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月嫂来了之后女儿不哭不闹,直到警方找上门,我才后怕不已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08 05:54 1

摘要:我至今都记得打开门时,那两张严肃到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脸,以及他们身后闪烁的红蓝警灯,像两只巨大的眼睛,冷冰冰地审视着我家这扇普通的防盗门。那一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温热的奶瓶差点掉在地上。我这辈子,循规蹈矩,连红灯都没闯过几次,怎么会跟警察扯上关系?

警察同志敲门的时候,我正抱着女儿暖暖,享受着她睡熟后难得的安宁。

那安宁,像一层薄冰,一敲就碎了。

我至今都记得打开门时,那两张严肃到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脸,以及他们身后闪烁的红蓝警灯,像两只巨大的眼睛,冷冰冰地审视着我家这扇普通的防盗门。那一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温热的奶瓶差点掉在地上。我这辈子,循规蹈矩,连红灯都没闯过几次,怎么会跟警察扯上关系?

他们说,是为我女儿来的。

我心里的那层薄冰,瞬间碎成了冰碴子,扎得我五脏六腑都疼。后知后觉的恐惧,像迟来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这才明白,暖暖那一个多月异乎寻常的“乖巧”,不是什么天使宝宝降临,而是一场我亲手引狼入室,却懵然不觉的灾难。

那只“狼”,就是我花了八千块钱请来的金牌月嫂,陈姐。

第1章 一位“金牌”月嫂

请陈姐,是没办法的办法。

暖暖出生后的第一个月,我家的日子,是用嘶吼和眼泪熬过来的。

这孩子,嗓门大得惊人,哭起来像拉响了防空警报,整栋楼都能听见。白天哭,晚上哭,吃了哭,拉了也哭,有时候你抱着她,她也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毫无征兆地就放声大哭。

我妈来帮了半个月,累得高血压犯了,临走时拉着我的手,眼圈都是红的:“婉儿,这孩子……是不是身上哪儿不舒坦?要不再去医院瞧瞧?”

医院去了不下三趟,儿科专家把暖暖翻来覆去地检查,最后两手一摊,说孩子很健康,可能就是天生的高需求宝宝,俗称“磨娘精”。

我老公张强,在一家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忙得脚不沾地。他每天拖着一身疲惫回来,听到的就是暖暖的哭声和我压抑的啜泣。家里的空气,是凝固的,沉闷的,飘着一股奶渍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我们开始吵架。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她一哭你就只会抱着哭!”他烦躁地抓着头发,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

“我想什么办法?你告诉我!你当爹的,除了回家指责我,你还会干什么?”我抱着孩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产后抑郁的情绪,像一头怪兽,盘踞在我心里。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油腻、面容憔悴的女人,觉得陌生又可怕。好几次,在暖暖声嘶力竭的哭声中,我甚至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把她从窗户扔出去,大家就都解脱了。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

就在我们夫妻俩濒临崩溃的时候,张强的一个客户给他推荐了陈姐。

“我跟你说,老张,这位陈姐,那可是我们圈子里有名的金牌月嫂,带过的孩子没一百也有八十,再闹腾的娃到她手里,不出三天,保管服服帖帖。”

电话里,那个男人说得神乎其神。

我当时已经走投无路,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八千块一个月,对于我们这种普通工薪家庭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跟精神上的解脱比起来,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陈姐来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个阴天。

她大概五十岁出头,身材微胖,皮肤是那种常年劳作留下的黝黑,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她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家常服,手里提着一个大布包,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朴实的笑容。

“林老师,张经理,我是陈桂香,叫我陈姐就行。”她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乡音,但吐字清晰,眼神透着一股子精明和自信。

她没说太多客套话,洗了手,换了鞋,就直接从我怀里接过了正在啼哭的暖暖。

说来也怪,暖暖在她怀里,就像被施了魔法。陈姐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我听不懂的、调子很平缓的歌谣,暖暖的哭声竟然慢慢小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小声的抽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跟张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希望。

“孩子这是肠绞痛,加上有点受惊。”陈姐把暖暖安顿在小床上,手法熟练地给她裹好襁褓,“小孩子家家的,身子弱,魂儿也轻,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冲撞。”

她说话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我虽然是大学毕业,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看着睡得安稳的女儿,心里那块悬了很久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张强当场就拍板,付了定金。

陈姐正式上岗了。她确实配得上“金牌”两个字。家务做得井井有条,给我做的月子餐也花样繁多,最重要的是,她带孩子,真有一套。

暖暖在她手里,真的就不怎么哭了。

第2.章 过于安静的婴儿

陈姐来的第一个星期,是我产后睡得最安稳的一周。

夜里,暖暖不再像之前那样两三个小时就哭醒一次,往往能一觉睡上四五个钟头。我终于能睡上整觉了,整个人都缓过劲儿来。

张强脸上的愁云也散了,回家后不再唉声叹气,甚至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了。

“这八千块,花得值!”他一边逗着暖暖,一边感慨,“专业的事,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我深以为然。

我对陈姐,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全然的信任和感激。

她总有各种各样我闻所未闻的“土办法”。比如,她会用艾草煮水给暖暖洗澡,说能祛湿气、辟邪;她会用一小撮烧过的锅底灰,点在暖暖的眉心,说能让孩子睡得安稳。

这些做法,我虽然觉得有点迷信,但看在效果显著的份上,也就默许了。毕竟,育儿书上那些科学方法,在暖暖身上全失了效,反倒是陈姐这些“歪理邪说”,立竿见影。

“陈姐,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救星。”我由衷地对她说。

陈姐只是憨厚地笑笑,摆摆手:“带孩子嘛,都是经验。城里人讲科学,我们乡下人,讲的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

她越是这么说,我心里就越是踏实。

我开始像个甩手掌柜,把暖暖完全交给了她。我甚至有时间拿起搁置了很久的书,看看电影,跟朋友聊聊天。那种重获自由的感觉,让我对陈姐充满了感激。

可是,时间长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开始在我心里慢慢滋生。

暖暖,实在是太安静了。

她不仅晚上睡得沉,白天也总是睡。除了吃奶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而且睡得特别死。有时候,我把她抱在怀里,她就像个没有反应的布娃娃,小嘴微微张着,呼吸均匀,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以前那个稍有动静就惊醒,一言不合就大哭的“小恶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安静得近乎诡异的“天使宝宝”。

有一次,我妈打电话来视频,看到屏幕里安安静静的暖暖,惊讶地说:“哟,这孩子转性了?怎么这么乖了?”

我笑着把功劳都归于陈姐:“请了个厉害的月嫂,把这小祖宗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挂了电话,我看着怀里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女儿,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我试着逗她,用手指轻轻刮她的脸蛋,挠她的脚心,她只是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这……正常吗?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张强。

他正在看球赛,闻言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孩子能睡是福气,说明她长身体呢。你就是太闲了,开始胡思乱想。之前她哭,你愁;现在她不哭了,你又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一番话,把我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也许真是我多心了。好不容易盼来的清静日子,我不该自己吓自己。

我努力说服自己,每个孩子的气质都不同,暖暖可能就是个天生爱睡觉的宝宝。陈姐经验那么丰富,她说孩子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我把那点小小的疑虑,强行压了下去。

人就是这样,一旦习惯了安逸,就很难再鼓起勇气去面对可能存在的、会打破这份安逸的真相。

我沉浸在虚假的平静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

第3.章 一碗安神汤

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奇怪的草药味。

那味道很淡,混杂在奶香和艾草的清香里,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但我的嗅觉一向很灵敏。

我发现,每次陈姐喂完暖暖,暖暖的身上,尤其是小嘴边,就会留下那种淡淡的草药味。

起初我以为是陈姐自己喝了什么中药,味道传到了孩子身上。可后来我发现,陈姐的房间里,并没有任何药味。

那味道,只出现在暖暖身上。

一天下午,陈姐正在厨房给我炖汤,我借口去厨房拿水果,悄悄观察她。

我看见她从自己那个大布包里,掏出一个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打开报纸,里面是一些晒干的、黑乎乎的植物根茎和叶子。

她熟练地取了一小撮,放进一个小小的药锅里,加了点水,在另一个炉灶上用小火慢慢地熬。

我的心,猛地一跳。

“陈姐,这是在熬什么?”我故作不经意地问。

陈姐头也没回,一边搅动着我的汤,一边随口答道:“哦,这是给我家孙子熬的。他体弱,我给他寄点安神的汤药回去,调理调理。”

这个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等她把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倒进一个保温杯里,说要去快递点寄掉,然后出了门。我立刻冲进了厨房。

那个小药锅还放在灶上,锅底残留着一点药渣。我凑上去闻了闻,就是那股熟悉的、暖暖身上的味道!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

她根本不是给孙子熬的,这药,是给暖暖喝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到了天灵盖。她到底给我的女儿喝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婴儿房里暖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翻江倒海。

我该怎么办?直接质问她吗?

可我没有证据。她完全可以不承认。万一是我搞错了,那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彻底破裂了。一个心怀芥蒂的月嫂留在家里,我更不放心。

把她辞退?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这份来之M不易的清静。我害怕再次回到那个被哭声淹没、日夜不宁的地狱里。

我的内心,在理智和懦弱之间反复拉扯。

第二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开始留意陈姐的一举一动。她非常警惕,每次给暖暖喂那碗“安神汤”,都会把我支开,或者趁我睡着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我已经起了疑心。

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陈姐在阳台晾衣服,她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急匆匆地跑去接电话,是我之前见过她用的那个、专门用来盛药汤的小奶瓶,忘在了婴儿床边。

我心脏狂跳,趁她不注意,像做贼一样溜进婴儿房,拿起那个奶瓶。

里面还有小半瓶褐色的液体。

我拧开瓶盖,倒了一点在手心,又飞快地把奶瓶放回原处。

做完这一切,我的后背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躲进卫生间,把手心的液体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就是那个味道。

一种混杂着泥土和植物根茎的、微苦的、陌生的味道。

我没有声张。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小瓶子,把那点液体装了进去,藏在了我的包里。

我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4.章 裂痕

我联系了我大学时的一个闺蜜,她在市里一家三甲医院的药剂科工作。

我没敢说实话,只说是我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偏方,给我调理身体的,我想知道具体成分,安不安全。

闺蜜很爽快地答应了。

“你寄过来吧,我们科室有设备,给你化验一下。不过结果可能要等几天。”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我每天看着陈姐若无其事地照顾暖暖,给她喂奶、换尿布、洗澡,脸上依然是那副朴实又慈祥的笑容。可在我眼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滤镜。

我甚至不敢让她和暖暖单独待在一起。我总是找各种借口待在婴儿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陈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林老师,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看你脸色不太对。”她给我端来一碗汤,关切地问。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她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我的怀疑和恐惧。

家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张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跟陈姐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他问我。

我把我的怀疑和盘托出,包括那碗神秘的“安神汤”,和我偷偷寄去化验的事情。

张强听完,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沉默了半晌,说道,“陈姐带孩子带得这么好,她图什么要害暖暖?暖暖要是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干系。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她图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可她确实背着我们给孩子喂了来路不明的东西!暖暖最近嗜睡得不正常,你难道没发现吗?”

“不哭不闹还不好?你就是自己吓自己!”张强也提高了音量,“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万一就是些什么甘草、菊花之类的普通草药呢?你这样怀疑人家,多伤人心!”

我们的争吵,再一次不欢而散。

我明白他的想法。他和我一样,都害怕失去眼前的安宁。他选择相信陈姐,本质上是选择逃避那个可能存在的、可怕的真相。

可我做不到。我是个母亲。

母性的本能,让我无法对女儿身上任何一丝不妥之处视而不见。

那几天,我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白天,我在陈姐面前扮演着一个信任她、依赖她的雇主;晚上,我等所有人都睡着了,就偷偷溜进婴儿房,一遍又一遍地检查暖暖的呼吸,用手去探她的鼻息,生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

我抱着她小小的、温热的身体,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暖暖,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太软弱了,为了自己的轻松,竟然把你置于危险之中。

如果……如果那碗汤真的有问题,我该怎么办?

我不敢想下去。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一种凌迟。

第5.章 不祥的预感

闺蜜的电话,是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打来的。

我当时正在给暖暖换尿布,手机一响,我手一抖,差点把暖暖摔了。

我赶紧抱着孩子走到阳台,关上门,才按下了接听键。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喂,小雅……”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婉儿,你送来的那个东西,我们找老师傅看了,也做了成分分析。”闺蜜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

“怎么样?是什么?”我紧张地问。

“里面成分很复杂,大部分是些常见的清热安神的草药,比如钩藤、蝉蜕之类的。但是……”她顿了一下。

就是这个“但是”,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

“但是,我们在里面检测出了一种成分,叫‘断肠草’。”

“断肠草?”我重复着这个名字,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武侠小说里那种的断肠草,”闺蜜赶紧解释,“它是一种民间草药,学名叫‘闹羊花’。这东西有很强的镇静和麻醉作用,以前乡下缺医少药,会用它来治风湿痛或者给牲口驱虫。但是,这东西有毒性,尤其是对神经系统,剂量稍微控制不好,就会出大事。特别是婴儿,肝肾功能都没发育完全,根本代谢不了这种毒性。国家早就明令禁止在任何食品和药品里添加这玩意儿了!”

闺蜜后面的话,我几乎听不清了。

我的耳朵里,只剩下“镇静”、“麻醉”、“毒性”、“神经系统”这几个词在嗡嗡作响。

原来,暖暖的“乖巧”,暖暖的“安睡”,都是被这种有毒的东西麻痹了神经换来的!

我不是请来了一个月嫂,我是引来了一个用毒的巫婆!

巨大的愤怒和恐惧,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我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抓住陈姐的头发,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歹毒地对待一个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婴儿!

可是,理智又死死地拉住了我。

我不能冲动。

我挂了电话,双手抖得连手机都拿不稳。我看着怀里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儿,她的脸蛋因为药物的作用,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我的心,像被刀子一片片地割着。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给张强打了电话,把化验结果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马上回来。”他只说了这四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抱着暖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

报警。

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这不是简单的育儿理念冲突,也不是失误,这是在故意用有毒的药物伤害我的孩子。这是犯罪。

我不能就这么把她辞退了事。如果她去了下一家,继续用这种恶毒的方法去残害别的孩子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手指在“110”这三个数字上,悬了很久。

我还是犹豫了。

我害怕。我害怕事情闹大,街坊邻居会怎么看我们?我害怕面对警察的询问,害怕把这一切都摊开在阳光下。

更重要的是,我害怕面对陈姐。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和一个每天对你笑脸相迎,背地里却给你孩子下毒的人对峙。

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张强回来了,想也没想就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张强。

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们的表情,和那天下午电话里闺蜜的语气一样,严肃,而冰冷。

第6.章 真相大白

“你好,请问是林婉女士吗?”为首的警察出示了证件。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们接到报案,怀疑你家的保姆陈桂香,涉嫌一起危害婴幼儿安全的案件,需要带她回去协助调查。”

警察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还没来得及报警,他们竟然自己找上门了。

陈姐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刚做好的鲫鱼汤。她看到门口的警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我犯什么事了?”她把汤碗放在桌上,局促地搓着围裙。

“陈桂香,有人举报你长期使用违禁药物给雇主家的婴儿服用,导致婴儿出现发育迟缓等问题。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这才明白,原来,受害者不止暖暖一个。

陈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嘴唇哆嗦着,还想辩解:“我没有!我用的都是些草药,是给我们乡下孩子调理身子的,怎么会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警察打断了她,“跟我们回去说清楚。”

另一个警察已经走上前,示意她跟他们离开。

陈姐的目光,绝望地投向我,带着一丝恳求。

我抱着暖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她。同情?愤怒?还是憎恨?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张强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看到家里的阵仗,也愣住了。

警察简单地向他说明了情况,并告诉我们,需要带暖暖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作为证据。

那天下午,我们家的那点安宁,彻底被撕碎了。

警车带走了陈姐。我和张强,抱着暖暖,去了市儿童医院。

在医院里,我们见到了另一对夫妻。

就是他们报的警。

他们的孩子比暖暖大半岁,是个男孩。那个男孩,眼神呆滞,反应迟钝,快一岁了,还不会坐,也不会咿呀学语。

“陈桂香在我们家做了三个月。”那个母亲红着眼眶,对我们说,“孩子从她来了之后,就变得特别‘乖’,我们当时还以为请到了神仙。直到前阵子带孩子去做体检,医生说孩子发育严重迟缓,脑部可能有损伤,我们才觉得不对劲。”

“我们带孩子去做了详细的毒理检测,才发现孩子体内有闹羊花的残留毒素。我们问遍了所有亲戚,都说没给孩子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后来我们才想起来,那个陈桂香,总喜欢背着我们给孩子喂一碗黑乎乎的水!”

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原来,我差一点点,就把暖暖推向了同样的深渊。

后来的审讯中,陈姐对自己用“安神汤”给孩子服用的事情,供认不讳。

但她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是在“下毒”。

“我真的是为孩子好啊!”她在审讯室里哭得老泪纵横,“我们老家的孩子,都是喝这个长大的,喝了就不哭不闹,长得又白又胖。我带了那么多孩子,个个都夸我带得好,说我是‘金牌月嫂’,我怎么会害他们呢?”

她的逻辑,简单而荒谬。

在她看来,那个能让孩子安静下来的“偏方”,是她安身立命的“独门秘籍”,是她从众多保姆中脱颖而出,拿到高薪的法宝。

她沉浸在“金牌月嫂”的虚名里,用自己的无知和愚昧,亲手把一个个健康的孩子,推向了危险的边缘。

她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只是一个被贫穷和落后的观念困住的可怜人。

可怜,但不可饶恕。

因为她的无知,差点毁掉的是一个孩子的一生,一个家庭的未来。

第7.章 余波

暖暖的检查结果,是在一个星期后出来的。

等待的那一个星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和张强住在医院附近的宾馆里,每天除了去医院看孩子,就是在沉默中相对无言。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堵墙。

我知道,他在怪我。怪我当初的轻信和依赖,怪我没有早点发现问题。

其实,我又何尝不怪自己呢?

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本该是她最坚实的屏障。可是,我却因为自己的软弱和自私,亲手在这道屏障上,开了一个致命的缺口。

如果暖暖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拿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天,我的手抖得连那几张纸都拿不稳。

是张强接过去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他逐字逐句地看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最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报告递给我。

“医生说,幸好发现得早,喂的剂量也不算太大。暖暖的肝肾功能有轻微的损伤,但可以恢复。至于神经系统,目前看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但需要长期观察。”

我看着报告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眼泪瞬间决堤。

没事……我的暖暖没事……

我抱着张强,放声大哭,把这些天所有的恐惧、自责和后怕,都哭了出来。

张强也红了眼眶,他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没事了,都过去了。”他说。

那一刻,我们之间那堵无形的墙,悄然倒塌了。

我们都知道,我们都犯了错。

他错在作为父亲的缺位和粗心,我错在作为母亲的失察和懦弱。我们都为了所谓的“轻松”和“安宁”,差点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出院那天,我们抱着暖暖回家。

推开家门,屋子里空荡荡的,陈姐的东西已经被警察取走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艾草味。

这个我们曾经无比依赖的女人,就这样从我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我听说,因为性质恶劣,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她被判了刑。

我没有去打听她具体被判了多久。

对她,我心里已经没有了恨,只剩下一种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悲哀。

这件事,像一场风暴,席卷了我们的生活,也让我们看清了很多东西。

我和张强的关系,经历过这次考验,反而变得更加紧密。他开始学着分担育儿的责任,学着给暖暖换尿布,学着在她哭闹的时候,耐心地抱着她、哄她。

而我,也终于从产后那段灰暗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我不再把育儿当成一种负担,而是学着去享受这个过程。

我开始明白,为人父母,本就是一场修行。没有捷径可走,更没有什么“金牌月嫂”可以替代。那些 sleepless nights, 那些手忙脚乱,那些被哭声折磨的瞬间,都是这场修行中,必经的磨难。

第8.章 学会啼哭

暖暖回家后,又变回了那个“磨娘精”。

她开始哭了。

有时候是因为饿了,有时候是因为尿了,更多的时候,是毫无理由的,纯粹为了宣泄情绪。

那哭声,依然嘹亮,依然能穿透墙壁。

可是,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哭声,我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喜悦。

我抱着她,任由她在我怀里蹬着腿,放声大哭。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哭吧,暖暖,大声地哭出来。”我在心里对她说,“会哭的孩子,才是健康的孩子。”

张强下班回来,听到哭声,不再像以前那样烦躁。他会走过来,从我怀里接过孩子,熟练地检查她的尿布,然后抱着她在屋子里慢慢地踱步。

“我们家的小警报器,又开始工作啦。”他笑着对我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和孩子的身上,画面温暖得像一幅油画。

我忽然明白,这才是家本来的样子。

家,不是一个安静无声的、一尘不染的样板间。它应该有孩子的哭声,有夫妻间偶尔的争吵,有生活的烟火气,有乱糟糟的、却充满温情的细节。

我们曾经试图用金钱,去购买一份虚假的“安宁”,却差点为此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这场风波,也让我对很多事情有了新的思考。

陈姐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见。她们来自乡土,带着上一辈人传下来的、根深蒂固的“经验”,闯入现代化的城市。她们勤劳、朴实,却又固执、愚昧。

她们的“经验”,在某些时候或许有效,但在科学面前,却显得那么不堪一击,甚至是有害的。

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悲剧,更是一个时代变迁中,两种观念激烈碰撞产生的悲剧。

我们不能简单地用“好”或“坏”去评判她。但我们必须警醒,对生命的敬畏,对科学的尊重,应该成为我们这个社会,每一个人的底线。

那天,我整理暖暖的衣物时,翻出了陈姐留下的一件忘了带走的小肚兜。那是她亲手缝制的,红色的棉布上,用黄色的线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福”字。

针脚细密,看得出缝制者的用心。

我拿着那个小肚兜,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我想,在她心里,她也许真的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有福气。

只是,她用错了方式。

我把那个肚兜,收进了柜子的最深处。

生活,终究要向前看。

暖暖的哭声,就是我们家重新开始的号角。那哭声,虽然吵闹,却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它在提醒我,作为一个母亲,我的责任,不是让孩子变得“乖巧”,而是要守护她健康、真实地长大。哪怕这个过程,充满了疲惫和辛劳。

因为,那些真实的啼哭、真实的拥抱、真实的依赖,才是为人父母,最珍贵的宝藏。

来源:博学的星星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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