,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可更让我难受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了。我咬着牙,一个人艰难地打了辆车去医院做流产手术。

崴脚后我独自打车到医院,却发现男友兄弟拍了张他和青梅相互依偎的照片,随手点赞后我喊来护士:请帮我预约引产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天我不小心崴到了脚,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可更让我难受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了。我咬着牙,一个人艰难地打了辆车去医院做流产手术。

到了医院,护士看着形单影只的我,关切地问:“家属在哪里呢?”我下意识地就替他找借口,轻声说道:“他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开身。”

躺在病床上,周围安静得可怕。我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能清晰地感受着生命正一点点从我肚子里逝去,心里一阵阵地揪着疼。

我百无聊赖地翻开手机,却看到他的好兄弟发了一条朋友圈。上面写着:“没有母老虎查岗的日子就是轻松,贺哥真的好关心田姐。”

配图里,贺言敬正用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小青梅。我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个赞。很快,对方就删掉了这条朋友圈。

没过一会儿,贺言敬的消息发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解释:“林月,你别误会,我就是去看看她。”

我淡然一笑,回复道:“没事的,你好好照顾她吧,祝你玩得开心。”

贺言敬却慌了,又发消息问我:“林月,你为什么不查我岗了?”

今天是我和贺言敬的结婚纪念日,我一整天都兴奋不已。一下班,我就急急忙忙地往家赶,心里还想着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谁能想到,我太着急了,在楼梯上一脚没踩稳,整个人就这么摔了下去。“哎哟!”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我知道,肯定是崴到脚了。

我坐在地上,揉了揉受伤的脚,掏出手机给贺言敬发消息:“言敬,我在公司楼梯上摔了一跤,脚崴了,你能来公司接我下班吗?”发完消息,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的回复,想象着他火急火燎赶来的样子,手里还紧紧握着出门前精心为他准备的花。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亮起,是贺言敬的消息。我迫不及待地点开,却只看到一句冰冷的话:“晚上有酒局,你自己随便吃点吧。”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就像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我不甘心,又给他发了一条:“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你就不能推掉吗?我现在脚很疼。”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复:“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局推不掉。”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手中的花,那鲜艳的颜色此刻却显得那么刺眼。我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垃圾桶旁,将花随便扔了进去。

我打了一辆车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看着我受伤的脚,问道:“家属在哪呢?得有人陪着你做检查。”

我下意识地回答:“他在开会。”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可笑。我怎么还在替他找借口呢?

于是我换了一个说法:“不好意思,丧偶了。”

流产手术顺利结束了。躺在手术台上,我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腹部有一阵轻微的拉扯感,随后便没了什么疼痛的感觉。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那种疼痛也没有加剧。可我的心里却空落落的,仿佛有一块重要的东西被生生挖走了,留下一个巨大的空洞,冷风呼呼地灌进去。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医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正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那是贺言敬的车,我的心猛地一紧。

下意识地,我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想要给贺言敬发消息问问他出什么事了。可还没等我打出字,就看到他好兄弟发的一条朋友圈。

“没有母老虎查岗的日子就是轻松,贺哥真的好关心田姐。”

我忍不住小声嘀咕:“田姐?是田甜吗?”

配图里,贺言敬站在病床边,他的眼神无比温柔,正专注地看着病床上的人。病床上躺着的,正是他的小青梅田甜。

我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她啊。”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圈子里一共四男一女,在这个小群体中,贺言敬和田甜一直都是公认的金童玉女。

记得有一次,我好奇地问贺言敬:“你们俩关系这么好,怎么没在一起呢?”贺言敬淡淡地说:“当初她被骗和一个外国人结婚了。”

是啊,若不是当初田甜被骗和外国人结婚,怎么都轮不到我嫁给贺言敬。后来田甜离婚后,带着儿子回国,我就成了大家眼中拆散这对神仙眷侣的恶毒女配。

他们绝对不会怪田甜狠心抛弃贺言敬。在他们看来,错的人是我,都怨我横插一脚,破坏了贺言敬和田甜之间原本美好的感情。

贺言敬的那群朋友,他们的小团体玩得可花了。隔三岔五就聚在一起喝酒,每次都喝到后半夜。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贺言敬,他胃不好,这么折腾下去怎么行?所以,我经常会打电话催他早点回家。

“言敬,你少喝点,胃不好别硬撑,早点回来吧。”我担忧地说道。

可我的关心在他们眼里却成了扫兴的查岗。久而久之,这群人对我更加厌恶了。他们私下里嘀嘀咕咕,还给我起了个“母老虎”的绰号。

有一次,他们来我家做客。一进门,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对我颐指气使。

“喂,给我们倒点水。”一个人喊道。

“再拿些水果过来。”另一个人也跟着使唤。

我心里委屈极了,但还是强忍着做了。他们就像把我当成保姆一样,随意地使唤着。

今天,我满心期待着贺言敬能陪陪我。可没想到,他为了那群朋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我。

“言敬,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我带着一丝哀求说道。

“不行啊,他们都在等我呢。”贺言敬有些不耐烦地回应。

那一刻,我的心凉透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一次次心软了。

我刷着朋友圈,看到了一条关于他们聚会的动态。我心里有些复杂,还是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没想到,对方很快就删掉了,就好像是忘记屏蔽我了一样。

半夜三点多,门外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贺言敬终于回来了,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他在餐厅里磨蹭了一会儿,脚步有些踉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悄悄推开卧室的门。

他一看到我还没睡,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模样,轻轻地走到床边,替我盖好被子。

今天没有替我煮醒酒汤吗?

“今天没有替我煮醒酒汤吗?”他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我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领口,那淡淡的香水味混着酒味钻进我的鼻子,哪怕酒味再重,也没能遮住那股刺鼻的香水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轻轻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沉默片刻,他最终只是留下一句:“你怀了孕,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卧室。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公司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匆匆出了门。无论感情上遭受怎样的挫折,工作可不能耽误。

以往,我总是忙着照顾贺言敬的生活起居,到公司的时候常常迟到。这次这么早到公司,主管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意外。

早会结束后,主管笑着朝我招了招手,把我叫到了一旁。

“林月啊,”主管拍了拍我的肩膀,“公司现在有一个去国外分公司工作的机会,我想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你的业务能力,我一直都是非常认可的。”主管看着我,脸上带着温和的神情,欲言又止,“就是担心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我立刻心领神会,直接点头,语气坚定:“主管,您放心,我一定会珍惜公司给我的这个机会。”

“哎?”主管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她有些犹豫,凑近了些,小声问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你把花扔了。你和你老公,是不是吵架了?”

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吵架?不,贺言敬从来不会和我吵架。他总是用那宠溺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我下意识地低头,发现是贺言敬打来的电话。我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隐隐约约透着一丝不满:

“今天很忙吗?怎么不给我做饭就走了。”

“亲爱的,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他一脸神秘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期待。

我歪着头,装作思索的样子,心里其实早就清楚得很。“嗯……让我想想。”

他轻轻拉住我的手,温柔地说:“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呀,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问道:“哇,什么礼物呀?快让我看看。”

他指了指自己的外套,笑着说:“就是我外套里的那个小盒子,里面是枚戒指哦。”

说着,他便开始翻找自己的口袋,一边找一边嘴里嘟囔着:“奇怪,怎么找不到了呢?我明明记得放这里了呀。”

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切,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有些闪躲,干巴巴地解释道:“可能是落在车上了吧,你别着急,我再给你买一个。”

我心里一阵酸涩,脸上却挤出一个苦笑。昨天看到的那张照片,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田甜的手上正戴着一枚戒指,和他说要送给我的一模一样。原来就连我们的纪念日礼物,也要他的小青梅帮忙试戴一下吗?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不用了,其实我也忘记给你买礼物了。”

他有些着急地看着我,伸手想要拉我的手:“小月?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给你买了礼物,只是不小心落在车上了。”

我轻轻抽回手,点了点头,轻声说:“嗯。”

我微微张了张嘴,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小得仿佛怕被风一吹就散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工作忙。”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匆忙。

“嗯,好。”我轻声回应,随后挂断了电话。

自从这天后,我和贺言敬的关系始终不瘟不火。就像一杯温吞的水,不冷不热。

没过几天,贺言敬的妈妈破天荒地邀请我去家里吃饭。

我有些惊讶,毕竟他妈妈一直看不上我,心里只认可田甜这个儿媳。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去还是不去呢?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拂老人的面子。

我自己打了车前往贺言敬家。到的时候,贺母正满脸笑容地招呼着贺言敬的那帮兄弟一起上菜。

见我来了,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还叫她啊,一会又不让贺哥和我们喝酒了。”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这话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朵,但我没理会,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妈,我们来了。”是贺言敬的声音。

接着,贺言敬带着田甜走进了屋子。

我不经意间瞥向田甜的手,发现她手上那枚原本戴着的戒指已经被摘了下来。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轻车熟路地朝着厨房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这里就是她的家。到了厨房后,她便满脸笑意地和贺母说起话来,声音清脆悦耳。

这时,贺言敬凑到了我身边。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然后像献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枚戒指。他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开始撒谎:“哎呀,果然是忘在车上了,我找了好一会儿呢。”

我心里一阵厌烦,可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他伸出手,一把拉住我的手,动作有些急切,然后把戒指往我的手指上套。我盯着这枚戒指,它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突然之间,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在心里想,他到底还撒过多少次这样的谎呢?

“哎呀,甜甜,这种事让小月来就行。”厨房里传来贺母的声音,她一脸慈祥地看着田甜,眼神里满是宠爱。“你是客人,怎么还能让你做这些事呀。”

田甜娇嗔地抱着贺母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阿姨,我想你了嘛。这么久没见,我就想帮您做点事。”

贺母轻轻拍了拍田甜的手,假装埋怨道:“想我还不多来看看我?我看你心里是没有我和言敬了。”

贺母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后突然满脸堆笑,拉着田甜的手,快步走到我跟前。

“哎呀,小月啊,我都差点忘了给你介绍呢!”贺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指着田甜说道,“这姑娘叫田甜,是我认的干女儿,也就是言敬他妹妹。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以后言敬跟小月出去,你就别老是查岗啦。言敬这孩子的人品,你还能不放心吗?”

她直直地站在我面前,说话的语气里,竟然隐隐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就是就是,嫂子!”田甜在一旁娇嗔地说道,还轻轻跺了跺脚,“你每次都查岗,搞得我玩都玩得不尽兴。你看看我们哥几个,可都是正经人,怎么会带着贺哥去做坏事呢?”

“而且啊,我们的公司才刚刚成立不久,事情那可多了去了。哪个创业的人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呀?晚上回家晚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王贺也在旁边帮腔,他双手摊开,一脸无奈的样子,“田姐为了陪客户,都喝进医院了,多不容易啊。”

“嫂子,你就放宽心吧。他们俩要是有那方面的想法,早都在一起了。”王贺接着说道,脸上带着讨好贺母的笑容。

出声附和的王贺,是贺言敬的好兄弟。他呀,可是最支持贺田CP的人。之前他还在朋友圈发动态,结果忘记屏蔽我了。他一向看我不顺眼,这会儿见我被长辈教训,立马就幸灾乐祸起来,使劲儿地跟贺母一唱一和。

我皱起了眉头,满心疑惑地问道:“什么公司?什么创业啊?”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贺言敬不是在原来的公司干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成立了个小公司呢?

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王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被火烧了一样,他赶紧闭上嘴巴,眼睛也不敢看我。其他人见状,也都识趣地不再搭话。

这顿饭吃得着实没滋味。饭桌上,众人皆因刚刚发生的事,一个个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不容易吃完饭,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雨。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声音格外刺耳。贺言敬见状,小心翼翼地凑到我身边,眼神里满是纠结。

“小月,你看啊,田甜她一个女孩子,这大下雨天的,回家肯定不安全。你先在妈这里待会儿,我把她送回去,然后马上就来接你,行不?”他说着,声音都带着一丝讨好。

我心里一阵酸涩,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贺言敬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有好多话想说,可到最后,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那动作很轻很轻,随后就松开了。接着,他转身护送着田甜走了。

我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那背影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我掏出手机,手指机械地给自己叫了个滴滴。贺母在一旁挽留我:“小月啊,再等会儿吧,言敬很快就回来。”我摇了摇头,说:“阿姨,不用了,我想回家。”然后不顾她的挽留,独自走出了门。

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凉飕飕的。我走在雨中,头发很快就被淋湿了,贴在脸上,狼狈极了。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贺言敬冒着雨赶了回来,看到我站在雨中,他赶紧跑过来,一把把我揽在怀里,声音带着焦急和愧疚:“对不起,小月,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他紧紧地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他怀里的温度,可我的心却还是冷的。他接着说:“只是田甜还有孩子,毕竟是我把她接来的,我得先安顿好她。”

他顿了顿,又说:“你怎么不在妈家里等等呢?”说到最后,他语气里甚至有一丝抱怨。

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忍不住反问他:“只有你能送她吗?”

我直直地盯着贺言敬,突然极为真诚地发问:“什么?”

紧接着,我又追问道:“今天你和王贺他们都是开车来的,是只有你能送田甜回去吗?”

贺言敬原本清澈的眼神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后迅速转为羞恼。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嗫嚅着:“我……”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斩钉截铁地说:“是你想送。”

贺言敬的身子微微一僵,整个人突然有些颓靡。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地说:“小月,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只把田甜当成妹妹。”

见我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解释:“她一个人,又是离异带娃,生活里总会有诸多不易。我是念着一起长大的情分,能帮一点就帮一点。”

我冷笑一声,质问道:“甚至为她辞职,同她一起创业?”

说完,我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要走。我实在不愿再眷恋这份不属于我的温暖。

贺言敬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他怔了一下,连忙追上来继续解释:“你误会了,公司是大家商量着一起创办的,我们只是想抓住这次风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不耐烦地整理了下领带。然后,他用那双依旧深情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别多想啦,”贺言敬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温柔地说,“你都快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吃醋呀。小心哦,要是总吃醋,以后生出个小醋坛来可怎么办,嗯?”

我的心猛地一揪,眼眶瞬间就红了。可是,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啊。我刚要张口说话,贺言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接通电话的瞬间,一个奶声奶气的娃音从听筒里传来:“贺爸爸,你怎么还不来看我呀?宝宝想你了。”

他慌乱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无措,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连忙用手捂着听筒,脚步匆匆地朝卧室走去,嘴里还小声说着:“乖宝宝,先别急哈。”

没过一会儿,他换了身衣服,手里拿着车钥匙,一脸愧疚地走到我面前:“对不起,小月,田甜说孩子生病了,想见我,我……”

我强忍着心里的酸涩,无所谓地摇摇头,挤出一丝微笑说:“我没事,你去吧。”

贺言敬走上前,在我脸上轻轻落下一吻,认真地说:“等忙完创业的事,我就再也不和她单独联系了,一定留出时间来陪你和宝宝。”

他刚出门,下一秒,王贺和其他两个兄弟的消息就发了过来。王贺说:“嫂子,田甜那边出事了。”

另一个兄弟也跟着说:“是啊,嫂子,你能不能让贺哥过去一下。”

我瞥了一眼手机上他们发来的消息,没去回复。心里正琢磨着去国外分公司的事儿呢,便赶忙去找主管,和他仔细商讨相关细节。主管戴着副眼镜,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跟我认真说着:“这次去国外分公司,很多方面都要注意,像当地的市场情况、文化差异啥的。”我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忙完这些,我打开朋友圈,就看到田甜更新了一条动态。她配的文字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我定睛一看配图,是贺言敬和她宝宝熟睡的模样。贺言敬睡得很安详,一只手还搭在宝宝的小身上,宝宝则紧紧攥着小拳头,小脸粉嘟嘟的。

贺言敬的创业之路挺顺的,没多久就拿下了第一个项目。他可高兴了,立马给我打电话:“亲爱的,我拿下第一个项目啦,你和我一起去庆功宴呗。”我还有点犹豫,他又再三跟我保证:“以后我都会好好陪你和宝宝的。要是你看到我有啥不对的地方,你就直接说出来,我肯定改。”

我被他说得心动了,就答应和他一起去。到了饭店,刚一进门,服务员原本热情的笑容瞬间就僵硬在脸上。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怎么换人了。”

虽然她声音不大,但我刚好就听到了。我脚步一下子顿住,心里“咯噔”一下。就在这时,主管给我发来消息,说:“有些事需要你现在回公司确认一下。”

贺言敬一听,沉着脸,满脸的不愿意,嘟囔着:“你就不能为了我推一下工作吗?”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曾有多少次啊,我在特别需要他的时候,心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他连我遇到了什么事都不问一句,就匆匆挂掉电话,语气冷淡地说:“我在加班呢。”那干脆的语调,就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痛我的心。

有一次,我心疼他工作辛苦,特意精心准备了饭菜,满心欢喜地去给他送饭。在他办公室里,他的一个女同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上的衣服,满脸羡慕,还热情地加了我的联系方式,笑着说:“妹子,你这衣服太好看了,能给我发个同款链接不?”

这一幕恰好被他看到了,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责怪道:“你这是来监管我工作的吧?”我满心委屈,刚想解释,他却不耐烦地打断我:“我被你管得都快窒息了,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工作。”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现在呢,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要求我,为了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庆功会,放弃自己手头重要的工作。

贺言敬在房间里烦躁地踱来踱去,眉头紧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林月,是你自己不相信我和田甜,我才带你来参加这个庆功会的。你要是现在走了,之后可别又吃醋闹脾气。”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一阵苦涩。吃醋?早就没有意义了。那些曾经的期待和在乎,都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消磨殆尽了。

确定好了出国的方案后,主管一脸心疼地看着我,关切地问:“这些日子你明显消瘦了不少,是不是还在和他冷战呀?”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或许,我只是在静静地等待最后的宣判,等待这段感情彻底结束的那一刻。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跳出一条好友申请的提示。我好奇地瞥了一眼,发现申请头像竟是刚刚在酒店里碰到的那个女服务员。她长相普通,眼神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意味。我没多想,手指轻点,通过了申请。

没过一会儿,对话框里出现了一段视频。我点击播放,视频里的场景让我眉头紧皱。田甜穿着一身艳丽的裙子,嘴里叼着酒杯,正娇嗔地喂给贺言敬喝。周围是贺言敬那些狐朋狗友们,他们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大声起哄,那场面要多油腻有多油腻。

视频结束,对面很快发来了消息:“最恶心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小三。”

我被这话气得笑了出来,心想这女的还真是莫名其妙。我迅速翻出相册里的结婚证,手指在屏幕上一点,发了过去。没过几秒,对面回了句:“卧槽”,紧接着,聊天界面就显示我已被对方拉黑。

我心里一阵窝火,把聊天记录截图转发给贺言敬,然后连手机也一并关机了。最近公司的事情一堆堆的,要办的手续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我一头扎进工作里,忙得晕头转向。

等我好不容易忙完公司的事,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贺母打来的。我刚按下回拨键,电话那头就传来贺母尖利的声音:“小月!你干吗去了?言敬因为你都进局子了!”

我一头雾水,赶紧问道:“怎么了?”

贺母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她提高音量吼道:“还怎么了?你给他发了什么?他突然就打人,甜甜他们拉都拉不住!”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焦急和不满,提高了好几个分贝:“现在警察把他抓过去问话了,我在外地根本回不去。你呀,赶紧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正想解释几句,妈妈却又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真不知道你这个老婆是怎么当的,你是不是又乱吃醋了。”

我刚要张嘴反驳,她根本没给我机会,“啪”的一声直接挂了电话。从那干脆的挂断声里,能听出她被气得不轻。

我心急火燎地赶到警局,一进大厅,就看到贺言敬已经和对方私了完了。他用手捂着被挠出血痕的脸,那血痕一道道的,看起来怪吓人。一瞧见我,他立马快步来到我身边,眼神里满是急切,声音也带着几分慌乱:“小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皱着眉头,刚想开口问,他就接着解释起来:“那只是一个惩罚游戏!大家都在玩,这女的是误会了,所以故意这么拍。”

这时,田甜扭着腰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歉意,可那眼神里却藏不住得意。她假惺惺地说:“对不起啊,嫂子,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都习惯这样了,你放心,我和贺哥真的没有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同样从警局里出来的女服务员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她满脸愤怒,走到田甜面前,狠狠地呸了田甜一口,大声骂道:“不要脸,汉子茶!”

田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一丝血色。贺言敬恶狠狠地瞪着那女服务员,双眼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关节处咔咔直响,指节都泛白了。

田甜的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声音带着哭腔开口:“嫂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和贺哥是清白的呀。”

我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们是清白的。”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先回家吧。”贺言敬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本能地出来打圆场。

我走到车旁,拉开他副驾驶的车门。只见一个小孩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穿着可爱的卡通短袖,头上的头发有些凌乱。见我来了,他还调皮地朝我做了个鬼脸。

“坏女人!母老虎!”小孩稚嫩的童言里,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哎呀!安安!怎么能和阿姨这样说话呢!”田甜急忙出声制止,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田甜本能地看向贺言敬,只见他只是捂着脸,一声不吭,眉头微微皱着。田甜这才又说道:“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混账话,小月,你别往心里去。”

“他只是太喜欢贺哥了,上次发烧的时候,一直哭着喊着要贺哥过来陪着他呢。”

“贺哥以后啊,肯定是个好爸爸呢!”田甜一脸娇俏,声音软糯地说道,还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似乎在期待着我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我没有如她预想般破防,只是神色平静,淡淡地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回应:“你说得对。”

贺言敬的脸色瞬间更黑了,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他缓缓地张开嘴,一字一顿地说:“既然这样,那就你来开车,我和安安他们坐在后面吧。”

他这分明是故意激怒我,想要我吃醋。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田甜亲昵地挽着贺言敬的胳膊,安安蹦蹦跳跳地在他们身边打转。可奇怪的是,我心里连一丝怒火都没有。贺言敬,已经不再是那个能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情绪的人了。

安安一脸天真,完全没察觉出事情不对劲。他还以为自己帮妈妈夺回了贺言敬,小脸上满是得意,那模样和田甜如出一辙。

他们三个挤在车后座,安安乖乖地坐在两人中间。从外面看过去,他们真像幸福的一家三口。只是贺言敬始终紧皱着眉,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川”字,一言不发。

田甜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为了缓和气氛,她主动开口,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嫂子,之前听王贺他们提及,总觉得你很爱吃醋,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我开着车,心不在焉地听着田甜说话,只是敷衍地嗯嗯两声。田甜坐在副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励。

她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期盼的笑容,说道:“贺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一直很照顾我们母子。安安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渴望着父爱。”

顿了顿,她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嫂子,我是想着,能不能和你借用一下贺哥,让他下周日陪我和安安去一次亲子乐园?”

紧接着,她又赶忙补充:“有安安在,我和贺哥肯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车缓缓停下,我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田甜,然后回头淡然地笑了笑。我语气平静地说:“当然可以。这种事不用和我报备,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林、月!”贺言敬在后排低喊了一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满是不悦。

他迅速下车,替田甜和安安打开车门,还贴心地扶着田甜下车。看着田甜拉着安安的手,一步一步走上楼,他才沉着脸回到车旁。

他打开主驾驶的门,探身进来,语气带着一丝命令:“去副驾。”

我却没有理会他,径直地坐到了后面。贺言敬有些着急,问道:“为什么不坐在前面?你生气了吗?”

我轻轻摇头,淡淡地说:“只是累了。”

没了田甜和安安,车内一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只听见车子发动机轻微的运转声。

贺言敬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这是最后一次了,等这次结束,我会和田甜还有安安说清楚。小月,你再信我一次好吗?”

我在他期许的眼光中轻轻点头。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脸上也有了一丝轻松。

可我的内心却荒凉一片。我在心里默默想着,真的无所谓,下周日我就要出国了。

出于愧疚,这一周贺言敬对我格外殷勤。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洒进房间,他就轻手轻脚地起床,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开始为我准备早餐。

“亲爱的,早餐做好啦。”贺言敬端着早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我看着那卖相不佳的早餐,心里一阵无奈。尝了一口,那味道实在难以形容。我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丝微笑,说:“谢谢。”然后拿着他给我准备好的餐盒出了门。刚走到楼下垃圾桶旁,我毫不犹豫地把餐盒丢了进去。

这一周里,他的消息就像雪花一样频繁地发来。

“我在公司开会呢。”

“和同事一起吃午饭。”

“下班啦,准备回家。”

看着这些消息,我的思绪飘回到最初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贺言敬主动给我发行程,每天事无巨细地汇报他的行踪。渐渐地,我习惯了这种被在乎的感觉,可他却在日复一日中累了。

一周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周日。贺言敬穿着笔挺的西装,精心地打着领带。他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那微微颤抖着系领带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有多重视这次见面。

这条领带,是我用半年工资买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他收到时,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说:“我要好好珍藏,留到我们金婚的时候再戴。”

可如今,这条承载着我们曾经美好回忆的领带,却要陪着他去赴另一对母子的约。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我的心一阵刺痛。我默默地走到茶几前,摘下他送我的那枚戒指,轻轻地放在茶几上,那枚戒指刚好压住早已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

我转身走进卧室,打开行李箱,开始一件件地收拾衣物。每拿起一件衣服,都像是拿起一段回忆,但我还是坚定地把它们放进箱子里。

收拾好行李箱,我拖着它走出家门。站在门口,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充满温暖的家,然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去机场的路。

如果贺言敬再细心一点的话,他就能发现我最近常常在衣柜前徘徊,收拾衣物。如果他再细心一点的话,也能留意到我的腹部根本没有怀孕四个月该有的凸起。我登上了出国的飞机,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城市,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的眼神,总是追随着别人的身影,所有的关注都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人。我试图靠近,想要留住他,可他却满脸厌恶我对他的束缚。他的目光里,满是对我的不耐烦,而当看向别人时,却又满是温柔。他就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甘愿奔向他人温暖的怀抱。

既然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决然地走向机场。飞机起飞了,在云层中穿梭。这一趟飞行,仿佛没有尽头。我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梦中,我好像看到了我们之间的过往,从相识的甜蜜,到如今的冷漠,一幕幕如电影般闪过,等我醒来,我们的结局似乎也已经在梦中走完。

刚下飞机,我就感觉到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贺言敬打来的。再打开短信,足足上百条。贺言敬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字里行间满是焦急:“小月,你去哪了?”“怎么不在家啊,快回我消息。”还有主管发来的消息。

第一条:“你看热搜了吗?”

第二条:“你还好吗?”

第三条:“小月,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和总部申请先把你调回来,你把家里的事处理下再去分公司。”

我怀着好奇又忐忑的心情,点开了热搜。其中一个“或许这就是幸福模样”的词条,颜色格外鲜艳,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点进去一看,是一个博主在记录她的生活。照片里,她一会儿陪着儿子在公园玩耍,一会儿和老公手牵手逛街,一会儿又和婆婆一起在厨房做饭。画面温馨又平淡,处处都透露着普通而美好的气息。

可当我仔细看清照片里的人时,心瞬间就凉了半截。照片里的老公,竟然是贺言敬;婆婆,竟然是贺母。再看博主的签名,一行“兜兜转转,陪我到最后的人还是你”,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痛了我的眼睛。原来,兜兜转转,我只是这对小说男女主故事中的路人,他们才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就在这时,贺言敬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小月,不是你想得那样,你相信我。”

“田甜她呀,其实就只是想平平淡淡地记录一下自己的生活,谁能想到会被那些没道德的营销号给搬运了呢。”贺言敬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解释着,语气里满是焦急。

“我们可不能让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了咱们的生活啊,小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我真的不想离婚,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行不行?”

“你现在到底在哪啊?我好想你,想得心里都发慌了,我想去见你,立刻就想见到你。”贺言敬的声音里充满了思念。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贺言敬,你找不到我了。”

“什么意思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言敬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和慌张。

“公司在国外新开了一家分公司,我已经申请到这边来任职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放在茶几上了,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我顿了顿,又说,“咱们好聚好散,别闹得太难看。”

“我不签!我坚决不签!”贺言敬突然大声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任性。

他开始一遍遍诉说着:“小月,你心里肯定还喜欢着我,你就是在赌气,对不对?”

“我以后一定会和田甜保持好分寸的,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咱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以后还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虽然他看不到,但我还是坚定地说:“不好。”

“求你了,小月……”贺言敬的声音哽咽了,带着哭腔,“就当是为了宝宝……”

这时,有一阵微风吹过,我突然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哭了。可即便泪水在流,我的声音依旧坚定。

“没有宝宝了,贺言敬。”我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眼眶里满是泪水,“早在你把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给田甜戴上的那天,我就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

贺言敬沉默了好久,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他缓缓地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在耳边响起,我深吸一口国外清新的空气,阳光洒在身上,仿佛真的得到了新生。

出国和贺言敬闹离婚的事,很快就在我们的共友间传开了。那些偏向我的朋友,一个个义愤填膺。

“贺言敬就是个渣男!”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骂着。而贺言敬的那帮兄弟们,却出奇地沉默,一个个低着头,不发一言。

只有王贺依旧不消停,在朋友圈里蹦跶。他发了他们一起去喝酒的照片,照片里他们勾肩搭背,满脸醉意。还有他们住一间房的照片,房间里一片狼藉。

底下是田甜的评论:“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哪怕时间是昨晚凌晨三点。

以前,只要一想到贺言敬有胃病,我就心急如焚。只要他晚归,我总会第一时间打电话。

“言敬,你少喝点酒,早点回家吧,你的胃不好。”

可现在,看着手机屏幕上王贺发的朋友圈,我只是轻轻按了一下息屏键,便转身投入到工作中。

偶尔,贺言敬还会给我发几条消息。

“小月,宝宝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你可以原谅我一次吗?”

“我只做错了这一次,我真的会改。”

“我不能没有你。”

“求你了……”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毫无波澜。我分不清他是在喝醉还是清醒的状态下发出的,但我已经不在乎了。贺言敬说他想要自由,那我现在把自由还给彼此。

既然周围的人都觉得田甜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我这个恶毒女配,也的确该优雅退场了。我心中满是悲愤,可还是努力将这股情绪转化为动力。工作的时候,我格外认真,每一个数据都反复核对,每一份报告都精心撰写。很快,我的努力就吸引了公司上层的注意。

仅仅过了一个月,我便顺利通过了审核,正式加入研究三组。组里为我举办了欢迎宴,宴会上大家热情高涨,纷纷起哄着要我喝酒。我有些招架不住,正有些慌乱的时候,同组的何知义突然站起身来。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面容清冷,眼神却带着一丝温和。

“这酒我替她喝。”何知义淡淡地说。因为我们同为国人,在这异国他乡,我和他总是格外亲近。工作上我们相互帮助,生活中也彼此照应,他就像是我在背井离乡时的依靠。

其实,他对我的心思我都明白。可一场失败的婚姻,就像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让我不得不对爱情暂时失望。我只能把这份情谊,默默藏在心底。

大家正玩得开心,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我的心微微一颤。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却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贺言敬沙哑的声音传来:“你那边,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我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这和你有关系吗?”

“有!怎么会没关系!”贺言敬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一丝暴躁。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失态。

他接着吼道:“我们还没离婚,我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不想失去你!”

我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贺言敬又急切地说:“你为什么不管我了?为什么不吃醋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月,你回来吧,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我心中一阵刺痛,但还是狠下心,轻声打断他的诉衷肠:“晚了。”

“我不爱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啜泣声,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像是无数细密的针,一下下刺痛着空气。可我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壳包裹着,心冷如铁,没有丝毫理会,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随后,我立刻联系了律师。离开这段让我深陷其中、几乎迷失自我的爱情后,我清醒得有些可怕。我心里清楚,既然和贺言敬协商离婚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就只能走起诉程序了。无论如何,我都下定决心,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聚餐结束了,我自始至终一杯酒都没喝,可何知义却喝得酩酊大醉。他的脸红红的,眼神迷离,走路都有些不稳。同事们见状,纷纷起哄,嚷嚷着让我负责把何知义送回家。

有个女同事还朝我挤眉弄眼,一脸八卦地问道:“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呀?难不成是有其他追求者了?那我们小何这顿酒可不能白喝呀!”

我一下就看出来了,这次聚会大家其实都是奔着撮合我和何知义来的。可是……我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还是应该坦诚相待。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老公。”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是酒杯摔倒地上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何知义的眼里满是晦涩不明的情绪,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因为我的这句话,原本热闹的聚会氛围渐渐冷了下来,大家都有些尴尬地沉默着。我心里有些无奈,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就有扫兴的能力。

我走过去,扶着何知义上了车。他晕乎乎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我身上,可视线却一直落在我身上,一刻都没有移开。

我俯身想给他系好安全带,他却突然一把搂住我,力气大得让我有些挣脱不开。我挣扎了两下,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很重很重,像是擂鼓一般。

他闷着头,声音有些含糊地问我:“我来晚了吗?”

夜里,四周静谧极了。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虫鸣,像是在打破这夜的寂静。

我侧过头,看着身旁的何知义,轻声问道:“何知义,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一路上,我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不停地说着。何知义呢,只是安静地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醉过去了。可每当我话语顿住,他就会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说:“快接着讲,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不知不觉间,我把心里积攒已久的委屈都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等我把他送到家,才突然惊觉,自己竟然把他当成了树洞。

我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赶忙朝他道歉:“不好意思啊,把你当成倾诉对象了。”

何知义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喊了声:“林月。”

此时,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光。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真爱无罪,有罪的是辜负爱的人。”

顿了顿,他又认真地说:“我会等你,等你愿意接受这份爱的那天。”

半夜,睡梦中的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我迷迷糊糊地伸手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婆婆的哭泣声。

被打扰了睡眠的我,心情十分烦躁,没好气地询问:“有什么事吗?”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婆婆对我的态度变得很好。以往,她总是高高在上的,不是命令我做这做那,就是指责我,仿佛我是勾引了她儿子的骚狐狸。甚至,她还会为了田甜故意为难我。

可这次,她却支支吾吾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小月,你现在有空吗?”

我眉头紧锁,眼神冰冷,冷冷地开口,一字一顿地提醒道:“我在国外,现在可是凌晨三点。”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贺母带着愧疚的声音:“我……唉……这事是我们老贺家对不住你。”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继续说道:“但你能不能帮言敬澄清一下。”

我心中有些疑惑,追问道:“澄清什么?”

贺母赶忙说:“就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接着,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小月,我知道这会委屈你。但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言敬他爸爸走得早,言敬再出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拿着手机,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烦躁。我努力从她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情的完整经过。

我随手拿起平板,手指在屏幕上一划,果然,上次的热搜有了后续。有知情人士爆出了贺言敬的已婚身份,曾经那个万人羡慕的恋爱博主田甜,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各大平台上,骂声一片。网友们对他们两个进行着疯狂的网暴,甚至有人丧心病狂地给他们p遗照。

就连安安,也没能逃过这场风波,被一些人恶意造谣成贺言敬的私生子。

我看着平板,注意到联系人列表里,田甜的头像变成了一张纯黑色的照片,她的朋友圈也都删光了。

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埋怨:为什么我都逃到国外了,这堆破事还不肯放过我。

我彻底失去了耐心,压着怒火,大声斥道:“你不用在这道德绑架我。现在不肯离婚的是你儿子,不是我!如果你真怕贺言敬出意外,那就让他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

“小月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略带责备的声音,“好歹言敬也是你老公,你……”

我皱起眉头,心中的愤懑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反驳道:“离婚后就不是了!”

说完,我啪的一声关掉手机,用力把它摔在床上。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我内心委屈的宣泄。委屈如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凭什么呀,这些日子我一让再让,可他们呢?他们两个闯的祸,就该他们自己去收尾。谁也别想现在把我扯进那个畸形的圈子中。

或许是卸掉了心中一直背负的负担,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为了庆祝我的入职,公司给了我半天休假。我一觉舒舒服服地睡到中午,才慢悠悠地去上班。

到了公司没多久,一位同事匆匆走过来说:“小月,门外有个流浪汉找你。”

我一脸茫然,不明所以。这时,何知义担心地走过来,轻声说道:“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和何知义一起走到门口。刚到门口,我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是贺言敬。

多日不见,他变化太大了。他瘦了不少,脸颊明显凹陷下去,像是被岁月狠狠啃咬过。他的眼底,是化不去的乌青,那乌青仿佛是他这些日子痛苦的印记。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缕一缕地耷拉着,像是好久都没有认真打理过了。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后,瞬间亮了起来。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何知义身上时,眼中立刻升起一团怒火。

他冲过来,双手用力挥舞着,想要一把推开何知义,嘴里还大声吼道:“滚开,谁准你靠近小月的!”

和贺言敬这副惨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何知义作息非常规律,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身材挺拔又结实。贺言敬这一推,何知义连动都没动。

我微微皱起眉头,满脸都是不解。贺言敬这突然闹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贺言敬却缓缓扭过头来,我瞧见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像是好几夜都没合过眼。他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不堪,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然后低下头,声音带着哀求:“小月,和我回去吧。我们不离婚,好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认真地说:“贺言敬,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这样,既对不起我,也对不起田甜。”

“不、没有结束!”贺言敬急了,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说着,他就想过来拉住我的手。

可还没等他碰到我,就被何知义拦住了。何知义轻轻一推,贺言敬就倒在了地上。

那枚被我遗弃在茶几上的戒指掉了出来,在地上滚落了好几圈。贺言敬的眼圈更红了,他赶紧爬过去,捧着那枚戒指。

他又看着我,苦苦哀求:“小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依旧坚定地摇头:“就算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也有办法起诉离婚。”

我顿了顿,接着说:“拖延对现在的局面一点意义都没有。哪怕是为了田甜和安安,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说完,我转身就准备离开。贺言敬见状,想追上来,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他在我背后绝望地喊着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那声音里满是痛苦和不甘。可我,不会再为他回头了。

后来,我从别人那里听说,田甜卷着他们所有人的钱跑路了。

贺言敬没经住这个打击,整日在家里喝得烂醉。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洗脸,不换衣服,整个人都毁了。

他的发小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在电话里诉说着贺言敬说烂掉的人生。他说贺言敬整天浑浑噩噩的,工作也丢了,朋友也疏远了。

我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中毫无波澜。那些曾经的感情,都已经随着时间消散了。

几个月后,我收到了贺言敬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我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心里一阵轻松。

我想,我的枷锁就此解开了。昨日种种,都随昨日死。未来的我,自有新的人生。

来源:遇见璀璨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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