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年冬天,叶思北在法院门口站了整整两个小时,手里攥着女儿的画——画上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阳光里,身后是一片破碎的玻璃。
那年冬天,叶思北在法院门口站了整整两个小时,手里攥着女儿的画——画上是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站在阳光里,身后是一片破碎的玻璃。
没人知道那玻璃代表什么,但她知道。
那是她被撕碎的七年。
范建成进去了,赵楚楚也道歉了,视频里她低着头,声音发抖,说“我被威胁了”。
可没人问她,当年为什么在警察面前咬死说叶思北是“自愿的”。
也没人问,为什么那张医院检查单,拖了五年才敢拿出来。
不是她胆小,是她怕——怕没人信,怕自己也被当成疯子,怕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了。
可叶思北没等谁信她。
她把录音、病历、同事的证词,一条一条摊在阳光底下,像晾衣服一样,不怕晒,不怕臭。
有人骂她炒作,说她毁了别人家庭。
可当那个被骚扰的女程序员在“暖暖之家”拿到赔偿金时,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
法律改了。
亲密关系里作伪证,要从重罚。
这四个字,背后是二十多个女人的沉默,是五个孩子失去母亲的夜晚,是无数个不敢报警的凌晨三点。
这不是法条的胜利,是有人把伤口撕开,让血流出来,才让别人看见——原来这血,不是脏的,是活的。
叶思北没再开直播。
她说,讲多了,人就忘了自己是谁。
她现在每天接送女儿上学,晚上陪她搭积木,听她讲幼儿园里谁又抢了她的橡皮。
有时候孩子睡着了,她会摸着女儿的头发发呆。
心理医生说,她还有PTSD,需要吃药,需要定期谈。
她说,药能压住噩梦,但女儿的笑声,治好了她不敢哭的那部分。
赵楚楚的道歉视频火了,可没人再提她当年的证词。
司法系统里,她的名字已经打上了“诚信异常”的标签,以后再想作证,得先过三道审查。
有人说她活该,也有人说她可怜。
可谁还记得,她当初也是被威胁的人?
只是她选择了把刀递给别人,而不是握在自己手里。
最讽刺的是,那个曾把叶思北赶出公司的中介,营业执照被吊了。
通报里写得清清楚楚:“长期纵容职场暴力”。
可没人记得,三年前,HR还笑着对她说:“你太敏感了,男人嘛,开个玩笑。
”
社区妇联的调查还在继续。62%的人依旧觉得,家丑不该外扬。
可这个数字,比两年前少了快五分之一。
这意味着,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深夜里,终于敢把手机锁屏,点开搜索框,打下那行字:“我被性骚扰了,怎么办?
”
叶思北没说过自己是英雄。
她只是不想再让下一个女孩,像她一样,抱着孩子的画,站在法院门口,等一个本该早就来的正义。
她知道,法律能判一个人坐牢,但判不了一个社会学会尊重。
可至少,现在有人敢说了。
有人敢站出来了。
有人敢不笑了。
这,就够了。
来源:雨儿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