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战友,退伍时,就是不离队,非得部队给开带病离队才肯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6 03:39 1

摘要:电话那头,指导员的声音带着点儿焦灼和无奈:“小林你跟陈辉说说,这眼看就到日子了,大家都办完手续了,他怎么就……”

我有一位战友,退伍时,就是不离队,非得部队给开带病离队才肯走

01

陈辉不肯离队的消息,是指导员打给我的。

电话那头,指导员的声音带着点儿焦灼和无奈:“小林你跟陈辉说说,这眼看就到日子了,大家都办完手续了,他怎么就……”

我握着手机,窗外正下着十一月的冷雨,雨点敲在玻璃上,嗒,嗒,嗒,像敲在我的心上。我有点懵,下意识地问:“他说为什么了吗?”

“还能为什么?犟呗!”指导员叹了口气,“非说自己身体有毛病,腰伤、腿伤,老毛病一大堆,要求按带病离队处理。可卫生队的鉴定报告写得清清楚楚,不符合标准。这小子,平时看着挺稳重,怎么到这时候犯浑?”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跟陈辉,从校服到婚纱,又从婚纱到他穿上军装。他是那种把责任看得比天大的人,沉默寡言,但做的永远比说的多。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会为了蝇头小利耍无赖的人。

“指导员,您让我……跟他沟通沟通。”我的声音有些发干。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客厅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雨幕,在地上投下一片昏黄的光晕。

那片光晕里,我仿佛看到了我们家的账本。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三个月前,我被确诊为尿毒症。

02

拿到诊断书那天,天特别蓝,蓝得像一块假幕布。我走出医院,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给陈辉打电话时,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喂,我检查完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肾炎,得好好调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部队里总是很吵,背景音里有嘹亮的口号声。陈辉的声音穿过嘈杂,异常清晰:“你别动,在医院门口等我,我马上请假出来。”

他从部队赶到市里,需要两个小时。那两个小时,我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看着人来人往,觉得自己的生命像被按下了某个暂停键,而别人的都在正常播放。

陈辉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常服,风尘仆仆地跑到我面前。他额上全是汗,嘴唇有点干裂。他没说话,只是从我手里拿过那张被我攥得皱巴巴的诊断书,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他的手很稳,像在部队里持枪一样稳。可我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地绷了起来。

看完,他把诊断书小心地折好,放进上衣口袋,然后抬头看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没事,”他说,“有我呢。”

这三个字,比任何长篇大论的安慰都管用。我一直忍着的眼泪,在那一刻决了堤。他没再多说,只是笨拙地用他那双长满老茧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

03

生活从那天起,拐进了一条我们从未预想过的岔路。

透析,每周三次。医药费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我辞掉了工作,家里的收入来源只剩下陈辉那点微薄的津贴。我们俩的积蓄,在庞大的医疗开销面前,迅速见了底。

我开始偷偷记录家里的每一笔开销。

“10月5日,透析费1200元,促红素480元。负2680元。”

“10月8日,买菜25.6元,水费80元。负2785.6元。”

“10月12日,陈辉寄来津贴3000元。余额214.4元。”

那个小本子,成了我最大的秘密。我不敢让陈辉知道,怕他分心。每次通话,我都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跟他聊今天天气不错,邻居家的小狗又生了一窝。

他总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嗯”一声。我知道他在忙,忙着训练,忙着年底的考核,忙着……光荣退伍。

他早就计划好了。退伍回来,我们俩就用攒下的钱,在老家开个小小的汽修店。他技术好,人也踏实,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

可现在,这个计划被我的病,彻底打碎了。

他开始频繁地在电话里问我:“钱还够不够?我这儿还有。”

我总是说:“够用,你别担心,我爸妈也帮衬着呢。”

我根本没跟父母说实话。他们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们跟着操心。

陈辉没再追问,只是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以为,他是因为退伍在即,心情复杂。现在想来,那些沉默里,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惊涛骇浪。

他一定是从我言不由衷的轻松里,听出了窘迫。他一定是在我每一次的“够用”里,听出了逞强。

04

我拨通了陈辉的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背景音还是在训练场,呼喊声震天。

“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陈辉,”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指导员给我打电话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没什么你赖在部队不走?陈辉,你当兵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光荣退伍,堂堂正正地回来吗?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种沉默像一堵墙,把我所有的质问都挡了回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病了,拖累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成了你的包袱?”我的声音开始发抖,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你要是这么想,你就直说!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这种方式来恶心我,也恶心你自己!”

“林蔚!”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非得弄个‘带病离'队’?好听吗?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家?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我自己也愣住了。我从没跟他这么说过话。

他那边,彻底没了声音。只有风声,和远处模糊的口号。

过了足足一分钟,我以为他挂了。他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块石头:“我卖了那块表。”

我心里一咯噔。

那块瑞士军表,是我们订婚时,我用攒了半年的工资给他买的。他宝贝得不得了,只有重大场合才舍得戴。

“你……”

“我查了政策,”他打断我,语速很快,像在背诵条令,“因战因公带病离队的,回来地方上会有安置,医疗上也有补助。虽然不多,但至少……至少能帮你解决一部分透析的费用。小蔚,你听我说,这不是耍无赖,这是……这是我作为军人,能为你争取到的,最后的‘战利品’。”

最后的战利品。

这六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突然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参加比武,赢了一套野战水壶。他献宝似的拿给我,说:“给,我的战利品。”那时的他,脸上是少年得意的光。

可现在,他的“战利品”,竟然是想用自己的“不光彩”,来换我的“安稳”。

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我对着电话,泣不成声:“陈辉,你这个傻子……你是个傻子!”

05

微信上,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我:图片(一张晚霞的照片)

我:今天天气不错,心情都好了很多。

他:嗯,好看。

他:多穿点,别感冒。

这些简短的对话,背后藏着多少欲言又止。他知道我辛苦,我也知道他不易。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对方撑起一片天,却忘了告诉对方,自己有多累。

我们都以为,这是爱。却没想到,这种“以为”,差点把我们推向了隔阂的深渊。

他以为我在乎别人的眼光,胜过在乎他的付出。

我以为他在乎他的前程,胜过在乎我的感受。

我们都错了。

06

第二天,我接到了他们连长的电话。

连长的声音很温和:“小林别怪陈辉。这事儿,他也是走投无路了。”

连长告诉我,陈辉为了拿到那个“带病离队”的证明,几乎是魔怔了。他把他所有能想到的老伤,膝盖的积液、腰肌的劳损,翻来覆去地跟军医说。训练的时候,他故意加码,别人跑五公里,他跑十公里,回来就捂着腰,说自己不行了。

“可他那身体,”连长苦笑,“比牛还壮。卫生队的老军医,一眼就看穿了。跟我说,‘这小子,心里有事儿。身体没病,心病不轻’。”

连长说,陈辉把所有能借的钱都借了,战友们知道情况,自发凑了一些,可对于我的病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前两天,他把他爸妈给他准备娶你时打的金戒指也给卖了。他一个人跑到后山,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回来,眼睛红得像兔子,就跟我们说,他要申请带病离队。”

“小林,他不是自私,他是怕。一个在训练场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现在怕了。他怕他退伍回来,给不了你一个安稳的家,怕眼睁睁看着你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连长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最后一道锁。

我明白了。

他的犹豫,不是自私,是现实的千钧重压。他的固执,不是犯浑,是一个男人最深沉也最笨拙的责任感。

他想用他军旅生涯最后的荣誉,甚至不惜背上一点“污点”,去换取一个能护我周全的可能。

他不是在逃避,他是在战斗。用他以为唯一可行的方式,为我和我们的未来,打一场艰难的仗。

07

我买了去他部队的火车票。

出发前,我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第一次,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电话那头,我妈哭了,我爸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句:“去吧,把陈辉带回来。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人,比什么都重要。”

坐在晃晃悠悠的火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我想起高三那年,我生病住院,陈辉每天晚自习后,都会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绕远路来医院,就为了隔着窗户看我一眼,然后把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放在门卫大爷那里。

那时候的月光,和现在的月光,应该是一样的。

只是看月光的人,心境早已不同。

从前的我们,以为爱是风花雪月,是永不分离。

现在的我们才明白,爱是责任,是担当,是哪怕前路泥泞,也要紧紧牵着对方的手,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08

我到部队时,天已经黑了。

连长亲自来接我。穿过灯火通明的营区,我听到了熟悉的口号声。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这里,是陈辉奉献了整个青春的地方。

我在连队的会客室里等他。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还穿着一身作训服,裤腿上沾着泥。他看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小孩,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你怎么来了?”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胡茬很硬,扎得我手心发痒。他瘦了,也黑了,眼神里全是疲惫。

“我来接你回家。”我说。

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这个一米八几的硬汉,在我面前,像个委屈的孩子,嘴唇翕动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辉,”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

他猛地摇头,一把将我抱进怀里。他的怀抱很用力,勒得我骨头都疼。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是我不好,”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我没跟你说清楚……我怕你多想……我怕你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我……”

“我没有,”我拍着他的背,就像那天在医院门口,他拍着我的背一样,“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陈辉,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一体的。你的事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俩在营区后面的训练场上,走了很久。

月光洒在跑道上,像铺了一层银霜。我们聊了很多,从我生病后的恐惧,到他对未来的焦虑。我们把所有藏在心里的、不敢说的话,都摊开在了这片月光下。

“别再想着那个‘带病离队’了,”我说,“堂堂正正地来,就堂堂正主地走。这是你的荣耀,不能有污点。”

“可是你的病……”

“我的病,我们一起扛。”我握紧他的手,“钱,我们一起挣。办法,我们一起想。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09

第二天,陈辉主动找到了指导员和连长,撤回了那份“不合时宜”的申请。

离队那天,战友们把他抬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抛向空中。阳光下,我看到他脸上,是久违的、灿烂的笑容。

部队为我们组织了一场募捐。连长把一个沉甸甸的信封交到我手里,说:“小林,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记住,部队永远是你们的家。”

我们没有拒绝。因为我们知道,这份情谊,比钱更重。

回到老家,生活并没有因为一次坦诚的沟通就变得一帆风顺。挑战依然严峻。

但一切都不一样了。

陈辉不再一个人扛着。他会拿着账本,跟我一条一条地对。我们会为了省下几十块钱的菜钱,一起去逛早市。他找了一份汽修厂的工作,很辛苦,每天都一身油污地回来,但眼神里,有光。

晚上,他会给我按摩因为透析而有些浮肿的腿。我们会一起看电视,聊厂里的趣事,聊我今天又看了什么书。

日子很清苦,但心里,是满的。

10

三年后。

我的病情控制得很稳定,虽然还需要定期透析,但已经能做一些轻松的兼职,在网上帮人做设计。

陈辉的技术得到了老板的赏识,成了厂里的技术总监。我们的收入稳定了下来,虽然还算不上富裕,但那个曾经写满负数的账本,终于有了结余。

那天是我生日,陈辉下班回来,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一是一块手表。不是当年那块瑞士军表,是一款国产的牌子,但表盘简洁,设计硬朗,很好看。

“这个,是新的‘战利品’。”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用我这个月的奖金买的。老婆,生日快乐。”

我给他戴上。他抬起手腕,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窗外万家灯火。我想,这就是生活吧。它从来不会一帆风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和风浪。

但重要的,不是风浪本身。

而是当风浪来临时,你身边的那个人,是否愿意和你站在同一条船上,握紧你的手,告诉你:“别怕,有我呢。”

沟通与理解,是那艘船的帆,责任与担当,是那艘船的舵。

有了它们,哪怕航行在最汹涌的海上,我们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温暖的港湾。

来源:一心一意枫叶tyqNX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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