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一怔,点开我们家的家庭群,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半年前儿子收到录取通知时发的。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开学一个月,“生活费够用吗?”
他秒回:“够啊,每天在家庭群里抢红包,零花钱都够了。”
我一怔,点开我们家的家庭群,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半年前儿子收到录取通知时发的。
“哪个群?”我问。
儿子发来一张截图,群名叫“相亲相爱的江家人”。
群成员显示23人。
里面有婆婆、大姑子、小姑子,连几个远房亲戚都在,唯独没有我。
原来,这个群从不加外姓人。
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工资也一直由我自己保管。
下一秒,我把所有江家人的微信都拉黑删除了。
看着空荡荡的联系人列表,我心里那股闷气总算散了些。
手机突然震动,是婆婆打来的。
一接通就传来急吼吼的声音:
“小静啊,我刚发的按摩椅链接你还没付款?主播说最后三台了,马上涨价!”
自己有退休金,儿女也齐全,却总盯着我这个儿媳薅。
要是以前,我还会为了家庭和睦忍一忍。
可现在一想到那个群是她建的,火气就压不住。
我冷冷回道:
“妈,按摩椅治不了占便宜的毛病,真想舒服,不如找你儿子女儿多要点钱。”
电话那头愣住,显然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儿媳会这么呛她。
立刻尖声叫起来:
“许静!你这是什么态度?嫁进江家这么多年,连点孝心都没有?”
“再说了,你的钱不就是我儿子的钱……”
我听得烦躁,直接拉黑。
和江川结婚二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在这座一线城市安家。
本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夫妻,可笑的是,他全家始终把我当外人。
没过多久,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
江川一进门就把公文包摔在玄关柜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走过来,像是在强行压着情绪。
“我妈打电话哭得很厉害,说被你无缘无故骂了。”
原来提前下班是来问责的。
见我低头喝茶,他叹了口气,伸手想搂我:
“不是说好了吗?别把情绪带回家,影响家庭关系。”
我甩开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
“哪个家庭?”
江川皱眉,一脸不解。
不等他反应,我挑眉反问:“你说的家庭群?”
“对啊,还能有谁……”
“是那个叫‘相亲相爱江家人’的群吧!”
我直接打断,一字一句地问。
“23个人,全是你们江家的,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姑都在,就缺了我这个嫁给你二十年、生了孩子、还房贷、养着你们一大家子的老婆。”
江川喉头动了动,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不就是个群?老家人自己拉的,平时发发红包,聊点老家的事。”
“再说了……你听不懂方言,进去也不自在。”
“是吗?”我冷笑,“听不懂方言,难道也看不懂红包?我儿子说群里天天都在发大额红包。”
江川的脸色瞬间僵住。
他大概没料到,这个秘密会是亲儿子揭穿的。
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子,我只觉得二十年婚姻像个笑话。
“江川,我撑不住了。”
他从鼻子里冷笑一声:
“你累什么?不就上个班,回家饭都做好了,能有多累?”
我平静地回:“饭是我妈来做的,卫生是钟点工打扫的,家里所有开销都是我在付。你每月一万工资,八千全给了你妈和两个姐姐,我确实没什么好累的。”
靠女人养家的男人最受不了这种话,就像刀子直接划在痛点上。
江川抬眼,脸色阴沉:
“许静,你赚再多又怎么样?死了还不是得冠夫姓才能进我们江家祠堂。”
“江家祠堂”这四个字,像四块巨石,狠狠压碎我最后一点尊严。
砰!
我把茶杯砸在地上,碎片飞溅。
江川本能后退一步,低头看着衬衫上溅到的茶渍。
他没想到一向冷静的我会突然失控。
沉默几秒后,他的语气软了些:
“不就是个微信群吗?我可以拉你进去。”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事,故意惊讶道:
“我?也能进群?”
“能。”他理直气壮,“但我妈已经在群里说了你骂她的事,大家都替她不平,你进去后态度放低点,先给她道歉。”
看着眼前满嘴“我妈”的男人,我心里一片冰凉。
不敢相信这是二十年前那个当众下跪、发誓不让我受半点委屈的少年。
或许是时间变了他,或许是我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他。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声音拖得又慢又冷:
“我不稀罕进群,更不会道歉。”
深吸一口气,补了一句:
“以后儿子跟我姓,这个家容不下你们江家人。”
说完,我转身走进房间。
身后传来江川震惊的吼声:
“许静,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容不下?这是我的家!”
我挑眉回头,冷笑:
“你的家?这套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江川,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住在这里而已。”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双眼通红。
“许静,你这话什么意思,非得把事闹这么僵吗?”
“明明是你们先撕破脸的!”我甩开他的手,“从头到尾,你们就没把我当自家人。”
江川一脸困惑:“可你本来就不姓江啊……”
“没错,所以我决定彻底做个外人。”
我冷着脸说完,转身反锁了书房的门。
门外,江川不停砸门。
屋里,我头也不回,打开电脑搜“怎么最快卖掉二手房”。
当一个人彻底心凉,做决定根本不会犹豫。
我立刻联系了中介,对方动作很快,第二天就上门拍照。
小哥打量着这套维护得很好的房子,眼睛一亮:
“沈姐,您这房虽然年头久了点,但学区加江景,特别抢手,要不挂高一点试试?”
但我只想赶紧脱手。
摇头说:
“价格可以低一点,关键是要快。”
“明白!”小林拍胸脯,“马上上架,这两天就带客户来看。”
送走中介后,我环顾这个亲手布置的家,心里没半点留恋。
它曾装满我对生活的期待,如今只是困住我的地方。
我只想立刻离开。
上班时,手机监控突然报警。
是婆婆刘桂华到了我家门口,正反复输密码想进门。
密码早被我改了,试几次失败触发警报。
视频里她站在门口抹眼泪,一边打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在告状。
紧接着,大姑子江岚、小姑子江艳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我翻个白眼,直接开了静音。
下班才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江川发的消息:
“许静你凭什么改密码,让我妈白跑一趟还进不了门,你也太绝情了吧。”
“还有,别老说房子是你的,车位费可都是我在交!”
差点笑出声。
车位是我买的,他每月只付50块管理费,也好意思提?
真是一家人。
我懒得理,“今晚安排集中看房。”
晚上,一波接一波的买家跟着中介进屋参观。
我坐在阳台藤椅上,静静看着即将告别的夜景。
门铃响个不停。
中介小哥刚开门,就看见婆婆刘桂华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来我儿子家干嘛?许静呢,让她给我滚出来!”
正在看房的几组客户都被这阵势吓到,纷纷停下脚步。
我从阳台慢步走来,笑着开口:
“妈,别激动,小心血压又上来了。”
“这些人是我请来的,准备接手这套房子。”
刘桂华脸色一变,扶着墙喘气,手按在胸口。
大姑子江艳立刻跳出来,指着我骂:
“你这个心机女,趁我弟出差就偷偷卖房,安的什么心!”
我装作惊讶:“你弟还有这么大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少装蒜!”江艳叉腰瞪眼,一副要动手的样子,“这片区谁不知道我弟才是这家的主人。”
小姑子也在旁边帮腔:
“就是!我哥在外打拼,你在家里享清福,居然背着我们卖房!”
她们一唱一和,把我架在道德审判台上。
看房的客户们小声议论,眼神里全是质疑。
中介小林担心产权纠纷,犹豫地看着我:
“许姐,要不您再跟您老公商量下?”
我冷笑:“不用。”
转身掏出一本红本本,直接甩在她们面前。
“看得懂字吗?要不要我念给你们听?”
“这房子是我许静婚前全款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跟江家,跟我老公江川,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桂华脸色发白,声音发抖:“当初彩礼是我们出的,这不就是共同财产?”
没文化真可怕。
我挑眉:“二十年前你哭穷,说只能先给一万彩礼,剩下三万等我生了孩子再补,我心软答应了,还自己贴钱帮你撑场面骗我爸妈。”
“结果呢?我儿子都上大学了,那三万块你还没给!”
像一滴水落进热油锅,现场瞬间炸了。
“天啊,这是空手套白狼啊,连彩礼都能打白条。”
“难怪她急着卖房,摊上这种婆家也够倒霉。”
“别瞎说!”江岚底气明显虚了,“我哥卖房那年,你儿子的学费还是我妈卖金链子交的,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倒打一耙?”
“我感激?”我冷笑,“要不要把过去十年我转给你的账单打出来,贴小区公告栏,让街坊都看看你们【亲如一家】的江家人,是怎么靠我养的?”
“那金链子是我的嫁妆,你说结婚没首饰怕被婆家笑话,我才借你戴的。”
“结果说弄丢了,十年后又出现在你妈脖子上,按现在金价值四万多,我儿子是特招,学费才四千,到底谁占便宜?”
江岚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偏头看向刘桂华,轻笑:
“拿着我的钱在亲戚群里发红包装大方,这便宜占得挺顺手啊。”
刘桂华脸涨得通红,估计这辈子没被这么当众揭过短。
她气得发抖,猛地抬起了手。
“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我早有准备,侧身一闪。
她一巴掌落空,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杀人了啊!造孽啊!”江岚冲出楼道大喊,“老公不在家,儿媳妇要谋害婆婆,大家快来看啊!”
场面瞬间失控,几个看房的客户吓得全跑了。
刘桂华边拍大腿边偷瞄门口聚集的人群,眼里藏不住得意。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号:“这里是xx小区C栋902,有人非法闯入,请尽快出警。”
她的哭嚎猛地停下,显然没料到我真的会报警。
她冲到阳台,眼神凶狠,透着一股狠劲。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让你这房子变凶宅,一辈子都卖不掉!”
说完就把头探出栏杆,江岚江艳当场腿软。
我抱起手臂,冷冷看着。
“要跳就跳呗,反正你儿子厂里正裁员,请假办丧事刚好撞上开除。”
三人脸色瞬间煞白,想到没了江川的收入,日子得有多难熬。
又怕又恨,却不敢再闹。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上来死死抱住刘桂华。
“妈,你干什么!快下来!”
江川来了,刘桂华立刻变本加厉。
“儿子啊,她逼我死,那我就死给她看,别拦我……”
江川双眼通红,恨不得把我撕了。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许静,你要是敢动我妈一下,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嘴上全是“江家人”,搞得像皇室后裔似的。
我轻笑一声:
“江川,你真当自己是江家人?”
他一愣,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是江家人!我在江家长大,我妈我爸我姐我妹,都是我亲人!”
我没急着反驳,慢条斯理从保险柜取出文件袋。
把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递到他眼前。
“江川,其实你,也是个外人。”
刘桂华心头一震,伸手想抢,却被江川抢先拿到。
当“排除亲子关系”五个字映入眼帘,他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僵住。
“这……不可能!许静,你造假!为了卖房,连这种东西都敢做出来污蔑我妈!”
他声音发抖,强装镇定却藏不住慌乱。
我没理他,又抽出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递到他面前。
“这份是你的出生证明,你亲妈不是刘桂华,亲爸也不是江大山。”
出生证明上清楚写着江川的亲生父母名字。
那两个名字,跟江家没有任何关系。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得可怕。
所有江家人,包括大姑子江岚和小姑子江艳,全都愣在原地。
谁也没想到,这个被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会被一个外人当众揭开。
刘桂华浑身发抖,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人:
“你什么时候查的?为什么要毁了我们这个家!”
江川眼神发直,死死捏着那两张纸。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从小相信的一切,在这一刻全塌了。
我冷笑:“是你们毁了他!”
“这二十年,你打着‘养儿防老’的旗号,拿走他大部分工资,还纵容你两个女儿把他当提款机,不断压榨。”
“我一直觉得奇怪,哪有母亲这么偏心女儿,直到去年体检,发现你和他的血型根本不匹配。”
“因为你生不出儿子被人看不起,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三岁的江川。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亲生父母找了他二十多年,最后在寻子路上双双离世。”
所有参与买卖的人,都该被追责。
“妈,你不是说他是孤儿院捡来的吗?”江岚声音发抖。
刘桂华躲开她的视线,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发出一声压抑的哭声。
她的沉默,就是最明确的回答。
江川突然冲到江岚和江艳面前,眼睛通红地吼:“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两姐妹被他吓住,结结巴巴地辩解:
“我们……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江川声音发狠:“什么时候?谁告诉你们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别问了!你就是江家人!我们把你从小养大!”刘桂华猛地扑过来,死死抱住江川哭喊,“你就是我儿子!谁也别想带走你!”
她脸上是泪,眼神却藏着慌乱。
看着这场闹剧般的认亲现场,我只觉得头一阵阵发胀。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警笛声。
两名警察走进门时,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刘桂华缩在两个女儿身后,生怕被牵扯进拐卖案。
“警察同志,他们私闯进来闹事,你们快把人赶走。”
可刚对上警察严肃的目光,三人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
只剩江川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夹杂着迷茫和恨意。
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许静……你为什么不瞒着,非要毁掉一切。”
我微微弯腰,直视着他轻笑:
“江川,被人骗的感觉,被当成钱包的滋味,现在懂了吧?我只是让你尝尝我这些年咽下的苦。”
“二十年前,我顶着家里反对嫁给你,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拿我当外人,钱全贴补别人。”
“最讽刺的是,你把所有‘情义’都给了那个毁了你家的人。”
话音刚落,江川猛地抖了一下,下一秒扑上来掐住我脖子。
“闭嘴!jian人!给我住口!”
幸好民警及时上前控制,将他带回警局。
人走空后。
我重重跌进沙发,累得像刚打完一场硬仗。
跟这群无赖纠缠,比做十个大项目还耗神。
窗外灯火通明,我心里却冷得像冰。
周末我约了律师,详细谈离婚和赔偿的事。
律师说,这份亲子鉴定是关键证据,不仅能支撑离婚,还能追究刘桂华的法律责任。
“许女士,您提供的材料很充分,江家的欺诈行为明显,您在离婚案里有绝对优势。”
“您不仅可以分割共同财产,还能追讨这些年被他们拿走的钱,同时申请精神赔偿。”
我采纳建议,决定全面反击。
接下来几天,江家彻底乱了。
江川被保释后,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
不再是那个被宠坏的“独子”,倒像个无依无靠的流浪者。
刘桂华和江岚、江艳像疯了一样,不停打电话求我撤诉。
甚至跑到我公司楼下,跪在地上哭喊,求我放过江川,给她们一条活路。
引来不少人围观。
我没理会,直接从地下车库叫车离开。
她们想用舆论逼我就范。
可惜,我早不是那个怕丢脸、会退让的许静了。
我让律师向法院正式提交诉状,要求离婚,并追究江川和刘桂华的欺诈责任,索赔精神损失,追回他们这些年从我这里拿走的所有财物。
开庭日很快到来。
法庭上,我再次见到江川。
才半个月,他像老了十岁,眼窝凹陷,憔悴不堪。
看我的眼神,有怨恨,更多的是悔意。
法官问是否接受调解。
我语气坚定:“不接受。”
我的律师起身,拿出公证过的亲子鉴定和银行流水。
“法官,我的当事人许静女士,在婚姻中承担了全部家庭开支,包括房贷、水电、孩子教育等。”
“更严重的是,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一个与丈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当成亲婆婆孝敬了二十年!”
“而被告刘桂华,在明知江川非亲生的情况下,仍联合江川,企图非法侵占原告的婚前财产,长期榨取她的钱财。”
“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刘桂华存在严重欺诈,江川还曾动手施暴,严重侵害了许静女士的权益,造成巨大精神伤害。”
一份份证据当庭展示。
江川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瘫在座位上,低头不语。
旁听席上的刘桂华,看到证据时,也彻底愣住。
最终,法院宣判:
准予双方离婚。
房子、车子,以及我名下的所有存款和理财,全部归我个人所有。
刘桂华被判向我支付高额精神赔偿,并退还多年来从我这里拿走的财物。
宣判那一刻,我看见江川闭上眼,两行泪无声滑下。
而旁听席上的刘桂华,当场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走出法院,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我感觉整个人都轻了。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拿到离婚证那天,江川约我见最后一面。
地点是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他比在法庭时更憔悴,胡子没刮,眼神空洞。
“房子……你要卖吗?”他声音沙哑。
我点头:“买家已经定了,价格不错,下周签合同。”
他喝了一口咖啡,鼓起勇气说:
“能不能……别卖?那里毕竟……是念念长大的地方。”
“江川,”我看着他,“你到现在还不懂吗?那地方对我而言早就不是家了,我不想再住进全是痛苦回忆的房子里。”
他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我把车卖了,里面有三万,就当补上二十年前彩礼欠你的部分。”
我没去碰那个信封。
语气平静地说:
“不用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收下吧。”他声音几乎在求,“微微,对不起,是我混账,我不指望你原谅,只希望……能为你和念念做点弥补。”
“我一直觉得我妈对我好,是因为我是她儿子,我拼命赚钱,就想让她在亲戚面前有面子,觉得她养了个好儿子。”
“直到你拿出那些证据,我才明白,这二十年,我像个傻子一样活着。”
说完,他肩膀剧烈抖动,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挤出来。
最后,我还是收下了那三万,转手打给了上大学的儿子。
不是因为缺钱,而是想给这段错误的婚姻,留一个还算体面的结尾。
自从被公司裁员后,江川天天睡到中午,起床就喝酒打牌。
输钱的时候,就把家里能拿的东西拿去换钱还债。
刘春华敢怒不敢言,怕自己死了没人给她送终。
没了收入,七十多岁的她只能靠捡纸箱勉强过活。
两个女儿更是躲得彻底,连夜搬走,连句话都没留。
得知我和江川离婚,儿子专门请假回来。
听完所有经过,他低着头,久久不语。
最后抬起头,满脸愧疚。
“妈,对不起,要不是我多嘴说了江家群的事,你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一段没有尊重和信任的婚姻,迟早会散。”
“念念,妈妈还得谢谢你让我早点解脱,不用再活在被背叛的阴影里。”
听到“背叛”两个字,儿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其实那个群里,她们经常聊你,大部分话都不太好听,我不想挑事,就一直没说。”
“如果当时我能站出来说句话,她们也许就不会越闹越过了。”
我摇摇头,笑了笑:
“再怎么警告,也拦不住存心使坏的人,而且被诋毁,某种程度上不也说明我在高处吗?”
房子很快完成了交易。
签完合同那天,房款加上赔偿金,我手里多了五百多万。
没有犹豫,我在父母住的小区买了一套一百平的小三居室。
剩下的钱,一部分存着养老,另一部分,我报了一个环球旅行团。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看看这个世界了。
过去二十年,我像被绑在轮子上的驴,围着家庭和工作不停打转,从来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现在,我想好好照顾自己。
出发旅行前,我回了趟家,去看望爸妈。
我把离婚的事告诉了他们。
妈妈听完,抱着我哭了一场。
“我可怜的孩子……早就跟你说江家那家人靠不住,你不听啊。”
爸爸坐在一旁默默抽烟,最后叹了口气:
“离了也好,搬回来住吧,家里永远给你留着门。”
“念念……他以后怎么办?跟着江家人过?”
我笑着摇头:
“念念已经成年了,他自己决定。”
“对了,他爸带他去办了改名,以后不姓江,跟我姓许。”
听到这话,爸妈眼里闪过一丝宽慰。
辛苦养大的孩子,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我把头轻轻靠在妈妈肩上,轻声说:
“我是回来告诉你们,你们的女儿现在过得很好,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后来,我给爸妈买了按摩椅,还请了保姆照料他们的日常。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来源:霜霜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