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萧国长公主,我出生时都不哭一下,皇后以为自己生了个哑巴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6 16:56 2

摘要:第八次穿越成萧国长公主,我出生时都不哭一下,皇后以为自己生了个哑巴,我实在烦得慌,啊了一声整个寝殿都安静了

第八次穿越成萧国长公主,我出生时都不哭一下,皇后以为自己生了个哑巴,我实在烦得慌,啊了一声整个寝殿都安静了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年冬,大雪纷飞,各地饿殍遍野,不少人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竟在萧妲的身份上大做文章,四处散播谣言,说她这个长公主是不祥之人,会给国家带来灾祸。

皇上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严惩了不少造谣生事之人,这才制止了流言的传播。

等萧妲再见到皇上的时候,是在她的百日宴上。

皇上不但没有因为那些不祥的流言而避讳,反而在宫里大张旗鼓地举办了百日宴,邀请了不少臣子家眷一同庆贺。

宴会上,皇上一直将萧妲抱在怀里,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喜爱之情。

萧妲盯着眼前这张俊脸,看了许久。

到了抓阄的时候,她很给面子地抓了皇上放的扳指。

皇上被哄得哈哈大笑,当即抱着她亲了又亲。

众人见状,大为惊讶,都在心底暗暗称赞长公主聪慧过人,竟然能在百日宴上就抓住皇上的扳指,要知道,那可是权势的象征。

百日宴后,皇上来长春宫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每次来,他都会抱一会儿萧妲。

被他逗弄时,萧妲偶尔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偶尔会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偶尔则直接装睡,不理会他。

虽然萧妲没给皇上好脸色,但皇上就是喜欢抱抱她。

皇后劝道:“皇上,您政务繁忙,脸色都差了,有空闲就多休息休息,何必跑这么远来,就为抱抱长公主。”

皇上笑着说:“长公主乖巧可爱,朕抱抱她,烦恼都少了不少,觉也睡得踏实些。如今她四个月了,朕也是时候给她选夫子了。”

皇后神色当场一僵,急忙说道:“皇上,她才四个月,连坐都不会,您就要给她选夫子?”

皇上坚定地说:“朕的长公主聪慧过人,自然要早早教导,不能埋没了她的聪慧。”

皇后顿时心慌起来,心想:皇上对长公主如此期望,若她最后达不到他的期望,该怎么办?

皇上自然不会理会皇后的担忧,他着重选了几个夫子,又在各臣子中,预选了几个与长公主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准备作为伴读。

皇上迫切想要长公主成材的念头,在后宫和前朝一传达,不少人在心底嘀咕,觉得皇上太疼爱长公主了。

但与此同时,各家的算盘也开始拨动起来。

冬天的时候,长公主被厚重的衣服裹成了肉球。

翻春后,长公主五个月了。

衣服一减,她就稳稳当当地坐了起来。

前来看她的人,当即就是一顿猛夸。

萧妲心里也清楚,她这位父皇后宫嫔妃众多,但目前孩子只有她一个。

因为皇上的喜爱,皇后担心有人对她不利,所以安排了一堆嬷嬷、宫婢和小厮照看她。

不仅如此,皇上还亲自派遣了两个心腹守在皇后宫里,这让长春宫变得如铁桶一般安全。

六个月的时候,萧妲拒绝吃皇后的奶,而是改吃辅食。

有太医精心搭配营养,她的小身板长得更快了。

八个月的时候,她扒着围栏努力学站。

刚开始,她总会一屁股坐下去,把皇后心疼坏了。

皇后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说:“宝贝,咱不学了,太危险了。”

萧妲瞧着眼前阻碍自己独立的女人,心里无奈,只得认命,半夜爬起来偷偷学。

学着学着,她会看着烛光叹气,心里想着:这憋屈的日子快到头了。

九个月的时候,萧妲能走了,这可把皇上乐坏了。

皇上一个劲地夸:“朕的女儿果然聪慧。”

萧妲心里不能理解,只早走几步怎么就是聪慧了呢?但她不想开口,怕皇上更骄傲。

九月,萧妲能走了。

也是在九月,皇上给萧妲找的夫子上了门。

萧妲一脸无语:“......”

她在心里吐槽:她这爹,知不知道揠苗助长四个字怎么写?

屋子里,萧妲板板正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夫子在她前面讲课,上午讲,下午讲。

一连几天,萧妲忍无可忍,叹了一声“唉”。

夫子愣住了,嬷嬷也愣住了。

夫子关切地询问:“长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嬷嬷也担忧地问:“长公主是渴了,饿了?还是哪里疼了?”

萧妲开口道:“没。”

嬷嬷大惊失色:“长公主,长公主您说话了?”

萧妲无语地看向夫子,就见夫子也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得,她又给她父皇长脸了,她父皇又得乐了。

得知萧妲能说话了,皇上当天就降临长春宫。

皇上抱着她,急切地说:“乖女儿,叫父皇。”

萧妲很给面子地唤了一声:“爹”

皇上笑着说:“再叫声父皇。”

“爹”

“叫父皇”

“爹”

皇上无奈地看向皇后:“皇后,长公主是故意的?”

皇后连忙解释:“皇上,不能吧,长公主许是只会说一个字?”

“一个字?她知道爹是父 “皇的意思?”

皇后赶紧解释:“她没这么教……”

皇上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所以,她就是故意的!好啊,好啊,朕的女儿果然聪慧。”

一旁伺候的宫人面面相觑,实在不能理解皇上这奇特的脑回路。不过,皇上如此宠爱长公主,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长公主萧妲第一次叫“爹”的时候,皇上那叫一个开心,大手一挥,赏赐了长公主不少好东西。

次日晚上,皇上得闲又来到长公主这儿,就想听她再叫一声“爹”。

长公主奶声奶气地叫了声:“父皇”

皇上笑着哄她:“叫爹”

“父皇”

皇上有些纳闷:“昨日不是叫爹吗?”

“父皇”

皇上无奈地看向皇后:“皇后,你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吗?才九个月就会唱反调?”

皇后尴尬地汗颜,心想自己小时候可乖巧得很呢,便试探着问:“皇上,您小时候……”

皇上摸着下巴自省:“朕小时候?”他努力回忆,自己小时候有这么皮吗?实在是记不得了。“不随娘,估计就随爹。算了,皮就皮点吧,反正是他的种,他聪明的种。”

萧妲的聪明劲儿,让夫子也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在她十个月大的时候,夫子就迫不及待地教她握笔写字。

萧妲握着笔,小脑袋一抬,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夫子,那眼神仿佛在问: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吗?

夫子才不管这些呢,他满脸激动,心里想着:长公主如此聪明,乃世间难得的奇才,不可浪费。他要把自己满腔的热忱,都倾注在教长公主身上。

在夫子的执着坚持下,萧妲开始了握笔练字。她小小的身体还不太能灵活运用笔,但她十分勤快,学得也快。夫子教导她的时候,那叫一个开心,每次从她这儿离开,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当皇上询问公主的课业时,夫子竖起大拇指,一顿猛夸:“皇上,长公主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快,将来必成大器啊!”

皇上听了,乐得合不拢嘴。于是,萧妲的夫子就又多了一名。

新来的邹夫子还没摸透教导公主的窍门。三天过去了,他连让公主摸笔的进度都没达到,这让他十分挫败。

皇上询问课业情况时,邹夫子蔫头耷脑地请罪:“皇上,臣无能,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不悦地皱起眉头:“许夫子都能做到的事,怎么你做不到?做不到就想办法,你若是胆敢耽误公主成材,朕饶不了你。”

被皇上训斥后,邹夫子只得趁许夫子教导公主的时候,在一旁偷偷观察他与公主的相处方式。还真让他看出了些门道。

原来,公主有些懒,不但要哄,还得磨。许夫子教的字,公主要是不学,许夫子就像个和尚念经似的,一直念个不停,直烦到公主不耐烦,她就肯学了。

于是,邹夫子学到了这一招。当公主不动笔的时候,他就开始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个不停。直把婆子宫婢们都念得烦躁不已,萧妲这才不耐烦地动了笔。

十一个月的时候,许夫子和邹夫子都和长公主稳定了师生关系。就在这时,皇后又被查出有孕了。众人都以为长公主会失宠,可皇上对她的关注依旧丝毫未减。

萧妲满一岁的时候,她的夫子已经有了四名,分别教导琴棋书画。据可靠消息,这四名夫子经常凑在一起“商讨”(实则是算计)怎么“教导”(实则是对付)长公主。

一岁的萧妲,模样矜贵,一板一眼的。皇上每次见到她那面无表情的小脸,就忍不住伸手去揪。萧妲被揪得眉头紧皱,明显表达出自己的不悦。可皇上却觉得有趣极了。

于是,当皇上抱起她时,萧妲也伸手揪了回去。这可把在场的奴才们吓得不轻,纷纷跪了一地。

皇上板着脸训斥她:“你敢揪朕?”

萧妲毫无畏惧,小手一伸,又去揪另一边。伺候的宫人吓得直哆嗦。皇上瞪大了眼睛瞪着萧妲,企图吓到她。可没想到,非但没吓到这个一岁的小人儿,脸上还更疼了。

皇上暗暗想着:这一岁的小娃娃,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得给她请个武夫子,好好利用她的力气。

除夕的时候,皇上在宫里摆了盛大的宫宴,邀请了不少臣子参加。与此同时,皇上之前预选的孩子也入了宫,他们被聚集在一起,等待着长公主的挑选。

宫宴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皇上亲自抱在怀里的长公主身上。她长得粉雕玉琢,漂亮极了。

萧妲却没看那些孩子,而是看着皇上,心里暗自嘀咕:之前穿越各处,都是直接干人走人。到这里,不但穿成奶娃娃,还什么都得从头学,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无聊死了。

皇上笑着对萧妲说:“长公主看看,谁合你眼缘,选了给你做伴读。”

美人儿vs长公主

萧妲听了皇上的话,扫了一眼那些孩子,心里嫌弃极了:都是屁大点孩子,战战兢兢的,看着就烦人。于是,她嫌弃地闭上眼,将小脑袋往亲爹肩膀上一趴,呼呼大睡起来。 皇上并未生气,脸上反而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都先退下吧。公主既然不想选,那就等年岁大些再说。”

除夕宴上,萧妲再度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除夕宴过后,萧妲本以为能迎来几日清静时光。

然而,第一天,皇上便考校了她的功课。

第二天,皇上带着她微服出了皇宫。

皇城之中,热闹非凡。小孩们嬉笑玩闹,摊贩们热情叫卖,那欢快的氛围瞬间感染了众人,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太平安乐的幸福。

皇上牵着萧妲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长公主要记住,让百姓们展露笑颜,才是为君之道。”

萧妲没有言语,但还是抬头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目视前方,不知目光落在哪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欣慰,许是对自己为帝的所作所为感到满意。

午时,皇上带着萧妲来到了将军府。

老将军虽已胡子花白,但精神抖擞地迎接圣驾。

两人闲谈之际,皇上让老将军的两个孙子陪萧妲在将军府里逛逛。

突然,一阵吵闹声传来:“啊,我要糖葫芦,我要糖葫芦。”

萧妲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小胖墩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眼见他就要撞到长公主,长公主的随侍立刻挡在了公主身前。

老将军的大孙子傅宴礼担心弟弟受伤,赶忙上前揪住小胖墩,呵斥道:“闹什么?”

小胖墩大声嚷嚷着:“我要糖葫芦,大哥给我买。”

傅宴礼没好气地说:“吃吃吃,就知道吃,牙都坏了。”

小胖墩伸出舌头舔了舔牙齿,理直气壮地反驳:“牙没坏,还能咬呢。”

傅宴礼气得敲了敲他的脑袋,将他揪到长公主跟前,说道:“这是长公主,快行礼。”

小胖墩看着长公主,那双好看的眸子眨了眨,双腿跪地参拜:“见过长公主。”

因为他太胖了,弯下身子时身体不够灵活,没收住力,像个球一样滚了半圈。

萧妲心中暗自嘀咕:我到底为啥要看这么幼稚的事儿?她实在不想看下去了。

于是,她一言不发,直接转身就走。

小胖墩一脸不满地嘟囔:“她怎么不叫我平身就走了?”

皇上和长公主在将军府用过午膳,歇息片刻后,便返回了皇宫。

也是在当晚,有妃嫔流产了,证据都指向了皇后。

皇后自己还怀着孕,被流产的妃嫔哭天抢地地指责,心绪不稳之下动了胎气,下身见了红。

而正要睡下的萧妲,被人算计着带到了指认现场。

皇上见到萧妲,顿时勃然大怒,质问道:“长公主怎么来了?谁让长公主来的?”

萧妲走上前,将白嫩的小手放在皇上的手上。见皇上没有继续发怒,她又松开手去牵皇后的手。

皇后脸色苍白,宽慰她道:“母后没事,妲宝别担心。来人,将长公主带回去。”

嬷嬷刚要上前抱人,小小的萧妲冷眼瞥了她一下,那气势让皇上都为之一怔。

皇上说道:“行了,皇后跟长公主一起回去吧,莫耽误了长公主休息。”

皇上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心想:这是要偏袒皇后吗?

皇后也微微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她起身向皇上行礼后,便要牵着长公主离开。

那流产的妃嫔气得叫嚷起来:“皇上,您这是要偏袒皇后吗?您为什么要偏袒皇后,臣妾怀的也是您的孩子,您怎么能这么对臣妾……呜呜……不公平,这不公平。”

妃嫔的叫嚷让皇后停住了脚步。

萧妲抬头看了皇后一眼,顺着她的视线环顾四周。在场的妃嫔们都用各异的眼神看着皇后,虽然她们都没说话,但皇上的偏袒和指向皇后的证据,让她们都认定皇后就是凶手。

萧妲心里明白,今日一旦皇后罪名落实,来日她再管理后宫,怕是就没什么威严了。

萧妲拉着皇后往回走,直到将皇后按着坐了下来。

皇上蹙眉看向萧妲:“长公主?”

萧妲看着地上跪着的宫婢,冷声问道:“你说是本宫母后吩咐你给安美人下的药?”

宫婢点头:“是,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给安美人下药。”

萧妲接着说:“嗯,详细说说母后吩咐你时的场景,何地,何时,在场有无什么人,药是怎么来的。”

宫婢听了,顿时慌乱起来。

萧妲斜睨着她,又说道:“在宫里下药,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想必母后吩咐你时,你会记忆犹新。既然记得清楚,又指认了,怎么让你详细说,反倒开不了口?”

萧妲严肃地说:“漏洞百出的阴谋,也敢拿来谋害一国之母,当诛九族。”别看她只是一岁的公主,那威严的模样还真挺唬人。 众人皆被她的气势震慑,不自觉地退了三分。

那些被震慑住的宫婢顿时自乱阵脚,这细微的变化当场就被皇上瞧出了端倪。皇上脸一沉,冷冷道:“听公主的……”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是受人指使的呀!”一听要被诛九族,宫婢彻底慌了神,恐惧之下,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何人指使?”萧妲目光冰冷,睨着那宫婢。

宫婢立刻转头,手指向崔婕妤,急切指认道:“是崔婕妤,是崔婕妤指使奴婢干的!她吩咐奴婢把药下在安美人的膳食里,想嫁祸给皇后娘娘……”

崔婕妤闻言,面色瞬间煞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声嘶力竭地求饶:“不是臣妾,皇上,这是贱婢在诬陷臣妾啊,皇上您要明察……”

“都拖下去,杖毙!”皇上怒目圆睁,一声令下。

不过片刻,外面传来的凄惨哀嚎声就传入了萧妲的耳中。

见她微微蹙眉,皇上心疼不已,赶忙将她抱在腿上,一只手贴心地捂上她的耳朵,怒斥道:“一群没眼力见的狗奴才!不知道拖远了再打吗?要是把朕的公主吓到了,朕绝不饶你们!”

德公公立刻快步出屋,挥手示意手下人将受刑者拖远。

哀嚎声渐渐消失。

萧妲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松开。

安美人见皇上丝毫不心疼小产的自己,反而一心担心会吓到长公主,顿时委屈至极,眼眶发红,伤心地扑到床上,嘤嘤哭了起来。

皇上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呵斥道:“行了,别哭了!”

呵斥完安美人,皇上双手轻轻一掂,将长公主抱起身,温柔道:“走,朕的长公主该睡觉啦,父皇抱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萧妲正打算趴在她爹的肩头睡去。

皇上却突然开口:“今日朕的长公主为了母后,可是说了不少话呢。”

萧妲懒得理他,直接睡了过去。

回到宫殿,皇上小心翼翼地将萧妲放在床上,随后便随着皇后前往主殿。

皇后轻声问道:“皇上,安美人小产,要不要晋封她以示安抚?”

皇上思索片刻,回道:“不必了,你让人送些东西过去就行。至于你,身为皇后,只要没做错事,朕不会冤枉你。好好养着身体,别让长公主担心。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了。”

“恭送皇上。”

回御书房的路上,皇上吩咐德公公:“明日去接长公主来御书房一趟。”

命苦的长公主

“奴才记下了。”

次日,萧妲用完早膳,德公公便掐着时间到了。

萧妲跟着他前往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萧妲很快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皇上给她安排了四个人,是四个戴着面具的暗卫。

皇上认真道:“这四个人,先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等你长大些,父皇再重新给你挑选暗卫。”

德公公听闻皇上将暗卫指派给长公主,心中大为震惊。要知道,这可是太子才有的殊荣啊!

萧妲只是淡淡地扫了那四个暗卫一眼,向皇上道谢:“谢父皇。”

皇上给萧妲暗卫的事并未声张。他是因为安美人被害小产一事,担心会有人对聪慧的长公主不利,这才做出此决定。

而经过此次为皇后洗刷冤屈之事,萧妲的聪慧更是无人质疑。

也正因如此,萧妲的功课加重了。原本她只需上课就行,开年后不但课后有功课,皇上还专门给她指派了一个武夫子。

看着一岁的小人儿扎马步,嬷嬷心疼得眼眶泛红,直抹眼泪。

皇后也心疼不已,她觉得皇上对长公主太过严厉。犹豫再三后,皇后找机会向皇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皇后轻声说道:“皇上,长公主还小,这功课是不是太重了些?”

皇上却坚定地回道:“教导长公主之事,朕自有打算,皇后莫要插手。”

求情无果,皇后只得安排太医随时为长公主请脉,又让小厨房每日炖煮滋补之物,给长公主调养身体。

其实萧妲并不觉得累,毕竟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但每日被严格教导,让她不禁怀疑,父皇是不是把她当接班人培养。

在皇家,从不缺子嗣。安美人小产一个月后,后宫又有妃嫔有孕。

有了安美人的前车之鉴,这一次,皇后十分严格地把控后宫。她小题大做地惩罚了几个妃嫔,又杖打了不少宫婢太监,后宫因此安分了好几个月。

这几个月里,听说皇上十分宠爱丽美人,只因丽美人有一副黄莺般动听的嗓子。

而丽美人也很争气,被皇上连着宠爱两个月后,有了身孕。

但这丽美人似乎不太聪明。

天气晴朗,长公主的夫子带着长公主在花园写生。课业完成后,两人正坐着歇茶。

这时,丽美人娉婷婀娜地出现在萧妲跟前。 ### 作妖不成反被惩

“主,公主金安。”

长公主轻轻扫了一眼说话之人,只见丽美人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微微屈膝行礼,那姿态,带着几分刻意的娇弱。长公主心中暗忖:这是在她面前拿乔来了?

“免礼。”长公主语气淡然,端坐着并未起身。

丽美人缓缓起身,眼睛在夫子和长公主之间来回扫视,刚要张嘴说话。

长公主立刻打断她,冷冷道:“无事便退下,本公主还要上课。”

“是。”丽美人又福了一福,转身准备离去。

她迈着小步走下石梯,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划破空气,整个人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在场众人皆惊,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丽美人开始抽泣,声音带着哭腔:“疼,肚子好疼。”

丽美人的宫婢连忙拥住她,其中一个宫婢指着长公主的宫婢,大声道:“长公主,您怎么能纵容您的奴才推丽美人?她肚子里可还怀着皇嗣呢!”

被指责的宫婢兰怀立刻跪下,急切解释:“长公主,奴婢没有推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长公主身上,只见长公主不慌不忙,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

咽下那口水后,长公主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丽美人跟前。

丽美人吓得身子一缩,往宫婢怀里躲,眼神中满是恐惧,仿佛长公主是吃人的猛兽。

拥着丽美人的宫婢见状,大声呵斥长公主:“长公主,您不要仗着您是皇后嫡女,就吓丽美人。她腹中孩子若有个好歹,奴婢一定禀明皇上,为丽美人做主。”

若是寻常一岁多的孩子被如此呵斥,怕是早就吓得大哭或者愤怒失态。但长公主神色不变,眼神冰冷地睨着那宫婢,冷冷道:“以下犯上,兰怀,掌嘴。”

兰怀原本跪在地上,听到长公主的命令,立刻起身,快步走到那宫婢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扬起手狠狠打了下去。

兰怀下手极重,那宫婢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丽美人脸色一变,嘴唇紧咬,却不肯求饶。她眼睛一闭,身子一软,佯装晕了过去,心里想着:她怀着孕晕过去,长公主一定会害怕。

然而,她躺在地上,耳边的“啪啪”巴掌声依旧不停,周围也没有一个人来扶她。

教导长公主画画的邹夫子面露担忧,轻声提醒长公主:“丽美人怀着皇嗣晕倒了,还是先请御医来看看吧。”他眉头微皱,心里担心皇上知道此事后会责怪长公主。毕竟丽美人肚子里的可是皇嗣,万一有个闪失,不但长公主会受牵连,怕是皇后也脱不了干系。毕竟皇后肚子里的皇嗣也即将待产,要是有人给皇后安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就算皇上不信,心里也会膈应。

长公主听了邹夫子的话,神色平静,缓缓道:“怀着皇嗣还出来闲逛,必定是御医看诊过,丽美人怀像稳。既然稳,一时半会儿就不会小产。若是御医看诊丽美人怀像不稳,她还出来闲逛,甚至在本公主面前摔了一跤,那本公主就有理由怀疑,她想谋害本公主。”

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丽美人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有些心慌。

邹夫子微微皱眉,心中略有不解,心想:便是丽美人故意来这一出,长公主如今也该为丽美人的肚子着想啊,毕竟是皇嗣,万一要是个皇子呢?

长公主转头对身边的宫婢梅影道:“梅影,带人去丽美人宫里严查一番,是否窥探过本公主的行踪。”

“奴婢这就去。”梅影领命,带着几个宫婢匆匆离去。

躺在地上的丽美人彻底慌了,脸色煞白。而她的宫婢被兰怀打得晕了过去,瘫倒在一旁。

没过多久,皇后带着一群宫妃来了。

皇后眉头紧皱,严肃地问兰怀:“怎么回事?”

兰怀正要开口解释,安美人突然“啊”的一声,指着地上的丽美人说:“丽美人怎么躺在地上,还闭着眼睛?她不是有孕吗?”

皇后瞪了安美人一眼,喝道:“来人,将丽美人抬回宫中请太医。”

宫婢刚要上前抬丽美人,被长公主伸手制止。长公主冷冷道:“丽美人喜欢睡地上,先让她睡着,不着急。”

“长公主?”皇后不赞同地皱眉,眼神中带着责备。

安美人也劝长公主:“长公主,虽然您是皇后嫡女长公主,但也不可任性妄为。丽美人肚子里还怀着皇嗣呢,您这要是害到了皇嗣,便是到皇上跟前,怕也是说不过去的。”

自古帝王重皇嗣。长公主虽然也是皇嗣,但到底是个公主。皇后心里也觉得,若是长公主参与到谋害皇嗣一案,皇上不会轻易放过她。这些人就是嫉妒长公主得了皇上的宠爱,想要离间他们父女的感情,她不能让她们如愿。

想到这里,皇后当机立断,大声下令:“来人,将丽美人抬回去请太医。”

长公主看着皇后,目光坚定,沉默良久才道:“动什么……” “别动,别没事乱动惹出事端,先把太医请来看看。”

皇后觉得这话在理,随即让人直接把太医请到花园里。

太医还没到的时候,梅影回来回话。她恭敬地福身说道:“启禀长公主,奴婢去丽美人宫里查探了一番,近几日丽美人都派人去查探公主的行踪。”

“嗯。”长公主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眼神却微微眯起,显然已将此事放在心上。

邹夫子看着她小小年纪,带着奶膘的脸上却露出一脸沉稳的老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莫名地就想笑。

梅影的回话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她秀眉微蹙,问道:“丽贵人查长公主踪迹作甚?”

兰华连忙回禀:“刚刚公主在此学课,丽贵人前来请安。公主因有课业要学,便礼貌地让她离去。可没想到丽贵人转身的瞬间,自己就往地上跌去,还转头诬陷到奴婢身上。长公主怀疑她是有意诬陷,便让梅影姐姐去查,看丽贵人是否是刻意出现在此处,意图谋害。没想到,果真如此。”

“大胆!”皇后一听丽贵人要谋害长公主,顿时柳眉倒竖,勃然大怒。

安美人眼珠一转,适时搭腔道:“皇后可莫要轻信宫婢的片面之词。只是查探公主行踪而已,怎么就能算意图谋害了呢?”

皇后沉着脸,目光锐利地看向安美人,质问道:“若不是有意谋害,打探公主行踪做什么?她一个有孕的美人儿,不在宫里好好待产,却打探长公主行踪。你给本宫说个所以然来。”

安美人被问得说不出所以然,神色一僵,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了嘴。

就在众人争执间,太医到了。他赶忙上前给丽美人号脉,神情专注地感受着脉象。

结果显示,丽美人怀像很稳,没有小产迹象。

皇后沉着脸,冷冷地吩咐道:“将丽美人抬回宫去,好好伺候着。宫内所有奴才一律打三十杖,再有下次,都去辛者库服役。”

丽贵人被抬走了,其他妃嫔也相继告退。

待她们都离去后,皇后轻轻抚着长公主的头,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妲宝,母后知道你聪慧过人,也知道你父皇看重你。但事关皇嗣,你得退三分。”

退?在萧妲的观念里,可没有退这个字。她的眼神坚定,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

丽美人这事一耽搁,直接让萧妲当天的学课晚了两小时。

好不容易完成课业,外面就传来声音:“长公主,皇上在丽美人宫里让您过去。”

萧妲心里明白,丽美人告状了,但她并不着急,神色依旧镇定。

皇后却急了,她站起身来,想要跟着一块过去。

可前来传话的奴才却制止了她,恭敬地说道:“皇上说了,长公主一人过去就行。皇后大着肚子,就莫折腾了。”

皇后只得担忧地叮嘱萧妲:“妲宝,别跟你父皇犟。”

那是皇上,九五之尊,萧国之主。跟他犟,不会有好果子吃。皇权之下,他们是父女;皇权之上,他们是君臣。

丽美人宫里,丽美人跟皇上委屈地控诉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控诉完后,她便静静地等着长公主受罚。

见长公主进了屋子,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又换上了柔弱的神情。

“父皇。”长公主像模像样地行礼,动作优雅而得体。

皇上点头,伸出手来。

萧妲走上前去,将小手放到他的大掌上。皇上顺势将她抱起来,放在大腿上。

丽美人见皇上抱起长公主,不像是要惩罚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慌,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帕。

“刚刚丽贵人向朕告状,说朕的长公主纵容奴才推她,可有这回事?”皇上看向怀里的小人,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萧妲神色平静,目光直直地看向丽贵人。

丽贵人适时作妖,娇嗔道:“皇上,您瞧长公主的眼神,好吓人。”她的声音确实很动听,但此刻却让萧妲听得眉头一蹙。

萧妲冷冷地说道:“仗着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就意图谋害本公主。丽贵人的品性,不配孕育皇嗣。”

丽贵人面色大变,怒声呵斥道:“长公主,你在胡说什么?”她尖锐的声音十分刺耳,与平时的悦耳形成鲜明对比。

皇上威严的目光看过去,丽贵人又慌乱地佯装委屈起来,抽泣着说:“皇上,臣妾没有谋害长公主。臣妾只是听说长公主长得冰雪可爱,想多看看她,生个像她一样冰雪可爱的公主,这才让人打探她的行踪,想要去见一见。可是公主,公主......”说着说着,她便低头抹泪,好似受尽了委屈。

低头的丽美人没发现,皇上根本就没有看她,而是抚着长公主的脑袋,微笑着说:“我们长公主的聪慧,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长公主不耐烦起来,皱着小鼻子说道:“父皇,因为丽美人耽搁,儿臣功课之后还没用晚膳,正饿得慌。您找儿臣来,若不是惩罚儿臣,儿臣便要回去用晚膳了。”

皇上皱眉,不悦地说道:“这群奴才,竟敢饿着我们长公主。”

“来人,丽美人目无尊卑,冲撞长公主,罚跪两个时辰。宫内宫人不知规劝,杖三十。” 人当场愣住,呆若木鸡。

“不是她告的状吗?”她心中满是疑惑,“怎么被罚的是我?”

况且,她还怀着皇嗣呢。罚跪两个时辰,这皇嗣还能保得住吗?

丽美人彻底慌了神,焦急地伸手,紧紧抓着正要离去的皇上的衣角,苦苦求饶:“皇上,臣妾实在不知哪里目无尊卑了,皇上为何要这样惩罚臣妾啊?”

皇上抱着长公主,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冷道:“自长公主进殿,丽美人可有按规矩行礼?”

丽美人瞬间傻眼,呆立在原地。

她当时正因为皇上要惩罚长公主而暗自高兴,满心欢喜,哪里还顾得上行礼这回事。

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而长公主是皇后嫡女,身份尊贵,是长公主,是主子。她不行礼,皇上要如此惩罚她,倒也在理。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上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还怀着皇嗣……”丽美人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惶恐。

“如果丽美人因为身怀皇嗣就敢肆意作妖,那如公主所说,确实不配孕育皇嗣。”皇上语气冰冷。

丽美人脸色瞬间煞白,急切地求饶:“臣妾甘愿认罚。”

“嗯。”皇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抱着萧妲乘坐龙辇离去。

回到宫殿时,萧妲已经靠在皇上的怀里,甜甜地打起了盹儿。

到底还是一岁多的孩子,每日学课繁多,夫子还布置了学业,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守在宫殿等候的皇后见到皇上和长公主,紧张的神情顿时松缓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见长公主回来,兰华赶紧让人摆上膳食。

一家三口缓缓落座。

### 背锅邹夫子

入了雷音寺的邹夫子,没有丝毫疲惫之态,也不急着歇息。他兴致勃勃地摆上笔墨画纸,一脸期待地对长公主说:“每日时光不同,景色各异,这般美景,不可错过,长公主还是作画吧。”

长公主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那奶萌奶萌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邹夫子丝毫没有惧怕之意,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长公主,眼神里满是执着。

长公主见他如此不死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抬手作画。

邹夫子如此急切,也是有原因的。

长公主是他见过的作画最具天赋异禀的人。别人还在线描阶段时,她就已经能画出物体的大致轮廓;别人依旧在线描时,她已经能精细物体的大致轮廓;别人还在苦苦线描时,她的画已经有了独特的意境。

这也是邹夫子急切地想要带她出来的原因。皇宫里的景色早已被她画于纸上,他更想看看其他景色被她刻画在纸上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雷音寺坐落于半山之巅。月色如水,洒在香火鼎盛的寺庙上,寺庙被灯笼之光笼罩着。从下往上看,寺庙仿佛有着苍生乞求神佛庇护之意;从上往下看,又好似有神佛俯瞰信徒乞求之境。

长公主轻轻落笔。邹夫子迫不及待地将画拿起,眼睛紧紧盯着画,细细端详,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脸上满是兴奋。

长公主没理会他的喜悦,径直去了佛寺准备的厢房,洗漱后很快就入睡了。

次日,天色尚还漆黑,长公主就被人叫醒。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沐浴更衣后,在许夫子的注视下,给佛主上香磕头。

许夫子轻声提醒她:“长公主,不要忘了祈求佛祖庇佑萧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才只有一岁半的萧妲,心里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在一旁看着的许夫子,看着长公主那虔诚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心想:孺子可教也。

给佛祖上香磕头后,一行人再度出发,往山巅而去。

雷音寺坐落半山之巅,而邹夫子要去的则是山巅。也不知山巅有什么特别之处,他非要去不可。

山巅的路只能步行,禁军想直接将长公主抱上去。

奈何长公主的武夫子在一旁,他板着脸说:“让长公主自己爬,得锻炼锻炼。”

长公主迈着小短腿,艰难地往上爬。爬到一半,她幽幽地看向武夫子,那眼神仿佛在说:“武夫子,我实在爬不动了。”

武夫子忍住笑,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快步往山巅而去。

当所有人都上了山巅,天际刚刚破晓,那景色美不胜收。

邹夫子指着早已摆好的笔墨纸砚,对长公主说:“长公主,该作画了。”

长公主木着脸,默默落座,提笔作画。

等目之所及的景色尽数落于纸上,邹夫子眉头微微蹙起,总觉得这画有些不对劲。

武夫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画暗藏杀意?”

“啥?”邹夫子眉头紧皱,一脸疑惑。

武夫子想到自己一介武夫,不懂画,便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是说笑的,长公主小小年纪作的画,怎么会暗藏杀意,这画很好看。”

邹夫子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看着画。突然,他仿佛被醍醐灌顶,惊叫道:“这还真是一幅暗藏杀意的画!”

他心里一惊,暗自思忖:莫不是此次之行,惹了长公主不喜?所以长公主心有杀意?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

于是,邹夫子招来了所有夫子…… 子在一旁蛐蛐去了。

几位夫子蛐蛐时,长公主吃了几块糕点,在一旁享受着凉风,竟睡了个回笼觉。她睡得十分惬意,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已到了雷音寺。雷音寺内香火旺盛,那浓郁的香火味直钻鼻子,熏得人脑袋生疼,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没歇多久,长公主就有些不耐烦了,她皱着小眉头,跺了跺脚,大声说道:“我们启程回去吧!”她这迫切的样子,可把邹夫子几人折腾得够呛。

毕竟上山下山都得靠步行,除了武夫子,其余几位都是文官。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精力有限,折腾几个小时都感觉要没了半条命,更何况连着折腾两天。

邹夫子心里苦不堪言,他小声嘟囔着:“这小祖宗,可真能折腾人。”但也只能无奈地跟着走。不过好在,他们自己也想尽快回宫见皇上,所以都咬着牙撑过去了。

回到皇宫时,天色已经很晚。

今日几位夫子也怪了,愣是没留学业。邹夫子其实心里是想留的,他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他心里想着:“我太想留作业了,公主这么有天赋,多练练肯定更厉害。”但此刻,他更想把那幅带着杀意的画呈给皇上看。

当皇上看到那幅原本意境极好却暗藏浓烈杀意的画时,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他心想:“自己的长公主才一岁半,就有如此浓烈的杀意,若不加以引导纠正,以后要是成了暴君可怎么办?她那么聪慧,要是真成了暴君,这萧国可就危险了。”

皇上看向许夫子,问道:“许夫子,你怎么看这件事?”

许夫子听到皇上的询问,身体微微一颤。他想到平日长公主安静乖巧的模样,再对比那幅暗藏杀意的画,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是不是近日长公主太累了,才会画出这样的画?”

皇上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把目光转向邹夫子,严肃地说:“邹夫子,虽说长公主作画很有天赋,但你也别一天让她画好几幅。”

邹夫子一听,急得脸都红了,双手不停地摆着,大声辩解道:“皇上,这可不能怪我啊!我哪敢强迫公主画画啊,人家是公主,我哪有那个胆子。”

他身为夫子,同时也是臣子。

邹夫子原本考虑到长公主年纪尚小,打算循序渐进地教导她。然而,皇上得知长公主的天赋后,不仅对他下了指令,还要求所有教导长公主的夫子都丝毫不能懈怠。

如今,一岁半的长公主便能创作出意境画,这都是皇上逼迫的结果。邹夫子暗自埋怨,皇上自己做了这等事,却让他来背黑锅。他心想,皇上不过是个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且,长公主创作的那些意境画,全被皇上扣下了。邹夫子连偷偷藏一两副都办不到。他暗暗盘算着,找个机会让长公主送他一两副。只要画到手,他就能带着四处炫耀了。

“邹夫子,你听到朕说什么了?”皇上见邹夫子走神,提高音量问道。

邹夫子回过神来,恭敬回道:“回皇上,臣听到了。”

“嗯,除去许夫子外,你们其他四位夫子都可以宽松些教导,免得把长公主逼坏了。”

几位夫子从御书房离开,在回去的路上。

有人忍不住问许夫子:“许夫子,长公主如此年幼,皇上就让我们用心教导,到底有何用意?如今萧国还没有皇子,就这么教导长公主,万一以后长公主比皇子更优秀,皇上不怕长公主和皇子关系不和睦吗?”

许夫子皱了皱眉,严肃训斥道:“未来的事,皇上自有打算。你少在这说些有的没的,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有你苦头吃。”

几位夫子被训后,纷纷闭上嘴,各自离去。许夫子则坐上马车回了太傅府。

“爹,儿子回来了。”许夫子去见父亲。

许太傅虽已胡子花白,即便深夜也还在挑灯看书。见儿子回来,他饶有兴致地放下书,问道:“前两日你说要带长公主去写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昨日出去,今日就回,才两天时间啊。”

哭包弟弟出生

许夫子坐下解释:“原本不会这么快回来的,但长公主这次作了两幅画,我们便加急赶回来了。”

“两幅画?”许太傅有些好奇,长公主小小年纪,能画出怎样惊人的画,竟让他亲自教导的儿子都如此震撼。

许夫子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震撼,说道:“第一幅画描绘的是雷音寺夜晚的景象,仰看这幅画,有苍生乞求神佛庇护之意;俯瞰则有神佛俯瞰信徒乞求之境。”

许太傅愈发好奇:“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意境,难怪皇上这么喜欢长公主。那第二幅呢?”

“我们到了山巅,邹夫子让长公主再次作画。本是天边霞光、云雾缭绕的山涧图,若是画好,便能看出长公主的心境。”

“长公主心境如何?”

“长公主心境宽阔,但暗藏杀机。”

许老太傅眼中生疑:“长公主如今才一岁半,画中就暗藏杀机?”

许夫子点了点头。

许老太傅若有所思地说:“当今皇上开明,看出长公主聪慧,便打算让我教导她。但我想着,长公主毕竟是女子。我教导过皇上,若现在教导公主,恐怕会给公主招来灾祸,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我向皇上举荐了你。你由我亲自教导,才学数一数二,让你教导长公主,也不算轻视她。只是,我觉得那长公主或许真的聪慧,但一岁半就有杀心,戾气着实重,若不悉心引导,未来怕是个祸患。”

许夫子为长公主辩驳:“许是皇上望女成凤太过急切,才导致这样。”

许老太傅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反驳了儿子的话。他觉得,一岁半的孩子即便劳累,也只会烦躁吵闹,不可能有杀心。

皇宫里,长公主洗漱后,正穿着里衣看书,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长公主看向门口进来的人,起身行礼:“见过父皇。”

皇上看着眼前粉雕玉琢、一板一眼的小人儿,怎么也不相信,这么可爱的孩子作的画竟暗藏杀机。但同时,他也回过神来,自己的长公主确实不像同龄孩子那般纯真。她过于早慧,为自己母后洗刷冤屈时,那行为胆魄连一些成年人都比不上。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处事圆滑,考虑众多,可即便如此,也没想到女儿的反击方法。

“父皇?”见皇上看着自己走神,长公主皱了皱眉,又唤了一声。

皇上回神,弯腰将长公主抱起坐下,说道:“怎么这么晚还在看书?你才一岁半,该睡觉的时候就要睡觉,不然长不高。”

长公主直接戳穿皇上“不是父皇盯着“夫子,要对儿臣严加教导?”

皇上:“......”

他心中暗自腹诽,这孩子说话怎如此直白。

“咳咳,朕的长公主,莫不是想杀人?”皇上一边招手,一边开口。

德公公赶忙将画呈上,摆在桌上。

那画上,赫然是山巅之时,长公主所绘的出日山涧图。原本应是美好壮观的意境,可偏偏,画中暗藏着丝丝缕缕的杀机,使得整幅画的氛围变得阴暗又危险。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画,没有丝毫掩饰,凉凉地开口道:“邹夫子惹我心烦,我是真想杀了他。”

皇上嘴角一抽,心中暗自惊讶,他这一岁半的长公主,竟然还真有杀人的念头。她想杀邹夫子,却克制住了杀意,将杀意都汇聚到了这画中。

确定女儿有杀心后,皇上立即开口引导,神色严肃:“为君者,不可滥杀无辜。”

被引导的长公主幽幽地回他:“邹夫子没死。”

“长公主小小年纪,便能控制杀心,父皇佩服。”皇上满脸笑意地夸赞。

长公主一脸无语,心中嘀咕,也不知父皇为何跑来她跟前说这些废话。

皇上跟长公主闲聊了几句后,便带着画离开了。

之后,长公主的课业轻松了许多。

八月中旬,皇后诞下一位皇子。

皇子一生下来,哭声便洪亮得很。皇上只抱了他一会儿,就皱起眉头,嫌他太吵,直接转身走人。

刚开始,只有皇上嫌他吵。

后来,长公主也受不了了。

“这皇弟,饿了哭,没吃饱哭,没人抱哭,尿了哭,吓到了还哭,一天到晚哭个不停,真是烦死了!”长公主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抱怨。

她这位皇弟,仿佛除了哭就不会别的了,而且还十分难哄。长公主听觉灵敏,又住在皇后宫殿。晚上,皇弟一嚎叫,声音传遍整个宫殿,吵得长公主整夜难眠。

睡眠不足的长公主,第一天还能勉强忍受。

自皇子出生的第二天起,她浑身便充满了戾气。

许夫子让她练字,她笔下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杀意,仿佛每一笔都要将纸张划破。

许夫子让她读书,她的读音里带着丝丝凉意,让人听了不禁打个寒颤。

许夫子给她上课,她就阴恻恻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许夫子的身体。

许夫子:“......”

好不容易熬到换夫子的时间,许夫子果断拉过长公主的大宫女梅影,焦急地询问:“长公主可是心情不好?”

梅影心情也不好,但还是忍着烦躁,皱着眉头回话:“二皇子刚出生,哭闹得厉害,长公主被他吵得连着两晚都没睡了。”

“此事,没告诉皇后吗?”许夫子又问。

“皇后刚生产,此时告诉她,怕惹她担忧,不妥。”梅影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许夫子觉得有道理,心想:孩子哭闹本就是天性,他刚生下来,让他闭嘴,他也听不懂啊。

长公主受了两天的苦,果断将怒气迁到了几位夫子身上。

当天,几位夫子给皇上回话时,都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

皇上看着他们,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了?”

许夫子赶忙交上长公主练的字,说道:“皇上,您看这字,满是杀意。”

邹夫子也递上长公主作的画,皱着眉头说:“这画,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齐夫子交上与长公主博弈后的记实图,苦笑着说:“这棋,步步是陷阱。”

秦夫子跟武夫子没交什么,但两人垮着个脸,见到皇上也笑不出来。

皇上一一扫过交上来的纸,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抬眼看着几位夫子问:“这是怎么回事?长公主心情不好?”

若是心情好,断然写不出这样暗藏杀机的字,画不出这般炼狱般的图,下不出如此步步杀机的棋。那股戾气,皇上只是看着,便觉心惊。

许夫子赶忙出列回话:“回皇上,臣问了长公主的大宫女,说是因为二皇子刚出生,哭闹得厉害,导致长公主两晚未眠,所以心情不好。”

皇上了然点头:“行了,此事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二皇子刚出生,又是嫡子,离不开皇后。皇上当即便下令:“让长公主搬至朕的宫殿居住。”

德公公依着职责劝了一句:“皇上,这是不是不妥?”

皇上的试探

“没什么不妥,去照办。”皇上神色坚定,不容置疑。

“是。”德公公无奈,只好领命。

长公主从皇后宫殿搬出,进了乾清殿。

此事一出,整个后宫都震惊了。

没了吵闹的哭声,长公主总算睡了个好觉,心情也平静下来,能安心学课了。

等她再见皇后和那个“哭包”时,是皇后出了月子,带着哭包来看她。

一个月大的哭包白白嫩嫩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公主。

皇后笑着教导皇子:“看,这是你皇姐,以后,你可要听你皇姐的话,知道么?”

教导完皇子,皇后又拉着长公主的手,满脸歉意地说:“这一个月委屈妲宝了,母后都听说了,因为你皇弟哭闹,让你两晚难眠。但你皇弟刚出生,还不懂事,你就多担待些。” “唉,也没办法,等他再长大些,母后便让他给你赔罪。”

之后,皇后又提及长公主的生辰:“还有一个月,就是你两岁生辰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跟母后说,母后给你寻来。”

长公主轻轻摇头,示意自己并无想要之物。

这时,“啊啊啊啊”的哭声突然响起。小哭包那刺耳的哭嚎,几乎要穿透整个宫殿。皇后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小哭包哭得面色涨红,旁人怎么哄都没用。

皇后无奈,只好亲自走上前,将小哭包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小哭包的嚎叫声小了些,却还是“嘤嘤嘤”地抽泣着。

长公主眉头紧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盘算:一个月大的孩子,打两巴掌应该打不死吧?毕竟,自己刚出生时挨打也没被打死……

长公主虽有动手之意,却没了动手的机会。因为皇后抱着哭包匆匆离开了。

这并非皇后疼爱幼子多过长公主,而是这里是皇上的宫殿。要是二皇子哭闹不止的事传到皇上耳中,一个月才来看二皇子两次的皇上,怕是会更加不喜二皇子。

皇上喜爱长公主多过二皇子,这事让很多人不解。长公主再聪慧,终究是姑娘家;二皇子再爱哭,那也是皇子。未来萧国大统还得靠皇子,皇上理应更偏爱皇子才对。

不过,即便众人心中有疑问,也没人敢在皇上跟前提及此事。毕竟,谁都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长公主两岁生辰时,收到了许多礼物,梅影将它们一一记录在册。

长公主生辰前,皇后特意询问皇上该如何操办,她本意是办个晚宴,邀些人热闹热闹。

皇后小心翼翼地说:“皇上,长公主生辰,办个晚宴,邀些人来热闹热闹,您看如何?”

皇上却直接拒绝:“不必了。”

早朝结束后,皇上带着长公主出了宫,微服私访。两人走在热闹的街上,这儿看看,那儿瞧瞧。

皇上转头对身边的人吩咐:“去给长公主买串糖葫芦。”

糖葫芦买来后,长公主却既没接,也没吃。皇上拿过糖葫芦,硬塞到长公主手里。长公主嫌弃地咬了一颗,那糖葫芦外表甜得发腻,内里酸得腮帮子生疼。

长公主皱着眉,将糖葫芦凑到皇上嘴边:“父皇,你尝尝。”

皇上连忙摇头:“不吃。”

长公主不依,硬要皇上吃。皇上只好咬了一颗,刚咬一口就皱起眉头,嫌弃道:“不好吃。”

长公主果断地把糖葫芦递给云华。

皇上说:“今日,我带你去西市逛逛。”

“主子,不妥。”德公公赶忙劝阻,“这西市鱼龙混杂,您身份尊贵,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不如去东市吧。”

东市比西市有序、安全许多。但皇上并未听从,径直带着长公主前往西市。

皇城虽多贵人,但也有不少普通百姓和贱奴。他们会在西市低价售卖物品,更有罪臣之子,被终生烙上“贱”字。

皇上和长公主一出现,周围便围上了一群人。他们眼神中满是对生的渴望,直勾勾地盯着皇上和公主,可因皇上身边有禁军护卫,没人敢上前。

皇上看着那些人,转头问长公主:“妲宝觉得这些人苦吗?”

长公主轻轻摇头。

皇上停下脚步,眉头微蹙,“嗯?”了一声。

德公公跟随皇上多年,看到这一幕,心中极为震惊。皇上竟在长公主两岁时,就试探她是否有资格成为君王。这是为何?难道仅凭长公主的聪慧,皇上就认定她有资格治理天下?

德公公心中满是担忧,因为长公主的回答显然没让皇上满意,甚至皇上看起来还有些不悦。这不难理解,不能体谅百姓之苦,便看不到民众的需求,又怎能治理好天下?若不能治理天下,那她便没资格成为君王,否则,萧国将陷入危机。

面对皇上的疑问,长公主认真解释道:“我心中的苦难,是一个人在困境中不断挣扎,站起又跌倒,反复如此,拼尽全力仍无法摆脱困境。而有些人,毫无反抗之心,随波逐流,轻易认命,即便跌倒,在我看来也不是苦难,而是自甘堕落。”

皇上一愣,接着又问:“若你为君王,该如何处理这种人?”

长公主反问:“为什么要处理?”

皇上眉头紧皱:“自然是希望他们能有所改变。” “让百姓过得更好。”皇上望着眼前衣衫褴褛的难民,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长公主微微皱眉,反问:“父皇,您又怎知他们现在过得不好呢?”

皇上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扫过那些神情悲苦消瘦的百姓,心中一阵刺痛,提高音量道:“你看他们这般模样,怎能称好?”

长公主神色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朝中大臣为了权势,会机关算尽去谋取;父皇您为了百姓安乐,会顺应民情治理国家。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为了生存甚至会卖儿卖女。人只要有所求,就会为之努力。而那些不努力的人,您就算伸手拉他一把,他也会自己往后退。一时的困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接受困境而不思改变。”

皇上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长公主接着说:“眼前这些人虽身处困境,但说不定哪一天,其中就有人能抓住机会,平步青云。萧国幅员辽阔,法律难以覆盖到每一个角落。父皇您想要开创盛世,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皇上原本试探的眼神彻底凝固,心中被深深地震撼。他不知道,长公主还有句话藏在心底没说出口:别说现在有难民,便是往后几千年,照样会有活不下去的人存在。

皇上回过神来,吩咐道:“回宫。”

一回宫,长公主便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而皇上则迈着沉稳的步伐,前往御书房,同时吩咐道:“传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来御书房议事。”

御书房内,德公公恭敬地将公主今日所言告知几位大臣。几位大臣先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相互对视,心底也有了底。

一位大臣拱手道:“皇上,看来您是真的有意立长公主为太女啊。”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不错,长公主见识不凡,有此等见解,实乃我萧国之幸。”

来源:灾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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