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上司为秘书开除我,年会上却碰见总裁抱着我:谁想开除你?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5 16:04 1

摘要:这个S级项目,“春季新客转化漏斗模型”,是我和江川的婚房首付。

下午两点四十七分,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发出绵长而疲惫的嗡鸣。

我捏了捏发酸的后颈,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根陡然下跌的绿色曲线。

像心电图断了线。

这个S级项目,“春季新客转化漏斗模型”,是我和江川的婚房首付。

电脑右下角弹出江川的头像,我的未婚夫,也是我的直属上司。

“数据复核了吗?今天五点前要给到VP。”

我回:“正在看,有个环节的转化率异常,比预估低了4.7%。”

这个数字,像一根针,扎在我太阳穴上。

江川没回文字,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里有键盘清脆的敲击声,不是他那把用了三年的机械键盘,更像是……秘书白薇那款粉色的。

“林蔓,你要有大局观。”

“现在不是抠那百分之四点几的时候,整体数据是好的,VP要的是一个漂亮的结果。”

我皱眉:“可这个缺口不补上,模型后续会出大问题,客户标签会全部错乱。”

“那就让它后续再出问题,”江川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先过了今天。”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轻笑,很短,但足够我听清。

“川哥,你的咖啡。”

是白薇。

江川立刻说:“先这样,你把报告发我。”然后“啪”地挂了。

我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那道该死的裂纹,在日光灯下像一道嘲讽的疤。

我没动,右手的鼠标悬在“发送”键上,手心里的汗,把塑料外壳浸得又滑又腻。

这个项目,每一行代码,每一个数据节点,都是我带着两个实习生熬了半个月通宵跑出来的。

江川作为项目经理,只在每周的例会上露个脸,讲几句“辛苦了”、“要抓紧”。

现在,他让我把一个埋着地雷的报告交上去。

我深吸一口气,空调出风口的灰尘味呛得我喉咙发痒。

我不能这么干。

这不是职业道德问题,这是技术底线。

我敲字回复他:“江川,数据有问题,我不能发。给我两个小时,我能找到原因。”

屏幕上,“对方正在输入中”闪烁了很久。

最后跳出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话。

“四点半,来我办公室。”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我抬手想敲门,却听到里面白薇的声音。

“川哥,蔓姐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她好像不太想让你好过。”

声音不大,带着委屈,像羽毛挠在人心上。

我停住了手。

江.川叹了口气:“你别多想,她就那脾气,技术岗的通病,认死理。”

“可是VP那边等着要报告,万一怪罪下来……”

“没事,”江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有我呢。出了事,我担着。”

我浑身的血,好像瞬间凉了半截。

他担着?

他拿什么担?拿我的职业生涯去担吗?

我推开门。

江川正坐在办公桌后,白薇站在他身侧,一只手扶着他的椅背,姿势亲昵得像在宣布主权。

她看到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回手,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慌乱。

“蔓姐,我……我只是来汇报下工作。”

我没看她,目光直直地钉在江川脸上。

“报告我改不了,除非你签字确认,所有潜在风险你个人承担。”

江川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挥挥手让白薇出去,白薇走过我身边时,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死脑筋。”

门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他。

水泥地反射着灯管冰冷的光,显得这空间格外空旷。

“林蔓,你什么意思?我们快结婚了,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试图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一码归一码。”

“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拧着干是吗?”他的火气上来了,“就为了那点可笑的技术洁癖?”

“这不是洁癖,这是责任!”我终于没忍住,声音也高了起来,“你拿整个项目组的心血去赌你的前程,我做不到!”

他气笑了,指着我:“好,好,林蔓,你清高,你了不起。”

“你现在就给我把那份‘有问题’的报告发给VP,不然,你就去跟HR谈。”

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你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在给你选择。”

别拿选择当借口,你只是在逼我低头。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四年,准备托付一生的男人。

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那么陌生,眼神里全是算计和不耐烦。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好啊,”我说,“那我去跟HR谈。”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HR办公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看不清里面,只能听到模糊的人声。

我站在门口,手脚冰凉。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婚纱照看了吗?摄影师说下周三天气最好,你们请好假没?”

我没回。

我连工作都要没了,还拍什么婚纱照。

门开了,HR经理陈姐探出头,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林蔓啊,进来吧,江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了。”

我走进去,江川赫然坐在里面,就坐在陈姐对面。

他看见我,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桌上摆着一份文件,标题是“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陈姐把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很温和,话却很残忍。

“林蔓,是这样,公司业务调整,加上你在最近的S级项目中有重大失误,导致项目数据出现严重偏差……”

我打断她:“我没有失误,是江川要求我提交有问题的报告,我拒绝了。”

江川立刻接话:“林蔓,对事不对人。报告是你负责的,数据出了问题,你不担责谁担责?”

他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一丝愧疚。

“我们谈过,给你机会修正,但你态度消极,拒绝合作。”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江川,你敢说你没让白薇……”

“够了!”他厉声打断我,“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公司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陈姐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林蔓,你看,公司念在你过去的贡献,给了N+1的补偿,签了吧。”

N+1。

我在这里干了三年,不多不少,四个月工资。

用四个月工资,买断我所有的心血和委屈。

我看着江川那张虚伪的脸,突然不想争了。

跟一个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甚至想踩着你往上爬的人,有什么好争的?

我拿起笔,刷刷签了字。

“我的东西,什么时候搬走?”

江川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陈姐说:“按规定,今天下班前。”

“好。”

我站起来,把签好字的文件推过去,没再看江川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回到工位,已经有同事收到了风声,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同情、惋惜,还有一丝畏惧。

只有邻座的小雅,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红着眼圈凑过来。

“蔓姐,怎么回事啊?江经理他……”

“我被开除了。”我平静地说,开始拔掉电脑主机的连接线。

“为什么啊?那个项目明明是你做得最好!”

我没回答,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

键盘、鼠标、我养的多肉、一个印着我们合照的马克杯。

我拿起那个杯子,端详了片刻,然后“哐”的一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办公区都静了一下。

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江川和白薇正好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了这一幕。

江川的脸瞬间铁青。

白薇则走到我身边,蹲下来,假惺惺地想去捡那些碎片。

“蔓姐,你这是干什么呀?多可惜……”

她的手指“不小心”被碎片划了一下,渗出一颗血珠。

“哎呀!”她惊呼一声,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江川一个箭步冲过来,紧张地拉起她的手,看都不看我一眼。

“怎么样?伤到哪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白薇的手,那种珍视的模样,我从没在他脸上见过。

周围的同事们窃窃私语。

我成了那个仗势欺人、嫉妒心强的恶毒前女友。

而她,是那个无辜、柔弱、被牵连的受害者。

真是好一出戏。

我抱着纸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表演。

“江川,”我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演完了吗?”

他回过头,怒视着我:“林蔓,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我笑了,“我只是扔了我自己的东西,妨碍到你们了?”

“你……”

“恭喜你啊,”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怀里的白薇,“项目经理的位子,坐稳了。”

别拿好心当借口,你只盯着我的账本。

我抱着纸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这个我奋斗了三年的地方。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了江川复杂的眼神,和白薇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微笑。

也好。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回到我和江川共同租住的公寓,一开门,就看到玄关处那双粉色的高跟鞋。

不是我的。

客厅里,我妈正和江川的妈妈,我未来的婆婆,相谈甚欢。

茶几上摆满了婚庆公司的宣传册和酒店的菜单。

“蔓蔓回来啦!”我妈笑着迎上来,“快来看,你阿姨挑的这家酒店,顶楼带空中花园,办户外婚礼正好!”

未来的婆婆也笑得一脸褶子:“是啊,蔓蔓,阿姨可是把私房钱都拿出来了,就想给你们办得风风光光的。”

我看着她们兴奋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把怀里的纸箱,重重地放在地上。

“妈,阿姨,这个婚,不结了。”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被公司开除了。”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被江川,为了他的秘书,亲手开除了。”

未来婆婆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站起身,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我。

“林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家江川不是那种人!”

“他是什么人,你问他自己。”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里面是我在江川办公室门口听到的那段对话。

“……有我呢。出了事,我担着。”

江川温柔的声音,此刻听来无比讽刺。

未来婆婆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我妈也傻眼了,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听到的这么回事。”我关掉录音,“他选了别人,也选了所谓的前程。所以,这个婚,没必要结了。”

“你这个小贱人!”未来婆婆突然爆发了,指着我的鼻子骂,“肯定是你自己工作不检点,被公司开了,还想赖在我们江川身上!我告诉你,我们家不娶你这种被开除的女人,晦气!”

“阿姨,”我冷冷地看着她,“你最好搞清楚,是我不嫁了,不是你们不娶。”

“你……”

“房子是我租的,请你现在离开。”我指着门口。

“反了你了!”她气得浑身发抖,“行,行!分手就分手!彩礼!我们家给的二十万彩礼,你一分不少地给我退回来!”

我妈一听,急了,连忙拉住我:“蔓蔓,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啊!彩礼都收了,亲戚朋友也都知道了……”

“妈,”我打断她,“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尊严重要?”

我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未来婆婆还在那儿叫嚣:“退钱!马上退钱!”

我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拍在桌上。

“卡里有十五万,是我这几年的积蓄。剩下的五万,我一个月之内还给你。”

“一个月?你想拖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今天拿不出来,我就报警抓你诈骗!”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跟她理论,江川回来了。

他看到这场面,皱了皱眉:“妈,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妈像看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过去:“儿子!你可算回来了!这个女人,她要跟你分手,还不肯退彩礼!”

江川看向我,眼神复杂。

“林蔓,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长辈。”

“那你跟你妈说,让她别在我家里撒野。”

江川叹了口气,对他妈说:“妈,你先回去,钱的事,我来处理。”

他妈不依不饶:“不行!今天必须把钱拿到手!谁知道她会不会跑了!”

我看着这撒泼打滚的一家子,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拿起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家里有人私闯民宅,寻衅滋事,地址是……”

江川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警察来得很快。

一番调解下来,最终结果是,江川母子俩灰溜溜地走了,约定了还钱的期限。

我妈也走了,临走前,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

“林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都不知道服软,以后谁还敢要你?”

偌大的房间,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墙上贴着的红色“囍”字,此刻看来,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我走过去,把它狠狠地撕了下来。

连同墙皮,一起。

失业的第一个星期,我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就对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手机里,招聘软件的推送响个不停。

“xx公司急招高级数据分析师,月薪30k起。”

“xx科技寻求数据架构师,期权激励。”

我划过去,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

我怕了。

我怕再遇到一个江川,怕再把自己的心血,做成别人的嫁衣。

银行卡里的余额,每天都在减少。

房租、水电、还有欠江川家的五万块,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开始投简历,海投。

但这个圈子太小了。

“哦,你是从‘优鲜生活’出来的啊……”

“我们了解了一下,你是因为项目重大失误被辞退的?”

“不好意思,你的背景和我们公司的要求不太匹配。”

江川,他不仅开除了我,还毁了我的背调。

他这是要断了我的后路。

我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觉得自己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岛。

手机又震了一下。

不是招聘软件,是一个很久没亮过的灰色头像。

一个叫“Cetus”的人。

他是谁?我想了半天。

哦,想起来了。

是一个开源数据社区的大神,我们因为一个算法模型讨论过几次,互相加了好友,但从没聊过天。

他的头像是鲸鱼座星云图,深邃又神秘。

他发来一条消息:“你的‘潮汐’模型,为什么停更了?”

“潮汐”模型,是我业余时间一直在做的一个用户消费行为预测模型,放在社区里,免费给所有人用。

江川说我这是浪费时间,吃力不讨好。

我回了一句:“最近有点忙。”

对方很快回复:“是遇到什么瓶颈了吗?我看你上周更新的逻辑分支,有个地方可以优化,能提升20%的运算效率。”

他发来一长串代码。

我愣住了。

这个瓶颈,我想了快一个月了。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个人,是个真正的高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

对着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我打字:“我失业了。”

“被人陷害,搞砸了一个项目,还被未婚夫甩了。”

发出去之后,我就后悔了。

太矫情了。谁会关心一个陌生人的破事。

没想到,他回得很快。

“被小人暗算,不代表你不行。”

“‘潮汐’模型做得很好,比市面上90%的商业模型都有价值。”

“有兴趣接个私活吗?优化一个电商的推荐算法,酬劳够你付半年房租。”

我看着屏幕,眼睛有点发酸。

在我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却看懂了我的价值。

我回:“有。”

“先把这个模型优化完,”他发来一个文件包,“三天时间,够吗?”

“够。”

“酬劳五万,预付一半。”

他很快转了两万五千块过来。

我看着那笔钱,一瞬间,觉得堵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松动了一点。

我把江川家的五万块,凑齐了,一次性转了过去。

然后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一身轻松。

接下来三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像回到了大学时备战数学建模竞赛的状态。

泡面、咖啡、还有“Cetus”发来的那个充满了挑战和趣味的模型。

我发现,这个模型的核心架构,和我之前在“优鲜生活”做的那个S级项目,惊人地相似。

但它更复杂,更精妙,也……更完整。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江川拿到的,可能只是这个完整模型的阉割版,甚至是一个有缺陷的早期版本。

而我,现在在做的,是它的“Pro Max”版。

第四天早上,我把优化好的模型发给了“Cetus”。

他几乎是秒回。

“很好。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你加了一个反向验证的模块,很有想法。”

“有没有兴趣,继续把它做完?项目结束,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优鲜生活’的CTO。”

“优鲜生活”?

我自嘲地笑了笑,回他:“我刚从那里被开除。”

那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回了。

“因为‘春季新客转化漏斗模型’?”

我心里一惊。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具体?

“你到底是谁?”

“一个希望看到好模型不被埋没的人。”

“我们见一面吧,周五晚上,在‘优鲜生活’的公司年会上。”

“我没有请柬。”

“到门口报我的名字就行。”

“你的名字?”

“沈一舟。”

沈一舟。

这个名字,我在公司的全员邮件里见过。

在最顶端,那个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日常工作中的名字。

“优鲜生活”的创始人兼CEO。

我拿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Cetus”是沈一舟?

那个传说中从MIT退学,二十五岁就实现财富自由的技术天才?

他为什么要帮我?

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盘旋。

但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

我必须去。

我不仅要去,还要漂漂亮亮地去。

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为了拍婚纱照买的一条香槟色礼服裙。

一次都没穿过。

正好。

周五晚上七点,我站在“优鲜生活”总部的楼下。

年会就在顶楼的宴会厅。

灯火辉煌,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

“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我没有邀请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找沈一舟。”

保安和旁边的接待人员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一丝轻蔑。

“找沈总?请问您有预约吗?”

“他让我来的。”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和邀请函,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我被拦在门口,看着一个个衣着光鲜的同事从我身边走过,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些认出我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那不是林蔓吗?她怎么来了?”

“被开除了还想混进来?脸皮真厚。”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就在我准备放弃,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林蔓吗?”

江川挽着白薇,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昂贵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白薇则穿着一条火红色的长裙,紧紧贴着他,像一株攀附的藤蔓。

她手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得我眼睛疼。

“你怎么在这儿?”江川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这里不欢迎你。”

白薇捂着嘴笑:“川哥,你别这么说嘛。蔓姐可能……是想你了,想回来看看。”

“看我?”江川冷笑一声,“看我怎么把你踢出公司的吗?”

他说得很大声,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江川,”我看着他,“你用我做的方案,拿了项目奖金,升了职,现在是来跟我炫耀的?”

“你的方案?”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蔓,你搞清楚,那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负责的。你不过是个执行者,还是个出了重大纰漏的执行者。”

“要不是我力挽狂澜,修正了你的错误,整个项目组都要被你拖下水!”

他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白薇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蔓姐,川哥为了补你的窟窿,熬了好几个通宵呢。你不但不感激,怎么还……”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突然觉得,跟他们吵,都脏了我的嘴。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那个叫“沈一舟”的号码发条信息,告诉他我进不去,这趟我白来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开了。

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大概三十出头,面容清俊,眼神深邃,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静气场。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恭敬地喊:“沈总。”

他就是沈一舟。

他没理会其他人,径直朝我走来。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江川和白薇也愣在了原地。

他在我面前站定,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笑容,和“Cetus”头像上那片星云一样,神秘又让人安心。

“等很久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旁边的江川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沈总!您怎么出来了?这个女人,她已经被公司开除了,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我马上让保安把她赶走!”

他以为,这是在他未来的岳父……不对,是在CEO面前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沈一舟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我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我看着江川那张急于邀功的脸,突然觉得很可悲。

沈一舟终于把视线转向了江川,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她是我请来的。”

江川的笑容僵在脸上。

“您……您请她来做什么?”

沈一舟没回答他,反而看向我,眉头微蹙。

“谁想开除你?”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整个大厅里炸开。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江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比墙壁还白。

白薇也吓得松开了挽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着沈一舟,他正等着我的回答。

我抬起手,指向江川。

“他。”

我又指向他身边的白薇。

“为了她。”

全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江川和白薇身上。

江川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沈总,您听我解释,这里面有误会……”

沈一舟根本没看他,他微微侧身,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进去说。”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扶住了我的手臂。

不是那种暧昧的触碰,而是一种坚定又有力的支撑。

我几乎是僵硬着身体,被他半带着走进了宴会厅。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震惊、嫉妒、幸灾乐祸的目光。

江川和白薇,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像两尊被风化的石像。

宴会厅里,一个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滚动播放优秀员工的照片。

江川的脸,赫然在列,标题是“S级项目突出贡献奖”。

真讽刺。

沈一舟带我走到了主桌。

桌边坐着的,都是VP级别的高层。

他们看到沈一舟带着我过来,全都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愕。

“给大家介绍一下,”沈一舟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这位是林蔓小姐,也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潮汐’模型的原创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同时,她也是‘春季新客转化漏斗模型’的,真正构架师。”

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人都开始交头接耳。

一个VP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问:“沈总,江川经理的报告里说,这个模型是他主导,林蔓在执行中有重大失误……”

“是吗?”沈一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冰冷的锋利。

他示意助理。

助理立刻将一个U盘插上电脑,大屏幕上的优秀员工照片,瞬间切换成两份并列的代码。

左边,是我提交给“Cetus”的优化版模型。

右边,是江川提交给公司的最终版模型。

“各位都是技术专家,”沈一舟的声音在安静的会场里回响,“可以看看,这两份代码,有什么区别。”

一个技术VP扶了扶眼镜,凑近屏幕,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右边这份……根本就是左边这份的简化版,而且……天哪,核心算法模块被篡改了,还删掉了一个关键的风险回溯机制!”

另一个高管也看出了门道:“也就是说,江川提交的版本,不仅是抄袭,还是个有严重缺陷的阉割版?”

“没错。”沈一舟点头,“这个缺陷,会导致我们新用户的标签精准度下降至少百分之三十,三个月内,客户流失率会翻一倍。”

“而他,为了让短期数据好看,故意掩盖了这个风险。”

“这就是所谓的,‘突出贡献’。”

沈一舟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射向刚刚走进来的江川。

江川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面如死灰,汗如雨下。

“沈总……我……我是一时糊涂!我……”

“你不是糊涂,”沈一舟打断他,“你是贪婪,而且愚蠢。”

他转向我:“林蔓,现在,我以CEO的身份问你,你愿意回到‘优鲜生活’吗?”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江川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我迎着沈一舟的视线,清晰地说道:“我愿意。但我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我要彻查此事,还我清白。所有参与构陷我的人,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的目光,扫过江川,和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的白薇。

“第二,我要成立一个新的数据实验室,独立于现有部门,直接向您汇报。我要做我想做的模型,而不是别人向上爬的梯子。”

我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一个被开除的员工,竟然敢跟CEO提条件。

江...川更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没想到,沈一舟笑了。

他甚至鼓了鼓掌。

“好。”

“就这么办。”

“从今天起,你就是‘优鲜生活’数据创新实验室的负责人,级别暂定为高级总监,薪资和期权,明天让HRD跟你谈。”

他又看了一眼江川和白薇。

“至于这两个人,还有包庇他们的相关管理者,全部开除,永不录用。公司法务部会追究他们给公司造成的损失。”

江川“扑通”一声,真的跪下了。

“沈总!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为公司……”

沈一舟没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他对我说:“走吧,这里太吵了,我们去谈谈‘潮汐’的未来。”

我点点头,跟着他,在所有人或敬或畏的目光中,走出了这个名利场。

身后,传来白薇的哭喊和江川绝望的哀嚎。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外面的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很舒服。

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为什么帮我?”我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旋在心底的问题。

沈一舟停下脚步,看着我,眼神很认真。

“我不是在帮你。”

“我是在帮‘优鲜生活’,留住一个真正的人才。”

“你的‘潮汐’模型,我看过,它不应该只存在于开源社区,它有巨大的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

他看着远方的城市灯火,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

“我创业的初衷,是想用技术,让人们的生活更美好一点点。而不是让它成为办公室政治的工具,和某些人钻营的资本。”

“林蔓,你和我是同一种人。”

那一刻,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会是那个神秘的“Cetus”了。

我们都对技术,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信仰。

“谢谢你。”我说。

“不用谢我,”他笑了,“是你自己,抓住了这个机会。”

“那份有问题的报告,你但凡有一丝妥协,发了出去,你就不是今天的你了。”

是啊。

如果我当初选择了妥协,那我不仅会失去工作,还会失去我作为技术人员的底线和尊严。

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重新回到公司,我的办公室被安排在CEO所在的楼层。

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风景。

小雅被我调了过来,成了我实验室的第一个成员。

她抱着一箱东西进来,激动得脸都红了。

“蔓姐!不,林总!你简直是我的偶像!你是没看到,江川和白薇那天有多惨,跟丧家之犬一样!”

我笑了笑,给她倒了杯水。

“以后别叫林总,叫我蔓姐就行。”

“那不行!”她一脸严肃,“这是规矩!你现在是高级总监了!”

我看着她,想起了当初那个在我工位旁哭鼻子的小姑娘。

“小雅,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初只有你,还愿意相信我。”

小雅的眼圈又红了。

“蔓姐,你说什么呢!是你自己厉害!”

实验室很快组建起来,都是我从公司内外亲自挑选的技术精英。

我们没有KPI,没有deadline,唯一的任务,就是探索数据的边界。

我把“潮汐”模型,彻底融入了公司的业务。

我们优化了冷链物流,让生鲜的损耗率降低了15%。

我们重构了用户画像,为边缘地区的空巢老人,定制了专属的“一键购”服务。

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产生价值。

那种成就感,是任何奖金和头衔都无法比拟的。

我和沈一舟的交集,也多了起来。

我们不再是上下级,更像是战友。

我们会为了一个算法的最优解,在白板前争论一个下午。

他会给我带他从国外淘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数据集。

我也会在他因为一个决策失误而懊恼时,泡一杯咖啡给他,告诉他“没关系,数据错了,我们再跑一次就行”。

公司里开始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说我是靠着沈总上位的“现实版杜拉拉”。

小雅气得要去跟他们理论,被我拦住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

“我的价值,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嘴来证明。”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一个新的项目中——“城市孤独指数模型”。

我们想通过分析外卖订单、社交软件使用时长、公共交通出行数据等,来量化一个城市里,个体的孤独感。

从而推动社区建立更有效的情感支持系统。

这个项目,很大,也很虚。

很多人不理解。

“做这个有什么用?能赚钱吗?”

“就是,有这功夫,不如多做两个促销活动。”

连沈一舟的助理,都委婉地提醒我,董事会对这个不产生直接利润的项目,颇有微词。

那天,沈一舟把我叫到办公室。

我以为,他也要劝我放弃。

“项目,还顺利吗?”他问。

“不太顺利,”我实话实说,“数据源很难获取,很多部门不配合。”

“我给你开个授权,”他说,“公司所有部门的数据,你都可以调取。需要外部合作,我亲自去谈。”

我愣住了。

“董事会那边……”

“我来搞定。”他看着我,眼神坚定,“你只需要,把你想做的,做出来。”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技术的终极目标,是关怀人。”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这个城市太大了,每个人都像一座孤岛。”

“如果我们的数据,能为这些孤岛,建起一座座桥梁,那比赚再多的钱,都有意义。”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被重重地触动了。

我好像,看到了比技术、比输赢,更重要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加了很久的班。

走出公司大楼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一辆黑色的辉腾,静静地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是沈一舟的脸。

“上车,送你回去。”

我没拒绝。

车里放着很轻的纯音乐。

一路无话。

快到我住的小区时,我开口道:“在我被开除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在关注我?”

他开着车,目视前方,没有否认。

“你的‘潮汐’模型,我跟了半年。我知道你的水平。江川的报告一上来,我就知道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揭穿他?”

“因为我想看看,你会怎么选。”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如果你选了妥协,那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只是,又一个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的聪明人而已。”

“幸好,你没有。”

车停在我家楼下。

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林蔓。”他突然叫住我。

“嗯?”

“年会那天,我扶你,是因为我怕你站不稳。”

“今晚送你,是因为天太晚了,不安全。”

“我帮你,是因为你的才华,值得更好的平台。”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所有的一切,都与风月无关。”

“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纯粹的技术主义者,被污染。”

我看着他坦荡的眼睛,突然笑了。

“我知道。”

“沈总,你也是。”

他也笑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没有江川,没有白薇,没有那些不堪的争吵。

只有一片深蓝色的星空,和无数闪烁的数据流。

它们在我手中,汇聚成一条温暖的河,流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天,我妈突然来了。

她提着一锅鸡汤,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

“蔓蔓,妈来看看你。”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我们已经快半年没联系了。

我让她进来,给她倒了杯水。

她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个比以前大了两倍的房子。

“你……你现在挺好的啊。”

“嗯,挺好的。”

“我听你王阿姨说,你现在是……是大公司的总监了?”

“嗯。”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到了重点。

“那个……江川,他前两天来找我了。”

我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他被公司开除后,一直没找到工作。他那个妈,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花了不少钱。”

“他来求我,想让我跟你说说好话,看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看着我妈,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妈,你觉得,我应该给他机会吗?”

“他……他也挺可怜的……”

“可怜?”我笑了,“他把我逼上绝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可不可怜?”

“他妈指着我鼻子骂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妈,善良不是没有底线的。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我妈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眼圈红了。

“我……我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孩子,事业再好,终究要有个家啊。江川他,虽然之前做错了事,但毕竟你们有四年的感情……”

“妈,”我打断她,“我的家,不需要一个背叛过我的人来组成。”

“我的未来,我自己能创造,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你回去吧。以后,他的事,不要再跟我提了。”

我妈最终还是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没有难过,只有一种释然。

我终于,活成了我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独立,强大,并且自由。

“城市孤独指数模型”项目,在半年后,终于有了初步的成果。

我们发布了一份白皮书,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

很多社区和公益组织,开始跟我们合作,建立线下的心理驿站和互助小组。

我站在发布会的台上,看着台下那些专注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发布会结束后,我收到了无数的祝贺。

沈一舟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

“恭喜你,你做到了。”

“是我们做到了。”我纠正他。

他笑了笑,没反驳。

“晚上有空吗?实验室的同事说,要给你办个庆功宴。”

“好啊。”

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很开心。

小雅喝得有点多,拉着我的手说:“蔓姐,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我的神!”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宴会结束,沈一舟照例送我回家。

车开到一半,他突然说:“林蔓,我下个月,要去美国了。”

我愣了一下:“去多久?”

“不一定,可能一两年,也可能……不回来了。”

“为什么?”

“硅谷那边有个新的AI项目,我很感兴趣。而且,‘优鲜生活’现在有你,我也很放心。”

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我说。

他没说话,车里的气氛,第一次变得有些沉闷。

到了楼下,我下车,他也跟着下来了。

“林蔓。”

“嗯?”

“如果……”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犹豫,“如果我说,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你愿意吗?”

我看着他,晚风吹起他的头发,他的眼睛在路灯下,亮得惊人。

我突然想起了,他之前说过的话。

“所有的一切,都与风月无关。”

我笑了。

“沈一舟,你不是说,你只是不想看到一个纯粹的技术主义者,被污染吗?”

他被我问得一愣,随即也笑了,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是啊。”

“可我好像发现,这个技术主义者,不知不觉,也把我的世界,给‘污染’了。”

他向前一步,离我更近了。

“所以,你愿意吗?”

我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期待,也看到了我自己的未来。

那个未来,有代码,有数据,有星辰大海。

但好像,也可以有他。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考虑考虑。”

我看到,他眼里的星光,瞬间被点亮,比整个城市的灯火,还要璀璨。

我转身,走进单元门。

我知道,一个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执笔的人,是我自己。

来源:率真松鼠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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