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时,真千金回来了,从那以后,她就再没过过生日,后来,她自愿放弃何家继承权,加入了机密研究院,他们找疯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3 00:47 1

摘要:又一次在生日当天被赶出家门后,何婉吟回到了军区实验室,向老师正式表态。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本文已完结,请您放心阅读!

1983年6月,上海。

又一次在生日当天被赶出家门后,何婉吟回到了军区实验室,向老师正式表态。

“老师,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加入机密研究院。”

她眼眶泛红,语气却坚决:“我愿意为了国家和人民做一辈子的无名者,把余生全部投入到运载工程的研究中。”

老师握着图纸的手微微一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好!不愧是我的学生!”

说完他又忽然想起什么:“可你不是要和特战旅的靳营长结婚了吗?听说军区都已经批了你们的申请……”

提到靳慎之,何婉吟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但她迅速压下情绪,挺直脊背敬了个军礼:“老师,个人感情在国家使命面前微不足道。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绝不会后悔!”

见她如此坚定,老师激动地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我现在就去为你安排,大概半个月,研究院就会派人秘密接你走。”

听到这句话,何婉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离开实验室后,她去了公证处。

她将准备好的出生证明和亲子鉴定材料递过去:“同志,我想做个公证,自愿放弃何家的所有继承权利。”

公证员翻看资料后抬头问她:“同志,你想清楚了吗?一旦公证生效,法律上你就和何家再无关系了。”

何婉吟胸口一闷,声音微微发抖:“想清楚了。”

她的亲人,大概早就盼着这一天吧。

公证员不再多言,叹了口气,将内容整理成文书,盖上了钢印。

交还给她时说:“十五天内,如果何家人没有来撤销,这份公证书就正式生效。”

“谢谢。”

何婉吟颤抖着手接过文件,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回到何家大院。

刚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妹妹何娇正对着蛋糕许愿,大哥何雁铭和靳慎之站在旁边,笨拙地唱着生日歌。

何婉吟怔住,这才记起自己和何娇是同一天出生。

心口猛地一缩,她转身想走。

可这时大哥何雁铭抬起了头,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他立刻沉下脸,几步冲过来将她拽到门外:“你回来干什么?今天是娇娇的生日,也是她回家的日子,你是故意来搅局的吗?”

何婉吟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低垂着眼睫:“可大哥……当年被抱错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婴儿……”

可是大哥,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这句话她终究没说出口。

自从何娇回来后,她就没再过过生日。

每年这一天,她连进这个家的资格都没有。

作为那个“冒名顶替”享受了二十年富贵的假千金,或许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

这时,屋里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婉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穿着深绿色军装的靳慎之走了出来。

他是东部战区陆战旅的营长,也是她的未婚夫。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过:“婉吟,不管别人怎么对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她曾以为,哪怕父母和大哥只疼爱何娇,至少还有靳慎之站在她这边。

但现在……

何婉吟心头只痛了一下,便归于平静。

她取下手腕上的佛珠,递给靳慎之:“我马上离开何家……也没给娇娇准备礼物,这个就送她吧。”

这串佛珠是她十五岁那年高烧不退时,靳慎之从部队出发,徒步爬上岩雀山,在寺庙求来保她平安的。

也是他们订婚的信物。

他曾反复叮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来。

可如今,连她自己都要消失了,留着它还有什么意义?

靳慎之却强硬地将佛珠重新套回她手腕:“30号就是我们的订婚宴,你再闹脾气,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至于前天你往娇娇笔袋里塞纸条的事,军区已经下达通知,29号要在全军大会上对你进行通报批评。”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柔和了些:“你听话,29号当众向娇娇道歉,30号我们照常办订婚宴。”

她满脸疲惫,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从未往何娇的笔袋里放纸条。

更想告诉他,28号她就会被注销身份,永远离开上海。

她不可能在29号站上讲台做检讨,更不会出现在30号的订婚宴上。

可话还没出口,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突然响起。

“慎之哥,你真的要娶她吗?!”

何娇满脸受伤,眼泪夺眶而出,转身就往房间跑。

“娇娇!”

大哥何雁铭和靳慎之立刻追了上去。

何婉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掠过一丝短暂的羡慕。

曾经,她也是被何家父母、大哥和靳慎之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

她低头看着腕上的佛珠,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屋里。

无所谓了,她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这个生日过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何婉吟摸黑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堆满了她从出生到十六岁收到的所有礼物。

十七岁之后,再没有新的东西,因为那一年,何娇回来了。

这些年,无论家人如何误解她、责骂她,只要回到这个房间,她总能找到片刻的安宁。

而现在……连靳慎之也忘了她的生日。

何婉吟坐在书桌前,拿出钢笔和信纸。

第一件事。

她亲手写了一封退婚信,又将信和一条亲手织的围巾放进礼盒。

这是给靳慎之的告别,结束他们长达二十三年的青梅竹马情分。

第二件事。

她把放弃继承权的公证书和一万元现金装进另一个礼盒。

这一万块,是她靠课后补习、加上向研究所预支未来五年津贴才攒下的。

这是还给何家父母的,算作这二十三年来的养育代价。

安排妥当后,何婉吟轻轻取下展架上的火箭模型,开始第六百三十二次拆解与组装。

正出神时,门外传来何父何母的对话。

何母重重叹了口气:“娇娇吃了这么多苦,现在连生日都过得不安宁,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何婉吟赶走。”

“行了,娇娇已经睡了,这事以后再提。”

何婉吟紧紧攥着模型,胸口像被火灼烧一般疼痛。

唯一能让她安慰的,是她很快就要消失,何家终会恢复他们想要的圆满……

第二天,离离开还有十四天。

老师特批她一天假,让她回家与亲人告别。

何婉吟直接去了大哥的房间。

何家是军人家庭,但何雁铭选择了经商,过去他最好的东西都会先留给她。

她无法回报什么,只想在离开前为他打扫一次房间。

清扫床底时,她扫出一本灰色的笔记本。

当看清上面熟悉的字迹时,她瞳孔猛然收缩。

【1961年10月20日,小妹出生了,我其实很讨厌她,她会抢走爸妈的爱。】

【1961年10月21日,我把她和隔壁床的女婴调换了……】

【1977年4月6日,小妹发高烧,嘴里一直喊靳慎之的名字……她凭什么?她怎么能念别的男人……】

笔记本从她手中滑落,砸在地上。

她从未想过,毁掉她一生的人,竟是那个曾经最疼她的大哥……

何婉吟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将笔记本放回原处,悄悄走出房间。

刚出门,就看见靳慎之穿着军装站在楼梯口。

他眉头一皱:“你怎么从他房间出来的?”

何婉吟心头一颤,握紧了手中的扫把:“……我来帮大哥打扫。”

她不敢说日记的事,更怕泄露半个字。

“家里有佣人。”靳慎之走上前,拿走她手里的扫把:“你现在不是他的妹妹了,不该进他房间。”

他的动作和语气看似关心,可何婉吟感受不到半分温度。

她苦笑反问:“那你和娇娇呢?你和她保持距离了吗?”

他曾说过,就算全世界都偏爱何娇,他也只会爱她一个人……

靳慎之眼神微闪,语气缓了下来:“等你做完检讨,我们就能订婚了,别总胡思乱想。”

“我对娇娇好,是在替你弥补过错。”

替她?

何婉吟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甚至连被调换身份……

想到日记里的内容,她心乱如麻,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侧身想离开,靳慎之抬手拦住她,递来一个丝绸包装的礼盒:“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何婉吟低头看着那盒子,指尖微动,却没有伸手去接。

门口突然传来何娇的声音:“王妈,中午给我准备法餐!”

下一秒,靳慎之收回递出的礼物,目光瞬间转向走上楼的何娇,再也没移开。

“慎之哥!你来得正好,我跟你说……”

何娇欢快地拉着靳慎之走进房间。

何婉吟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默默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何娇的卧室就在隔壁,隐约传来说话声和轻笑,即使知道他们不会越界,她仍忍不住胡思乱想。

许久后,外面响起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何婉吟快步打开门,正看见靳慎之站在何娇房门口,正扣着军装领口的风纪扣。

军绿色衬衫的领口处,一道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

靳慎之见到她,眼神一滞,罕见地露出慌乱。

他生硬地解释:“婉吟,你别误会,我只是去跟娇娇说外教的事。外教更专业,对她的学习更有帮助。”

何婉吟自小就展现出惊人的英语天赋,恢复高考那年,她以英语满分的成绩拿到了首个公派留学名额。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辅导何娇英语,直到她跟上进度,顺利参加今年的高考。

而现在,靳慎之和大哥总在为何娇争取最好的资源。

在他们眼里,她早已没有资格再教何娇了。

何婉吟扯出一丝笑意:“你们安排就好,我都支持。”

可目光扫过他衣领时,心还是狠狠抽了一下。

她鼓起勇气,想问个明白:“你们……”

话还没说完,靳慎之低垂着眼,语气冷淡:“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何婉吟心头一紧,脱口反问:“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想法?”

这六年,她拼尽全力想要弥补。

别人可以怀疑她对何娇不够好,但靳慎之不该。

靳慎之凝视着她,眼神里满是动摇:“如果何家要你让出婚约,你会答应吗?”

何婉吟怔住,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那你呢?你希望我让吗?”

这个问题,从一岁到十八岁,靳慎之的答案从来坚定。

他曾无数次说,他要娶的人只能是何婉吟,爱的人也只能是她。

可现在,他沉默了。

他任由空气凝固,直到看见她眼眶泛红,才干涩地补了一句:“别多想,等你做完检讨,30号我们照常订婚。”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近乎仓促。

何婉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胸口像压了巨石,几乎喘不过气。

她干脆回到军区实验室,直到深夜才回家。

刚进门,就见客厅灯火通明。

何父何母坐在小牛皮沙发上,神情凝重。

何雁铭和靳慎之分坐两侧,沉默不语,头顶的灯光洒下,映得气氛更加冰冷。

除了何娇,何家所有人都在。

何婉吟迟疑着是否该进去,何母的声音已冷不丁响起:“正好她回来了,不如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何母斜了她一眼,语气生硬:“何婉吟,当初靳何两家定下婚约时,慎之的未婚妻本该是娇娇。”

听到这里,何婉吟已然明白。

心口像被塞了团棉花,不痛不痒,却闷得发慌。

妈妈曾经有多疼她,如今就有多冷淡。

自从何娇回来,那份母爱仿佛从未存在过。

何母见她不语,脸色更沉:“你已经占了我女儿二十三年的富贵生活,难道连她的未婚夫也要抢?”

何雁铭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婉吟,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要你把靳慎之还给娇娇,其他条件,何家都可以答应你。”

何婉吟承受着全家人的压力,目光最终落在那个人身上——她从小爱到大的男人。

这六年,靳慎之的疏离、犹豫、对何娇的偏袒,她全都看在眼里。

从最初的撕心裂肺,到如今的麻木习惯。

她本想把分手留到最后。

可或许,缘分已尽。

现在,或许正是结束的最好时机。

不等靳慎之开口,何婉吟垂下眼帘,掩去发酸的视线,将腕上的佛珠缓缓取下,递向他。

“靳慎之,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接受你成为娇娇的丈夫,也接受……你成为我的妹夫。”

靳慎之脸色骤变,眉头紧锁,眼神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将至。

他没有接话,也没有伸手去接佛珠,只是死死盯着何婉吟,像是要穿透她的眼睛,看清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面对他的注视,何婉吟的心像被狠狠剜去一块,疼得几乎窒息。

可又能怎样呢?

无论她是不是何家的亲生女儿,

她和靳慎之,都已经因为他的犹豫不决,走不到最后了。

从他开始在她和何娇之间摇摆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经决定离开他,投身研究院,追逐自己的使命。

何家人一时怔住,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只有何母迅速反应过来,冲上前一把夺过何婉吟手中的佛珠:“这是你自己同意的,何家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佛珠被抽走的瞬间,何婉吟也彻底失去了留下的理由。

她低下头,避开靳慎之的目光,转身走回房间。

门一关上,她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眼泪汹涌而出,整个人蜷缩在角落无声抽泣。

哪怕早有预感,这一刻真正到来时,她依旧无法承受。

她甚至不敢深想,靳慎之在这场逼她退婚的戏码里,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正沉浸在痛苦中,房门突然被推开。

靳慎之冷着脸走进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为什么要答应把婚约让给娇娇?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吗?”

他们曾许诺过——

要并肩为国家奉献一生,

要牵着手走到白头,永不分离。

可那个先对何娇动心、暧昧不清的人,不正是他靳慎之吗?

“那你呢?你兑现过对我的承诺吗?”她声音发颤。

曾经她动摇退婚时,他紧紧抱住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神坚定:

“我喜欢的人只有你,想娶的也只可能是你,和谁是何家千金毫无关系。”

就因为这句话,哪怕面对千夫所指,她也愿意为他争取一次。

可后来,他的目光却渐渐只停留在何娇身上。

甚至在何娇酒醉时主动靠近、亲吻他,他也未曾推开。

如果不是他先动摇,何家又怎敢逼她让出婚约?

想到这里,何婉吟收回了带着痛意的眼神。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盒塞进他手中:“这是给你的礼物,等28号之后再打开……”

说完,她轻声催促:“夜深了,你该回军区了。”

靳慎之根本无心顾及礼物。

他无视她的催促,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不懂,我对娇娇好,都是为了你,是为了缓和你和何家的关系。”

“只要你29号在全军面前向她道歉,30号就只会是我们两个人的订婚宴。”

说着,他又将佛珠强行套回她手腕。

不等她拒绝,便拿着礼盒大步离开。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何婉吟才无力地滑坐在地,缓缓将佛珠从手腕取下。

珠串依旧完好,可她和靳慎之,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愿继续沉溺于悲伤,用力擦了擦发红的眼眶,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

已经有两个格子被划掉,距离28号身份注销、离开上海,只剩十三天……

哪怕这是逃避,此刻她也只希望那天快点到来。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

凌晨三点,她实在无法入睡,起身想下楼倒杯水。

刚走到客厅,正好撞上刚回来的何雁铭。

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下意识皱了皱眉:“大哥,你……”

话未说完,就被何雁铭直勾勾的眼神打断。

“婉吟,退了婚,你还打算留在何家吗?”

他一边问,一边朝她逼近,眼神炽热得近乎疯狂,仿佛要将她吞噬。

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心头发慌,不由自主地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墙壁,何雁铭的手已抚上她的脸颊:“嫁给我,只要你点头,明天就能领证。大哥保证,会像从前一样疼你,爱你……小妹……”

自从何娇回来后,他再没这样叫过她。

可如今这亲昵的称呼,只让她感到恐惧。

她猛地挣开他的手。

手刚抬起,客厅的灯“啪”地亮起。

她猛然抬头,正对上二楼何父何母阴沉的目光。

何母脸色铁青,声音压抑着怒火:“我说你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退婚,原来是打上了雁铭的主意!”

“为了留在何家,为了钱,你连廉耻都不要了是吗?”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扎进何婉吟心里。

她还记得小时候,是妈妈牵着她学走路,一个字一个字教她认字。

她摔跤时,是妈妈心疼地把她抱起来。

上海的冬天湿冷刺骨,是妈妈搂着她,给她涂雪花膏取暖。

上学时她成绩太好,被人诬陷作弊,也是妈妈冲去学校为她讨回公道。

那些疼爱和信任,如今都去了哪里?

为什么全都消失了?

何婉吟推开醉醺醺的何雁铭,声音沙哑地辩解:“我没有勾引大哥,我……”

“那你解释一下,他为什么抱着你?”何父怒声打断,声音如雷炸响,眼神冷得像巴掌抽在她脸上。

何婉吟瞬间哑口无言。

她早该明白,一旦失去了家人的爱,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他们已经判了她有罪。

这场闹剧最终在何婉吟的沉默中结束。

一回到房间,她立刻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离何家。

还有十三天,她可以去军区暂住。

她轻手轻脚地整理,凡是何家给的东西,她一件没动。带走的,全是自己补课攒钱买的日用品。

虽然不多,但足够了。

她收拾到天亮,把装着公证书和一万元的礼盒放在房间最显眼的桌上,方便佣人一进门就能看见。

做完这些,她提起小皮箱准备离开。

刚出门,就撞见穿着军装匆匆赶来的靳慎之。

他额角还带着汗,显然是刚结束早训就赶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何婉吟张了张嘴,告别的话还没出口。

靳慎之眼神复杂,脱口而出:“你昨天那么干脆退婚,就是为了和何雁铭在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你哥!何家绝不可能允许这种事!”

何婉吟心彻底凉了:“我没有!”

为什么没人愿意相信她?她一直把何雁铭当亲哥哥看待……

靳慎之被她通红的眼眶刺了一下,神情几经变化,最终叹了口气:“婉吟,我会去跟何叔叔何阿姨说,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再说一遍,29号你当众道歉,30号我们照常订婚。”

那一刻,何婉吟什么也不想说了。

反正她离开的决心,分手的事实,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

她垂下眼,绕过靳慎之,径直走出大门。

被冷落的靳慎之怔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喉结滚动,想问她提着箱子要去哪里。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问。

在他看来,何婉吟怎么可能真的离开何家,离开他?

她从小被宠着长大,没有何家,她怎么活下去?

或许……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免得订婚之后还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闹脾气。

何婉吟并不知道他的想法。

她提着箱子很快回到军区,住进了临时宿舍。屋里只有一张红木床、一张桌子,桌边放着暖水瓶。

条件虽简陋,但她已心满意足。

她一连住了好几天,每天坐在桌前,看着日历上被划去的一格格数字。

还剩六天时,她去银行注销了账户,随后回何家取落下的资料。

刚到何家大院门口,正碰上何家人准备去参加军企合作晚宴。

一见到她,何母立刻冷笑:“我就知道她会回来,何家这么大的家业,她哪舍得走。”

何婉吟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那份放弃继承权的公证书,他们还没看到。

也是,他们那么厌恶她,怎么会踏进她的房间?

愣神间,何雁铭走上前来拉她:“这几天你一直待在军区,寻呼机也不回?”

“算了,既然回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去晚宴吧。”

何婉吟低头抽回手:“我不去了。”

“又闹什么脾气?”何母斜眼瞪她:“外人还以为我们何家不让你露面。”

何婉吟心头泛涩,脱口而出:“我不会去的,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上海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脸色一变。

她刚想继续解释,身后忽然传来靳慎之低沉的声音:

“婉吟,你要去哪?”

这一刻,她竟不敢回头与靳慎之对视。

何雁铭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抓住何婉吟的手:“你要离开上海?”

何母脸上闪过惊愕,语气急切又充满怀疑:“走?你能去哪儿?”

何婉吟手腕一紧,想起研究院的保密规定。

加入项目必须绝对隐秘,连家人都不能透露半个字!

她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抽回被何雁铭握着的手:“去哪儿是我的事。”

何母眼神一转,冷笑出声:“她能去哪儿?根本就是在骗人。”

“编这种谎话,不就是想引起我们注意吗?”

说完,她不再理会,转身上了车去参加晚宴。

靳慎之和何雁铭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他们心里都笃定——何婉吟不可能真的离开何家。

何雁铭神情柔和地看着她:“想要什么直接跟大哥说,我都给你,别再耍这种小把戏了。”

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梅花表:“晚宴要开始了,我先走,你乖乖在家等我。”

他刚离开,靳慎之立刻开口拦住她:“何婉吟,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眉头紧锁,手背青筋凸起:“一消失就是六天,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当我是你的未婚夫?”

“你知道吗?我们全家找了你整整六天……何伯母还特意给你准备了旗袍,就想带你去露个脸。”

“你是不是还在为检讨的事闹脾气?”

何婉吟手指攥紧,反问:“我去不去,真的有区别吗?”

上次全家参加宴会,香槟塔突然倒塌。

所有人第一时间围住何娇,问她吓没吓着,伤没伤到。

而她额头被碎片划破,鲜血直流,却没人察觉。

直到现在,她仍记得靳慎之将何娇紧紧搂进怀里的样子,那副失而复得的紧张神情。

那一刻,她真的羡慕极了何娇。

靳慎之显然也想起了那一幕,神色微乱:“上次没注意到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

何婉吟等了六年,他始终给不出一个解释。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涩:“其实,你不用再解释了。”

解释或不解释,又有什么不同?

再过六天,她就要离开上海,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和靳慎之的感情,她和何家的血脉,都将一笔勾销。

何婉吟不再等他回应,绕过他准备回家。

这时寻呼机突然响起,实验室通知她有一组关键数据异常,需立即返回处理。

她只能先赶回军区,等忙完已是深夜。

再回何家取资料时,天已全黑。

屋里静悄悄的,人都去参加晚宴了。

确认没人在家,何婉吟才松了口气,走向自己房间。

还没走近,她就看见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她心头一紧,正疑惑是谁在屋里,便听见何娇娇媚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家里没人,慎之哥,就在这里要我吧……在何婉吟的房间,才更刺激……”

何婉吟如遭雷击,全身发冷。

就在不久前,靳慎之还在她面前装作深情,转头却和何娇在她的房间纠缠。

甚至要在她的空间做出这种事……

她不敢面对,转身就逃,几乎是踉跄着跑出何家。

回军区的路一片漆黑,没有光。

也映不出她满脸的泪水。

整晚她都没合眼,直到天亮,红着眼洗漱完毕,再次回到何家。

推开门的瞬间,她就闻到了屋内弥漫的何娇常用的香水味。

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她忍不住想到昨晚的事,想到靳慎之……

呼吸骤然急促,目光下意识扫过垃圾桶,看见里面的纸团时,心彻底沉入谷底。

她离开时房间明明整洁如初。

这东西从何而来,不言而喻。

她狼狈地移开视线,迅速抓起资料准备离开。

刚转身,就撞见倚在门口的何娇。

她没了平日的柔弱,眼神讥讽又得意:“昨晚你在外面,应该都听见了吧?”

“你知道他吻我的时候有多激动吗?我们那么合拍,整晚他都在要我,一次都没停,还说他爱我,要娶我!他对你做过这些吗?”

何婉吟脸色惨白,紧握的拳头被指甲刺破,掌心渗出鲜血。

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反正她就要走了。

可何娇一把拽住她:“何婉吟,靳慎之对你的好,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要是识相,就滚远点。”

说完,她松开手,轻笑一声:“对了,忘了告诉你,高考作弊的纸条是我自己放的。”

何婉吟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她。

何娇毫无惧色,直直迎上她的目光。

只一瞬,何婉吟便败下阵来。

何娇当然不怕,因为她身后有整个何家为她撑腰。

而她,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何婉吟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痕,声音低哑:“我会走的。”

她不再多言,绕过何娇离开,返回军区。

刚走过操场,就看见几个人从食堂方向走来。

许是在军区待久了,他们说话声音格外响亮,像在喊口令。

“靳营长,你今天精神头不错啊,是不是有好事?该不会……昨晚开荤了吧?”

那人坏笑着问:“听说你要和何家大小姐订婚?她怎么样?”

靳慎之神色平静:“很好,各方面都很合适。”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何婉吟面无表情,从靳慎之面前稳步走过。

心却早已碎成齑粉,痛得她几乎窒息。

靳慎之看见她,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刚才说话那人挠了挠头,有些歉意:“嫂子该不会生气了吧?营长,要不要我去道个歉?”

“不用。”靳慎之摆手让其他人先走,随后追上何婉吟。

“婉吟。”他挡在她面前,轻咳两声:“刚才只是兄弟们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何婉吟沉默不语,也不想回应。

如果说何娇的话是刺入心脏的刀,那靳慎之刚刚的回应,就是往伤口上撒的盐。

他的沉默,他的默认,比任何言语都更伤人。

这样的沉默让靳慎之有些不悦,但他压下情绪,语气放软:“那天你和何雁铭的事我没追究,你也别揪着不放,让它过去吧。”

他轻描淡写地翻过一页,仿佛那些伤害从未发生。

可那些话早已刻进何婉吟的骨血,无法抹去。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发生过的事,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

从决定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回头。

“你也不用道歉。”她丢下这句话,提着资料转身走进实验室。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靳慎之心头一紧。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小姑娘不再和他说话,眼里也不再有光了?

他答不上来。

恰巧军区集合号响起,他只能压下不安,匆匆赶去集合。

她眼底布满乌青,却仍强撑着处理数据。

一忙又是深夜。何婉吟本以为,她的话已经足够清楚,以靳慎之的骄傲,不会再来了。

可第二天训练刚结束,靳慎之就出现在实验室外。

何婉吟一见到他,就想起那晚何娇的呻吟。

她没开门,任由他被挡在门外。

第三天,他又来了。

第四天、第五天……他每天都来,风雨无阻。

他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坚持,整个东部军区都在传,说靳营长是出了名的爱妻狂魔。

流言传到第六天,何婉吟终于见了他。

见面瞬间,靳慎之眼神亮起,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喜悦:“婉吟,你终于肯见我了。”

不等她开口,他便急切地说,语气带着讨好:“我知道你忙,所以订婚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只要你明天在晨会上向娇娇道歉,我们就办订婚宴,领结婚证……”

他满心期待着未来,却不知道,何婉吟早已和实验室完成交接。

今晚,秘密研究院的人就会来接她。

过了今天,明天她就将彻底从世间消失。

或许最后,她该和靳慎之、和何家好好道个别。

何婉吟随意应了几声,低声说:“晚上来何家吃饭吧,我来做。”

靳慎之满心欢喜地答应,又兴冲冲地离开。

目送他走后,何婉吟去了菜市场,买齐了食材,才回到何家。

见到她,何父何母脸色冷淡,却也没赶人,只当她透明。

厨房里,她笨拙却认真地按照何家人和靳慎之的口味,做了一桌饭菜。

她没在意切菜时划破的手指,只是静静坐在餐桌前,等着所有人入座。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顿团圆饭,只希望至少能平静收场。

可何娇一坐下,立刻红着眼哭了出来:“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回来,觉得我抢走了爸妈和哥哥的爱。”

“可你明知道我对海鲜过敏,还做了这么多海鲜要害我?”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

可事实上,何娇根本不过敏,整桌菜也只有一盘虾、一条鱼算得上是海鲜。

何婉吟捏着筷子的手指发白,迎着何父何母责难的目光,低声解释:“妈,我不知道……”

“不准叫我妈!”何母厉声打断:“你不是我女儿,没资格这么叫!”

一瞬间,何婉吟的心像被狠狠攥住,碎成粉末。

何父何母毫不理会她的伤痛,转头温柔哄着何娇:“娇娇别怕,这些菜咱们一口都不吃,妈妈带你去国营饭店,吃最干净的。”

说完便拉着人往外走。

何雁铭看了眼何婉吟,最终还是放下筷子,追了上去。

靳慎之犹豫片刻,目光在何婉吟和远去的何娇之间来回。

最终,他还是转身跟了过去,只丢下一句:“婉吟,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

他说让她等,却不知道,这是她为他做的最后一顿饭。

她不会在明天晨会上向何娇道歉,也不会出现在后天的订婚宴上。

多么讽刺。

她在何家的最后一餐,依旧以争吵收场。

何婉吟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

最后独自坐在餐桌前,望着早已凉透的饭菜,酸涩涌上眼眶。

她低着头,泪水不断砸进碗里,一口一口咽下混着泪的冷饭冷菜。

仿佛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全都吞进肚子里。

这顿饭吃完,她便与何家、与靳慎之,再无牵连。

她收拾好残局,门口传来汽车鸣笛声。

她顿了顿,将最后一个洗净的盘子放进碗架。

又取出给何家父母准备的礼物——放弃继承权的公证书和一万元现金,放在饭桌上。

什么都没带走,只拎着来时的小包,走出了何家大门。

小洋楼外,研究所派来的吉普车静静等候。

何婉吟把行李递给接她的警卫员,正要上车,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家。

过往的记忆汹涌而来——父母疼爱,大哥呵护,靳慎之守候……

一切,都已成旧梦。

她收回视线,轻声呢喃:“爸、妈……再见。靳慎之,再也不见。”

吉普车发动,向东驶去。

夜色渐褪,东方泛起微光。

何婉吟望着前方,心头的阴霾缓缓散开。那些放不下的、走不出的,都已终结。

她即将奔赴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没有何家,也没有靳慎之。

靳慎之是第一个从饭店赶回的。

终究放心不下独自留下的何婉吟,他不顾何母劝阻匆匆返回。

可刚到小洋楼,就看见何婉吟上了吉普车,车子迅速驶离,消失在视野尽头。

刹那间,靳慎之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一个人要去哪?难道真的要离开?

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但他随即摇头——明天还有检讨会,后天就是订婚宴。

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走?

靳慎之压下心头焦躁,抿着唇走进屋子。

饭桌已被收拾干净,只剩下一纸公证书和一叠现金。

那是她自愿放弃继承权的证明,和攒下的钱。

这是什么意思?

靳慎之指尖颤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她早就决定彻底割舍何家了?

靳慎之站在干净的饭桌前,忽然想起离开时何婉吟微红的眼角,心口猛地一紧。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婉吟只是在闹脾气。

等她回来,等他们订了婚,他一定会加倍补偿她!

他再没耐心等何家人回来,立刻赶回军区,直奔研究院找人,却被拒之门外。

那一夜,他几乎彻夜未眠,直到清晨集合号响起,才怀着沉重的不安离开研究院。

……

军区检讨大会上。

靳慎之站在台前,声音平稳,字字清晰:

“下面请何婉吟同志上台,就高考前夕企图诬陷何娇同志舞弊一事,作出深刻检讨。”

话音落下,会场一片寂静,无人起身。

靳慎之皱眉,再次重复:“请何婉吟同志上台,进行检讨!”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依然不见何婉吟的身影。

台下士兵面面相觑,靳慎之默默攥紧了手中替她写好的检讨稿。

就算她赌气不来,他也已为她铺好了退路。

领导的命令必须执行,她若不来,作为未婚夫,他只能替她完成检讨。

他握紧话筒,正要开口,一道沉稳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何婉吟不需要向任何人检讨!”

靳慎之猛地抬头,只见孟教授大步走来,脸色铁青:“我的学生,绝不会做出陷害他人的事!”

她为了国家机密项目放弃一切,却被要求为莫须有的罪名低头,他得知后怒不可遏!

孟教授在军区研究院地位崇高,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靳慎之紧抿嘴唇,内心挣扎:“可此事证据确凿,也是军区领导的指令……”

“别人不信她,难道连你这个未婚夫也不信?”孟教授盯着他,眼中满是失望。

靳慎之心头一震,脱口而出:“不是,我……”

话到嘴边,却卡在喉咙。

若他真的信任她,又怎会让她妥协?

孟教授扫了他一眼,叫来一名学生。

“把你那天看到的再说一遍。”

来源:肉鸽岛PmJ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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