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9年秋，吴淞中国公学的梧桐叶飘满地，沈从文夹着课本往教室走，眼神总往操场方向飘。

1929年沈从文写“炸裂情书”追学生：张兆和告到胡适那，硬气说“我顽固地不爱他”

1929年秋，吴淞中国公学的梧桐叶飘满地，沈从文夹着课本往教室走，眼神总往操场方向飘。

操场上，穿蓝布校服的张兆和正和同学打球，马尾辫甩得轻快，笑声能传到走廊。

沈从文是这所学校的国文老师，刚来没几个月，却早把“黑牡丹”张兆和记在了心里。

“黑牡丹”是学生们给张兆和起的外号，她皮肤不算白，眼睛亮，性格爽利，做事不扭捏，连女生都喜欢跟她玩。

沈从文越看越心热，晚上在宿舍里坐不住，铺开稿纸，拿起钢笔，笔尖悬了半天，才落下字。

他没写啥拐弯抹角的话，直愣愣地写：“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写完自己都红了脸，又读了一遍，才折好装进信封。

第二天上课，他趁学生交作业，偷偷把信塞给了张兆和。

张兆和拿到信时还纳闷，拆开一看，脸“腾”地就红了，手里的信纸都攥皱了。

她又气又懵：这沈老师，怎么能对学生说这种话！也太不庄重了！

越想越气，她把信往书包里一塞，下课就往校长办公室跑——校长胡适是她早就认识的长辈，这事得找他评理。

胡适正忙着改文件，见张兆和气呼呼进来，还以为是学生间闹矛盾了。

“兆和，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胡适放下笔，笑着问。

张兆和把信掏出来，往桌上一放：“胡校长，您看沈老师写的！他是老师，怎么能对学生说这些！”

胡适拿起信读了一遍，忍不住笑了：“从文这孩子，写情话倒真是直白，没半点文人的扭捏。”

他抬头劝张兆和：“从文是个老实人，就是心思太直，他是真喜欢你，你要不先试着了解了解？”

这话可把张兆和惹急了，她皱着眉，语气斩钉截铁：“我顽固地不爱他！他这样太唐突了，我根本不喜欢他！”

胡适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劝，只说会跟沈从文提一句，让他别再这样。

可沈从文没听劝。他本就是个认死理的人，从湘西来上海打拼，一路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人，就想把真心全掏出来。

之前他就给张兆和写过几封信，都是说些上课的事，掺点对她的欣赏，张兆和没当回事，都没回。

这次写得直白，本以为能让她看见自己的心意，没成想还闹到了校长那。

可他没灰心，还是照样写，只是信里少了些“炸裂”的话，多了些日常：“今天上课看到你走神，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校门口的桂花谢了，你之前说喜欢闻，可惜了。”

张兆和还是不回，有时在校园里碰到沈从文，也故意绕着走。

同学都跟她开玩笑：“沈老师对你多上心啊，你就不动心？”

张兆和总摇头：“他写的东西我懂，可做人太闷了，跟他在一起没意思。”

那时候的沈从文，确实不像个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他穿衣服不讲究，袖口总沾着墨水，说话带着湘西口音，一紧张还会结巴。

可他有个好处，真诚。不管是写文章还是待人，都不藏着掖着。

有次张兆和感冒请假，沈从文知道了，特意去校医那拿了药，又写了张纸条，把药放在她宿舍门口，没敢露面。

张兆和看到药和纸条，心里动了一下，可还是没找他。

后来放寒假，张兆和回安徽老家，沈从文也跟着去了。他没敢直接上门，就在她家附近的客栈住下，每天写一封信，托人送到张家。

张兆和的妹妹张允和觉得沈从文实在，就劝姐姐：“哥人挺好的，你别总拒人于千里之外，跟他聊聊天呗。”

张兆和架不住妹妹劝，终于给沈从文回了封信，就几个字：“放假回来再说吧。”

沈从文收到信，高兴得在客栈里转了好几圈，赶紧收拾东西回上海，就盼着开学。

开学后，张兆和真的跟沈从文聊了几次。聊他在湘西的生活，聊他写的文章，聊她自己的想法。

聊着聊着，张兆和发现，这个闷葫芦老师，心里藏着好多有意思的事，对生活的看法也跟别人不一样。

她慢慢不排斥沈从文了，有时还会主动跟他说几句话，分享点小趣事。

沈从文看在眼里，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写信的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今天你跟我笑了，我上课都没走神。”

1933年，两人终于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就请了几个朋友，胡适也来了，还打趣沈从文：“当初人家说‘顽固地不爱你’，现在怎么就成夫妻了？”

沈从文挠着头笑：“是我运气好，她终于看到我的真心了。”

婚后的日子，不算一帆风顺。沈从文总忙着写文章，有时会忽略张兆和，两人也吵过架。

可每次吵架，沈从文都会写检讨，把自己的错处一条一条列出来，语气诚恳得让张兆和气不起来。

张兆和也慢慢学着理解他，知道他不是不关心自己，只是把太多心思放在了文字里。

后来他们有了孩子，一家人过得平淡却踏实。张兆和偶尔还会拿出当年那封“炸裂情书”，跟孩子开玩笑：“你爸当年可大胆了，敢跟你妈写这个！”

沈从文的爱情，从来不是温吞水，也不是一时冲动的炸裂。他是把自己的真心，一点点铺在张兆和面前，等她慢慢看见，慢慢接受。

张兆和的“顽固地不爱”，也不是任性，是对感情的认真。她不随便被情话打动，只愿意跟懂自己、对自己真心的人过一辈子。

老辈人的感情，大多这样。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套路，靠的是真心换真心，靠的是慢慢了解、慢慢靠近。

这样的爱情，可能没有轰轰烈烈的开场，却能经得起柴米油盐的打磨，能陪着彼此，走过一年又一年。

现在的年轻人总说找不到真爱，其实不妨学学沈从文和张兆和——真心不用藏，喜欢就认真追；感情别将就，不爱就说清楚，爱了就好好过。

文献来源：

1. 《沈从文年谱简编》（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2. 张兆和《忆沈从文》（《人民文学》1984年第5期）

3. 《胡适日记全编》（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1929年10月条目）

4. 中国作家网《沈从文与张兆和：一封情书里的半生缘》（2021年3月12日）

5. 《湘西往事：沈从文的爱情与人生》（东方出版社，2018年版）

来源：与历史人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