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来谁能想到,21世纪都快过去四分之一了,隔壁蒙古国会突然高调宣布:2025年起,全国要“重拾传统蒙古文字”。政策一出,网上没少围观。有在中国的蒙古族朋友说,听着怪亲切的;也有历史爱好者琢磨:这背后没准儿另有深意。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只是刷一眼新闻,图个新鲜。
说起来谁能想到,21世纪都快过去四分之一了,隔壁蒙古国会突然高调宣布:2025年起,全国要“重拾传统蒙古文字”。政策一出,网上没少围观。有在中国的蒙古族朋友说,听着怪亲切的;也有历史爱好者琢磨:这背后没准儿另有深意。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只是刷一眼新闻,图个新鲜。要真顺着这事往下捋,会发现事情不止“民族复兴”这点表面功夫——其实里面有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味儿。
咱翻回去说,蒙古人历史上一开始连字都没有,这不稀奇。老一辈的游牧民族嘛,最讲究的是赶着牛羊怎么活着,兵马怎么快,哪还顾得上刻碑写书。真正出现属于蒙古人的文字,是成吉思汗统一大漠之后的事儿。那时候他看中的是治理四方、统率各族,有了地盘可不是光靠“口传心授”就能解决。于是借用邻近回鹘人的文字,改良一套,后来人叫这“回鹘式蒙古文”——也就是今天这个被打算“复活”的传统蒙文。
你要问有了自家文字为啥后来弃了不用,问题就绕不开外蒙古“剥离中国”这茬。打开历史:1911年,八世哲布尊丹巴一看清政府气数已尽,刚好宗教权威在手,上来就带着僧俗宣布独立。几下三下,到了1921年又让苏联扶一把,打着“革命”的旗号成立了新国家。“活佛”当遮面神主牌,但政治这锅大杂烩没撑多久——1924年人走了,国体一夜翻篇。
正巧赶上苏俄风头正劲,外蒙古自然也不能跳出那个“改革换新颜”的圈子。他们那会儿最时髦的口号,是彻底铲除所谓旧社会的一切痕迹,没啥复杂原因,只因苏联怎么看都是亲爹。这事,咱不用说多远,隔壁哈萨克斯坦就在苏联压力下把传统的阿拉伯字母给换了,土库曼、塔吉克也挨个上马拉丁文,然后再全盘苏化——动静大得很。
蒙古人见状,干脆把拉丁字母拿来先试试,发现推广不容易,最后又统一上了西里尔字母——彻头彻尾苏联化。1946元旦那天,新闻就播了,旧的传统蒙文让位,西里尔文一统江山,成了国家生活各行各业离不开的文字。至此,说了几百年的祖宗文字,只在少数民间和宗教圈苟延残喘。
等到上世纪末,情况又起了变化。那时候苏联已经是明日黄花,蒙古国内也受连带沸腾了起来。不少知识分子琢磨着怎么找回民族自信首要的标志。1989年以后,蒙古国里不少学者、作家以及老人们,都盼着自家孩子能像自己祖辈一样用传统文字抄一封家书。小学校偷偷开班,民间社团也东奔西走,希望把这股文化劲头推上台面。但说实话,困难那是成山——会写传统蒙文的老师凤毛麟角,教材倒是多了些,但大家连字帖都不认识。再一查全国,文盲和半文盲远没有什么浪漫色彩,眼看复兴之路走得磕磕绊绊。
1990年代初,国家议会拿出个折中办法,西里尔文照常用,传统蒙文定了个“国家级”名头,但上学、办事、办证还是跑不脱西里尔。生活就是这么无趣——理想得靠放下,现实逼着低头。但这份不甘心,并没被磨没。到了近几年,政策突然启动加速度。其实蒙文的“复辟”,核心还是民族自信填空题:千疮百孔的现代性,需要点仪式感、归属感做支撑。民族“根”不在宣誓里,而在书写、在歌谣、在老一辈喝茶时口中的故事。
这种对“传统”的迷恋,并不陌生。你看现在咱国内的内蒙古,一直没断过传统蒙文的传承。政府甚至早些年规定,各级学校有专门的蒙文课。小时候不少汉族小孩还羡慕蒙族同学的书法都带点草原韵味。相比之下,蒙古国外面几波改革,才找回祖宗的东西。细想,有点“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尴尬。
也就是这两年,蒙古国高调宣布全面恢复传统文字,让原本两个同根生民族,仿佛在文字层面又“会合”了一把。不少人以为这仅仅是民族自信,或者表白文化认同;可透过阿拉腾乌拉草原上政客们的算盘,不难瞅见另一些深意。蒙中之间,历史上并不总是温情脉脉。蒙古在大国夹缝间生存,亲苏、亲俄、亲美的姿态轮番上场。近些年,西方说什么“第三邻国”战略,蒙古也跟着听风就是雨,实际上却明白——自己的未来,真脱不开中国的折影。
就像九十年代很多老一辈还记得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蒙古老头子们喜欢讲一个故事,听说当年谈判桌上,一个新蒙古官员低声问自家老伴:“我们能不能信中国?”老太太也很直接:“你这辈子信过俄罗斯少了吗?”现实就是这么简单又无奈。苏联那会儿撑腰,蒙古啥都依着俄国人转。后来中国改革开放火得一塌糊涂,就连蒙古大学的经济课本也偷偷翻译过来照着学。眼见着近些年中国经济蒸蒸日上,蒙古的小青年就开始琢磨机遇。
换句话说,蒙古国“阳谋”在于怎么拉近与中国的距离,但又不能彻底丢掉西方路线的窗口。毕竟,夹在两个大国中间,左右逢源是小国的“必修课”。改文字,只是软着陆的一步。这点,其实和上世纪五十年代北欧国家玩“中立联盟”那套路,有相通之处。人家都能一边和北约握手,一边跟苏联笑脸,蒙古的算盘也并不新鲜。
有人说中国要警惕蒙古的新动作,其实没这必要。不管是在投资,还是在文化交流上,中国给的远远比别人多。几年前在呼和浩特火车站,有个穿着蒙古袍的大爷和我唠嗑,说起两地高中招生活动:“要不是有咱内地大学对口名额,我们这代孩子哪有机会出去见世面?”有些羁绊啊,真是地理换不走的。更不用说,两国间那些环保项目、旅游开发,每一步发展红利多少都在悄悄流向北方草原。
当然,说到底,真要讲“复兴蒙文”成不成气候,还得看蒙古自己怎么选。当家作主,说的容易,做起来门道多着呢。到头来,民族认同是一回事,腰包鼓了还是硬道理。草原的风吹得再远,也不过是吹进父母的炊烟,孩子的课本,和那些逐渐模糊的家族姓氏里。
到这儿,其实也不用多结论。历史这玩意,总是有人不断“回头看看”的。或许某天,乌兰巴托又会有新的声音,“传统”与“现代”还会再拉扯几回。等到那个时候,故事说不定又变了模样——我们这些喜欢瞎琢磨的人,估计也还会继续打听下去。
来源:楼前看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